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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私密生活全记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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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秀心中愤懑,这不是以大欺小,以强凌弱吗?无论如何,他不甘心屈服于对方的淫威,于是硬生生道:“请恕晚辈无礼,刘秀的名字是先考所命,改之不孝,实难从命。”    
    “不改名字,就不准你入太学!”    
    刘秀冷笑道:“晚辈就是不入太学,也不会改名。恕罪恕罪!”说着,转过身来,昂然走出大厅。    
    刘大头见他如此无礼,恼怒道:“老爷,小人把这小子抓回来。”    
    刘歆望着刘秀远去的背影,恍惚觉得他又有些像真命天子。心里一阵发虚,对刘大头斥道:“胡说,让他走。”    
    刘大头讨了个没趣,只得低下头来。国师公心中惆怅,走出大厅,又把自己关进书房,研究起那些令人烦躁不安的天文图谶。“上天,给我一双慧眼吧,真命天子到底是王莽、刘秀,还是我刘歆呢?”哀章和刘斯干一起被刘府家人安置在侧房一间干净的房子里歇息,虽然招待得非常周到,却不能到处乱走,更不用说去见国师公了。哀章正等得着急,眼巴巴地望着门外,忽见刘秀远远地走来,赶紧迎上去,恭敬地问道:“刘兄,国师公怎么说?”    
    刘秀面带怒容,一言不发,径直走到刘斯干跟前,厉声道:“斯干,咱们走!”    
    刘斯干一看主人的神色,不敢多问。慌忙跑出屋来。院子里,刘府家人已把他们的马匹、行李扔了出来。三人狼狈地出了国师府的大门,刘斯干可怜巴巴地问道:“三公子,咱们去哪儿?”    
    是啊,进不了太学,往哪儿去。心中愤懑的刘秀徨然不知归路,只是说道:    
    “跟着我走。”便茫无目的地顺着府前大街往前走。哀章一看刘秀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没指望,但是他还不肯死心,仍紧紧跟在刘秀身后。见离刘府远了,才紧赶几步,抢到刘秀前面,含笑问道:“刘兄,不必动怒。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出来也许小弟能帮帮你。”    
    刘斯干早憋不住了,也趁机问道:“三公子,到底怎么啦?您这个样子,把我都急死了。”    
    刘秀见问,只得叹息一声,把见刘歆的经过说了一遍。刘斯干一听气得大骂刘歆不是东西。哀章则像泄气的皮球,一下子跌坐地上。三人正在苦恼,忽听前方有人高声喊道:“行人闪开,巴郡石牛,扶风雍石进京了。”    
    但见街上行人慌忙往两边躲闪,紧接着一队禁军官兵驰来。刘秀三人慌忙随着人群躲到路边。禁军之后,紧跟着两辆六匹马拉的马车。车上拉的不是贵重的东西。前面车上是一个直径约十多尺长的巨大的石蛋,后面的车上则是一个巨大的石牛,少说也有几千斤。两旁的行人争相观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刘斯干笑道:“就这么两个石头玩艺,用得着这么多官兵押送么?”刘秀也不明白,向哀章道:“怎么回事?”    
    哀章一撇嘴道:“不就是巴郡石牛、扶风雍石么?如今运到京师来了。”    
    “这石牛、雍石运来京师有何用?”    
    “巴郡石牛、扶风雍石都是符瑞之物,大有用场。刘兄刚来京师,不知道前几日有广饶侯刘京、车骑将军扈云、太保属官臧鸿争向摄皇帝呈奏符命。刘京奏齐郡新井,扈云奏河现石牛,臧鸿奏天降雍石,皆祥瑞之物。兆示摄皇帝顺天承命,恩德如山。摄皇帝一高兴,便命扈云、臧鸿把石牛、雍石运抵京师。只是可惜那齐郡新井没有办法弄来。”    
    刘秀明白了,冷笑道:“不过是假造符瑞,欺瞒天下而已,王莽必有不轨之心。”    
    哀章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一直把他拉到远离人群处。才责怪道:“刘兄,说话要小心,弄不好要掉脑袋的。摄皇帝早有代汉之心,天下谁不知道,王莽不过是试探人心而已。反正这天下非王姓莫属了。刘兄,你是皇室子弟,肯定恨王莽吧?”    
    刘秀却咬牙道:“我更恨刘歆。巴郡石牛、扶风雍石这种事是他这个谶讳老手的杰作。运用谶讳之术,拥立王莽称帝,老小子是开国功臣了。”    
    哀章仔细听着,忽然恍然大悟似地叫道:“有办法了,我一定能做开国功臣了。”刘秀大惑不解,问道:“你做开国功臣?”    
    “刘兄,说得对,谁能拥立新君有功,谁就是开国功臣。”    
    刘秀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怒目相向斥道:“无耻的小人!”    
    哀章一点儿也不生气,却害怕刘秀会给他一记耳光,慌忙后退一步,笑道:    
    “刘兄,别说得这么难听么。胜者王侯,败者贼,自古之理么。”“滚!”刘秀怒不可遏。“那……后会有期。”    
    哀章陪着笑脸,后退几步,转身就逃。    
    运送石牛、雍石的队伍穿过朱雀大街,直驶皇宫大内。    
    春月皎洁,虫鸣啾啾,皇宫大内,二更过后,很多宫殿的灯光已经熄了。但未央宫摄皇帝的寝宫依然灯火通明,值夜的黄门连声打着呵欠,无可奈何地望着窗口下来回踱步的摄皇帝的身影。王莽居摄三年,为扶持汉室,不知熬过多少个不眠之夜。宫女、黄门最熟摄皇帝日夜勤政的身影。但是,今晚却有些不同,堆积在案头的文书一点也没有动。摄皇帝被一种兴奋之情刺激着,再也静不下心来处理众多的政事,是代汉自立,还是继续做辅政的摄皇帝,这个问题不知在他脑海里翻转过多少遍,而且答案已经越来越明确了。是的,跨前一步,王氏家族的荣耀,个人抱负的施展都会得以实现。王莽不是怯懦者,此时此刻他只会选择前进,不会选择后退。第二天早朝,摄皇帝御光明殿,刚刚接受完群臣朝拜礼,太仆就出班奏道:“臣奏摄皇帝陛下,今早有一穿黄衣的儒生,将一古式铜匣和两张金策书,送到高帝庙,交给仆射,自称昨夜梦见一金甲神人将铜匣和金策书托他上交摄皇帝。天明醒来,果见床前有铜匣和两张金策书。”    
    殿前众臣一听又是今文图谶一类的事,都有厌倦之意。就连王莽也没有多少兴趣,但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例外,进献符命的人,不是自己的心腹臣子,也不朝廷官员,而是一个没有功名的儒生。如果如王舜所说,朝臣争献祥瑞,是为媚宠摄皇帝,所奏符命多为不实。那么儒生所献符命也许是真正的天命,王莽有些诚惶诚恐,谨慎地问道:“那金策书上可有符命文字?”    
    “回摄皇帝,那金策书和铜匣用神符赦封,儒生说神人有约,必面呈摄皇帝开启。”    
    王莽听了,心里怦怦直跳,前几次心腹臣子呈献祥瑞,是自己多次暗示的结果,当然不会全信,这次儒生呈上真正的上天符命,关乎他未来的命运,他能不紧张吗?    
    “那儒生现在何处?叫他带上铜箱、金策,进殿见摄朕。”摄皇帝传出旨意。    
    文武群臣分列两边,一个个伸长脖子往殿门口看,都想早点目睹那位深谙今文谶讳的儒生的尊容。    
    御前黄门宣完旨意没多长时间,殿门外小黄门引着一个穿黄衣衫的矮个子儒生走了进来,儒生胸前,双手捧着一个用红绸包裹得方方正正的东西,红绸的上面放着两只用黄色丝带捆扎的帛卷。大家一看他虔诚而谨慎的样子,便知他手上便是那神秘的铜匣和金策书。    
    儒生来到金阶前,双膝跪地,双手上举,施叩拜之礼。    
    “小民蜀郡儒生哀章参拜摄皇帝陛下,愿摄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    
    阶前众臣一听,便知此人绝顶精明,一句话便把生地、身份、姓名全告诉了摄皇帝,王莽果然高兴,含笑道:“蜀郡儒生哀章,摄朕知道了。来人呀,把神命之物呈上御案来。”御前黄门遵旨,从哀章手上接过铜匣、策书,双手送到御案上。王莽起身离座,对着铜匣、金书拜了三拜。方才小心翼翼取过一只金帛卷,解开丝带,慢慢展开。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金帛内全是一行行的梵文。王莽饱读经行,对梵文却是知之不多,仅仅知道上面是梵文文字,看了半天也不懂其中之意。只得喊道:“国师公刘歆!”    
    刘歆就在殿上,正猜测哀章的来意,忽听王莽喊到自己,慌忙来到阶前跪倒。    
    “臣在!”    
    王莽一向尊敬刘歆,便道:“国师公请起。赐座。”小黄门搬过软凳,放在御案旁。刘歆谢过圣恩站起来,走上金阶,在软凳上坐下。王莽拿起那份金书,谦恭地道:“说来惭愧,摄朕孤陋寡闻,竟识不得梵文,请国师公赐教。”    
    刘歆一怔,他是谶讳名家,不知道见识过多少图谶符命,还是第一次听说梵文的。忙谦逊几句,双手接过,仔细一看,大吃一惊。道:“摄皇帝陛下,这上面写着天帝行玺金匮图,其细文还有解说。”    
    王莽也是大吃一惊,慌忙问道:“如何解说?”    
    “大意是,摄皇帝乃黄帝嫡后,恩德齐天。汉室气尽,天帝命摄皇帝做真皇帝。故降下符命。”    
    王莽闻听大喜,面上却平静如常。又取过另一只金帛打开,送给刘歆。刘歆细看,心中突突直跳,惊喜道:“此为赤帝行玺传予黄帝金策书。”    
    王莽心里一阵狂喜,真是蹋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如果前几次的符命是朝臣有意迎合自己,有造假的可能,那么这一次哀章所献符命足以令天下信服。天命如此,代汉自立,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但是,为了让殿下的文武大臣明白天意,他竭力掩饰住内心的兴奋,佯装不解地问刘歆道:“赤帝行玺传予黄帝,是何意思?”    
    刘歆见他故作姿态,心知其意。便面向群臣,大声解释道:“赤帝即驭天的高祖皇帝,摄帝乃黄帝转世,金策书之意,再明白不过:高祖将汉室江山禅让给摄皇帝,摄皇帝承命当做真皇帝。”


第二部分第19节 王莽废汉自立

    群臣中王莽心腹之臣崔发、平晏、甄邯、王寻、王邑、甄丰等人闻言大喜,一齐跪倒奏道:“天意如此,摄皇帝当顺承天命,早登大位。”群臣一见,呼啦啦全跪伏在地。乱嘈嘈地奏道:“上天屡降符命,请摄皇帝勿再推辞!”“摄皇帝早承天命,天下早得贤君恩泽。”    
    摄皇帝御座下首,四岁的孺子皇帝见众人乱嘈嘈的一片,吓得哇哇大哭,宫女们上前哄他也无济于事,几位老臣心酸地低下头去。王莽心里也咯噔一下逝去了兴奋之情,顾不得众臣的肯请,立即起身离座,把刘婴抱在怀中,像一位慈父一样哄逗着。说来也怪,刘婴一到他怀中,哭声竟嘎然而止,挂满泪水的小脸上露出了笑意。王莽在孩子脸上亲了一下,才把他放回小御座上。然后回到御案前坐下,面无表情地揭去那只铜匣上的黄色封条,打开铜匣,里面又是一张写满梵文的金帛。他双手取出,庄重地交给刘歆。刘歆躬身接过,细看之后,才郑重地说道:“这是天命辅政之臣的符命。上天指定辅佐新君的十人名单是:王舜、平晏、刘歆、甄邯、王寻、王邑、甄丰、哀章、王兴、王盛。”    
    没等刘歆说完,阶下群臣中已是一阵骚动,有人小声嘀咕,有人轻声叹息,有人洋洋得意。进献符命的哀章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却面无欣喜之情,依旧漠然地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刘歆念完,将铜匣和金策书重新包裹好,小心地放在御案,然后谢过圣恩,回到群臣班首跪下。    
    王莽站起身,走到金阶前,神情庄重地扫视一遍群臣,声音沙哑道:“上天屡降符命,旨意一次比一次明显,可是摄朕怜惜汉室,不敢仰承天命。如今又有赤帝行玺黄帝金策书,汉祖禅让天下于摄朕。孔子云,畏惧天命。摄朕也不敢违逆上天。仰承天命,摄朕不日废去汉室名号,拟立新朝。筹备即位事宜交与国师公刘歆。哀章!”    
    一直跪在阶前没说一句话的哀章听见摄皇帝喊到自己的名字,慌忙伏身应道:“小民在!”    
    “你名列金策书中,将是新朝辅政之臣。可是,朝臣中并无王兴、王盛二人。摄朕暂封你为越骑校尉,代朕访寻王兴、王盛,邀请入宫,拟将入仕新朝。”    
    哀章抑不住内心狂喜,激动得涕泪交流,多日的精心谋划,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他把头磕得山响,语不成声地答道:“章氏谢摄皇帝隆恩,谨遵君旨。”    
    摄皇帝王莽废汉自立的消息正式从明光宫内发出,迅速传遍皇城大内乃至整个长安。皇城内外的人们尽管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但一经成为事实,内心仍有些震动,反应最为强烈的是长乐宫中王莽族姑,太皇太后王政君。    
    年近八十的王政君已有数月没走出长乐宫一步,当然不是年纪的原因。王莽居摄以来朝野就不断有人进献祥瑞,称颂摄皇帝德泽。初时,王政君没当一回事,非常欣赏侄儿治世有道,天下归心,庆幸自己从家族子弟中选出这样德才兼备的权力执行者。但是,后来朝廷上谶讳越来越泛滥,符命越来越露骨,刘齐新井、巴郡石井、扶风郧石则明白地暗示王莽代汉自立,摄皇帝当做真皇帝,王政君开始不安起来。尽管王莽待她依旧殷勤备至,事亲至孝,政治嗅觉极为灵敏的王太后还是有一种预感。首先是自己的耳目不再灵通,朝廷大事都是侄儿亲口告诉她之后才知道。其次是她作为太上皇对摄皇帝的威慑力越来越微不足道。摄皇帝的贤名则日益远播,赢得越来越多朝臣的拥戴。人们只知道有摄皇帝,对她这个曾经煊赫一时的王太后渐渐地淡忘了。    
    最后,王政君决定向侄儿摊牌,要求王莽明令禁止朝野进献有僭越汉室之意的祥瑞符命。但是王莽在姑母面前一面诚惶诚恐表示不敢拂逆太皇太后圣意,一面却以畏惧天命为辞,婉言拒绝。王政君气得大哭,王莽却跪在她面前不起来,请太皇太后颁诏废去他这个摄皇帝。这是有意将王政君的军,王莽声名日隆,朝野拥戴,而且大权在手,一个汉家老寡妇有力量罢去他吗?姑侄之间从此有了隙痕,王政君气得大病了一场。王莽于日理万机之际,衣不解带,发不梳洗,日夕侍疾病榻前,药必先尝,直到姑母病体痊愈,才不再常来。    
    王政君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当王莽宣布废汉号自立的消息传入长乐宫的时候,这位操纵汉室四十余年,有着强烈的权力欲望的老太太一下子晕厥过去。宫中的黄门侍女吓得大呼小叫,忙着上前捶后背、掐人中、翻眼皮,折腾了半天,王政君才悠悠醒转来,一阵哀号痛哭之后,命人请出汉传国玺,她把玉玺紧紧抱在怀中,哭道:“当年高祖皇帝从秦子婴手中夺得这块传国玉玺,创下汉室基业,历经惠、文、景、武、昭、宣、元、成、哀、平十帝,传至今日孺子皇帝,已二百多年,想不到竟要落到篡汉的野心家之手。我为汉妇,誓死保护玉玺,也算是为自己的过失赎罪。莽贼要篡汉,让他跟我来取玉玺好了。身边的侍女、黄门听了也跟着号哭不止。    
    “哭什么!”王政君突然擦干眼泪,大声道,“你们是汉家的奴才,如今汉室被奸贼废掉你们也有忠君报国之责。听本宫号令,去宫门,搭建灵棚,设置更祖灵位,宫中男女,一律穿戴孝衣,随本宫哭祭汉室。”    
    黄门侍女们一听,吓了一跳,摄皇帝要废汉,老太太却要祭汉,这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要掉脑袋。因此,他们一个个干答应着,却没有一个人动弹。    
    王政君大怒,颤巍巍站起身来,顿足大骂道:“你们这些天杀的奴才,吃汉家的饭,穿汉家的衣,如今眼看汉室将尽,竟敢不听太皇太后懿旨,真是狼心狗肺。”    
    奴仆见老太太发怒,吓得一个个变了脸色,“扑通”一声全跪了下来,齐声哀求太皇太后恕罪。    
    正闹得不可开交,忽听宫门外有人大声斥道:“谁敢不听太皇太后旨意?”    
    众人闻声回头一看,只见摄皇帝王莽带着几个黄门侍卫走进来。大家心中窃喜,有摄皇帝在,老太太奈何他们不得。便一齐转过身来迎着王莽叩拜。    
    “奴才叩见摄皇帝陛下。”    
    “奴婢给摄皇帝陛下请安。”    
    王莽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王政君面前,行跪叩大礼。    
    “儿臣叩拜太皇太后金安!”    
    王政君斜躺在软椅上,怀中紧紧搂抱那块汉传玉玺,干瘪的眼皮低垂着,冷笑道:“你如今是新朝皇帝,跪拜一个亡国之妇,本宫担当不起啊!”    
    王莽知道她痛恨自己代汉自立,仍谦恭地道:“请太皇太后放心,不管何时您都是儿臣的太皇太后。”    
    王政君依旧不抬眼皮,冷哼一声道:“说得好听,本宫还是太皇太后吗?连这班狗奴才都敢抗命不遵。”    
    王莽一听,登时大怒,回头扫视一遍跪倒一片的宫女、黄门,喝斥道:“大胆的奴才,竟敢违抗太皇太后懿旨,来人,给我拉出宫门,乱棍打死。”    
    侍卫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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