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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珂求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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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千里迢迢将她送至他手里,且坚信他能给她幸福,但就她看来,他能给予幸福的该是那衣冠鲜丽、美丽清灵不着尘的齐珂珂吧。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日一夕祸福,谁又能真一生顺遂?
  所以她自知,这男人能给她的幸福着实贫瘠得可以。
  可若换成了无名,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他依旧能认出她,就像当年,即使她跌入了冰潭里,他依旧能寻着她,依旧能救了她。
  他总认定分离对两人是最好的抉择,可她却要证明给他看,他是错的,意志力胜过一切,她想要与他举案齐眉的决心,绝对可以战胜她娇弱的身子。
  由一名尊贵的公主沦为向人乞讨温饱的乞儿是需要一番挣扎的,刚开始时,她还限定了破碗里只收铜板不收剩菜的规矩,可不消多久她就知道了这样的规矩有多么可笑了,当个乞儿,人家扔些什么还能由着你决定吗?
  自尊诚可贵,干净价更高,若为温饱故,两者皆可拋!
  这话半点不假,到末了齐珂珂喜欢阴天胜过艳阳天,一来,不用晒得头昏眼花,二来,也比较不会吃到馊了的残羹剩肴。
  吃喝拉撒她全能忍下,可意志力坚定,身子却不一定听话。
  而本来意志力和身体,就是两码子事情的,于是乎——
  连绵的夜雨后,她生病了。
  缩在破庙里,全身冰寒的齐珂珂直至这会儿终于承认她病倒了,病得神魂无依,病得信心全无,她昏昏沉沉,除了等死,似乎做不了别的努力了。
  她的身子一忽儿如在火炉,一忽儿又如跌入寒渊,心口压着沉沉大石,吸了上口气,下一口便会忘了该接续,眼前黑漆漆一片,不知白昼黑夜,耳边也起了幻听。
  是呀,是幻听吧,这会儿在她耳边响起的只是个幻觉吧,她已在这里躺了三日,除了该死的大小耗子,还不曾有过其他访客。
  可若真是幻听,那么这感觉也太真实了点吧?
  “舞月,瞧这里,一个死人!”那是个男子的声音。
  “死人?!真的假的?”那叫舞月的少女听嗓音年龄应与齐珂珂相仿,可却无寻常女孩儿乍闻死人的反应,清亮嗓音里只是兴味盎然。
  一阵踹踢、掐捏及探视,末了,少女竟逸出深感遗憾的叹息。
  “笨射月,什么死人?还有一口气呢!”
  “剩一口气也快变死的了……”射月动手拉扯舞月,“这种荒郊野外,没药石没大夫,谁都捱不久的,走吧,省得待会儿拘魂使者一到,她灵魂出窍之际还误以为是咱们害死她的。”
  “要走你走,我不。”她不但不走还好玩似地在齐珂珂身旁蹲了下来。
  “干么不走?别跟我说舞月姑娘突然善心大发想救人了!”少女不走,男子也只得傍着她身旁坐下。
  “救人?!”舞月好笑地瞪瞪眼,“我像吗?”
  “不像!”射月据实回答,“一点也不。”
  她笑出声来,并自怀中拿出一盒银针。
  “针哪来的?”他诧异。
  “偷的。”
  “偷?向谁偷?”
  她漫不经心地玩起发辫。
  “不就前两日到咱们那里看表演的那个云游方士嘛!小里小气只扔下五个铜板的那个呀!”
  “人家赏银给的少,你就偷人东西?”
  “不然还客气?”少女笑咪咪。
  “你不怕老爹骂人?”
  “没人告诉老爹,他怎么会知道?又拿什么骂人?”
  舞月转眸觑了眼不出声的他,笑得既可爱又妩媚。
  “如果让老爹知道了,我可是要捱板子的,如果你不舍得见我捱板子,那么,你就该乖乖安静,是不?”
  射月叹了口气,在她的身旁他似乎只有叹息的份。
  “是的,我会安静的……舞月!你在做什么?”
  他发出惊呼,只见那压根不懂针砭的少女,竟拿着银针在那似乎即将断气的乞儿身上玩起针灸的游戏。
  “没什么,依你说的,在这荒郊野外躺着也是等死,既然如此,那么还不如让我来试试看。”
  “舞月!”
  射月愕然的惊觑着那被乱扎了几针肌肤上渗出血丝的乞儿,急急挡下舞月下针的手势,“什么都能玩,这个不能,那是一条命呢,你让人家安安静静地去吧!”
  “不要!”
  她毫不考虑的推开他。
  “重要的穴门都还没插到呢,也许她命长,也许我技高,也许我和她就有此缘,也许,就这么误打误撞也能赶跑阎罗呢!”
  一个念着玩一个只想阻,推拒之际一不小心针盒翻倒,里头的银针竟一古脑儿往齐珂珂身上斜插、竖进、直刺、横落,猛地一股椎心的痛楚自齐珂珂宗鼻、梁丘、伏兔、髀灵等等穴位闪电似地流窜,她只来得及张开口发出一声惊人痛呼,之后便沉入了昏迷里。
  事后,有关这项奇迹,齐珂珂真不知是该感谢阎王饶命,还是该感激小鬼忘了索命。
  那一日,射月见齐珂珂被舞月胡刺一通发出惨叫,为了不让她命丧于少女手里,他急急忙忙抱了她回转班子里,而这时,恰巧云游方士回来寻针,经过诊治,齐珂珂顺利捡回了一条小命,可依方士的意思,他那事后的救治是其次,针盒砸下时的乱针齐舞才是真正救回垂死边缘的齐珂珂一条命的主要因素。
  当齐珂珂清醒之后,她才知晓自己身在一个以耍杂技为营生的班子里,来自金陵,团主名唤秦快,名副其实为了银子既“勤”且“快”的贪财人物,六十出头的高瘦清瞿男子,一脸的刻薄寡恩相。
  班子里除了团主另有七个成员,都是些在战火中流离失所、无亲无故亦无家可归的孩子,那日将齐珂珂自破庙中带回的射月和舞月年龄最长,分别是十九及十七,其余的孩子们年龄较小,大抵由十二至十五,每人名里都有个月字,依序是射月、舞月、轻月、盈月、挽月、寄月及游月。
  秦快在齐珂珂躺了三日后就差人将她喊了过来,嘴里叭吃叭吃抽着长烟杆儿,背脊斜倚在竹躺椅上,见齐珂珂入门他那老鼠眼儿亮了亮。
  “没想到这回舞月那死丫头倒帮我捡回了个宝,孩子,在外头讨乞不如跟着秦老爹,甭多想了,战火岁月,温饱首要,待下后,你就叫邀月吧。”
  邀月?!
  齐珂珂忍住作呕,算了,既是打定了主意要受苦,那么,叫什么都不重要。
  “听好了!邀月。”
  秦快呼出长长一串烟泡泡,也不管是不是会将人熏呛了。
  “你该看得出咱们这里是养不起闲人的,这两天班子开场时你不妨先在旁瞧瞧,瞧舞月那些孩子们的把戏里有没有你自认可以学着点的,若都不成,”秦快绽着满含深意的微笑,“你就负责收赏银吧,你人生得标致,客倌们肯定会大敞钱袋,只不过,你记清了,上门来看戏的都是客人,都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如果有客人想借机摸摸小手,逗逗你玩,你可得悉数尽收,且还别忘了说声谢谢。”
  被摸小手还得开口说谢谢?!那你干么不让你娘去试试?
  齐珂珂咬了几次唇才将这话给硬生生吞下。
  “成了,就这样吧,你先下去,你看来是个懂事的孩子,应该分得清楚该做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齐珂珂退出大房间,问了半天才找着那正在麻绳上练把式的舞月。
  “谢谢你!”
  她突发的声响害正踮起脚尖在半空中扬舞的舞月自绳上摔落,齐珂珂叫声未歇,少女已然在落势中攀紧绳在空中晃晃荡荡,那股灵巧,倒似猢狲一族。
  “谢谢……是你!”
  舞月扬扬眉,纤手儿一放,身子在空中兜了个圈儿再在齐珂珂面前跃定,接着,灵黠清丽的她在齐珂珂身旁开始兜圈儿,认真审视这被自己胡乱救活后,不曾再去搭理过的姑娘。
  “你真是那被我救回来的小乞儿?”
  齐珂珂点了头,“如假包换。”
  舞月由鼻中哼哼出气,手势抬起脚底漂亮地旋转起舞。
  这少女有着狂傲气息,也有着足以狂傲的本钱,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在在媚丽如丝,攫住人的视线不放,光论外表,齐珂珂胜出,可若比起自信与肢体语言,她自知比不上这叫舞月的少女。
  “下回把脸擦干净,早知道你长这个样,我才不救你!”舞月自拂面而过的指缝间觑着齐珂珂,“我没那么大的度量去救个比自己漂亮的女人。”
  “我不是你救的。”我的活命是阎王开恩。
  “不是我救的?”舞月歇下轻舞,眯紧眸撅高着菱唇的模样猫儿似地,“这话可真是错得离谱,你昏迷了,所以不知道当时有多么惊险,也不知道离死有多么近,你气息将绝,是我……”
  “是你打翻银针扎上了我,然后,我才得以幸存的。”
  “所以,”她噢了长声换上笑脸,“你并没有昏迷?”
  “在那些银针乱飞之前,”齐珂珂点点头,“我是的。”
  “不论过程只谈结果,”舞月伸长手臂贼笑兮兮勾着她的肩膀,“无论如何,我还是能算作你的救命恩人是吧?”
  齐珂珂觑着她表情,突然想起了妹妹齐姮姮。
  “说真的,你有点儿像我小妹。”
  “像你小妹?!”舞月哼哼气,“怎么,刚清醒就懂得了攀交情?”
  “我不需要攀交情,留在这里也不一定比行乞来得好!”齐珂珂斜睨向她,“说你像她,是因着你们都是一肚子鬼主意,却又喜欢笑嘻嘻佯若无事。”
  “说得好、说得好!”舞月不怒反笑,“冲着这句深得我心的话,咱们这朋友是交定了,至于救命之恩如何回报就改天再说吧,对了,你叫什么?”
  “你问从前还是问现在?我叫齐珂珂,至于秦老爹那边,他刚帮我取了个『邀月』的名。”
  有志一同,两个女孩儿面对面做了个鬼脸,舞月笑不可遏,“感谢上苍让我比你早进这道门。”
  “是呀!舞月!”齐珂珂望着悬在两人头顶上的绳索,想起方才她的舞姿,“这名字真的挺适合你的,你喜欢跳舞?”
  “以前,不!现在……”她撅撅小嘴,“总算被打出了些许兴趣。”
  “打?!”齐珂珂双目透出了惊讶。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们哪条筋不对劲儿要爬到绳上去跳舞?要强迫自己割舍贪玩本性而不断地练习、练习、练习?”
  言语间,舞月再度翩然翻身上绳,这一回她挂上绳子的是脚,头朝下发辫儿直直垂落,将自己晾在绳上晃呀荡地,那贪玩的神情与齐珂珂方才就想到的猢狲一族更近似了些。
  “老爹一定告诉过你咱们这班子是不养闲人的,射月是神射手,他可以蒙住眼睛转身射中三十步外的标的物,我叫舞月,负责走绳索、跳绳舞,以及和射月在绳上搭档演出空中拋接,表演时,射月的足踝得倒勾在铁环里在半空中摇摆,然后接住我由另处数十丈高台上跳下的身子……”
  听得惊险的齐珂珂发出了低呼,她忍不住大睁着眼,“这么惊险,你不怕吗?”
  “说不怕是骗人的,”舞月口中虽说着怕,可那调皮的笑意却未曾稍减。
  “可这套技巧我打八岁起就练了,开始时每练一回哭一回也被揍一回,到现在已没什么感觉了,而且我知道,”空中的她笑得自信满满,“射月,是绝对不会让我掉下来的。”
  耳里听着少女的话,齐珂珂想起了自己的无名,若是无名,他也绝不会让她掉下来的。
  舞月笑嘻嘻转移了话题。
  “至于轻月他们,有的负责耍猴戏,有的耍绣帕、滚大坛、变术法、吞长剑……总之各有所长就是了,至于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倒吊着的她点了点额心,“老爹肯定让你负责收赏银,是吧?”
  齐珂珂努努嘴,“谁让我没本事,啥也不会。”
  “没本事也得学,珂珂,别说我没提醒,咱们这个班子原先不只七人,之前还有个叫抒月同我一般年纪的姑娘就是负责收银子的,后来,让一个地痞流氓看上,硬是让老爹用五十两银子卖给了人家当小妾,临去前她哭哭啼啼向老爹猛磕头想留下,老爹他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舞月叹了口似假还真的长气,“那模样岂是一个惨字了得?是她自己傻,老爹那人眼里只看得到钱,情份?哼,不过是个屁!”
  “你说的是真的?”齐珂珂吞了吞口水。
  “真假自个儿有眼睛自个儿看,我才懒得管人呢!”
  舞月迎风摆荡清哼着小曲,若非那深黝不见底的眸子未现笑芒,否则那模样只会让人当她是个不解愁的小丫头罢了。
  “咱们这些孩子虽都是打小让老爹给养大的,可在他心底,只当咱们是会挣钱的猴崽子,为了让咱们乖乖听话,拳打脚踢、恶言相向、饿肚子、关黑室各种方法他都用尽了,别瞧我整日嘻皮笑脸,那可是被打了多年才练就出的厚脸皮功呢!”
  说着说着她竟带出了句顺口溜。
  “任你鞭打千回,丫头一笑置之也!捶人鞭人随你,嘻皮笑脸随我!
  “黑心老爹最恨见人哭,哭声只会刺激他打得更顺手,于是练出我这皮笑肉不笑的本事,到末了他打我,我不但不哭还能帮他随口诌小曲儿助兴,加上我本事,学的都是别人学不来的,成了班子里不可少的角儿,是以这些年他才不再打我,也没将我趁着高价给卖了。”
  “那么……”齐珂珂听得心涩,“你没想过离开?”
  “想!怎么没想,我日思夜想都念着想走的。”虽说着绝情话,少女却依旧笑盈盈的。
  “你没走,”她侧头想了想,“是为了射月?”
  “不!”
  舞月翻身跃下地,眸中有着冷情的光芒。
  “所有人连老爹在内都认为我会为着射月一辈子留在这里,可我知道不是的,我只是,”她斟酌着,“在等待更好的机会罢了。”
  她瞥了齐珂珂一眼。
  “除非能有更好的发展,否则,我何必要由一口烂井跳入另一口烂井,而由着烂泥埋没了我这一生?”
  烂泥?老爹或许是的,可射月,那永远呵护守候在她身旁的男子也是的吗?
  “那你呢?”舞月换回了笑脸,“你又是为了什么沦为街头乞儿?又是为了什么贫病交加险些殒命?”
  齐珂珂觑了她一眼,知晓这样的答案肯定得不着对方认可,是以温吞出声,“我……为了个男人。”
  果不其然,她在对方眯细的眼底觑着了“你是个笨蛋”的眼神。
  “别这样瞧人,”她扁扁小嘴,“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只要自己认定了值得,那么,一切无悔!”
  是呀!只要自己认为值得,必当,一切无悔!
  第九章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道?
  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
  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仙乐轻扬,舞姿袅袅,偌大的御花园里除却满地翠艳奇花,更吸引人的,是那一道道穿梭在花丛间的清灵舞影。
  睇着舞影,聆着清乐,一条条檀木长几后方的是持着酒杯举眸捕捉旋舞少女身影的南唐官吏,那些眸子,有的百无聊赖,有的兴味盎然,有的如痴如醉,杂于其间却有双眸子,那里头,盛满了悒郁与不耐。
  张磊隔着酒杯注视着残酒,今日若非知道皇上也会来,他是不会出现的。
  可真来到了这里,皇上坐得老远,眸里是曼舞的美人儿,耳里是淫艳的乐音,在他心底,对江山的系念怕是一丝也不存的,是以,他自知,就算真能坐到了皇上身边,又能说出什么引起他兴趣及注意的话语?
  陪皇上谈天气?还是陪皇上论舞姿?
  一杯尽,他对自己生起了厌恶。
  众人齐聚于此是宰相韩熙载的主意,前皇太后冥诞,择天下优伶为其追怀舞之。
  今日在御花园里举行的是总决赛,来报名的千名佳丽经过层层筛选,只留三十名入围总决赛,换言之,这三十位幸运儿将有幸得见南唐风流天子龙颜,甚至,飞上枝头当凤凰,入宫为皇妃。
  一杯再尽,张磊睇了眼那坐在上席眉开眼笑阖不拢嘴的李煜,他摔开了酒杯立起身来,够了,就这样吧,他的耐性已然耗尽,这些日子就当是个教训吧,时不我予,何须伫候?毕竟,他并不是为着功名利禄而来的。
  杨伯父曾说,力挽狂灁并没有错,但,若当真大势已去,天命难违,明哲保身并不代表是懦夫的行为。这话,他到今日方有了深深的体悟,所以,算了吧,别让自己的执意成了别人的困扰,更何况,他肩上还有另个重要任务,他的小小可人儿,如今何在?
  那日甫接获白宁宇书信,他就想拋开一切去寻她了,可他没有,这些日子里,他日里烦躁,夜里无眠,既忧心国事,又得焦虑惦念着他全心钟爱的她。
  为了不想再让悔恨痴缠,他决定放下这里的一切,忠于自己的心,去寻找他已然守护了大半辈子的她。
  “贤侄,”徐景通疑惑地出手拉住欲离去的他,“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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