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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按成了接听,她真是没用啊……
“空空吗,你现在赶紧回家一趟!”柳天明的声音听起来甚急,“干脆今晚就住在家里不用回去了,我有要紧事和你商量!”
空空不知道柳夫口中的要紧事是否真的与自己有关,只是不想动弹,人早已经哭累了,“我今天不想出门……明天吧……”
“她今天再不出门,说不定明天云家二少奶奶的位置就被抢了!”方雅侯在一旁叫得大声,连空空也能听个清楚。
“是啊,这事可攸关你自己的幸福,你还是赶快回来吧,花奉打电话过来了……”
……×……
等到空空赶回柳家,天已经是全黑了,空空坐在客厅,对面坐着的是三人:柳夫、柳母还有如是,三人坐着看着自己,倒真像在审讯犯人一般。
“空空,今天花奉打电话来,说她怀上了云守的孩子,这件事你知道吗?”出生的是柳夫,对着自己得到的消息还有着很大的不信任,有些讶异地看着空空已是肿起的眼睛。
空空点了点头,抬头便看见如是对着自己,嘴角有一抹轻笑,仿佛再说她抢走了自己的未婚夫,她的好友也抢走了她的男人,还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罪证。空空无法反驳,有低下了头,谁说不是……
“这么说就是真的了!”方雅侯忍不住地大叫,“这女人还真是有脸!抢了别人的男人还到处招摇!”她破口大骂着花奉,在她眼中已是了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反正她的后妈也不是个正经女人,她多少有些了解那个委身于各个富豪的女人。
若是在平日听到有人如此说着花奉,空空定是毫不客气地一拳挥上去,可今日她却出奇的冷静,方雅侯的话让她有了解恨的感觉,怪不得古时有那么多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君王,原来这情感果真是样私心很重的东西。
“那你怎么办?总不能让那个狐狸精抢了你的位置吧!要是云家知道了,说不定到时候母凭子贵,就让她进门了!”方雅侯甚是担心,担心的是那本要进门的白花花的银子。
怎么办?空空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总不能一刀杀了花奉吧……为着自己的血腥念头,空空打了一个冷颤。
“干脆你给她点钱,让她去堕胎吧!她以后的生活就由我们柳家养着她!”方雅侯不由得拍了一下大腿,为着自己的主意高兴了一下。
小花怎么可能没钱……空空轻笑。
“空空,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吧,毕竟是关系你终生的事。”还有柳家的未来,空空在后面加了一个注解。看着柳天明一脸的沉重,她竟然说不出话来。
夜深躺在床上,空空拨通了花奉的电话,铃声响了好久才有人接了起来,拿着手机,空空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两边都是无尽的沉默。
“小花……你喜欢守吗……”
对方的人一声轻叹,“喜欢,我说过了,自见了他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他了……”
“小花,你把孩子拿掉吧……一定还有人等着你……”空空受了夜的蛊惑,方雅侯的一番话在她的脑中格外清晰。
花奉一声轻笑,像是不屑,“空空啊,我想不到你竟然会对我说这样的话。就算是我不能和云守在一起,我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若是孩子活不成了,我也陪着他死了。”多么决绝的话啊,小花说出了却一定做得到。
“小花,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知道守是我的未婚夫,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守也会这样……
“空空啊,一个人和你在一起了,不代表他就是你的了。你守住的只是你们的关系,不包括身体和心……我和云守很合得来,不管是心还是身体……”这番话讲得多么的冠冕堂皇,说的就好像云守已经移情别恋了一般。
“小花,你不会放开守了吗?你舍得放了我们几年的情谊吗?”自从高中开始两个人便像一个人般活着,公不离婆,称不离砣,空空曾经这样形容过两人的关系,难道这一切也都要改变了吗……
那头沉默了好久,沉默到空空听见了楼底大钟敲出了十二点的声响,才听到暗哑的声音道来,“我已经浪费一个四年了,不想再让这个男人错过了,不然就不知道要再等多久了……空空,对不起了……”电话挂断,只留下嘟嘟的声音……
是嘛……这么轻易就能放下了,空空心上的肉被狠狠剜下了一块。
第三十九章 空守空分离
云守坐在房中,空空推门进去,记忆仿佛回到了初见面的那一天,和那日一样,云守穿着一身白衣,嘴角挂着温柔的笑,云守是她见过的最适合穿白色的男子,每个女人的心中都曾有一个梦,想着有王子骑着马来接自己,去旷野宫殿过着幸福的生活,云守就是那个王子。她还记得那双扶着自己站起的手,她还记得对着她时那恣意的笑,人的记忆是一件奇怪的东西,总是将那美好和痛苦记得牢,不断地重温,将这壶酒不断地烫着。
云守像是早就料到了空空要来,坐在椅上痴痴地看着窗外,听到了推门声,转过头来,那笑一点也没变。空空总会没来由的感到寂寞,别人在笑,她却突然有了哭腔。
“空空,你来了。”多么熟悉地招呼声,像是等了千百年遭,才盼来了眼前的人。听在空空耳中却更像了临终的告别,你来了,那我走了……
“守,家中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他们把房子布置的好漂亮,奶奶真是厉害,都看不出她有那么大年纪了,一个人可以干两个人的活。做婚纱的师傅也从法国赶来了,我和如是下午就要去量尺寸了,昨天我上街买了好多东西,你说那套江景别墅也需要布置一下吗?我们一起去买些东西吧,你说需不需要……”空空兀自说着,云守也是静静地听,一脸的笑意。
“空空,花奉怀孕了……”云守的声音不大,却打断了空空的话,声音戛然而止,其实她自己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怀得是我的孩子……”
丝毫容不得任何人的反驳。原来他也已经造就知道了啊,自己却还总想演着戏糊弄过去,她突然想起了柯南的口头禅“真相只有一个”,是啊,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真相,她真是蠢的可以。
她能怎么样,演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吗?她只是静静地弯着嘴角。
“守,你知道吗,我和小花就和亲姐妹一般,那段时间我们都没有朋友,像是相依为命地靠在一起,我们也常幻想有王子会来解救自己,我们都说要先让对方骑上王子的马背。守,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傻,我把新娘扔来的捧花给了小花,当时小花就笑我,没想到我真的把幸福也给了她。守,你说我应该高兴吧……”空空笑着,看着云守的眼依然通透,像是小时孩子爱玩的玻璃球。
“空空,我曾经真的很爱你……”云守也带着笑,双眼弯的像极了新月,柔成水,两人皆是云淡风轻,谈论的似乎不是自己的情爱。
“什么是曾经……”不爱的人爱说曾经,爱着的人也爱提起过去。
“人活着就会有曾经。”
是吗,那么曾经是么多长久的一件事,自己是该知足了吧,“守,曾经你分明是我的未婚夫,现在却要换人了吗?”她一直都是笑着,有谁说过什么不相信眼泪,那么曾经相信吗?应该不会吧,曾经相信的是过去的泪水……
“空空,你太坚强,向前走得太快,我想要保护你,发现你已到了山顶,我却还在山脚徘徊。有时你离我很近,却仍是觉得你不真切,空空,你要的不是我,我……不是你要的那个人……”云守转向了窗外,空空只看得见他嘴角的弧度。
她记得小时候自己有一个最喜欢的布娃娃,却被如是抢了过去,却没人帮着自己。当时自己一直大哭,柳父柳母实在没有了办法,总算把那个娃娃还给了自己,当那个布娃娃重新掉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它已经是残破不堪了,空空在那个时候就知道已经失去的东西即使强留在身边也已经不是过去,留下的只是回忆……
“守,你会给小花一个曾经吗?”
“我会给她一个未来……”
“守,如果小花没有怀你的孩子,你会和她结婚吗?”
“人生哪有这么多如果……”云守是一声轻笑,“我们都是寂寞的人,能够找到慰藉的对方,是多么的不容易……”他始终没有给过空空答案,只是在过了许多年后,空空才明了,人真的是寂寞的,每个人都需要有一个避风港。
空空闻言竟然笑出了声音,是得了答案心中轻松了吗?她如何能够知道,“守,你就不问我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哭吗?”
云守站起了身,走到空空面前,窗外的光撒在他的身上,多么像一个童话里走出的王子。他的手指抚过空空肿得像杏仁般的眼,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我们的空空向来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我们的空空会找到更加爱你的人,过得更加幸福……”他紧紧抱着,空空仿佛觉得云守的心脏就贴在自己的耳边,她听着心房传来的低沉跳动,终于有一滴泪落下。
“空空,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就算我以后会有多少的女人,是否结婚,是否离婚,你一定会永远在我的心中坐着固定的位置,我的人生中你永远都在……不管我怎样对待其他人,我一定不会伤害你,永远……”
空空感觉到了云守身子的轻颤,她笑了,“守,我们就当亲人吧……你要给小花未来……”
空空出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肩膀上已经湿了一块,那不是自己的眼泪……站在屋外,抬脸竟是一眼灿烂,太阳一晒便蒸发了,谁又在谁的心中留下了悲伤……
她不是个爱唱歌的人,脑中却回响起了那道旋律……
我坚持的 都值得坚持吗
我所相信的 就是真的吗
如果我敢追求 我就敢拥有吗
而如果 都算了 不要呢
或许吧 或许我永远都不会遇见他
或许吧 或许我太天真了吧
属于我的昨天之前的结局
我决定我的决定
属于我的明天之后的憧憬
我迷信我的迷信
属于我们点点滴滴的伤心
我们要各自忘记……
……
失恋不过是记忆中的一道伤,回忆最痛苦,带着痛的回忆更痛苦,自己又何必要牢牢记着。
第四十章 爱情是一种肾上激素
事人不想隐瞒秘密的时候,那么秘密也就不称其为秘密了,没想到正是在这个下午,当定做婚纱的师傅千里迢迢的从巴黎赶来的时候,云守也宣布了他未出生的孩子,宣布了他和空空的婚姻还没有开始就夭折在了襁褓里。
云守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色是极为的平静,云候不在,云父也不在,正在高兴布置的赵奶奶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得说不出话来,空空看得见如是眼里的嘲笑,师傅拿着尺子迟疑地站着,不知当量不当量,下人们则是兴奋地交头接耳。
空空看着周遭,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看着师傅一脸尴尬地站着,连手中的皮尺掉在了地上也不自知,她走了过去捡了起来又放在他的手中。这是多么一个荒唐的世界,明明就要踏进了天堂,却又被一双手硬生生地拉了回来,拉她的不是别人,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如何让人能够不凄凉。
空空在下人的异样眼色中走回了房,拿出了一年前她初来云家时带着的提包,一年不见搁着,已经沾了些尘土,空空拍了拍,发现它像是变大了,没想到当日带着它来的时候东西就不多,今日要离开了,东西却更少了,睹物思人,是有他的几分道理。
空空怎么能够不离开,自己和云家已经完全没有了瓜葛,不是他们未进门的儿媳,更不是他们未来的媳妇,甚至连一个下人也算不上的淡薄关系,她又如何能够留下来,能走就早走吧,免得被人看了笑话,自己都觉得可笑,更何况是他人。
空空手里拿着提包,围了一圈的下人不敢上前,不敢阻拦也不敢挽留,连过问一声的人也没有。空空抬头看到了书房的窗户,这房子在她的眼中还是大的可怕。记得守曾经说过她和如是来得第一天,他和云侯就站在书房看着她痴呆的脸。空空不眨眼的盯着玻璃的通透,那上面果真有一个人影,她朝着笑了笑,又向车库走去。
自己的小甲壳虫现在正停在他方阵营,和其他名贵的弟兄平起平坐,刚发动引擎,空空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又下了车朝着熟悉的庭院走去。
富太与贵太紧紧靠着,享受着午后的阳光下树下的阴凉,周围七倒八歪地睡着它们刚出生不久的小小狗崽,满身还是绒毛。看见空空,两只狗都醒了,躺着摇了摇它们的尾巴,说不出的惬意,这两只终成眷属的狗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看你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来看你们,还是先说一声再见吧。”她轻快地揉了揉两只狗的头顶,转身走得毅然,它们想跟去,可惜链子的牵绊,只能大声吠叫,听在空空耳中也权当是为自己践行了。
等到云候回家的时候才从下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了这个消息,赵奶奶的口中不停地说着造孽啊,造孽啊,更是证明了这个消息的可信性。他冲去了空空的房间,发现已是空无一人,空荡荡的房间显示着它的主人已经走了,衣服首饰她都留着,本来就不多,却更显得寂寞。
云候的心一阵揪痛,他本是想让空空得到幸福才放手的,早知道是这样,他当时就算不顾兄弟情谊也要把她抢到身边好好疼着,他手握拳重重地打在墙上,关节已是一片通红。
他的心中是止不住的愤怒,脸上的煞气让一旁走过的下人也不敢靠近,云候冲去了云守房间,里面也是空荡荡的,他沿路不断地推开门,又不断咒骂着离开。
“云守!你给我滚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对着兄弟用上了这样的字眼。
可奈何他再怎么叫唤,也不见云守的踪影,心中的气未消,再加上又跑的急,云候竟然扶着墙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旁边一个不怕死的下人胆战心惊地站了出来,只说了一句二少爷在书房,便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这句话当真有奇效,云候一听竟然立刻止了咳嗽,向书房跑去。
云守还在书房,沿着窗边坐着,眼睛一直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眼神盖着雾气,竟比任何一个时候还要深沉。他听到了门被重重踹开的声音,他知道他要来的,转头便向云侯笑了,云淡风轻,温柔的像四月的柳絮。
云候看着那抹笑便觉碍眼,心中生刺,未说一语,直接一拳向云守的脸上招呼了过去,那一拳打得力道极大,云守从凳上滚了下来,向地上吐了一口,都是血。他也索性坐在了地上,腿弓起,手架在膝上。
“二弟,我也真是看错你了!”看错了你,才放心把空空交给他,虽然空空本并不是他的,可那占有欲搅在愤怒一起已经冲昏了他的理智。
云守的嘴角是一抹凄笑,“我不放手,大哥又怎么能够和空空在一起……大哥,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知道那天你和她在房中干的事,看着空空满身的吻痕,我也想杀人。”云候看向他的眼睛,果然充满着恨意,原来到头来还是自己毁了这一切,他明明已经狠心退出了……
“现在什么都好了……”云守像是送了一口气,仰头靠在墙上,“空空再怎么不干不净也不是我的事,我有了新欢,大哥也可以去找空空她做旧爱了,重温那巫山云雨,襄王一梦了……”语气中止不住的调笑。
“你果真放得下空空?”云候仍然记得云守的那次醉酒,脚底的伤深的几欲见骨,这样深入骨髓的爱恋怎么是说忘就能忘得了了。
“怎么放不下……”云守直盯着云侯的眼睛,“大哥不是也不相信爱情,经过这么多事我也明白,爱情不过是肾上激素分泌的太多,才会做出了一件件的荒唐事……我守在空空身边一年,都没有碰过她的身体,如今她却和我的大哥先上了床,你叫我如何能够不死心。”
云候无言,果真是自己犯下的罪过。
忽然,云守面带挑衅地看向了云候,“莫不是大哥也喜欢上了空空,我劝大哥也还是放了吧,这样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爬上其他人的床……”
话音刚落,云候的拳又招呼到了他的脸上,连带的地上又是一滩血红……
第四十一章 世上没他还有我
空空回家的那个下午太阳照的极好,就像是到了夏天一般。她一直不舍得把这套房子卖了,自己花钱买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没想到果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翻了好久的钥匙空空才打开了门,都说房子久没人住了就坏的快,果真如此,才是一年没回来,房间不知积了多少的灰尘。趁着天气晴好,她将放在柜顶的棉被拿出了门口的栏杆上去晒,自己则在房内开始了大扫除。
屋内实在太脏,甚至连蜘蛛都带着一大群孩子在里面安了家,空空拼命地挥着扫把,拿着抹布将每一块砖都擦得锃亮。繁重的家务活占去了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