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琳娜感激的握住她的手,不断地道谢,“谢谢你、谢谢你……”她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只要亮亮不接受Loen的爱,她就还有机会能够留在他的身边。
她不懂夏老师为什么要这样执迷不悟,执着地追求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虚掷自己的青春?又何苦要爱得这般委曲求全,却还是执拗地不肯放手?
就因为放不下,所以她的眼睛被蒙蔽了、她的心被局限住了,眼里只看得见二哥、心里只容得下二哥,让自己错失了很多好男人而不自知。
人生要有舍才有得。
或许当她愿意试着放开这段感情、走出对二哥的迷恋,让一切成为过去的时候,就会发现属于她的幸福。
第六章
团里所有的成员都在加叶尼歌剧院邻近的一家餐厅内用餐。
阳亮亮和大同同桌用餐,才刚上了前菜而已。
大同喝着洋葱汤,“亮亮,你真的不考虑当老板的女朋友吗?”
她仅仅是摇摇头,继续吃着她的熏肉丁沙拉。
命运的安排真是有趣,像老板那样出色的天之骄子,喜欢他的女人不计其数,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偏偏喜欢上对他感冒的阳亮亮,这大概是天意。
沈钰坊因为被好几个陌生女子绊住了,所以来得晚了一点——“不介意我和你们同桌吧。”语毕,不待他们回应他就径自落了座。
“当然不介意了。”大同连忙道。
她介意与否似乎一点都不重要。
“亮亮,晚上在夏佑剧院上演莎翁的经典名剧——罗密欧与茱丽叶,七点我去找你。”
他就这么有把握她会答应和他一起去看吗?
老板的眼神不时瞄向他,大同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呃,我突然想起来有事要跟建宇说,我过去和他一起用餐好了。”他还是别留在这儿当碍眼的电灯泡,免得老板一个不高兴就扣他的薪水来出气。
沈钰坊立即招来侍者,交代了大同要换位子的事,然后点了餐。
阳亮亮不用想也知道大同要换位于是因为他的出现,“二哥,你怎么能够这样!”
他一脸无辜地摊摊手,“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瞪他一眼就行了。”谁都不想得罪老板。
“有吗?不然你问大同好了。”他死不认账,喊了人回来对质。
大同一头雾水地蜇回,“老板,有什么事吗?”
他笑笑地问:“我刚刚有瞪你吗?”
“没有啊。”只是多瞟了他几眼。
“没事了,你回去用餐吧。”沈钰坊满意地调回目光,“看吧,他都说没有了,那你是不是可以相信我了!”
她气得牙痒痒的,偏偏又无可奈何,只好低头继续用她的餐。
“亮亮,妮可没再为难你了吧?”他相信妮可不会愚蠢得再犯同样的错误,不过还是想听她亲口证实。
其实从她来剧团里工作一直到现在,二哥都对她很好,“没有,呃……”要是他不那么滥情的话,也许她早就喜欢上他了。
他将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都纳入眼底,“你想问什么?”
“你和夏老师分手了!”阳亮亮抬眼看他。
“嗯,我说了会改变自己来让你接受我。”他的决心不变。以往他并没有特意想要拥有的东西,因此恣意地周旋在众多女友之间,只要快乐就好,而此刻他有了想要极力争取的东西——亮亮的爱。
他的改变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她已经答应夏琳娜了,“如果夏老师还想留在你身边,你会愿意再接受她吗?”
他察觉到一丝古怪,“不会,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蓦地,一阵香风席卷而来。“Loen,好久不见了呢!”
这个声音……沈钰坊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一个柔软的身子已经投入他的怀中,是他大学的同学雪儿。
雪儿凑上脸就要给他一个响吻。
他直觉反应地转头避开,“你怎么会跑到巴黎来?”
阳亮亮看着半路蹦出来的金发美女,状极亲昵地腻在沈钰坊身上,这种情景她早已经司空见惯了,只不过她还是头一遭看见他闪避美女的献吻,心底掠过一抹异样的感觉。
雪儿像看见新大陆般新奇地瞪着他,以着流利的中文说:“Loen,你竟然躲开我的吻!”大大的不对劲。
沈钰坊老实地道:“别人会误会的。”
雪儿格格地笑个不停,“这个是本世纪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老兄什么时候怕被人误会来着?”她的目光转到他对面的东方女孩身上,“你的新任女朋友?”
阳亮亮立即澄清,“你好,我是他的干妹妹,阳亮亮。”
雪儿瞟了沈钰坊一眼,起身坐到另一个位子上,“你好,我是他的大学同学兼前女友雪儿。”对于他的花心她很早就看破了,就算当不成情人还是能够当好朋友,她的中文说得那么好就是为他而学的。
沈钰坊还真拿她没辙,每次碰面她总喜欢来上这么一次,有时候会刺激得他身边的女伴醋劲大发。“你不是应该在意大利?”
“昨天晚上才刚到,我来这儿开会。”雪儿狐疑地瞅着他好半晌,而后灵光一现,“这位亮亮小姐该不会就是那个会‘误会’的别人吧!”
既然被察觉,他也就大方地承认,“没错。”
阳亮亮不方便表示意见,只好装作没听见。
雪儿的眼睛亮了起来,又多打量了阳亮亮几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呵……看来你踢到铁板了喔!”
沈钰坊睨着她,“有这么好笑吗?”他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谁叫你以前太花心了,伤了很多女人的心,这一定是万能的主给你的惩罚。”雪儿打趣地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她是特地来搞破坏的吧,沈钰坊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雪儿支着颊转向阳亮亮,似假似真地道:“原来Loen也会这么在乎一个女人,真是叫人嫉妒耶,好想破坏哦!你别和他在一起,让我回到他的身边好了。”
“雪儿,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看着沈钰坊有些紧张的模样,她就觉得好笑,“其实啊……撇开花心这个缺点不说,Loen真的是个不错的对象,很多女人都在觊觎他喔,你就当做件好事吧,把他绑在你的身边,救救那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女人们。”
听听!她把他说成什么样的男人了?虽然她是在替他说话,却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损他的机会。
阳亮亮没有忘记自己对夏琳娜的承诺,“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没那么大的能耐。”
雪儿笑着斜睨了沈钰坊一眼,看来他还得多下些苦心,才有可能抱得美人归了。
五点多的时候,沈钰坊让饭店的侍者送来一套剪裁素雅大方,兼具青春活泼气息的礼服,还附上一张卡片——相信这套礼服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待会儿见。
沈钰坊阳亮亮只将礼服连同纸盒子搁在桌上,连动也没动过,直到门铃声又响起。
看见还没换上礼服的阳亮亮,沈钰坊一点也不意外,“你穿这样去剧院欣赏戏剧恐怕不太合适。”
一身白色西装的沈钰坊宛若上帝最完美的雕刻作品,又直又顺的长发自然地垂在肩上,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从头到尾我好像都没有答应过要跟你去。”
他胸有成竹地道:“这是公事。”
去剧院看戏算什么公事?“二哥,你要唬人也该想个像样点的借口吧。”
“你能够说说你对这次公演作品狂想萧邦有什么感想吗?”沈钰坊不疾不徐地问。
呃……阳亮亮被问倒了,看了这么多场表演,她还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要说什么?
他的嘴角轻轻扬起,“你是‘旋’的工作人员,难道不应该培养一些艺术涵养吗?如果你能明白狂想萧邦所要表达的意念,那么你就可以不用和我去剧院看戏,你怎么说?”
什么嘛!她哪知道狂想萧邦所要表达的意念是什么! “我就不信去剧院看一次戏,能培养出多少艺术涵养来。”阳亮亮嘀嘀咕咕地道。
沈钰坊微微笑,“我会记得多帮你安排一些培养艺术涵养的机会,快去换衣服,欣赏艺术表演提前入场是一种礼仪,更是对表演者的尊重。”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礼服走进浴室,半晌之后才出来。
沈钰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眸底有毫不掩饰的赞赏,“你穿这样真美。”
他炽热的眼神和由衷的赞美让她浑身一颤,有些不自在地道:“谢谢。”
“车子已经在饭店门口等着,我们可以出发了。”他绅士地朝她曲起手臂。
迟疑了一下,她终究还是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建筑师Az‘ema · Louis—AugusteBoileau和JacquesCarlu为一九三七年万国博览会兴建了这座新古典风格、装饰着雕塑与浅浮雕的建筑,两座翼廊墙面上以金色字体刻着樊乐希(PaulVal’ery)的诗作。
相较之下外面带着异国风情的美丽景致更叫她印象深刻,坐在这里真是枯燥乏味啊。
舞台上的演员正在卖力地演出,沈钰坊知道阳亮亮听不懂法语,因此细心地帮她翻译演员们的对话。
她忍不住哈欠连连,眼皮愈渐沉重,意识逐渐模糊不清,最后终于还是抵挡不了如潮水般袭来的睡意,头一歪轻轻地靠向沈钰坊的肩膀,就这样和周公约会去了。
沈钰坊的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转头凝视她沉睡的恬静容颜,一股淡淡的幸福感觉在心头荡漾开来,他其实并不在乎她是不是懂得这次“旋”的公演作品所要表达的意念,也不在乎她是否有艺术涵养,那都只是他想要有多一点时间和她相处的借口罢了。
他喜欢的就是她这个人,喜欢她的模样、喜欢她的个性、喜欢她的一颦一笑,不会因为她不懂舞蹈艺术而有所影响。
他轻轻地将她的头移开,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再将她的头颅移回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才继续欣赏舞台上的戏剧演出,完全不在乎附近其他观众投射过来的目光。
舞台上,罗密欧与茱丽叶背负着上一代的恩怨,爱得十分辛苦;舞台下,阳亮亮靠在沈钰坊的肩膀上,睡得十分香甜。
一直到落幕时响起如雷的掌声才将阳亮亮吵醒。
睁开眼睛,她立即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靠在沈钰坊的肩膀上打盹,他的手臂就环着她的腰。
好丢脸。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
沈钰坊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醒啦。”
闻声,她的身体立即坐直,脸慢慢地红了,“二哥,抱歉,我刚刚、刚刚不小心睡着了。”她根本没有勇气去看附近观众脸上的表情。
他不以为意,“没关系,你睡得好吧?”
“很、很好。”她的脸更红了,身上披着的外套散发出他特有的气息,紧紧地将她包围住,魅惑着她的感官,有股莫名的骚动在胸腔内荡漾开来。
她刚刚靠在他身上睡了多久啊?有没有打呼?还是流口水啊?
沈钰坊看出她的窘状,笑着安慰她,“放心好了,你的睡姿很可爱。”
没出糗就好,她偷偷地松了口气。
“只不过流了一点点……”他故意没把话说完。
真的流口水了吗? “啊——”她惊呼了一声,连忙转头审视他的衣服上是不是有湿濡的痕迹。
沈钰坊轻笑,“骗你的啦!”
“什么嘛!”她瞪了他一眼,把外套还给他。“谢谢你的外套。”
“不用客气。”
她在他迷人的笑靥中发现——其实要喜欢上他似乎不是件困难的事。
妮可·史奎尔心情不好地步出饭店大厅,想四处走走、散散心,却冷不防有辆墨绿色的箱型车急速驶近,在她的身边紧急煞车,发出尖锐刺耳的吱吱声。
她骇了一跳,张口就要骂人,“你这人会不会开车啊?这样很危——”
没想到箱型车的侧门一开,跳下两个高大戴墨镜的男子,一左一右地抓住她,就要往箱型车上带。
“救……”因为太过于害怕,声音卡在喉咙出不来。
阳亮亮正好撞见,不假思索地就冲上前去,“救命啊——”她一边大喊一边奋力地想将妮可·史奎尔拉回来。
妮可·史奎尔也努力地想要挣脱那两个男子的钳制。
阳亮亮胡乱地对着一名男子拳打脚踢,结果在一阵混乱之后,妮可·史奎尔摔倒在地上,她反倒扑跌进箱型车内,箱型车载着她疾速驶离。
她趴在箱型车内的椅子上,怔怔地瞪着眼前那两双黑色皮鞋,却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他们的脸。
怎么会变成这样?箱型车正在疾速行进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她的脑袋也停止运作了好几分钟,一片空白。
她被绑架了!阳亮亮一直维持相同的姿势趴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他们到底要载她到哪里去?又有什么目的?
他们的目标原本是妮可·史奎尔,是她半路杀出来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才会阴错阳差地扑进车里被载走,他们会不会伤害她啊?她这时才开始感到害怕,骨子里有股寒意悄悄地透出来。
但是她并不后悔,若是事情再重来一遍,她还是会对有危险的妮可伸出援手。
那两双黑皮鞋的主人开始叽哩咕噜地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偶尔前方驾驶座上的男人也会插上一两句。
她悄悄地瞥向车窗外的景物,完全陌生的景致叫她根本就无从推测起自己身处何方。阳亮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怎么办才好?她的腿好酸!
音量陡地变大。那两双黑皮鞋的主人似乎起了一些争执,会不会是为了处置她的方法?她一连作了好几个深呼吸才鼓起勇气偷偷地抬起头——两个男子脸上都戴了墨镜,让人看不真切长相,周遭缭绕着一股不寻常的氛围,感觉好像是黑社会分子。
黑社会?那……他们要抓妮可是为了勒索金钱了?想想好像就是这个可能性最大了,妮可是这次“旋”的客席表演舞者,可以勒索个好价钱,而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工作人员,抓到她对他们来说根本是浪费时间、白费力气。
他们会不会一气之下就决定把她解决掉!思及此,她的情绪更加紧绷,在这么冷的天气下,她的汗水慢慢地冒了出来。
箱型车终于停下了。阳亮亮来不及抓住椅子来撑住自己,身子蓦地往前扑了过去,撞到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下一秒她的身体立即弹了开去,“对不起、对不……”她猛然察觉他们是绑架她的歹徒耶,她干吗跟他们道歉啊!
她被揪下车,眼前矗立着一栋美丽而古老、戒备森严的豪宅,她又是一愕,这样看起来主使者似乎是个有钱人,那么不是为了钱?阳亮亮满头问号地被关进一个漂亮的房间内。
她烦躁地在房间内打转,一会儿去转动门把、一会儿打开窗户往外探望,位于三楼的房间实在是找不出逃出去的方法。
她被困在这个房间里了,根本就没有办法逃离,只能等待救援或者奇迹出现。
二哥知道她被人抓走的事了吗?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的,没来由地,她就是这么笃信着。
但是,她的心底还是有股无以名状的恐惧在发酵,无法遏止。
房间的门忽然打开来,数名男子鱼贯地跨进房间内,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黑发的东方面孔。
浑身散发出淡淡邪气的东方男子,有一双漆黑深邃的狭长瞳眸,他不经意地别了她一眼,低柔地道:“冯德,我只是称赞了那个独舞的舞者几句,你有必要自作主张把她抓来吗?”
博尔·伊克斯是伊克斯家族现任老大的义子。
冯德嗫嚅地道:“博尔少爷,我只是……”
“难不成往后每个我称赞过的女人,你都要抓回来帮我暖床吗?”他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
冯德·伊克斯瑟缩了一下,“博尔少爷,我以为你……你喜……”
他又横了他一眼,“结果你们还抓错了人。”没有咆哮、没有暴跳如霄,他既轻且柔的嗓音却更叫人胆战心惊。
“我们没有抓错人,是这个女人不知死活地冲出来想要救妮可·史奎尔,所以才会……”
“你们还有话说?”他轻哼了一声。
所有的人全都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们已经分不清楚少爷是责怪他们擅自行动多一些,还是责怪他们抓错人多一些?
阳亮亮一瞬也不瞬地瞪着他们,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看其他人对这个东方男子的敬畏态度,他肯定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好像是在责怪其他人……阳亮亮的脑子里忽地灵光一闪——他会不会是在谴责他们胡乱抓人的行为?惶惶不安的心透进一丝希望的曙光。
可是,她该怎么跟他说清楚她和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也不曾有过任何过节,他们不能把她拘禁在这里。
法语她完全不懂,英语也只听得懂一点点简单的语汇和句子,要用来表达她的意思恐怕有困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