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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您就是二王子?听说二王子年轻有为,是诸国中最出色的王子啊!”
见风钦在她的恭维下笑得合不拢嘴,冰湖又道:“有二王子这样的人才,西齐以后必定能在诸国称霸,听说不久前就攻下东陵的几座城池了?”
美人相问,风钦当然尽其所能的回答:“不错,东陵的军队一听见是我们西齐军,立刻闻风而逃。如今的东陵,只剩下个空壳,连太子都送给我们做人质。不过西齐打仗太久,国力不继,目前父王命军队休养生息,暂时签下和约使他们有所轻忽;但只要机会一来,马上就要起兵,打东陵一个措手不及,吞并下东陵,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闻言,冰湖的脸失去了血色,摇摇欲坠。
东陵,她为之付出了那么多的东陵,仍是在劫难逃,甚至连她的所有牺牲,也都是白费……
她娇弱的模样看得风钦一阵心疼,连忙乘机上前扶住她。
冰湖没有拒绝,任由他扶着她。
风钦心猿意马地扶着怀中的美人,才忽然想起连名字都还没有问过她。
“对了,请问姑娘芳名?”他也算是游戏花丛的老手了,怎么见着她,就乱了方寸?
冰湖淡淡地笑了,“冰湖。目前是贵国的阶下囚。”
“你……你就是冰湖!”
风钦吓得一个激动,想到刚才对东陵的出言不逊,感到十分后悔,再加上一些攻打东陵的机密要事都顺口说出,脸色不免有点难看。
冰湖淡淡一笑,彷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先开口道歉:“二王子,刚才隐瞒身分,还请恕罪。”
她这一笑,让风钦立刻把刚才的不快全忘了,他趁势将冰湖往自己怀里再拉近一点,低笑道:“难怪三弟会力邀你住进三王子府,原来他早有打算。”
言下之意万分后悔,他早该看出冰湖乃是女儿身,只是受到东陵国男生女相的传言,没有起疑心,被风琅捷足先登。
他抓住她的纤纤柔荑,几乎舍不得放开。
冰湖微笑着,眼角余光瞥到了花园入口处那个挺拔的身影,她冷笑着,索性把整个身子都依偎进风钦的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风钦正想抱得更紧些,一个冰寒的声音阻止了他。
“放开她!”
夕阳下,风琅的脸色冷似冰。
“三王弟啊!”一见来人,风钦笑得更大声了,“我正要找你呢!”
他不顾风琅杀人的目光,硬是拉着冰湖走过去,“三王弟,我想求你一事。”
不必他开口,风琅便已经猜到这色迷心窍的二哥会提什么要求。
唇边浮起一丝淡嘲,风琅微笑道:“二王兄有令,我怎敢不从?不过,除了眼前这个人质,我什么都可以答应。”说着,他切入两人中间。
冰湖的手故意拉住风钦不放,风琅眼中开始闪现怒火,他的手指在她的腕脉上轻轻一点,冰湖的手一酸,立刻松开,他用自己的手代之,紧紧握住她,几乎握痛了她。
连风钦都感受到他满身的怒火,不禁皱起眉,“三王弟,冰湖并非你的家奴,她想住在哪里,似乎不是你能决定的。我要向父王禀明,请他为冰湖另外安排住她所。”说着,他拂袖而去,留下风琅与冰湖站在原地。
风琅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足以冻结人,眼眸中却跳着两小簇阴郁怒火,冷笑道:“你想跟他走?”
冰湖轻轻挣脱他的手,与他站远点,嫣然一笑,“当然,如果大王有旨,命我住到二王子府上的话,我也只能答应,毕竟王命难违。”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明知道只要她开口表示愿意留下来,风钦就绝不敢强迫她,他是绝不敢骑到他头上来作威作福的。
“你喜欢他?”冰冷的声音。
冰湖回以甜美的笑容,“不错,我是喜欢他。”她故意做出满脸的向往,“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他是二王子,最有可能登上王位的继承人,更何况,他温柔体贴,不会霸王硬上弓地强占人家的清白……”
风琅阴冷的面容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宛如魔鬼,令冰湖心中发寒,说着说着竟说不下去了。
风琅的手紧握成拳,连指甲嵌入肉里都毫无所觉,他咬牙切齿地问:“你是故意的?”
她是存心的,为了让他生气、让他放手,她甚至故意勾引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男人。
冰湖沉默着,她知道他可能误解,但这误解是她想要的。
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她不想在他的怀里失去自我,不想在短暂的欢愉后面对国家与私情的困扰,不想怀孕,更不想与其他女人共用一个丈夫。
如果这样的误解能令他放过她,她会感到庆幸。
原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他要她,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应该会马上失去兴趣;但他没有,她害怕,这样的结果让她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不再为他而失陷。
风琅的嘴唇抖动着,随即冷笑起来,“好,好极了。既然这么恨我,我会如你所愿,以后再也不碰你一下。但你别得意得太早,你是我的人,你是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话落,他拂袖而去,转身时从他手中掉出一样白白的东西,竟然还是活的,一扭一扭地跳到她面前。
她好奇地俯下身,拎起牠的耳朵,才看清是一只好小好小的小白兔,小得能用一手托起,一身雪白长毛,大大的红眼睛正滴溜溜地看着她。
三王子府里虽然锦衣玉食,但这样的玩物并不多见,难得见到这么可爱的小白兔,她冰冷的神情立刻软化下来。
她有趣地笑出声来,将牠托在掌心,牠用前爪抹了抹脸,彷佛在擦去刚才差点被摔死的冷汗。
真的好可爱……
难得的笑意浮上她的嘴角,长久以来冷凝防备的心因这可爱的小白兔而融化。
但在最初的新奇过后,她才想起这小兔子的来源。
这……是风琅带来给她的吗?
想到他刚才盛怒之下拂袖而去的模样,再看看手中可爱的小兔子,她的喜悦荡然无存,莫名的酸涩浮上心头。
也许这样结束,会是个不错的结局。
在一间封闭的斗室中,烛影摇曳,阴暗的灯火下,映得在座几人的面目皆扭曲阴冷。
一个男声响起:“你们觉得这计画怎么样?”
“王子果然英明,这的确是个良计,我就不信他能逃得过。”
另一人犹豫着,“但这么做未免太明显,大王可能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那个男声咬牙切齿地冷笑道:“我已经忍他很久了。只要他一死,父王就算怀疑,也别无选择,只能认了。”
“这样一来,王子不但能除去眼中钉,而那个小美人更是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可谓一举两得啊!”
“没错,那样的美人儿,只能归王爷所有。”
张狂的笑声、谄媚的笑声,在幽暗的斗室中回响着。
冰湖搬回水香苑后,风琅果然没有再来找她。
风琅不来的日子,她的生活一如往常,看看书、逗逗兔子,过得非常优闲。
这天她从外面回来,便听见几个侍女在议论。
“她也真是的,不过是一个人质,不该这样老是给三王子脸色看!”
“说到底,人质就是人质,就该是人质的待遇,还是懂事点好,万一三王子哪天发火,她可就惨喽!”
“唉!几年前我也看见过一个北堤的人质,那种日子过得才叫惨呢,简直没把他当人看,连饭都吃不上呢……”
冰湖的身影一闪,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把几个人吓得脸色一变,立刻停止了争论。
不知为何,几个人在面对她时,总有点敬畏,也许是她高贵的气质使然,也许是她平时对下人还算体贴。
见几人不再说话,冰湖淡淡地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倚红忽然道:“冰湖公主,其实三王子对你已经很不错了,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偎翠也道:“前几年我见过一个北堤的人质,他本来是北堤的五王子,但到了京城,王就胡乱给他安排了个住处,他在北堤并不受宠,在我们西齐更是没人把他当人看,一些有点权势的王公贵族还常常欺负他呢……”
冰湖的眼眸一黯,“后来呢?”这事她大概听轻彤说过。
“后来?后来就死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说是病死的。消息传回去,北堤国君一声不敢吭,因为当时的北堤弱小。”
“要知道,咱们三王子从来没人敢拒绝他,从来都是女人主动找他的。”
是吗?看来自己这个人质做得还真是不称职。为了答谢他对她的“不虐待”,甚至是厚待,她应该乖乖在他身下曲意承欢,做一个称职的床上玩物,像他的那些美貌姬妾那样;以免有一天触怒了他,把她赶出门去,从此沦落到三餐不继的地步。
她错了吗?那么是否等到两国开战,东陵国土落在西齐之手时,她仍然乖乖在风琅怀里享受荣华富贵呢?
“哦,还有,公主,我听三王子的随从说,有一天刘步才在王宫门口求三王子饶了他,三王子根本不理睬他呢。”
“哦?”冰湖一愣。
“听说啊,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被查出贪污受贿十万两银子,大王一怒之下,打掉了他的乌纱帽,所以他才哭哭啼啼地来求三王子。”倚红眼珠子转啊转。
她笑玻Р'地又说:“公主,我看三王子是为了你吧!这刘步才平时对三王子非常巴结,做他那官职的本来就是美差,谁做这个官都会捞点的,三王子却让他丢了乌纱帽。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冰湖苦笑一声。会是为了她吗?
灯影朦胧,暗香满室,美人在怀,一切都美好。
风琅靠在床榻上,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怜怜在旁为他斟酒,他喝酒速度太快,把她的手都累酸了。
“三王子,今天您好像不太高兴。”怜怜柔若无骨地偎着他,自从上次被他发现她的真正身分后,她就死心塌地地留在三王子府,小心翼翼地服侍他。
“是吗?”风琅浪荡大笑,将怜怜拉进怀里。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费心,他的女人个个美貌又善解人意,不是那个又冷又傲的女人所能比拟的,他竟然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差点遣散他的姬妾,简直是愚蠢至极。
只是心中的惆怅始终无法排解,他不明白他怎么会为了她一再地破例。
他居然会去强迫一个女人,甚至会为了一个女人勾引别的男人而大发雷霆!以往遇到这种事情,他顶多是一笑置之,从此把那女人冷冻起来或干脆送人,几时这样自虐过?
“三王子,上次您给凤姬的那串夜明珠真的好漂亮,怜怜也想要。”
“好,明天我会吩咐人送到你房里。”风琅淡应着,对女人他向来大方。
“多谢三王子。”怜怜欣喜地偎了过去,突然执起他的手,“三王子,您的手痊愈了吗?看得我好心疼哦!”
手心的伤口是那夜他的指甲嵌进肉里留下的,到今天已只剩下浅淡的白色细痕,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只是心底的伤痕却不随时间而愈合,反而日渐扩大。
他的脸色阴霾,突然粗暴地将怜怜压下,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怜怜惊喜地配合着他,自从冰湖搬到栖凤楼后风琅就再也没来找过她,这几天却都待在她这里,她猜想他们肯定出了问题,所以她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风琅开始抚摸身下的女人,却找不到任何兴奋的感觉。
半晌,他终于放开怀中的女人,下床穿衣。
已经被抚摸得春心荡漾的怜怜惊愕地睁开眼,却只看见他冰冷的背影。
她连忙跑过去拉住他,“三王子,您今天不在这里过夜吗?”
风琅一声不吭地推开她,出门离去。
站在门廊前,他突然放声大笑,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
就在此时,一名王府下人忽然来报:“三王子,二王子有书信送来,请您明天和冰湖公主去二王子府上赴赏梅宴。”
赏梅宴?还要带冰湖一起去?风琅的脸色变幻了几下,随即冷冷一笑。
第七章
“冰湖姐姐,你上次数我的那首诗我已经学会了。”
“冰湖姐姐,你看,这小兔子好可爱……”
“冰湖姐姐……”
水香苑里欢声笑语,比栖凤楼内热闹几倍,倚红偎翠一人拿著书,一人抱着小兔子,还有几名侍女正围在冰湖旁边,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正笑得开心。而她居然让那些侍女叫她“冰湖姐姐”,看来她对那些侍女比对他要好得多。
冰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正在看书,边看边跟那些侍女讲解什么,她气色很好,似乎非常愉快,比起在栖凤楼时那冷漠的脸,她现在应该过得很开心。
该死的!她凭什么过得比他好?
风琅阴沉着脸大步跨人,他冷硬的脸出现在一干奴婢面前,吓得众人跪了一地,而冰湖立在一边,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冷冷地回视他。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就要往门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二王子府上宴请宾客,他请你也一起去。”
“我不想去。”上次的惨痛教训已经足够了。
“由不得你!”他用力一拉。
他粗暴的举动看傻了一群奴婢,三王子风流潇洒,向来只有女人来勾搭巴结的份,从未见他对任何女人有粗暴的行为。
而这用力一拉使冰湖的脚一个踉跄,倒进他的怀里。
怀里的软玉温香使他痛苦地闷哼一声,几乎想立刻吻住她,但他终究克制住自己。
在马车辚辚声中,他们来到风钦的二王子府。
风琅半拖半拽地将冰湖拉往二王子府的梅林。
此次宴会,名义上是赏梅宴,但其实有女儿的大臣们都纷纷携女前来,因为二王子和三王子都尚未成亲,谁都想逮住这个机会好好推销自己的女儿,可以多个靠山。
占地广阔的梅林中,朵朵素白、蜡黄的梅花绽放,暗香萦绕,景色清幽。
梅林的空地上,早已排开了几十张桌子,不少桌子旁边都坐着一老一少两人,少女的容貌或美或丑,但都气质端庄,一望便知是大家闺秀;老的便是她们的父亲,朝中大臣。
看着两人一起走来,众人的异样目光纷纷落在冰湖脸上。
自从五公主回宫哭诉后,她的身分早已不是秘密,而本来就对他们两人关系有所猜测的,此刻更是窃窃私语。
冰湖面无表情,绝美的脸彷佛结了冰,她跟在风琅后面,在离他不远处的桌边坐下。
不太期望风琅能有什么好意,自从上次激怒他后,他除了把她赶回水香苑,很久没来找她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惩罚,她一直在等待他的下一步报复,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好过的。
一道锐利的目光射来,她循着方向看去,原来是风钦。
风钦笑容满面,举杯向她致意,她也回以一笑。
她和风钦眉来眼去的情形落在风琅眼中,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风钦哈哈笑着,向风琅道:“三王弟,你这次来,可真是眼福不浅啊!你看本国最出色的闺秀和佳丽今天均在此了。”
风琅微微一笑,这些女子她几乎都认识,没见过人至少也看过画像。
西齐的风俗远较东陵开放,女子的地位也好于东陵,所以一有机会,那些总想着攀龙附凤的大臣们便将女儿带出来,增加彼此见面了解的机会,但风琅丝毫不为所动。
他又瞟了不远处的冰湖一眼,她脸色漠然,视而不见地盯着面前的食物。
一道柔柔的语声突然响起:“二王子见笑了,若论最出色的佳丽,怎么轮得到我们?”
风钦仔细地看了她一眼,有趣地笑了,“原来是罗太傅的爱女罗玉蝶姑娘!你说最出色的佳丽不是你们,那在哪里?”
罗玉蝶温柔地笑着,柔声道:“那当然是东陵的冰湖公王了,冰湖公主国色天香,深得三王子宠爱,京城里谁不知晓?”
风琅眉头一挑,这罗玉蝶很不简单,她表面端庄客气,实际上却非常成功地勾起了在场所有女子的妒恨之心。
果然,立刻有尖利的女声插了进来,冷笑着说:“那倒真是可惜了,我们堂堂西齐大国,原来还比不上东陵?”
这名女子风琅也认识,是严相爷的女儿严凤婷。
选妃宴还真能看得出每个人的个性,就像刚才说话的那两位,严凤婷长相固然艳丽,却是生性刁蛮,甚无头脑;而罗玉蝶外表婉约,心计却很深。
罗玉蝶娇笑着,“冰湖公主乃是堂堂一国的公主,哪是我们这些人比得上的?对了,久闻东陵公主琴艺绝佳,不如给我们大家演奏一曲怎么样?”
此话一出,在座的闺秀们都纷纷赞同,同时看着三王子。不好好挑选王子妃,却整天跟一个即将亡国的敌国公主混在一起,她们心里早已十分不满,恨不得能有机会好好打压她的气焰,教她知道一下自己的身分,在东陵她虽然贵为公主,但在西齐她的地位连个普通的平民都不如。就算是死在西齐,东陵王也不敢吭一声。
这些女人今天是存心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