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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金陵在一旁啧啧,贤妃还真是一抓一个准,这事定是故意有人散播谣言,若是她们不把之间的事说个清楚,恐怕贤妃还真就把这帽子安在她们头上了。
德妃止住了哭泣,她是知道这事的后果,眉头不悦的皱起:“云儿并非嫔妾的人。”
楚婉容没吭声,她当然知道德妃安插在她身边的是小宁,只是她并不打算去帮她证实这一点。
贤妃嘴角不禁勾起,虽然这件事对她来说也有点危险,但是拉上这两个垫背的,或许情况会好转一些。
德妃见大家都盯着她,转头看向楚婉容:“楚婉容应该很清楚,云儿并不是我的人,小宁才是,只不过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小宁也早就未和钟翠宫有联系,这事何婕妤也是知道的。”
何婕妤本是凑热闹的,这会却被德妃给拉了出来,毕竟这是很严肃的时刻,战战兢兢的说道:“当时这个宫女不小心冲撞了德妃娘娘,当时嫔妾也在场,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贤妃点点头:“本宫也查到了,这宫女确实是离开钟翠宫已经有一年多了,期间也并没有探望记录。”
听到这话德妃心中狠狠的唾弃了下贤妃,既然已经证实了还要问她!
贤妃朝德妃笑了笑:“既然云儿不是德妃你的人,那为何会来钟翠宫呢”这可是有人证的。
德妃也没打算狡辩什么,毕竟这都是有人看见的:“那是因为云儿发现楚婉容对宫女动用私刑,这琴香楼又是离钟翠宫最近的,怕是担心楚婉容做出什么事,希望本宫前去阻止。”
贤妃一挑眉转向楚婉容:“楚婉容,你怎么说”
许金陵在一旁听着,看了眼贤妃后面的大屏风,隐约有看见一脚明黄色,再仔细看又没有了,继续听着问话,这贤妃是要趁这机会一点一点把那些给挖出来啊,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
楚婉容神色冷静:“嫔妾并没有动用私刑,只不过之前小宁确实是差点推到嫔妾,嫔妾不过是口头上一些教训而已。”这些可是有据可证的!
于是这个球又华丽丽的抛到德妃那了,说没联系,谁信呐。
场面陷入了一个死循环的僵局。
突然黄德海从后面的屏风走了出来,在贤妃耳边低语了几句,说完,贤妃免得尴尬,点点头。
这时候一直在屏风后面的李禹也走了出来,神色淡淡的扫过众妃子,大家被这冷冽的眼神看的都有些心虚。
李禹的眼神最后落在坐在角落里的许金陵,说道:“爱妃,你怎么看”
说罢,大家都顺着皇帝的目光看过去。
尽管许金陵已经很往后缩了,但是大家红果果的目光还是把她暴露了,昭示着皇上叫的就是!
她只不过是个路人,这事跟她没关系啊,却不得不站起身来。
☆、第24章
李禹当着所有的人问她怎么看,金陵只觉得一阵阵的胸疼。
“嫔妾觉得主要的还是要找出云儿是怎么中毒的。”许金陵有些敷衍的回答到,毕竟这是贤妃的事情,何况还关乎楚婉容和德妃,得罪不起啊。
话一说出,一阵唏嘘,这不是说废话嘛
李禹皱眉,对许金陵说的话也只是恩了声,大概心里是明白她是在顾忌什么,他确实有些期待这个小妮子是怎么想的,只不过他好像问的不是时候。
不过贤妃却不这么想,她这会还真想许金陵大放光芒把她这活给揽去,不禁多看了她几眼,说道:“愉贵人说的在理,那可有什么发现”
许金陵一愣,贤妃是要把自己拉上啊,有些害怕的说:“嫔妾,嫔妾还没有什么发现。”
贤妃却是笑呵呵的:“没发现是正常,等会便和本宫去琴香楼看看,或许以愉贵人的聪明才智会有什么发现。”
许金陵暗叫不好,脸色有些些的扭曲,专业人士都没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她能找出什么,琢磨着应该怎么开口拒绝。
李禹却快她一步说道:“这事你处理就好。”对着贤妃说着。
皇帝都说话了,贤妃也只好作罢:“是。”不禁又多看了金陵两眼,她陪伴皇帝这么多年,不能说很了解,但至少在这后宫皇帝偏护哪个妃嫔宠爱哪个妃嫔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不禁又为自己感到凄凉。
许金陵也暗自庆幸了一下,总而言之这次没白来,这谣言虽然不可信,但始终是对德妃和楚婉容有影响,楚婉容还是其次,主要是德妃,毕竟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大家都是清楚的,这件事情也很隐晦的指出是德妃害的楚婉容孩子没了。
这有关乎到皇家的子嗣,德妃又是近来最受宠的妃子,这事一出,皇帝心中对她有所隔阂,宠妃的位置也有所动摇了。
钟翠宫
德妃难得的脸上没有一脸轻松的样子,眉头紧锁,能传出这种谣言的人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定是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有所了解,会是谁呢手一下一下的敲在桌子上。
西亭阁。
许金陵端着茶慢慢喝。
青莲:“主子,您可是知道什么”
金陵放下杯子淡淡的说道:“这人的主要目的是德妃”云儿的死只不过是一根导火线,主目的是要爆出德妃在楚婉容身边安插的人。
纵使青莲常年身居后宫,也还是不明白,皱眉:“可这关云儿什么事”
金陵:“谁让她和钟翠宫、琴香楼有关系呢”说罢打了个哈欠,在贤妃那听了那么久的分析,都有些乏了。
青莲:“主子可是要休息。”
金陵:“不了,吃完晚饭再说吧。”说罢端起一旁的书继续看着。
待青莲退下后许金陵才搁下书,一脸凝重,这人躲在暗处,而且熟悉德妃的事情,德妃能坐上这个位置也不会是等闲之辈,身边的人也定是心腹,如果说这样消息都能透露出去的话,那此人真是可怕至极了。
不知不觉金陵站起身走到书桌旁边,其实这关键的突破口还是在于这云儿是怎么死的。她换位思考了一下,现场没有发现有残留毒素的东西,如果说这点是正确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云儿就不是被下毒毒死,而是自己服毒!再者如果这条假设也成立的话,那么在什么情况下会自己服毒,先不说她能不能弄来毒药,即使是老鼠药在太医院也会有记录的,那只能说明着药是别人给的,那么这么就说的通了。
“想什么呢”李禹在她身后冷不丁的说道。
“啊!”许金陵正把自己置身与整个推理过程中,李禹这么一喊,她吓得魂都没了,往旁边急促的走了两步,却一不小心踩着自己的裙角了。
李禹眼疾手快连忙拉住她的手,结果金陵手一扬与之错过,反而顺手抓住了他肩膀。
本来李禹身子就稍微向前倾的,被这么一带华丽丽的往前倒去。
大齐皇帝为救妃子而摔倒!
虽然如此,李禹还是快速的把手伸到金陵的脑袋后面,毕竟她撞着。
而许金陵只感觉到胸口沉沉的一闷,快要岔气了。
听到里面的动静,黄德海连忙带人闯了进来,见到这样不和谐的一幕,李禹正压在许金陵身上,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两人之间距离近在咫尺,见状立马转身出门,后面跟着来的太监不明白怎么回事,黄德海就已经把他们打发离开了。
心想觉得这事还是要隐晦处理比较好,遂,又轻手轻脚的走回去把门带上,皇上,老奴就只能帮您到这了。
这瞬间金陵大脑还处在空白状态,李禹已经站起来,自知自己冲撞了圣驾,立刻爬起来朝李禹求饶:“皇上,嫔妾不是故意的。”
李禹揉了揉刚才撞到的手肘,笑了笑:“没事,是朕吓着你了。”
可许金陵还是担心,注意到李禹放手身后的手臂:“皇上,您是不是伤着了,”然后也不顾身份,拉出背在身后的手,把袖子撸上去,虽然还没有看见紫青,用手指戳了戳:“皇上,是不是很疼。”
李禹皱眉,确实有点疼,只不过没说出来,反手把许金陵的手扣在手中:“这点事,无碍。”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朕怕你撞傻了。”
金陵却是把李禹拉倒一旁,坐着给她揉揉刚才摔倒的地方:“嫔妾脑袋硬着呢,小时候调皮到处跑,有次都磕出血了,嫔妾这也好好。”
李禹眉头再次皱起来:“磕到哪了”
许金陵一抬头就看见李禹关心的目光,也是一愣,其实刚才她在摔倒那一刻想到的是护住自己脑袋,心中就已经很感动了,指了指自己的前额:“这。”
李禹才舒展了眉头,暗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大概是不想看见这么一个好好的美人变傻子吧,随即淡淡一笑:“难怪了。”
许金陵没听明白:“难怪什么”
李禹:“这么傻。”原来是小时候撞的。
许金陵:“……”
……
见李禹并没有想要走的意思,问道:“皇上要在嫔妾这用晚膳么”
李禹随口应了声,看着桌子上的一叠字,拿起来一张一张的翻看,都是一些比较生僻的字眼,也有看见她写自己的名字,后面翻着翻着便是一些常见的字。
许金陵看着李禹的样子,好像是在找什么一样:“皇上,您这是在嫌弃嫔妾的字么”一点都不疼惜啊,纸张的一角都被翻折了。
直到所有都翻完了,李禹眉头就没平缓过,朝许金陵勾了勾手:“过来。”
呃。。。
金陵小步走过去,李禹顺手拉住她往怀中一带,把她圈在书桌与自己中,淡淡的说道:“朕觉得爱妃有一个字可常常写。”
许金陵:“什么”
说罢李禹拿起笔放在她的手中,然后自己的手也跟着附上去,许金陵任由着自己的手由他超控。
禹!
不一会白纸上就一个霸气侧漏的禹字!霸气是因为是皇帝写的,落笔有力,侧漏,那是因为抓着她的手毕竟没有平常那么顺畅。
许金陵嘴角抽了抽,李禹却是满意的笑了笑,后又觉得自己代笔写的不算,把笔递给她:“爱妃来写。”
一笔一划,许金陵都写的很仔细,不同李禹写的霸气,她更多的是委婉俊秀,连字的大小比起来都要小一号。
李禹笑了笑:“爱妃若想练字,就练这个。”
看了眼字,她都不自觉的笑出来:“那皇上您练哪个字呢”
李禹一笑,拿起笔在纸上写。
许金陵!三个字!
金陵一愣,皇帝竟然知道她的全名,她还以为自己在他心中的代号是愉贵人,写的也应该是愉字:“皇上。”
李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感人,只是觉得他想写,他记得,对女人的温柔他也是从不掩饰,只是今日做的好像有些超出以往的范围,对此,李禹也不过是一笑置之。
【叮,获得魅力50点!累计170点许金陵小姐,继续加油哦~】
李禹把那张禹字递给她:“爱妃要好好收藏。”
许金陵浅笑:“自然。”
也不知道李禹在房间里呆了多久,许金陵送他离开西亭阁的时候,黄德海正来报。
“恭喜皇上,林贵人有了。”
李禹前脚刚踏出门,许金陵听见后脚就跟了出来:“林贵人有喜,嫔妾应当去道贺。”
看不懂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只是稍微有些些的失望,若这孩子是她的话,那。。。不禁憧憬是女孩还是男孩,是女孩的话是像她那样可爱吗
黄德海见皇帝想事情出了神:“皇上。”
李禹:“恩。”
到了景翠楼。
许金陵看见的却是裴贵人的焦急的站在门口,见着皇帝后,脸色刷的一下惨白。
李禹看见皱眉:“怎么”
裴贵人支支吾吾:“没。”
许金陵看在严重,没有吭声,随着李禹进了去。
☆、第25章
本来呢,这怀孕是件喜事,可偏偏在这后宫刚死了人没多久,迷信一点呢,可以说这孩子是带着冤屈来这的。
可即使是这么说,这也是李禹的孩子,他总不能因为这孩子碰巧遇见这事就嫌弃他吧,还是很贴心的让人给她们这景翠楼多添些人,赐了好些补品,直到坐到有些乏了才离开。
怀孕的人就是不同,说起话来都要比以前要娇羞几分,林贵人:“皇上不留下来么”
李禹微微一笑:“不了,你现在有身孕,不宜操劳,早点休息吧。”说着已经往外走去。
林贵人起身送他出门,这才发现裴贵人却一直站在门口,宫女还在一旁给她赶蚊子。
李禹皱眉:“你怎么在这”
裴贵人有些委屈,小声嘀咕:“嫔妾一直都在这。”
林贵人连忙打圆场,笑嘻嘻的说:“裴贵人是刚来吧,皇上,嫔妾和裴贵人平常就感情好,也常常聊天到深夜的。”
裴贵人见状连忙附和:“是啊是啊。”然后假装打蚊子:“林贵人,你这院子的草也该修修了,这还没到夏天呢,就这么多蚊子。”
林贵人脸上笑眯眯的。
李禹也没意思去追究她为什么这么晚在这:“既然这样,你们聊吧,你住休息。”丢下这么一句关心的话便离开了。
见这皇帝终于走了,裴贵人算是松了口气,有些怯怯的看着林贵人:“你没和皇上说什么吧。”
林贵人收起笑容,斜眼瞧着她,拢了拢自己的鬓发:“没有。”
裴贵人:“那你的肚子。”
“没事。”林贵人在心中深深的鄙视这个人,之前仗着何婕妤挺横的:“如若我这孩子以后有什么事,我全部一并算在你头上。”
裴贵人急了,生怕她把自己下午故意撞她这件事告诉皇上,其他事情还好说,伤害皇家子嗣这事她怎么也担当不起的呀:“别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林贵人不屑再看她一副怕死的样子,转身便进了去:“婉宁,送客!”
……。
这边许金陵正准备洗洗睡了,意思意思的给林贵人问了个好,本想等皇帝一起走的,结果他似乎要坐在那关心林贵人,自己便提前回来了,两个人吃的晚膳也变成她一个人吃了。
正洗着呢,突然听见头门开的声音,以为是梵音给她进来换水了,隔着屏风说道:“梵音我的水还是热的,等会再换。”
说话间,许金陵只瞧见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因为烛光的关系,应的屏风上的人影有些扭曲。
“既然水还是热的,不如一起吧。”说完,李禹已经绕到屏风后面,正对着许金陵哦字型的嘴巴。
许金陵还算镇静没有失声叫出来,只是默默的把身子往下潜了潜,原本到胸口的水一下子没到了脖颈,水面上又飘着一层白布,是金陵用来擦身体的,刚好挡住了大好春。光。
李禹只能透过洗澡水看见她一小节小腿。
啧啧的摇摇头,李禹坐在木桶边缘,一手撑在木桶的另一边,整个身体都快贴在许金陵的身上了:“爱妃,你还要洗多久。”
许金陵笑眯眯的:“皇上不是要一起洗吗”她还以为皇帝是要在林贵人那过夜呢。
李禹微微一笑,看了眼这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小木桶:“这太小。”
许金陵权当是李禹想要再宽敞的地方洗澡:“那皇上,您觉得哪合适”
李禹:“床上!”
下一刻就被李禹从水里捞了起来,走出屏风的时候,李禹顺手拿下屏风上的衣服给她擦。身体。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许金陵觉得白天那个斯文的皇帝有点黑化的样子,这是要变禽。兽的节奏吗!
环住他的脖子:“皇上,嫔妾来月事了。”
李禹替她擦身体的手瞬间僵住了:“什么时候”
许金陵指着刚才包住下身后被他扔一边的衣服,只见上面有点点猩红:“刚刚。”
显然李禹有些失望了,这代表着今晚不能干活,还代表着她还没有怀上,把她整个人擦干净了后便出去让梵音进来伺候她。
许金陵微微叹口气,以为李禹这会应该是跑到别处的妃子那降火去了。
结果穿好衣服后,李禹又进来了。
许金陵惊讶:“皇上,您不是”
李禹挑眉:“不是什么”
许金陵小声嘀咕:“嫔妾今晚不方便。。。”
李禹无奈的笑了笑,顺手拉住她的手:“朕只想和你说说话。”
好吧,是她把人想禽。兽了。
……
在接下来的几日,贤妃又在别处找到了些蛛丝马迹,以及云儿死亡的那一天见过的人,一个是钟翠宫的习秋,琪昭容身边的侍女月研,以及西亭阁愉贵人的二等宫女兰和。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是给贤妃请安的时候,当着所有的妃子的面把这三人说出来了。
这三人之中除了习秋是在钟翠宫门口与云儿相遇,有来往宫女作证习秋和云儿说话不过几句,甚至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只有兰和和月研两人都是私下会面的,有人看见也只是匆匆一瞥。
贤妃把自己的推断和大家都说了一遍,与许金陵推断的差不多,也认为这药是别人给的。
容夫人冷笑:“这宫女是傻子吗给毒药也吃”
琪昭容却是陷入了沉默,而许金陵完全还在状况外,谁知道她西亭阁的宫女这么不省心啊,之前浣衣局毒衣服事件还没找到结果,现在这事又和她染上。一阵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