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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嘴一笑抱稳她,站起身往楼上卧房走去。
反手锁了门,轻轻地将她安置在大床中央,在昏暗灯光下的她显得柔弱无助,他牙一咬背过身子去。
“不,不行!”她看起来是那么娇弱,他会弄疼她的……该死!他会弄疼她,说不定还会弄死她!
一只软绵绵的小手突然贴在他背上,跟着脸也熨上了,他身子猛烈一震,挫败地闭上眼。“我会弄疼你。”
她站在床上将整个身子贴熨着他的背,直到他忍不住回过身抱住她。
“我不要你背对着我。”
天呐!他不敢想像自己粗壮的身子压在她身上会造成什么后果,他从来不曾像此刻一样,这么害怕在床上弄死一个娇弱的女人!
“该死!难道你不知道我在忍吗?”他强烈咆哮。“该死,我太想要你了,想得都快发疯了!”
“我知道。”她不再让他有说话的时间,主动献上香吻,这一吻,无疑是给了他无言的答覆。
她也想要他!他愉悦地惊呼一声,抱着她跌到大床上。
她眼眶中泛着层层水气,心在颤抖、胸口直觉得闷。
她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而眼眶发热,是为了他那句“只为你”而心动,还是他疼惜的举动?是他的柔情,还是与情欲所激发出的旖旎氛围有关?
但她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眼眶产生的辣热,与即将和他发生的事情没有关系。
第7章(1)
那夜之后,佘仲君对水宓桃不再处处防备,有时,她会与他窝在书房里,他办公、她则看书。有时心血来潮,他还会和她聊一聊自己的工作,例如拍卖会如何进行或古董该如何监识,而她则会像只慵懒的猫儿,缩在他怀中时而注意倾听、时而发问。
“我知道……李先生,如果没有意外,拍卖会就订在这礼拜六进行,在这之前,我会派人前去取古董……好……”佘仲君挂上电话,在键盘上输入一些资料。
“哈哈哈……”已经在沙发里窝了两个小时的水宓桃不停发出悦耳的笑声。
佘仲君也被感染的扯高嘴角。“什么东西这么好笑?”奇怪,她看的书不都是从他的书架上拿的吗?怎么他不记得自己的藏书里有这么好笑的?
水宓桃拿着书,又蹦又跳地窝进佘仲君怀中,指着手中的书。
“你看,大雄常常被技安欺负,结果他有一次从小叮当那里拿到宝物后就想恶作剧反去欺负技安,结果那个宝物在紧要关头失灵了,技安发现后,大雄反而被揍得更惨,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她翻过下一页,又笑个不停。
佘仲君只是陪着笑。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本书?”他看了下封面。“小叮当?”
她拍掉他的手。“你当然不会记得,因为这本书是我从台湾带来的,又不是你的,你会记得才有鬼。”
用手搂住她的腰,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上,他左右摇晃道:“对不起,都没时间带你出去玩。”
“没关系啦,反正你忙啊。”她口气酸溜溜的。
“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喔。”他轻笑,揉揉她的发。
“书房里的书,我有兴趣的都已经翻烂了,就连这本小叮当我也看了好多遍了。”
佘仲君宠溺地紧抱她一下。“再忍忍,等这个礼拜六的拍卖会结束后,我就有时间陪你,带你出去好好玩了,到时看你要去哪里我都奉陪。”
礼拜六的拍卖会结束也等于他们之间的结束……水宓桃沉默不语,眼中出现了久违的脆弱。
一阵沉寂,教佘仲君晃了晃她的身子。
“怎么啦,真的在生气?”
“没有。”她摇摇头,假装在看手中的漫画书。“鬼才会生气。”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看礼拜日我们就去远一点的地方度假,但去什么地方好呢?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大峡谷。”
“大峡谷?你想去大峡谷?”
她蓦然回神,摇摇头撒娇:“没有,我随便说说的,只要是你带我去的,哪里都可以。”
她转过身抱住他,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倾听他的心跳声。
“好,我一定带你玩遍美国好玩的地方,好吗?”
她依偎着他,点点头。“嗯。”
他没有发现,她眼中浮现了离别的不舍。
“我先用网路查一下最近哪些地方有特殊庆典。”
他将原先存有客户资料的画面收到下层工具列,再叫出浏览器用搜寻引擎寻找,才那么一两秒的时间,水宓桃已记下她想要的资料。
水宓桃回到房间,关上房门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拖出一只皮箱,这是她当初带进来的唯一行李。敲开了上层的掩饰隔板,里头出现一组机器,她按下按钮接收讯息——
“记得,礼拜四的时候派两组人到李大匠住处去取拍卖物,这次因为是极为敏感又令人觊觎的路易王国古董,在运送过程中要更谨慎,分两路运送,一组车队一组直升机,车队先行离开半小时后,直升机再起飞。”
“老板,那古董要用车队运送还是直升机?”
耳机那头沉默了会儿。
“用车队。”
“用车队?”
“对,若我估计得没错,车队与直升机在从艺域离开时便会被人盯上,他们肯定以为我们会以最保险的空运方式运送古董,一定会紧盯着直升机而放弃跟随车队,所以我要反其道而行,以最危险的方式运送古董。”
“我知道了,老板。我会吩咐一下运送小组准备。”
“还有,路易王国的古董太过珍贵,可说是第一次在世人面前亮相,所以在拍卖之前我会邀请媒体做一次展览,展览会场的保安也要更为谨慎,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我明白,老板。”
耳机那头再无任何声音,水宓桃合上行李箱塞进床底,取出耳朵里那枚极小的耳机,缓缓起身坐靠在床头。
水宓桃捂住自己困惑的脸。
她是为了任务而接近他,为了她的宗主、为了那批古董……原本只是想让他爱上她,才好得知更多资料,可是没想到她却也将心给丢了。
现在一想到要离开他,她的心竟感到一阵闷。
难以想像,只会……在意古董的佘仲君,此刻正像个疯子一样四处打电话找人。
水宓桃失踪了!
当他中午回家吃饭时,找遍整座房子就是找不到她的人。潘伯从不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更加不会过问,所以问他也是白问,也就只能待在这幢房子里干着急。
眼见天色渐渐昏暗,却丝毫不见她的身影,他开始有了想开着车子出去找人的念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月亮曾几何时已经高挂天空,抬头看着壁炉上的古董钟,时针指着一点多……凌晨一点多了,她还没回来!
难道她又拿着什么鬼旅游手册出去“观光”了?
来到她房间想找些蛛丝马迹,希望能够知道她的去处,否则他真的要报警了!
打开房门,一阵女性馨香飘来,是她身上的味道;不小的空间里,除了基本生活用具外,并没有过多的装潢,几组瓷盘架放在柜子上,梳妆台上有一把梳子、一支口红,其余就没了。
捞起搁在床上的丝质洋装,握在手心里的感觉就像摸着她柔嫩的肌肤一般,床被整整齐齐地叠好,好似从来没人睡过这床似的,他对这样的感觉感到不悦,微微蹙起眉头。
视线忽然瞄到床底下微微露出一角的行李,他犹豫了下后才拉出行李放到床上,理所当然地打开行李。
虽然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这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已经那么晚了她还不回来,若发生什么意外,他岂不是没办法向她的家人交代?
她的行李非常简单,只有几件衣服,这让他开始感到不解。
若她是来西雅图观光的,行李为何会如此简便?
“少爷,牛奶。”潘伯无声无息地端来佘仲君在睡前必喝的牛奶。
佘仲君看了下后摇头,神情显得烦躁。“你为什么都不问她要去哪里?”
“忘了。”
又是这一句!
“潘伯,宓桃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就安心让她一个人出去而一句话都不问?”
潘伯面无表情地站着,一句话也不吭,令佘仲君看了就火大。
“潘伯。”
“水小姐不会不见。”
“你倒是很有自信。”他冷哼,忽然行李箱有个角落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试图拨弄却没想到很容易就拉起了隔板,这才发现行李箱有夹层。
他拉起放着衣物的那层隔板,发现底下装着一组机器,他不懂行李里为何要装着机器,而且这机器是做什么用的?
他打开一个类似开关的东西,陡然,放在潘伯口袋里的室内电话响起,潘伯立即抓起电话接听。
“少爷,电话。”潘伯的话还是一样简洁。
“喂,我是佘仲君,哪位?”
“佘先生,这里是西雅图警局——”
佘仲君陡然瞪大眼睛盯着行李箱里不停闪烁的红灯,警察的声音清晰地在房间内回荡,讯号干扰的嘈杂声也被清楚听见,警察似乎也察觉了这样的情形。
“佘先生,你的电话被窃听了。”警察立即挑明。
佘仲君仍处于震慑中,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窃听,而且还是被他认为能够真心爱上的女人。
一股愤怒爬上心头,他觉得被欺骗、被利用、真心被人家糟蹋!
“佘先生?”
他恨不得杀了她!
一道亮光呈抛射状掷向墙壁,砰的一声电话便摔裂在地上。
第7章(2)
他扶着额际,浑身上下迸射出阴霾恶戾的气氛。
害怕她遇到危险,他焦急得不敢睡,甚至想开车出去盲目地在大马路上找寻她的踪影,而她,却窃听他的电话!
疼惜她,纵使对她有许多欲望,却害怕弄疼她而一忍再忍,而她,却窃听他的电话!
爱她,所以尽可能挪出时间陪伴她,而她,却窃听他的电话!
爱她……对,他是爱上她了。
当他以真心对待她时,她却利用他、窃听他的电话,她为的是什么?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佘仲君像头暴怒的狮子,竖起浑身寒毛,露出利齿与尖锐的爪子。
他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她,他发誓!
“妈的,你大老远把我请来,就为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暴怒的男子踹了下眼前的上等檀木桌。
如果不是为了路绮,就算花一千万美金也请不动他!
“喂,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大爷没时间跟你瞎耗!”
妈的,他这时候应该和路绮躺在夏威夷美丽热情的海滩上做日光浴的!星越想越火大。
“我想请ZC帮我找一个人。”佘仲君拿出与水宓桃唯一的一张合照,也是他唯一能够提供给星,她的长相的资料。
接过佘仲君手中的照片,不屑地睨了眼上头的女人,似乎在说明,他愿意看,是照片中的女人多大的荣幸。
“这低等动物是你的谁?长得真不是普通的丑。”星一向鄙视女人,在他眼中只有自己的老婆路绮是美女,其他女人一概长相相同,讨厌程度也相同。
“她叫水宓桃,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她的真名,我想请你替我查出她的所有资料。”谈及水宓桃,佘仲君脸色全变了。
“妈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我去查!”这样他不就要浪费更多时间了!
对水宓桃的一无所知让佘仲君感到愤怒,不禁五指握拳重击向桌面。
星挑眉问:“干嘛,她欠你钱不还?”
佘仲君转身看着窗外,语气冰冷中带着幽怨。
“她骗了我。”
“骗钱还骗身?”
佘仲君冷哼一声却没有答话。
骗钱或骗身……她两样都欺骗。
星手腕上的通讯器突然响起,他睇了眼后起身。
“喂,我要走了,不用送本少爷了。”星将手插在裤袋里,痞子样地左晃右晃着离开。
佘仲君看着星跃上跑车,以不要命的速度疾驰而去,他脑海里仍旧停驻着水宓桃的身影。每一想到她的一颦一笑,就会令他想到虚假。
蹙紧的眉越往眉心聚拢,所有愤怒在拳间化为力量重击出去,击在玻璃上,令玻璃瞬间碎裂。
他丝毫未觉手上血流如注的伤口,他的思绪已完全被水宓桃占领,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
在替李大匠举办拍卖会之前,佘仲君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确认一下。
虽然李大匠早已将古董照片传给他看,但他心里依旧惦记着那些古董,毕竟路易王国名声响亮,能找到它实非易事;它是属于完全封闭型的国家,所以要能进入这王朝,甚至带出属于这个国家里的古董实在很困难,他更应该在拍卖会之前,好好仔细地监赏一下。
“佘先生请坐,我这就去请老板。”管家将佘仲君安顿在贵宾室之后便安静地离开。
环顾四周,充满了铜臭味,全是以金子铸成的装饰品,就连桌上的名片也是以金箔制成,薄薄的一片上头以凹凸版字体凸显出“李大匠”三个字。
“佘先生。”
李大匠快速走进门。
老实说,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李大匠,浑身上下与这间屋子一样,充满铜臭味,过于瘦削的双颊、大大有些凸出的眼睛、一双三角形的短浓眉、正菱形的嘴,尤其是他一笑起来,颧骨突出得厉害,整张脸显得好假好假。
早在第一次与李大匠接洽时,他就已派人去查了他的资料,资料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军火贩、开赌场、开酒店,他的资历不是普通的复杂。而且他有项癖好,对路易王国有着病态的迷恋,用尽各种办法就是想将与路易王国有关的物品弄到手。
他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这十样路易王国的古董,却又出乎人意料地想将它们变卖掉。
“李先生,我今天来是想监赏一下那十样路易王国古董。”
李大匠坐在巨大的金色办公椅上,优闲地点起雪茄,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何必劳烦你亲自跑一趟,这礼拜四古董不就在你手上了吗?到时你要观赏监定多久都没关系,你这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吗?”
“李先生,我有义务替买者确定古董的真假,今日来只是例行公事,若有不便请见谅。”
李大匠锐利的眼瞳仍盯紧他,似乎想在他脸上搜寻什么,半晌后才冷哼一声。
“好吧,既然你想看,那我就拿给你看。”他按下桌上的电话要人将古董送进来。
“李先生,你这么放心将古董托给别人看管?”如果这古董是真的,可是价值连城,他竟然这么轻易而草率地托给别人看管?佘仲君不禁蹙眉。
“你放心,我很信任这个人。”
佘仲君很好奇,在他的调查资料里,李大匠是不信任任何一个人的,就连身旁的心腹他都有防备之心,他实在很好奇有哪个人能够得到他如此完全的信任。
突然敲门声响起,而后门咿呀一声被打开,一名女子推着重重的推车进入,在推车上慎重地铺了一层红绒布来保护古董,十样难以得手的路易王国古董就在眼前。
佘仲君陡然浑身绷紧,额际青筋尽浮,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射出愤怒的光芒,他死咬着牙齿隐忍胸口间不断迸发的火苗。
该死!
“亲爱的,我将你要的东西推来了。”女子朝李大匠身上攀了过去,妖娆地摆动全身,有意令他欲火焚身。
如果她的举止成功地令李大匠欲火攻心,那么她同时也让佘仲君心口冒火了。
他眯起危险的瞳眸。
“李先生,请问这位是……”
“这是我的蜜糖。”李大匠大大地在女子清丽的脸庞上啵了一口,手还不客气的搁在她臀间揉捏。
他的理智快被怒火给攻占。佘仲君深吸气数次,一次次想抚平胸口那激烈的抽痛。
“你的女朋友很漂亮。”赞美字字沉重地从他齿间迸出。
李大匠与女子亲密热吻,他的双手也一寸寸往上侵袭,直到他满意为止。
“漂亮吧,我决定下个月娶她为妻。”
霎时,砰的一声,装满一整筒的怒火一飞冲天,在天空中爆发开来。
佘仲君额际的青筋已滨临暴裂边缘,握拳的手紧得让指甲嵌入肌肤里,手臂上的肌肉隐隐约约隔着衣裳痉挛着……
第8章(1)
“李先生,你真有福气,能找到这么漂亮又热情的女朋友。”佘仲君的眉愤怒的挑起,拿着古董的手也变得僵直。
“哈哈哈……不是我自夸,我有财有势,哪个女人不像苍蝇一样贴上来!”李大匠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膛。
“你的意思是,她也是倒贴你的罗?”若不是在李大匠的地盘上,他真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
李大匠身子前倾,小声地对他说:“啧,说真的,她可火辣了,身材正点,连功夫都一极棒。”他陡然皱起眉头。“不过,她说什么家族信仰问题,只准亲吻搂抱,就是不准我上她,害得我从认识她到现在一直忍耐,快憋死我了。”
佘仲君握拳的手因李大匠最后那句抱怨而松懈。
“那么你到现在都还没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