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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叶情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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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传阴干后服用可增寿百年,活该被人捉!它们应该庆幸叶晨沙未起长寿之心,否则哪轮到有命骂人,早被他给磨成粉调酒了。
  懒鱼之膏本是传说之物,他找来一块送她点灯。结果,她被那膏燃出来的烟熏伤了眼,流了两天眼泪。据说懒鱼本是一位杨氏家妇误掉水中淹死变成,因其为人好吃懒做,制为鱼膏后也是只喜弹琴听箫,若是用来读书绝对昏暗无光。他知道她点灯只为翻书,送她鱼膏根本是害她。
  如今拔山涉水,为了方便并未多买东西,可他早让庄舟记了满满十张纸,全是准备买回谷的。唉,可别再送她古怪玩意了。
  “可愿与我回谷?”他梳头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下。
  “要、要回谷了?”感到梳子顿在脑后,她回头,语有不舍。
  “你不愿回去?”神色淡淡的,他的手又动了起来。终究,她还是不愿待在他为她筑起的天地。垂下眼帘,掩去铜镜中变冷的眸光。
  “不是。”她飞快地摇头。
  她的否定扫去心中突来的沉闷,他扎好乌发,低头凝视,“是不愿随我回谷,还是不愿回去?”
  “不是不随你回谷,也不是不愿回谷。只是……只是……你可不可以陪我在这儿多玩几天?在谷里只能看到瀑布深潭,这儿的湖水好漂亮,又平又亮,我们多玩几天再回谷可好?”这些天迷上了划船,坐在船上摇晃的酥醺感让她着迷不已。
  “只想多看几天湖水?”盯着捏在白袍上的玉骨小手,叶晨沙眸中的冷意慢慢逝去。呵,原来,她不是不愿,只是喜爱湖水的光滑如镜。
  “嗯,五天……四天也行,不然两天啊,再多玩两天嘛!”拉过发辫甩到身后,将小脑袋蹭着他的衣物,她撒娇。
  “三天。”给她允诺,他躬身轻吻。
  “好好,叶晨沙,你真好。”舔了舔被他轻啄的唇角,浅叶害羞低头。
  他爱吻她!其实……她蛮喜欢他,也应吻他才是,却总在想吻他时害羞脸红不敢面对。这次要不要吻他?看在多玩三天的分上,就当谢谢?
  不要?要?哎呀,有点害羞呢——就在浅叶胡思乱想间,门上传来一声扣响,惊得她缩进叶晨沙怀中,小脸艳红。
  “五少,该吃饭了。”庄舟尽职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好。”应了声,叶晨沙低头凝视埋入怀中的绝色艳容,俊脸扬起颠倒众生、众生却无幸得见的无比笑容。
  受了惊,缩进他怀里成了她无意识的举动。而这,令他心情愉快。
  “五少,今天点的是油包鹅肝、马奶酒、玉雪粉丝……”
  “行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嗦?”叶晨沙瞟了瞟庄舟,听得不耐。
  “属……”哇,漏嘴叫错,赶紧改,“小的是想让您知道午饭吃什么。”
  他的主子日夜操劳,难免会起得晚些,没关系,他已经习惯了。就算主子日头当空才起身,就算主子拿午餐当早餐享用,身为管事的他同样步步到位,伺候得体贴周到。
  “吃完午饭,我们去游湖。”夹着粉丝送入小口,叶晨沙的不耐立即变成温柔微笑,其速度让庄舟心中泣血幽怨。
  “还要听戏。”昨天湖边搭起戏台演了一出《窦娥冤》,她看得新奇有趣,正想着今日会演哪出呢。
  “好,依你。”叶晨沙一派的耐心。
  甜甜一笑,浅叶亲自夹了鹅肝送到他嘴边,惹来他的微讶和狂喜。
  另一边——“庄管事,可以吃了吗?”安静的厢房内,就见两个黄毛小子在凳上左扭右转,叫嚷着肚饿。
  “不行。”庄舟眼一瞪,顾不得他们。
  “喂,紫衣的,姐姐说可以吃了,为什么你不准我们吃?”见浅叶夹菜给他们,两兄弟开始同仇敌忾。
  “对,别以为我们叫你一声管事,你就得意得翻了天。”
  “你想饿死我们啊?”
  “紫心紫肺的家伙!”
  “没良心。”
  说归说,两兄弟却非常没志气地盯着碗中诱人的牛肉,不敢动筷。原因无他,技不如人嘛!
  他们发誓绝不叫他庄管事,发誓要整到他一夜白头,发誓要拔光他的头发,让他成为佛门俗家弟子……总之,不是君子,发再多誓也不怕,就算食言也肥不到哪儿去。
  看不出瘦弱无力的书生,竟让他们两兄弟无从下口……不,是甘拜下风。
  他说他们是杀手界的未来栋梁,一根细绳便把他们整得服服帖帖,闲着没事就罚他们抄写读书,做不完功课不准吃饭,做得不好没觉可睡,种种恶行罄竹难书。更过分的是,他嫌弃他们的名字怪异,无男儿雄厚阳刚之气,竟为他们取了难听的诨号,气得他们脸色向着他的紫衣看齐,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黄花,小黄花,你们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被两兄弟吵烦了,加上主子不时的瞪眼,庄舟剑眉一皱,沉眼扫向两人。
  “喂,说好了我们叫你庄管事,你就不唤这个难听的外号!”木离花抚着咕咕叫的肚子,有气没力。
  “做完了,拿给我检查。”庄舟不为所动。
  “喂……紫……庄管事,吃了饭再检查嘛!”温不花花一听功课,立即垮下小脸,非常谄媚。
  “嗯?不叫紫衣的了?”庄舟抬眼讽刺。
  “好嘛好嘛,大黄花就大黄花!小气鬼喝凉水,冰了肚子冻了嘴。”小声嘀咕,木离花收起男儿气焰,识时务者为俊杰。
  “念什么呢?”别以为他没听到。
  “没有。”
  飞快答道,两兄弟同时以手掩口,露着乌溜溜的小眼珠左右晃动,憨态十足。
  “快吃饭!”庄舟叹气,看看左边的主子,再看看右边的两兄弟,按着眉心头痛,这已经成为他下意识的动作。
  “唉——”重重一叹,总算明白当日虚镜之中无响满脸无奈所为何事。两兄弟爱斗嘴,若是单纯的斗嘴也就罢,却喜爱抱着人的腿,如同村野之童抱着树干玩捉迷藏;他的腿,正是那棵树干的……杈。
  “庄管事你看,对面的楼里有人盯着我们瞧了好久。”
  “那人的衣服与你一样。”
  “唔……好吃。”嚼嚼嚼,再开口,“姐姐,楼上那人盯着你看呢!”
  “不对,那人盯着五少。”
  “啥?”嚼……我嚼嚼嚼,嚼过再道,“不对,他盯着庄管事。”
  “你的眼力真差,他刚才盯着庄管事,现在盯着姐姐。”
  “咦?真的耶。姐姐漂亮嘛,他是男人,当然盯着女人看。”
  人小鬼大的语气引来叶晨沙的关注,侧首望向雅室对街的酒楼,对上一名陌生男子盎然的目光,“你们说的可是兽纹紫金袍的男人?”
  “对对对,五少好眼力。”叶晨沙难得的正视,让两兄弟眼眶微红——这个搂着姐姐不放、让庄舟毕恭毕敬、根本没正眼瞧过他们的“五少”,今日总算看了他们一眼。
  他从未凶狠过,也从不刁难,倒是庄舟日日挂着凶脸,天生一个马不知脸长的家伙。不知为何,凡距离叶晨沙三步之遥,兄弟两人便觉得背脊发寒,危机四伏,能闻到……死亡的气息。他们敢放胆与庄舟胡闹,却决计不敢指着叶晨沙的鼻子叫嚣。
  天生的嗅觉机敏,典型的欺软怕硬!
  “呀,他走了!”
  “五少,他走了。”
  “嗯。”叶晨沙应了应,盯着男子走下酒楼,走入大街,以及离开前别有意味的回望,“庄舟,他是谁?”贵人多忘事,叶晨沙是也。
  拍额思索,浓眉邪眼、兽纹紫金袍……庄舟绞尽脑汁也忆不起与这号人物打过交道,“五少,我不曾见过他。”
  哦?叶晨沙眼敛低眉,掩去一闪而逝的杀意。
  来者不善!是巧遇?抑或跟踪、圈套?又是一个想杀他的江湖人?男人望向他的眼中是轻鄙、倨傲和狂妄;而望向浅叶的眼,却是邪佞兴趣,更是——贪念。这种常出现于自己眼中的情绪,叶晨沙非常熟悉,那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情绪,是势在必行,也势在必得地执着和狂热。
  贪念——贪恋!
  兽纹紫金袍,不该存在!
  第6章(1)
  饶洲临着鄱阳湖,风景优美,絮飞柳舞。湖上游船交织,既有当朝官员赏景吟诗,也有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散心玩乐。
  包下宽阔的画舫,叶晨沙一行五人看着湖光山色,颇为享受。戏台搭在湖边上,已经散了一场,只见到画得五彩斑斓的戏子在台上台下穿梭,正忙着下一场戏曲。今日的戏台边新搭了一个台,看样子是哪家的高僧开坛讲法。
  也难怪,僧家四月十五开始的“结忧节”,到了七月十五便可“解忧”,困了三个月的和尚,莫怪要急着开坛讲法,引那些达官富贵前来听法施银。(注:佛家以四月十五日为结忧日,因夏季仍长养之节,是各类动植物的生长节气,行游天下的苦行僧为了不伤害草水虫类,故定九十天长居寺院中,等到七月十五后便可再开始行僧生涯。寺院的其他僧人也会在此间减少外出,以养动植物。)
  精致的乌木画舫中。
  “姐姐,我们停船看戏吗?”木离花绕着画舫察看一圈,兴致勃勃地停在浅叶的身边问。
  “好呀!”抬头看了眼叶晨沙,浅叶眼露向往。
  看她眼神不住往戏台上打转,叶晨沙对身边的庄舟点头,“停船。”
  画舫荡起一圈圈涟漪,慢慢滑到湖边,角度正好用来观戏,“还没开始呢。”抱着船柱翘首张望,温不花花报告探到的情况。
  “等等吧。”走到栏边,浅叶扶着摇晃的小身子,弹弹他的额。被她扶着的温不花花先是一呆,然后火烧屁股地窜到庄舟背后,好像她的手指上有可怕的东西。
  “怎么了?”举起五指反复翻看,浅叶被他奇怪的动作吓到,走向庄舟。
  “浅浅,别理他们。”温柔的叫唤伴着长臂,纤细的人影已落到一具坚硬的胸膛。
  扶着他站定,浅叶看着温柔微笑的男人,再看看从庄舟身后探出小脑袋的温不花花,突然领悟,“你方才吓他?”
  “没有。”他不过斜扫了一眼。
  “小黄花,你怕他?”不理他明目张胆的谎言,浅叶冲温不花花招手,示意他过来。
  “五少?”温不花花低低叫了声,脚步未动。
  “你怕我?”勾着柳腰,叶晨沙笑问。
  抬眼觑了觑似笑非笑的俊美男子,温不花花咽着口水点点头,再摇摇头。
  “到底是怕还是不怕?”他没耐心了。
  “怕……”瞪大眼,温不花花见兄弟从船尾走来,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拉过木离花的手,结结巴巴地问,“你怕不怕五少?”
  “不怕。”木离花见他抖如筛糠,不明刚才发生何事令他如见鬼一般。
  “为……为什么不怕?”明明他与他一样害怕叶晨沙,他现在却说不怕?
  “人家都说五少身长九尺九寸,目赤唇裂如阎鬼,凶残心狠如夜叉,你看到了,五少生得风流倜傥,哪里像阎鬼夜叉啦?那些人的话全是造谣,有什么好怕的。”马屁精的特长已隐隐展现。
  “那些人是谁?”想象力真是丰富,他长得很目赤唇裂吗?
  “是村里的婆婆大娘,还有说书的先生。不是我们说的,不是我们!”赶紧撇清关系,就怕叶晨沙一个不爽,杀了他们泄愤。
  轻哼一声,叶晨沙不再看他们,抬手指了指戏台道:“快开始了。”
  经他提醒,浅叶将心思调向戏台,没看到温不花花如释重负的表情。庄舟看了看躲在身后的小人影,摇着头移步到船头。
  “我长大了要做杀手。”没了安全盾,温不花花慢吞吞挪到舫边,嘴里嘀咕着。
  “我也会是杀手。”加重“也”字,木离花看了眼弟弟,走到船边观戏。
  “我会是个赚很多银子的杀手。”温不花花跟着他趴在船沿上,自动远离相拥的男女。
  斜视一眼,木离花皱眉,“我是个赚很多金子的杀手。”
  “你非得和我争吗?”温不花花拍栏而起,一扫刚才的气弱模样,可惜,他坚持得并不长,转眼便蹲在角落处,小肩膀一抽的一抽的,似受了很大打击。
  “怎么了?”弟弟如此“孬样”,哥哥当然得身表关切,顺便嘲笑一番。
  “为什么总是瞪我?呜……我又没抱着姐姐,为什么瞪的总是我……呜呜……五少偏心,姐姐也抱过木离花呀,为什么不瞪他……”
  “你说什么?”木离花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小手支颌,用心分辨哭泣中夹杂的话语。等到听得明白,他不禁嘲笑弟弟的胆小,“你就为五少……”
  不对劲!突然顿口,木离花感到身后射来两道冷寒的视线。
  心头为何突然发颤,就连支着下颌的手臂也开始发软?为什么……呜,五少也开始瞪他了?!
  “庄管事这两天好像有心事。”偷偷摸摸的声音从柱子后飘出。
  “他前天接到一封飞鸽传书后就变成这样。”柱后探了个脑袋出来,闪了一闪后飞快缩回。
  坐在船头的庄舟以眼角看到交错偷觑的小脑袋,翻个白眼招手,“不抖啦?”方才两人抱成一团缩在船尾,抖得比筛糠还厉害,现在倒有心情与他油嘴滑舌。
  “你在头痛什么?”木离花好奇。不是他细心,这个动作太常在庄舟身上出现了。
  “唉,浅叶谷的景致可比这儿胜千倍,崇山峻岭一望无涯,遍地青草葱绿可爱;还有成堆的麻雀……”一言蔽之,他想回谷了。凡衣三天一封催返函,他这主子却游山玩水乐不思谷,叫他如何不头痛。
  “是回你常说的那个浅叶谷吗?”温不花花蹲在身侧,一边看戏一边问。
  “对。”
  “我刚才听姐姐说,再玩三天就要回去了。”默静半晌,木离花突然道。
  “刷——”揪过他,庄舟急问:“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听说的?”
  “咳……就是刚才。”天哪,想勒死他。
  “真的?”这两个小子不是逗他开心吧?
  “真的真的!你可以放开我的脖子了。”木离花蹬腿开始翻白眼。
  看着舫边赏戏的主子,庄舟压低声音求证:“没骗我?”
  “没有。五少亲口说的,划三天的船,第四天启程回谷。”放手放手,还不放手?
  “唉——”猛地放开衣襟让他掉落船面,庄舟坐回木椅,开始觉得湖上风光不错,戏子的猴耍似乎也听得进去了。但,好心情只维持了一刻,就见他瞪着湖边的两个戏台,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吐出一句:“这是人听的吗?”
  鄱阳湖碧色如春,湖上画舫相连,湖边行人匆匆,自有一番热闹景致。
  然而,七月初十的鄱阳湖畔特别热闹,因为戏子与和尚根本是铆上了。这边正旦唱着关汉卿的名作《诈妮子调风月》未歇,那边老和尚声如洪钟地开始了佛法讲道。一时间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叶晨沙十分同意庄舟的话——这的确不是人听的。
  这边,一阵密集的锣鼓后就听正旦唱:“俺千户跨龙驹,称得上地敢望七香车。愿得同心结,永挂合欢树……”
  那边,一声“嘤嗡”闷钟回荡后,老和尚开讲:“须菩提,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烦,越听越烦!最后,叶晨沙掏着耳朵忍不住——“浅浅,还要听吗?”
  “要。”全副心思放在戏台子上,浅叶挥着小手打发。
  “真的这么好听?”不是味地盯着乱挥的手,叶晨沙有些后悔答应了游湖三天。
  佳人根本无心理他,心思正随着正旦移动。
  “唉!”轻不可闻地叹了叹,他盯着那张艳丽小脸——发呆。她赏戏,他就赏她吧。
  就在叶晨沙与庄舟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道黑影轻轻地跃过水面,借着湖上船只的掩护跳上画舫。四下观察,看到叶晨沙后,来人举剑毫不犹豫刺向他。
  察觉身后突来的剑气,叶晨沙怀抱佳人,姿势未动,人却左移一丈。来人似乎知道一剑不中,身形在空中突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抱着佳人凌空飞旋,叶晨沙落到船头,打量偷袭的来人。一身劲装黑衣,精壮的身体,面蒙黑巾,典型是杀手的打扮。较为奇怪的是他的眼上也蒙着一层黑纱,遮去整张脸,分明不想让人认出。面罩下吐纳轻缓,并非一般武林人。
  “我在几年前杀了你家什么人?”不等黑衣人开口,叶晨沙将浅叶推到身后,抢声先问。
  他真的烦了,那些寻仇的人一开口就是数年前他怎样毫无人性地血洗哪里,他们今日来就是为了报当年的血海深仇;报杀父仇的,报杀师仇的,也有报灭门灭族之恨的。弄到现在,不管是不是他杀的,也不管是不是浅叶组干的,死了徒子徒孙地全找上他。那些武林正道则自诩是除恶扬善,拿着鸡毛当令箭。
  黑衣人听见他的问话,身形怔住。
  “我杀了你爹娘?杀了你师傅徒弟,还是杀了你妻儿?”叶晨沙再问。
  黑衣人怔过后,一声不吭地刺向他,不见血不罢休。
  双眼一眯,直接迎向冲来的剑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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