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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春天终于来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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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夏,你还不快起来!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七夏妈在客厅吼叫!
  七夏转头看看时钟,心一慌,绊到自己的脚,栽了下去——
  “后面的快点!排好队,一个一个进来!”手臂被人一拉,扯了过去。
  “叫什么名字?”有个破锣锅嗓在她耳边吼叫。
  她一震,忽然发现自己在学校保健室里头,保健室里面都是人,男生一边,女生一边,各排了四五个,挤成一团。
  “哪一班的?叫什么名字?”保健室的欧巴桑不耐烦的又对她吼叫。
  “啊?四班,六年四班。徐七夏。”徐七夏一慌,脱口说出名字。
  欧巴桑对了班级跟名字,粗噶说:“把鞋子脱掉,站上去。”下巴朝量身高的机器挪了挪。
  徐七夏脱掉鞋子站上去,发现大家好像都在看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抬头挺胸,别驼背!”保健室欧巴桑大声叱喝。“已经够矮了,还驼背!别跟乌龟一样缩头缩脑的,人家都看不到了。”
  大家都在看她,一边还指着她笑,简直丢死人了!徐七夏低着头,找不到地方可以躲藏,心里不停祈祷,希望这一切快快结束。
  “一百三十八!”保健室欧巴桑大声说着。
  大家又在看她了。拜托,小声一点,不要那么大声。她心里偷偷说着,不安地瞄了旁边那个白净清秀的男孩一眼。
  “一五八公分。”她听到量男生那边的,那个白净年轻的保健室阿姨说。
  “一三八!”好死不死,偏偏那个保健室欧巴桑像怕她耳背似的,又大声重复了一遍。这回连他也转头过来看她了。她不敢看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笑她。
  “……才一三八公分,徐七夏好矮……”
  “谁?那个徐七夏?哦,我们班的……我还以为是隔壁班的……”女生队伍那边,呜呜嗡嗡叽叽喳喳的。
  啊!让她死了算了!
  她还真希望躲在墙壁里,消失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在笑她,连他也在笑她……啊!不,他们都背对着她,没人理她。那个又白又可爱的黄玲玲又长高了三公分,女生围着黄玲玲,大家都在跟黄玲玲说话,没有人理她……
  “啊!”冷不防被人撞了一下,她一震,下意识摸摸被撞的手臂。
  四周围闹哄哄的,熙攘嘈杂。她觉得奇怪,定神一看,奇怪,她居然在捷运站里头。低头一看,她身上穿着她高中时的制服。
  “啊,你们看,那个女的好高,跟电线杆一样。”
  “看她底盘那么大,跟鸵鸟一样。”
  她回过头去,背后三四个跟她穿着一样制服的女生,个个长得细手细脚,小鸟依人模样,指着她的方向在笑。
  徐七夏下意识驼起背,霎时觉得月台上的人好像都在看她,浑身不自在,庞大的身躯无处安放,快步走到角落,几乎贴着墙。
  “啊,你们快看,是洪士伟!”当中一个女生突然娇声叫起来,指着入口那里。
  徐七夏一动,下意识又驼了驼,往墙里更靠一下,小心翼翼的抬起眼,顺着他们目光暧昧瞟动的地方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他。
  入口那里,几个男女生走在一起,谈谈笑笑的,看制服是他们学校的——隔壁那间明星高中的学生。几个男生都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女生文静温柔,笑起来甜甜的。走在中间那个男的,比别人高一点,也英俊一点。
  啊,是那个洪士伟——
  徐七夏突然紧张起来,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往那个方向看去。
  他们走进捷运站,碰巧就站在她左前方。她不敢动,不敢抬头。眼前人来来往往,没有人注意到她,没人朝她看一眼。
  她听着洪士伟他们几个人愉快的说笑着。他们在谈大笑甄试的事,还有几所知名大学的系所,哪个系怎么样,哪个系又如何,感觉好像在谈外太空,和她完全是不同的世界。
  她偷偷看着洪士伟,望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好像亵渎了他似,觉得有些不安;同时又怕别人发现她在看他,不安地朝四周望一眼,根本没人注意到她,才放心地又飞快地偷望洪士伟一眼,然后赶紧又低下头。
  第3章(2)
  轰轰轰地,捷运站进站了——
  咦?奇怪——她高中的时候就有捷运了吗?
  她一惊,轰轰声朝她逼来,轰地整个碾压过她身体似——
  她一惊,轰轰声突然变成砰砰砰的声响——像有人在她耳边不断敲着鼓似。
  砰!砰!砰!
  砰!砰!砰!
  “啊!”徐七夏心脏一震,猛不防惊起。
  门外有人打鼓似,铁门被敲得砰砰响着,然后门铃连续不断叫又叫,然后跟着傲慢的男人声大声叫着,简直是命令。
  “徐七夏!”
  徐七夏顿了一下,慢了半拍,梦游似的脑袋朝四周转了半圈,还不到十点,桌上的电脑开着。
  原来是梦——
  不小心睡着了,打了个盹,回到了过去——
  真是刺激心脏的梦啊!
  如果有时光机器,可以回到过去……她才压根儿不想回到过去呢。有什么好呢?眷恋过去的,大都现在混得不怎么样的人,妄想着改变什么——
  关于回到过去这回事,泰半的人,总一厢情愿地以为,在过去做了什么,就会改变未来什么,比如改变历史,改变历史的轨迹什么的,而影响到现世,也就是未来,使得在现世原本不存在的人、或存在的人的人生改变了。
  真真是自恋,把自己当根葱了!
  其实人哪有那么大的力量呢。宏观的历史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会因为什么跌回过去的事儿而变动,个体的存在还是等恒,不会消失。那些自恋的,因为回到过去做了什么改变,现世未来的历史就会被重写,所谓的改变,其实只是微小的、个人的生活,与另个微小的、个人的人生不再有交集;宏观的一切,却毫无变动,都白纸黑字写在那里。
  所谓的改变,不过就是某些小报秘闻,某年某时某地发生些什么神秘异象,比如某船消失,整船人失踪,或某地出现神秘光亮等等。
  已经发生的是不会改变的。连做个梦,都还是尽是那些黯淡不堪回首的——
  “徐七夏,开门。”铁门砰砰砰,又在叫魂了。大有“大王出巡至此,竟敢不来迎接”之势,傲慢又大咧咧的又理所当然。
  徐七夏一怔,猛然顿醒,惊跳起来,慌张瞪着门。
  是那个谢海天!他居然真的跑来了——还不到四十分钟,他怎么如此快就……而且,他怎么进来的?该死,一定是哪个混蛋没有关好楼下大门!
  “不要再敲了!”要是吵到楼下房东,那就麻烦了,她的“好形象”立刻完蛋,就甭想有这些优待了。
  她立刻投降,赶在谢海天干脆用脚踢门时打开门。
  “你是干什么?”臭着脸。
  还没进门,看见她,谢海天便挑挑眉。毫不客气地盯着她看,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她,从头扫到脚,再从脚扫到头。
  “你穿得这什么?”
  “衣服啊,不会看啊!”一开口叫教人生气,徐七夏更没好气。
  “我还以为是布袋,你干么穿得跟老太婆一样。”
  宽松的棉上衣,还皱巴巴的:同样又宽又松的棉睡裤,起码大了两号,裤子还是松紧带、挨到膝盖边高、开口五分笑那种的,又开又透风,乡下阿嬷跟欧巴桑常穿的那种。
  “不行吗?”她在家都这副德性,舒服又自在。
  “我没说不行,但你好歹也是个女人,就不能穿得像个女人吗?”
  “我高兴我喜欢我爱!”他是特地来气人的吗?真是讨厌的家伙!“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应该是我说的。”谢海天不请自进,大刺刺走进去。“你干么突然挂我电话?还不接我电话?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很没礼貌的?”
  哈,他也知道什么叫失礼?
  “那你不请自来,敲门敲得轰轰响的就很有礼貌了?”她都跟他说她要睡了,他还不请自来,还自以为是的批评她一通。
  谢海天霍然转身,利光一扫,逼向她,“你莫名其妙挂我电话,我只好过来,这有什么不对?我来了,你还不开门,你说说,这是谁的错??”
  “难不成是我的错?”都是他有理,都是他正确!
  “当然,难道还是我的错?嗯?”
  一步、两步,一寸、两寸,谢海天步步进逼,越逼越近,身体威逼向她,眸子利光越探越深进。
  “呃,你别,别靠这么……么近……”徐七夏气焰一下子消退,一步步后退,身子不断往后斜,都站不直身,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往后栽个四脚朝天。
  “好好好。”没出息的投降,嘴巴蠕动说:“我错了行不行?都是我的错。”
  “然后呢?”他得寸进尺。
  “什么?”她愣了一下。
  “做错了,应该要有什么表示,你不会不知道吧?”杂草眉挑动一下。
  这家伙!真是有够讨厌——
  “好嘛、好嘛——”习惯性一驼——那刃光一闪,她一惊,连忙直直身,不敢再驼着。真是!刚刚电话中,她还很勇敢,很有出息的跟他顶嘴,怎么一见到人,就彻底没出息——
  “好嘛,我跟你道歉就是了。都是我不对,对不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样可以了吧?”他越逼越近,光闻到他身上的男人气息,她就头晕快窒息!
  呃,什么是“男人气息”?徐七夏猛一愣,觑觑谢海天,碰上他的刀光,赶紧低下头。
  她偷偷吸口气,用力嗅了嗅。
  谢海天身上好像也没有擦什么奇怪的东西,但那味道气息……那个……就是……嗯,不是古龙水,不是狐臭,也不是汗臭啦,就是他逼近她时,引刮起的小小气流扬到她脸上,一种无形的气味扑来,就是那个,男性荷尔蒙什么的吧。
  “这还差不多。”他总算满意了,转过身,随便望了一眼,“你这地方还真小,跟我的洗手间差不多大。”
  他这是在炫耀还是故意气人?她这屋子是有点小,但有浴室有厨房,很不错了。
  “你到底来做什么?”他既然知道她的电话,她也就不会惊讶他会知道她住的地方。
  这家伙除了霸道、自以为是和理直气壮,还很有行动力,说了就做,不说也做,不像许多人——比如她这种,光说光计划,计划了大半年还在计划,但这可没什么好称赞的,因为受“迫害”的是她。
  “没什么,我不说了,你不来,我就过来。”一派满不在乎。
  “就这样?”教人不敢置信。“大半夜的,你莫名其妙的跑到单身女孩子的闺房,然后说没什么?”
  谢海天嗤一声。“现在才九点多,才刚入夜,那叫什么‘大半夜’了!还有,过了二十岁就不叫女孩子了,别尽冒充少女。再说,你这哪叫什么‘闺房’啊?”
  还是那一派的不以为然,但他略为转身,朝向门,背对她用帘子隔起来的“闺房”,说:“之前我打了几通电话给你,老是找不到人,你都不在,麻烦死了。喏,把你的手机给我。”
  手机?徐七夏不妨愣了一下。哎哎,她吞吞口水,酸溜溜说:“我哪用得起那种‘高科技’的东西?”
  所谓“高科技”,在她的定义里,就是吃钱的。比如,她买不起、养不起的车子;养不起高画质液晶体电视或宽频影院式电脑荧幕,养不起手机;养不起冷暖气机,甚至连个网路加有线电视都快养不起,太吃钱了。
  想当然,兼具网路外加摄影功能,三体一机,既能通话,上网,又能拍照的“高科技”手机,她是用不起了。别说它少钱,钱就是钱,没什么大或小的。
  “我用不起那种东西。”忍不住悻悻的,左右摇一下头。
  “你连手机都没有?”杂草眉不可置信似挑了挑。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以为天下人都是富翁??但在那两道刀光肆无忌惮的侵视下,徐七夏不禁缩缩脑袋,心虚起来。
  “这,这有……有什么好……好奇怪的……”连带结巴起来。
  “啧,你真是是见过的大概从山顶时代过来的人。”谢海天啧一声,毫不掩饰口气里的夸张,也不知是不是嘲笑。
  徐七夏红红脸。“那又又怎样?”
  “不怎么样。但我怀疑你是怎么活过来的,都什么时代了!”
  听听那口气!懂得什么叫“柴米油盐”或“民生惟艰”吗?
  “太麻烦了。”又一副理所当然。“你要一出这屋子,我就找不到人,马上去办个手机。”
  “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她忍不住顶回去——顶嘴耶!
  但声音虚虚的,理不直气不壮。
  大大意外的,谢海天居然点头。
  “说的也是。”想也不想,接着说:“我送你一支好了。”
  “不要!”她反射性叫了起来。“我干么要……要你送!”唉,又结巴了。
  “不要的话,你就赶快去办支手机。”那眼角闪的是什么?多狡猾的光!
  “我!”说来说去,都得听他的,招他说的。
  “你办是不办?要不,我明天就送过来。”高大的身体矗在那里,完全的泰山压顶。
  “不要。”她仍作垂死挣扎。
  “不要?那好,你就老老实实去办手机。三天之内没办好,我就押着你去。”
  又逼过来了——徐七夏一吓,身子一仰,差点跌个倒栽葱。
  “好嘛好嘛。”没出息的“好事”又记上一桩,“我办就是。”忍不住嘀咕。“知不知道那很吃钱……多贵啊……多浪费……我哪有那个美国钱,哪养得起……浪费……”
  凌厉如剑锐光扫过去,还是淬了毒的,徐七夏一吓,马上闭了嘴,闭得紧紧的,不敢再罗嗦。
  “我看你实在不大可靠。明天一早我过来接你,你老老实实给我办去。好了,你要真困了,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我会再过来,好了,我走了。”
  自说自话自作决定,话说完便打开门出去,然后砰地门又关上,就那么离开,走了。
  徐七夏呆愣愣的,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等谢海天离开了,关上门砰一声时,她才被“砰”醒,哎哎叫起来,却太迟太晚了。
  这家伙!这、这、这——该说他霸道,还是说她自己迟钝没出息?她看到他怎么老像老鼠看到猫,净是没出息?
  真是的,她怕他什么?干么每次他一靠近,她就没出息地举白旗投降?
  说起来,她是不够强悍,没有多大出息,可也没没出息到那种地步吧?毕竟,她不再是十五六七八,而是快二十八,油了一点,滑了一点。
  但怎么……怎么一碰到那个谢海天,从前从前的窝囊劲就跑回来了?
  天敌吧——她该用句点或问号?
  生物界就是这样的,有这样一种叫做“天敌”的东西,一物是另一物的克星。
  难道她窝囊的青涩惨绿时代还要再重来?
  啊,啊,不——呀!
  她还是躲他多远一点好了。那“悲惨”的、暗淡的青少国高中时代,那老感觉畏畏缩缩的生活,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重来一遍。
  她是不在乎当“蜗牛”啦,有壳可以藏着。但但但——哎哎,那个谢海天干么来敲她的壳?她往壳里缩也不行,他偏要来拆她的壳,将她拖出来,光身赤裸裸……
  人家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所以她就想,这是不是表示“小时不怎么了,大了可能佳”。然后,混到现在,她深刻了解到,“小时不了,大了也不佳”。她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证明。
  像她这样资质普通的人,连暗恋都觉得对人家太亵渎的人,她只要求一个普通——安稳不太愁柴米油盐——的人生就好。不太狂风暴雨,不要太惊涛骇浪,也不要太反覆起伏,因为那对心脏不太好。
  她只要一个平凡普通的人生就好,美丽安稳的春天就好。
  春天啊,她的春天到底来不来?
  第4章(1)
  她有说过吧?关于她“悲惨”、“黯淡”的青少学生时代。具体有些什么“不幸”发生过,徐七夏自己其实也想不来了;想不起来表示没什么太“深切刻骨”的灾难,倒就只记得一团黑,无光没亮点。
  倒不是受欺负什么的。所谓“凄惨”,就是那种平凡到不起眼,影子似存在,让人没一丝印象,谈不上受排挤什么的,只是一种忽视,懒得搭理,被排除在外的存在。而且,那存在严重错位,好似别人都在白花花亮晃晃的夏日阳光下嬉闹玩笑,只她一个人坐在阴暗墙角下听雨,等待春天的第一场雨,同时又感觉到靠墙处长满冬日阴湿的霉绿,完全过了时令。
  不过,她有没有说过,经过这么多年,她多少油了一点,滑了一点,痞了一点?也就是说,“没出息”依旧,可年纪大了,她也“进化”出应对生活的一些小小的充要条件。
  比如说,那“悲惨”的黯淡时代,没人会理睬她,而她还老担心别人怎么看她,怎么说她。现在二十七快二十八,也还是没有太多人会理会她,但那些想干或不相干的人怎么想怎么看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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