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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走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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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四)

    第六章    
    何仁慢慢走着,每个人每幢房子甚至于这街道上的每一处,都是一个个梦。在梦中行走,自己却也是个梦,这有些滑稽。拐弯处,一盏孤伶伶的灯光正默默地眨着眼睛。何仁心中一紧,快步走过去,店面不大,一个男子正趴在柜台上。他睡着了吗?何仁敲了敲柜台玻璃,男人仰起头,枯瘦面容,两眼混浊,眉间似有无数疙瘩,嘴角往下耷拉着,又象是在嘲讽或正苦闷至极,形容猥陋,仿佛谁都欠了他三百两银子。这种尊容能招睐生意?何仁脸上浮起笑容,〃老板,给我拿瓶酒。〃男人打了个哈欠,〃要什么牌子的?〃白酒太烈,啤酒太淡,葡萄酒又太甜,它们都是酒,滋味截然不同,有的一小杯就可令你晕眩,有的你喝完一大瓶,还是清醒得很。    
    目光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慢慢扫过,何仁看见瓶包装古朴的酒,用手指了指,〃就拿那瓶吧。〃男人把酒拿下,递过来,〃十八块〃。这是瓶虎鞭壮阳酒,何仁这才看清瓶子上那几个黑字,不觉好笑,一只老虎只有条虎鞭,这世上会有多少只老虎?前些日子新闻热点透视,记者做贼样偷溜进被广告炒得沸沸扬扬某牌子鳖精的加工厂房,结果发现,整个工厂只有清水缸里趴着的几只巴掌大的王八,缸两头都装有龙头,这边进水,那边出水,流出的水再添上点糖精香料等就是鳖精。想来,这虎鞭酒的生产工艺,也大抵如是。何仁掏出十八块钱递过去,他并不奢望酒里真会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虎鞭。十八块钱,又能买个啥?说实话,能真正买来这酒名中的某种暗示,就是不错。那些名目繁多的心理辅导治疗其实也不过是暗示两字。凡事还是得靠自己。    
    把酒瓶盖拧开,店门口有把椅子,何仁坐下来。夜色还是漫无目的地在眼前飘荡来荡去,就象一群找不到家的孩子。何仁仰起脖,咕咚声灌下一大口,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酒里有种浓重的药味,好闻,但并不好喝,有些涩,舌头上也有点麻,倒真有点泪水的滋味。何仁没尝过女人的泪,但他曾把某个时刻从自己脸上莫名其妙滚下的泪水用指尖拈起粒放入嘴里,他记住了这种感觉。瓶子很重,沉甸甸,何仁翕动鼻翼,微闭上眼,仔细回味,还是分辩不出这酒里到底放了什么,便侧过头,对着光,仔细地看。瓶子上这几个黑体字写得很漂亮,不是印刷体,倒有点似某名家手笔。也许名人更需要壮阳吧,其实说起来谁不需要呢?软的想硬,硬的想更硬,更硬的想最好是根铁。人心是不会知足的,所以才会有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话。    
    何仁舔舔自己的嘴唇,头开始有些晕乎乎,这酒毋论是否会壮阳,劲倒是挺大。这是个阳痿了的社会,何仁嘟咙着,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自己的妻子现在一定是在牌桌上兴高采烈吧。哗拉哗拉的麻将声,可能真的比这世上所有的人声音乐声天籁声加起来都好听些。恍惚中,何仁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下,然后是个沙哑似乎正在不断咽着口水的声音,〃老板,要小姐吗?〃有些疑惑,扭过头,是卖酒的那个男人,竟也搬了把椅子在自己身边坐下,他的脸好象在慢慢摇晃,不过看上去,感觉已没有刚才那样丑陋不堪。何仁礼貌地对他点点头,没说什么,又往嘴里灌下口酒,这下喝急了点,一些酒呛入鼻子里,就又象是谁在这鼻子上重击了一拳,手一松,瓶子掉在地上,拍地声,也就碎了,那些可以让人晕乎乎的液体泛起些白色泡沫,何仁呆呆望着,是的,只不过是些泡沫,又会有什么大不了?碎了也就碎了,碎了也好,日子本来就是碎了。    
    〃老板,要小姐吗?很好的,不贵,给你打八折?〃还是那个男人契而不舍的声音。苍蝇不叮无缝蛋,自己看起来是否象个嫖客?说来也好笑,30岁的人哪,只有过老婆一个女人。不是说没机会,也不是说不想别的女人,很多个夜里,独自卧在床上,他真的很想有个女人能抱着他,能让他暖和些。会有这样的女人吗?他没有去找过小姐,虽然他并不觉得做小姐有什么可耻,有人说,权财悦人,美色悦人,文章悦人,三者并无高下之分,他也觉得是,再怎么说,做小姐还是要付出劳动,总比那些不劳而获还要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好上许多。    
    他想自己之所以没去找小姐,只是觉得那些女人并不会给他暖和,还有,他隐隐约约也有点怕,谁敢保证要与你上床小姐没有性病?性病你可以说打一针就没事,但爱滋病呢?他不喜欢套子,或者它是安全的,但也是索然无味的,做爱是与女人做,不是与套子做。几年前,他与妻子试过一次后,就再也不肯用了,他喜欢真正地躺在那湿润的地方。他也想找情人,但问题是能被他看上眼的女人,人家又会看上他吗?自己是个财务总监,名字好听,可实权全在经理手上捏着,工作内容简单说,就是根据经理的意思,把财务报表上借贷双方弄平衡来。说实话,何仁也常觉得奇怪,妻子当初是看上了自己哪里,为何就肯嫁给他?他没有去问她,她也没对他说。他想也许是她一下晕了头,再要么就是原来的那个自己还是会讨女人喜欢,人是会变的,自己就变得越来越不讨女人喜欢。    
    何仁有些怅然,看上的找不来;看不上的,找来又有什么意思?还是不会暖和。何仁摇摇晃晃地站起,他并没有醉,只是被夜风吹得有点晕,伸出手,扶着椅背,他听见自己嗓子里冒出个声音,〃在哪?〃吓了一跳,是自己说的吗?男人忙伸手向店里一指,〃就在里头,安全的很。〃何仁迈步刚想往前走去,男人拦住了他,〃老板,先付钱吧。〃何仁笑起来,〃没看货色就付钱?生意不是这样做的吧?敢情,你是才入行?〃既然别人看你是个嫖客,那你这个嫖客不妨就做得更象点。何仁不喜欢找小姐,但公司里有几个却颇好此道,其中门道倒也听了不少。男子脸上有些犹豫,这让他的丑脸又好看了些,〃好吧,我与你一起进去。〃


第二部分(一)

    第七章    
    一个女人仿佛刚从睡梦中被人推醒,茫然地坐在床上。里面很小,也就几个平方,堆满各种包装箱,何仁皱起眉,这里怕是想伸个懒腰也会撞痛头。女人并不漂亮,也没有化妆,灯光下,脸有些柔和,看见有人进来,便忙不迭,边用手梳理略有点凌乱的头发,边打量着何仁。    
    男人又伸出手,小心翼翼问道,〃老板,还满意吗?〃何仁没有回答,扶着墙,在包装箱上坐下,他很倦,也不想说话。男人的声音大了些,〃老板,行情你知道的,我也不多喊,八十块,一口价。〃有些好笑,男人的目光勾子般紧盯着自己上衣口袋,仿佛里面有金山银山,男人没有乱喊价,这种街边的女人是这个价,吴仁掏出伍拾元,递过去,〃行情是伍拾元,就这么多,你要就要,不要就拉倒。〃何仁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感觉自己正一点点从身体里飘起,这个正坐在纸箱上说话掏钱的人好象并不是自己,刚喝下的酒可真有点奇怪。    
    男人有些犹豫,望了眼女人,女人象是微微地点了下头,男人脸上又堆起笑容,〃先生,她刚出来做,你看能不能再多给点?保证让你舒舒服服,不舒服就退钱,行不?〃何仁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敢情这是在菜市场买菜?有些不耐烦,又摸出伍拾,挥挥手,〃不用找了,这是你说的啊,不舒服就退钱。〃那男人可还真没想到何仁不仅没少给,反而多给了二十,咧嘴笑得更欢了,边说边往后退,〃老板,你放心,包你满意,包你满意。〃一不留神,脑袋在门框上狠狠一撞,扑通声,人跌出屋外。这下,那女人也笑起来了。她的牙齿很白,这让她的笑容很生动。何仁没有继续往下笑,就与刚刚忽然没有了讨价还价的兴趣一般,他开始仔细地看着女人。    
    他付了钱,那么在这短短几个时辰内,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这世上绝大部分的东西都可用钱买到,他想,若我的上衣口袋里真有金山银山,自己是否就能找到令自己暖和的女人?头有些痛,这个女人正在眼前慢慢脱着衣服,他注意到她乳房上有一块淡淡的青紫,也发现这女人很瘦。女人似乎真的是刚做这行不久,连女人衣服是要男人脱才能令男人更觉得刺激这道理也不懂。何仁默默地看着女人弯腰褪下最后一件衣裳,他闭上眼睛,想起妻子,若是此刻她能推门进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会跳起来叫吗?若是那样,那可就令人太开心了。生活如此乏味,所以人就会找些乱七八糟的事,来令这些乏味的生活看上去不那么乏味。女人说话了,〃老板,不上来吗?〃城市里有小姐,但没有先生,只有各种各样的老板。老板就是会给你钱的人,这种称呼是更实在些。何仁还是没有说话,也不想动,这样坐着就挺好。    
    他睁开眼,捋捋头发,对女人招了招手,那个男人不是说保证满意吗?还真想看看女人会如何令自己满意法。房间很小,他与女人的距离其实也就是二三尺那么远,起身跨两步也就过去了,可他并不想起身走这几步。女人咬了下嘴唇,眼睛里似乎有点害怕,她怕什么?何仁叹口气,站起身,朝床边走去。这上面躺过多少个男人?何仁也没脱衣服,把自己重重地扔在床上,床板很硬,让脊梁隐隐生痛。女人的手伸入他衣服里,很冷,何仁哆嗦了下,冷而且干燥,何仁微皱起眉。女人似乎意识到什么,一迈腿,上了床,在何仁身边跪下,低下头,开始亲吻何仁的胸膛。舌头是柔软的,但牙齿是坚硬的,何仁抚摸着女人光滑的脊梁,他摸着了那些硬梆梆的骨头。骨头也是会化作灰的,因为人都是要死的。女人想去关灯,何仁拉住了她的手,她的乳房正在晃晃悠悠,这很好看。伸手轻轻捏了下,仍然是冷,这里面有些什么?海绵组织,肌肉,对了,还有乳汁。女人轻轻啊了声,自己是弄痛了她还是弄舒服了她?何仁忽想起那块青紫,也就脱口而出,〃你这里是怎么了?〃女人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下,犹豫了会,舌头更加温柔了,就好象有些潮湿的花瓣在胸膛上一朵朵开放,女人的手慢慢往何仁的身下摸去。〃外面那男人是你什么人?〃何仁握住女人朝下游去的手,不知为何,有些慌张,心脏不争气地拼命跳动,仿佛就要跳出嗓子眼。    
    女人的手还是很冷。〃你躺下来吧〃,何仁轻声说道,伸手把被子拉来,盖在她身上,〃别冷着了,着了凉可不好。〃女人显然有些诧异,但没说什么,温顺躺下,何仁闭上眼,他搂住女人,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他很倦,他想睡觉。无论这女人是否可以给他温暖,有时候,能有样东西抱抱也是足够。恍恍惚惚,他听见女人的声音,〃老板,你不满意我?〃何仁睁开眼,女人的脸忧伤而又疲惫,他在她脸上轻轻摸了把,〃不是的,我很满意,你能够让我抱抱,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何仁忽然感觉眼眶里已莫名其妙溢满泪水,忙闭上眼,已经来不及了,几滴清泪慢慢滚落。    
    何仁的身体在刹那间僵硬,自己是怎么了?他把脸扭过去。良久,他忽然感觉到几滴雨点般冰凉的东西正落在自己脸上,他回过头,看见女人泪盈盈的眼。〃老板是个好人,我看得出来,老板还是第一次出来找女人吧。〃何仁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静静听着。泪水是莫名其妙的,人也是莫名其妙的,还会有什么不是莫名其妙的?    
    第八章    
    女人慢慢地说着话,每个人都渴望说话,问题是他们能够说给谁听?所以很多人越来越不爱说话,他们已习惯了自己说给自己听。〃外面那男人是我老公。〃女人顿了顿,〃他喝酒中毒,也就成这样子。他年青的时候长得挺帅的。〃女子忽伸手用力抱住何仁,身子剧烈颤抖,〃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活着本来也就是苦,你若不觉得它是苦,那它就不苦。何仁还是没说话,他把头埋在女人胸前,这是个受了伤的女人。女人悠悠说道,〃这个店也不是我们的,是一个姐妹见我可怜,请我来帮她看店。厂里倒闭了,我和他又没别的什么本事,也没有文凭,学别人的样开过几家店都亏了,天天都有穿各种各样制服的人来收钱,孩子要上学要吃饭,他妈妈又病了,不晓得哪里有条活路呵。〃女人的哽咽声渐渐地大起来。    
    何仁静静听着,不管这故事是真是假,这与他并无关系。报纸新闻上,这样的事也太多了些。他都有点无动于衷,只是更用力地抱紧女人,人都是自私的,不轮到自己头上,是体会不出其中三味。〃为何不找过个男人嫁了?〃女人的脸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老板,不怕你笑,我都是出来卖的人,还有什么脸面抹不开?我也想啊,我也想过找个能让我和孩子吃饱饭的男人嫁过,可谁会看得上我这种老女人?〃女人幽幽说道,:〃还有,他怎么办?〃〃你爱他?〃何仁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可笑至极。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爱是什么?只有天知道,这世上本来不应该出现这个字眼,若是没有了这个字,想来大家也就没了这多稀奇古怪的梦,活着就是活着,活着本身也就是意义。女人说道,〃什么爱不爱的,那是你们有文化人说的话,我们哪晓得这么多?他是孩子的爸爸。〃女人想了想,〃其实,他对我也挺好的。〃何仁有些奇怪,〃对你好,还让你干这个?有手有脚哪里会饿死人?做别的不行,难道去工地上打小工挑砖也不会?〃女人没言语了,好一会儿,〃老板,你说对了,他现是在工地上干些零活,可那能挣多少钱?上个月只拿回家二百多块,这还算是好的,再说工地上的活也不是天天就有。〃女人慢慢说道,仿佛是说着一件与她全然无关的事,〃什么都贵,米呀,油呀,水电费呀,昨天孩子回家说,学校要每个学生交二百块钱,说是要统一校服,否则就不让上学了。〃女人眼里已没有了泪水,眼神空空洞洞,也不知她望向何处,虽然屋子里只有她有何仁两人,但这些话似乎并不是说给何仁听的。真冷啊,女人的身体象块冰一般让人直哆嗦,何仁打了个寒颤,这世上会有老天爷吗?冥冥中似乎真有种力量。可在这种力量面前,人是什么?是否只是群微不足道的蚂蚁?或许连蚂蚁都不是。上帝不是仁慈的,仁慈与残忍都是人想象出来的词汇,在上帝面前,它们都很可笑。上帝只是孤独地旋转着,它超出一切而存在着,它并没有喜怒哀乐等诸多情绪,人的历史只也是上帝手指尖一粒无足轻重的灰尘。    
    何仁默默把把女人解开的衣衫钮扣重新扣好,上衣口袋里还有些钱,他掏出来,大概有三百来块吧,他把它们放在枕头上,然后说,〃我走了。〃女人没有动,仍痴痴地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有水泥和石灰,这些东西在很多时候都比人好看。何仁明白,转身就欲推门出去,就听见床上咯地声响,那女人跪下了,〃老板,我不要你这多钱,你刚刚就多给了,我还没有服侍你呢。〃越可怜的人,膝盖越可能给人跪下,因为他们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可以支撑脊梁,绝望中,心灵总是更加卑微。何仁抬起女人的下颌,在她有些发灰的唇上,轻轻一吻,〃你给我的,比我想象中多。所以应该多付一些。我不是老板,与你一样,只是个人。〃    
    何仁转身出去,把门合上。他仿佛听见女人正哽咽着在说,〃你还会再来吗?我不收钱的。〃何仁摇摇头,头不再晕了,却刀割般痛。男人已趴在柜台上睡着了,淡淡灯光下,他的影子仅几寸长。何仁走出小店,夜色无边无际,这个世界真的睡着了。他有些害怕,然后开始跑,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发出坚硬的声音。他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自己前面疯狂地跑,自己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它,那么多的月光呵正在这世界里飘荡。他在月光下,慢慢停下脚步。他有些想念在网络上叫〃月下〃的女人,那个说与他是同一类人的女人,她睡了吗?


第二部分(二)

    第九章     
    多年来,杨帔养成了早起习惯。不管多晚睡,总是早早就会醒来。看着熟睡的丈夫,又悄悄到女儿房轻轻开了门。女儿熟睡的样子,杨帔真是看一千遍也觉得看不厌倦,她蹑手蹑脚走到女儿床边,为她折好被,在弯下腰在女儿小脸蛋上一吻,然后轻轻地走上阳台,呼吸着清晨新鲜空气,伸直手,伸着腰,杨帔的感觉真是爽透了。    
    下了楼,骑着自行车,杨帔到市场上为丈夫,女儿买菜去了。把饭菜做好,杨帔呼醒丈夫,叫起女儿,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说着话,吃着饭,这样的日子真的温暖。杨帔此次来S市,主要是为解决工作的调动问题。吃过饭,收拾停当,便打电话联系答应帮忙调动的朋友,约好晚上在饭店见面后,杨帔轻松地收拾起房间来。晚上很快就到了。杨帔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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