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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劲力排出体外反震对手,而排云劲这个招式名称就是因此而来的。”
“喔!”邢天慈仿佛了解地点了点头,“不过这跟我问你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怎么还是没听懂啊?”他激动了起来。
“那么大声干么?我就是听不懂,你不高兴就别讲了。”
邢天慈将头一甩,准备大步离去。
“别生气,别生气,我没有不高兴,我讲就是了。”
龙天赶紧拉住她陪笑脸。
“那还不快讲!”她嘟起小嘴。
“其实我会以背受招,就是为了要用排云劲化解他的拳劲。”
“为什么非要以背来接招不可?”
“正面接招万一不小心被他打到丹田,非但化解不了他的拳劲,反而会受到加倍的重创。”
“原来是这么回事!”邢天慈了解地点了点头,“不过为什么你还是吐了口鲜血呢?”
“因为他的功力实在太强了,就连排云劲也只能吸收他六成的拳劲,所以我还是被他剩余的拳劲给震得口吐鲜血。”
“不过你也不错了啦!”她好心安慰他,口气有些暗讽,“受了他四成的掌劲,还能跟你母后联合起来骗我,看来你的功力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谁跟你说我受了他四成的掌劲?”
“你啊!”她瞪大眼睛瞧着他,“你刚刚说排云劲帮你化解六成的掌劲,那剩下来的四成掌劲,自然就是由你承受喽!”
“我只受了一成掌劲。”他解开上衣,“剩下的三成掌劲,则是这件天蚕宝甲帮我解掉的。”
“天蚕宝甲?”她讶异的看着他身上那件闪闪发亮的背心,“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这件宝甲是由天蚕蚕丝与精炼钢丝混合编织而成的宝衣,只要穿上家它,非但是刀枪不入,就连拳脚的劲力也能藉由它而解掉。”
“这么说……”邢天慈面露惊色,“要是你当时没有穿这件宝甲,或是你没有练排云劲的话,那你……”
“要是我身上没穿这件宝甲,或是我没有练排云劲,那我现在可能已经是阎罗王的女婿了。”龙天轻松的笑了笑。
“你这条命差点就没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她替他捏了把冷汗。
“我笑是因为我开心。”他温柔的将她搂进怀中,“不管受再大的伤、冒再多的险,我都不在乎;你能不能在我身边陪着我,这才是我唯一在乎的事。”
她因为他的一番话,感动得落下泪来。
“你知道吗?”她紧紧抱住他,“如果真的要我选,我宁愿选择陪你一起死,也不要你为了救我而死;答应我,以后不管有任何的理由,你都不准再有这种玩命的举动,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在闪烁不定的星光下,隐约能看到在龙天的眼角,泛着丝丝的深情光芒。
第七章
数天之后,龙天确定内伤无碍,便陪着邢天慈将镖送到护国君府。
“前面就是护国君府了,你自个儿将东西送进去,我不陪你进去了。”龙天杵在原地。
“为什么?”她疑惑的看着他,“护国君不是你的亲弟弟吗?你怎么不进去看看他呢?”
“就是因为他是我皇弟,我才更不能跟你一起去见他。”他面有难色。
“为什么?”她再度发出疑问。
他推着她向前走去,“你先把东西送进去,等你出来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别推啦!我自己会走。”邢天慈将龙天的手甩开。
“连自己的弟弟也不肯见,真是个怪胎,算了,本姑娘自己去。”她迈开步伐,朝着护国君府前行而去。
“两位大哥打扰了!”她非常有礼貌的向门口的护卫作了个揖,“我是镇南镖局的镖师邢天慈,因为我有件重要的镖,需要亲自交与护国君,所以能否劳烦两位大哥入内通报一声呢?”
“你在这儿等等。”右边的守卫面无表情的走进府内。
隔了一会儿,那守卫又是一脸酷样走了出来。
“王爷有请,姑娘请跟我进来吧!”
邢天慈跟着他进入护国府中,
一人厅堂,邢天慈便见到一位气度非凡,相貌和蔼的男子迎面走来。
“参见护国君。”她作了个揖。
“姑娘辛苦了。”护国君露出和蔼的笑容,“不知姑娘有何要物要交与我呢?”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请你自己看。”她将木盒递给他。
“这……”他盯着手上的木盒看了一下,“这木盒上了锁。”
“上了锁还不简单,叫你哥哥帮你开不就得了。”她心中虽是如此想着,但嘴上却不能这样说,“我知道上了锁,不过我也没办法,因为我也没有钥匙。”
“这该如何是好?”护国君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接着抬头询问她,“除了这木盒以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要交给我?”
“嗯……”邢天慈专心的回想,“啊!听你这么——说我才想到,我爹爹还交代了一封信要我交给你。”
护国君一接过信,便立即将信拆了开来,只见信中如此写道——
护国君明鉴,吾因担心盒中之物落于歹人之手,于是于盒外加一寒铁锁,此锁坚硬不坏,且无开锁之钥,若君要开此木盒,唯有用小女之寒铁剑才能从中劈开,但由于寒铁珍贵难求,所以请将毁坏之木盒连同寒铁锁,一同交由小女带回。
谨此 邢云陔
“这木盒真这么坚硬,非要天下奇剑寒铁剑才劈得开?”他疑惑的看着木盒,顺手将信交给一脸好奇的邢天慈,“我不信!”
他将木盒放在桌上,接着从随从身上抽出一柄大刀,毫不考虑的朝木盒直劈而下。
“铿!”的一声,只见半截断刀弹得老高,而木盒仍是完好无缺的摆在桌上。
“天啊!这真是太……太不可思议了。”他看得目瞪口呆。
这两人果然是兄弟,都是一样的不信邪,一样的冲动,一样的喜欢破坏东西,最后还露出一样的表情。她看得直摇头。
他收起惊讶的神情,朝着邢天慈走过来。
“给我。”护国君伸手向她要东西。
“什么东西给你?”她感到疑惑。
“还用问吗?当然是你手上的剑啊!”
“真是的!连借东西的方式也是一模一样。”她低声喃道,将剑递给他。
他一接过剑,二话不说抽出剑便往木盒用力砍下。
“啪!”的一声,木盒连同底下的桌子,同时裂为两半。
“啊,用力了。”护国君尴尬的笑了一笑,“不过这把剑还真是异常锋利。”
“你……”邢天慈面露惊恐的看着他。
“我?我怎么了?”他看了看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对劲。
“你把盒子劈开了啦!”她相当激动的喊。
他看着她,“有问题吗!信上不是说要我把盒子劈开吗?”
“我爹爹是叫你把盒子劈开,可没叫你把盒子劈成两半,你连想都不想就莽撞出手,你不怕盒子里的东西也被你砍成两段吗?”
一听完邢天慈的话,护国君的双眼当场睁得比牛眼还大,“糟了!一时手快,没想那么多。”
他慌慌张张的将地上两截木盒捡了起来。
“还好没砍到里面的东西。”他从半截木盒之中,取出了一件用黄布包着的东西。
他一打开黄布,只见布中包着一颗印信。
“这……这是……”护国君战战兢兢拿起印信,并仔细的看着印上所刻之字,看完印上之字,他大为吃惊。
邢天慈好奇的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他十分严肃的问她:“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诚实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就好,这是你的木盒和一千两的银票,你赶快走吧,我还有要事需处理。”
护国君拿到东西后,硬是把她“请”出了护国君府,等她一出大门,便赶紧将大门关起来。
“搞什么东西啊?枉你堂堂一个护国君,竟然连茶也不请我喝一杯,就把我赶出来,真是有够没礼貌的。”
邢天慈瞪着大门深锁的护国君府,没好气的咒骂着。
龙天一见到她,便赶紧迎上去。“怎么样?东西交给我皇弟了吗?”
“还说呢!”邢天慈一脸委屈,“人家辛辛苦苦将镖送到他手中,想不到他连声谢谢也没说,付了银两就把人家赶了出来。”
“这早是我预料中的事,你就别哭丧着脸啦!”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对我喽?”
“废话嘛!”龙天觉得很理所当然,“我敢保证,不论是谁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都会有相同的反应。”
“讲到这儿我才想到。”她斜眼瞪着他,“说!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每个人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反应?”
“反正东西都拿给我皇弟了,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啦!”龙天一脸轻松,“其实那木盒里也没装什么啦!只不过是元帅印而已。”
“元帅印?”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对啊!就是我统帅军队用的元帅印啊!”他仍是一副轻松样。
“天啊!那不是很重要吗?”她瞬时反应过来。
他睨着她,“凭着那颗印信就可以指挥全天下的军队,你说重不重要?”
“哇!”她一脸惊讶,“难怪宁王会想办法来抢这个东西。”
“不过我觉得很奇怪喔!”邢天慈疑惑的看着他,“你明知道木盒里装的是元帅印,而元帅印又是属于你的东西,那为什么你还要我照计划将东西送到护国君府?而不在你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把它拿回去呢?”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不想当皇帝,所以才会让你把东西送给我皇弟。”
“不想当皇帝?”她吃了一惊,“为什么不想当皇帝?能坐上这万人之上的宝座,可是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怎么你有这福分当皇帝却反而不要呢?”
“因为我不喜欢那种拘束的生活,若是让我选的话,我宁愿跟你一样当个镖师闯荡江湖,而不要像个笼中鸟似的,被关在皇宫里,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唉,人人都道皇帝好,原来当皇帝,也有不为人知的烦恼存在。”邢天慈为他的苦恼起了怜悯之心。“不过你当不当皇帝,跟那颗元帅印又有什么关系呢?”
“唉,”龙天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等回宫中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他牵起她的手,愉快的踏上归途。
邢天慈回到百花阁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询问龙天,“我们已经回到皇宫了,究竟你当不当皇帝,跟那颗印信有何关系?你也该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了吧!”
“事情是这样的,”龙天挑了张椅子坐下来,“那颗印信原本是放在兵部里面,可是数个月前,这颗印信突然无端的消失了。”
“为什么会消失?”她忍不住插嘴。
“你别急,慢慢的听我说嘛!”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原来我也感到纳闷,为什么好端端的,元帅印会突然不见呢?不过事情很快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听得起劲,忍不住插嘴,“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面对她强烈的好奇心,他淡淡的笑了一笑,“因为印信不见的第二天,宁王就进宫询问有关印信的事情,你想想看,东西被偷了,会马上知道的有哪些人?”
邢天慈认真的思考,“会马上知道的有失主本人,还有……还有偷东西的人。”
“答对了,所以你认为东西是谁偷的呢?”
“原来又是宁王那个大坏蛋干的好事。”她一想起宁王的嘴脸,就感到作恶,“那后来呢?后来你怎么打发他的?”
“印信被偷可是件大事,要是传出去可能会造成天下大乱,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为了堵住他那张臭嘴,我只好答应他的条件。”
“你答应他什么条件?”
“也没什么啦!”龙天一脸不在乎,“只不过我跟他约定,只要是谁先找到印信,这皇帝的宝座就由谁来坐。”
“什么!”她大为震惊,“你明知道东西在他手上,你还答应他的条件,你难道不怕皇帝的宝座被他给夺走吗?”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什么好怕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更何况如果真的可以不用当皇帝,我反而乐得清闲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邢天慈极为激动,“万一真的让宁王当上皇帝,那全天下的黎民百姓,将会过着水深火热、生不如死的生活,你怎么不替他们想想呢?”
“别激动,别激动!”龙天赶紧安抚她的情绪,“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呢!其实早在他离开宁王府到皇宫的途中,我那些探子就已经潜入他的府邸,将元帅印偷回来了。”
“原来如此,”她的情绪平缓下来,“难怪你会答应他的条件。”
“不过很奇怪喔!”她又有疑问了,“既然你的手下已经将印信偷回来,为什么它还会出现在江南?而且托镖的人还要我将它交给护国君,而不是交给你?”
“因为宁王一发现印信被我的探子偷走,便出动所有人马,誓要追回印信,由于京城布满宁王的手下,而且身后的追兵又多,我的探子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往江南一带逃跑,在逃到了临安的时候,正好传出镇南镖局勇破西域圣火教的消息,我的手下灵机一动,便将东西交由镇南镖局保护带回。”
她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东西要交给护国君,而不是交给你呢?”
龙天不疾不徐的解释,“第一,皇宫内院戒备森严,你要见到我不是件容易的事。第二,一个向来与皇室毫无往来的镖局却突然要觐见皇上,你想宁王会不起疑吗?第三,因为我跟宁王有约定,只要是谁找回印信,皇帝之位就由淮坐,所以当我的探子飞鸽传书向我告急时,我干脆叫他们将东西送到我皇弟手中,这样一来,我皇弟就顺理成章变成当今的皇上,而我更可以藉此机会摆脱宫中的生活,如此一来不是两全其美吗?”
邢天慈恍然大悟,“说了半天,原来你是为了不想当皇帝,才故意让我将东西送到护国君府。”
龙天得意的笑了笑。
她撇撇嘴,“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万一你皇弟将印信拿来还你,我看这皇帝之位,你还是得继续坐下去。”
“这不用你操心!”他仍是一副自在样,“因为我已经交代下去,除了我的探子以外,其他闲杂人等一概不见。”
“你好卑鄙喔!”她指着他的鼻子,“原来你不跟我进去,就是怕你皇弟将印信还给你,对不对?”
龙天露出了奸笑,“别管那么多了,反正做都做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跟你过几天愉快的生活,那才是最重要的。”
她嘟嘴嗔道: 你啊!哪有人当皇帝像你这样,啥事都不做,每天只想着玩乐。“
“所以我说我不适合当皇帝嘛!”他站起来身来,拉着她的手,“走,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赏花去!”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撒满整片大地。
邢天慈正坐在皇宫的围栏上眺望着远方,而龙天则是温柔的在她身后陪伴着她。
“那里在干什么?”她好奇的指着皇宫的某一角,“为什么搭满了一堆一堆高高低低的竹架子?”
龙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正在进行一项工程。”
“工程?”邢天慈侧着头想了一下,“可是我记得那里好像是议事厅耶?”
“你的记性不错嘛!那里正是议事厅。”
“议事厅坏了吗?否则为什么要整修?”她的眼神充满了疑问。
“你别乱猜,议事厅没坏,也不是在整修,那里在进行的工程,只是在议事厅里装些东西罢了。”
“装些什么东西啊?”她又起了好奇心。
龙天摇了摇头,“不能说,机密。”
“你别这么小器啦,快点告诉人家,人家想知道嘛。”邢天慈开始撒娇。
他提示她,“难道你没发现这个工程都是在傍晚才开始动工吗?”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白天那里根本没什么工程,怎么一到傍晚,就突然冒出一大堆工作人员呢?”她愈来愈迷糊了,“说!你到底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什么非在晚上动工不可?”
“什么叫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别讲得这么难听好不好?”龙天感到尊严受损,连忙解释,“我之所以会让他们在晚上进行工程,是因为这件工程十分重要,不能太过于张扬,否则容易坏了大事,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懂是懂啦!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在议事厅里装了些什么东西?”她好奇的程度丝毫未减。
“都说是机密了,你还一直追问,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好奇的人啊?”龙天为她强烈的好奇心感到有些招架不住。“你真的想知道吗?”
邢天慈兴奋的点点头。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不过碍于安全方面的考量,我只能告诉你一点点,如果你能接受我就告诉你,若是你不能接受,那我就干脆不说,免得你说我吊你胃口。”
“不会的,是多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