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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灵也是流泪不绝,怯生生的试图开口,但似乎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字了,“妈……妈妈!”
楼明明带泪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赋灵,咬紧下唇,想藉疼痛来告诉自己,这是事实!
这幅用情洒绘的亲子图,即使连冷君迪和邵仲谋两个铁铮铮的男子见了也不禁心酸。
母女两人相拥了会儿,楼明明克制的拭去泪珠,取出手巾擦拭赋灵的泪痕,执起赋灵的小手,转身放到冷君迪的手掌中道:“总裁……”
“太生疏了!”冷君迪微有不悦的纠正道。
楼明明闻言一笑,“不,冷先生,我现在要很正式、很隆重的把我的女儿交到你手上,只希望——做人母亲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待她。”虽语中哽咽,但她总是把自己的心愿完全表达。
冷君迪坚定的紧握住赋灵微颤的小手,道:“楼女土,我现在也郑重其事的对你保证,你绝对不会用余生再来后悔任何事,更不可能后悔将女儿交给我。”
楼明明欣慰的笑了,任眼角流下最后一滴遗憾的眼泪,唇边绽放一抹类似以往的自信,是的,没有后悔,也不再有遗憾了。
十几年来的挣扎痛苦,在女儿唤声“妈妈”后已如烟消云散,眼看著女儿亭亭成长,一种身为母亲的骄傲油然自心深处缓汨而出,亲眼见女儿像找到避风港似的偎在她自己的未婚夫冷君迪怀里,欣然一笑,她放心了。
认了母亲的赋灵有没有变乖,看情形大概是毫无改善,从她一双透著古灵精怪的眼眸就可瞧出一二。
“你没有诚意!”向楼明明道完晚安后,赋灵娇俏脸蛋怒气腾腾的直闯冷君迪房间,劈头就说道。
冷君迪一脸笑意的和衣倚在落地个边,映著月光的巨大败帘拂拍他的身恻,他向赋灵伸出长臂。
赋灵依顺的走到他身旁,蒙胧的玻璃阴影在她雪白小脸上投下分明的一儿体,海风清凉一袭,不愉快的怒意顿时少了一半。
“你要向我说什么?”冷君迪自她身后紧抱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温柔的在她耳旁轻语道。
“没有礼物的生日不算生日。”赋灵嘟嚷的埋怨。
冷君迪不由得咧嘴一笑,他怀抱中这小东西直接得可爱,坦白得令人心疼,“你猜我会送你什么?”他在她耳鬓厮磨道。
“我不在乎,所以我不要猜,我只要你送样东西给我,好奇怪,我竟会觉得它可能会比得上世间所有的一切,我真的好傻。”赋灵说著失笑不已。
冷君迪半点也不觉得她傻,反而因为她的话更在心中肯定对她的爱恋,他将赋灵带至靠窗躺椅旁,要她坐下,自己则在小几上取来一只礼盒,递给赋灵,“开了它。”
赋灵小手扯开缎带,明亮的鲜红呈现在眼帘的是柔和,也是独属于赋灵青春的红色。
“生日快乐。”冷君迪祝福赋灵。
赋灵闻言笑了,她笑得娇涩动人,月色投注在她的长睫上,更显得有种纯洁的艳丽,她将天鹅绒质的红色布料摊开,赫然发现,竟是一件剪裁巧具匠心的红斗篷,盒底尚置一双红色靴鞋及双红色手套,如此的设计,似乎舍赋灵不为其谁。
她灿亮的眼底闪烁著异样的光彩,是种沉醉在宠爱之中的陶然,忽然顽皮的笑了笑,赋灵说道:“大野狼居心不良喔!老实招来,送这件斗篷——”
冷君迪俯身烙了个深吻在赋灵使刁的红唇上,邪气一笑道:“是为了亲自脱下它。”
“果然居心叵测,但货既送出,恕不退回。”赋灵起身将斗篷一罩,白玉脸蛋上顿时掩映著红色的亮采,笑问冷君迪:“像不像小红帽?”
“像,像极了专门诱惑大野狼的小红帽。”冷君迪修长手臂一挽,拥她贴著自己的胸膛,情欲不掩的在眼中汹涌。
赋灵两弯笑眼眯著狡黠道:“那大野狼是有意要伸出爪子罗?”
冷君迪啄了下她的鼻尖,轻拨开她额前微凌乱的发丝,怜爱道:“大野狼要等小红帽长大,等她长成美丽天鹅的那一天。”
“不成哪!要是那时大野狼老得掉牙了,那可就糟糕了。”赋灵有意取笑。
“顽皮!”冷君迪笑斥。
“才不呢!我今天除了玩水以外,可没干任何事,你不能说我皮,这样会害我蠢蠢欲动的。”
“喔?”冷君过怀疑的瞅著她。
“我想玩嘛!被人家骂我坏已听上瘾了,好像不出事才奇怪,就好像你一说,我就忍不住想真皮给你看,所以都是你们害我的。”得意的归出结论,赋灵的坏坏恶魔脾气原来不是她的错。
冷君迪哭笑不得,她这一推拖下来那还得了,搞不好罪魁祸首到最后是头上那个万能的上帝,那岂不让她更有理由无法无天?他觉得自己再不把她看紧点,她这条鱼溜也似的小妖精下回不知要溜哪去。
一望进赋灵那双秋水万幢,冷君迪尚未有个防范逃妻的底案就被迷醉了,心甘情愿的醉……
“我要这座岛!”赋灵清晨醒来,睁眼一见花香鸟啼,异想天开的大喊。
适巧冷君迪推门而人,闻言道:“这座岛是仲谋千辛万苦竞标买下的,他不可能让手。”
“不问怎么知道?我要这座岛啦!”赋灵任性的叫道。
“就不能别的吗?你要座岛还不简单,但这里是仲谋的地方。”
“不同不同,你瞧,这座岛上有座休眠火山呢!”赋灵举目北方,万分向往道。
冷君迪愣了下,他早该知道这小家伙绝不会是为了美景而感动,能令她有不一样感受的事物必定与众不同。
“只是座休眠火山就值得你高兴?”冷君迪激道。
赋灵摇摇头道:“它生病了,总之我要它!”她一转口气叫著。
“我们明天就要回家了。”冷君迪提醒道。
黑溜的眼珠子一瞟,赋灵满不在乎的说:“回家就回家嘛!小器鬼,连凉水都喝不起。”
冷君过耸肩一笑,城府颇深的他不动声色,但心知必定有诈,他很清楚一点,惯坏了的小孩突然乖乖听话,就是一件极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他恰好熟悉这点道理。
光凭这一项,就可知赋灵视他为威胁,并不是全无道理的。
环绕著吱啾鸟呜,空气中荡漾著爽淡沁新,任谁都不由得想在这块乐园上多憩会儿,但却只见赋灵的小手沾沙的奋力挖掘,晶亮的大眼睛不时瞄向远方那座疮袅烟雾的火山锥。
赋灵稍歇手,低喃道:“你不能那么著急喔!那可是会吞没这里的。”
“你在叨念什么?”邵仲谋站定问道。
“既然你不给我这个礼物,那我也没必要说。”赋灵抬眼说完,又埋首在工作中。
“你真是执迷不悟,君迪那里有多少比这里好的小岛,你却撇著不要,偏要来抢我的!”邵仲谋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别管嘛!给不给?否则用换的好不好?你自己也承认阿迪那里的岛比你的好呀!”
[我考虑考虑。“邵仲谋耐心道。
“没时间了,给不给?”赋灵骄蛮的勒索。
“不说为什么的话,我就笃定不给。”邵仲谋拿翘道。
赋灵扮个不屑的鬼脸送给他,“你以为小孩好欺负呀?反正待会儿我就要回家了,不管你给是不给,待会儿我在天空中一定欣赏得到美景。”
“你到底指什么?”邵仲谋危疑道。
“哼!本来是把你当朋友才拉下脸来向你要的,看你三分老实相,同情你一下,待会儿和我们一起走,这座岛有病,不打针不行的。”
邵仲谋一头雾水,“说明白点好吗?”
“不说了,不说了,我还得看看我埋的方向对不对呢!”赋灵站起身来打量著地势。
“说清楚好不好?”邵仲谋低声求道。
赋灵斜眼一睨,不耐烦的道:“不给就算了,你别再烦我了好不好?”
好奇心人皆有之,邵仲谋咬牙下定心意道:“好,我送了,你快说。”
赋灵闻言一笑,偏头道:“好吧!收了你的礼,也不好意思赖皮,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一些异常的轰隆声?”
邵仲谋皱眉一想道:“经你这一提,昨晚还真是有些扰人的噪音。”
“这就对了,再听听鸟叫声看看。”
邵仲谋倾身细听,下了评语道:“好像有点急躁,令人有些儿不舒服。”
“对呀!害我昨天好难入睡呢!半夜起床看了看,才发现那座火山有点问题,它还活著!”
“活著?”邵仲谋愕道。
“嗯哼!所以若不适时引爆它的话,整座岛就可能因剧烈震动而塌陷,不过我不能确定时间。”
“既然你知道火山要爆发,还抢著要?”邵仲谋真的不能了解眼前这个小天才的想法。
“为什么不?留下来当纪念岂不是正好?你以为理在这沙堆里的东西是什么?”赋灵一指地上道。
若是平常女孩,邵仲谋肯定猜贝壳、石头之类的玩意儿,但面对的是一个小怪胎,他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炸药。”赋灵很乾脆的揭晓谜底。
“你——”邵仲谋顿时舌头打给。
赋灵好好一笑道:“本来是想若你真的小器极了,就连你也一起炸掉,永伴这座世外仙岛,足以供后人悼念你的吝啬,瞧我对你多好。”
“你在开玩笑!”邵仲谋连忙镇抚著受惊的心情。
“哼!真不识好人心,算了,我直说好了,其实这里是熔岩流动的地方,若在这里弄个出口,释放一下能源,这座岛少说还能撑好久,而将引爆点设在近海处,是要让熔浆能更快冷却,懂不懂?”赋灵真觉朽木难雕,大概笨学生难教。
邵仲谋放心一半,又追:“但我还是不懂你为何一定要这座岛。”
“呵呵!如果这座岛成了我的,日后看个不顺眼,多炸几个穴脉看火喷泉,那多快意人生啊!”赋灵的价值观真的超乎常人所想像的怪异。
邵仲谋哭丧著张脸,心中不禁更佩服冷君迪,竟敢放心的和赋灵这个怪物相处,而且还要加上往后数十年的岁月啊!
天啊!他们能安然无恙到白首吗?邵仲谋颇是怀疑的想到,这恐怕有点儿困难!
思路总会在想起赋灵的时候中断,冷君迪突地自飘晃的心绪中拉回自己,才发现案上文件字句未入,他轻喟了口气,放弃再做挣扎的打算,现在他只想回家见她迷人的天真笑靥,顺便——抱抱她。
才一起身,长腿尚未站直,门口就提起一句清脆的控诉,“偷懒!”
“赋灵?”冷君迪口气虽愕异,但却喜上眉梢,绕过桌身,看见她的小脸透著促狭的露在用磁石隔开的门缝,圆黑的眼珠子蒙著笑意。
“我要去告诉大家,你偷懒!”赋灵甜嫩的嘻笑声不绝于耳,更添几分俏皮。
冷君过宠爱一笑,“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乾脆走进来?”
赋灵一蹶小嘴,“谁教你办公室那么大,还没走到你身旁就曝光了,当然就达不到偷袭的目的罗!”
“那你就蹲在门外,门缝里瞧人?”
“伺机而动比较方便嘛!”赋灵好像蹲出兴趣来,说了那么久的话也没个起身的意思。
“是吗?那现在总可以进来了吧!”
“不要,你偷懒。”赋灵笑眯了的眸子映著顽心。
“我没有,快进来。”冷君迪俊脸上浮现著惯她的宠意。
赋灵吐了吐小粉舌,“不要,你偷——懒。”她吟吟笑声敲进耳膜,甚是动听。
“再不进来,我就出去拎你罗!”冷君迪故作威胁。
“像拎布袋吗?”赋灵睁著好奇的大眼睛道。
“如果你想的话。”冷君迪的脸庞线条因笑意而缓和,视线不自主的锁定在赋灵使性子的小脸上。
“唉!有绑架倾向的人还是少接近为妙。”赋灵边说还边附和自己的点头。
“呃?”冷君迪的笑容凝在不解的疑惑中。
“不是吗?会把人像拎布袋一样的拎著,只有那种想绑架的人才干得出来,笨蛋才接近,少接近才是聪明。”说著赋灵不禁得意起自己的论调。
“对,再不乖乖进来,你马上就可以见识到了!”冷君迪薄唇上勾著笑容,深情总在见她的时候发挥。
“哼哼!偷懒的大野狼兼绑架犯,真是罪大恶极,可爱的小红帽最善良了,不告诉警察伯伯,但脚底抹油,先溜为妙!”赋灵说著站起身来就想掉头,但小步未跨,瘦小娇躯已深陷在冷君迪伟阔的胸膛中。
“你以为你走得掉吗?”他闻著她发丝的舒爽清香,温柔笑道。
她抬眼冲著冷君迪的现线一笑,“根据小恶灵的说法,她叫小红帽认命吧!”
“不挣扎一下?”冷君迪俯首在她的耳坠子旁吹气。
“才不呢!狗儿子说在大野狼身边好玩的事多了,一辈子都玩不完呢!”
邵仲谋这家伙真的是狗娘养的!冷君迪暗恨道,这下子还得了?一让赋灵眼梢盯上了,他就真的是寸步难行。
“你就没有别的原因?诸如——”冷君迪侧探。
“监视你啊!你早说过不比我早死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就让你食了言,那我怎么办?”赋灵睁著明瞳,正经八百的努了一下颚。
冷君迪闻言失笑,这小东西——太可爱了!
“不准你轻易的离开我。”冷君迪的轻语在她耳畔缓吐。
“呵呵!不会不会,我要牢牢的跟住你,绝不让你食言而肥,当然,你也不可以故意要当肥猪喔!这样小红帽就要生气了!”赋灵天真的威胁道。
“我不会让你有生气的机会的。”冷君迪深邃的黑眸透著雾般浓厚的深情,语带笑意的向她保证。
怎舍得呢?冷君迪问著自己,不,他绝对舍不得,这已是个肯定的答案。
第八章
碰上天才会令人自卑,但若碰上像江垂言这般的天才,还会让人头皮发麻。
“你死期不远了!”才起床,犹著一身睡袍的江垂言带著双眼袋黑黑的熊猫眼,跑到展于飞房里,简直是不安好心的诅咒说。
展于飞翻了个身,睁眼转醒,不在意的咧嘴笑了笑,长臂一伸将江垂言拉下身畔,道:“好好睡一觉,否则死期到的人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江垂言愕问。
展于飞笑叹,“你这人是不耐熬的,只消少睡半个钟头,眼圈就会活黑,然后大清早的就跑到人家房里,说些什么该死的鬼话。”他可是非常了解江垂言的个性。
“整晚没睡,心情当然好不到哪里去。”江垂言低声咕哝,为自己的行为我理由。
“你啊!只有动榛脑筋的时候才会失眠,老实说吧!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展于飞撑臂俯凝著江垂言的脸庞,宠溺的口气像疼老婆似的。
江垂言闲言稚气的笑了,不经意的把自己使美中所有飘逸气质发挥无遗,“认识二十几年,你倒是没有疾盲厉色的骂过我,这一次,你可别本性毕露喔!”
“你这是下马威吗?”展于飞笑看身下的他。
“好严重的说法,我只不过是稍微提醒一下而已嘛!”江垂言努起好看的双眼否认展于飞的控诉。
“是吗?我还记得你上次也是稍微提醒,结果下场是成了世界谍报组织的通缉犯,在杳无人烟的魔鬼沙漠里逃匿了一百多天,最后还是人家的最高长官请我劝你,你才勉强罢休,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黑幕资料还给人家,记得吧!”展于飞也是稍微“提醒”一下。
“做过的事,我是不可能重复的!”江垂言说得倒挺豪气干云的。
“谢天谢地!”展于飞夸张的翻了翻白眼,通常他是拿江垂言没辙的。
“你好像很担心?”江垂言无辜的贬了下眼睛。
“人称鬼才的江垂言要亲自出马,头发急白一半是免不了的。”展于飞调侃道。
“我会很收敛的!”看江垂言的表情很认真,但他的保证遢是不可信。
“上回你的收敛是炸了一座发电厂,不可否认是有赋灵那个小捣蛋从中搞鬼,但是你的*收敛*还是有点超出想象。”展于飞的叹息声似乎愈来愈重。
“那有什么方法是能玩得尽兴,而你又不担心的?”江垂言挺稀奇的,竟然会想到体贴。
“只要你别找赋灵联手,灾殃大概就可以少掉一半了!”展于飞心里也明白,只能大概少掉一点点。
江垂言双眼发亮,急切的道:“真的?太好了,这次我和她是对手,不是搭档,你尽管放心好了。”太棒了!这次真的挑对游戏规则了,他兴奋的想道。
展于飞闻言只觉脑袋一片空白,脸上表情就这么僵掉,天啊!两个可怕的人物——两个可怕到会让人脚底发寒、双手冰冷,脑筋里只有浮现恐惧的人物,迸出来的火花会是何等的惊人?展于飞连想都不敢想了。
“你。不可以!你们绝对会惹祸的!”展于飞坐起身来,激动的斥道。
“这次的游戏真的很单纯的。”江垂言俊美的脸上又是一贯的无辜。
展于飞心里的焦急已非笔墨能述,心底倒也清楚江垂言的“择恶固执”,望进他照亮的眼底——怎么办啊!展于飞只觉现下的他真是叫天地不应,还真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