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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其它是你自己的问题。”虽然他看起来不像是坏人,但谁也不敢保证他就是个好人,还是趁早离开以策安全。
“我觉得你应该了解原因,好歹给我几句安慰的话,你不会希望明天的报纸注销让你良心受到谴责的新闻吧!”还以为她会耐心的安慰他,没想到她竟然想丢下他一走了之。
“我不是心理医生,不懂询问的方式,也不知道该如何辅导。而且我已经尽力了,良心绝对不会受到谴责。”贺慕萼转头往回走。
“我现在全身湿答答的,海风又这么大,即使我不跳海也会得重感冒,你能不能行行好,提供我一杯热茶和烘干衣物的地方。”他跟在她的身后,明显的发着抖。
贺慕萼也一样在发抖,海风实在是太冷冽了。
“越过沙丘有一家滨海度假村,你可以去那儿投宿。”
[你觉得一个想寻死的人,身上会有足够的钱去投宿吗?“他露出的笑容似乎在取笑贺慕萼没常识。
刚刚想寻死的人,现在却能露出这样迷人的笑容?,贺慕萼有些嫉妒,心情转而变成心烦意乱。
为什么别人都那么的看得开,她却钻进死胡同里走不出来?
“你不会想要我借钱给你吧!”她是不是遇上了诈骗集团,先骗取同情心再骗取金钱?
听完她的话,崔诔珞爆出一阵笑声,而且笑得前俯后仰。
“有这么好笑吗?”贺慕萼喜欢他开怀大笑的模样。
不!爷爷下落不明,她又刚被抛弃,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对男人有好感?
有了这个认知,心里响起的警钟让她加快离去的脚步,但是男人脸不红气不喘,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你不要跟着我!”她回头喝令他停下脚步。
“我又不会吃人,何况离开海边好像只有这条路。”他皮皮的继续往前走,拉近了自己和贺慕萼的距离。
“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寻短的人。”贺慕萼用防备的眼神看着他。
听说坏人最擅长的就是装无辜,尤其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你防备心这么重,会愿意借钱给我吗?”感觉到她的局促不安,他很得意,就像个恶作剧的男孩。
他本以为贺慕萼会不好意思回答,没想到她竟爽快的说:“不会!”
他又是一阵大笑,比刚刚更夸张的笑。“我知道你不会借钱给我,所以我并不打算向你借钱。”
她的心思都被看出来了,可见这个人的骗术非常高明。他不想骗财,或许他要的是色……
察觉自己对他欣赏又防备的矛盾思绪,心里的恐惧节节升高,几乎是以逃难的速度快步奔离。
越想越害怕,贺慕萼的脚步就越加快,在紧张之余,她的脚步没抬高,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脚陷在沙里,整个人向前扑去……
跌在沙滩上应该不会受到什么伤,但是她明显觉得脚踝疼痛,她想,她的脚踝扭伤了。
没想到她的运气会背成这样,爷爷生死不明,男友移情别恋,到沙滩散步碰见莫名其妙的男人,接着还跌伤了脚。
一股被压抑在心里的酸楚一拥而上,眼泪积聚在眼眶中,要不是有旁人在,她可能会放声大哭。
“像你这么倔强的人,跌倒了还趴在地上不起来,我猜你的脚一定是受伤了。”崔诔珞没有怜悯,笑着点出事实。
“脚断了都不关你的事!”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令她紧张,她怎么会不小心跌倒,摔伤了腿?
“怎么不关我的事?好歹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你有难,我当然得义不容辞的帮你。”崔诔珞蹲在她身边。
[如果你真的想报恩,就请你打通电话叫救护车。“她看见他的行动电话放在沙滩上。
“不要吧!一点小伤就要叫救护车?太夸张了吧。”崔诔珞皱着眉,摇头拒绝她的提议。
“不叫救护车怎么办?要我趴在这儿等死吗?”天色渐渐暗下来,海风渐渐变大,她觉得越来越冷。
“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他再度露出笑脸,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身子翻过来,然后将她抱起来。
“你想做什么?”贺慕萼挣扎着,脚踝因为挣扎而更加疼痛,最后她只好放弃挣扎。
“我会一点推拿术,但需要米酒或凡士林润滑。”他低头朝她友善的笑着。“告诉我你住在哪儿?”
她果然没猜错,这个人有劫色的意图。
现在她孤家寡人一个,怎么可以让陌生男人知道她的住处?
而且看他一副想赖人的模样,如果她让这个男人进家门,大概会惹来一堆意想不到的麻烦。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他想劫财劫色,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这时候的海滩杳无人烟,沙滩上有许多抓鳗苗的渔夫所搭盖的棚子,如果他真的想对她做那种事情,再方便不过……
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
虽然她不敢说自己纯洁得像一张白纸,但怎么可以有这么肮脏龌龊的想法?
也许就是因为她这种什么事情都往坏处想的个性,才会没什么朋友,甚至跟自己的双胞胎姐妹都合不来。
“你再不说你住哪儿,我们两个恐怕都会冷死在海边。”他话声刚落,海风忽然变大,冷冽的冻进了骨髓,黑压压的云层似乎变得更厚。“喔哦!待会儿恐怕不只风吹,还会外加雨打。”
贺慕萼还是有所顾忌。
带个陌生人回家安全吗?
沉默笼罩在两人之间大半晌的时间,他倒是不介意这样一直抱着她,不过他不想以冻死的方法与她同归于尽。
“你有左邻右舍吧!回到你的住处,你尽可以大声呼喊,这样你总该可以放心了吧!”
听见他的话,贺慕萼的心倏地往下沉。
这里是纯朴的小村庄,要是邻居看见她被男人这样抱着,这里她还待得下去吗?
从她发颤的身体,他感觉出她不只是身体上的寒冷,还夹杂着强烈的不安全感。
沙滩离村子并不远,三分钟之后他们已经回到村子里,但遇上了岔路。
“向左走还是向右走?”崔诔珞停下脚步问。
这样被他抱在怀里,贺慕萼羞得无地自容。
“不必不好意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受伤了,不会太在意的。”
果然,村民没有将眼光停驻在她身上,妇人忙着拿衣服到河边清洗,男人趁着没出海的日子修补渔具,大家忙忙碌碌的为生活奔忙。
“向左走。”
“你和村子里的人似乎没什么交情。”来来往往的村民对他抱在手上的女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让他有感而发。
“我只答应你送我回家,并没有聘请你观察我的人际关系。”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担心你以后遇上麻烦,会像现在一样找不到半个人帮你的忙。”
“这年头坏人满街跑,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坏人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你这么严苛的处理人际关系,不会吓跑坏人,反而会赶跑关心你的人。”他像是在教训她。
贺慕萼的心猛地被刺伤,难道何孟武就是因为这样离开她的?
有可能!不过她宁愿相信是因为自己拒绝过太多男人的追求,所以这一次遭到报应被男朋友给甩了。
“我怎么处理人际关系不关你的事,如果你以为送我回来就可以批评我,那我宁可变成瘸子。”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崔诔珞的手紧紧的抱着她。
“我只是在叙述我的观察所得,你不要张牙舞爪的对我吼。”
贺慕萼抿着嘴停止挣扎。“我又不是妖怪,怎么会张牙舞爪。”
“你就是妖怪,而且是一只漂亮得迷死人的妖怪。”
崔诔珞的回答逗笑了贺慕萼。
“村子里哪里有投注站?”他紧张的问。
贺慕萼张着疑惑的眼睛看着他。[怎么忽然想买乐透彩?“
“看见不容易见到的笑容,说不定这一期的头彩就是我的。”他夸张的表情令人莞尔。
“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们这个村子人口不多,要到市区才买得到乐透。”男人制造出轻松的气氛,让贺慕萼也不知不觉的放松心情。
进到屋子里,崔诔珞将贺慕萼放在沙发上。
“家里有米酒吗?”
“在厨房里。”
望着他帅气的背影走进厨房,贺慕萼讶异自己竟然能容忍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她的房子里走动。
如果这个举动让她惊讶,就不难理解何孟武为什么会弃她而去,因为她从来不让何孟武走进她住的地方。
每回与何孟武约会,她总是和他在度假村的大厅或会议室见面,接着去海边走一走,连到宜兰市区吃饭都没有过,因为度假村里就有餐厅,何必浪费金钱到外头吃饭?
甚至何孟武几次要求参观她的香闺,她总是以不喜欢他人的闲言闲语而拒绝他。
“推拿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痛,你挺得住吗?”在她沉思时,崔诔珞拿着一小碗米酒蹲在她脚边。
“应该可以。”贺慕萼非常惊讶,才一会儿工夫,她竟然对他完全没了戒心,胸口甚至出现一种不同于和何孟武相处时的感受。
难道真如两性专家所言,失恋的人总是比较脆弱?
有人说深沉的痛苦来自于爱,强烈的爱出自于绝望。难道这个陌生的男人在她脆弱的心里投下无法预知的诡雷引诱她往上踩?
崔诔珞小心的脱下她的鞋子,手指沾了些米酒在她的脚踝推拿。
起初真的是有点疼,渐渐习惯之后,她竟眷恋起被他轻轻揉捏的感觉……
为什么与何孟武在一起的时候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她与何孟武最频繁的肢体接触仅止于牵牵小手,有时她甚至不喜欢何孟武的碰触。
该怎么形容现在这种触感?
有点酥麻、一种难耐的欲望从脚底传向大腿根部,让她的下腹鼓鼓胀胀,甚至有种想抱住他的冲动。
这就是情人间爱抚的感觉吗?
虽然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但看过书上写过一这样的情况……
老天!她在想什么?
她闭上眼睛,不准自己再胡思乱想,但是他的手就握着她的脚掌,不停来回的揉捏,那种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她的下腹不停收缩着……
她差点呻吟出声,还好被她给强忍住。
这男人让她过分的不安,他的存在感强烈得过分,他爱抚的手段……不!是推拿的技术好得让她恐惧,还有他那一脸阳光的笑容更是让人觉得……碍眼。
起码她强迫自己这么想。
“应该可以了,你先站起来走走看,我去替你放水洗澡,免得脚伤好了却得了重感冒。”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他说话的口气很暧昧,让她红了脸。
“你要去放洗澡水?好啊!头一次有女人放水让我洗澡,我求之不得。”他高兴得手舞足蹈。
“你在胡说些什么?”贺慕萼原本还沉醉在他轻柔的推拿中,此刻却被他不知分寸的言语打醒了美梦。
过分!难道他不知道这种话只有很亲密的人才能说吗?
“我说错了吗?”他一脸无辜。“我还以为治好了你的脚伤,你为了报答我,所以要让我洗个热水澡,吃一顿晚餐咧,原来我想错了。”
“如果你要回报,我可以出钱让你住在隔壁的滨海度假村。”贺慕萼冷冰冰的回应。“在那儿你爱怎么洗就怎么洗,没有人会管你。”
“我不爱冷冰冰的旅馆,我喜欢你这里的温馨雅致。”他并没有被她冰冷的声音和凛然的表情吓到,反而开心的往浴室里跑。“既然你不好意思放水让我洗澡,那就让我先服侍你。”
“喂!你不能乱闯。”她跟着到浴室门口。
“好吧!我退而求其次,我们自己放水自己洗。”打开水龙头后,他走到浴室门口贴着她说。
“不行!”贺慕萼受到惊吓的退了一步。
“真的吗?”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既然你不想分开洗,那我就照你的意思,我们两个一起洗。”
他在说什么鬼呀!
一起洗?做他的白日梦!
“你神经病!!谁要跟你一起洗?我的意思是请你出去。”贺慕萼再也顾不得他治疗她脚伤的恩情,一心只想把这个无赖赶出去。
贺慕萼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直接了,他应该听得懂。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尴尬的表情,甚至还以为她是难为情。
“没想到你看起来不怎么热情,撒起娇来这么令人怜爱,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最容易令男人兴奋?”
哇咧!
这男人真的是天底下最不懂得察言观色的。
既然他不懂得看人家的脸色,她就再讲白一点。“我不是在撒娇,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怜爱的地方,我是在下逐客令!”请他不出去,那就挑明用赶的,看他还有什么脸待下来。
“我知道,女人家脸皮比较薄,你看你,脸蛋红扑扑的像颗小苹果,害我好想咬一口。”他眼睛一眨一眨的,对她直放电。“没关系,我是男人,脸皮一定会坚持厚下去,不会让你失去女性的矜持。”
救命啊!他简直是一个脑袋有问题的无赖。
看情形,除了叫警察之外,别无方法赶他走。
但这是个小村庄,民风纯朴,若是麻烦警察先生来处理,她的名声恐怕也会跟着扫地。
现在她总算明白自己引狼入室,搞得现在请神容易送神难。
第五章
贺慕萼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感情是人类精神上最深沉的冲动,但那不应该是她的作风。
她不断的赶他走,他却在浴室里对着浴室外的她自我介绍。
他叫崔诔珞,主修餐饮管理,在一家饭店当业务经理,日前才升任总经理,虽然不是很多金,但是娶老婆、生孩子绝对养得起……
然后换她进去洗澡,他在浴室门口站岗,询问浴室内的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到海边吹海风?
她不想说,崔诔珞也没有继续问。
梳洗完之后,他发现崔诔珞坐在客厅喝酒。
“你怎么可以随便动我的东西?”崔诔珞拿的那一瓶红酒有特别的意义。
何孟武喜欢品尝红酒,她特地买来当他的生日礼物,只是何孟武的生日还没到,她和他却已经分手了……
“别这么小气,酒买来就是要喝的,你若是舍不得,大不了我再买一瓶还给你。”他斟满一杯给她。
买一瓶还给她?
如果世事都可以用金钱衡量、或者用恩情偿还,她可不可以请他买一份爱情给她?
白痴都知道不可能!
她赌气的拿起酒一口喝尽。
房子是她的,酒是她买的,凭什么让他一个人享用?
“对嘛!酒就是要尽兴的喝,今晚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一开始贺慕萼刻意的避免与他碰触,但随着酒越唱越多,两人越坐越近,贺慕萼喝醉之后,两人几乎是靠在一起。
贺慕萼开始断断续续的谈起自己的事……
贺慕萼长得不难看,追求她的人当然不在少数,只是她不喜欢男人缠着她,总是伪装冰冷吓退想接近她的男人。
她一张嘴巴紧闭得像蚌壳一样,脸上的表情像冰块,再有耐性的男人碰过三次钉子之后,也没勇气再来约她。
但是何孟武不同,不管贺慕萼给他什么脸色看,他总是风雨无阻的每天送上一束花。有时是花店买的玫瑰、百合、向日葵;有时是乡间摘来的小野花,有时还在花束上奉上一张卡片,上头会写上一些花语。
虽然她清楚知道有些花语根本就是他自己瞎掰出来的,但是贺慕萼乐在其中。因为何孟武给了她一种被捧在手掌心的感觉,她一直期待的就是这样一种爱情,所以她毫不犹豫的与何孟武陷入热恋。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嫉妒,觉得她不应该一下子得到这么多幸福,这么美好的生活竟无法维持。
前些日子阿孟武对她发了一顿脾气,说她像个长不大的千金小姐,不懂得为他整理屋子,也没见过她下厨煮几个菜,甚至想要吻她都不行,更别提男女之间的亲密事……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大学时代有人追求过她,但实际上她没接过吻,更甭提男女之间羞于启齿的事情。
对于她的种种,何孟武曾经称赞她纯真,转眼竟变成长不大的千金小姐。
从前,何孟武知道她鼻子过敏,碰到灰尘会猛打喷嚏,便体贴的不要她动手打扫,他说油烟对女人的皮肤不好,要她别为了他的口腹之欲伤了皮肤……
没想到他那些体贴的言语转眼间全都变成他分手的理由!
从前总是她甩掉男人,第一次尝到失恋的滋味,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愣愣的看着何孟武有一分钟之久,然后失神的转身跑开。
想想她也曾经毫不手软的与追她的人分手,如今真的应验了前男友分手时对她恐吓的诅咒……她会遇上一个比她更无情的男人抛弃她……
诅咒果然应验了!
当她哭着回到家,躲在房间为逝去的恋情哭泣时,突然又接到何孟武的电话。那一刹那,她期待能挽回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