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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药还剩下最后几口的时候,迎春自己手指放进去,将两滴灵液参合进取,然后喂给太后娘娘,一抬太后娘娘下颌:“娘娘咽下去啊,先头喝得是儿孙的嘱咐,这会子却是救命的仙药啊。”
太后娘娘蹙蹙眉,却是听话的咽下去了。
随后,迎春催动体内的灵气替太后娘娘推血过宫,帮助太后娘娘惊醒血液大循环。
倘若太后娘娘只是血栓,那么就会很快清醒。
迎春很少正经修炼,不过两刻钟,迎春累得满头大汗,有些体力不济,体内灵气枯竭,有些使不上力气,瞬间,心头血液翻滚,只觉得眼花头晕,身子一晃,差点跌倒。
不过片刻,迎春面色煞白。
綉橘一声惊呼,忙着上阵做传送,嘴里催促:“锦鲤,快些!”
锦鲤体内的灵气源源不绝的输送过来,锦鲤的内里雄厚,不仅可以替太后娘娘推血过宫,渐渐地竟然把迎春体内是去的灵气也给补回来了。
迎春面色慢慢恢复了些许血色,又过了两刻钟,足足半个时辰过去,太后娘娘面色开始好转,一直僵硬的隔壁竟然抬了抬。
锦鲤传密语给迎春:“主子,您押对宝了,太后娘娘马上就会清醒,属下要收功了,您深深吸口气,然后启沉丹田。”
就在这般时候,外面脚步声响:“母后怎么样?”
乾元帝终于来了。
迎春忙将太后娘娘放平躺好,颤抖着双手慢慢替太后娘娘拿捏起来。
寝殿门口,桂嬷嬷一声声惊呼:“圣上,您稍等,老奴给您带路,领您进去,皇贵妃娘娘正在太后娘娘喂药推拿!”
第137章
乾元帝却等不得桂嬷嬷那慢腾腾老胳膊老腿儿;自己个龙行虎步就进了寝宫,嘴里急匆匆的嚷嚷:“母后,您怎么样啊?”
迎春这会子正在不紧不慢的替太后娘娘抓捏头皮,活泛经络。蓦然间惊见乾元帝虎虎生风闯了进来;嘴里还嚷嚷不熄。
原本没有动静的太后娘娘忽然间眉峰紧皱;神情十分不耐烦。
迎春忙将一根葱白玉指;贴在自个红蕊蕊的嘴唇上,道:“太后娘娘这病宜静养,怕吵闹,每每听人大声说话,则会蹙眉不悦。”
“哦!”乾元帝一瞧迎春漂漂亮亮;神情自若,并无一丝仓惶;顿时安心不少:“狗奴才好大胆,母后病了,他们竟敢隐瞒,若不是冯紫英回来禀报,朕还不知道母后重病昏迷,太医们束手无策,这会子倒是什么情况啊,母后倒地怎么样啊?”
迎春慢慢的替太后娘娘理顺发丝儿,这才起身一福,微笑道:“臣妾刚给太后娘娘喂了汤药,太后娘娘看着面色好转了不少,到底如何,且要等上半个时辰,待药生效了才知道呢。”
乾元帝弯腰,凑近些,小心翼翼的将太后娘娘的手握在手心里,太后娘娘的手指既温暖又柔软,并不似那等重病不治的样子,遂安了心,抬头瞧着迎春:“太医用药的方子可在?”
迎春一边递上处方笺,一边嘴里请罪,道:“臣妾正要向圣上请罪,今儿这事儿太急了,太后娘娘病重,奴才们不敢去惊动太上皇跟圣上,太医们无人做主不敢下药,臣妾忧心太后,想着什么事情也没有太后娘娘的性命重要,遂做主,让太医们先行处方了。
“臣妾担心太后娘娘安慰,一时心急,遂自作主张了,臣妾知道这于理不合,却是事关太后娘娘安康,臣妾只得莽撞了,还请圣上恕罪。”
乾元帝闻言,伸手握住迎春,满眼笑意:“爱妃当机立断,母后才得以救治,朕感谢爱妃还来不及呢,如何怪罪呢。今儿这个事儿,爱妃做得很好。事急从权,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耽搁太后娘娘治病。最可恨,那些尸位素餐的狗奴才,什么小心谨慎,谨小慎微,说穿了就是明哲保身,怕担责任,一到关键时刻指不上。你说说,白养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
乾元帝说着激动起来,挥舞着手里处方,恨道:“这一回母后无事便好,稍有差池,看朕,”
迎春忙着上前捂住乾元帝的手:“嘘,太后娘娘需要静养呢,您看,太后娘娘又皱眉头呢!”
乾元帝一瞧,果然见太后娘娘眉头紧皱,似乎十分不适,忙着噤声,轻手轻脚靠近床边,轻声试探:“母后?母后!儿子看您来了,您听得见么?”
迎春待要劝说乾元帝稍安勿躁,不要打扰太后娘娘静养,却见太后娘娘竟然抬起右手来凌空乱抓:“皇儿,哲儿?”
乾元帝大喜,忙着握住太后的手:“母后,孩儿在呢!”
熟料太后之时无意识的举动,被人握住手臂,无意识挣扎几下,挣之不脱,十分不耐,眉峰越性打结,人却醒了。却是有些发迷糊,虚眯着眼睛,盯了乾元帝半晌,方才激动起来:“皇儿啊?”
迎春暗叫一声不好,太后娘娘之前因为大悲而晕厥,这会子再大囍,只怕又要出事,忙着上前,将手搭上太后娘娘后背心处,一用力将太后娘娘搀扶做起,然后自己坐上去给太后娘娘当了肉垫子,右手缓缓将体内的真气缓缓输入太后娘娘体内,嘴里劝慰:“太后娘娘,您别激动,皇上好好的呢,太上皇也醒过来了。”
太后娘娘闻听太上皇的名字,心情顿时一黯,悲喜冲销,太后娘娘终于冷静下来,心里恼恨太上皇总是不顾一切袒护忠顺王,如今差点丢了儿子性命,随即想着乾元帝果然吉人天相,心情到平复了许多,伸手拍了拍乾元帝脸颊,泪珠扑簌而下:“无事便好!”
乾元帝眼中盈泪,伸手替太后拭泪,频频额首:“母后安心,儿子都好。”
迎春坚持一阵子,脑袋有些晕眩,遂慢慢收功。
这般功夫,太后娘娘已经平复了心情,蓦然间,偏殿响起莺儿啼哭之声,太后娘娘挑眉一喜:“这声音听着像是雍儿啊?”
迎春一笑:“正是龙凤胎兄妹来瞧太后娘娘了。”
太后大喜:“快些抱了来我瞧瞧,哎哟,这般时候看见我的金孙,我这心里再无求了。”
迎春忙命人报上龙凤胎。却也奇怪,方才还在呜哩哇啦吹喇叭的龙凤胎,一见着金闪闪的乾元帝,竟然都不哭了,兄妹两个一起把黑漆漆的眼睛黏在乾元帝身上。
奶娘很会来事儿。马上要一福身:“儿子给父皇作揖了,给父皇请安。”
乾元帝顿时来兴趣,伸手接过龙凤胎哥哥,因为不会抱孩子,便竖着搂在怀里逗趣儿,拿下吧蹭蹭儿子小鼻子:“儿子,我是父皇,叫一声?”
熟料,小雍亲王发觉有东西靠近,伸出分红舌头就舔了一口,本来以为舔着甜甜的乳汁儿,接过舔着了他老爹硬茬茬的胡须子,小雍亲王顿时不高兴了,搞什么啊,奶水没吃着,倒把舌头扎疼了,顿时不干了,蓦然间又呜哩哇啦吹起喇叭来。
龙凤胎妹妹听见哥哥哭了,忙着一起帮腔,长一声短一声,你歇息我哭,好不热闹。
乾元帝被闹了个莫名其妙:“哟,刚才好好的呢,如何哭了?”
太后娘娘伸手要接孩子:“你个大男人如何知道抱孩子呢,敢是抱紧了,孩子不舒服了。”
乾元帝嘿嘿笑:“不会啊,哥儿刚才蛮高兴啊,还添了儿子一口呢。您瞧?”
乾元帝说着撒娇一般把下巴伸给太后娘娘观瞧。
太后娘娘笑得窝心极了,伸手一点雍哥儿:“这个小家伙,把父皇当成吃食了呢!”
雍哥儿毫不客气伸出粉红的舌头添了太后娘娘凤爪,小孩儿舌头十分柔软灵巧,一舔一睃十分灵活,太后娘娘顿时眉开眼笑:“好可爱的孙孙儿哟!”
哥儿这次虽没吃着乳汁,也没被扎疼,故而没哭,反是争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太后娘娘的凤爪十分不解,怎么回事儿啊,往日一舔就是甜甜的,今日一舔一个空?
奶娘方才失了面子,这会子马上奉承:“人亲骨肉香,五皇子这是认得太后娘娘是亲祖母呢!”
太后娘娘笑得快活极了,原本苍白面颊竟然染上了红晕:“是吗,快瞧瞧,哥儿笑了也,哎哟,本宫的孙儿真是聪明哟,这般小就知道认人呢!”
太后娘娘说哥儿笑了,大家一起奉承,都说五皇子笑得好看,又说三公主长得跟太后娘娘一个模子,把个太后娘娘笑得嘴巴合不拢。
迎春瞧着太后娘娘笑着笑着面露疲色,忙着接过了儿子,顺着儿子口气告辞道:“哥儿给祖母拜别,皇祖母要安心静养哟,哥儿明儿再来瞧祖母哈!”
太后娘娘正好疲倦了,一笑:“好好看顾龙凤胎。”
迎春应声是,又给乾元帝行礼告别去了。
太后瞧见迎春一行人走远了,这才一叹:“还是皇贵妃有心,知道本宫病危,带了孩子来瞧我。”
这意思听着像是迎春带着孩子来跟祖母辞别的一般。
这话虽是听不出褒贬,桂嬷嬷却不忍心让功臣蒙屈。
桂嬷嬷上前跪下:“启禀太后娘娘,请您别误会皇贵妃,是老奴,老奴见太后娘娘昏迷不醒,太医不凑手,因为太上皇皇上都中毒昏迷,宁寿宫无人做主,太医们不敢下药,老奴顿时慌了手脚,命富顺儿去求了皇贵妃,皇贵妃来了一力承担责任,勒逼着太医用药,因为汤药下去毫无效果,皇贵妃娘娘急了,这才接了龙凤胎兄妹过来,过来,”
太后娘娘额首:“却是这样!”
乾元帝却察觉事情不对头,太后娘娘病情严重,让龙凤胎归来作甚,遂追问道:“龙凤胎前来跟救助太后娘娘有什么干系么?”
桂嬷嬷默然抬头,泪水盈腮:“启禀圣上,是皇贵妃奶娘说,太后娘娘福泽绵长,绝不会有事,一时昏迷不醒,只怕是救助方法不对,故而,皇贵妃以为孝感动天,故而,决定割股疗亲!”
太后娘娘愕然:“这是什么话?你是说龙凤胎兄妹割股疗亲?”
桂嬷嬷又是高兴又是后怕,哭得直哆嗦,语不成句:“嗯,是,不是,唔!”
乾元帝顿时急了:“倒是怎么回事儿?”
桂嬷嬷断断续续总算说清楚了,没割肉,却是割血,母子三人割血疗亲!
乾元帝震惊莫名,怪得冯紫英会说太后娘娘情形危急、若不危急,迎春岂会拿一个月的胎儿的性命冒险!
太后娘娘激动地心头热浪滚滚翻腾,眼泪成窜的滑落:“这个迎丫头啊,母后欠了你们啊!”
随后,太后娘娘语不成句了:“怪得孩子哭呢,小小的孩儿,纵然不割肉只是割血,那也是疼痛钻心啊!
十指连心啊,小孙孙这么小就为了自己割破手指,拿来挤血。
太后娘娘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小小的孩儿,那么柔嫩的肌肤,祖母这心里下不去啊。”
乾元帝却是宜喜宜嗔,反头安慰太后:“母后无忧,方才听着那小子哭声昂扬的,那丫头哭声也不差,想来无事!”
太后深受抓住乾元帝:“这母子三个,龙凤胎果然是祥瑞之兆,你瞧,自从龙凤胎确认以来,我朝事事顺遂,和谈成了,海疆平了,忠顺王这一回也铲除了。”
太后娘娘眼眸灼灼的盯着乾元帝:“菩萨保佑,给咱们送来的福星啊!”
随即,太后娘娘笑道:“哥儿姐儿的乳名儿本宫有了,哥儿就叫佑哥儿,姐儿就叫福姐儿,赐号宁平公主!”
这一晚,乾元帝去了延禧宫,探视自己一双龙凤胎。
夤夜未归。
元春这边等着乾元帝就寝,却是一波一波的人回去禀报:“圣上跟龙凤胎玩儿呢!”
。。。。。。“圣上正跟皇贵妃手谈呢!”
。。。。。。“圣上正跟皇贵妃品茗论事呢!”
抱琴最后一次回禀完毕,道:“娘娘,是再去延禧宫?还是替圣上留着门?”
元春心中五味杂陈,泪眼朦胧的瞅着延禧宫方向,半晌一挥手:“不用了,传令下去,闭宫落匙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贺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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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屿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楼上亲亲,圈圈舞,跳起来,红绸子,舞起来!
第138章
元春这里酸了一肚子的醋;却不知道;迎春不是才出月子,乾元帝不是色迷心窍之人;不过是耽搁的久些;也的确把迎春越看越觉得美;春心也有萌动;却没付之行动。
再者;乾元帝圣上带着伤痕,太医交代了,不已剧烈运动;免得毒素散发。
乾元帝还没活够呢!
子时过后,迎春将乾元帝送至宫门口。乾元帝顺轿回去乾清宫。
不过,经此一晚,乾元帝饮下了无数杯菊花蜜水,吃了几碟子延禧宫特产的水果之后,回去便觉得被剜过腐肉的伤口不那么疼了。
从此越发爱上延禧宫来了,那一日不上延禧宫来一趟就会若有所失。
乾元帝从未爱恋过谁,他只有喜欢谁,就跟喜欢一朵花,一丛竹,看着高兴,失去了也不是那么撕心裂肺。
如今,乾元帝却有了一种感觉,倘若失去了延禧宫迎春母子三个,生活就像古井无波,再没情趣了。
这种情绪使得乾元帝很困惑,从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一度消沉的乾元帝蓦然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劲儿了,似乎觉得前面有很好的风景等着他,他要雄心振奋的快马扬鞭而去。
如此快活的情感之下,乾元帝很愉快的接受了太上皇对于忠顺王处置建议,死刑免除,褫夺忠顺王世袭罔替封号,改姓涂,阖府老少发配岭南烟瘴之地,交给当地驻军看管,遇赦不赦,永世不得返京。
当然,乾元帝不会这般轻松的让忠顺王脱离自己掌控,因此,乾元帝吩咐下去,着三司会审,宗室宗令长老旁听,务必要三审三决,然后论罪惩处。
不过,三司宗令长老们只负责论罪,惩处的事情乾元帝亲自动手,这样子才能宣泄心中恶气!
回头却说后宫中迎春母子们。
迎春却并不知道自己母子三人在乾元帝心里引起了这等滔天巨浪。
如今的迎春日子过得十分惬意顺遂。
迎春虽然贵为皇贵妃,是皇宫中最为尊贵的女人,但是,迎春如今眼里除了龙凤胎就是太后娘娘安康,其余并不在心上。
迎春敕封皇贵妃的翌日,元春便来了延禧宫跟迎春商议交回掌管后宫大权的象征一枚汉白玉雕刻的凤印。
元春口里说着要交换凤印,其实却是空手而来。
迎春焉能不知元春这些年的筹谋,不过是翌日坐上皇后宝座,如今那凤印就如同皇后宝座一般,元春看的比性命还重,岂会轻易叫出来?
再者,凤印是乾元帝命元春掌管,如今迎春虽然被敕封为皇贵妃,皇帝并未说凤印的归属,严格来说,凤印并不属于皇贵妃所有,迎春若是接受了,乾元帝心里未必没有想法。只怕要怀疑迎春觊觎后位了。乾元帝已经发了话说不立后,这个时候生出觊觎,无疑就是找死!
迎春才不会去乾元帝面前撩闲!
映出当即推辞了:“姐姐这是什么话,姐姐奉命打理后宫,如今圣上并未下至移交,姐姐这般,知道说姐姐不谦逊,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揽权。且姐姐知道我的,我在家里一贯疏懒,不想干的事情连听一声也不乐意,姐姐教我打理宫务,实在难为我了。且我如今照顾龙凤胎兄妹已经十分吃力劳累,每日只恨不能再生出一双手来,好把他们兄妹一起抱在怀里。”
元春愕然:“妹妹还是亲自喂养龙凤胎么?不是说只为三日的么?怎么还在喂呢?快些停了吧,这样子会影响你的身材恢复。”
迎春一笑并不答话,反而把话题继续扯了回去:“姐姐你不知道龙凤胎兄妹多聪明多可爱,我每次给他们喂奶,这两小家伙吃着奶,每次都是那么笑眯眯甜滋滋的瞧着我,我给他们打招呼,佑哥儿竟然朝我眨眼睛欢笑,似乎认得我一般。”
说这话,迎春拉着元春去了龙凤她的房间,指着佑哥儿福姐儿一通猛夸:“姐姐您瞧瞧他兄妹,长得可好吧?”
元春闻言细瞧龙凤胎,兄妹两个一个母子,胖乎乎的面颊,黑缎缎头发越发衬得小家伙肌肤赛雪,白里透粉,红红白白苹果似的,红纷纷嫩油油,鲜嫩欲滴,让人瞧着就喜欢,恨不得亲手捏一捏,再咬上那么一大口。
正值暑天,小家伙只是穿了薄薄的丝绸衫子,小胳膊小腿儿露在外面,粉嫩嫩的藕节似的,葱管一般白净。
元春忍不住伸手抱起了佑哥儿在怀里摇晃,眼里算计顿消,母性泛滥,亲了又亲:“好可爱的孩子,看着就亲!”
迎春也抱起福姐儿,笑眯眯看着元春:“姐姐或许不相信,我如今看着她们兄妹,即便你拿金山银山,天下至宝,我也不换。“
说这话,迎春看了眼元春:”凤印乃是皇后所有,妹妹只是皇贵妃,绝无觊觎之意,姐姐安心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