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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修]当鞋合脚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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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个智慧的人只出生一次,其他的许多世都是准备。只有一次,在他最后融入宇宙之前,他会回来;在他进入涅槃之前,他只回来一次。 

  如果你几乎像个孩子般死亡你将再次诞生,但你将像个长者般诞生。你将从第一天起就是智慧的,那时将不再有出生,那时你实现了没有出生和没有死亡。 

  望着汪洋大海,他回过神来对海神感叹道:“俗话说得对。听了许多道理,就以为他比任何人都懂得多。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哪。现在我才亲眼看到了他们所说的浩瀚无边!” 

  当你走近优越,当你走近一位道家时,只有那时你才意识到什么是智慧,什么是聪明,什么是成熟,什么是开阔,什么是真正地有意识,完全的,完整的。当你走近一个开悟的人,只有那时你才会完全地感觉到什么是活在当下。以前,你在梦里行走,在阴影之中,你从未进入阳光,你从未在天空之下。你生活在黑暗的洞穴中,自我的洞穴。 

  海神答道:“你能对一只井底的青蛙谈论大海吗?”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语言不同。井里的蛙说的是井里的语言。 

  你一定听说过这个故事:有一次海里的蛙来了,跳到井里。它与井里的蛙熟悉了,井里的蛙问:“你从哪里来?”它说:“我从海里来。”井里的蛙问:“它比这口井还要大吗?”当然它的眼里有怀疑,头脑中也有疑问:什么东西会比我住的这口井还要大呢?海里的蛙笑着说:“这很难说啊,因为没有标准。”井蛙说:“那我给你些标准你就可以了。”它跳到井底四分之一的地方,再跳到井四分之一的高度,说:“有这么大吗?”海里的蛙笑着说:“不!”于是它跳到井一半的高度说:“有这么大吗?”海里的蛙又笑着说:“不。”然后,它跳到四分之三的高度说:“有这么大吗?”海里的蛙还是笑着说:“不。”随即它跳到整个井的宽度,整个的高度说:“现在你不能说不了。”海里的蛙说:“你可能会感到伤害,我也不想冒犯你,但答案仍然是否定的。”于是井里的蛙说:“滚出去,你这个骗子。没有什么比这口井更大的了!” 

  每当你怀疑时,你身上就有井底之蛙在作怪。没有什么能够比你大,没有什么能够比你高,没有什么能够比你神圣,没有什么可以比你圣洁。不!那就是你为什么不断地排斥佛陀、基督;你只能这样,因为他们来自海洋。他们带来了不可估量的信息,而你有你固定的标准。你不能对井底之蛙太厉害,因为它能怎么做呢?你只能有所同情;你不能太厉害因为那就是它所知道的全部。它没有去过海洋,那么它怎么能相信呢?因此就有佛陀的慈悲。你一直不相信他们,他们始终予以同情因为他们知道——你能怎么办?你这么长时间来一直生活在井里。一只井底之蛙甚至也看天空,可天空也被它的井圈绕,这只是一个洞。就连天空也没有它的井大,因为它不会知道它的井只是一个窗口,天空并不固定有窗上。但你站在窗的后面。那时窗的框架就成了天空的框架,你认为:天空与我的窗口是一样的。这是每个人所想的。 

  佛陀不能做别的什么,只是慈悲。基督死在十字架上,他仍说:“神啊,饶恕这些人,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这就是井底之蛙所做的。海里的青蛙一定在它的内心深处祷告:神啊,饶恕这只青蛙吧,因为它不知道它在做什么,它在说什么。它说:“滚出去,你这骗子。你不相信我,你一定有计划要欺骗我。我不能相信这样的荒谬——什么东西能够比这口井还要大。” 

  海神答道:“你能对一只井底的青蛙谈论大海吗?” 

  那就是为什么佛陀不能谈论他们所知道的,交流是不可能的。交流是不可能的,因为语言不同;你有一种不同的语言模式。如果将它放在那个语言模式之中,那么大海就必须被放在井里,但大海不会去,所以一切都变得虚假。那就是为什么佛陀不停地说:“我们无论说什么,一旦说出来,它就变得不真实。” 

  老子说:“真理是不可言说的,能够说的都不是真理。”这是问题——不是真理的问题。是你的问题,你的井里的语言是问题,不是真理的问题。真理是可以说的,但必须有两个佛陀来谈论它。他们不必谈论它因为当两个佛陀存在时没有必要说任何事情——他们显示出来,他们就是真理。没有必要谈论。每当有必要谈论时问题出来了。 

  你能对一只井底的青蛙谈论大海吗?你能对一只蜻蜓谈论冰冻吗? 

  蜻蜓生活在火中,你怎么能对蜻蜓谈论冰冻?冰冻从来不是为它存在的,火是它的世界。你能够谈论火,你不能谈论冰。你不能说有些东西像冰一样冷。它不会相信你,因为对它来说一切都是火。 

  能把欢乐传授给你——给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你吗?能把欢乐传授给你这只生活在焦虑之中的蜻蜓吗?你怎么能领悟佛陀的清凉?你不能领悟。你怎么能领悟在佛陀的头脑中没有念头在动,没有云?你不知道,你甚至没有看过一眼;甚至没有一刻思维的进程是停顿的。你知道你的头脑像一片疯狂的云,你怎么能相信佛陀只是坐着,头脑中没有想法呢?那是难以置信的。你生活在火中,佛陀生活在一个清凉的,非常清凉的世界之中。火和冰之间没有桥梁。除非你变得越来越清凉,越来越清凉,否则你不能领悟。只有当你变得越来越安静和清凉时,佛陀才变得可以以交流,不然一切都被错过。 

  你能对一位哲学博士谈论生活方式吗? 

  不可能!我告诉你有时你对一只井底之蛙谈论大海是可能的,对蜻蜓谈论冰冻也是可能的,但对一个哲学博士谈论真理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因为井无论怎么小,它也可能是海洋的一部分——至少水是海洋的一部分。火与冰无论怎么对立,它们是处在不同温度中的同一种能量。 

  热与冷不是两件事,而是同一种能量。能量成为热,相同的能量也能变成冷;能量是相同的,温度不同。那就是为什么用只温度计你能衡量热与冷两者,因为能量是一样的。冷从哪里变为热,你能精确地说出哪里吗?在什么温度上冷的不再是冷的而成了热的?你不能说,这要看情况了。 

  做一个简单的试验。放一只手,你的左手,在一个冰块上,你的有手临近一堆火。让右手变热,左手变冷。然后把两只手放入一桶水中,告诉我它是冷的或热的。你将处于困境,因为一只手说它是热的,一只手将说它是凉的。它是冷的。它是什么?冷或热?它们是同一种能量的温度。 

  所以甚至和一个井底之蛙也可能交流些有关大海的事情。如果那个传达的人真正有创造力,他能够创造出交流的办法。那就是佛陀一直在做的,基督在做的——创造办法与井里的蛙交流些关于大海的东西——因为只有一件事是共同的,水。如果有一件共同的事情,有一座桥梁存在,那么交流是可能的。 

  甚至与蜻蜓也能够交流一些关于冰的东西。即使我们说它不像火那么热,那么我们也已经说出了一些有关冰的东西,当然是从反面说的。那就是为什么所有伟人的经文都是从反面说的。它们不说真理是什么。它们总是说真理不是什么,只是为了使信息对蜻蜓有意义。所以我们不能说冰是什么,但我们可以说冰不是火——至少这些是可以交流的。 

  但即使凭借那种方式与一位哲学家谈论生活方式,或与一位哲学家谈论存在都是不可能的。即使那位哲学家是一位存在主义者,谈论存在也不可能,因为在一个词和相应的现实中没有桥梁。一朵玫瑰和“玫瑰”这个词没有任何联系,所有关系都是人为的。“Rose”这个词,——R,O,S,E.——与Rose有什么关系?如果没有联系的话,你可以把它叫做gulab。世界上有300种语言,300个词称呼玫瑰,没有联系,一切关系都是人为的。冷与热有关,井与海洋有关。它们的关系,尤论如何模糊,是存在的——真正的,不是人为的。但是在一个词和现实之间没有联系,它们丝毫没有关系。所以你可以有你自己的词,一种私人的语言,你可以把任何东西叫做任何名字。如果你喜欢叫它别的什么,玫瑰不会在法庭上争斗。没有人能够证明他们的词比你的更正确,没有人能够证明,因为没有什么词是更为正确或更不正确的——词是无关的,它们不是相关的。一个哲学家生活在词语中。哲学家是存在中最虚假的东西,你越是变得富有哲学意味,你活得越少。于是你思考爱,你却从来不会爱,于是你想有关神的事情,你从来不会变得神圣。于是你不断地谈论、谈论和谈论,你整个的能量都浪费在文字之中,没有一刻进入存在。 

  庄子说要警觉所有的哲学家,因为他们的基础是一样的——他们依赖文字。现实不是一个词。进入真实——你是真实的,存在是真实的——进入真实。不要在你与现实之间制造堵文字的墙,不然它是不可渗透的,你将被关闭在你的墙里。那时,再要从它那里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要当一个哲学家——每个人都是哲学家。要发现一个不是哲学家的人是困难的。有些哲学家是好的,有些是坏的,但每个人都是哲学家。有些更具有逻辑性,有些较少,但每个人都是哲学家。从羁绊中出来——这羁绊就是哲学。只有那时你进入了那真实的存在。 

  庄子拿着竹竿在濮水边上钓鱼。楚王派出两位大夫带着诏书:我们特此任命你为国相。庄子拿着钓竿,依然望着濮水说:“我听说有个神电,死了已经3000年了,被楚王尊为圣物,用丝巾包起来,再装进一个珍贵的神龛里,放在庙堂之上。你怎么想?是放弃生命留下一副神圣的骨架3000年来在敬香的烟雾中作为膜拜的对象好呢,还是像一只平常的龟那样,活着在泥土里拖着尾巴?”“对于这只龟来说,”两位大夫说,“宁可活着在泥土里拖着尾巴!”“回去吧!”庄子说,“让我留在这里在泥土中拖着尾巴。”  
 
第八章 龟 


  每个孩子郁是生来健全的,但每个成人都变得不健全——整个的人类就是神经病的。神经病不仅仅是少数几个人的问题,现在的人都是有神经病的。这种神经病通过微妙的运作机制形成,以至你不能觉察到它。它成为无意识的,不断地影响你,你的行为,你的关系,你的整个生活被它着上了色彩。但它那么深地进入到你的根部,以至你不能发现你的痛苦、你的冲突、焦虑和神经病是在哪里引起的。有几件事情必须明白,那么这个故事将会变得清晰,十分有益。 

  首先,如果你谴责自己,你在造成分裂,分裂将是你的痛苦和你的地狱。如果你谴责你自己,这意味着你谴责自然,对抗自然是没有胜利的,不可能有。你只是自然广阔无边的海洋的一个微小的部分,你不能对抗它。 

  一切所谓的宗教都教你去对抗它。他们谴责自然,他们为文化喝彩。他们谴责自然,他们说:“这是像动物一样的行为,不要像动物那样!”每一位父母都在说不要像动物那样。动物有什么错?动物是美丽的!但在你的意念中动物是要去谴责的什么东西,什么坏东西,什么邪恶的东西,什么你以为不值的东西。你是优越的,你不是一只动物,你是天使的诞生。 

  而动物……它们只是被使用的,被利用的,你不属于它们。 

  那就是为什么达尔文最先提出了人类与动物来自同一种遗传,人属于动物世界。整个人类都反对他。在每一个教堂的讲坛,在每一个庙宇,每一个寺院,他都被谴责为异教徒。他们说他在传授绝对错误的东西,如果相信他,那么整个文化将会失落。他们是对的。人与其他动物、树木、鸟类一样自然;树木、鸟类和动物都不是神经病的,它们从下发疯——除非你把它们放进动物园。在动物园里会发生这种事,动物确实变成了神经病。甚至与人交往也是危险的。人是有害的。有时狗会发疯,但从不在它们野生的时候,只是当它们被驯养的时候。家畜会发疯,与人生活有一起就是与不自然生活在一起。在野外没有动物会自杀,没有动物会发疯,没有动物会谋杀。但与人在一起甚至连动物都变得不自然,它们开始做它们在野外从未做过的事情:它们变成同性恋,它们变成神经病,它们谋杀,有时它们甚至试图自杀。 

  你把一只狗带到你家来会发生什么?你立刻开始教它,好像它缺少什么似的。它是完美的!每一条狗都生来完美。自然给了它所需要的一切,它已经完备,你不必去教它。 

  你在干什么?你在试图把它变成人类社会的一部分,于是麻烦开始了。现在连一条狗都将学会谴责它自己。如果它做了什么错事,内在他感到歉疚;谴责进入了。 

  我听说有一次一个流浪者,一个乞丐,拦住了一个富人要一毛钱,只值一杯咖啡。富人说:“你看上去足够健康,为什么浪费你的生命?为什么不去工作帮助你自己?”流浪汉的眼里充满了很深的自责,说道:“什么?去帮助一个像我一样的流浪汉?” 

  你一直不接受你自己。从一开始起你就被教导自然是不够的,你必须比自然更多些。你尝试过,那种努力失败了——那是不可能的,你水远不能比自然更多。如果你过分尝试你将会比自然更少。你水远不能比自然更多因为自然是完美的:不需要更多的东西,不需要完善,不需要让它变得更好的努力——它不能变得更好了。但如果你过分尝试,你将从自然的完美中坠落,你将变成一个神经质的动物。 

  人来自动物,但他不是一个高级动物,他成了神经质的动物。问题是没有人教你去接受你自己和接受你的本性。崇敬它,为它而感谢神,感谢整个存在! 

  无论给予你什么都是有意义的,这很重要。你不能割舍并改变它。如果你尝试,你将会陷入麻烦。你处在麻烦中——这个地球上的每一个人都处于麻烦中。 

  人为什么责备他自己?他为什么不能接受自然?因为通过谴责造就了自我。没有其他方式创造自我。 

  创造自我,你必须搏斗;创造自我,你必须把什么作为坏事来谴责,把什么作为好事来赞颂;创造自我,首先你必须创造一个神和一个魔鬼。然后你必须与魔鬼搏斗并试图接近神。自我需要一种冲突。如果没有冲突,不会有任何自我。只要想想……如果你身上没有搏斗,如果你完全接受你自己——你为你的存在而快乐,深深地满足,深深地心满意足,没有一刻抱怨——自我怎么能存在?你怎么能说“我存在”?你越是搏斗,越多地创造“我”。 

  那就是为什么如果你去找所谓的圣人,你将比别处更多地发现神经质的人。这是要注意的事情,哪里有许多圣人,哪里就有更多的疯子。疯子较少存在于东方,它更多地存在于西方。但如果你只是做一般的算术你将会吃惊:在东方许多疯人被作为圣徒来崇拜,所以他们不在疯人院。在西方,那些同样应该在疯人院的人却在心理医生的躺椅上。他们没有被视作疯子,但他们是,因人自我是疯狂的。 

  看看你的圣人。他们有如此微妙的自我——当然是经过完善的,改进的,非常有教养的,经过修饰的,但他们存在。 

  如果你与别人搏斗你不会有一个非常微妙的自我,因为对于其他人,被击败的可能性始终存在。甚至如果你赢了,另一方还在;他在任何一天随时都有可能积聚起力量,你会被打败。胜利不能是彻底的,你永远不能肯定;敌人存在。不仅有一个外部的敌人,还有几百万敌人,因为你无论与谁竞争,他就是你的敌人。你将始终在震颤和摇摆,你的自我不会在坚实的地基上,你在沙滩上建造你的房子。 

  但如果你与你自身作战,那么你是在一个坚实的地基上工作,你能够肯定;你能做一个更为微妙的自我主义者。要拥有“我”你必须残杀自然,因为在自然中没有自我存在。树木存在,但它们不知道那个“我”;动物存在,但它们不知道自我——它们无意识地生活。它们只是没有任何搏击和争斗地活着。当它们饿时它们寻找食物;当它们满足时,它们去睡觉。它们作爱,它们进食,它们睡眠,它们只是存在,它们不说“我们存在”。它们只是广阔的生命的海洋里的波涛,它们来去无踪。它们没有历史,没有自传;它们来和去就像它们从未存在一样。 

  狮子存在,大象存在,但它们没有任何历史,它们没有任何自传。一只狮子就像一股巨大的浪头来了又消失;没有留下痕迹。 

  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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