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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珠被关在二等宫女的房间里,离许金陵住的位置也不算太远,而且青莲和兰和两人的房间就在旁边,这也方便她们观察,为了不让秀珠在房间里闲着,许金陵特意让人挨个挨个的进去问,问的都是到底是谁指使她做这件事的,不过秀珠的回答一直是一句话,那就是死咬着就是许金陵指使的,若是这是在大牢里死咬着那许有用,但是这是西亭阁,那说了也是白说,宫女太监挨个轮一遍不停的问,许金陵估计这会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带着敬嫔来的时候其中一个太监正问完轮着另一个宫女进去,摆手示意那宫女就在外面侯着,带着敬嫔进去了。
房间有些阴暗,秀珠坐在桌子边,茶杯散落的乱七八糟的,嘴唇干裂,许金陵对一旁的兰和说道:“提壶水进来。”
很明显秀珠见着敬嫔的时候也是一愣,然后便没什么表情了,只是淡淡的说道:“主子,您是想杀人灭口吗”
许金陵笑了笑,看了眼敬嫔的脸色,不是很好,坐下:“我倒是挺想的。”
秀珠知道许金陵是在耍嘴皮子便低着头不说话了。
敬嫔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拿出一张手帕:“这个可是你的”一张通体透白的手帕,只是手帕的一角秀了一个王字,不过王字却是体型偏瘦,倒很像某个字的边旁。
秀珠看了便说道:“不是!”
许金陵:“说那么快干什么,你都没看仔细。”虽然她不知道敬嫔来此的目的,但是貌似和秀珠有关,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若是没准备什么的话,明天要么就是今天这样的死循环,要么就是贤妃已经想好对策。
秀珠听后边仔细的看着手帕,只不过眼神是放空的,说道:“不是。”
许金陵默默的想着,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还和这宫女有关,瞄了眼敬嫔。
敬嫔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不认识没关系,让我替你想想。”看了眼许金陵。
许金陵会意,带着一行人,心中又有些不放:“让人好好盯着。”
大概也就两盏茶的时间,敬嫔就从里面出来了,见着许金陵也是嘴角扯了一扯:“我怀疑她就是当年我下药的人,这才还得吟玥现在这个样子,每天离不开药。”
许金陵没问,敬嫔就自个说了出来,开始心中怀疑,现在一听觉着也难怪当时她是那种表情了,这话说出来是要和联手之类的吗:“那敬嫔姐姐可问出什么来了”
敬嫔摇摇头:“她什么都不愿意说。”说着有些累似的扶着头:“罢了,这事难说。”呆了一会便领着吟玥离开了西亭阁。
兰和在一旁候着,她也是听到敬嫔的话的,没想到敬嫔会说这些话,按理这应该是她的一个秘密,这会竟然这么轻松的说出来了:“主子。。。”
许金陵摆手打断她的话:“不用说了。”这事她心里也犯嘀咕。
今夜,李禹翻的是许金陵的牌子,见着她的时候有种狼见着羊的久违感,对今天白天的事情也只字为题,大概是贤妃还没用向他禀报。
李禹来的时候正是天刚暗下来没多久,前脚刚踏进来,后面就有一排宫灯向西亭阁走来。
李禹环住许金陵的腰:“爱妃的腰好似粗了一点。”
许金陵摸摸腰上的肉:“嫔妾刚生完嘻嘻,还没来得及瘦下来。”
李禹却调笑般说道:“无妨,不妨碍。”环住她的腰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中,顺手报上自己的大腿:“分量有点。。。”他没看见她身上长什么肉啊。
许金陵脸色微红,第一次别嫌弃自己的重量,索性一下跳了下来:“皇上,我还在坐一旁吧。”
李禹笑了笑,又把她拉了进来:“没关系,就当锻炼了。”
正当李禹与许金陵你侬我侬之时,兰和极不情愿的在外面敲了敲门,极其小声的说道:“主子,何婕妤来了。”
李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问道:“你和她有约”
许金陵摇摇头:“大概是为了之前的事情来的。”说罢又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正欲出去,见着李禹坐在那不动,想了想:“皇上,您和嫔妾一起出去吧。”
李禹心里着实有些火,最讨厌的就是好好的气氛被人个给打破了:“朕去作什么”
许金陵想了想:“何婕妤应该是来找您的,有关今天的事情。”
李禹迟疑了一会,还是跟着出去了。
而何婕妤正坐在那喝着茶,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见着门口有人影晃动神色便收敛了一些,然后便是瞧见愉贵仪好皇帝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何婕妤放下茶杯上前行礼,这礼还没行完呢,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皇上,您可要为嫔妾做主啊。”
李禹有些不耐烦:“有话就说,哭什么。”
何婕妤瞬间止住了哭泣,用手帕摸了摸眼角的眼泪,在烛光下倒是可怜兮兮很让人想要疼惜的模样:“皇上,嫔妾自认为没对愉贵仪做过什么坏事,可是愉贵仪为什么要这么对嫔妾。”
许金陵一脸淡定,视若无睹的替李禹送上茶。
何婕妤把许金陵的动作看在眼中,恨在心里,面上却是一副可怜样,即使她平常再刁蛮,在皇帝面上她也是很懂虚伪这一套的。
李禹听后转头对金陵说道:“你对她做什么了?”
许金陵转身便跪在下面,说道:“嫔妾有冤。”既然何婕妤非要把这事闹大,那就闹吧,有皇帝插手这件事情的话,贤妃就应该就没那么好过了。
☆、第37章
何婕妤被下泻药这事本来也没传的那么开,现在何婕妤跑到西亭阁这么一闹,得,不知道全都知道了,何婕妤真没用,被一个宫女下了泻药举证确凿都没办法,估计这是后宫之中不要脸的妃子了吧。
何婕妤声泪俱下,停停顿顿的说了半个时辰左右,许金陵见她那么说,也不怕口干的,所以也没让人上茶水。
这会又在告状,又不好意思停下来问许金陵要水喝,结果说着说着实在太渴了,没办法只好停下来保存点水分,许金陵见状,这才笑眯眯的说道:“何婕妤口渴了吧,兰和,快上茶。”
何婕妤冷哼,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说,早干嘛去了。
李禹听到许金陵的话心中也是一笑,并没有说出什么苛责的话来,但是表情还是很严肃的,对着金陵说道:“爱妃,你是何解释?”
许金陵一脸坦然:“求皇上明察,嫔妾与何婕妤无冤无仇,何苦让人去下泻药,那宫女口口声声说是为嫔妾做事,可是嫔妾前后见她不过两次,一次是她刚来那会,大概一个多月前,还有次便是今天了,嫔妾着实冤枉。”
何婕妤见着总于有水喝了,喝了一大口缓了会才说道:“她一个宫女,若是身后没人指使她连泻药都拿不到,难不成还有人派这宫女来陷害妹妹不成?”
许金陵抿了口茶:“万事皆有可能。”
何婕妤多喝了几口水:“人没有不怕死的,这种诬陷明显是要和愉贵仪您同归于尽哪。”
李禹横了眼何婕妤:“这事明日再说,今日就到此。”说罢起身进屋。
何婕妤见着李禹没急着给自己出头,心里苦涩的不是滋味,除了用眼神来对许金陵进行泄愤以外她根本没发刺激到她,谁知道还在去年,许金陵是她欺压的对象之一?
虽然只是低自己一级,但是何婕妤始终觉得她已经爬在她的上头了,先不说她救过皇上的命,本身又得皇帝宠爱,这点从三公主的名字里就能体现出来,何况她还会生,总会生个男孩,日后的位置定是在四妃之一,至于她会不会有做皇后的命,这事就悬了。
其实这一想法一出,何婕妤心底就已经认输了,但面子上却不能输。
许金陵送走了何婕妤,收敛了脸上的神色,走进里屋,李禹负手站在窗边,听见她的脚步声,淡淡的说道:“早点睡吧,朕乏了。”
……
第二天一早,李禹刚起床洗漱完毕,门外就传来消息,说是贤妃已经在外面侯着了,有点时间了。
许金陵听后淡然的笑了笑,替李禹整理好衣裳,便急忙出去迎了:“贤妃娘娘怎么了,一大早来嫔妾的西亭阁。”
贤妃笑看了眼站在身后的李禹:“皇上,嫔妾是来请罪的。”
李禹看了看时辰,离上朝还有点时间:“说罢,请什么罪?”
贤妃这才慢慢说道:“是嫔妾办事不利,差点冤枉了愉贵仪,昨个听说何婕妤来了,皇上您也应该知道事情的经过,嫔妾昨天也查了,那名叫秀珠的宫女以前是个疯子,后来正常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犯病了,这才把下泻药一事嫁祸给愉贵仪,是嫔妾管理后宫不当,请皇上恕罪。”
许金陵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似乎发生的这些是预料之中的,可不是?金陵只觉得浪费了她一张先知卡。
贤妃这理由也说的合情合理:“只是,这好端端的怎么又发病了?”许金陵说道,秀珠之所以敢一直死咬着她就是因为她确定贤妃不会威胁到她的生命,而许金陵更不能动她,但是这是若皇帝插手就不一样了,这也是为什么贤妃没有立刻报到皇帝那里的原因,却没想到被何婕妤误打误撞,让贤妃提前动手了。
男人和女人的手段不一样,向秀珠这种细皮嫩肉的,把她往大牢里一愣,受些折磨必定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人都怕死。
贤妃面色愧疚的说:“确实是本宫疏忽了,让这等人来伺候愉贵仪。”没有直面的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贤妃竟然敢说出这个理由,自然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许金陵也并不去仔细问:“这发疯和下泻药有什么关系?”
贤妃说道:“谁知道疯子是怎么想的呢?本宫倒是听说这叫秀珠的宫女疯起来是很危险的。”
待贤妃把话都说完了,李禹这才说道:“这事等朕下了早朝再来处理。”
……
送走了李禹和贤妃后,许金陵便来到秀珠这,看了眼她憔悴的模样:“想必你也知道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
秀珠抬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她,然后又低下头:“你想说什么?”
许金陵坐下:“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做事,等到年纪到了便会送出宫,那个时候你便有自己的生活,你现在你卷入了后宫之中的争斗,你要么死要么活。”看着她动容的眼神,继续说道:“你现在是疯子已经是铁打的事实,且这件事皇上也知道了,你觉得这种毒害妃子的罪名你担当的起吗?何况你替贤妃做的事情还不止吧。”
秀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那又如何,贤妃娘娘本事大着,她定能保我周全!”
许金陵点点头:“也对,之前你毒害皇家子嗣的时候,贤妃也帮你脱了身,你对她有信任是自然的,那这次看看你有没有这么走运了?”说罢笑吟吟的起身。
出了秀珠的房间,兰和伸手去扶。
许金陵:“贤妃是怎么说,这秀珠是真疯过?”
兰和微低着头说:“秀珠之前确实疯过,不过也只是一段时间,后来一直带着浣衣局,一直都很正常,直到前年贤妃娘娘刚掌管后宫之时把她调到敬嫔身边伺候,然后便转到咱们西亭阁了,只不过奴婢一直好奇,人家发疯是大喊大叫的,听说有次她发疯的时候是直接站在人家宫女身后,直接把她推进湖里,差点没被淹死,后来贤妃娘娘善心大发特意让御医替她医治,说这也是一条人命,等等,也是那段时间贤妃很得皇上喜欢。”
许金陵一愣,估计这不是真疯:“她是怎么疯的?”若是这样的说法,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一个疯子会聪明到给妃嫔下药了,这贤妃还真够。。。
兰和:“说是当年秀珠唯一的妹妹想要。。。”想到后面的字眼不好说的太大声,小声的说道:“说是想要爬床,结果被锦珍皇后发现,杖毙了,秀珠一夜之间就疯了。”
许金陵若有所思,不管这秀珠是真疯还是假疯,这疯病复发的事情一旦被贤妃坐实,那贤妃最多得到个掌管后宫不善的罪名,顶多反省一个月,而且贤妃倒也不是个急于求胜的人,形势不利便退一步求全,是个很角色。
没过一会,皇帝的圣旨就下来了。
房间内。
金陵把嘻嘻放在书桌上,自己在一旁提笔写字,嘻嘻不知道自家娘亲在干什么什么,爬又不会爬,只能趴在桌子上,是不是的用手去扯那些纸张,兰和在一旁候着,盯着嘻嘻,怕她一个翻身就从桌子上调下来。
没想到写着写着许金陵有些入神了,嘻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砚台旁边,一直肥嘟嘟的小手刚好够得着,直接把手伸了面,小手一张一合的,瞬间被染黑了,小孩子不懂什么脏不脏,她只知道这个让她手冰冰凉的,竟然不禁的往自己脸上摸了一把。
兰和看不下去了,嘻嘻的身上已经染了不少墨水:“主子。”
许金陵笔上的墨刚用完,抬头就瞧见嘻嘻张的手掌,啪的印在金陵刚写好的字上面,刚好就是一旁的空白处。
许金陵:“……”
这时候兰和把手帕递了上来,金陵一把把嘻嘻抱在旁边,一边给她擦手,对兰和说道:“把那副字表起来。”
待金陵把嘻嘻整理干净后,青莲正带着消息近来。
金陵让嘻嘻立在自己的大腿上,扶着她试图让她站起来,不过站一会腿就弯了下去:“什么事。”
青莲:“主子,皇上已经下旨,因为贤妃娘娘管理后宫不善,在长门宫紧闭一个月,占由德妃娘娘管理,且秀珠被送进浣衣局,永世不得出来。”李禹竟然没把秀珠赐死,她从知道到现在都一直很意外。
与先知卡所显示的一样。
青莲继续说道:“主子,要不要趁这会。。。”
许金陵抬头,她知道青莲是什么意思,摇摇头:“贤妃树大根深,急于一时没有用,何况若这时候再添油加醋,反而会让皇上觉得我小心眼。”贤妃就是个大BOSS,这次就当先给她放点血了。
至于秀珠这会应该是房间里哭吧。
秀珠被人带走之前,许金陵又去看了次,看她那红肿的眼睛把一个东西递给她:“我等着你来找我。”
秀珠默默的拿下那个东西,看了眼金陵,便随跟着太监去了浣衣局。
许金陵不知道李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不过留下秀珠,免不了是替以后搬到贤妃留下一颗棋子。
明光殿
李禹拨弄着盆栽里的花草。
黄德海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要留那个宫女,按理是应该杖毙的,但是皇帝却以她有病为由放过了她。
李禹拨弄了一片花瓣下来:“想知道?”
黄德海左右看了眼,确定是对自己说道:“奴才只是觉得这不合规矩。”
李禹把弄下来的花瓣放在泥土上面:“规矩是人定的。”
黄德海立马会意低头:“是奴才多嘴。”
☆、第38章
最终何婕妤被下药一事算是以贤妃被禁足告一段落了,贤妃禁足,这请安一事也就免了,许金陵乐的大早上可以陪嘻嘻好好玩一玩。
梵音脸上的伤也已经好了,但兰和也伺候的不错,不过许金陵在公平多少是会偏袒自家的人,便又把梵音给调到跟前了,只不过兰和虽然是二等宫女,但是她也特意吩咐让青莲好好照顾。
许金陵捏着梵音的小脸蛋:“恩,药效不错,没有留疤。”
梵音感激涕零没说几句话眼泪就巴拉巴拉的掉下来了,这后宫生存太不容易,听到之前给何婕妤下药的事情,她都着急的睡不着觉,毕竟这罪名太大了。
金陵摆摆手:“来,你帮我扶着嘻嘻,我要给她画副画。”
青莲把笔墨纸砚全都准备好,在一旁候着。
嘻嘻不晓得自家娘亲要干嘛,坐在凳子上不安分的扭动身体,但是梵音怕会摔着她,便死死的拽着嘻嘻的衣角。
所以嘻嘻不管要怎么翻身都感觉有人在扯着她一样,无辜的回头就看见梵音站在她身后,然后就看见她一直抓着自己衣服的手,于是就这么眨着大眼睛伸出小手就扣梵音的手背。
梵音好庆幸小公主还没有指甲,要不然得扣出一层皮,不过扣在手背上的感觉不痛反而有些痒。
然后嘻嘻惊奇的发现她越挠身后的这个人的表情就变得越古怪,所以就挠啊挠,梵音就忍啊忍,挠着挠着嘻嘻竟然咯咯咯的笑起来,转身两只手都专注的挠梵音的手背。
然后就瞧见一个小孩微弓着腰岔着两条小腿,低着头及其的专注。
金陵抓准机会,速度下笔,不过这次要比之前要好了许多,至少不单单只是画个火柴人了,嘻嘻的体型也好画,就一椭圆,外加两只小短腿。
李禹喜欢来西亭阁,但一般都不让人通报,黄德海也形成了习惯,应该说真个西亭阁的人都形成了习惯,见着皇帝只是行礼,并不会大声说话,何况金陵正在专注的给嘻嘻画眼睛,低着头,极其的认真。
李禹笑了笑,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个都在各自认真的母女两,轻声对黄德海说:“把朕的笔墨纸砚拿来。”
也许是皇帝的意图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