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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主人,你最好给他点颜色看看。”神卷抬着下巴对许诺建议道,神气十足的靠在许诺腿上用鼻孔对着那少年示威。
“在下方才只是错看这位仁兄长相酷似一位故人罢了,因和那人有些恩怨,所以才有此一举。并不是真的要做出那种恶毒之事,两位大哥心胸宽广,自然不会和小弟一般见识吧?”那少年陪笑,示意下人端来酒杯,快步走到许诺跟前举杯道:“两位倘若不嫌弃,便饮了此酒,这顿饭小弟请了,大家以兄弟相称如何?”
许诺含笑接过酒杯,将酒慢慢泼在桌面上,白沫顿生,一道灰烟窜起,红漆渐渐褪色驳落。秋海棠……果然和这少年极端般配。
神卷哇的一声跳开,冲那少年怒道:“你这毒辣的恶人,居然敢对我家主人下毒!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家主人是什么样的人,会被你这种调虫小技唬到……”“啊?!”那少年捂着脸大叫起来,袍子上染着鲜血点点,辟邪挥舞着爪子冲他吼叫。
“公子!您没事吧?”周围的人刷的一声围了上来,焦急的问道。
“我……脸疼……”,那少年缓缓抬头松手:“你们给我看看怎么样了?”他白晳的面上此刻多了一道血痕,从眼角直到耳垂,细小的血珠不顿的往外渗着。
“……”,周围人皆不敢出声,一人小声劝道:“少爷,您还是快快去就医吧。”
那少年看了看指尖的血丝,吼道:“我问你们怎么样了?快拿镜子来!”说罢急躁的直跳,连凶手也顾不上寻了,显然是个十分在意容貌的人。
小二惊恐捧了镜子来,少年只消看了一眼便将它摔的粉碎,咬牙切齿的怒道:“要你们这帮混账都吃白饭的么!本少爷这次受了伤,还在脸上,看你们回去如何交待!”
他目光扫过许诺和聿龙,一丝阴狠转瞬即逝,转身将小二唤来,运足了力气往他脸上打去:“你这小贼,居然敢对我大哥下毒,活腻了不成!”只消一句话便将责任推的干净,心思果然够深够狠,只是那小二太过冤枉了些。
许诺伸手阻止他,淡淡道:“罢了,无人受伤便好。”
小二感激的看了许诺一眼,被那少年一脚踢出门道:“这次便饶了你,倘若再有不轨的行迹,我定将你杀了。”
神卷远远找了张桌子,对许诺唤道:“主人,这儿风景很好,坐这里吧。”
许诺微微点头,聿龙连忙跟上,那少年思索了片刻也跟过去笑道:“两位大哥面生的很,不是本地人吧?不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啊?”
跑堂的这时连忙上前问他们要些什么,许诺向眼巴巴的神卷示意道:“你自己要吧。”那少年无人理会,颇觉有失面子,便悻悻的回自己的位置上了。
神卷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本书道:“烧云腿虾球、三鲜瓤鸭膀、炒凤肝田鸡片、什锦汁牛肉丸子、珊瑚鸽脯 ……”,一连串菜名蹦豆子般从他口中吐出,许久后才道:“先拿上来一些吧,等下吃完我再叫你”,那跑堂人满头大汗的跑下去了。
神卷看到聿龙怀里的辟邪忙凑到许诺跟前道:“主人,我这么吃不会将肚子吃坏吧?”辟邪羞怒的冲他挥舞着爪子。
“咦?手里拿是什么啊?”神卷跑到聿龙跟前,好奇的看着小兽的爪子道,一块蓝宝石灼灼发光!神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许诺往那浑然不觉的少年扫了一眼,他额头上果然只剩下锦带。再看辟邪一脸恐慌的将宝石往怀里揽的模样,许诺心中猜测道都讲它能聚财……莫非是因为贪财的缘故?
“跟你家侍神说说,将它手里那块石头给我罢。”神卷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宝石,捅捅聿龙商议道。
聿龙看了看辟邪,一脸为难道:“到它手里的东西通常是拿不出来的。”
神卷翻个白眼给他怒道:“它吃了我的金子,拿这个来赔是理所应当的!”说罢便伸手去抢。
辟邪从聿龙怀里窜出来,被神卷揪住尾巴,一书一兽抱滚成一团,碰到了桌子,茶壶咣铛一声掉下来滚几个圈到远处去了,那华袍少年连忙起身,惊惕的看了过来。
许诺将神卷拉开道:“你再这般无理取闹,我们现在便走。”
小二已经端着香气四溢的菜布上了,神卷伸手抓起一个丸子哭丧着脸道:“我钱也没了,连顿饱饭也不让吃了么。”许诺看到他讲的凄惨,无耐的掏出帕子将他手擦干净了,拉他坐下道:“吃罢。”
神卷兴奋的举起筷子,忍不住瞄了一眼辟邪,见它仍自顾的在地上翻弄着那块宝石,那个头……那颜色……定能值许多钱!神卷正在幻想中,辟邪却掘起屁股,‘呜哇’一口,吞了。
神卷心猛的一抽,眼泪都忍不住落到碗里,狠狠的拿筷子戳碗,半天夹不起一根菜来。许诺看着他有些无耐,只是本书便这么贪财,倘若是人,那还了得……
华袍少年对这边场景尽收眼底,缓缓坐下身来装作喝茶的样子,唇角却勾起一摸胸有成竹的笑意,原来是为了钱么……
许诺只是闭目养神,尽量不去注意身边那个虽然沉默却一直将视线放在身上的聿龙。他从袖子取出铜钱握在掌中,在心里上了一记默褂,依旧是参不透,跟着焦急起来。
陌陌,你现在究竟如何了呢……
许诺陡然起身:“神卷,要走了”,他对慌忙站起来的聿龙道:“你莫再跟了,东方玉狐已死,我虽与他长的一样,现在却并不是同一人……你懂么?”
聿龙摇摇头,低头看着辟邪道:“你说过许我来生的。”
许诺不知如何说与他听,只是拉起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摸去,如隔空物,一穿而过……
“我早已不属于活人,只因一人的思念而存在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和东方玉狐一样烟消云散,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来生”,许诺的睫毛瞌下来,摭住眼底的哀伤,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张唇红齿白的笑脸来。
小小的洒窝不由自足的在嘴角荡漾开来,他轻声接着道:“更何况,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不想再和任何人有什么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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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意的”,聿龙眼也不眨一下道。
许诺摇头苦笑道:“可我在意。”那人恐怕会更在意吧……
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划过沙沙作响,有些疼,有些凉,聿龙缓缓道:“你说过许我来生的。”
话题又饶回来了,许诺不想再与他解释,松开他手摸摸神卷的头道:“吃饱了么?”
神卷忙点头,唤小二来结账,居然不多不少刚好够。
神卷和那那小二拉锯般攥着那锭银子扯弄许久才不得已松了手,银子便这样被人乐癫癫的拿走,神卷眼圈又红了,低头拉着许诺的手准备下楼时,却听聿龙惊讶叫道:“辟邪,辟邪……”
许诺回头,见见那头小兽立在地上,体形瞬间暴涨数倍,瞪着双血红的眼睛对聿龙做出攻击之势,脚掌烦燥的在地上挠抓着……许诺看到它腰身上隐约透着丝丝黑气,被人下了咒诅?他微微皱眉头,轻声对神卷道:“你去找根细些的桃枝来。”
神卷闷闷不乐的出去了,许诺走到聿龙面前道:“你选退开些罢,莫伤了自己。”
聿龙蓝眸微怔,深深看了许诺一眼,伸手抚摸小兽若无其事道:“它是不会伤害我的。”
不知道是该讲他太过单纯还是愚蠢,那小兽此时行为明显异常,已失了理智。他却是如何笃定辟邪不会伤害到他?那小兽对着聿龙看了一阵,居然慢慢的消静下来,带着一幅痛苦表情在地上隐忍的打滚。
许诺伸出手抚摸它的肚皮,居然坚硬似石,弹之,声如钟鼓。他心下了然,抬眼望四周找寻那少年身影。
静悄悄的却不见一个人影,原来那些人看到辟邪转眼变形,早已恐慌的散了去。方才那少年虽然残暴,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且它会将下了咒诅的玉石佩戴在额头,显然也是个不知内情的……
那小兽不断的变着身形,突大突小的在地上翻转着,已接近了所能随的边缘,许诺索性定了它的身形。聿龙紧张的看着许诺道:“它究竟是怎么了?”
“误食了他人的咒诅。”许诺起身看看楼下,心暗道神卷如何还不回来……
神卷跑到酒楼门口,揪住一人道:“给小爷折枝桃花来。”那人正要怒骂,却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那你便去吧。”声音颇为熟悉,神卷一抬头,看到方才那嚣张的少年笑眯眯的看着走过来道:“看不出这位小哥还是个爱花之人啊。”
神卷对他方才的行迹十分厌恶,冲他翻个白眼不语。
那少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红盒子双手呈到他面前道:“小哥……你看,我第一次与你家主人见面,便相谈甚欢,想将这个赠予他。现有急事需要返家一趟,能否代为转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也或许有更可恶的目的,神卷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那少年忙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塞到他手中道:“这些作为报酬如何?我是真心相结交你家公子的……你看……?”
神卷眼睛都直了,难以置信道:“都是给我的么?”
那少年忙笑着点头,那张虚伪的笑脸在神卷眼里也跟着可爱起来,第一次,第一次有人给他这么多钱啊……
“还有什么事么?”神卷连忙将银子收到怀里,惊惕的看着他问道。
“你家主人看上去有些……我怕他知道是生人所送不肯接受……”“哦,我不告诉他便好了。”神卷随口说道,接过盒子翻弄几下,模样甚是普通,并看不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一人捧着半枝凋零的桃花过来了,神卷接过后连忙跑进了楼酒,未看到那少年一脸阴森的冷笑。
上楼的时候神卷有些犹豫,总觉得那少年行为怪异的很,这盒子……他有刹那想要还回去的冲动,捂着胸口的时候却又忍住了,如果那样的话,银子也是要还回去吧?
“神卷,遇到什么事情了么?”许诺看到他一脸慌张便问道,神卷连忙摇头,一手将盒子藏在身后,一手递出桃枝。
许诺闭上眼,取出一道‘解冤符’夹在食指无名指间,默念:“解冤结咒 众生多结冤 冤深难解结”后符咒飞快的贴上了辟邪的肚子。
“呜,呜……”,辟邪发出难以抑制的痛苦哽咽,聿龙担心的看着许诺道:“它不会有事吧?”
许诺接过桃枝对辟邪道:“你将嘴巴张开,我将你口中的咒物取出。”辟邪瞄了许诺一眼,嘴巴却闭得更紧了。
这瑞兽是只进不出,又对肚中之物吝啬如此,这可如何才好……许诺又重复一遍,那小兽居然看也不肯看它了,宁肯独自躺在那里痛苦的哼唧。
“倘若如此,我也无法可施了。”许诺起身,辟邪慌张的看着它,脸上露出痛苦犹豫的表情。
“辟邪,你将嘴巴张开,玉狐将桃枝放进来,便可以好了。”聿龙抚摸着它的头道。
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那小兽迅速张开了嘴巴。
取出……放入……一词之差。贪婪如此,何愁不聚财……许诺轻轻摇摇头,蹲下身将桃枝慢慢插入辟邪喉中,隐约触到一处硬物,一缕蓝烟顺着桃枝逸出,尾端的桃花陡然变成了焦黄。许诺将手卡在它的脖间,稍稍用力,蓝宝石随着辟邪虚弱的咳嗽声跳了出来,许诺起身淡淡道:“好了。”
小兽生龙活虎的跳起来,盯着那宝石转了一圈,仍抵不住诱惑复吞了,聿龙诧异的看着许诺:“这……”“无妨。”许诺摇头道,毒咒已除,那宝石也便没有什么威胁了。回头看神卷,仍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主人……这个是别人送给您的。”一个艳红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许诺环视一周,心道此处并无相识之人,应该不会有人无缘无故送东西的,莫非……
“是方才坐在这里的小公子……”,神卷吞吞吐吐的说着,“他对我说不要告诉你。”
许诺沉默了会儿道:“他可给了什么好处于你?”
神卷脸红了起来,从怀里磨磨蹭蹭掏出两个元宝给许诺看。
“那便收着吧,以后不可无缘无故的接受别人的东西了。”神卷欣喜之余,连忙点头,准备收起银子的时候却被许诺拉住了手:“松手。”
主人他定是反悔了……神卷惊慌的松手,元宝啪的一声砸在地板上,许诺的视线紧紧的停留在他的手上,本该粉嫩的皮肤此刻居然起了片片红斑,宛若桑椹,点点突起,很是恐怖。
神卷错愕的张大了嘴巴,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抓,却被许诺拦住道:“不可。”伸手将桌子小盒取过,端详了一阵放在远处,掷出桌上一根筷子。
“砰!”一团白雾升起,几根细不可见的银针从里面疾速飞出,果然是有机关的……倘若神卷路上好奇打开,双目岂不被毁去!这少年手段端底毒辣……
神卷苦丧着脸道:“主人,我手上痒的很。”说罢便要去搔,被许诺阻止,这毒来历不明,未查明之前不可轻易去触碰。掌柜的此刻偷偷的在楼梯上打量着他们,见到没有什么可怕怪物才小心的走上前问道:“三位客倌可是要离开?”
许诺微微点头问道:“方才那少年是什么人?家住在哪里?”
“啊?!”掌柜装作糊涂道:“不知客倌指的是哪位少爷……”一小二登登跑上来道:“就是那凤一飞!”无视掌柜哀求的眼眼神嚷嚷道:“公子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走到戚王府,便是那小霸王的住处了。您这是何苦养着那样一个煞神!吃饭从不给钱先不说,每次都对客人要打要杀的,他倘若真有什么了不起,戚王爷也不至于看都不愿看他一眼……”待一通话说下来完,眼前的三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便是此处了罢。”许诺轻声自语道,之所以不敢确定的原因是这处府宅着实太过纤巧清秀,与想象中的官坻豪华富丽相差之大无以言比。
低低的矮墙上缠满了牵牛花,几根翠株立在门内两人侧露出头来沙沙作响,就连题字的匾额也是原木做的,花纹古朴自然。
“你又作出什么任性的事了?”一个很轻的声音传出来,声音仿佛带着甜沙的味道,软绵绵让听者悄无声息的沉醉进去,难以自拨。许诺稍稍一愣,居然辩不出这人究竟是男是女。
“我做出天大的善事在你眼里也落不到半点好……更何况,我哪里做得出什么坏事,只不过在路上看到两人心情不爽罢了。”
声音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此时的情形与方才酒楼之中的嚣张判若两人。
“当真并未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
“绝无!”那少年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那绵软的声音轻笑了一声,带着些不置可否的味道:“那为什么……人家找上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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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门便被我打开了,那少年震惊的看着许诺三人:“你们……”“解药。”凤一飞是么,许诺觉得和这人多说一个字便是浪费,索性开门见将目的直接挑明。
“没有……没有解药……”他连忙后腿,被神卷一把扯住腰带:“你这恶人,又要骗我们么?快将解药交出来!”
凤一飞慌忙摆手,推开神卷吱唔道:“我是真的没有解药……存心想害人的话,哪里会有什么解药!”
“你们应该选择相信他的话。”那个轻柔的声音道。
没有解药……许诺微微一怔,不由开口反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毒药是我配的。”语罢,那声音的主人走出来对许诺微笑,看不出具体的年龄,或许二十四五,也或许只有十七八岁。
他长相或许太过斯文了些,声音也太过柔弱了些,走路的姿势令人可笑了些,可是你看到他整个人时,却绝不会觉得他仅仅只是个柔弱斯文的瘸子。
他的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立直的腰身比正常人显得还要玉树临风几分,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具残疾的身体上,散发着凌历的气势,却与凌九陌盛气凌人感觉绝不相同,那是一种收发自如的老练与沉着。
他看到许诺时有些愣怔,随即却笑了起来:“在下当真失礼了,不介意的话里面请如何?”
“我不揭穿你,将解药给我如何?”许诺不去看他,拂着神卷的头道。
那人愣了下,对一头雾水的凤一飞道:“昨天让同济堂掌柜的开了些药,你帮我取回来如何?”
凤一飞努了努嘴巴,半天未说出反驳的话来,经过许诺身边时住了脚步,横了他一眼后才大步走了出去。
待他脚步声消失了,那书生模样的人才苦笑道:“看你相貌还以为是个淡泊潇洒之人。”
许诺屈食指无名指,轻笑道:“彼此彼此,我对他下咒,自是有我的道理。而你却不同,至少他是真心待你的。”
那书生轻轻摇了摇头:“你不懂……其中恩怨太多,并非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的。这药配起来需要些时间,当真不入府内歇息片刻?”
许诺摇头:“我有要事,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