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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消失,反而更加的清楚。
有个人正盯着她!
有个人正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只是……究竟是谁呢?
太多的男男女女,允晨无法在一群陌生人间寻觅到目光的来源,她将所有的慌乱压在心底,由王伯伯带着她,在一个又一个的男人间应酬着。
允晨心里清楚,王伯伯必定是受了母亲所托,所以纵使她并不想象只花蝴蝶般的飞来飞去,也无法拒绝王伯伯真心想帮忙的诚意。
难道,除了嫁个有钱人之外,她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与解决的途径吗?
她想她是有的,只是她需要时间,让母亲了解她的想法,与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目前她能做的,就是先让母亲安下心来,先就医再说吧。
“王伯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允晨抬起眸来,心底是满满的歉意。
“没关系,王伯伯能做的就是这样,我知道你不喜欢,但这不失是个好方法,你若能嫁的好,你爸爸在地下也就放心了。”王老板摇头,有的是不忍,他知道他还能做的更多,只是允晨这脾气跟她老爸一样,不肯受人恩惠,让他无用武之地。
“我会想办法的,除了嫁人,我不相信没有第二个法子。”她不认同的摇头。
“你要这么想当然是最好,但你妈妈似乎不想等了,我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多少帮你们一点忙。”
“嗯,我知道。”允晨知道母亲强势的态度,在不为难大家的情形下,顺着母亲的意思,是目前的解决之道。
“待会我带你认识这个舞会的主办者,他可是目前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不但人品好,家世也好,是王伯伯最欣赏的一个。”王老板挽着允晨的手再往里走去,而允晨也只是点头,看过太多的人,她根本不记得谁是谁……
韩介尧拥着身旁的美人儿,冷冷的等待着,他知道允晨终究会出现在他面前,毕竟……他是黄金单身汉,是她期望能攀上的最好对象,不是吗?
“韩总,这是我的外甥女,叫允晨,是梁老板的独生女……”王老板站定,公式化的介绍着她,也拍拍允晨搭在他臂弯上的手背,唤回她出游的神智。
“允晨,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国内知名的经纪公司负责人,韩总……”
察觉自己的失神,允晨加深唇上的笑,以免看来没有诚意,只是当她抬起眸,见到面前的男人时,不禁倒抽一口气……
“韩介尧……”允晨直觉的喊出他的名字,脑中无法将所认识的韩介尧,与王伯父所谈到的人兜在一起。
“你们认识?”王伯父抬高了声音。
“这真是巧哇,没想到你们两个早就是旧识……咦?你们真的认识,没错吧?!”
王老板显然高兴的太早,唇上的笑容还没挂好,就发现两人的表情有异。
“是,我们认识,我们很早就认识了。”韩介尧淡淡地说,那声音里却包含着无限的冷意。
“你怎么……”允晨艰难的想开口解释,却在眼角余光中发现,韩介尧的大掌正放在另一个女人的腰上。
“而且她还告诉我,她今晚有事,必须留在家里照顾母亲,不是吗?”他的音量没有提高,但是眼神冰冷得让人恐惧,让一旁的王老板不知该如何反应。
允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韩介尧,而且,某些事情发生了变化,他似乎有些改变,变得尖锐、变得危险,他不但在话里指责她说谎,那双锐利黑眸里的视线,更像是要将她射穿。
一旁的李诗诗与王老板,全因眼前这突发的话怔住,像被下了定身咒,说不出话来。
“说话!我认识的梁允晨,不是这样温驯而无辜,还是说,你喜欢背着人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韩介尧淡淡地开口,低沉的嗓音充满命令口吻,习惯了所有人的服从。
他的记忆飘到了几年前,被她狠狠奚落的那一天下午,她尖酸的言辞突然都清晰起来,这些日子的相处像是最讽刺的情景,他甚至猜想着,她是不是在心底取笑他,认为凭他一介小小角色也配得到她的垂青?
“韩介尧,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听着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话中有话,允晨也动了气。
就算她是骗了他,那又怎么样?他不是也隐瞒了他的身分吗?他又有什么权利来指责她?
“有人告诉我,梁家的女儿千方百计的要挤进上流社会里,认识更多能让她飞上枝头的人物,那时候我还在想,梁家可有第二个女儿?梁允晨是否还有分身?”韩介尧松开紧搂着李诗诗的手,朝着允晨走了过来,在众人讶异的眸光中,握住了允晨的下颚,用着冷极的语气,极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语……
“你可以告诉我……那个躺在我身下呻吟的女人,跟他们口中所说的女人,是否是同一个?”韩介尧微笑着,眼里怒气盎然,根本不想去掩饰,他只想狠狠的伤害她。
听进他说的话,允晨的身子一震,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惊慌与不解,好半晌仍旧无法开口,只是一语不发地看着他,知道他的话里有最深的侮辱。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要来参加舞会?”允晨想起昨天的对话,想必他早已经知道她的身分与处境,却故意不拆穿她,任由她紧张不安,在心里笑话着她。
更让她难过的是,他已经听到众人对她难听的耳语,他不但没有向她求证,反而在心里认定她就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有什么差别吗?”韩介尧勾起一边嘴角,冶然地说道。
“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说我是个不求上进、不爱读书,搞不好连毕业都有问题的学生,像你这种身分高贵的女人,不可能跟我交往……”
韩介尧挑起眉头,双手落在她纤细的颈项旁,缓慢流连着,仿佛正考虑是要抚摸她,还是当场扼死她?那过往的记忆太过清楚,他像是重新又被她羞辱了一次。
允晨倒吸一口气,总算看出他眼底的那抹讽刺,她红唇紧咬,不想听到他接下来想说的话……她有个预感,那些话会伤她极深、极深……
“既然打定了主意不跟我交往,那为什么要表现得像是你很喜欢我的吻?又为什么要跟我上床?热情的回应我?”韩介尧残忍地说着,眼睁睁地看着她眼里最后一抹火焰因为他的话语而熄灭。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着,感受到他身上可怕的怒气,原来……他并没有忘记那件事,他甚至还清楚的记得当年的对话,那么,他的出现……也是他刻意安排的吗?为的就是要狠狠的伤害她,报复她曾经对他说过的残忍话语。
“所以,你是故意不揭穿我,好在这里看我的笑话?”她幽幽地说,已经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因为他已经定了她的罪,她也不必再强辩什么。
韩介尧眼里的怒气更甚。
明知道她一直扮演着双面人的角色,但在见着她眼中浮起受伤的眼神时,却还是能剠痛他的心,不该泛起的疼惜,反而为他的愤怒加温,他刻意冻结所有情绪,只想着要伤害她。
“没错,我要在这里让大家知道,你早巳不是什么千金之体,你只不过是我韩介尧用过的女人,我不要的女人之一,我就不信有哪个人还对你有兴趣?”为了抵抗心中仍在滋长的温柔,韩介尧本能地伤害她。
他的话,像是在舞会里投下一颗炸弹,大家皆噤声不语,好奇的想知道更多,那些话非但没有减低男人渴望她的目光,反而勾起大家无限的遐思,令人在脑海中幻想着她承欢的样子。
允晨忍无可忍,挥手就要给他一巴掌,而她奋力挥出的手却被他牢牢握住,纤细的手腕被握得好疼,她低喊一声,被他轻易的推开。
允晨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最伤人的话让她的身子虚弱地轻晃几下,而后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才能暂时忘却他的残忍。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摇头,知道再怎么解释部没用,她也不打算解释了。
“就算你说的对,我的确是想来钓个金龟婿,不过被你这么一闹,我大概也不用继续在这里要猴戏,该是退场的时候了。”她淡淡地说道,努力让自己习惯他冰冷的讽刺,保护起原本脆弱的心,将灵魂缩在最角落,强迫自己冷漠。
“还没找到满意的男人就想走了?”韩介尧挡住了她的去路,咬着牙不让她离开,他知道她这么一走,他就铁定失去她了。
他明知道她虚伪,他也不该留下她,但为何心口仍不停涌上害怕失去她的慌乱,他只想在这个当下留下她,可他唯一能做的,竟然只是伤害她……
“你有更好的建议吗?”允晨抬起头,扬眸与他对视着,不想不战而败,虽然她自己知道,她已经输的太惨,她的心早已失落。
“有!当然有!”韩介尧执起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望着她的眸底,有着她无法了解的情绪。
允晨挑了挑眉,没有挣脱,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你可以试着挽回我,在你已经知道我身分的这个时候,尽你所能的挽回我,这对你来说,该是最合理、也是最划算的投资。”韩介尧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话就是这么说出了口。
允晨沉默的回视着他。
她清楚的知道,他是打定主意要羞辱她了,不达目的绝不中止。
与其跟他在这里对峙着,何不就顺了他的意,就演个彻底拜金的女人吧,反正在场这些人的目光她早已不在意,被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也好,正好可以让她母亲断了藉由她的美色,再度飞黄腾达的念头。
“这的确是个好法子。”允晨浅浅的笑了,努力扮出拜金的模样,纤腕抬起,搁在韩介尧的肩上,顺势贴入他的怀中,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畔说着。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让你满意的。”
他眯起眼睛,怒气再度燃烧。
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要装出这副人尽可夫的样子来气死他!
“你想玩游戏吗?好!我就陪你玩!”韩介尧咬着牙说,却在她美丽的眸子里,看到一抹消失极快的痛苦,太快了,快的让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好,我们就来玩这个游戏。”她撑起艰难的微笑,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刻意作戏给他看,感觉他辐射出的怒气。
“我们来跳舞吧!”轻柔的舞曲适时的奏起,允晨鼓起最大的勇气,撑出美丽的笑容。
他的脸色阴沉,十分难看,双眼冰冷地看着她,而后用力的将她扯入舞池内,箝制的手臂一直没从她的腰间离开过……
第八章
“我一开始就猜想着,你必定会善用女人的本钱,来达到你的目的,所以我就想试探一下,若我以一个平凡男人的姿态出现,能不能从你身上捞到一些好处,结果倒是令人意外,你不但慷慨的献吻,连带着也献上了身……”
听到他残酷而无情的话语,允晨唇上的笑容僵凝住,直觉的想推开他,不愿相信曾经如此温柔的他,背后的动机竟是这么不堪。
像是知道她会有的反应,韩介尧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如果你别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你应该也会承认,你从中也得到不少快乐,不是吗?”他恶意的询问着,在余光中看见众男人羡慕的目光,突然好想吻她,想让在场的男人知道,她只能属于他。
“这种快乐,我也能从别的男人身上得到。”她勉强维持冷静地说,手放到腰间想要推开他,不想再听见他轻贱的耳语。
“梁允晨!”她的话刺激了他,腰间的手臂蓦地收紧,不知为什么,只要想起她为了金钱,也能对其它男人出卖肉体,他心中就异常的愤怒。
他的怒气意外的让她轻笑出声,只是在笑痕中带着一丝的无奈。
“怎么?你以为只有你能让我快乐?别太高估自己,就如同你所说的,我要的是钱,只要是有钱的男人,我想我能得到的更多……”或许是因为他的轻贱,也或许是她的自暴自弃,她开始伤害自己,因为这总比从他口中说出来来得好。
“该死!”韩介尧突然爆出一句咒骂,移动的脚步突兀的停住,将她的身子推离开自己,凝视着她水亮的眸子,似乎想印证她所说的话,是否真为她心中所想。
“你只要有钱就好,是吗?”
允晨无奈的笑了,笑容中有着浓浓的心酸。
在他已经定了她的罪行之后,这样的问句显得没有意义。
“是啊,你肯娶我吗?你肯给我最好的生活吗?你肯……爱我吗?”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只是沉静地看着他,澄澈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的怨怼,只有深深的期待,期待能从他的口中,听到一些正面的回应。
韩介尧冷眼听着她的问题,执意的认为她只是想找个长期饭票,以致于忽略她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回视着他,允晨的眼皮缓慢的垂下,她不渴望他的婚姻,不渴望富裕的生活,她渴望的是……他的爱情,只是从他的冷漠反应看来,那只是过分的希冀,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痛苦发酵着……那些痛苦镶嵌在她的灵魂深处,并没有被他发现。
“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因为这样而娶你,正如同你要挑有钱的男人,我也必须挑个对我有用的女人,不是吗?”他沉声说道,强迫自己把那一切当作游戏。
允晨的身体僵硬了,她缓慢地扬起笑容,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因为他的话而心寒到极点。
允晨紧紧咬着唇,直到花瓣般细致的唇,被牙齿咬出一个伤口。
“好,那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她心痛得没有办法呼吸,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能够微笑?是因为仅存的自尊吗?
她推开了他,退了两步,心像是突然没有意识,只剩强装的自尊,让她的笑容看来更加惑人。
“既然我不会是赢家,这场游戏就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必要,再见了……不!不见。”允晨微微点头,在舞曲结东的那一刹那,优雅的退了开来,从容的离开了会场,只因为心中有着太严重的伤口,若是太大的动作,会让她感到更疼。
她知道她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再留下来,只会让她的情绪崩溃,而那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韩介尧蹙着眉,僵硬的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之内,心口蓦地一空,有种像是懊悔的情绪缓慢的浮上,却被他硬生生的压下。
他出了一口气了,他该觉得快意不少,但是……没有,除了空泛的情绪,他再也感觉不到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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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哭了一夜,在天色大明之后,允晨睁开了眼。
班也不用上了,她只感到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客厅一角,由王伯伯好意放上的电话突然发出声响,剌耳的铃声让她不禁皱起眉来。
她好奇的接起电话,猜测应该是打错了,以她们现在的状况,不该有人来电。
“请问梁允晨小姐在吗?”
一个略细的男声传来过来,做了自我介绍。“我姓柳,叫柳业,是模特儿经纪公司的人,也是韩介尧的下属。”
允晨微微愣了一下,才有反应。“是韩介尧叫你打这通电话的吗?”
“不是。”柳业先回答了她的问题,而后直接导入正题。
“我昨天在舞会上见过你,公司的客户对你很有兴趣,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们的模特儿?”
“韩介尧又想做什么?”允晨叹了一口气,难道他就是不肯放过她。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我打了这通电话,我也没打算让他知道,这件事是由我负责的,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况且……你也需要一份工作。”柳业旁敲侧击,终于在韩介尧喝了不少酒之后,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种种恩怨,也知道这些天来,令韩介尧心神不定的人就是她,只是……两人间好象有误会,才会搞成昨夜那般难堪。
“韩介尧实在很过分,你难道不想出口气?”柳业虽身为男人,但却有女人的纤细,他发现两人间隐而不显的情愫,难得的想做个好人。
允晨摇摇头,叹了口气。“谢谢,不过算了。”
“那你总需要钱吧?这一份模特儿工作是客户指定,韩介尧没有插手的权利,若接下工作,你也可以得到不少的酬劳,考虑一下吧,如果可以的话,下午就到下面的住址来找我……”柳业中肯的建议,并念出一串地址与电话。
允晨被动的写下资料之后,挂掉电话,对着那串地址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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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了一个礼拜,韩介尧的心情还是没有平复下来,由“飞扬”传过来的讯息,知道允晨从舞会的隔天,就没再出现过,尽管这是预期中的结果,他还是没来由的闷。
她又找了新工作吗?还是继续编织她的美梦,努力寻找下一个黄金单身汉呢?抑或是闷在被子里哭泣,将她水亮的眸子哭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