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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人家不要啦——”
才说不要见到他,老天不给面子就算了,何必要她呢!
一想到要和那个大块头一起吃饭,她就紧张得手足无措,偏偏她又不能当面拒绝,除非她不想活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谁人不找,偏要找上她?
“瞧她怕成这样,让她一个人去赴约好吗?”朵兰关切地问向柔媚。
“有何不好?你没看见其它同学嫉妒的表情?”
“有啊,如何?”
“众女争宠,他独独挑上咱们的典雅,其它女生不嫉妒死了?如果拒绝反倒称了其它人的意,多可惜啊,呵呵!”
搞了半天,原来她是虚荣心作祟,在这争男的竞赛上,好友拔得头筹,她也与有荣焉,理当乐得煽动诱惑。
“你还真变态耶!”她真是被柔媚给打败了。
“呵呵,别浪费上天给予的本钱,尽量挥霍。”她回过头拍拍典雅,好生安慰。‘乖,别怕啊,一定要去喔!“
光哭是解决不了事情的,这阎王殿,还是得当事人亲自走一遭才行。
织梦方舟扫校殷尚恭,很不高兴!
一餐饭,原先只打算两个人独处,就他与季典雅。
但没想到途中插入了倪朵兰与甄柔媚这两个电灯泡,笑称恰巧遇着,便不请入座了。
偏偏这两颗三百烛光的电灯泡亮得炫目,连带招来其它向光的蜂啊蝶的,电子系的一票同班男生也厚脸皮地乘机赖过来凑个整数,一桌人开起热闹的同乐会,藉此与美女亲近亲近。
娇小可爱的季典雅,大伙儿心知肚明,殷尚恭早订下了。剩下的倪朵兰和甄柔媚,可就各凭本事、公平竞争喽!
殷尚恭臭着一张脸,冷眼瞪着这些欠摸的碍事者,瞄着对面暗自庆幸的季典雅,那女人的心思全表现在脸上。
他忍不住暗斥。就算暗爽也别那么高兴行不行?放在腿上的两只拳头,在那边兴奋地摇摆,以为他看不到吗?真是令他不悦得想找机会欺负她。
“咦?殷尚恭也是南青国中毕业的,那不是跟典雅一样吗?”健谈大方的朵兰和对方男生天南地北地闲聊,无意中发现了这有趣的巧合。
是吗?他也是南青国中的学生?典雅意外地抬起眼,从刚才就一直闪躲的目光终于正视他。
“原来你们国中同校,那时候都没有碰过面吗?”
“像典雅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应该很受瞩目,男生多少会注意到吧?”
众人一致看向殷尚恭,只见他懒懒的开口:“没见过。”
“你呢?典雅,有没有看过他?”
“没有。”她话才出口,便接收到殷尚恭瞪人的锐利目光,正在喝汤的她差点没念到。
“哎呀小心!你呀,连喝个汤都会出trouble,喏,用纸巾擦擦。”柔媚温柔体贴地递给她一张面纸,除了关心,顺道展现一下绕指柔的魅力,电电这几个电子系的男生。
你们没看到吗?!典雅瞠目的表情如是问着,只差没说出口而已,殷尚恭那犀利吓人的表情明明是冲着她来的!
“典雅是我们班上最可爱的小迷糊,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好玩。”朵兰直言不讳地笑道。
这女人居然说没见过他,想他殷尚恭的霸王名号,在国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亏他如此赫赫有名,她竟然不知道?!
趁人不注意,他再瞪!
典雅僵住,像被施了魔法般动弹不得,嘴巴还露出吞了一半的香肠。
“唔唔……”她拉拉右边的朵兰。
“典雅,别一直咬着香肠,这样不太好看喔!”朵兰悄悄提醒她,其它男生则忍俊不禁地偷笑。
她的目的不是为了取悦大家呀!众人笑着她的馍样,包括浅浅微笑的殷尚恭,这话不知从何说起,她只好闷着默默吃自己的。
“也难怪他们俩没见过,我记得典雅说她后来转学到高雄,是不是?典雅。”
“嗯,在国一下学期时。”
冷不防的,又是一道厉眸扫射,害她两边香腮鼓着两粒刚吃进嘴里的鱼丸,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怔怔地盯着殷尚恭。
又……又来了!她扯扯左边的柔媚。
“典雅,别玩了,快吞下去,刚才是香肠,现在又是两粒……难看哩!”
柔媚汗颜地小声提醒地。她们是清纯的大一新鲜人,绝不能做出这种暧昧的样子,有碍观瞻哪!
典雅可真是有苦难言。大家都瞎了吗?不然为什么都没人注意到殷尚恭那恐怖至极的表情?
殷尚恭思及当时的情景便有气,要不是她转学,他也不会在校门口白白等了五个小时,像个白痴一样。
“典雅是南部人,大老远跑来台北念书,会不会想家呢?”
“呃……会呀,我本来想考离家比较近的大学,可是家人要我来台北读书,说以后在台北就业比较方便。”
“我也是,据说大部分的学子都会选择就读北部大学,像我虽然是北部人,不过我家人也希望我在北部读书就业,因为南部失业率比较高。”柔媚也感叹地轻声细语。
“北部也一样啊,据说台北街头的乞丐变多了,走一趟捷运地下街就知道了。”其它人也跟着附和。
典雅忍不住伤感地说:“我最怕看到乞丐了,每次看到都难过得——”黑暗中两道灼灼的凶光,乱枪射得她脑筋一片空白。
柔媚和朵兰奇怪地盯着她僵硬的表情。
“喂,你今天是怎么了?又噎到了?”
谁啊……求求你们有谁看到了吗……多令人毛骨悚然的怒目凶光啊……她想哭,真的好想哭喔!
“哎呀,你怎么泪光闪烁呢?别哭,别哭,台湾的乞丐至少比其它国家的乞丐幸福多了,因为台湾四季如春嘛,没听过有乞丐冻死的。”柔媚又拿出一张印花面纸,为她措措湿热的眼眶。
“我……”
朵兰插嘴道:“典雅真是可爱,只是想到乞丐就哭了,我就喜欢她这纯真善良的一面。”
“不是的……”
“你别哭,不然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罪魁祸首终于说话了,用着无限宠溺的语气及阳光般和煦的眼神。
典雅不敢置信地瞪着殷尚恭,明明就是他欺负她呀!怎么有人可以前一秒怒火烈焰,下一秒使温和似海,还用这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温柔语气说话?!
“这一餐是我请客,开心点好吗,你要笑笑的才可爱。”
笑得出来才怪!“我才不要你请客!”她见鬼似地低吼着。
“别这样嘛,我很有诚心的,等会儿还想请你们一起到我那儿坐坐,我调鸡尾酒请大家喝。”
“你会调鸡尾酒?好耶,我最喜欢喝鸡尾酒了!”朵兰率先赞成,柔媚也不反对。
有美女的地方,就少不了美女亲卫队,其它男同学当然拍手叫好,今天是跟定了殷尚恭。
“我不要去。”典雅坚决反对,一点也不顾她的话在这时候是非常扫兴的。
“去嘛,典雅,少了你多没意思。”人家殷尚恭的目标是她,她不去还有戏唱吗?
“不要嘛,柔媚、朵兰,我们回去好不好?”典雅苦苦央求着。
“这……”奇怪,典雅向来不会这么不给人面子的。
“我房间很大,除了鸡尾酒,还有水果、跟美女们最爱吃的提拉米苏。”
“提拉米苏?”柔媚和朵兰双眼霎时晶光闪闪。
“电影光盘、音乐CD、电玩游戏应有尽有,我还可以弹吉他为各位助兴。”
毋需表决,一致无条件通过,不去是乌龟!用不着殷尚恭央求,朵兰和柔媚说什么也要逼她去不可。
“就这么说定了,说走就走,典雅,人家都上至义尽了,怎么可以狠心拒绝呢?”朵兰软硬兼施地要说服她。
“看在提拉米苏的分上,你不会那么残忍丢下我们吧?”柔媚脸上虽笑笑,不过嘴上说得很明白,不去的话就太不够意思了。
典雅这下子可真的是骑虎难下,众人围攻,左右夹击,那个嘴上光会发号施令、完全不需花力气的殷尚恭,始终摆着一张毫无破绽的笑脸。
奸诈!狡猾!假惺惺!她无言地怨瞪着他,而他则回以得逞的奸笑,到手的肥羊,他不会放手。
“求你,一起来好吗?”他使出最后的杀手镧,堂堂五尺男儿如此低声下气地邀请,再拒绝的话就太不近人情了。
“去啦,典雅,人家都这么说了。”
“是嘛,你一向最善良的。”
众叛亲离,她季典雅能说一个“不”字吗?
拗不过众人的要求,她终于勉为其难地点头,引来一阵欢呼之后,用餐的和乐气氛达到最高潮,唯有她,苦在心里口难开。
瞄瞄那个奸诈的人,又露出一抹阴险的奸笑。
魔鬼!他是魔鬼!她娇弱地抖瑟着,咬着下唇好委屈地怨瞪他,而魔鬼的笑靥依旧傲睨得肆无忌惮。
第六章
就是爱逗你,怎样!
“听说殷尚恭在追你,是不是真的?”
季典雅怔愣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同班同学许岚岚,对于她单刀直入的问话感到有些慌乱。
“没这回事。”她反射性地否认,凡事扯上殷尚恭,都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话题。
下午两节的“艺术概论”是全校学生共同选修的通识科目,用功的她提早了十五分钟到教室,选修的学生多达一百人,她之所以提早到,一来是为了占得好位子,二来身负抄笔记的重责大任,柔媚和朵兰这两个损友则逃课玩乐去了。
在此时刻,对于许岚岚突然的问话,她是既错愕又担心,一方面错愕他人把她和殷尚恭扯在一起,另一方面更担心两人被误会有暧昧关系。
“有人看到你们一起出游,还常一块吃饭。”
“那是因为……他说要请客,如果不去会不好意思,而且他不只约我一人,是好几个人一起出去的。”
“真的?”许岚岚一脸狐疑。
“是啊!”她很老实地点头,不明白许岚岚为何这般严肃,总觉得像在审问似的。
“你呢?喜欢他吗?”
“才没有,我们只是朋友,很普通的,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喜欢”这两个字可不能随便说出口,她是在保守纯朴的环境下长大的,对于这种太过直接又肉麻的字眼有点招架不住,更甭说是把这两个字用在那魔鬼身上,也因此她强烈否认,只差没举手发誓。
“所以你对他没感觉喽?”
“是啊!”
“OK,我懂了,掰。”
许岚岚似是得到满意的答案了,露出友善的一笑后,神情愉悦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加入另一群三姑六婆的谈话里。
典雅吁了口长叹,提醒自已得离殷尚恭远一点,省得自己也沾了一身的八卦。而且别说看到他的人了,她就连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没来由地神经紧张,摸摸手腕上的佛珠,她再次提醒自己要排除杂念,将他邪恶的影子踢出脑子外。
像“艺术概论”这种通识科目,对学生而言是最标准的营养学分,通常在开学初是高朋满座,但过了一段时间,逃课的学生会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有良心的、用功的、老实的学生努力挡住场面,让教授这门课的老师仅存一点颜面苟活;直到期中、期末考日子将近,学生才会开始回流,等到火烧屁股时便座无虚席,良心发现的他们乞求老师给点考题提示,只求成绩能低飞通过便感万幸了。
离期中考只剩三个礼拜,学生已开始回流,典雅一向坐在第一排,趁着还有点时间,她打算将重点温习一遍。
然而不知怎么着,身旁一个巨大的存在感逐渐压迫着她,她总觉得有人盯着她看。
她一向不会这么敏感的,一定是错觉!
摘下眼镜,她揉揉微酸的眉心,十指交握朝上伸了个懒腰,稍稍活动筋骨,再扭扭僵硬的脖子。
扭扭东啊扭扭西的,才一转头,美眸就这么毫无戒备的对上了右边一对玩味的眸子。
殷尚恭单手撑腮,微偏着头盯着地惊吓太过的表情,邪酷的正经模样有如一尊威武的雕像。就知道每次见到她,一定有可供娱乐的事情发生。
瞧!多么夸张有趣的表情啊!
“午安。”充满笑意的俊目性感魔魅地瞅着她。
“学、学长?”
“原来你不戴眼镜是这么可爱。”看到她镜框下的素颜,他沈敛的黑眸闪着惊艳的璀璨,毫不避讳地打量她这一面。
平日恶劣有余又老是板着脸孔的人,突然说出这么感性的赞美词,着实教人不知所措。
她忙戴上眼镜,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暗骂自己上课前忘了看黄历,今天肯定是出门不宜日。
“那个……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上课。”
“可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有空才来。”也就是说从开学到现在,今天是他第一次出席。
典雅心思混乱,每见他一回,血压便升高一度,她低下头,硬逼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反正人这么多,他不至于敢对她怎么样吧?问题是——目光炯炯,视线灼灼,她的头皮发麻!
“有事吗?”他那专注不移的目光令她忐忑不安。
“没事。”他耸耸肩。
台上的教授开始讲课,典雅强逼自己专心,并努力催眠自己旁边坐的是木头人,然而——眸光刺刺,盯视折折,她的双颊燥热!
她觉得自己好象曝晒在X光下,连骨头都被透视得清清楚楚,在这种情况下,她是别想听课了。
“学长,请别一直盯着我看。”她方寸微乱地抗议。
“为什么?”
“你一直这么盯着人家,会害我分心的。”
他不但不愧疚,反而露出诡谲的笑容。
“笑什么?”那模不着头绪的反应令她发毛。
“没什么。”
看到她越紧张,他就越想逗她,不过这么好玩的游戏要慢慢玩,他选择移开目光,这回先放她一马。
典雅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她提醒自己必须再沉着冷静些,适才被他一搞,害她听漏了老师所教授的重点,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她赶忙在课本上做记号,决定下课后再找别的同学问问。
只可惜,这份宁静维持不了一分钟。
“哟,你的字挺美的。”他偎近她,两人的脸靠得很近。
“还好啦!”她语气不稳地敷衍,忙移开脸,尽量保持距离。
“每个字都一板一眼,跟你的人还真像哩!”他语带调侃地笑道,言下之意是说她这个人太过死板。
她不服气,回了他一句:“那么我猜你的字一定杂乱无章,就跟你的人一样。”
“马马虎虎啦,至少还看得懂。”
“哼,是很难懂才对吧?!”
她翻开他笔记,本想乘机取笑他以出心头之气,没想到却意外地看到他雄厚俐落的字体,字字浑劲有力,一笔一划蕴藏内敛,那字体俊逸得毫无缺点可非议,让她开了一半的口,霎时怔愣得说不出一个嘲笑他的理由。
“不知学妹有何批评指教?”扬着眉,他恭请指教。
“哼……尚可。”与他的字相较,她的字反而显得幼稚。她心虚地还给他,不禁难堪地低斥。‘别吵我听课——啊,糟了!“
她忙抄下老师正要擦掉的重点,潦潦草草地勉强跟上了速度,字反而变丑了。
可恶!她暗斥一声,负气之余决定不再理他。
“你可真勤劳,看外表就知道是乖乖牌,你一定常吃五香乖乖对不对?”
专心!专心!懒得理他。
“我赌你从来没跷过课,是吧?”
听而不闻,忽略!忽略!
殷尚恭剑眉微蹙,冷眼旁观她特意冷漠的神情,不一会儿又展眉而笑。她的心思浅显易读,想故意忽视他,可惜用错了方法。
无声胜有声的意境也挺浪漫的,沟通并不一定需要言语,手语也行。
他撕下一张纸,折了一只鸡和一只鸭,将纸鸭悄悄放她面前,纸鸡随后跟来,鸡嘴朝鸭点了好几下。
“你猜,什么意思?”他低问。
她不语,瞄了一眼,望着有模有样的折纸,心里暗暗猜着:鸡同鸭讲?
“你一定以为是鸡同鸭讲对不对?错了,是鸡点鸭,季典雅,呵呵。”
哇咧——她真想揍这个世纪霹雳无聊人!
“嗯?不好笑啊?”瞧瞧她,板着一张脸,看起来浑身都像在冒火。
他装作没看见地撩起她身后一缕发丝,卷、卷、卷——放。
她毫无反应。
呵!她挺沉得住气的嘛,似乎是吃了秤硅铁了心,决意不理他。
他再卷起她的发丝,把玩于指间,顺便拉一拉。
忍耐!忍耐!典雅不断提醒自己,千万别称了他的心。
他就不信她能撑多久,没有人可以将他当隐形人,如果她执意忽视,只会惹得他更想逗她,也许是劣根性使然,也许是那一头柔亮的长发太吸引人,他索性移近鼻息,得寸进尺地闻香。
“你头发真香。”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佻逗。
这暧昧的举动吓到了她纯纯的心灵,季典雅不禁低呼出声,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这人竟然轻薄她的头发?!
她的低呼惊扰了旁人,也惹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