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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不懂,若要叫、若会怕,别玩就是了嘛,干嘛没事自己折腾自己,花了钱进来找罪受?
还是说,他们是想进来这里和人比嗓子的?
可怪的是,她发现,愈是胆小的女生还愈爱玩那些刺激的大玩具,身边最好还能再坐个大男人,好让她们在惊叫之余、吓得梨花带泪后,有人可以提供肩膀让她们倚靠。
这么做是想藉著女人天生的柔弱,激发男人天生的保护欲而达到两情相悦吧?
她在机器骤然降落时得到了这样的结论,也原谅了那一波接著一波的魔音干扰,天道如此,阴阳相吸,这样子生物才能生生不息地延续下去。
如此一想她总算对耳旁的噪音释怀了。
那么,她偏过头忍不住再看了一眼,现在那正一边尖叫一边搂著莫邪手臂下放的易亭亭在做的事情,也是一样的喽?她正在试图引起她身旁男人的注意力,好让他也能喜欢上她吗?
瑶儿微噘起小嘴转开视线,不愿再看下去。
易亭亭柔弱、莫邪刚强,他们看来十分相配,且从他的笑容及安抚动作来看,他应该也满喜欢这种游戏吧,喜欢这样一个可以把女人塞进他怀里又不用付钱的游戏。
瑶儿耸肩,无论如何,那都不关她的事,这只是他们人类之间的一种猎捕游戏,她是个猴精,既插不进去也玩不起。
心里虽叨念著不关她的事,可不知为什么,她那向来不解愁绪的心却沉了又沉、沉了又沉,像是心里头生了个铅锤,眼看著就要沉进了无垠的愁海里……
“好玩吗?”一轮结束,游戏器停下。
是莫邪的声音,他坐中间,瑶儿和易亭亭各坐在他两边,这次的六旗魔术山之旅是他说要酬谢两个好“助手”,特意带她们出来玩的,老实说,谢谢易亭亭是应该的,那可真是个好助手,而瑶儿,她自知只能算是个拖油瓶吧。
“好玩。”瑶儿回头太过急促的回答和微笑,反而让莫邪察觉出了她的不开心。
“喏!”他塞给了她几张钞票。“去买你刚刚吵著要吃的蓝色棉花糖吧。”
“真的可以吗?”
一个买棉花糖的许可立即点亮了她的眸子,刚刚的不开心与微微失落都在瞬间蒸发了。
“本来就可以,”他笑,“刚刚不许是因为我们还要玩这云霄飞车,我可不想和你一块儿成了黏人,现在该玩的都玩了,你去买吧。”
“可……”她由座位上跃起时突然想到了个老问题,“那我又得欠著你了?”
莫邪没好气,“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那倒是!”
瑶儿重拾灿烂笑靥,挥挥手后蹦蹦跳的离开了莫邪和易亭亭两人视线。
目睹一切的易亭亭始终保持著沉默,眸底却愈来愈冷,一直到她和莫邪离开了游戏区她才拉住他。
“莫大哥,你……”易亭亭困难地发出了问句。“你是不是喜欢上瑶儿了?”
他俊魅一笑,挑挑眉没出声。
“也许是我多心了,可是从你对她的一些小动作,容易会让人误会……”
易亭亭一边想帮他辩解一边又盼著他的否认,但他却没让她如愿。
“不!你并没有多心也没有误会,你比那笨丫头还要聪明,是的!”他环胸矗立在傻愣了的她面前,笑容既柔且动人。“我是喜欢上瑶儿了。”
如遭雷击的易亭亭半天才拾回嗓音。“为什么?她明明……”
“她明明不特别漂亮、不特别聪明、不特别温柔、不特别出色,甚至,连脾气都不是特别好?”
睇著前方那正在和洋人店员比手划脚,最后总算拥有了一根蓝色棉花糖的瑶儿,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宠溺。
“那你还……”
“亭亭!”他打断她,投给她的笑容明显疏离。“喜欢一个人有时候真的没什么道理,以前听人说什么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的话时,我总是嗤之以鼻,可真临到自个儿头上时才知道,感情这东西真是没半点儿道理可循的,反正,爱,就是爱了,等你发现时,什么天杀的问题都已经不再是问题。”
易亭亭面露凄楚,就这么杵著听自己喜欢了将近十年的男人直言坦承他喜欢上别的女人。
尤其,无论言词或是表情,都在在表现出了他对瑶儿的感情,绝非一时游戏,他是认真的,非常非常认真。
“瑶儿她……知道吗?”
易亭亭将视线投往那正兴味盎然地看人扔沙包游戏的少女。
“她不知道,我也没打算直接用这事来困扰她那直线条的脑袋,我会让她慢慢地习惯并接受事实的。”
他得逞的微笑,最近他老爱找藉口去抱抱她或黏著她不放,这少根筋的小丫头已经习惯了他的碰触,而要让她知觉出她也在乎他,让她愿意为了他不再想回家,只是迟早的事情。
“你对她真好,”易亭亭叹了口羡慕的长气,“我真希望自己是她。”
“别羡慕,总有一天,你也会碰上个这样对你的男人。”
莫邪说得云淡风轻,可易亭亭却忍不住想要大哭。她不要别人对她好,她只是要他呀!
“所以,亭亭,”莫邪想了想,“今天带你们出来玩,一方面是感谢你这阵子的帮忙,此外,也是想顺道告诉你一声,明天我就要带著瑶儿到埃及去接新案子了,所以,你也不必再上我那儿去帮忙。”
是呀!
是不用再去了,结局已定,她被判了死刑,又怎么受得了整日见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过日子?
“我懂了。”易亭亭僵硬地点头,她不笨,更明白他挑这时和她私下摊牌讲清的原因,他疼瑶儿入心,甚至不愿意让个爱慕著他,且有可能会在无意间伤了他心上人的女人留在身边。
她是不该恨他的,自始至终对于她付出的爱,他从未表明接受过,他收了她的礼、由著她藉机亲近,只是从未收不过她的心。
她真的是不该恨他的,可若是不恨他,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会儿的她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捱得住心痛?
即使认了输,但易亭亭并没有选择逃离。
一是为了她残存的自尊心,另外,她竟然还是可悲地无法割舍下可以亲近莫邪的机会。
下午过后,他们来到了洛杉矶的另个知名游乐场——环球影城,不过,他们是为著晚餐而来的,在影城里的Wizardz用餐,既可以一边观赏魔术表演,还偶尔会遇著相士为你算命,餐厅内另一头并设有剧场表演。
魔术表演让瑶儿看傻了眼,对于人类这种奇怪的法术能力,她猜不出其中奥秘只觉得好玩,饭后一位戴著夸张圈圈大耳环,脸上化著浓妆、穿著吉普赛衣服的女人来到了莫邪身边。
“原谅我被你吸引而来,年轻人,”吉普赛女人操著有点儿怪腔怪调的美语。“光凭面相就可以看出你是个很特殊的男人,你一生里,注定了是要和光怪陆离的奇人异事为伍的。”
“她在说什么呀?”瑶儿小小声贴近易亭亭,经由她的翻译了解了吉普赛女人的意思。
“那她是不是,”瑶儿好奇小声的问,“什么都看得出来?”包括看出她是一只猴精?
“那倒未必。”易亭亭压低嗓音用中文说:“她们这种人虽然也有灵的,但更多的是胡言乱语纯粹为了赚钱的。”
“女士,”莫邪挂著无所谓的礼貌笑容,“你形容的这种生活非常适合我,我也没打算要改变,如果你是想拉些算命改运的生意,我劝你不用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年轻人,”女人哼鼻笑了笑却没打算离去。“你一脸自信满满,相信什么事情都可以自我掌控,想来也不需要藉由我手上这副纸牌来预测你的命途,可你身边这可爱的少女,应该就不同喽!”
方才在旁观察了一会儿的吉普赛女人,早看出瑶儿才是他惟一在乎的事物,想做生意,还是得著落在这有双漂亮大眼睛的女娃儿身上才是,女人顺手拉过了张椅子坐下,并执起瑶儿的手切了切牌,在瞬间铺出了一副生命之树的命运牌。
“奇迹!”吉普赛女人边觑著牌,边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小丫头,你的存在及出现都是因缘巧合到百万分中难得其一呢!十足十,是个真正的奇迹!”
“她在说什么呀?”
这回瑶儿问的是莫邪,并在得到答案后笑得乐不可支。
“是呀,我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奇迹耶!若非有咱们猴老大的一根毫毛,又怎么会有我这可爱的小猴……”
她话没完,就让莫邪用杯子给堵住了嘴。“糖炒栗子,少说话多喝水!”
莫邪虽及时拦阻,但瑶儿那未尽的话语和莫邪难得失控的反应,都让易亭亭心底生了疑。
“小丫头,欢迎你的到来,只不过,这个世界于你有福亦有祸、有喜亦有悲,在你眼前……”吉普赛女人翻出了一张“死亡”牌,不由得眼神一凛皱起眉,“还有著死神招唤,而且,是个意志力十分坚定的家伙喔!”
接下来她又翻出了张“国王”脾。“所幸你身旁始终有个贵人相劝,可是所谓的贵人解不解得了你命定将有的劫数,那就很难说了,你要多多当心。”
女人翻开了最后一张牌,却半天没有声音,只因那张牌正代表著“湮灭”,女人沉吟了片刻才接下去,“千万千万别让厄运缠到了身,否则就将会是永远永远的烟消云散,连重生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什么?什么?她又说了什么?喂!你们干嘛都不出声?”
这回瑶儿既推了莫邪又问了易亭亭,却得到了一样的沉默,没人愿意出声。
“专心吃你的东西,小笨蛋!”莫邪硬生生将瑶儿的视线扳回她眼前的超大水果盘里,并转身给了吉普赛女人一笔为数甚多的算命钱请她离去。
“哇!莫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说几句话就有银子可拿?早知这样,我还不如改行去当算命师。”
莫邪没作声,迳自安静地观赏著台上重新开始的魔术表演。
易亭亭也没多话,好奇的眼神却忍不住瞅著沉默的莫邪。
她看得出莫邪的眼神虽是放在台上,可却是心不在焉的,表面上他或许表现得毫不受吉普赛女人的预言影响,但对方所说的事情攸关他的心上人,他怎么可能当真无动于衷?
易亭亭转回了视线,心底的疑问也不断地扩大。
关于瑶儿这个女孩的来历她一直就有著疑惑。她曾问过惠馨姑婆,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至于莫邪,则是笑嘻嘻顾左右而言他。
她爱慕了莫邪近十年,在他到德国前,他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重要的女子,可从德国回来后,他身边却多了个有著神秘身世的中国女孩瑶儿。
怪的是这女孩不但解释不清自己的身世来历,她的用词或是思考的模式,甚至让她觉得像个古人多些。
这在现代这种资讯科技发达的世界里,真是十分少有的事情。
还有,瑶儿刚才不小心脱口说了句——
“是呀!我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奇迹喔!若非有咱们猴老大的一根毫毛,又怎会有我这个可爱的小猴……”
瑶儿的话没来得及说完,那么,她少说的那个字是不是精?
猴精?!易亭亭心底一震,想起了天禅和尚曾和她说过的话。
他就是为了要来降伏一只下凡捣乱的猴精而来,还有,易亭亭突然记起了那天在电话里莫邪曾和她交代的事情。
“亭亭,你想上我这儿来帮忙或做客都可以,只是——”
他在电话里难得地沉下语气,那样的语气和向来凡事漫不经心的他很难搭在一起,“别再戴你那什么鬼『辟邪血绿翠』出现了。”
似乎知觉自己的话重了点又容易启人疑窦,他在电话里很快地改变了语气,“你知道的,我是专司捉鬼的,你戴了别人的护身符出现在我眼前,就像是在嘲弄我没本事似的。”
现在回想起来,她才想通了莫邪不让她戴玉佩的原因,为的是要保护瑶儿,而且,自从她不再戴辟邪血绿翠后,瑶儿才开始对她的出现表示欢迎,也才愿意和她开始亲近。
所以瑶儿是个猴精!就是那天禅和尚想要降伏的猴精!
得到结论后的易亭亭心跳如擂鼓,连眼角都不敢稍瞬一下,一来是有些害怕起身边的猴精少女,二来是怕被莫邪洞悉了她的心思。
猴精,好可怕!
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骨子里竟然非属人类,这件事情莫邪应该是知道的吧!
天下的妖邪想避过他的眼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若真是如此,他又怎么还会去喜欢上瑶儿?怎么会去喜欢上一个猴精?
易亭亭回想著莫邪刚刚是这么说的——
感情这东西还真是没半点儿道理可循,反正,爱就是爱了,等你发现时,什么天杀的问题都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莫邪这话里有些玄机似乎又有些无奈,难道说,他是遭猴精所蛊惑,爱与不爱都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子的。易亭亭在心里拚命点头,他一定是遭了妖祟才会没头没脑地爱上了个猴精的,上一回,不也曾有个女鬼对他死缠不休了好一阵子吗?
真糟糕!早叫他别整日碰触这些邪物了他总不听,这回还真是被“妖”迷了心窍!
那么……易亭亭咬咬唇,她又该怎么做呢?
遭了祟的人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她若开口要求莫邪远离瑶儿,以他目前的沉迷他铁定是不会同意的,而惠馨姑婆和莫大哥的家人也一定劝不动执拗的他,换言之,她能做的只有让那猴精自己知难而退,自动消失离开他了,而能降妖伏魔的人除了莫大哥外,还有个不错的人选……
思及此,易亭亭双眸露出了解脱的光芒。
是的!
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六章
瑶儿东摇西晃的乘坐著骆驼,在热气蒸腾的沙漠中前进。
“还好吗?”气色明显神清气爽多了的莫邪,晃著他的骆驼来到了她身边。
“不好,一点都不好!”手中懒懒撑著花洋伞,还用个手提小风扇降温的瑶儿没好气的回应。
“你怎么没事先跟我说明,所谓的『埃及』就是『火焰山』的意思?”
“因为埃及本来就不是火焰山,”莫邪笑答,“它只是沙漠多了点而已。”
“你确定它只是多了『一点』而已吗?”
她盯著自己仿佛要冒出白烟的翘鼻尖,看著看著眼珠子都快要兜成斗鸡眼了。
“好吧,我承认!”看著她可爱的表情,莫邪发出了大笑,“它是真的比我们所认定的『一点』要再多了好几点,事实上在埃及大部分地区终年无雨,所以,才会这么热。”
“这么热的地方,”她舔了舔嘴唇,“哪个鬼肯待在这里?”
他递过水壶给她,再嘱咐她戴上面纱,以隔绝外头尘沙及可怕的烈日。
“曾有人说哪个地方不死人,这句话换个方式来说,如果死了的人都不肯走,那么,哪个地方会没有鬼。”
他打趣著回应,眼神透过层层沙幕,仿佛可以想像出那一个个矗立在沙漠里的金字塔,那些个隶属于埃及法老王的陵墓。
“所以,他们都是些洋鬼喽?”
“是呀,”他带笑问她,“那么,你怕不怕?”
“当然不怕!”瑶儿哼哼作答,“我现在可是正牌『狗屎巴斯特』的成员之一了,洋鬼有什么好怕的,他惹毛了我,我就一眼把他瞪成洋石头。”
“不错嘛!”莫邪俊魅一笑似褒似贬,“好个狗屎巴斯特,有志气!”
听他称赞自己,瑶儿笑得更开心了,片刻后她想了想提出了问题。
“治不治得了是一回事,可我还得清楚他们这些洋鬼的来历,也好将来和我的那些姐妹淘们聊打洋鬼的事迹时,才能显得真够本事呢!”
他眸中读不出情绪,看来这丫头对于回老家一事还是没有死心。
“你想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见她用力点了点头,他淡淡回应。
“古埃及棺木上都会写著『灵魂是永恒的』这句话,对于这个死了却依旧永恒存在的信念,古埃及人是深深相信的,除了他们之外,还不曾有过其他的民族这样,对于死后之事做了这么多的安排。古埃及人不但对死者的尸体做了诸多的防腐措施,甚至于,还为死者的灵魂印制了所谓的《死者之书》。”
“《死者之书》?”她掩不住满心的好奇,“人死了还需要看书?”
“是呀!”他点头。“基于灵魂永恒的前提,古埃及人相信灵魂尚且居住在他们为死者所制作的陵墓里,《死者之书》就是一本在阴间旅行的指南,里头记载著如何帮助死者克服路上的障碍和击退恶鬼的方法。”
“真有趣!”她笑嘻嘻拍著小掌,听著听著倒也忘了继续抱怨酷热的太阳。
“埃及旧王朝时期王室的坟墓演变成巨大辉煌的金字塔,Khufu王的大金字塔更是达到顶峰,成为世界古代七大奇迹之一。”
“死了还能住得这么好,可真是死得其所了。”
“不,”莫邪不同意,“人都死了还守著这么多宝物,只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