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绝对是特别的。
他的罩门是他祖母,只要奶奶对她好,认定她是贺家孙媳妇,她就有希望!
对!从老人家身上下手!现在去死缠贺觉翾只会徒增他的反感,明天……就到日本吧!
贺觉翾一到了酒吧外头就舒了口气,这事算解决了,只是接下来呢?很烦欸!
想必解除婚约的事很快会传到奶奶耳中,然后,她又会开始疯狂的替他安排对象。
她会那么急的原因,除了因为清楚他母亲带给他不肯相信爱情的影响,还有迷信。
有人算过他的命,他三十二岁不结婚就会一辈子打光棍。
啧!无稽之谈!
又得开始找“伪女友”当挡箭牌的日子了吗?真的很烦!
想到和司机约定好要在老地方等,他于是移动步伐,散步兼散心,消消烦闷的心情。
景气不好,房地产和建筑业绝对也受到影响。
铁铮铮背着一个大包包,手上拿着好几本厚重的建筑资料书,脚步沉重的由建筑师事务所走了出来。最近事务所案子接得少,几乎是原来业绩的二分之一,今天听老鸟前辈说,老板打算裁员了。
不是她在说啊,如果老板真的挥大刀,她这没什么案子可接的菜鸟建筑师一定是“身先士卒”的不二人选。
她原以为考上建筑师就前途光明、万无一失,结果呢?到了事务所工作,客户对她这新手是采不信任态度,她只能做些杂事,景气好的时候,老板的视力也会变差,当没看见她在吃白饭;景气不好时,老板的视力会突然变锐利的化身为鹰,再小、再远的虫子他都不会放过。
老鸟前辈说,这几天老板就会公布裁员名单了。也不知道前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内情,干么跟她提这个,是要她有心理准备吗?
虽说名单未公布前,她不必太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可是,她的忧心是有原因的,现在工作不好找,不是说找就找得到,最惨的是她没什么积蓄,房子又是租的……万一真失业了,她的生活该怎么办?想到就头很痛。
忽然肚子一阵“咕噜噜”声,提醒她该吃东西了。
也对,中午她省便当钱才吃了一个面包,怪不得她会觉得饿了。摸摸口袋,还有张一百块和几个铜板,就去巷子里那家面摊吃吧!那个阿伯很有人情味,面吃不够还可以再加,而且清汤是免费的,直t的被裁员的话,以后大概也没什么机会再去捧场了,今天就多切一点小菜吧!
旧社区的小巷都很狭窄,而且照明不佳,又停满了车,显得更加窄小而凌乱。
六十烛光的古早式灯泡在面摊上努力发出光芒,伴随着锅里冒出的白烟,老伯煮面时认真的面容,在这有些冷的冬夜里像幅怀旧风情照。
一个抬头,阿伯眼力极好的看到了十余步开外的铁铮铮,他热情的招呼,“少年咧,今天比较早喔!”
铁铮铮失笑,阿伯还是认为她是男的。她说过她是女的,而且说了两次,阿伯还是不信哦,也没差啦,反正,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啦!
话说回来也不能怪阿伯很瞎,她身高有一七五公分,五十公斤,又长年留短发,长相宜男宜女,略偏英气,无论从前面后面看,很少人会叫她“小姐”,甚至从小到大,她被告白的次数是双手加双脚的指头也数不完,不过至今都是女的,男生向她告白次数还是维持着不败的纪录——零。
铁铮铮笑着走近,在自己熟悉的位子坐下。“对啊,太晚来,阿伯的生意好,我会找不到位子坐。”
还没说要点什么,阿伯已经抓了三球白面往锅里扔。铁铮铮心里一阵感动,阿伯真是个好人,三球面还是只要二十五块。
“阿伯,我今天要多加一个卤蛋!”她快乐的说。
香喷喷的肉燥干面热腾腾的直暖胃,阿伯又给她“杀必速”,瞧她的碗是大碗公就知道她多与众不同,连盛清汤的碗都比别人还大,这热汤一喝,寒流算什么?
就算下雪都挺得住啦!
几个客人走过来,点了东西后开始聊。“阿伯,晚上卖完东西后早点收摊,最近这附近治安很不好,已经发生两起抢案了。”
“不会啦,我会小心。”
“还是小心一点好,那歹徒很狡猾,警方到现在还是逮不到人。”
“听我们公司目击的人说,那人身材高大,一脸斯文,而且一身名牌,所以当他动手行抢时,一旁的人几乎都反应不过来。”
一时间连隔壁桌也好奇的凑一脚,大伙热络的讨论“名牌抢匪”的话题,铁铮铮安静的吃着面,当然,热门的话题她也加减听。
十几分钟后,她离开了面摊,抢匪话题还没结束。人言真是可畏,才短短十几分钟,那高大抢匪已经由身高、长相、穿着不明,具体化成了身高一八五、长相像元彬,穿着亚曼尼了……
真长成这样去当明星就好了,当抢匪实在是暴殄天物。
这旧社区不但巷子多又小条,连街灯都少得让人以为误入了废墟,怪不得会成为治安的死角,要是她是抢匪,抢了东西后大概也是往这巷子里钻吧?
才这么想,后头有个不长眼的高个儿,往她肩头撞了一下,连声道歉都没说的又往前跑!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撞到人也不道歉!”她这人是铜筋铁骨,可她很在意礼貌好吗?“现在的人,撞到人像是撞到棵树似的……”她嘟囔着,后头又来了脚步声,这回她聪明的闪一边去了。
“抢……抢匪啊!有人抢了我钱包!”四十几岁的欧巴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铁铮铮怔了一下。“是不是一个高个儿,穿了一身深色风衣外套?”
“就……就是他!”
她立即见义勇为的拔腿追赶抢匪,她一面跑一面注意那人可能躲藏的地方……
寒夜里她追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问题是她追得辛苦,却一无所获,心里忖度那抢匪一定不会往明亮的地方躲,她于是拐入了另一条几乎没什么照明的巷子。
才跑进巷子,她就看见一名高大男子。“你!抢匪,别跑!”
一扬声那个人立即拔腿又跑,她紧追在后,可对方对地形很熟,东跑西跑、东窜西窜,在一个转角,就把铁铮铮甩开了。
铁铮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懊恼的一搥拳!
突然,她看到由另一条巷子转出一个高个儿,若无其事的手臂挂着件大风衣。
是那个人!好啊,他以为把风衣脱掉提在手上就算“变装”了吗?他当面条烫了头发就变泡面了啊!
这抢匪胆子恁地大,以胆搏胆!这回铁铮铮不再大喊“抢匪别跑”以免打草惊蛇,她不动声色的由背包中拿出一本建筑资料书,瞄准对方的后脑勺,掷铁过式的甩抛出去——
原文书像飞盘似的飞了出去接近对方,接近,再接近……“啪”的一声,高大抢匪应声倒地。
她得意的拍拍手,一步步的走向那抢匪,可比她更快的是,一个由一部大车上快速而仓皇走来的男人,那男的是喝醉了还怎样,从车子走过来的距离十公尺不到,他共跌倒了两次!
是没看过有人被书击中昏倒的画面啊?啧,这活似腿软跑不动的男人是抢匪接应的喇?真是没用。
那男人扑倒在倒地的大个儿旁,嘴巴颤抖,久久说不出话来。“总、总……总裁!”
铁铮铮正忙着打电话报警兼叫救护车,听到总裁两字遗愣了一下。总裁?现在犯罪组织那么具规模啊,还有总裁呢!
正觉得哪儿不对劲时,后头的小巷也有些动静,不久后几个彪形大汉押着一个穿着风衣的高个儿由暗处走了出来。
彪形大汉中有个人忍不住的踹了那高个儿一脚。“X!死抢匪,老子埋伏很多天了,再跑啊!”原来这些人是警察。
一行几个人看到地上倒了个人皆是一怔,“啊?现在是什么情况?”
扑在地上的男人急忙指控,“他!这个小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突然拿了本厚书往咱们总裁的后脑勺就砸下去!”
警察看了铁铮铮一眼,“你为什么砸人家?”
“我、我以为……以为他家总裁是这个抢匪,一样……一样的风衣……”天!她真的惹事了。
警察也觉得好笑,“见义勇为是很好,可是……小子,你麻烦大了!”
“欸!”
第三章
轻微的脑震荡、下巴和身上有多处擦伤,右手可能是倒地时撞到,手肘扭伤发炎……
铁铮铮很哀怨的想着医生告诉她的那个“总裁”的伤势。
都这么多天了,那个总裁还是拒绝见她,她买的那束探病用的鲜花已由含苞待放、微微的开,到盛开了……没办法,为了省钱,她打算撑到那些花真的不像花的时候再考虑扔掉。唉……
那位总裁先生不但拒绝见她,还坚持告她,而且还要她赔偿损失。
损失?她这人是很平凡的市井小民,在她的想法中误伤了人顶多付住院医疗费,又现在有保险给付,就“道义”上的给付,一万元应该可以了吧?没想到,她的“理想”价还不到人家索讨的零头。
对方索讨一百万。
一、百、万?有没有搞错!用书砸昏人要一百万?那个总裁的后脑勺是古董吗?还是被她砸成白痴了!
啧!太过份!一想起此事,骑车前往公司途中,正在等红绿灯的铁铮铮心情就很糟,忍不住拉下口罩大口呼吸一下空气缓和心情,哪知刚好一辆乌贼车开过,赏她一胸腔的废气。
厚!她最近到底在走什么霉运啦?先是疑似被列入公司裁员名单,然后又为了追抢匪,误砸了一个全身镶钻嵌金的总裁,连等个红灯都被喷了一肚子的废气,真的……很哀怨呢!
瞄了瞄手腕上的表,七点五十二分。还好,上班不会迟到……咦?不对啊!她七点半闹钟叫起床,弄一弄出门也都该八点多了,为什么她骑了很久的摩托车,时间还在七点五十二分?
旁边公园有座大种,她瞄了瞄……妈呀!九点十五分!她的表什么时候挂了?!
号志灯由红转绿,她忙催油门的往前冲,一路能飘则飙,即使是这样,车子停到公司附近时还是已经九点四十六分了。
一进公司门,几个前辈嘲讽的说:“早啊——”那个“早”字在她严重迟到时显得格外讽刺。
“早。”铁铮铮笑得很尴尬。“表……我的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死了。”
“喔——那还好,表睡死了,不是人睡死了。”
其中一只老鸟说:“铮铮啊,老板找你喔。”
她心中一凛。老板找她?是要找她谈裁员的事吗?原本挺拔的身子缩了缩,活似突然间老了个十几岁。“……好。”
同事们见她像个小老太婆似的走到老板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下才抡起拳叩门,然后走了进去,门一关上后,开始八卦。
“我说她这一进去,不死也半条命。”会计张秀雅啜了口茶后凉凉的说。
“啧,瞧你说的,又不是要她走路,死不了啦。”资深建筑师柳芳也不带同情的开口。
“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还在‘哭天’,说什么接那个案子一定要心脏强,耐操耐劳,案子完成前你会先上吊。”酷酷的建筑师孙海旭有些正义感的道。
柳芳讪讪的说:“拜托,那一个客户真的很难摆平嘛!光是设计图我画了六、七张,改了十一次,还没定案,定案后还有得改,老天,再跟他耗下去我会疯了。”偏偏,那位贵客她又得罪不起。
“你自己受不了,干啥要把案子推给铁铮铮?”
“菜鸟多磨磨也没什么不好。”把难缠的客户推给看不顺眼的人她可推得理直气壮,“更何况,那种贵客老板也不敢开罪,我‘推荐’铁铮铮接,要是老稿觉得不妥,不相信她的能力,他也不敢冒险吧?”其实她也纳闷,难道铁铮铮的能力真的这么好?否则为什么她恶搞的向老板推荐她时,他居然没有驳回?那好啊!她等着看,当菜鸟遇上澳客能擦出什么火花?!
铁铮铮战战兢兢的进到老板办公室,一阵臭气迎面而来。
老……老天!有人放屁!里面就只有老板,谁做的连问都不用问。她站在门前,努力的忍住不要伸手捣在鼻子上。
顾君成正在讲一通电话,见她来了,比了个手势要她先坐下,约莫几分钟后结束电话,这才正视她。
“老板……找我?”铁铮铮的语气畏畏缩缩的,屁股下更像是坐了只死老鼠似的不自在。
“一般的客户不会喜欢那种说起话来充满不确定感的专业人士,一流的客户更是把第一次见面列为往后可能合作与否的重要指标。”
“是。”也就是说……她出局了吗?
“铮铮呐,你觉得截至目前为止,你最拿手、最有把握的是什么?”顾君成打量着她,想着那位贵客冷然中带着极不耐烦的话。
铁铮铮除了长相偏中性些,算好看吧……好!第一关通过了。
老板方才才说的,要有自信!“努力的设计出让顾客满意的房子!”
“除了这个呢?你有什么地方觉得很自豪的?”
她想了很久……真的很久,可老板很有耐心,微笑的等着她的答案,等待中还不时散发毒气……
“力……力气大,算是可以自豪的地方吧?”这是从小到大她听过最多的赞美。
“力气大?”凭她全身皮包骨的样子,能有什么力气?
“大概还满适合当保镖的。”她干笑。
“你的意思是,你很会照顾人吗?”厚!味道真——臭!连“出货者”顾君成自己都忍无可忍的起身把窗子全打开。他可能吃坏肚子了,方才在讲电话时肚子就绞了一阵。
“照顾?”为什么适合当保镖这句话会变成很会照顾人?
“一般当保镖的,不都很会照顾主子?”
铁铮铮想起她当跟班的日子。“这样说……也可以啦。”
“太好了!”
老板笑了,铁铮铮也只得陪笑。
“那么,你厨艺好吗?”
“还好。”她是没沈殊色那种了得的厨艺,可她自小没了妈,老爸又忙,厨房算她在管的,一般的家常菜还难不倒她。
不过老板问这干么?他不是要跟她讲裁员的事吗?话题也扯太远了吧!
“我说铮铮啊……”
“是。”
“你出运了!”
这是……她要被裁掉时,老板相赠的珍重再见?“嗄?!为什么?”
“因为我要委托你一个大Case。”
“欸?不……不是要……要裁掉我吗?”
“啧!傻瓜,现在正是要重用你的时候,怎么会裁你呢?只不过……一他抛了个刚油炸好的大饼出去,吃不吃得到还得看个人本事。
“老……老板,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会努力。”铁铮铮听到要被重用,整个人由进门时的地狱直升上了天堂,也不管老板的“只不过”后要接什么话。
“你呀,别答应得太快,人家把大Case交给我们,除了看得起咱们事务所,也不全然无条件呐!”
这个客户真的很狡猾,在他委托的别墅设计图一直搞不定的情况,居然扬言要换家事务所,那怎么可以?且不说他付钱慷慨,就之后他公司要推的那个六十几层商业大楼的大案子,他就非争取到不可!也不知道是他表现得太誓在必得,客户就把正在烦恼的事情“顺便”交给他,还说,只要他解了他的烦忧,Case就是他的。
“什么条件?”
“见到他,你自己问他吧!”
“喔。”还要见到本人才知道是什么条件啊?可是,万一对方开了什么过份或不可能的条件呢?
啧,想这么多干么,机会就在眼前呢,先把握住再说。
顾君成看了下表,“走吧,我现在带你去见他。”
顾君成的黑色悍马在医院停车场停了下来,铁铮铮发现老板的睑色不太好。
“老板,你等一下要不要顺便看个医生?”
“我先找厕所再说。”
两人下了车,她的心思由老板身上转到要拜访的客户。
那贵客是医生还是病人啊?应该是病人吧!她注意到老板手上提了一盒贵得要死的网状香瓜礼盒。
还有……为什么这么巧?被她用书砸昏,索价一百万赔偿金的“吸血总裁”也正好住这里。
顾君成看了下标示,“啧,这种教学医院最讨厌了,那么大,连找个医院大门都得找半天。”连大门都难找,更甭说厕所了,他的肚子里好像放了部果汁机,拚命搅呀搅。
“那个……我对这里还算有点熟,我们要找的人在哪里?”
“你对这里熟?”
“呵呵,最近才熟的。”这种糗事就不用解释得太清楚了。
“我要找的是慈心大楼B栋。”
“喔,我知道在哪。”因为吸血总裁也住那栋。她带着老板进了那栋楼,再问明了楼层房号。
每走一步,铁铮铮的心就往下沉——沉,再沉——
老板口中的大客户和吸血总裁住同一栋楼、同样的楼层,以及……同一个房间。
走在长长的病房通廊,她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老……老板,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