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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婚新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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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四年妻子,她当然知道他饮食的怪癖,就是不吃动物奇奇怪怪的部位。举凡头啦、脚啦、血液、内脏这些他都敬谢不敏。神全的老板不清楚他当饮食习惯自以为澎湃地弄了一桌全猪大餐,殊不知好多东西他都不能吃,难怪会饿着肚子回来。
  “你明知道的!”他没好气地拿眼白看她。
  她限谁学坏的?竟敢消遣他!
  “好嘛!陪你去吃点东西就是了,别生气了。”她柔声诱哄,知道他向来吃软不吃硬。
  被她温声软语一哄,他顿觉通体舒畅,怨气全消。不过狡猾的他得寸进尺,趁机耍赖。“这还不够!今晚我有场应酬非到不可你陪我去。”
  “不行啦,我以前就说过,不陪你参加应酬的。”因为不喜欢商场应酬时的虚伪与客套,所以当初结婚之时她就曾要求,请他不要勉强她参加应酬。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我们刚新婚时你所提出的要求吧?现在既然我们已经离婚,这个要求自然不成立。而你现今的身分是我的秘书助理,就必须听从我的命令,我命你陪我参加应酬,不得有异议。”他暗自得意,从来不曾发现,当个大老板是这么棒的一件事。
  杨嫸芸哑口无言,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对极了,她根本无法反驳。
  知道她是同意了,辜宇臣才让喜悦浮现脸庞。有她陪他,至少今晚这场宴会不会无聊了!而且——他狡猞地盘算着这场应酬的另一项附加价值。
  他想要她!
  他已经忍了太久,虽然她几乎每日出现在面前,但他只能看见她秀丽的容颜、嗅闻她身上淡雅的香气,在无人之处偷抱抱她,偶尔卑鄙地偷吻她……
  但他终究只是一个爱她且机能正常的男人,既然是血肉之躯,自然会有欲望,而他很清楚,除了她,他谁也不想要!
  该让我们重新在一起了!他低声呢喃。
  他要她重新回到他的家、他怀中!
  第十章
  “咦?宇臣,门……打不开?”
  杨嫸芸握住门把拼命转动,但是紧闭的门,却怎么也无法开启。
  “因为你根本没握到把手。”
  辜宇臣从她身后伸出一只大手,轻松转开大门。
  “噢,谢谢!”杨嫸芸绽开欣喜的笑容,脸颊异常通红。
  不过进入门内,她又愣住了。
  “可是——宇臣,这好像不是我家耶……”她怪异地打量屋内熟悉却又陌生的摆设。
  “是啊!因为这是我家。”辜宇臣开始后悔,是否不该在宴会中诱哄她喝太多酒?喝醉的她可爱是可爱,但他怀疑两人就算共享鱼水之欢,她也不会记得。
  “你喝醉了,今晚没办法照顾芫芫,所以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爸妈,请他们帮忙照顾芫芫一晚。而你呢——你也醉得无法照顾自己,所以由我照顾你一晚。”
  他拉着她走进主卧房的浴室,找出全新的盥洗用具和毛巾、浴巾给她。
  “这些给你,你有办法把自己弄乾净吧?还是需要我帮忙?”他色眯眯地问。
  “不用了……我可以。”她面颊更加臊红,呐呐地说道。
  “那你小心点洗,不过门别上锁,万一你醉昏了还是发生什么事,我才可以及时抢救你。”他半开玩笑地道,退出了浴室。
  杨嫸芸头还晕沉沉的,神志不甚清醒,站着发了好一会儿愣,才强打起精神扭开水龙头开始放水……
  辜宇臣到另一间浴室冲过澡,穿上深蓝真丝睡袍回到主卧房,没看到她的踪影,而贴近浴室的门边,听到里面传来流水的哗啦声,他知道她已在洗澡,这才安心了。
  他拿了本书坐在房里的锦缎单人沙发里阅读,一面等她洗好澡出来,可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她出来,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贴在浴室门上聆听,更是许久没有动静,他立刻紧张地敲门。“嫸芸,你洗好了吗?”
  等了几秒,里头没有回应,他开始猜想她是不是醉昏了?还是不小心撞到东西摔昏了?
  “嫸芸,你洗好了吗?”他又敲门问了一次,并说:“如果你再不回答,我要进去了喔?”
  里面依然没有声音,他只好推开门进去,这才发现她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动也不动。“嫸芸!”他惊骇地上前查看,发现她只是睡着了。他紧绷的情绪瞬间松弛下来,改用轻柔的语气喊她,一面轻拍她的脸颊。但她大概醉晕了,睡得很沉,怎么都喊不醒。
  没办法,只好将她从快凉的温水中涝起来,抽起大毛巾包住她湿泪漉的身体,转身往卧房走。
  心爱的女人裸体在怀,他哪有不心动的道理?然而她已经昏睡过去,就算他有满肚子邪恶的欲望,也无从施展。
  他怨叹自己时运不济,懊恼地抱着她回到床上,轻柔地放下,拉上丝被盖住那姣美的娇躯,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没想到头一沾枕,她立刻睁开双眼,定定望着他,语调佣懒地问道:“你洗好了?”
  她没发现自己在床上,以为自己还泡在浴缸里。
  “是啊!你也洗好了。”想到她在丝被下赤裸的身体,他的欲望也随着她的清醒而苏醒。
  她缓缓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换了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很清醒地眨着迷蒙的大眼。
  “我抱你来的。”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呼喊着要拥抱她,他缓缓靠近她,像猎人不动声色地接近美味的野兔。
  “呃——要睡觉了吗?”她隐隐感受到些许危机。
  “是的!但不是现在……”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顺势倒在床上,大手钻进被子里,轻柔地抚上她美好的身段。
  杨嫸芸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好像该阻止些什么。
  但是她不想阻止。
  好舒服……他的吻,他的爱抚,像温暖的和风一样……
  她想,她真的醉了……
  杨嫸芸从梦中苏醒,还没睁开眼睛,嘴角就先扬起梦幻的笑容。
  她好像做了一个好美的梦,全身懒洋洋的,感觉好舒服,身体也好温暖,好像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佣懒地睁开眼睛,立刻发觉不对劲。她身处的房间大又豪华,而且非常眼熟,因为过去这里曾是她的卧房。而她身下躺的大床,也是她过去四年多睡惯的,并非她最近睡的那张小床。
  她悄悄垂下眼眸,看见一只古铜色的健臂从身侧横过来,亲昵地搂着她的腰。最令她震撼的事是——他们身上都没有穿衣服!
  她曾经结过婚,也有一个孩子,自然了解这些暧昧的徵兆代表什么——他们上床了!
  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逐渐清晰,她想起她的酒醉,他的引诱,还有那一次比一次温柔、一次比一次热情的欢爱……
  老天!她与她的前夫,在离婚四个月又零八天之后,居然荒谬地上床了。
  “不……”她掩着嘴,盖住险些冲口而出的尖叫。
  她不该这样……他们不该这样!
  已经离了婚,他们就不该再有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还是他认为既然离了婚,她就是一颗烂苹果,可以任他轻贱玩弄?
  愈想,她愈觉得自己肮脏低贱,无法忍受自己被他这样看待。
  她委屈极了,努力压住喉头的哽咽,拉开他的手,下床冲进浴室里。
  “嗯……”辜宇臣大概累坏了,怀里的空虚让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很快又沉沉睡去。
  杨嫸芸迅速盥洗并冲了个澡,穿上昨晚自己丢在浴室里的贴身衣物及小礼服,随即离开浴室,抓起掉落房间地板上的皮包,快步往房门走去,却浑浑噩噩地不小心踢到柜子,发出砰地声响。
  她立刻停止动作,密切观察床上的动静。
  辜宇臣本来睡得很热,听到房里有声音才突然惊醒,还没睁开眼睛大手就先探向身旁的位置,找寻杨嫸芸的踪影。
  “嫸芸?”发现床位空荡荡的,他撑开困倦的眼皮扫视四周,睡意浓重呼喊。
  听到他温柔的呼唤,杨嫸芸再也忍不住,捂着逸出哽咽的嘴,快速奔出房间。
  “嫸芸—”这下辜宇臣睡意全消了,连忙下床想追出去,却发现自己光溜溜的,抓起睡袍手忙脚乱地套上,再打开房门追出去,她已经跑出大门。
  他只得再折回房间换上外出服,这才开车出去追人。
  辜宇臣驾着车,在早晨的街道上四处找寻杨嫸芸的踪影。
  四处绕了一圈没看到人,他直接往她现居的住处开去。
  他的运气还算不错,正好在她公寓的大门前逮到刚回来的她。
  他一见到她,立刻上前攫住她的手质问:“你为什么偷偷摸摸跑回来?”
  他一握住她的手腕,她立刻像被热油烫到似的,开始剧烈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放开你?我还记得昨晚有人哭喊着要求我不要停下来……”他恼得忘了绅士风度,把床笫间的事抖出来。
  “住——住口!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杨嫸芸羞惭地哭喊,引来几位路过的芳邻侧目。
  现在正是上班、上学,还有主妇外出买菜的时间,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几乎每个路过的人都会好奇多看他们几眼——尤其他的大手还强硬地把着她的手腕。
  他低咒一声,将她拉进公寓里,先回她的住处再说。
  “你究竟怎么回事?昨晚那么甜蜜可爱,为什么一早起来就完全变了个人?”
  “你卑鄙!昨晚我暍醉了,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欺负我?”她哭嚷着质问。
  “我欺负你?你不也乐在其中?”
  此言一出,杨嫸芸又窘迫地红了脸。
  “我昨晚暍醉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你不同,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你不该趁机占我便宜!”
  “别把我说得像个登徒子,也别告诉我,你完全不想要!”
  “我——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杨嫸芸气得行使暴力,用力垂打他的肩。
  “我没有欺负你!我……我只是爱你,嫸芸。”他耳根臊红,窘迫地表白。
  “骗人……”杨嫸芸呆了。她的耳朵一定坏了,这不可能……
  “我没有骗人!嫸芸,我真的爱你。”已经开了先例,再说一次就显得不那么困难。
  “可是,你明明和我离婚了……”这总不可能是误会吧?
  “那是我错了!我以为自己爱孙孟青,其实不然。我又以为自己不爱你,其实也不然。我活到这么大,统御一间大公司,可以精细分析每一笔生意的损益得失,可是却弄不清自己的心意。
  和你的婚姻,虽然不是因为爱而开始,但我真的很喜欢和你共度的每个日子。但我依然蠢得伤害了你,直到你搬离家里,留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给我,我才开始慢慢察觉自己对你的感情,并非我所想的那么简单。“
  “你只是过惯了有我伺候的日子,那是依赖,不是真爱。”她心中燃起期盼,却同时害怕会受到更多伤害。
  “或许是依赖没错,但哪一段感情,不是建筑在依赖之上呢?不管依赖人、依赖钱、依赖温柔、依赖爱情,人总依恋着另一个人的某些优点,才会产生爱情,不是吗?”
  “我不知道……”她乱了,全部的思绪都乱了,无法思考。
  “没有关系,我现在不逼你,我会给你时间想一想,我是真心的。或许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会说谎的人,我说爱你,就是真的爱你,你无论如何不能怀疑这一点!”
  说完,他转身走出她家门。
  他一走,她立即全身发软地跌坐在地板上,刚才用怒气强撑起的强悍,霎时间全部崩落垮台。
  “他爱我……他说他爱我?我该相信他吗?我该吗……”
  “所以呢?你要跟他回去吗?”
  黄昏的公园充满温馨祥和的气氛,散步的人、运动的人、遛狗的人,将原本宁静的公园点缀得热闹极了。
  芫芫吃完点心,由小捷带着玩溜滑梯去了,只剩杨嫸芸和徐谨书独自坐在老位置闲聊。她把芫芫的父亲想要挽回她的事,告诉了徐谨书。
  徐谨书听了沉吟许久,然后这么问道。
  “我不知道。”杨嫸芸低声叹息。
  如果知道,她就不需要烦恼了。
  “我应该问—你想跟他回去吗?”徐谨书苦笑。
  “我……”这个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毕竟她为那个家付出四年心血,虽然曾被重重伤害过,但她无法将过去幸福的生活完全抹煞。
  女人啊,一旦遇到爱情,就会变得很傻。
  午夜梦回,望着睡在身边的女儿,她还是深深思念着他的。
  “如果你还爱着他,那就——回到他身边去吧!”
  天知道要徐谨书说出这些话有多困难?他也爱她,他也有想独占她的私心啊!但他不希望看到她伤心、后悔。
  “谨书……”杨嫸芸满诧异的,没想到连他也这么劝她。
  她当然想回去,只是难免有点犹豫,怕他不是真心爱她,怕他只是因为习惯才说爱她,好将她哄回去。若是哪一天,他又发现自己爱另一个女子,是不是又要大费周章跟她离婚?
  既然如此,现在何必再次向她求婚呢?婚姻,其实也保障不了什么……
  “哈哈!我当然也舍不得你们,但我知道如果我大力劝你留下,你一定会后悔的。而如果你将来每天闷闷不乐,我也会后悔的,所以就算我想自私,也自私不起来。”
  他依恋地看看她,半开玩笑地问:“还是你愿意留下来,永远和我在一起?”
  “谨书,你别开我玩笑了!”杨嫸芸笑瞠道,把他当成闹着玩的。
  或许她心里明白他是认真的,但不知道该怎么狠心拒绝,所以宁愿装傻……
  “好好,我不开玩笑了。”徐谨书轻轻苦笑,重重叹息。
  “嫸芸!”
  忽然——远处传来一道凄厉的呼喊。
  杨嫸芸站起来,惊喜地望向那道火速朝她奔来的熟悉身影。“是宇臣!”
  “他好像在说什么。”徐谨书见他嘴巴动个不停,但声音被强风刮走大半。
  “嫸芸!快—快躲开!”辜宇臣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向她,一面撕心裂肺地大吼。
  “什么?”他愈跑愈近,她终于发现他神色不对。
  “后面——快闪开!”
  这句话杨嫸芸听懂了,狐疑地转头一看,正好避开一道锐利的锋芒。
  “去死吧!贱人——”吕秀美乾瘦的双手紧紧握住一把短刀,划破空气再次向她剌来。
  “不!”杨嫸芸又歪着身子一闪,第二次躲开朝她刺下的短刀,不过却因为身体失去重心,摔倒在长椅旁的草地上。
  “看你往哪跑?”吕秀美握紧刀,很快地追过来,一寸寸逼近她。“我早警告过你,叫你不要接近谨书,你为什么不听?啊?为什么不听?!”
  “我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只是谈得来的好朋……友……”杨嫸芸吓得双腿发软,没有办法爬起来逃开。
  “不!不要这样……”徐谨书见她身处在危险之中,也想冲过去救她,但是双脚怎么也无法移动。
  他也被吓傻了。
  “闭嘴!我已经警告过你太多次,但你根本不在乎,也是啦,像你们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只会抢别人的男人,怎么会管别人的死活呢?”吕秀美挥舞手中亮晃晃的刀子,冰冷而疯狂地大笑。
  “只要杀了你,徐老师就是我的了,他永远也不会离开我……永远不会——”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手中的刀刀也同时猛力刺下。
  “啊!”
  杨嫸芸无力逃跑,只能翻身以背承受利刀的攻击,可是突然有道重量压迫在她身上,很重—但是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她微微转头一看,只见辜宇臣扭曲的脸就贴在她的耳鬓旁。
  “宇臣!你怎么——”他突然扑在她身上,又露出仿佛承受痛楚的表情……杨嫸芸很快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他用自己的身体阻挡吕秀美攻击她,而且他也受伤了。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要不要紧?”她急忙挣扎着想爬起来,看看他的伤,但是他却依然压着她不让她起来。
  “嘘!她还在这里,你先别动,否则她可能会伤到你。”他无暇去想自己身上的伤口,一心只想保护杨嫸芸。
  “宇臣!不要……我要看看你的伤口……”杨嫸芸焦急地哭了,担忧得不知如何是好。
  “吕小姐,你快住手!把刀子给我——”
  幸好徐谨书很快反应过来,上前制止吕秀美,附近也有一些见义勇为的人赶过来帮忙,勇猛夺下刀子,将疯狂的吕秀美制住。
  见吕秀美无法再伤害杨嫸芸,辜宇臣才挪开自己的身体,忍着背后的剧痛,趴倒在草地上。
  “宇臣!你怎么样了?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杨嫸芸几乎是一眼就找到背后那道伤口,因为正泪泪地渗出鲜血,沾湿了他铁灰色的西装外套。
  她快速检查了下,不幸中的大幸是,刀刀好像剌得不是很深,血液的流速并不是很快,应该只是浅伤口。
  可能是吕秀美的刀子不利,或是因为他今天穿的西装布料比较厚,不容易刺穿的缘故。
  感谢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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