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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夏云冰往吧台走去。
“亲爱的,我的朋友不来了,我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你的了。”她娇媚的搭上男子的肩膀,柔软的唇瓣靠向他的耳垂,轻声低语,“对不起,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需要摆脱一个男人,可以请你帮我吗?”
“我很乐意替美女服务。”男子化被动为主动,勾住夏云冰的腰,转而小声的自我介绍,“Summer,你可以叫我Jim。”
Summer?夏云冰一时怔住了,他怎么知道她的英文名字?
取出皮夹付了帐,Jim搂着她走出酒吧,在经过袁清扬的面前,还刻意停下脚步点头招呼。
直到坐上车,夏云冰才大梦初醒的回过神,“你要干么?停车!”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那小子追上来了。”
回过头,她果然看到袁清扬不死心的开车尾随在后。
“如果你真心想打发掉他,接下来就请你配合我,否则我现在就可以停车,甚至可以帮你向他解释,我只是你的临时演员。”
“不必了,我接下来都是你的人,随你安排。”
Jim赞赏的点点头,“合作愉快!”
“我可以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请问。”
“你怎么会知道我叫Summer?”
“从你进入PUB,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很难叫人忽略。”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闪烁着狂野的激情。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听到她和前男友人的些许对话。
虽然只是短短几秒的注视,夏云冰却觉得自己已经被火焰吞噬,体内有一股热流在奔腾,她快被融化成一滩春水。
撇开头,她把视线转向车窗外的景物,希望藉此分散自己的心思。
半个小时后,Jim把车子停在梅菲尔区的一家饭店前,他把车子钥匙交给泊车小弟,便勾着夏云冰的腰走进饭店。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她不解的问。
“开房间。”向柜台小姐拿了房间钥匙后,他带她从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全身一僵,她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处境。
“放轻松一点,你不希望那个叫Andy的男人看出我们是陌生人吧!”他亲密的低头在她耳边落下一吻,“我很佩服他,他恐怕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死性子。”
夏云冰偷偷的往后瞥了一眼,袁清扬果然还跟在后头,他双手握成拳头,显然正压抑着满腔妒火,看来,她现在是骑虎难下,这出戏她非演下去不可。
前往房间的一路上,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了房间,甚至连Jim何时叫了客房服务都不清楚。
“来,我敬你一杯。”待服务生离去后,Jim将装着酒的酒杯递给她。
“我们用不着演戏了吧!”回过神的她接过杯子。
转头看向房门,他轻松的打趣道:“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坚持的男人,他还不死心的守在外面,如果我不要太自私的话,我会劝你跟他复合,这种男人很少了。”
“他还在外面?”
“他现在说不定正把耳朵贴在门上,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将手上的酒杯碰了一下她的,他举杯乾了,“你是不是心软了?”
“不,我不适合他!”她也洒脱的把酒乾了。
再度帮两人的酒杯斟满,他率先举起酒杯乾了,目光火热的锁住她,“我想一定有很多男人告诉你,你美得像朵高不可攀的百合。”
“这是在赞美,还是批评?”也许是他的注视造成心里的慌乱,夏云冰不自主的又把酒送进口中,酒精在她的体内开始发生作用,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朦胧。
“你说呢?”倾身向前,他性感的唇瓣轻轻碰了一下她的红唇,像在催眠似的低声呢喃,“第一眼,我就想摘下你这朵优雅美丽的百合。”
茫然之间,她听到大脑传来的警讯,她在无意间让自己羊入虎口,可是好奇怪,她一点逃的念头也没有,这是因为酒精在作祟吗?
见她没有抗拒的意思,Jim终于放肆的掠夺她诱人的嘴。
酒杯何时离开手,自己又何时跨坐在Jim的腿上,她根本不知道,只感受得到他激烈火辣的吻,她彻底的醉了。
手脚俐落的除去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唇舌开始向下进攻,她的双峰在他的撩拨下,颤抖的苏醒。
看着埋首胸前的男人,夏云冰登时回过神,老天!她在做什么?她疯了吗?她竟然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她抬起手想推开他的侵略,可是手却不受控制的穿入他的发丝,无助的闭上眼睛,她深陷在他挑起的欲望里。
“你想要我停下来吗?”把她抱上床,Jim像个君子询问她的意愿,可是他的手却依然嚣张的探访她的每一寸肌肤。
“唔……”夏云冰无意识的摇着头,她已经失去了自我,随着他的撩拨起舞。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很疯狂的念头,我要像一张网,紧紧的把你缠住,你就跑不掉了。”他的声音好轻好柔,但眼神却像在宣誓,从她走向他的那一刻,就注定她摆脱不了他的命运。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言语,还是因为他的目光,她无来由的起了一阵恐慌,她想逃,“不……”
“不要怕,我会好好珍惜你,你是老天爷送给我最美的礼物。”不容她退缩,他进行更亲密的掠夺,她的思绪再一次陷入混沌。
“你要我吗?”他悄悄的除去身上的衣物,欲望随即逼近天堂的入口。
“嗯……”
“放心把自己交给我,你会看见满天灿烂星光。”在她毫无防备之下,他挺身占有她的紧绷,在她柔软湿热的花径律动着亘古不变的情欲,激情燃烧出原始的乐章,女人的吟哦和男人的低吼交织着一夜的缠绵。
第二章
翻个身,夏云冰把脸埋进枕头里,闻着暖暖的被香,懒洋洋的跟清晨打招呼,她昨晚是做了什么,怎么全身酸痛,一点点力气也没有……倏然爬起身,她慌乱的看着四周……
我的天啊!她不是在作梦,昨天晚上她真的跟一个陌生男人上了床!
发出懊恼的呻吟,她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虽然她不认为贞操有那么重要,可是即使是对Andy,她都还守住最后的防线。
当然,这也是因为她一直认定他是生命中的过客,还有,他对她总是“风度”多于“激情”,他们之间实在很难进裂什么浪漫的火花,可是她现在却……她一定是喝了酒,醉糊涂了,才会做出这么率性的事!
溜下床,夏云冰捡起地上衣服,匆匆忙忙的穿上,她得赶紧走人,不过,老天爷存心跟她过不去似的,竟然让她跟刚从浴室走出来的Jim撞个正着。
“时间还很早,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晚我把你累坏了吧!”
虽然他脸上的笑容纯真得不染一丝邪念,但她却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过,她终究还是优雅的稳住阵脚,“我已经休息够了,应该走了,再见。”
看着她从面前走过,直到她的手触碰到门把,他的声音再度扬起,“你就这么走了吗?经过昨晚的事,你不觉得应该对我说点什么?”
寒毛一竖,她全身紧绷的回过身,“你别妄想我会负责。”
怔了一下,Jim忍俊不住的大笑出声,有趣,她竟然比他还担心“负责”!
“有什么好笑的?”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以为你会要我负责,不过看样子,我好像太高估自己的魅力。”
“为了一夜付出一辈子,这个代价太大了。”
“很高兴我们对这件事有共同的认知,不过我指的并不是这件事,我只是认为你会想知道我的身份,至少我很想知道你的真实姓名,Summer应该是你的英文名字吧?”
“礼貌上,想认识别人之前得先自我介绍。”
正经八百的抬头挺胸,他绅士的行个礼,“你好,我来自台湾,我的中文名字叫官矞浩,Jim是我的英文名字,我目前在一家网路科技公司工作。”
“我从台湾移民到伦敦已经十二年了,我的名字叫夏云冰,今年从大学毕业,现在还在继续深造与就业之间犹豫不决,所以算是个无业游民。”
“能够认识你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官矞浩像个绅士伸出手。
“我也是。”她礼貌的握住他的手,不过这一握,她却动弹不得。
“我想,我应该走了。”她试着抽回自己的手。
“时间还早得很,我们再多聊聊。”
“抱歉,我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聊。”
“既然如此,我不勉强。”他一副很有风度的松开手。
“拜拜!”这一次,夏云冰还是没打开门,因为官矞浩突然丢来的一句话。
“我想要你当我的情妇。”
彷佛掉入漩涡,她感觉到自己的人正在沉沦,快跳不出来了。
从身后抱住她,他温柔的吻着她的耳鬓,“我不想放你走,也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你心里不也这么想吗?”
挣扎了半晌,她故作轻松的道:“谢谢你的盛情邀约,不过,我不想跟另外一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多的体力同时应付两个女人。”
“你完全不知道我的底细,不怕我是一艘贼船吗?”
“中国人常说一句话──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即使是贼船,我也要上船闯一闯,说什么也不能错过船上的宝藏。”
“勇气可嘉,不过,就不知道我有没有相同的胆量一试?”
“昨晚你都有胆量走向我,现在又有什么好畏惧?”
“你不知道吗?女人是冲动的动物,喜欢逞一时之气,事后总是懊恼加后悔,所以此时非彼时,女人的善变得到最佳见证。”
莞尔一笑,官矞浩深深的看着夏云冰,“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你都是这样子灌女人米汤吗?”
“那要看这个女人值得吗?”
“我需要时间考虑你的提议。”
“我明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可以吗?”
“不,一个礼拜后我给你答覆。”
“好,下礼拜的今天,同样这个时间、这个地方,我们不见不散。”
离开饭店,夏云冰不断的问自己,为什么她不要一口拒绝他?不愿意当个光明正大的老婆,而选择当个偷偷摸摸的情妇,这是哪个正常的女人会做的事?
她肯定还没酒醒,才会对他的提议动心,等明天睡一觉起来,就会发现这一切太可笑了,他可不比陌生人来得安全,她最好不要再见他。
回到家,夏云冰蹑手蹑脚的穿过花园,摸进客厅,然后爬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太好了,一个人也没有,否则肯定要挨一顿唠叨。
不过正当她松了口气,房门一开,却看到母亲梁佩妮坐在她的床上。
打起精神,不让脸上的倦意泄漏昨晚的放荡,她故作轻松的将皮包往床上一扔,“妈咪,你怎么没有去公司?”
“你昨晚一夜没有回来。”梁佩妮咄咄逼人的站起身。
“我在朋友那里。”
“什么样的朋友?”
“妈咪,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早就成年,你不要再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什么都要交代得清清楚楚。”
“你从来不会在外头过夜。”梁佩妮可不容许她转移注意力。
“任何事情都会有第一次。”
“我不喜欢你在外头过夜。”
“妈咪,我不是你,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同样也有我的生活方式。”
神色一黯,梁佩妮幽幽的道:“你到现在还不能原谅我,你怪我破坏人家的家庭,抢了人家的丈夫,可是你知道吗?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够左右得了,尤其是感情的事情,就像你爸爸为了别的女人遗弃我们,这全都是情字害了人。”
“当初,你是那么恨爸爸,怨他害我们居无定所,吃不好穿不好,现在你不但原谅他,还帮他说话……”苦涩的一笑,夏云冰摇了摇头,人就是这么没有原则。
“当时我是在气头上,难免会怨天尤人。”
“现在你已经品尝到胜利的滋味,所以可以忘记失败的耻辱,是吗?”
顿了一下,梁佩妮难过的问:“这就是你对妈咪的看法吗?”
“妈咪用不着在意我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和无奈,这是旁人无法了解的。”虽然她对妈咪有一些不谅解,但她并不想让妈咪难过,一个女人会走上情妇的命运,最后甚至堂而皇之的踢走元配,只能说她平凡到无法超越人性的自私和脆弱,这算是一种错吗?她无法评论。
“我知道要你了解妈咪的心情很难,可是你要明白,妈咪管你都是为你好。”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非善恶,我心里自有一把尺,你不用替我操心。”
“天下父母心,你叫妈咪怎么能够不担心你?”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步上你的后尘,当人家的情妇吗?”虽然语气轻柔得像一阵春风,夏云冰的目光却锐利得像刀刃。
这正是她最忧心的事,梁佩妮慌张的道:“云冰,你可别乱来!”
“我倒觉得当个情妇比当个糟糠妻来得好。”
“你……你怎么可以有这种错误的念头?”
“我说错了吗?妈咪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不是吗?”
啪!地一声梁佩妮失望的伸手打了夏云冰一巴掌,“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轻轻摸了一下火辣的脸颊,她平静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我说的不过是自己所见证的事实。”
颤抖的往后一退,梁佩妮跌坐在床上,哑口无言的看着夏云冰,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冒行举止是孩子眼中的范本,她现在又有什么立场去教导孩子正确的价值观?
“你放心,至少我不会去抢人家的老公。”
梁佩妮瑟缩的垂下头,想到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另外一个女人的痛苦上,有时候心里也很痛苦。
“妈咪,我想搬出去住。”自从父亲有了外遇,原本和乐的家庭变了调,妈咪也从贤妻良母变成了闺中怨妇,那些日子,她是妈咪的出气筒;父母离异之后,妈咪的情绪起伏更如波涛汹涌,再加上工作不顺,常常缴不出房租,母女俩老是被迫搬家,她更成了妈咪的眼中钉。
一直到妈咪在一家外商公司找到工作,并因为工作关系和自己的顶头上司谈恋爱,妈咪才又找回原来的自己,可是她们母女之间已经留下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见了面总免不了引发一些争执,也许,拉开彼此的距离对她们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你在说什么?”梁佩妮心急的拉住夏云冰的手。
“长久以来,妈咪总是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你有没有想过?强森叔叔和弟弟比我更需要你的关心,我想,该是妈咪放开我的时候了。”
“那你也用不着搬出去啊!”
“我想过自己的生活。”
“你连工作都没有,怎么过自己的生活?”
“我可以去找工作,我应该还养得活自己。”毕业到现在,她之所以没有去找工作,多少是为了想激怒妈咪,妈咪看她成天游手好闲,一定很难受,她承认这么做很差劲,可是有时候她会很好奇,妈咪对她的包容度究竟有多大,不过,这种无聊的试探也该结束了。
许久,梁佩妮沉重的吐了一口气,“你非要离开这个家不可吗?”
“等我找到新的住处,我就搬走。”
“你会再回来吗?”她知道女儿的决定不是出于一时意气用事,可是这一放手,她们母女很可能会越来越疏远。
“我会常常跟妈咪保持联络。”
直到站在饭店的大门口,夏云冰都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依约而来,她已经告诉自己不要跟那个男人有任何纠缠,可是她的两只脚好像由不得她作主,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
她究竟在想什么?难道她真的想当那个男人的情妇吗?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冲动,妈咪越是担心,她越想尝试,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好像官矞浩说的一样,他像一张网,紧紧的缠住她,她也想摆脱,却只是无奈的深陷其中,这种感觉在是太疯狂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不!她怎么可以让一个和她仅有一夜情的男人左右心智?虽然说与其当个糟糠妻,倒不如当个受宠的情妇,可是她也不能随随便便跟一个男人……转过身,夏云冰决定趁还有理智,及早逃离。
“我等你很久了。”官矞浩无声无息的挡住她的去路。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怕你临阵脱逃,所以守在这里等你啊!”他戏谑的道。
微微怔了一下,她很快就恢复一贯的优雅从容,“我有必要临阵脱逃吗?”
“因为你知道,你拒绝不了我。”
“我为什么拒绝不了你?”
“因为我已经缠住你了,你根本拿我没办法。”官矞浩说得嘻皮笑脸,眼神却强势的展现自己的话不容置疑。
“我是应该接受你的挑战,还是不要作垂死挣扎?”
“垂死的挣扎?”他可怜兮兮的皱了一下眉头,“我有这么可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