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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绮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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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关爱的眼神,要不就待在闺房里自艾自怜,怎好出外抛头露面?
  捧起热茶低头啜了一口,桑绮罗完全能理解隔壁桌男人脑子里想的事,当然也不可能误解章旭曦意有所指的言辞。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条腌脆瓜放进嘴里细嚼,越嚼越嚼出风味,这瓜真是腌得不错。
  接着她又夹了些许卤肉末,同样觉得味道不错。
  她吃得津津有味,根本不把隔壁桌男人的叫嚣当一回事。哦,还有章旭曦那些有关三纲五常的讽刺,也一概当做没听见,亏她还这么好心送了一碗酸梅汤给他,真是狗咬吕洞宾,好心没好报。
  世风日下,人心叵测,以后还是少做好人为妙。
  桑绮罗继续吃她的东西、喝她的茶,恰然自得的态度,当场气坏了那些想找她碴的男人,尤其是一心想报复的章旭曦最为不爽。
  “喜欢抛头露面的女人脸皮果然非同凡响!”见她文风不动,章旭曦索性耍狠招。“想必其他那三位姑娘的脸皮也差不多厚,才敢如此招蜂引蝶。”
  章旭曦这记声东击西,果然收到了立即的效果。
  只见前一刻还悠悠哉哉的桑绮罗,下一刻已经沉下了眼神,露出一个微笑。
  “萍儿,你晓得朱子吗?”轻轻用手绢儿抹嘴后,桑绮罗突来这么一问,害萍儿小愣一下,差点接不上话。
  “回小姐的话,知道。”到底主仆的默契够,萍儿一下就回过神来。“我书虽然念得不多,可我还晓得这个人,这人好像是个有名的理学家,不是吗?”这些人惨了,小姐最很别人污蔑她的好友,她一定会想办法报复。
  “没错,他是南宋的大儒。”桑绮罗又倒了一杯茶,不着痕迹地跟萍儿使眼色。“这人特别崇拜孔子,认为‘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天不生……小姐,这话什么意思啊?”萍儿假装不懂地请教桑绮罗。
  “意思就是,老天没生孔子之前的每一天都是昏天晴日,看不见丝毫光明。”她优雅地把茶喝完。
  “哇,这么伟大啊!”萍儿猛点头。“那孔子没诞生以前,人们一定不分昼夜点着蜡烛走路,真是浪费!”
  主仆两人一起笑开,若无其事地喝着茶,差点没气坏了那群几乎把朱熹当神拜的臭男人。
  要知道,他们大明朝可是一个以理学为首、男人为大的朝代,区区两个小女子,居然也敢明目张胆地侮辱一代宗师,简直欠揍。
  所有男人都握紧拳头,恨不得痛捶她们两拳以做效尤,可偏又找不出什么语病。
  “怎么了,各位?”桑绮罗适巧抬头,发现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你们干嘛一直看着我,我说朱子是南宋大儒有什么不对吗?”
  是没什么不对,朱熹的确是南宋大儒,集天下理学之大成。可这话出自她的嘴里,听起来就是特别讽刺。
  身为挑起议题的人,章旭曦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他生气地拉过圆椅,换张桌子坐,其余的男人也跟着坐下,摆明了同一阵线。
  好啊,两张桌子并成一张,看来这些臭男人是打算跟她对上了。
  桑绮罗在心里冷笑,随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就口,等着这些男人出招。她相信章旭曦必定不会让她这么好过,定又会再找些别的议题攻击她。
  果然她的茶还来不及送进嘴里,章旭曦便又出招了。
  “不晓得诸位对‘妒妇’有什么看法?”他假装随意聊天地同那群男人问道。“大伙儿都知道夫为妻纲的道理。夫是妻的天,夫说要纳妾,做妻子的按理本当说是,一味嫉妒只会惹人嫌,各位说是不是啊!”
  “这位公子说的是,就是这个道理。”在座的男人中显然有几个也念过书,深表认同。“本来妻子就该听丈夫的话,可现实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刘宋虞通写的‘妒妇记’就记载了些妒妇的故事,里头各式各样的妒妇都有,真是愚不可及!”
  此人的话一落,整桌子的男人都笑了起来,眼光不约而同地瞥向隔壁桌,看桑绮罗有什么反应。
  只见桑绮罗不慌不忙地又拿起筷子,对着萍儿说道:“萍儿,要是能选择的话,你会想出生在贵族之家,还是宁愿做一个平民小百姓?”
  桑绮罗的脸上挂着柔美的笑容,嘴里却问些不搭轧的事,搞得隔壁桌的男人一头雾水。
  “当然是贵族之家,一般人不都这么希望?”萍儿也摸不清她家小姐的想法,只得照实回答。
  “要我可不会这么希望。”桑绮罗的微笑更为灿烂。
  “为什么?”萍儿问。她不懂,隔壁那一桌子的男人也不懂,纷纷站起来探头。
  “因为……”她看了那些男人一眼,他们立刻又假装聊天地坐回去。
  “呵,这样好了,我来说一个故事,你就能明白我为什么宁愿当一个普通老百姓,也不想成为贵族。”说这话的同时,桑绮罗随手招呼小二换另一壶茶,隔壁桌男人这才发现,他们的茶也没了。
  “换茶、换茶。”
  小小的一座茶楼,到处是嚷着要换茶的声音,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小姐,您可以开始说故事了吗?萍儿想听。”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萍儿就忙开口要求道,深怕桑绮罗忘了她答应说故事的事儿。
  其实桑绮罗哪会忘?她还等着用这个故事修理这群男人哩。
  于是她开始说道:“萍儿,你知道我最爱读历史了。”
  萍儿忙点头。
  “根据‘魏书’记载,在北魏宣武帝统治的时候,他最小的叔叔元详,因地位和身份都极高,所以备受礼遇,久而久之,便开始强取豪夺,纵情声色,甚至和叔母通奸,最后终于在一场政治斗争中被牵连谋反道乱,最后被杀。”
  桑绮罗出人意表地说了一个沉重的故事,害萍儿失望,隔壁桌的男人更是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小姐,这故事一点都不好听。”萍儿抗议,她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天下奇闻呢,原来是这么悲惨的故事。
  “我本来就没说故事好听啊,瞧你脸垮成那样,真难看。”还有隔壁桌的男人。
  “那您干嘛说这个故事啊!”萍儿不解,隔壁桌的男人也是。
  “我只是感慨。”桑绮罗叹气。“因为这个故事还有后续。”
  “还有?!”萍儿的眼睛顿时亮起来。
  “嗯。”桑绮罗颔首。“后头的故事是这样的。元详的母亲刘高氏,得知儿子不检点的行为后,痛打儿子,说他‘妻妾侍婢,少盛如花’。意思是说他身边都已经有这么多女人了,还跟他叔母通奸。听说她打了元详两百多下棍子,打得元详全身疮脓,十几天都站不起来。
  “好耶,活该!”桑绮罗的话还没落下,萍儿就忙着发表高论。“像这种花心的男人,打死一个算一个,明明都已经妻妾成群了,居然还不知足的和自个儿的叔母搞上,简直天理难容!”
  萍儿骂得很爽快,一点也没发现隔壁桌的男人个个脸色糟透了,各自在心中为那死去的男性同胞默默哀悼,仍是兴致勃勃地往下说。
  “那元详的妻子呢,小姐?”萍儿好奇得紧。“元详的妻子难道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气自己丈夫的所做所为吗?”她突然想到他那可怜的糟糠之妻,她一定伤心死了。
  “她生气也没用。”桑绮罗重重叹了口气。“元详的妻子乃是宋王刘昶的女儿,出生富贵之家,所以才会嫁给元详,因为门当户对。在元详和他叔母通奸的事爆发后,她非但没有得到同情,她的婆婆还打了她几十杖,对她说:‘你也是名门闺秀,和我家门当户对,你怕什么?为什么不管着丈夫?所有的女人都知道要妒忌,惟有你不懂!’之后就挨打了。”
  “她就这样平白挨打?”萍儿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这茶都凉了。“她是名门之后,自然不好大方表现出妒忌,可她的婆婆不这么想,责怪她没有尽到‘以妒防奸’的责任,只好白白挨打罗。”
  “可……可是……”萍儿难以置信,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所以我才说不想生在富贵之家嘛,多累!”桑绮罗挥手招来小二换茶,顺带瞄了那些男人几眼。“你想想看,稍稍表现出嫉妒,人家就说愚不可及。不妒忌,又被人指责不尽责任。追根究柢,这一切明明都是男人花心的错,可罪名却由女人来担,还不累吗?”
  桑绮罗这一席话表面说得轻描淡写,可实际上却是在暗骂天下男性守不住节操,当场气坏了一屋子没品的男人。
  “小姐说的是,真的是很累。”看到所有男人咬牙切齿的表情,萍儿这会儿总算会意付来。
  “幸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萍儿万分庆幸。”她一边答腔,一边忍住笑。亏小姐想得出这种反驳的方法,实在高招。
  主仆两人心照不宜地交换一个笑容,你帮我、我帮你的互相斟茶。所有男人都气不过,希望全寄托在章旭曦身上,期待他想方法为他们扳回一城。
  好,就跟你拼了。
  章旭曦暗暗决定,妒妇说不过她,换贞节总行吧!他就不信她又能拿这议题掰出什么高论来。
  “诸位,我说朱子真是了不起啊,居然能说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句话来。”章旭曦再接再厉道,周围男人立刻答腔。
  “没错,是了不起。”大家的眼睛又瞄向隔壁桌。“女人的贞洁最重要,朱子这番话,真个是千古名言啊!”
  哈哈哈!
  这是一屋子男人第二次大笑,目标一样对准隔壁。
  闻声,桑绮罗立刻又挥手招来小二要莱,跟一大群男人对抗,得先补充体力才行。
  等她吃得满意,喝得愉快之后,她才笑吟吟地对着萍儿道:“老实说,我最恨那些说是一套,做是一套的人。”嗯,今儿个用餐气氛真令人偷快,老有一大堆男人瞪着她。
  “小姐您指的是?”这回萍儿不需要暗示,就能明白桑绩罗的想法,连忙接口。
  “朱子。”
  桑绮罗毫不客气地直指朱熹,教当场所有男人倒吸一口气。
  “萍儿不懂,朱子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
  萍儿这疑问,也是大伙儿的疑问,只见桑绮罗笑着回答。
  “因为他妹妹丈夫死的时候,他曾写信劝他妹妹守寡。可他自己却不尊重女性贞节,纳了两个尼姑为妾。”
  “什么?他纳了两个尼姑?!”萍儿这话故意喊得又亮又响,就算是路过茶馆外的行人,也都知道朱熹纳尼姑为妾的事。
  “所以我才说我讨厌表里不一的人嘛。”桑绮罗甜美地微笑耸肩。“心口不一,难怪朱子在世的时候没有受到重用,学问还被称为伪学,果真是其来有自。”
  打完最后一仗,桑绮罗决定打道回府,而且一点也不意外在站起来的时候,被一群男人大军压境。
  哟,她的头顶上什么时候飞来一团乌云,而且各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她拉拉裙摆,抚平绉褶,然后愉快地对着头上的乌云说道:“对不起,请让让。”第一道被移除的乌云就是章旭曦。
  “我要回家了。”她笑得很甜,看得出心情很好,轻盈的步伐可比仙子。
  “输了。”
  看着她和萍儿离去的身影,其他乌云一脸惨兮兮地叫道。
  “怎么说都输,这个娘儿们的嘴真是厉害,歪理一堆……”
  身后传来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内容不外乎是桑绮罗有多行之类的话,气坏了章旭曦。
  她能有多行?
  他不自觉地拔腿狂追。
  说穿了,她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能有多厉害?
  他终于追上桑绮罗。
  他章旭曦才是“金陵第一论师”,他才是!
  “桑绮罗!”
  他终于赶在她离去前叫住她。
  “我警告你,呼呼……别……别得意。”他追得喘吁吁。“你不过是舌尖嘴利,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没想到他的努力只换来轻藐的一瞥。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了不起,是章公子您自个儿误解了。”她才没那么无聊。“但我同时也想奉劝你,别老玩这些幼稚的游戏,多花一点心思在工作上才是上策。”
  所谓的“幼稚的游戏”,指的显然就是他跟踪她,和妄想在茶馆公开侮辱她这两件事。
  章旭曦当场气得脸红,人最怕被扯下脸皮,偏偏她用的力道又毫不留情,一点面子也不给。
  “多谢赐教,在下定会在工作上尽力而为,不教绮罗姑娘失望。”
  章旭曦铁青着脸答道,桑绮罗则是傲慢地点头离去,激得章旭曦更是气愤不已。
  看着好了,桑绮罗,看我如何打败你,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他握紧拳头发誓。
  桑绮罗和章旭曦两人之间的战争,在茶馆事件后的第四天如火如荼地展开。
  话说那日自茶馆锻羽而归之后,章旭曦便每日待在家里,参酌先人留下来的遗稿,苦读各类诉讼案件,立志非把桑绮罗那抹得意的微笑,自脸上撕下来不可。
  而另一方面,桑绮罗却是在家中悠悠哉哉地抚她的琴,读她最爱的历史故事,完全不把章旭曦那日撂下的狠话当一回事儿。
  原本两人倒也相安无事,哪知这天外头天气晴朗,太阳大到随时会将人晒下一层皮,日头烈得可怕。
  抱着案犊猛记的章旭曦,胸口正巧和外头的烈日一般,燃着一股熊熊的烈火,恨不得马上发生什么事让他有一雪前耻的机会。
  臭娘们,你给我记住,看我怎么扳倒你!
  章旭曦在心中默默咒骂桑绮罗,随口跟老天要案件。杀人案也好、偷窃案也好,甚至是哪个倒霉的隔壁邻居,吐了口痰在某位大爷的鞋子上挨告也行。
  总而言之一句话,只要有案件找上门他统统接,就算是鸡毛蒜皮点儿大的事,他也不挑。
  他原本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才刚这么请求,章福便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请示。
  “少爷,有人上门说是有事想请教。”
  不会吧,这么灵?他只不过随便抱怨两句,老天就赏睑了。
  “快请对方进来。”上天果然是眷顾他的,教他想不得意都不行。
  “是。”章福喜孜孜地回答,眼睛就如他主子一样亮,一副憋了很久的鸟气终于得到纾解的模样。
  唉,主人不长进,做下人的面子也挂不住,难怪章福要眉开眼笑。
  章旭曦打开折扇轻摇,嘴角净是笑意。自从桑绮罗假借其兄之名将他连续打败之后,生意就清淡了不少,这回该是他扬眉吐气的时候。
  他极有自信地微笑。只见来人一进门就嚷着。
  “章兄,这回你得要帮帮我,我要挨告了!”
  把这话喊得又响又亮的人,正是住在章旭曦对面的邻居——李大年。
  “大年见,你先不要急,有话慢说。”章旭曦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乌鸦嘴,居然诅咒得这么神准,倒霉了邻居。
  “没办法慢说呀,章兄。”李大年满头大汗。“我刚刚不小心推了我舅舅一把,现在他说要上衙门告我,还说要去向那个叫桑桑……桑什么什么的请教。我一听不得了,所以赶紧找上门来,还望章兄想法子救我,我不想进牢房。”
  李大年叫得跟天塌下来一样,而事实上也差不多。在大明律法里,以下犯上,晚辈打伤长辈,是大逆不道的重罪。如果这个长辈肯私下和解还好,偏偏对方一口咬定告上官府,若没个正当的理由开脱,铁定受罚。
  “大年兄何以跟令舅争吵?”章旭曦决定先问清事情的缘由,也好寻找解决之道。
  “这……我……”李大年吞吞吐吐。“我……我不过是想跟他借一笔钱周转,哪知他不肯借,还把我臭骂了一顿。”
  李大年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极得父母宠爱。从小吃好的穿好的,要什么有什么,老早就养成了奢侈浪费的习惯。
  “所以你就出手推他?”章旭曦猜。李大年不只奢华成性,脾气也相当不好,这事儿街坊邻居全都知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嘛!”李大年耸肩,一点也不认为自个儿有错。
  章旭曦见状犹豫了一下,像他这般没心少肺的人,自个儿究竟该不该帮他?
  “你该不是怕了那个姓桑的吧,章兄?”
  就在章旭曦犹豫的时候,李大年忽然如此问道。
  “听说你接连败在他的手下,现在外面议论纷纷,都说你不行了。我看,你这个‘金陵第一讼师’的地位要不保喽!”
  李大年不只是问,还兼消遣,立即激起章旭曦胸口那把怒火。
  “谁说我不行了?简直胡扯!”他死也不会让出“金陵第一讼师”这个位置。“小小的一个桑绮罗——不,是桑致中,我还不放在眼里,我会很快将他打败!”
  可恶,他真想亲手捏死桑绮罗。谁要他捉不到证据,证明她才是桑致中成名背后的那只黑手,光靠揣测,根本无法将她治罪。
  “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帮我,证明你一点都不把桑致中放在眼里。”李大年趁势推波助澜,说服章旭曦帮他。
  “等事成之后,我会派人送来一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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