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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机关机,然后用力甩到门边。
她真正气的是她自己!
会有感觉的就是会有,不会的就永远不会。
神无月开始觉得骆裴农说过的话似乎是一句诡异的诅咒。
神无月在下午三点时回到办公室,古湜殷看见她时所展现出谢天谢地的表情可是一点也不假,“你总算是回来了!”
“啧,老编,我不晓得你会那么想我,我们也才三小时不见而已。”不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他人向来是她的生活准则,所以神无月还能用平常的语调开着玩笑,只是脸上的笑意没有达到眼底。
“你那桩命案报导明天如果出不来,相不相信我会更想你?”古湜殷冷笑。
“我的车进维修厂了,手机挂点,让你找不到我很抱歉。”神无月伸手格开古湜殷,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等到她回到公司之后,才发现她没开走的车居然已经被人家破坏得不成车样,她想那群人应该跟踪她小弟很久了,不然不可能会知道她的车是哪一台。
手机被她自己摔坏了,车子又被人家给破坏,她的心情要好得起来也挺困难的,现在她只能要求自己尽量不要把负面的情绪带给他人。
“呃……”这下子古湜殷总算发觉神无月心情不好了,“但是展先生打过电话来找你。”
“我等一下要去跑那条新闻,六点以后会回来。”神无月拿起自己的笔记型电脑,勾起背包就准备出门去。
“校稿的部分呢?”古湜殷在她走出办公室时问道。
“已经寄到你信箱里了。”神无月头也不回地说。
“你刚刚到底是去哪里了?”居然已经把稿子寄到他的信箱里了?
“在家里。”神无月摆摆手,走出了报社。
“这丫头!连让人家骂的机会都不给!”既然在家里也是在工作,做什么不回来报社做啊?古湜殷发现他实在是愈来愈弄不懂神无月在想什么了。
跑完新闻,神无月拨空去换了一支新的行动电话,回到报社楼下,就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斜倚在门边等她。
“你……”怎么会是他?神无月看见他,某种复杂的情绪浮上胸口,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然后停下。
“因为你在电话里哭了,我很担心。”展聿皇走向她,昏暗的天色中,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在电话里听见她那种支离破碎的声音时,他的心底是真的窜过一丝诡异的疼痛,但只有一瞬间,然后就不见了。
他并不是英雄主义者,对于弱小也没什么要好好爱护的心理,相反的,他认为这个世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玩不起就是输家,他不会给半分怜悯,也没有什么济弱扶倾的情操,所以他才会并吞弱小的企业。
只是,为什么在听见她哽咽声音的那一瞬间会有那种奇异的疼痛?他想那只是一种错觉吧!
“行动电话借一下。”神无月突然对展聿皇说着,让他停下了脚步。
展聿皇依言将行动电话从上衣口袋中拿出来给她,让她拨了报社的电话给古湜殷。
“喂!老编,是我,我要吃过晚餐才回去,对,那么回头见。”
“你要加班?”展聿皇从她手中接回自己的行动电话,放回上衣口袋。
神无月抬起头看他,静静地说:“其实,我有话想问你。”
展聿皇看着她,心中某个警讯响起,但是他的笑意未减。“你想问什么?”
“你的事情我都听骆说了。”神无月转过身去,望着斜挂在天空的那轮明月。
“预料中的事。”展聿皇笑笑,完全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也没有任何心虚。
“你是有目的的吧!”神无月缓慢地说着,不是试探也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展聿皇挑眉,没有因为她所说的话而展露任何惊慌,依然维持不变的微笑,“哦?愿闻其详。”
他们都是爱玩拼图的人,会彼此吸引定是因为在接触的过程中,抓到了些许零散的片段而对彼此产生好奇,因为想知道这片拼图完整的样貌而迷恋上彼此。
当然,他迷恋她的,是她身上像他的那一部分,看见她就像是看见另一个自己,如果说他是黑暗的那一个,她就是光明的他,对她产生兴趣,也是对自己光明的那一面感到好奇。
神无月回过身看向他,那犀利敏锐的目光,让他脸上的笑意益发加深。
“你会答应接受西铭报的采访,是为了要抢先召告世人你是丰收集团的首领,若是展氏家族改朝换代,你也有大众作为筹码,利用先入为主的观念,占有一部分的势力,只要有那一小部分的势力,你就能拿回整个丰收集团。”
神无月缓慢地说着,每说一句便逼近他一分,然而他脸上的笑意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呵呵呵……你说的没错。”
展聿皇安静地听完她的说词,拨了拨垂落额前的浏海,抬起充满魅惑的眸凝视着她,不着痕迹地缓步靠近她。
“只是,既然我只要有一小部分的势力就能拿回整个丰收集团,那么,我又为什么要执着这个集团呢?对于背叛,我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最后那几个字虽然说得很轻柔,但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个骄傲的人,当然不会允许自己变成一个傀儡。”
神无月突然发现他离自己太靠近了,想退后一步离开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却让他早先一步洞悉她的意图,单手一揽,就把她困在他的臂弯之中。
“你想问的问题,就只有这个而已吗?”他脸上仍然漾着魅惑的微笑,低头以一种亲昵的气息缓缓靠近她。
“当然不是。”神无月丝毫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有半分的惊惶,只是想以异常冷静的态度吓走他,“你会接近我,一定也是有目的的吧!你不是那种会做对自己没有任何益处的事情的人。”
“哦?那我倒想请教一下。”真是糟糕啊,看到她这种冷静的模样,就让他好想看见她的惊慌,“你对我会有什么利用价值?”
语罢,他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不是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一招,也不是没有和人接过吻,但是当他霸道而炽烈的气息侵入她的唇齿之间时,她的脑袋竟然有片刻的空白。
神无月反手想擒拿住他的肘臂将他用力甩出去,但是却看见他的眼瞳一闪,环过她的腰际,将她密不透风地圈在他的怀中,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紧紧地贴住他,直到他有什么反应她都能够知晓。
趁着她的脑袋空白之际,他的舌就灵巧地钻入她的口中,让她想咬他都还得担心一个不留意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恐怖份子!什么彬彬有礼、谦和风度,都是他拿来欺骗世人用的。她很用力地想瞪着他,却在他的吻下渐渐失去了抵抗力,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看来我那个学弟的接吻技巧并不好。”良久,他才结束了这个堪称火热的吻,语调带笑地贴在她耳畔说着。
“你放心,我会叫他向你讨教几招的,到时候还请多多指教他。”神无月咬牙笑着。
阿骆,独苦苦不如众苦苦,让我看看你在你学长的吻技下失魂的模样吧!
神无月皮笑肉不笑地推开他,这才发现来加班的同事们全都在他们旁边围了一圈,看见他们结束了还鼓掌叫好,大喊安可。
好极了!她果然自己成了西铭报的头条!神无月已经连申吟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转过身就想回去办公室。
“你还没吃,别饿着了。”展聿皇在她起步之前拉住她的手,把一个御饭团塞进她的手中,然后在她脸上偷了个吻,动作一气喝成。
当然,他的举动又引来一连串的掌声和口哨声。
“多谢你的关心,在你还没死之前,我不会让自己挂掉的。”神无月头也不回地推开他,起步走回办公大楼。
他到底是在想什么?为什么连御饭团都准备了?还是,他早已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算了!她也懒得去猜了,反正该来的总是逃不掉,不管是什么,就让它发生吧!
展聿皇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大楼内,脸上的笑意,却没有退去过。
“阿月!”丁恋紫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叫着背对着门口不晓得在做什么的神无月,“该上工了。”
“你确定我现在能出门吗?”神无月动也不动地回道。
自从她在报社门口“被”吻之后,关于她和展聿皇的事情就沸沸扬扬地传遍了整个报社,连不晓得从哪里挖到小道消息的八卦杂志社的人也都想来采访,搞得她好几次在报社里暴走。
虽然展聿皇花了人力和财力把这桩新闻给压了下去,但她还是寸步难行,现在就连她要出门上班,也都只能趁着大家都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有时候她连报社的大门都走不出去。
她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也不晓得她那个败家弟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只能靠着电话联系,幸好有骆裴农照顾,但是她心中多少还是不爽!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有好修养的人都会变得脾气暴躁的。
所以她跟报社讲明她不接任何人的电话,手机也关机了,只有她打电话给骆裴农,没有人家来找她的份;而展聿皇似乎也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这几天都没接到他的电话。
这个男人真的很难搞!那种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中的感觉真让人很气,但是要和他斗智又很费脑力。
“不能出门难道你想白领薪水?”丁恋紫说话可没顾忌,有话直说向来是她的作风。
“所以我在等老编把我踢出去的那一天。”神无月依然连转身的企图都没有。
丁恋紫走进她的办公室,看见她正在拼两千片的拼图,不免皱起秀眉,“你上班时间居然在玩这个?”
“等我把这幅完成了,我想要的答案就会出现了。”神无月手中捏着一片,口中也含了一片,像是在下象棋般估量着那片拼图该摆在哪儿。
丁恋紫的眸光回到她身上,想起那篇神无月写的关于展聿皇的报导,突然一针见血地问:“阿月,你是认真的吗?”
“等我拼完之后就会晓得了。”神无月还是坚持她原先的答案。
她不晓得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吸引了,但是她在脑中想起他的次数过于频繁,受他影响的情绪起伏过于深入,她忙着分析心中对那个人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连带着让她对要如何应付那些狗仔队和八卦记者失去力气。
所以她选择先搞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那些外面的事物就当她是鸵鸟吧,她现在不想去面对。
第4章(2)
“我不喜欢那个人。”丁恋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那一天晚上她当然也目睹展聿皇是如何“戏弄”神无月的。
那个男人的笑容太高深莫测,太深沉难懂,眼神过于具有侵略性,那样的男人太危险,聪明一点的就不该动他。
“相信我,我也不喜欢他。”神无月很认真地说。
“那你……”丁恋紫露出困惑的眼神。
“我的问题跟你一样。”神无月将一片拼图放在适当的位置上,然后回过头看着丁恋紫,“既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我还会想念他?”
“阿月……”丁恋紫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居然被那样的言语震撼了。
“啊——待在办公室太久了,我们化妆一下出去工作吧!”神无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把平时因为熬夜而带来公司的服装拿出来挑选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瞒过门外狗仔队的打扮。
但是她的化妆术实在是太烂了,才走过几条街,就被人家给认了出来。
“在这里!”有人看见她的身影,喊叫了起来。
“被发现了!”神无月和丁恋紫立刻拔腿就跑。
“真诡异,我明明已经化妆成男生了啊!”穿着西装打领带,连长发都绑了起来,还戴了墨镜耶!认出来的人真的是神啊!
“搞不好是报社里有人告密。”丁恋紫翻着白眼,心想神无月和展聿皇的事情应该也是有人去宣扬的才是。
“分头跑吧!他们追的是我。”神无月很快地下了决定。
“也好,工作那边我先帮你,你想办法脱身。”
丁恋紫和神无月分成了两边,所有的记者赶忙追着神无月而去。
“哇咧圈圈叉叉,居然连我打扮成什么样都知道,说没人告密鬼也不信!”
神无月翻过一面墙,跳到马路的另一边,却看见有人穿着黑皮衣黑皮裤、戴着墨镜,漂亮的薄唇还勾着一抹可恶的笑意,拿了一顶安全帽,等在转角。
“上来吧!我的公主。”淡若轻风的声音响起,令她不得不停下来看着那个完全退去斯文气息,展现出狂野一面的男人。
很性感,她只能找到这个形容词。而且这家伙是鬼,她只能这么说;连她会走这条路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她不晓得该说他恐怖,还是说他厉害?
没办法多想,她接过他手中的安全帽,并跳上他的车,在记者们追上来之前驶离了他们的视线。
“为什么你知道是我?”神无月抱着他,在狂风呼号中问着。别告诉她这也是因为有人跟他告密,她会想杀人的!
“因为会这么狼狈的除了你以外,不会有别人。”他声音带笑,是惯有的不疾不徐。
“这还不是你害的!”神无月用力地捏了他一把,却发现这家伙其实也满结实的,她还以为这家伙是那种弱弱的白斩鸡呢!“不过你居然想到要骑机车,真有你的!”
但是,很恐怖!她没想到看到他这副模样之后,她真的有种心动的感觉,而且真的满想把这个男人给带回家去藏起来,以免被别人看见。
嗯,真是愈来愈危险了!她想起他的次数,已经比她想起骆裴农的次数还要频繁了,该怎么办呢?
“喂!我要到内湖,我有个新闻要跑。”神无月想起还在逃难的丁恋紫,在展聿皇耳边说着。
但是他没回答,神无月倒也没有再继续强调,就在此时,展聿皇的行动电话响了。
“展聿皇。”展聿皇将电话接起之后,沉默了好一阵,然后把电话递给神无月,由于他是背对着她的,以至于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是骆裴农。”
“咦?他怎么会知道打到你的电话找我?”神无月莫名所以地接过电话,“喂!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打这支电话?”
“因为你的行动电话没开机,打到你报社去,你老编说你出去了,所以我想你应该是和他在一起。”骆裴农笑呵呵的声音从话筒彼端传了过来。
“好,有你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骆裴农居然会神到打展聿皇的行动电话找她,真不晓得这家伙的逻辑是怎么跑的。
“你弟弟刚刚回去了,还给我一样很有趣的东西。”骆裴农讲话的语调中有着一丝神秘。
“什么?他回去了?搞什么?他不怕被人追杀了吗?”神无月差点跳了起来。
“好像有人要帮你父亲还钱还是什么的,总而言之,他留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给你,还说那是你父亲要给你的嫁妆。”骆裴农笑得贼贼的,话中别有深意。
“嫁妆?那老头子还给得出什么好东西做我的嫁妆?”神无月兴趣缺缺。
“你知道你家有一面年代久远的铜镜吗?”骆裴农把玩着手中巴掌大小的东西,对着电话问着。
“知道啊!不过那是我爹从赃商那里买到的。”神无月撇撇嘴,“他把那个东西给我做嫁妆?我可不可以要求退货?”
“不行!因为那个东西本来就是你父亲买来要送给你的。”骆裴农已经愈说愈贼了,“古人说『金玉良缘』,当初你父亲买这面铜镜的原因,就是希望能替你找个好归宿。”
“金玉良缘?好像是古时候男人送女人玉佩作为信物,而女方则回以金属制的东西当作回礼之类的,是吗?”神无月回想着从书上看来的资料,“但是我记得女方通常是回送发簪之类的吧!”
“欸,不过你父亲买的那样东西是有典故的,不久之后会有人告诉你。”骆裴农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搞什么啊?乱七八糟的。”神无月喃喃地说着,把行动电话还给展聿皇之后,却发现他立即把手机的电源切断,随手放入身上的某个口袋。
“喂!关机没关系吗?要是你公司的人找你怎么办?”神无月戳戳展聿皇,却得不到他的回应。
她耸耸肩,反正找不找得到人不关她的事。但在发现到他的胸膛很结实之后,她就开始对他的身体产生莫大的兴趣,好奇地东摸摸西捏捏的,像是发现了新奇的玩具,直到她的手被他给握住。
“我是不在乎被人捉奸在床的,不过,对你可能就是一种困扰了吧!”展聿皇向来淡如轻风的声调中有着一丝波动,虽然她不懂那是什么,可是却令她无端地红了脸。
“对你难道不会有吗?”神无月假装若无其事地抽回自己的手,非常庆幸自己是坐在他后面,不然大概会满糗的。
“你怎么能确定这对我没好处?”他把问题丢回给她。
“和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