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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不曾相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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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哭著摇头。“都这样了,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我恍然明白,靖阳看似作风开放,思想前卫,那全是保护色,其实骨子里,有著最传统保守的观念,是他的人,就死心认定。
  我骂她笨!
  她掉著泪回我:“其实这样也好,断了最后的希望,我就可以全心去经营现在的感情,不会再去奢望永远不会属于我的东西了……”
  是吗?我怀疑。
  她走的,不是通往幸福的路,而是一条充满压抑与屈就的路,我恍然发觉。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快乐?
  那件事情发生过后的一个多月,靖阳皱眉的频率增加了,老是看她拿起手机拨打,又失神地放下。
  我问她:“又联络不到人?”
  她摇头。“不是没接就是别人代接,他老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忙。”
  是吗?当初追求人家的时候,我看他就闲得很,成天没事做地绕在靖阳身边打转,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还看得见他低姿态地请求原谅,满口甜言爱语;之后的几个礼拜,电话、温馨消夜也没断过;一个月过后,见到他的人的次数就渐渐少了,直到现在,甚至让她找不到人。
  “静雨,我好怕……”
  “怕什么?了不起就是重新来过。”说穿了,她也不见得多爱庄浩丰,只是一种女人的宿命感,对夺去她童贞的那个人,一种莫名的执著。
  “我不行,我放不开,我已经什么都给他了……”她摇著头,脸上的惶然、慌惧,让我不忍心再多说什么。
  “静雨……”
  “什么事?”
  “如果……”她欲言又止,又摇摇头。“没有。”
  “到底什么事?你这样我很担心。”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手上厚厚的商事法差点砸到我的脚。“不会吧?”
  她忧惧地抬眼。“我不知道……那个……到现在还没来。”
  “要命!你怎么现在才讲!”我心脏差点无力,跳起来往外冲。
  “静雨,你去哪里?”
  “买验孕棒,你不要乱跑,乖乖在宿舍等我!”
  半个小时过后,我买了验孕棒回来,很不幸的是,我们的担忧成真,靖阳确实怀孕了。
  紧急将宁夏call回来,三个人互瞪著眼,脑袋空白。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你,谁都没有答案。
  毕竟,我也只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这种事,实在不会处理。
  “我……去找他。”良久,靖阳轻轻地说了出来。
  也对,再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爸爸,要怎么处理,得由他们两个去决定。
  “我陪你去。”地那副心神恍惚的模样,我实在不放心。
  但是靖阳坚决婉拒。“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靖阳出去了,而我和宁夏,持续发呆。
  其实,我应该更坚持一点,陪著她去的,如果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话。
  再一次见到靖阳,是在医院,三个小时后。
  护士说,她流产了,走楼梯不慎跌落。送医时,她只要求联络手机资料里的两个名字:沈静雨,张宁夏。
  除此之外,靖阳什么也不肯说,眼神空洞,自始至终,出奇地静默,静默到令人害伯。
  她撞破头,缝了不少针,医生说必须住院,我向宿舍管理员报备,申请外宿,在医院照顾她。
  趁她睡著时,我查看她手机的电话簿资料,拨了通电话给庄浩丰。
  他听到靖阳流产住院,一点都不讶异,甚至,不紧张。
  所以说,靖阳确实有去找过他,而他,也知道她怀孕的事?
  他说:“知道啊,那又怎样?”
  “什么叫那又怎样?那是你的孩子!”
  “拜托,她交过那么多男朋友,谁敢保证孩子一定是我的?”
  妈的!他说这是人话吗?“靖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第一次你自己心里有数!”
  “沈静雨,你骗我不知道医学有多发达吗?要制造一片处女膜,甚至用不著一万块钱。”
  这个人渣……
  “王八蛋,你去死!”我用力切断通话,气得差点捏碎手机。
  转身要回病房,发现靖阳睁著空洞的眼睛,直视著房门这里。
  要命,我情绪太激动,忘记压低音量了。
  “靖阳……”
  她没什么反应,几乎是死寂地转过身,闭上眼睛。
  她……早就知道庄浩丰会这样跟我说了?还是……他根本就是这样对靖阳说的?
  甚至,我忍不住要怀疑,她真的是不小心跌下楼吗?还是……
  她,是不要孩子?还是不要命?
  她心如死灰的模样,让我很难不往这个方向去想。
  我很不安,莫名地不安。
  不论我们跟她说什么,她的回答总是摇头、点头或简洁的字句,甚至,有时完全不回答,我和宁夏,都不晓得该怎么办。
  不知哪来的念头,在宁夏来医院跟我换班时,我直奔张佑轩工作的地方。
  或许,只是因为一句——如果她受到奏屈,请你一定要让我知道。
  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哪个男人,最最真心地疼惜她,那也只有说这句话的人了!她身心的伤,只有他才能治愈、抚平。
  之三
  他曾经,很爱、很爱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举手投足总是能吸引每个人的目光,比起他总是在及格边缘的成绩,她聪慧得令他自惭形秽。
  有太多太多颗爱慕的心包围著她,众星拱月中,美丽耀眼的她是天之娇女,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人生就是要活在阳光与掌声中,那是他永远、永远也触及不到的地方。
  他太渺小,他知道,她从来不会注意到他。
  他只能偷偷地,将喜欢她的心情,藏在心灵最深处,偶尔,在她不经意回眸时,收藏她一记浅笑,温暖心田。
  十五岁那一年,他看见表白遭拒的她,哭得那么伤心,他却只能递出面纸,头一回,好气自己不能说话,无法出声安慰她。
  她气他闯入她的隐私,处处刁难。
  无所谓,那些都是小事,如果这样能让她心里舒坦一些的话。
  一再出现的意外,将他们拉得更近,近到他作梦都不敢奢望的距离。
  她问他,怪不怪她的无理取闹?
  不怪,当然不怪,也从来没想过要怪她。
  他始终记得,她为他包扎伤口时,柔嫩指尖的温度,让他脸颊发烫一整天。
  她对他每一分的好,他都小心翼翼地收藏在心中,那样的幸福,已经足够他回味一辈子了,从来都不敢再奢求更多。
  但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却亲口告诉他,她爱他——一句就算要他立刻死去也毫无遗憾的话。
  坚定的拥抱,颊畔暖暖的亲吻……他震撼地好想用力抱住她,告诉她,他有多爱她,用他全部的生命!
  但是,他知道不可能。
  她太美好,也值得拥有世间最美好的一切,而他,从来都不配。
  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总是要她处处关照,这样的他,怎么给她幸福?
  他总是让她一个人像傻瓜一样自言自语,无法回应,这样的他,于心有愧。
  她身边,追求者如云,任何一个都强过他,这样的他,哪来的面目争取?
  他不要再让她像国中时那样,被人笑说眼光差,倒追一个哑巴。
  他不要她日后后悔,也不要她永不后悔,那些,都会让她吃苦。
  他只要她幸福,他最珍爱、最珍爱的宝贝,因为她,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可是,谁来告诉他,他错了吗?
  处心积虑、小心翼翼想保护好她,将她送往幸福的道路,到头来却害苦了她。
  如果早知道,她有一天会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让一层层白得刺眼的纱布缠在她头上:如果早知道,那些男人无法真心疼惜她;如果早知道,会让她流那么多眼泪……是不是,十八岁那一夜,他就该勇敢地抱紧她,让她知道,她是他荒凉生命中,唯一、也最灿烂的奇迹?
  无妨,如果没人肯疼惜她,那就由他来,从今天起,他会坚决守护她,不让任何人、任何事再来伤害到她。
  伸出手,他轻轻地抚著她苍白的面容,心脏抽痛。顺著她颈际,勾出藏在衣服底下的链坠,暖热眸子泛起水气。
  不晚,一切都还不晚,他们的心,从来都没分开过——
  靖阳,还爱他。
  他知道的,终于,他读出了她的心。
  她睁开眼,与他相对。一愕,半垂下眸子。“你怎么会来?”
  你的室友来找我……
  所以,他都知道了?
  没看完他的手语,她难堪地别开脸。“那你是来看我玩火自焚的下场?现在你看到了?还满意吗?”
  不是……
  他好难受,为她自贬自伤的那番话。
  我不知道事情含变成这样,我以为,他们可以给你更多的快乐……
  “快乐?是啊,我很快乐,我一直都很快乐……”她轻轻地笑著,眼泪没入枕头,没让谁瞧见。
  对不起,靖阳……
  我知道太迟,但是,可不可以,让我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这也是朋友的关心吗?谢谢,我不需要!”
  不是!
  他绕到她面前,心急地想表达他的意思,手语凌乱。
  十八岁那年,你走进我的生命,解读我的语言,现在,我想走进你的生命,解读你的心,可以吗?可以吗?还来得及吗?
  她怔怔地,望住他,不确定自己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
  他吸了口气,如她十八岁那年的勇气,坚定地此出同样一句话——
  我、爱、你!
  泪水,毫无预警地跌出眼眶。
  “为什么……”这句话,他为什么不早说!
  他拭去她的泪,动作极温柔。
  “为什么……”要让她等那么久,等到身心俱伤,再也无力相信爱情时,才来告诉她,他其实是爱她的?
  靖阳,我很爱、很爱你。对不起,迟了两年,请告诉我,还来得及争取守护你的权利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泪水落得又快又急,他好心疼地连连擦拭。
  我以为,那样对你最好,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伤害你……
  那所以呢?这算同情吗?
  措不及防,她一巴掌不偏不倚打在他左脸颊。“既然你都知道迟了两年,那现在又凭什么再来追讨你早就放弃的权利?既然当初不要我,那就远远地走开,不要管我……”
  我不是不要你,是要不起。你太美好,我真的,配不上……
  又一巴掌,重重挥去。“所以我现在是残花败柳,你就觉得配得起了?张佑轩,你浑蛋!”
  我不足那个意思,你很美好,以前是,现在使,从来没有改变过。
  “骗子、骗子、骗子——”她一掌又一掌打在他脸上。如果她真的那么好,为什么他不要?为什么她总是得不到真爱?
  他由著她发泄,不闪不避,定定地注视著她,拭著她汹涌滑落的泪。
  “你滚开,我再也不稀罕了……”他的真心,来得太迟。她用力推开,不让他靠近,拉高棉被,杜绝他的凝视。
  靖阳……
  他抬起手,又失落地垂下。她不容他靠近,缺少她的温柔凝视,他的语言,没人听得到。
  而她,将自己埋进没人看得见的黑暗中,无声哭泣。
  他依然天天来,不介意她的沈默与冷落。
  她不理会他,无妨,他就在角落无声陪伴,在她需要什么时,早她一步做好。
  她视若无睹,也没关系,有他看著她就好。
  她不说话,不看他的手语,这也无所谓,因为她的室友说,他可以把心里想说的话,通通写下来让她知道。
  他心里,的确有好多话想说,却不敢、也不能告诉她,藏在心里好久,于是,当她刻意将他放逐到角落时,他便默默地写下这些她从来不知道的事情。
  一天写一点,放在病床旁边的抽屉里,等待哪天她愿意开启。
  有一天,她口气生硬地问他:“你整天耗在这里,工作怎么办?”
  他扬唇笑了,开心地终于肯跟他讲话。
  没关系,我辞职了。
  “白痴啊!没事干么辞职?”她骂他,口气极差。
  他态度依然温温地,回应道:你不是告诉过我,那么浑帐的同事和工作环境没什么好留恋,乾脆辞掉算了?我那时觉得无所谓,很多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现在我还要照顾你,如果自己老是这样,哪来的能力照顾你?从今天起,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会听。
  她僵硬地别开脸。“谁要你照顾,我叫你回去,你听不懂吗?”
  他听得懂,但那不是她的真心话。
  她的室友告诉他,她只是自卑,甚至,羞愧,没有办法面对他,所以逃避他。
  他懂,所以她心里的伤,他会耐心地,慢慢去治愈。
  至少,她现在已经愿意开口跟他说话,正视他的存在了。
  她不再搭理他,于是他拿著一叠活页纸,坐到他习惯待的角落,低著头安静书写。
  写完一个段落,习惯性往她的方向望去,与她来不及闪避的目光相接,她立刻撇开头。
  他不以为意,低头继续移动笔杆。
  再一次抬头,目光又与她相遇,而她再度闪避。
  一连几回,他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主动问:靖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迟疑了下,不甚自在地指了指他脸上的瘀肿。“你的脸怎么回事?”
  他摸了摸伤口,轻轻笑了。没关系,不小心撞到的。
  靖阳,在担心他。
  她抿紧唇,背过身不再搭理他。
  他起身,拍拍她的肩,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你早上没吃多少。
  “不要,你走开!”
  那不然我去买些红豆饼,你饿了再吃?
  她拉高棉被蒙住头,当作没看到。
  他将叹息悄悄吞回腹中,走出病房,用半个小时买回红豆饼,正要推开门,里头的对话声让他停住动作。
  “你怎么会知道?”
  “我今天去那家店没找到他,他那个老是在吃点心的机车同事告诉我的。”
  “他没事干么和人家打架?”靖阳皱起眉头。
  “你想咧?他那种凡事不跟人家计较的个性,连机车同事都能忍耐了,谁会让他亮拳头,在工作的地方打客人打到丢饭碗?”
  “他每次打架,都是因为我被欺负……”靖阳低低地、带些哽咽的音律传进他耳中,他很想进去,将她拥在怀中,告诉她没关系,不要为他难过……
  “这个笨蛋!我根本不需要他这么做,他就不能离我远一点吗?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
  他停住动作,不动声色地退开,退到走廊尽头,才容许悲伤蔓延,感觉痛楚一寸寸囓食。
  靖阳,伤得好重,她现在,已经不敢碰触爱情了,他该怎么做,才能找回那个美丽自信、温柔娇媚,会对著他笑、对未来怀抱希望的何靖阳?
  张佑轩不知到哪找来一首歌,从早到晚,一遍又一遍重复地播放。
  无意间听你室友说,你常听信乐团的歌,我找来了这首。
  抱歉,我没有办法,像沈静雨的男朋友,用好听的嗓音唱给你听,我只能用写的……
  他那样告诉她,那时她没当一回事。
  那一整天,他一直让她听著这首歌,也一次又一次,重复写著同样的歌词。
  一份爱能承受多少的误解 熬过飘雪的冬天
  一句话能撕裂多深的牵连 变得比陌生人还遥远
  最初的爱愈像火焰 最后愈会被风熄灭
  有时候真话太尖锐 有人只好说著谎言
  假如时光例流 我能做什么 找你没说的 却想要的
  假如我不放手 你多年以后 会怪我恨我 或感动
  想假如 是最空虚的痛
  她趁他去饮水机装水时,捡了张起来看。
  一个人要看过几次爱凋谢 才甘心在孤独里冬眠
  最初的爱愈像火焰 最后愈会被风熄灭
  有时候真话太尖锐 有人只好说著谎言
  假如时光倒流 我能做什么 找你没说的 却想要的
  假如我不放手 你多年以后 会怪我恨我 或感动
  想假如 是最空虚的痛
  为什么幸福 都是幻梦 一靠近天堂也就快醒了
  也许爱情更像落叶 看似飞翔却在坠落
  一张张飘落她床边,他真的,一遍又—遍地,写著。
  假如时光倒流 我能做什么 找你没说的 却想要的
  假如我不放手 你多年以后 会怪我恨我 或感动
  假如真可以让时光倒流 你会做什么 一样选择我 或不抱我
  假如温柔放手 你是否懂得 做错了可以再回头
  想假如 是无力的寂寞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拆线,出院的前一天,她把他赶回去。夜里,在医院陪她的宁夏已经睡著了,她悄悄坐起,拉开抽屉拿出住院这些时日,他写下的成叠纸张,微弱光源下,一张又一张地读,从最初,第一眼的“我曾经很爱、很爱一个女孩”开始,陪他走过那段悲欢岁月……
  真是糟糕,她十八岁生日,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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