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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视着华丽的别墅,她不由的暗叹了一声,在台湾这个地小人稠的地方,想要拥有这样一栋大别墅,肯定要花费不少的金钱。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踏足这个满是富豪聚集的社区的一天,毕竟以她一个小康家庭出生的女人来说,拥有一个平凡但美满的家庭已是最大的愿望。
可是自从父亲骤逝,满怀恨意无可宣泄的她,在某次不经意的情况下,于一个网站上看到一篇征求代理孕母的广告后,住进这里已经变成她惟一的愿望,因为在这里她有机会用最短的时间赚得一亿元。
她并不真的这么希罕这一亿元,毕竟钱对她来说从来就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宁愿用它去换取父亲的重生,可是她知道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所以她转而希望用这一亿元,甚或更多的代价来换取张翠英的新姘头的公司倒闭,让张翠英尝尝一贫如洗的滋味。
虽然张翠英拥有她亲生母亲的身份,但她用钱糟蹋了她的父亲,让他在过度激动下心脏病发,从此撒手人寰,所以她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钱去糟蹋她,让她一尝那种难堪。
于是当她接到那通电话后,便义无反顾的前来,准备奉献出自己的身子,让充满恨意的心灵能够获得救赎。
在略显纷乱的思绪中,靳雪苓抬手按下电铃,隐隐闪烁着犹豫与不安的清秀脸庞上,有着义无反顾的绝然。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冷静的心,开始酝酿起一股惹人心烦的紧张。
她试着平心静气的等待,但是发汗的手心和微颤的身躯,彻底破坏她一贯的冷静。
毕竟她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生活除了“平凡”两字以外,再也没有其他更适合的形容词。
如今在恨意的驱使下,她让自己成为出卖身子的女人,虽然她有深刻的恨意支撑,可是仍是难免担忧害怕。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驻,但就在她被紧张逼得神经几乎绷断,想要转身逃走的那一刻,大门缓缓的开启,引导她走向不同于以往的命运。
带着微微的无措,靳雪苓站在四面都是书墙的书房中,双眼凝望背向她身形颀长的男子,心中的不安顿时全然发酵。
她不断的深呼吸,借以平稳自己狂乱的心跳,但仍敌不过心中的不安。
“你就是靳雪苓?”低沉的嗓音传来,笔直地窜入靳雪苓的耳朵。“我是东方天野,你未来的雇主。”
蓦的,父亲濒死前的影像浮现,让靳雪苓慌乱的心渐渐平息,出口的平静声调中有着强自镇定的坚持。“东方先生你好,我是靳雪苓。”
“很好!”听到这还算平稳的声音,东方天野的脸上勾勒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缓缓的转过身来,他再问:“那你知道我要你今天来这儿的原因吗?”
在等待答案的同时,他仔细的审视眼前这个即将成为他所有物的女人,发觉那张照片并没有将她的气质完全表达。
她依然不是他所见过最美的女人,可是他却可以从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感受到她的坚强。
他因此更加肯定自己的选择是对的,瞧她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却有勇气只身前来,甚或独自面对他而不显出紧张,她的确如他所料,是个可塑之材。
靳雪苓怔怔的注视眼前散发出成熟魅力的男子,刀雕斧凿的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那笑使得他本就夺人目光的脸孔更加迷人,几乎在同一瞬间彻底的夺去她的心神。
她毕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曾几何时见过这种浑身带着贵族气息的男人,他和她根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更何况,东方天野的样貌和她之前所认为的完全不同,在她的想象中,他合该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土财主,有钱却无子嗣,所以才会异想天开的买个女人为他生孩子,可如今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面对这样的他,她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恶作剧,像他这样的男子,着实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找女人,光凭他那足以媲美汤姆克鲁斯的脸庞,就算他不多金,也会有大把的女人愿意为他生孩子。
他何必找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女孩呢?靳雪苓在心中自嘲着,刚刚充塞心房的过人勇气,顿时消失无踪。
自卑让她忘了自己的誓言,她无法再忍受多待在这儿一分钟,因为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渺小,突然地,她不发一语的转身就走,不想待会自取其辱。
绝不!
第二章
靳雪苓的举动不但让东方天野的骄傲受了伤,也让他觉得异常惊诧,拥有一切的他,着实很难想像竟会有人对他如此不屑一顾,转身就走。
受过太多疯狂的爱慕,如果不是此刻她那飞也似逃走的步伐,他几乎以为自己的魅力所向无敌。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他呆愣的时候,他得先弄清楚这小妮子究竟在搞什么鬼。
三步并做两步的东方天野轻而易举的追上落荒而逃的靳雪苓,一把攫住她略显细瘦的手臂,阻止她健步如飞的行径。
他轻松地将她牢牢禁锢于胸前,收起刚刚挂在脸上的浅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彰显于外的怒意。
“为什么逃走?”皱起浓眉,他不顾她剧烈的挣扎,沉声的质问她。
“我不是逃走,只是不愿再继续这场莫名的荒谬。”东方天野的气息吹拂在靳雪苓柔嫩的脸上,勾起她轻轻浅浅的心悸。
但她强迫自己将心情镇静,勇敢地迎视他锐利的眼神。
“为什么说是荒谬?”看着她有如刺猥般的防备,莫名的,他原本带着怒气的情绪竟奇异的好了起来。
或许是怀中的她紧绷的身躯,还有像个小刺猥的态度惹得他想要发笑吧!
“我不相信像你这样的男子,需要借由这样的方式来获得继承人,或许这是你们有钱人无聊至极时的恶作剧,想要看看有多少女人愿意为钱前来应征,我不想自取其辱。”
尽管靳雪苓试着以最平静的姿态面对高傲的东方天野,但仍不由自主的回避他那灼人的视线。
“是吗?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不以为然的挑起浓眉,东方天野发现眼前的小东西显然有着非常严重的先入为主观念。
谁规定征求代理孕母的一定要是发白齿摇的老人家,谁又规定像他这样的男子不能有这样的行为?
“没错。”在他的注视下,她努力维持冷静,忽视他不断吹拂在她颈旁的热气。
“那你就错了,我不但真有这样的念头,而且在看到你以后,我更加肯定这样的想法是对的。”
“为什么?”脱口而出的问题让靳雪苓简直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她现在该做的不是和他讨论他是否真的要征求代理孕母,而是应该立刻离开这个令她感到危险的男人。
东方天野愉悦的看着她懊恼的表情,她隐藏在面具下的天真,彻底勾引出他血液里的坏因子。
他发觉自己真正想做的不再只是要得到一个孩子,眼前的小女人显然比孩子更吸引他。
“我想你会有很多机会可以去找寻答案。”
东方天野的回答根本等于没有回答,惹得靳雪苓又是一个白眼,她突然用力一挣,脱离他的怀抱,并且转身就要离开。
意识到她又想逃开,这次东方天野并没有再以行动阻止,反而站在原地开口说:“不想看看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就要离开吗?”
“无功不受禄。我想这个工作可能不适合我,所以你的礼物我自然也不可能接受。”靳雪苓淡淡地拒绝他的提议,顺着自己仅剩的理智跨出步伐。
这样的男人太容易使女人交心,可是她准备出卖的仅仅只是自己的身躯,所以她决定放弃。
理智是她惟一能控制的,她希望所参与的交易纯粹是金钱上,这样比较简单,后果也较是她能够承受的。
她有预感,如果她现在不走,或许以后就不会再有抽身离开的机会。
毅然决然的她将手搭上门把,就在她即将转开的那一刹那,东方天野低沉的声音再次从她身后响起。
“啧啧啧!这么有骨气。”带着一丝宠溺的取笑,对这决心落荒而逃的小女人,他的感觉又更好了些。
不再回应他的取笑,靳雪苓毅然的转动门把,但门才拉开,东方天野的声音又如魑魅般向她袭来。
“难道连郑氏企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不能吸引你半分吗?”双手交叠胸前,他不疾不徐的抛出最强而有力的诱饵,而且预料她一定会上钩。
他的话恍如命中红心的利箭,让靳雪苓紧握着门把的手顿时松开,顺利的阻挠了她离去的决定。
“如果你现在离去,那么你就不会再有机会扳倒郑氏,这样也没有关系吗?”与人交战时他绝不手软,东方天野带着浅笑,再次给予靳雪苓最后的一击。矛盾在她心中彻底的交缠着,她依然想要逃开,可他的确捉住她的要害,让她踏不出离开的步伐。
显然他曾对她做过某些调查,知道她现在最迫切希望的是什么。
握着门把的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放,交缠在心底的两难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带着一丝了然的笑容,东方天野轻松的步上前去,站在她身后,巨掌温柔且坚定的覆上她的,轻而易举地将她的手自门把上拉开。
“在我的认知中,你似乎不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女人。”仿佛对她有着彻底的了解,他对着僵在他怀中的靳雪苓作了这样的评论。
“或许你的认知是错的也不一定。”虚弱的做着最后的反击,她的语调听起来没有丝毫的自信。
浅浅一笑,东方天野仅是不容抗拒的将她带至沙发处坐好,然后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行,不给她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如果她不曾寄来应征的信函,这辈子他们之间可能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可是命运似乎自有其安排。
当他在数千封的应征函中决定自己所要的之后,除非达到目的,否则绝对不会放手。
这就是他的个性,也是他之所以可以在短短的数年间,让自己的公司在诡谲多变的商场上崛起的原因。
“给我你的条件。”没有任何的选择,报仇心切的她,只能吃下他所抛出的诱饵。
靳雪苓闭了闭眼,安抚着自己既无奈又慌乱的心,找回些许败逃的勇气。
她开始试着冷静地在这场游戏中找寻平衡点,思索如何能让自己在达到目的后,还有机会全身而退。
“很简单,嫁给我,帮我生个儿子,郑氏就会是你的。”东方天野也不迂回,直接说出自己的条件。
在见到她后,他发觉自己对她的兴趣有增无减,更坚定他当初欲让自己的儿子从私生子变成婚生子的主意。
这个条件让靳雪苓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相信的直视着他。“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婚姻应该不在我们交易的范围之内。”
“没错,当初的条件的确不包含这个,可是我改变主意了。”他话说得理直气壮,反正现在他是占有优势的人,如果不善加利用,就枉费他纵横商场的经验。
所谓“无奸不成商”,他正巧捉住她的死穴,当然能够予取予求。
“你……”他脸上那副胸有成竹的神情,激起了隐藏于靳雪苓血液中的反叛因子,她现下所有的心念只剩想要抹去他自信的笑容。
“我拒绝答应这样的条件。”不顾后果的说出答案,她不让自己有后悔的时间,再次起身往门口走去。
“希望你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届时,你所付出的代价可能就不仅只于此了。”
他并不讶于她这样的表现,因为他早已看出在她柔顺的外表下有一颗倔强无比的心。
若不是如此,照片中的她也不会这样吸引他的注意。
但是他也相信,不管她怎样挣扎,最终还是得要求助于他,所以他愿意再给她一些时间。
噙着誓在必得的笑容,目送着靳雪苓纤细的背影离去,东方天野心中对于她的激赏,在她倔强的表现下又增添了一分。
带着慌乱的心情“逃出”那栋大得吓人的别墅,靳雪苓没有片刻耽搁的直奔回家,当那股熟悉感包围她的周身,她终于觉得安心。
将自己重重抛上柔软的沙发后,慌乱的心情逐渐的平静下来,理智战胜情绪化的反应,充塞心间的虽然有着微微的遗憾,却没有任何后悔。
毕竟面对那种充满优势的男人,他的举手投足都带有致命的吸引力,她知道自己没有把握可以抗拒,所以选择了逃走。
她要的是一个可以帮助她报仇的人,而不是像东方天野那样充满魅力,像是包着糖衣的毒药般的男人。
在母亲无情的教导下,她不相信这世上真有爱情的存在,所以她亦不愿堕落在男女情爱的深渊之中,因为她知道那其中有的痛苦远远多于快乐。
也因为如此,她有别于其他同年龄的女孩一般渴望爱情的出现,甚至逃避任何可能成为爱情的情感。
很早以前,她就发誓自己要理智且平静的过完这一生,不贪情亦不求爱,因为从父亲身上,她明了爱情其实是天底下最足以使人致命的毒药。
就像父亲爱上自私的母亲,所以一辈子脱离不了母亲的控制,只好违反自己淡泊的个性追求名利,可是到头来,仍得不到母亲的真心,甚至死在母亲的冷嘲热讽之下。
由此可见,爱情这种东西能避则避,否则下场肯定会很凄惨。
刚刚她就是察觉自己一向平静无波的心竟在见到东方天野的瞬间,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情绪,而差点失去方寸。
本能的,她认定了东方天野的危险,所以不得不逃开他,不管今天的会面是不是一场无聊的恶作剧,甚或他真想要借由这样的方式生个孩子或找个妻子,都已经与她无关。
就算他真有本事能替她达成心愿,但他索取的代价不谓不小,甚至是她负担不起的,所以……
轻叹了一口气,她心想,将今日的遭遇抛诸脑后也许会是最好的选择。
反正她还年轻,多的是机会报仇,犯不着去招惹一个这样危险的人物。
经过长久的省思与沉淀,靳雪苓终于对自己自绝报仇机会的举动感到释怀,跳脱思绪的泥沼,猛的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哀悼自己的冲动。
摇了摇头,她自沙发上一跃而起,准备到厨房里找些食物慰劳被自己折腾了一天的胃,没有想到步伐还未跨出,电铃选在此时大剌剌的响了起来。
皱了皱眉头,本想不予理会,但门外的人就是不肯死心,一阵阵震天价响的铃声响个不停,逼得她只好前去开门。
门才一拉开,靳雪苓刚刚放松的心情顿时再次武装起来。
“你来干么?”冷着一张脸,横着身子挡在门前,靳雪苓显然非常不乐意看到来人。
“来看看你啊!”张翠英像是没有看到女儿憎恶的眼神,理所当然的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没有这个必要。”冷冷的拒绝她的请求,靳雪苓对于她的厚脸皮非常不以为然。“我这间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你请回了。”
她真的不能理解,她怎么还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来到这里,好像之前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雪苓,别这么冷漠好吗?好歹我也是你的母亲。”陪着笑脸,张翠英柔声说。
她的话没有使靳雪苓的态度软化,反而激起她心中的愤慨。“我没有这样的母亲,你也不配做我的母亲。”
尴尬的笑意凝结在张翠英的脸上,怒气随之显现,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随即再次笑开一张脸,侧身硬是挤进屋内。“哎啊!再怎么样我们的血缘关系还是斩不断的嘛!”
“从你带着你的男人在这里气死我爸之后,我就不再承认你是我的母亲。”双手环胸的看着自在落坐的她,靳雪苓的语气更加的冷淡。“如果没有什么贵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雪苓,你别这么说,那次我并不是存心要惹你爸生气的,只是吵架总是没好话,我也没有想到他就这么走了。”想着自己来此的目的,张翠英隐忍着怒气说。
看来是请不走这尊大菩萨了,靳雪苓只好捺着性子问:“你来到底有什么事,干脆明说了,不用这样拐弯抹角。”
“这……”她冷淡的态度,让张翠英不知该怎么开口,但想到临出门时,新任老公的殷殷交代,只好硬着头皮说:“是这样子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叔叔的意思是,为了你的幸福,他想要替你介绍一个男朋友。”
哼!果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动脑筋动到她的身上,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恨他们入骨,怎可能接受他们的“好意”。
“不必了,替我谢谢他,我现在不缺男人,尤其是他介绍的男人。”靳雪苓不留情面的回绝张翠英的提议。
即使是没有智商的人都可以猜想得到,他们绝对不会真是因为担心她的未来,才想要替她介绍男人,百分之百是因为他们有图于别人,才会希望用她去进贡。
“其实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一个女孩孤孤单单的,工作赚的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