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如果傅医生都已安顿好,也就不好勉强人家了。”酒井隆子赶紧帮腔,她暂时不想时时刻刻都有遇到他的压力。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这似乎有点奇怪啊……
他眸光柔和地盯视她,显然眼前的美人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也罢,就先回去休息吧,他还得将报告稍加汇整一下哩。
礼貌性地告别两人之后,傅风生随即大步寓去。
不久,回到饭店的傅风生拉掉领带,脱去衣服,就往浴室走去,想冲个澡放松一下。
半响后,他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发尾仍滴着水。
突然间,“刷”地一声——
一个人影迅疾扑向傅风生,感觉到空气中的异常流动,他立刻往旁边闪去,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
他看得出对方是个女人,但奇怪的是,他在日本并不认识任何人,她何必蒙面呢?
“把实法交出来。”
非常好听的女音;说着非常标准的日文,可是,他却听不懂。
“实法?”
“别装蒜,那天你也在新干线上。”
“我不知道什么实法,如果不是你骗我,想趁机看我的裸体,就是找错人了。”奇怪,这女子是何来历?竟然知晓他的行踪?
对方冷冷瞄了他一眼。“如果你不主动交出,我就自己找。”
“请便。”他摊开双手,毫不在意。
可意外地,对方不是去找东西,竟是抡起拳脚便往他这儿打来——
傅风生急忙扬手格挡,“别闹了,我不是都说欢迎了,你自己找啊。哇!”差点被打到帅脸。
这女子身手不弱,也很明显有致他于死的意图,这可逼得傅风生不得不认真了。他有柔道黑带的实力,只是长这么大,还很少有像此刻必须为了保命而派上用场的机会。
刹时间,他一个手刀压去,将她制倒在地,可一个翻身,她又快速地朝他频频出招,此刻,他身上的浴巾竟也随之滑落,既然没有时间“整理仪容”,他也索性不管了。
而这时,趁着对方一呆,他迅速上前扯掉她脸上的遮蔽物——
“这下子可公平了。”
只是,女子早已撇过头去,长发披散两颊,令人看不清面容。
然而,傅风生已锁死了她的退路。
“哇,平常真该认真练习的,打得我腰酸背痛。”晃晃手里的巾帕,他温柔的说:“小姐,麻烦你转过脸来,好歹我全身都被你看光了,让我看一下你的长相并不吃亏吧。”
女子不为所动,未作回答。
“总不会看你一眼就要娶你吧?”他笑着调佩,脚下也一步步逼近,完全不顾自己的裸身是否会给异性带来困扰。
“站住!”
女子一喝,随即正面朝他袭去,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已擅开他,然后夺门而出,“没有拿到实法,我是不会罢休的。”
幸好,傅风生右边的墙止住了他的跌势,虽然背部传来阵阵痛楚,但是此刻,让他感到震撼的,却是刚刚那一眼——
他看到她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
难怪她要戴面具,难怪她会知道那天他也在车上……刚刚那女子,竟然就是酒井隆子?!
陷入沉思的他怎么也想不通,那样一逗就会脸红的人,竟然会有如此凶狠的身手和那冷然至板的眼神?
想起之前酒井隆夫问到他们是否认识时,她便立刻出口否认。
她说对了,他的确不认识她呵……
“奇怪?门为什么大开啊?”
此时,酒井隆子的声音传来,可才一踏人,“啊!”她大叫着转过身去。
傅风生没想到她竟会再出现,一听到声音便立即走过去并带上门。
“你在干嘛?”她捂着脸不敢看,这大家口中的天才竟开着门,裸身家居?
一个念头忽地闪过:天才与变态,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想到这里,酒井隆子立刻拔腿想跑。
“你想逃去哪?”他挡住门把。
酒井隆子瞪大眼睛看着他。“逃?我干嘛逃?是你的举止太怪异。”她把一份文件丢到他手里。“这是我父亲要给你的资料,我已经送到,麻烦你让开。”
“你何必一脸惊吓,刚刚我们交手的时候,你不是还大方地打量过我全身?”
“我?”她眼睛瞪得更大了。“打量你?”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全裸,除了避开,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能力去作所谓的“全身打量”。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请你让开。”
将资料往床上一丢,他走向她。“我不知道你的身手这么好。”
酒井隆子往后退去,却已抵住了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仔细看看这个房间。”
她依言转头,只见一室的凌乱。“怎么会……”
他冷冷开口:“这全是拜你所赐啊。”
“我?”她一脸无辜。
“你还装蒜?!才来偷袭,说要拿什么实法,一转眼就不认账了?”
“实法……”她喃念着。“你怎么会知道?”
傅风生一把捉住她的手,“承认了吧。”将手里的巾帕塞到她手里。“你怕我认出,所以特地蒙面,只是没想到我的身手并不差,要扯下一条脸上的巾帕,对我来说并不难。”
她看着手上的巾帕,上面有着非常熟悉的绣纹,难道是……
“不是我。”她闭眼说道。
“不是你?”他生气了。“之前不知是谁还正气凛然的教训人,现在我也想告诉你,敢做就要敢当。”
“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不过,如果你真的拿了实法就快交给我,不然会有麻烦的。”
“你到底是谁?实法又是什么?”
“我是酒井隆子,酒井医院的医生,你知道的。至于实法是什么,我不能说,只是,如果东西在你这里,麻烦你交出来。”
“不,东西不在我这里,就算有,我也不交。”
叹了口气,“我不跟你说了。”说罢,她就要走人。
可傅风生怎么可能任她二进二出,如入无人之境?当他伸手用力捉住她时——
只听闻她一声尖叫,“好痛……”
他愣住了,“你怎么不顾势打过来?”从刚刚的声音,他知道她的手脱臼了。
“我帮你把手接回去。”
“不用你管。”酒井隆子跑到门边打开门,停顿了下,“我暂时相信东西不在你这里,不过,我还是要声明,不交出实法,对你只有不利。”说罢,她扶着受伤的手立即离开。
“隆子?”傅风生叫着。他不放心她,才想要追去,却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一条浴巾。
等他快速换好衣服赶下去时,街道上早已不见人影。
“搞什么啊?!简直莫名其妙透了。”他忍不住低吼。
他真是不懂,自己明明没有看错啊,那个袭击的人的确是她,为什么她却不承认?
而那实法,到底又是什么?
当晚,在高级典雅的书房里,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流泄其中,微风透过落地窗缓缓吹送进来,令人好不惬意。
酒井隆夫一边啜饮红酒,一边以手轻敲着椅上的扶手打拍子,心里兴起了有钱真好的想法。
以日本的医师来说,他是够有钱了,但那还不够,他的生命里还是有缺憾。
他看着桌面上摊开的资料夹,那是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收集来的。
资料夹里满满都是近来有关亚洲胸腔科的报导,最上面的一份是台湾民权医院三年前那令人印象深刻的换心手术,执刀医生正是傅风生。
随手翻翻桌上另一边有关傅风生的调查资料,酒井隆夫轻轻笑了,今天他总算见识到这个特别的医生。
对于傅风生,他是非常满意的,不论他的外型或是医学上的见解。相较于由他一手带出来的大泽秀一医生,的确是出色多了。
只是,对于这样一个有鬼才之称的男人,该用什么来钓他呢?
正当酒井隆夫思索同时,酒井隆子已来到书房门口。
叩!叩!
“进来。”酒井隆夫转头望去,“隆子,有事吗?”
“爸爸,你是不是派'她'去过傅医生那里了?我想,实法应该不在他那里。”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希望他牵扯进来。
“你怎么知道?你向来不过问青龙的事务。”酒井隆夫冷冷说道。
酒井隆子打量眼前的父亲,现在的他和白天时判若两人。白天的父亲是一个人人敬重的院长,然而离开医院,他的身份就变成了日本最神秘的黑道组织头头。
“我并不想介入,只是那天我也在新干线上,凑巧目睹了一切。爸爸,我们不该追杀自己人的。”酒井隆子愈说愈激动,非常不认同这种行为。
“我不认为这件事有错,想偷实法威胁青龙,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酒井隆夫韵脸透着些许狰狞,她不喜欢看见这样的父亲。
“这我不想管。不过,我看傅风生的样子不像说谎,实法或许真的不在他手上。”
酒井隆夫站起身。“东西是在车上掉的,当时车厢内的所有人也全都一一过滤了,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他。”
她低下头,试图掩去复杂神色。“可是爸爸,您不是很欣赏他,这么做只会让他丧命。”
她不是不知道'她'的个性,为达目的,往往不择手段。
酒井隆夫走过去拍着女儿的肩。“我是很欣赏他没错,但是现在却牵扯到实法……你应该知道它的重要性,只要一天不找回来,我们就一天不能安稳。”
酒井隆子无奈地点头。
“隆子,实法是一定要找回的,我也不想用这种方法,不过……”他眼里突进出一丝诡光。“如果不想他受害,或许,就把他变成我的女婿吧?!”
嗄?她一愕。
“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喜欢你的,而你……似乎也不愿他受到任何伤害?!照这情形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变成我们酒井家的一分子,这么一来,等他了解实法的重要性之后,就会交出来了;就算最后证明实法真的不在他手上,爸爸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啊!”
“爸爸,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她不禁皱起眉说道,“我不想害他。”语毕,她转身就想离开。
纵使心里对他仍充满崇拜之意,但那矛盾情绪却始终摆脱不去。
“隆子……”
轻轻带上门,她不愿再多想了,也许幸运一点,傅风生终究能逃得过吧……
不过,一切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第三章
今天的排程,是满满的冗长会议,傅风生注意到酒井隆于似乎一直刻意回避他。而在会议结束后,她便迅速离去,等到他发现追出来时,人早就不知去向。
“该死。”推推眼镜,他低声咒骂了声。
酒井隆夫听闻他昨天在饭店遇袭,今天趁着会议空档,无时无刻都在劝说他搬到酒井家。为了避免他的纠缠,傅风生决定先不回医院了。
他一个人走在东京的街头,来到日本,这是头一遭难得的悠哉。突地,前方不远处一个人影吸引了他的视线——
“对不起……”傅风生绕过眼前的人,赶忙追着那个即将消失的身影。
“喂,搞什么啊?”被推挤到的路人纷纷开口抱怨。
他没有时间道歉了,因为酒井隆予的身影已经往转角走去。
傅风生没想到会再遇上她,更没想到在会议之后,她竟马上换了装?
脚程这么快,她是要去什么地方呢?
看着身穿和服、脚蹬木屐的她,熟练地穿梭在弯曲的小巷中,小心跟在后头的傅风生,突然兴起不好的预感……
才想着,突然有一群黑衣男子从另一个巷子窜出,围上了她。
天啊!怎么才短短的几天,麻烦简直快成了他的“麻吉”?!
眼看那些人步步朝她逼进,他也只好出来救美了。
“站住!”他大步跨出,开口喝止,“你们如果想伤害这位女性,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她回头冷冷地问:“你跟踪我?”
他悄声回道:“不是刻意的,只是突然看到你。不过,这个时候不是问这种事的好时机吧,你快到我身后去,我会保护你。”
傅风生说着,同时伸出手想拉她,却不料——
她竟然反手一握捉住他,另一只手随即向他的眼睛袭来。
傅风生急忙甩脱她,向一旁闪去。
“你怎么又来了?你在发什么神经啊,我是要救你的人!”他边说边应付她打来的招式。
这时,他总算领教到她的功力,就算是穿着这么束缚的和服,她的身手竟然还是如此利落?!
反观一旁看来像是黑社会的人,此刻全成了观众。
“实法交出来!”她命令道。
闻言,傅风生一阵错愕。“我没有拿。你不是说相信我,怎么又……”他闪过她一脚,“就算要交,也得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吧?吃的?用的?还是人或动物?”
“别跟我装蒜!”她气极低吼,拳脚未停。
傅风生不想在这种敌友不分的情况下争辩,弯身一扫,趁机往颈部打去,她的身子随即一软,傅风生顺势以肩膀接过她,便迅即跑进另一暗巷里。
“糟了!小姐被绑架。”
“快通知许龙!”
“我们先追过去!”
一时,黑衣人四散,没了踪影。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绝对是真理,而傅风生也知道。只是此刻,为了肩膀上的人,他这尾向来懒惰的强龙,也不得不在人家的地盘上逞强了。
绕过弯弯曲曲的巷子,傅风生感觉到肩膀上的人动了一下。
“你醒了吗?”
“放我下来。”她命令道。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别说傻话,先逃出去要紧。”
傅风生说着,空出来的一只手也开始戒备,果不其然,肩膀上的人又扭动了下,这次是准备攻击他——
既然她三番两次恩将仇报,他自然也就不再客气,借力使力,他用力将她往地上甩去,然而另一只手还是不忍心的带了带她的身子,试图减缓她跌去的力道。
同时,他欺身到她身边。“你到底想怎样?”
此刻,她的发已经有点凌乱,就连和服领口都有些散开,而在激烈的对打后,脸颊也呈现淡淡的霞红色,衬着鲜红色的和服,看来成熟又艳媚,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你的态度为什么前后差这么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要说清楚?”
他温柔的问着,而她却是冷冷的别过脸。
傅风生将身子往前倾,在昏暗灯光下,他突然有种想吻她的冲动。
然而此刻,傅风生的背后正有个人无声无息的靠近,就在他的唇即将吻上她之时——
“啪”地一声,傅风生的身子应声一软,眼见就要趴在她身上,这时,许龙伸手拉住他往一旁推去,接着扶起跌坐在地的她。
“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看着刚刚妄想吻她的那个人。
许龙蹲下去搜过傅风生全身。“东西不在他身上。”说着,他已拿出手枪贴上傅风生的心口。
“不要杀他。”。
在酒井家任职管家多年的许龙,疑惑的看着小姐。“可是,他刚刚想对你不礼貌……”
“我没事,更何况,东西应该还在他手里。”
“要叫醒他?”
“不用,把他带回去。”
“为什么?”
她冷冷地转过头去。“你向来不问为什么的。”
说罢,她放下长发,径自往前走去。
“唔……好痛!”
悠然转醒的傅风生抚揉着被人偷袭的地方,一脸痛苦。
随即,他发现自己躺在榻榻米上,简单摆设充斥四周,是一个很宽敞的日式房间。
“这是什么地方?”
正当他感到疑惑之时,门板被推开了——
“傅先生,你醒了啊?”进来的是高岛。
“你怎么……这里是酒井家?”
“是啊,你昏倒在银座街头,是大小姐发现,把你救回来的。”
“昏倒?把我'救'回来?”傅风生不禁感到好笑,原来在日本,把一个人打昏再把他绑回家,这叫“救人”?!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酒井隆子说谎。
被偷袭之时,他明显看到了她脸上的诡笑,他知道,一定是她的人打昏了自己。只是,他想不通,她带自己回来的用意又是为何?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院长说如果你醒了,请你一起到前面用餐。”
“好。”是该去了解一下状况。
跟在高岛后头,傅风生这才发现酒井家不小。
“我们已经离开东京了吗?”他好奇的问。
“没有。”
“是吗?”
在东京这么贵的地段竟能拥有这么大的宅院,看来酒井院长比他想像中还要富裕。
“到了。”
高岛领他进入饭厅后,随即退了出去。
“喔,傅医生,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一见到他,酒井隆夫立即起身招呼。
一旦有了招他为婿的念头,态度自是更加热络了。
“还好,让您担心了。”
傅风生笑了笑,顺势坐下。
席间只见酒井隆夫一个人,隆子呢?
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