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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千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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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要如此认为也可以。”
  “惹怒本王对你有什么好处?”
  “却也不会更坏。”她一针见血地说。
  他回身将她扑倒在床上,挟带着暴戾与恼怒狠狠地板进她体内,肆意地掠夺,蛮横的索取……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已经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的意识也有些抽离。
  “这样你就不痛了吗?”他贴在她耳边问,语气带着明显的嘲弄。
  她低低地回道:“更痛了。”身与心都痛。
  “你乖乖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我想回翠竹庵。”
  他难得沉默了下,最后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吐出一个字,“好。”于是,宋微凉安心地闭上眼。睡着就不痛了……
  凤烈阳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然后起身离开。
  在凤烈阳的亲自护送下,宋微凉主仆再次回到翠竹庵,仍旧过着她们平静的幽居生活。
  只是,偶尔红梅会在夜里听到主子房里有异样的响动,但是碍于主子的交代,她也只好忍住满腹的狐疑。
  “小姐,那位救你的公子人真好。”三番两次地救小姐,无论外面流言如何,依然一如既往地对待小姐。
  宋微凉听到这句话时,淡淡地瞥了贴身丫鬓一眼,状似漫不经心地道:“知道他是谁吗?”
  “是哪家公子?”红梅马上好奇地靠近。
  她扬了扬唇线,一个字一个字道:“肃王,凤烈阳。”
  小丫鬟的嘴巴马上张大到足以塞进一颗鸭蛋。
  宋微凉很满意这个事实给小丫头造成的冲击,心满意足地继续看她的书。这丫头最近一直拚命地替她心目中的好人说话,现在终于还她一个清静的看书环境了。
  可惜,红梅恢复的速度比她预想的要快。
  “肃王,这怎么可能?”她不信,太幻灭了。那样一个俊美雅致的人,竟然是传说中恶评如潮的肃王!“事实总是残酷的。”想到前不久发生的事,眼中闪过一抹受伤。
  “小姐,肃王真矛盾啊。”红梅困惑的皱皱眉头。
  她笑了笑,翻了一页书。
  小丫鬂眉头仍在纠结,“他一再救你,却又一再害你,太自相矛盾了。”
  宋微凉不是特别经心地说:“你可以想成疯子就是这样。”
  红梅看着主子失声了。这样说肃王,小姐真是好大的胆子喔。
  “可是,小姐,老爷不是要把你送给肃王,为什么他反而把你送回翠竹庵?”想到这件事,小丫鬟迟疑地问了出来。
  她苦笑摇头,没有回答的转移话题。“红梅,回庵里帮我拿本佛经吧,我想定定神。”她这样说。
  红梅迟疑地起身离开。
  小姐最近情绪一直很低落,不在她身边看着,总觉得不太安心。
  这样一想,她改以小跑步往翠竹庵奔去,决定快去快回。
  湖畔凉亭只剩下宋微凉自己,她放下书,慢慢地走出凉亭,在湖边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望着一平如镜的湖面。
  凤烈阳来的时候,她正站在湖边,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
  一阵风吹过,她衣袂轻翻,似乎只要她向前再迈两步便可从此羽化成仙,脱离这污浊的红尘。
  他不动声色地慢慢接近,然后一把将她扯进怀中。
  “宋微凉,你想死吗?”
  “王爷多心了。”
  “是本王多心了吗?”他冷哼。
  “王爷太自以为是了,人的心本就是世上最难理解的,王爷以自己的心来看微凉的心自然是不准的。”
  “如果不是本王多心,你这几日这种死气沉沉的样子,难道是假的不成?”
  她发出一声轻笑,“王爷,当宋家正在遭受苦难时,即便我已经抽身其外,难道我的心也能如此狠绝地抽离吗?”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声音仍旧足冷冽的。“想让本王愧疚吗?”
  “微凉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奢望。”
  “还算明智。”
  “王爷一直欣赏的不就是微凉的识时务,呵呵。”她逸出一串低低的笑声,却不带丝毫的喜悦。
  “不要笑了,真难听。”他嘲讽道。
  “……”
  凤烈阳的身体突然一僵,因为宋微凉竟然伸手环住他的腰。这是第一次,从他们相识以来,有过最亲密肢体接触之后,她第一次主动搂抱,他的手下意识箍得更紧。
  “凤烈阳,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她在他怀中轻轻地问。
  他看着她乌黑的发旋低声地笑了,“你说呢?”
  “你的喜欢真教人不敢恭维。”她做出评价。
  他却一点也不生气,脸上的笑反而越扩越大。
  第8章(1)
  户部侍郎宋海尘的锒铛入狱,牵扯出的却是以当朝太师为首的一群人,而太师贵为当朝太后的父亲,仍旧无法避免被冷酷无情的肃王抄家灭门的悲惨结局。据说,太后为此大病不起,朝野上一时人心惶惶。
  京城郊外的翠竹庵却平静如昔,一点也不为城内的风起云涌而有丝毫的改变。祥和的诵经声悠悠地传人庵后一座独立小院,这裹是翠竹庵招待借住香客的地方,院中遍植青竹与幽兰,与墙外挺拔高耸的竹林浑然一体。
  在炎炎夏日,这小院如同清凉胜地,让人流连忘返。
  宋微凉倚在窗前竹椅中看书,膝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这两日下了几场雨,空气中透着几分凉意,红梅便执意要她披上保暖。
  小丫鬟从外匆匆走人,“小姐,苏公子来了。”
  椅中人呆了下,缓缓回过头。“苏公子?”
  “是呀,他还牵着小姐的那匹马。”
  “在哪儿?”
  “在后门。”
  “请他进来吧。”
  庵堂后门离小院并不远,所以苏玉书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小院内。
  当他踏入小院时,一股清凉之风迎风扑来,而那抹素白的纤细身影立在一株兰花之前,芝兰之气与脚畔幽兰不相伯仲。
  “微凉小姐。”
  “不知公子找微凉有什么事?”
  他昨底滑过一抹黯然,嘴角的笑透着几丝勉强。“我来把小姐的马送还。”
  宋微凉不解地看着他。
  苏玉书的声音下意识地低下去,“看到这匹马时,我终于明白小姐所说的话,你与王爷的纠葛确实与我无关。”
  “苏公子……”
  “微凉小姐,你觉得幸福吗?”
  她微怔,被他突兀的问题弄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恕微凉愚钝,公子为何突然这么问?”
  “宋府被抄了。”苏玉书答非所问。
  宋微凉低头侧身,专注地去看脚下的兰花,口气淡淡的。
  “公子想质问微凉什么吗?”冷血、自私、袖手旁观?
  “宋大人未定罪之前,曾邀我过府,不巧我就看到马厩里的藏雪。”而善于察言观色的宋海尘看出他对藏雪的在意,马上就将马赠予了他。
  “它是微凉带进京的。”她替他说下去。
  “藏雪乃是番邦进贡,能日行千里且颇通人性,等闲之人不得近身,肃王自得此马便甚是喜爱,从未将它让他人骑乘过。”
  “微凉不善骑术。”
  苏玉书眸底闪过挣扎,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肃王名声素来不善,可是,小姐之于王爷,却是特别的。”
  “是肃王让你来的吗?”宋微凉眼睑微阖,轻轻地问。
  “不是,只是藏雪被宋大人转送给我,而我觉得现在是该物归原主了。他并没有权利将藏雪转送,这是小姐之物。”
  “诚如公子所言,它是肃王的,公子应该将它直接还给肃王。”
  “若真要归还,恐怕也需要小姐亲自去还,换了其他人,只会惹来王爷的震怒罢了。”
  “微凉多谢公子将藏雪归还。”她转身面对他,盈盈一福,全了礼数。
  苏玉书看着她,眸底闪过痛楚,咬牙道:“那在下便不再打扰小姐清静,就此告辞了。”
  “红梅,替我送送苏公子。”
  “是,小姐。”
  他转身大步离开,生恐慢了一步,自己再也不能如此决然地离去。
  宋微凉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一双大手毫无声息地搂上她的腰,一抹低沉而性感的嗓音立即钻进她耳中。“怎么,舍不得?”
  “要微凉说,王爷才是那个舍不得伤苏公子心的人。”
  “哦?”
  “之前任凭两人有暧昧的传言满天飞,不就是变相的召告世人苏公子是你肃王罩的人,后来又拐弯抹角的让他明白你我的关系而不愿当面说清,从这两点足见王爷很看重苏公子这位朋友。”
  他温热的唇瓣轻吻在她的耳边,“心思敏捷的丫头,教本王如何舍得放手,不过,微凉只知道其一而不知其二呢。”
  “但闻其详。”宋微凉想要挣开他的搂抱,却反而被他搂得更紧,一双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太多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送人回来的红梅一见那熟悉的身影亲昵地搂抱着小姐,脸上一红,马上退到院外,找了个地方自得其乐去。
  专心与身后人进行意志力角逐的宋微凉,并未察觉贴身丫鬟的归来与离开,而凤烈阳却笑得甚为满意。那丫头倒是个识趣的人。
  “大白天,你闹够了没有?”无法挣脱的人儿有些恼羞成怒的低斥。
  “大白天又如何,哪条律法规定白天不准行房的?”他戏谑地扬眉,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厢房,用力踢上房门。
  不久,隐约传出木床剧烈摇晃的声响,以及女子娇吟与男子粗喘低吼声……
  屋外,天上加厚的云层使得天色越来越阴暗,最终飘起雨丝。
  雨浙浙沥沥地下着,敲击着竹叶在风中发出呜咽声。
  从熟睡中惊醒的宋微凉轻轻挣开腰间的大手,起身披衣下床。
  她站在窗前,透过雨帘望向远方。爹他们应该已经在流放的路上了,而她只能站在这里,四下无人时,遥望着那个方向却什么都做不了。
  肃王不是一个可以乞求的人,而这次的事情也不是可以乞求的。
  太师等人想扳倒凤烈阳,不料反而被他整锅端了,而爹虽然未参与太师等人的密谋行动,可是贡献金银财宝巴结对方却是不争的事实。
  “夜雨这么好看吗?”随着声音,她落入熟悉的胸膛,被他密实地包裹起来。
  “王爷怎么醒了?”
  “本王怀里少了东西怎么还睡得着?”
  宋微凉轻轻地笑了,“微凉也不过就是个抱枕,换一个并不难。”
  他几乎夜夜前来,与她在床第之间纠缠厮磨,总是在天色尚黑之时悄然而去,留给她的不过是透着凉意的空衾,彷佛先前的一切只是她作的一场春梦。
  凤烈阳也轻轻地笑了,“这话本王怎么听出些撒娇的味道来呢?”
  “是吗?”她不置可否。
  他拥着她,一同看向密实的雨帘,漫不经心似地问:“你说这里的床与王府的床有什么不一样呢?”宋微凉没说话。
  “微凉啊,没有你的床睡起来太大,本王不习惯,懂吗?”
  “不想懂。”她挣开他的怀抱,重新回到床上。
  他也跟了过去,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厮磨着。“如果有一天,本王死了,你会为我掉眼泪吗?”
  “喜极而泣的眼泪吗?”她不怕死的反问。
  凤烈阳却笑了,狠狠在她光裸的肩头咬了一口。“庆幸自己能摆脱我了,是不是?”
  “这应该是我最正常的反应,不是吗?”她因疼痛而蹙紧眉头,嘴上却不答反问。
  “正常?”他低头笑起来。从头到尾,她在他眼中就不曾正常过,明明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偏偏自以为普通得毫无特色,这样的她真的很可爱。
  “天色不早,王爷该走了。”她完全无视他的愉悦心情,直接赶人。
  “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将人揽进怀里,手堂而皇之地探进她衣襟内大肆蹂躏。
  “时间……嗯……不……不早……”声音终究消灭在胶合的唇瓣中,窗外的雨声将床的摇曳声完全的掩饰过去。
  那一夜,凤烈阳不曾离开。
  却在次日清晨被手下急匆匆的叫走。
  宋微凉不知道京城究竟发生什么变故,但敢肯定事态严重,才会让他脸上闪过慌乱、残暴之色。
  不关她的事,可是,她却一整天心神不定。
  “小姐,书拿反了。”红梅提醒她。
  “小姐,茶洒了。”
  “……”
  最后,她被红梅按坐在屋外兰花旁的椅中发呆。
  京城很乱,据说皇帝在宫里被人下毒,性命垂危,太后急召群臣上殿,矛头直指摄政皇叔肃王千岁。
  这是红梅回城打听到的消息。
  而宋微凉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凤烈阳离开时,脸色会那么难看。这是一个局,设局的人极有可能是太后。太后为报父仇情有可原,但若是为此向自己儿子下手,不但极端,而且冷血。
  她望着京城的方向深深地叹了口气。皇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时候远不如平民百姓来得安逸。
  目光落在不远处吃草的藏雪身上,卸了缰绳的藏雪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先是撒蹄在附近跑了半天,才安静地到湖边饮水吃草。
  “肃王不会有事吧?”红梅不禁有些担心。
  宋微凉看她一眼,“那不是我们要担心的事。”
  凤烈阳的能力不必怀疑,对待敌人,他从不手软,不管那敌人是谁。
  红梅仔细端详着主子的表情,最后忍不住朝天翻个白眼。
  这几天心神不宁的,现在却说出这种话,这就是她的小姐,永远不轻易将软弱的一面示人。
  这时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上,瞬间就将她们围到中间。
  红梅脸都吓白了,但仍然坚定地挡在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想做什么?”
  树叶缝隙间筛落的阳光在刀剑上形成反射,一片耀眼寒芒。
  黑衣人的眼神也像刀剑一样锐利森寒,宋微凉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
  刀光剑影瞬间,几条青色人影快速的穿插而入,顿时便传来刀剑撞击发出的脆响与血肉进裂的声音。
  宋微凉被贴身丫鬟护着狼狈地朝一边跑去。
  “小姐快跑……啊……”
  她听到红梅发出的惨叫,要回头去看,刀锋几乎贴着她面颊斩落,她眼角余光只瞄见红梅倒在血泊中,身后的黑衣人追得她只能继续闪躲。
  一个躲闪不及,手臂便中了一刀,剧痛马上让她头上渗出冷汗,脚步也越显凌乱起来。
  身后又是刀剑相接的声响,她却已顾不上回头,只是本能地继续往前跑。黑衣人是谁,而那几个青衣人又是谁,她已无暇细想,血顺着手臂淌在青草地上,汗顺着脸颊滚落,她只能倔强地抿紧唇,不喊痛。
  恍惚中,她看到染血的藏雪,然后狼狈地上了马。伏身在马背上,只听耳畔呼呼而过的风声,意识渐渐的消失,终至一片黑暗。
  而被黑衣人追至断崖的藏雪驮着宋微凉,纵身跳落万丈悬崖。
  第8章(2)
  当中毒的皇帝转危为安,太后却突然在宫中暴毙。
  安葬完太后之后,辅佐皇帝十三年的肃王不由分说请辞一切封爵,消失无踪,皇帝派出大批人马寻找,却始终无所斩获。
  半年后,在一家当铺,有一个猎户当了一对翠绿色的雕花玉镯,却被几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抓到一个地方。
  红梅捧着那对包在一方碎花布里的玉镯,眼中含泪,激动得说不出话。
  憨厚的猎户望着她,狐疑地问:“难道姑娘认得这对玉镯的主人?”
  “猎户大哥,我家小姐人呢,她好不好,她在哪里?”终于回过神的红梅急切地追问。
  “这镯子是一个姑娘送我的。”
  “为什么要送你这个?小姐身上还有其他的首饰,这是夫人留给小姐的嫁妆,她绝对不会送人的。”她有些不信。
  猎户搔搔头,“那姑娘的伤势挺重,身上值钱的东西部当诊费给大夫了,这是那姑娘临行前送给我当谢礼的。”
  “不可能,这是小姐最珍视的东西。”红梅还是不信。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道人影冲进来,一把揪住那猎户的衣襟,厉声道:“她人在哪里?”
  “咳……”猎户被对方过大的手劲压迫得说不出话来。
  “主子,他说不出话来了。”
  “是呀,姑爷,你松松手。”
  凤烈阳这才微微松开手,目光死盯着猎户,“说,她人呢?”
  “走了啊。”
  “走?去哪儿?”
  “不知道。”
  “是不是你害了她,夺了她的镯子?”凤烈阳的眼神立时锋利起来。
  那猎户吓得腿部有些软了,急忙反驳,“没有没有,只是那姑娘好像忘记了些事,连名字都是后来记起的。”
  “失忆?”他怔了下,然后再次提起猎户。“她叫什么?”
  “我听那姑娘说,是匹白马救了她,所以她便以白为姓,以雪为名。”
  “白雪。”
  凤烈阳松开猎户,握紧了拳头。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三个月前。”
  “那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典当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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