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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朝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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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
  “女人?”他眉心纠起,“什么女人?哪个女人?”
  “陛下曾经见过的,在圣湖之上。”
  圣慕龄立刻想起,“你是说那个贺非命?原来是她?可是她怎么敢……”
  “陛下应该不会忘记她的先祖曾在微臣的先祖手下吃了大亏,全族被贬为庶民的事情吧。细细想来,也不难理解她为何要与微臣为敌。”
  “你既然知道是她,为何……”
  “为何还纵容她做微臣的敌人?”令狐笑顿了顿,他从不曾把掌心里的那四个字示人,所以即使是在圣皇面前他也不愿意提及这个理由,只是挑着眉梢,幽冷又飘然地说:“因为……微臣很寂寞。”
  “寂寞?”圣慕龄梭巡着面前这张无可挑剔的俊容,为了他出口的这两个字,忍不住冷笑,“你会寂寞?寂寞的是朕好不好?”
  “陛下寂寞的是身体,臣寂寞的是心。”
  他又高挑起眉,想发作,转而想了想,又笑了,“卿要心理不寂寞也容易啊,朕陪你。朕逗人开心向来有一手,不信你可以问舞人。”
  令狐笑看着门边令狐舞人的背影,漠然说:“臣和舞人不同。在舞人的心中,陛下是伴侣,陛下就算骂他,他也会开心。况且,快乐并不代表就不寂寞。陛下和臣不是同路人,不能明白微臣的心情。”
  定定地盯了他很久,圣慕龄忽然冷冷地说:“你不会陷进去吧?”
  他抬起眼,给了个因不解而询问的眼神。
  圣慕龄笑得更冷,“一个可以抚慰你寂寞之心的女人,最终会让你陷进一个什么样的迷阵,你想过吗?”
  令狐笑似乎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死,臣尚且不怕,一个女人岂会让臣恐惧?到底她会给臣一个什么样的迷阵让臣陷进去,臣满心欢喜、拭目以待。”
  贺非命轻舒口气,笑道:“这件事总算是办好了。”
  刚讲述完朝上发生一切的宇文化成却甚是不解,“可是,我们原本是计画让青和以治河为名去和圣上要治河之款的,现在令狐笑派令狐冲然随同,办起事来会非常的碍手碍脚啊!”
  她摇摇头,“这件事要想完全瞒过令狐笑的耳目是不可能的,他既然同意苏大人出任这个镇河大使,其它的一切附带条件都好说。只要苏大人在外面和令狐冲然表面上和和气气的,暗地里再做手脚都不是麻烦事。”
  宇文化成紧张了一个早上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贺姑娘的计策当然周全,当日若非有贺姑娘给老夫通信,老夫也不可能及时派人杀了飘香楼的人。”
  提到这件事贺非命却笑不出来,“那些人为此送命,其实是有些冤枉了。”
  他不赞同地摇头,“这有什么?不过是一两只蝼蚁,若想扳倒令狐笑,以后还少不了要有人送命。”
  贺非命浑身忽然打了个寒颤。奇怪,同样的话,如果是令狐笑说出,她并不会觉得恐惧。他那双让世人都害怕的眸子无论怎样镇定冰冷地盯着她,她总能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一丝丝不被外人察觉的恼怒和愤恨,仿佛在她决定和他相争之前,他们就已经是生死不分的宿敌了。
  每到那时,她就喜欢享受于挑逗他耐性极限的感觉,期待这个让无数人为之敬畏的人,可以在自己的面前有所动容。
  或许这种激怒他,让他变成另一个人的期待心情,有时候甚至会高过了为贺氏家族讨还公道的复仇之心。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算到这一年是令狐笑的气场鸿运最弱的时候,也是她下手反击的最佳时机。
  主动找上门去,亮明身分,虽然是招险棋,但是卦象上说她险中求胜,可以一搏。
  最终她算是赢了吧?或许也应该说是令狐笑没有让她失望。
  他总算很“大度”地接受了她的挑战。其实她更想知道令狐笑的同意,到底是因为自己那番寂寞之词打动了他,还是因为他的确是日子过得太无聊,无聊到让她这个无名之辈都可以骚扰一下的地步?
  不过,她保证并坚信,他这次的选择也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
  第四章
  秋日短,冬日长,是圣朝的气候特点。初秋不过十余日,树上的叶子就已经落了七、八成。
  贺非命在手上呵了一口暖气,立刻就化出白雾,她笑着将那团白雾一掌打散,耳畔听到宇文柔的声音,“小贺,你怎么还在这里?马车都等你半天了。”
  “刚刚找不到耳环,而且这么早就去,圣皇会到吗?”
  “做臣子的当然是要在圣皇驾到之前先到,哪有让陛下等臣子的道理?”已经是盛装打扮的宇文柔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这一次真的是好运气,你不知道哦,这一年一度的饯花神可不是普通的贵族女儿可以去的。每年最多只有十人可以参加,我想了好几年,我爹虽然拼命为我争取,但是陛下一直没有同意,这次他不但主动让我参加,还让我带上你,看来是那次在圣湖上你给他的印象深刻吧?”
  贺非命笑了笑,“令狐笑是不是也会到场。”
  “当然,他身为丞相会代替天子亲自为所有客人斟酒一轮,这也是难得的殊荣呢!”
  “的确是殊荣。”她想象不出让令狐笑为她斟酒时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他那样傲气十足、眼高于顶的人,不会因为眼睛太向上看而把酒洒到外面去吧?
  情不自禁地,她笑出声。
  “你笑什么?”宇文柔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有趣,最近似乎很少听到你爹说令狐笑的事情,难道他对你们宇文家已经放任不管了吗?”
  “谁知道呢?”
  说起最近的事还真是一桩接一桩。
  送走苏青和之后,宇文化成又按照贺非命算出的卦象上表圣皇,为还在狱中关押的黑羽一族等人求情。
  这黑羽族人是受前几年黑羽与圣朝之战牵连,被令狐笑下令捉拿的,虽然后来黑羽撤军,但是这些人始终没有释放。当然圣朝内也不会有人敢为其求情。
  这一次的请求出奇地顺利,令狐笑居然亲口说:“两国既然渐趋和平,释放他们也是应该的。”
  黑羽族人为此非常感激宇文一家,还特意登门道谢。
  这一次令狐笑那里却全无动静。
  然后,宇文家的一位老人过世,令狐笑居然亲自前来祭奠,态度和蔼可亲到让宇文化成都不敢领受的地步。
  再过来,就是圣皇突然下旨召请宇文柔参加一年一度的宫内饯花神会,这个让贵族女孩儿们都羡艳的机会,除了落在宇文柔的头上之外,还意外地落在她这个平民百姓的头上。
  其实,说意外,也不能算是意外吧?毕竟宫内宫外大小之事都需经过令狐笑的许可,包括这份参会的名单,也必定是他亲自审核过的。
  他让她入宫是为什么?总不是要与她探讨一番最近的“作战”计画吧?
  如今她已经寄住在宇文家,衣食住行都由宇文家准备,宇文化成因为她过人的神算本事对她非常礼敬,出入都让家人尊称她为“贺小姐”。
  在令狐笑眼申,她是个彻彻底底的敌人了。有句古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敌人相见,应该是“分外眼红”吧?
  令狐笑不是兔子,当然不会眼红。他面对贺非命的态度不仅没有任何的怒气,而且还露出难得的微笑,亲自引领她到席位上去。
  “贺姑娘,好久不见了,最近气色不错,看来宇文府的确是个安身立命的好地方。”
  他的前半句话声音朗朗,后面的几个字却轻得只有彼此才能听清。
  贺非命回以一笑,“这还要多谢丞相大人给民女这个机会。”
  座位就在眼前,两人心照不宣,各自一礼又分开了。
  宇文柔在一旁探过头说:“看起来令狐笑对你的态度还好,不像上一次那样恶狠狠的。”
  她笑而无语。虽然宇文柔也为她爹做了不少事,但并无太多心计,更不懂得识人辨人,像令狐笑这样的对手,不笑尚且可怕,若是微笑对你,必然背后藏着一把杀人的刀。
  圣皇姗姗来迟,看了眼宇文柔这边,笑着说:“小柔是第一次来,怎么坐得那么远?到朕跟前来坐。”
  他的特意点名让全场的注目焦点立刻转移到她这一桌,有太监过来搬动桌子,宇文柔当然是乐到不行,正要往圣皇身边定,一回头看到本来和她同席的贺非命却还站在原地,便拉她,“小贺,你怎么不走?”
  “你过去吧,圣皇驾前不是我这样的民女可以随便坐的。”
  大概看出两人的争执,他又说道:“贺姑娘请一起过来,朕还有事请教你。”
  这下子贺非命也名正言顺地坐到了首席。在她左手边的那一桌就是令狐笑,两人相距不过一尺的距离。
  圣皇看起来很开心,和宇文柔立刻闲话家常起来,宇文柔第一次参加饯花神会就得到眷顾,自然极力表现,而贺非命很少开口,因此显得有些被冷落了似的。
  令狐笑的身子向她微微偏了偏,“你以为施恩于黑羽人,就可以让他们为宇文家所用吗?”
  他突然开口,因为距离太近,暖热的男子气息一下子扑到她脸上。她怔了怔,没想到他会在圣皇眼皮底下讨论这件事,随即接话道:“起码黑羽人知恩图报,生性耿直,不会被坏人利用。”
  他的眼角闪烁着诡谲的光芒,“所以你让宇文化成上表,派他们去圣朝和玉阳的边界镇守?”
  “距离圣朝远一点,总会让他们安全一些。他们在狱中受你欺压好几年,也该喘喘气了。”
  “是吗?”他的眸子闪烁,似在冷笑,“你以为本相不知道你心中的盘算?黑羽人向来地薄少种,黑羽龙盈要想让黑羽国一统四海,就必须有粮草作为坚强的后盾。让黑羽人到玉阳边界去学种稻谷,这种一箭双雕的计谋倒也有几分巧妙。”
  她的心一颤,脸上还在微笑,“那丞相大人想怎样呢?我记得陛下已经准奏,而黑羽众人昨天就动身赴任了。”
  “你想说覆水难收?但是覆水为何会成为覆水,你可曾想过?”他冷幽幽地笑道:“因为本相觉得没有价值的棋子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也无意收回。”
  贺非命的明眸凝在他的黑瞳上,淡笑地说:“那今日丞相和我说这些事,是为了炫耀您的运筹帷幄,还是想羞辱我的棋差一招?”
  “本相是想说,你这个对手还有些意思,本相有意思陪你多玩些时日。”
  “感谢丞相的抬爱。”
  他们两个人在这里窃窃私语,旁人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看他们坐得如此亲密,都不免纷纷臆测这个出身来历都略显神秘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让圣皇和令狐笑都如此另眼相看?
  圣慕龄早就在暗中留意两个人的举动,此时开口道:“听说贺姑娘住到宇文家去了?住得惯吗?”
  贺非命起身恭恭敬敬地回答,“谢陛下关心,民女在宇文家多受照顾,已经是受宠若惊了。”
  “都说无功不受禄,宇文家如此肯定贺姑娘,一定是因为姑娘有过人之处。”他也似乎意有所指,“不过不知道贺姑娘若找到了更好的栖身之所,可愿意搬动搬动?”
  “更好的?”宇文柔先脱口问道:“陛下说哪里?”
  “比如……皇宫咯。”
  几个人同时一振,望向圣皇。
  贺非命在怔过之后,苦笑道:“陛下是在和民女开玩笑吧?”
  “君无——”
  “陛下,”令狐笑截话道:“吉时已到,臣该为陛下及各位名媛斟酒了。”
  “哦!”圣皇别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
  令狐笑起身,从最远处开始斟酒。每一位名媛参加这个饯花神会其实最根本的目的,都是为了见令狐笑一面,喝到由他亲手侧出的酒,所以每个人都是红着俏脸地端着杯子,羞答答地偷看着他。
  他从她们身前走过,每一杯酒都倒得很沉稳缓慢,但是除了倒酒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或是多余的话。
  直到他来到贺非命的面前,看了她一眼之后,竟然转身面向宇文柔,“宇文姑娘第一次来,本相多有照顾不周,请宇文姑娘见谅。”
  宇文柔没想到令狐笑竟然会对她特别关照,简直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端着酒杯跳起来,手忙脚乱地让酒液几乎快洒出来了。
  “多谢丞相。”她那张胖胖的小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令狐笑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贺非命对于他冷落自己之举,本在意料中,并不以为意,低头正要自己的酒,却被一片黑影挡住了眼前的光。
  仰起脸,竟然看到令狐笑端着酒壶和酒杯站在她面前。
  “贺姑娘可愿意和本相对饮一杯?”
  她有点诧异,感觉到周围所有人的眼光都在盯着自己,但是又不得不回应。
  于是她站起身,端起酒杯刚要说:“怎敢有劳丞相大人……”忽然手中的杯子被令狐笑伸手拿了过去,她没有明白过来,令狐笑又把自己的杯子递到她手里,倒上酒,端杯在她眼前,微微一笑,“贺姑娘请。”
  怎么?竟然要与她换杯饮?她的脸也红了。不同于宇文柔的羞怯,她的脸红完全是来自于尴尬和气愤。
  谁不知道只有夫妻才可以喝交杯酒,令狐笑的这个举动会引起多少人的议论和遐思啊?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左边宇文柔的眼神已经化成了寒剑刺向自己,而圣皇也好像在托着下巴暗暗注视着这边。
  贺非命咬着下唇,凝望着令狐笑的眼睛,静静地问:“丞相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本相做任何事都已胸有成竹。”他的杯子还固执地停在那里。
  她一咬牙,也举起了手中杯,“多谢丞相的款待。”
  “姑娘谢错了人,邀请并款待姑娘的是陛下。”
  这回换她笑了,还故意把声音说得大了些,“天下谁不是‘只知有丞相,未知有圣皇’?”
  众人都变了脸色。这虽然是人人皆知的道理,但是也绝对不能当着圣皇的面公开地说出来啊!
  令狐笑镇静自若地看着她,淡淡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角,他看向圣皇,“陛下,她这样妄言,臣该怎样处罚她才好?”
  圣皇晃了晃头,“她不过是个寻常百姓,又是女孩子家,第一次入宫什么都不懂,难免会说错话,没什么,朕不怪她。”
  令狐笑退回自己的座席,手中却还握着刚才从贺非命手里拿过来的杯子。不知道是忘了归还,还是不想归还?
  圣慕龄幽冷地盯着那个杯子,像是眼中扎进了一根刺。
  结束了此次饯花神会,在回去的路上,宇文柔一改往日说说笑笑的样子,沉默不语。贺非命知道她在别扭什么,很大方地靠过去拉住她的胳膊说:“好了,别气了,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得出来,是令狐笑存心让我难堪,目的就是要离间我们姐妹的感情啊!”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宇文柔躲避她的眼神。
  她笑着还像往常一样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以为我没看出来吗?你这个小丫头对令狐笑早就情有独钟了吧?”
  “你胡说!”她的脸上又泛起红晕,“我才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咯,反正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那个男人的兴趣只是打败他,而他对我的兴趣也一样如此。”
  “真的吗?”宇文柔迫不及待的一句话又暴露了她的心思。
  贺非命笑道:“当然,我骗你做什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前闪过令狐笑那双幽沉难测的眼。
  她再咬了咬唇,坚定地说:“我是说真的。”
  宇文柔的小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又有点不好意思,“你可千万别和我爹说这件事。我是喜欢他,但是爹肯定不会同意,而且他那样的男人也看不上我这样的小丫头,若说破了会让我很丢脸。”
  “我知道,我明白,不过……”贺非命又沉吟道:“也不要想得太悲观,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你的心事或许也能成真哦。”
  “会吗?”小脸刚露出喜悦期待的神色,同时刻,她们的马车忽然停了。“到家了?”
  宇文柔觉得似乎不对,正问了句车夫,就听到外面一声惨呼,她想要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被贺非命一把拉住——
  “别动!”她的神情凝重,低声说:“有劫匪!”
  “劫匪?”宇文柔吓得脸色都变了,“不可能吧?”
  但是贺非命不再多做解释,因为她撩开车帘之外的情况已经说明了一切。
  本来是坐在前面为她们赶车的车夫已经倒在地上,身上还有鲜血缓慢地流出,显然已遭遇了不测。而马车的周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十余个蒙面人,将她们团团围住。
  此时天色已晚,这条路并不在市井大街上,有些偏辟,她攥紧拳头,暗暗责怪自己出门之前为什么没有占卜一卦,才会遭遇此时之险。
  “车内的人听清楚了,我们大爷知道你们是宇文家的小姐,你们如果乖乖地束手就擒也是明智之举,不要枉做刀下冤鬼!”
  贺非命听出对方的话音,出声问道:“各位大哥是想要我们身上的财物,还是想用我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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