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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仔细瞧,她们手中提的、抱的是她放在饭店的行李,还有精品店的包装盒,其中阿三还把她的护照交给了龚天擎。
噢!天杀的,龚天擎这坏东西,一连串让她心惊胆战后,居然还给她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一定是突然想通了,老威胁她不是办法,她可是赫家的大小姐,还是放她回台湾比较实际,于是下令要佣人替她收拾行李,饭店的帐也一并结清了。
她深吐出一口怨气,这才肯自动下车,走向佣人。
“大小姐。”佣人见了她,向她行礼如仪。
“嗯。”她高傲的应了一声,终于又有了抬头挺胸做人的威风气势。“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是今天,小姐。”三人中午就到达了,但她们受命于大总管龚天擎,不敢多话。
“你们托运行李时,记得可得好好写明家里的地址,以免把我的行李搞丢了。”媚芸一派轻松,唯一令她在意的,只剩她的行李和战利品了。
“是,小姐。”佣人们听话的点头。
媚芸勾起满意的微笑,双眸瞄向杵在一旁的龚天擎,高昂起下巴间他:“何时出发?”
龚天擎瞧她那得意的样子,心中暗笑,坦白说,若是他,不会高兴得那么早。
“九点整。”
“拿来。”她命令,伸手要回她的护照。
“拿去吧!”龚天擎耐人寻味的嗤笑,把手中的护照交给她。
媚芸接了下来,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快九点,她归心似箭,懒得跟他多说,就迳自走向出关口了。
“你们也可以回台湾去了。”龚天擎确认她已出了关,转头对佣人们说。
“是,总管。”佣人提好行李,一行人出了关,走向登机处。
媚芸出了关,独自定在最前头,香港她最熟门熟路了,登机门她都背熟了,连机票也没看,直接走进去,头也不回的进了机舱,空服员亲切的把她带到头等舱的位子上。
“还有一位先生没登机喔,需要再稍等一下。”空服员笑容可掬的说。
他最好别来!媚芸无所谓的耸肩,皮笑肉不笑的在心底回答。
“给我最新的时尚杂志。”她跟空服员说。
空服员送上两本最新杂志,退了下去,媚芸把座椅放低,舒服的看起杂志来。
不一会儿,她的仇人登机了,没有跟她坐一起,而是远远的坐到另一端的宽敞座椅里,她听见机门关上的声音,接着飞机起飞了……
直到这一刻,她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获得释放,就等着回家再好好跟那浑球“算帐”喽!
空服员送来了丰盛的餐点和美酒,她欣喜的合上杂志,开始享用。
吃饱喝足了,她合上眼皮,舒服得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飞机缓缓降落,停稳在另—座国际机场中。
熟睡的媚芸在梦中听到龚天擎在催她:“到了,下飞机吧!”
她醒来,睨了黑漆漆的窗外一眼,神态傲慢的放直了椅背,拢拢头发,拉紧披肩,立起身,对他幽叹一声。“哎……回家的感觉真好。”
龚天擎深深的看她一眼,暗笑不语。
媚芸走出机舱,看了普通客舱一眼,没半个人,一定是全下飞机了,整台飞机就只恭候她大小姐一个人离驾呢!
她含笑的走了出去,舱门外月黑风高,迎接她的并不是台湾机场舒适的走道,而是一道铁铸的迎宾阶梯。
她走了下去,瞧见一名黑人开来行李搬运车,一阵恍神,这才察觉这里好像不是台湾机场哦!
“快点走。”龚天擎从后头走来。
“阿三她们呢?”她开了金口问他,心又再度乱了起来。
“回台湾了。”龚天擎没有停留地走下阶梯。
媚芸大惊失色,追问道:“这飞机不是要飞回台湾吗?”
“我有这么说吗?”他走向直升机停机坪。
是没有,是她自己这么认为的,糟了……她误导了自己……
“这里是哪里?”她再追上他。
“印尼,你所搭乘的,是在下我预订的包机。”
印……尼!不~~她不能接受这事实,她要回家,她要回家啦!
她抓狂的追着他大叫:“你干么骗我来这里?我不适合这里,这里太热,我又没带防晒油……我不喜欢这里……”
“恐怕,你所有的喜好都要从今天起归零。”龚天擎大步走向一架四人座的海空两用直升机,打开门,将一直绕在他身边鬼叫的女人拦腰抱起,丢进座舱里。
他很快坐进驾驶舱,戴上耳机,发动直升机,检查仪表板,通知管理塔台,起飞,窜上天空……
媚芸花容失色的尖叫着,声音被吞噬在夜空中……
第四章
直升机飞行了约莫二十多分钟,媚芸也在高空中哭喊了二十多分钟,嗓子哭哑了,泪痕满面,仍是敌不过命运的捉弄,眼睁睁的看着直升机降落在一片荒岛上,心也荒凉了。直升机的引擎熄火后,灯关上,四下乌漆抹黑,看不见一景一物,只有吵死人的海涛声惹她心好烦。
“这里根本不能住人!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么啦?”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挣扎嘶吼。
龚天擎拿下耳机,取了手电筒,跃下直升机,把她拉下来。
“我免费借给你我私人的岛屿,好让你心无旁骛的接受训练,这里与世隔绝,只有大自然,没有周董、没有繁华的商店街,用不着信用卡和现金,生活简约,将是你潜心修行的好地方。”
“不……”她凄厉尖叫,用力咬他的肩、他的手臂,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他没有因此停留,拖着她这小疯狗大步往前走去,踢开一道门,毫不怜香惜玉地使劲将她甩进里头。
“哎唷……”她喊。
他取出打火机点燃插在门口的火把,火炬熊熊燃烧,四周明亮起来。
接着他在门前的旧营火堆里放进干柴,生起营火;再进门,以木桩撑开两道窗户,让凉爽的海风灌进室内;也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微弱的亮光映照出室内单调的景物,包括四周的矮柜、木质地板,还有倒在地板上的她。
“跟我去提水,先把地抹干净了,才能好好睡一觉。”他给了她第一道课题。
她恨恨的瞪他,爬了起来,看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堪称家徒四壁,只能算得上是营地小屋,和平常住习惯的豪华宅第、享受的顶级家居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她不禁悲从中来,从出生到现在,她手都没碰过地板,怎会抹地?
龚天擎可没等她,走出门外,取下一把火炬,拿了水桶,走向不远处一座岩石搭建的蓄水池……
媚芸害怕独自被留下,不得已的跟了出去。否则他使诈抛下她,她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里唯一可用的淡水,是我从小山上引下来的,煮饭、洗衣全靠它。”龚天擎边盛水边对她说。
“你没事买这座荒岛做什么?”媚芸看见了接水的竹管,甩开脸,愤恨的问。
“中意了就买了。”事实上他不只拥有一座私人岛屿,而是两座,这小岛只是其中之一,在日常繁忙的公务之外,放假时他格外需要沈潜心性,因此选择来到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亲手垦地,聆听海韵、大自然的呼吸声,什么也不多想……
“我好端端的一个千金大小姐,跟你过这种原始人苦哈哈的日子?你有没有搞错!”她生气地指责他。
“这座岛上只有你跟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没有大小姐。”他很明确的告知她新的身分,纠正她。“你得学会身为女人都会做的家务事。”
媚芸脑子里浮现了亚当和夏娃共处在蓝色珊瑚礁的画面,脸色臊红。“你分明是假训练之名囚禁我。”
“你别老是只会同情自己,自怨自艾,好好做件像样的事,别以为抹地没什么了不起,自己居住的地方亲手打理干净,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打扫应对进退也只是生活上的基本功课,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能成什么大事?”对这执迷不悟的家伙,不硬着来是行不通的,她习惯了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对人颐指气使,仗著有钱就花钱如流水。坦白说要当他的妻子,还真的是不合格,他要娶的是能当老婆的女人,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他会是个好老公、好情人,但他绝对不当她的佣人。
为了避免将来过苦日子,他先下手为强,让她重新做人,真切的体验最平凡的生活,一切从零开始,在没有佣人、没有金钱,什么都没有的日子中,学着靠自己的能力生活,这样她才能有所长进……
“矫正期”也许苦,但他都已经放下工作来陪她了,说什么都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接好水,拉住她的手,把水桶递给她。
好重!但她稳稳的接住了,很想把水泼到他头上,但同时思虑周全的想到,这座荒岛上只有他跟她,若真把他惹火,说不定他飞机一开走人,留她在这里当“鲁宾逊”,那可就完了。
她一声不吭,不让他再有奚落她的机会,就当是练臂力,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有朝一日,她一定连本带利向他讨回来。
“走吧!”龚天擎很惊奇她没有叫苦连天,他俐落的洗了两条抹布,拿起火把率先走在前头领她回营。
媚芸咬紧牙关,摇摇晃晃的踩着高跟鞋,提着水随他回去,“蹬”地一声把重得要命的水桶放在门外的石板上。
“你最好轻一点,从现在开始我会替你评分,教你做家务、看懂会计报表,你做好一项就可以得一分,我会把你的分数全刻在外头的石板上,总分一百分,达成了,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但搞砸了一项,我会倒扫两分,所以,你最好用心去做。”龚天擎把“魔鬼训练”的规则讲得一清二楚。
媚芸内心怒火熊熊,要不是她深明大义、百般克制、万般忍耐,她真的很想当着他的面把水踢翻……
“废话少说,快教我怎么抹地!”她踢掉高跟鞋,走进屋里。
龚天擎很满意她这么快就想通了,也脱鞋进屋,亲自示范抹地的正确程序。
“先把抹布放进水桶里,湿了后拿起拧干,再蹲到地板上,以自己为轴心,先把周围擦干净了,再顺着地板上的木质纹路擦过去,直到墙角,清洗抹布后再换另一边擦,反覆几次,再顺着纹路擦,抹布脏了,再洗过,再擦,懂了吗……”
媚芸在一旁看了偷笑,想干脆就装不懂,让他自己擦完算了。
但他可没那么笨,像看穿她的想法似的,很快站起身说:“不懂就边学边做,一点都不难!”
她懒洋洋的走过去,用她高贵的指尖拎起抹布,放进水桶里沾水,为了怕弄伤水晶指甲,干脆直接等抹布上的水自己沥干……
“动作快点,你是不想睡觉了吗?”突来的吼声,吓着了她。
她喷火的眸子瞪向他,在昏黄的油灯下,他高大的影子就像食人魔的阴影笼罩着她,让她只敢在嘴里嘀咕:“快就快,叫什么叫……”
这下子她豁出去了,扯去肩上的披肩,用她葱白的玉手拧干抹布,学他趴在地上,开始抹地。
一开始她做得很不顺手,满腹的怨气加上紧小的旗袍,让她蹲着时胸口紧窒到差点不能呼吸,她试着调整姿势,膝盖和地面贴平,弯下身子去擦,结果顺手多了……
她反覆的洗抹布,再擦,搞得自己香汗淋漓,而奇怪的事发生了,她愈是专心做,愈是忘了要抱怨,愈觉得有成就感,她清楚感觉到空气中的灰尘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干净的舒爽气息,本来她还不觉得抹地这种事有什么重要的说。
“这衣服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早知道就不买了,如果有轻松点的休闲服,我一定会做得更好……”她碎碎念。
龚天擎就在一旁监看着,孺子可教也,她还真是不做则已,一做惊人;而且有新的体悟是好的,衣服本来就是以穿着舒适为主,她穿这么紧,姣好的曲线全都展现在他眼前,还一直以美妙的姿势来来回回,那纤纤玉腿、弧度诱人的臀,成了一幅诱人的画面,惹得他体内的危险之火飙升,身体的某个部分都被她“唤醒”了,真是碍事又碍眼,若不是他极度克制,她不会还好端端的。
他暗自记下,若明天去附近岛上补给物资,得顺便替她带一套轻便的衣服回来。
“其实抹地根本没什么难的嘛!小事儿一桩。”媚芸抹好了一半的地板,轻巧的起身,拿了抹布走向他脚旁的水桶要清洗,正弯下腰把抹布丢进水桶……
“慢点再洗……水脏了,该换水了。”他声音粗嗄的阻止。
媚芸诧异的抬眼,手停在半空中,被他突来的嘶吼声吓了一跳,而他已奋力把水桶提到屋外,迅速消失在她眼前。
“换水就换水,那么大声干么,神经!”她咬牙低咒,才不想跟过去看他的脸色。
龚天擎把脏水泼到沙地上,独自在岩石台里取了水,也以清水打湿自己的脸,急着把她美妙的倩影赶出脑中,在这一片荒芜的岛上,他对她有渴望并不是好现象,他不想硬要她,至少也要她对他产生感情……再……
“好了没啊!”不远处传来她的呼唤声,他听得出她声音里透露着害怕,虽然她老爱摆架子,但愈接近她,他愈看透,她不过是只纸老虎,她的内心其实只是一个不经事的小女生。
怕让她久候,他甩了脸上的水滴,火速赶了回去,把水桶放进门槛里。“水来了。”
“是下雨了吗?你怎么一脸湿,衣服也湿了?”媚芸不明所以。
“去擦你的地。”龚天擎绷着脸说话,没解释,也没进屋,独自走向营火加薪柴,坐在门外点烟解闷,不再盯着她瞧。
媚芸噘着嘴,洗好抹布,回到里头,努力再把其他的地方擦干净,直到弄好了,她手好酸,腿也累了,放眼看看自己的成果,她有个念头,真想躺到这干净的地板上打滚……
她悄悄望向外头,龚天擎还坐在那里,她没有通报他一声,自己就躺下了,手脚呈大字形,释放疲劳先。
龚天擎察觉室内不再有动静,回头看,见她倒着动也不动,弹掉残烟,探向里头问她:“你在干么?”
被他发现了!媚芸收敛起大字形,坐起身子站起来,不让他知道她有多得意自己的“作品”,故意板着脸孔说:“我抹好地了,正在体验干净的感觉。”
龚天擎低嗤一声,笑她白痴的行径。
“怎样,你不进来检查吗?”她可是急着要加分呢!
他走进来,弯下腰,以手指摸了地板,淡声说:“抹得很干净,而且你还都用自己的衣服检查过了,精神可嘉。”
媚芸听了有些恼,分不清他这是在调侃她,还是真心赞美?
“我得分了吗?”她最在意的仍是分数。
龚天擎点头,把水桶提到门外,拾起小石块就在门前的石板上划上一痕。
耶~~媚芸在心底欢呼,离回家的日子更近一步了,也代表她甩掉他这讨厌鬼的机会又多一分,过了这一关,再也没有什么难得了她了,她好快乐哦……
她自己开心着,但发现他在看她,她又装作一脸冷,作势要他尽管放马过来。“什么训练我都不怕,你有什么招数全都使出来,了不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一定很快就满分了,哇哈哈……”
“很带种,去睡吧!”龚天擎挪动下巴,指示她。
“啊!我还没洗澡,也还没吃宵夜呢!”她嗅了嗅自己发汗的身子,味道怪怪的,她是个夜猫子,睡前习惯先泡个香香澡,再让佣人煮点东西,吃了再入睡。
“很抱歉,这里没有提供宵夜,想洗澡也得等明天,因为你没有换洗的衣服。”
她皱着眉头,对他猛磨牙,对这种极不合理的磨练是敢怒不敢言。“意思是明天就能洗了吗?”
“嗯。”他打算一早就出发去补给生活必需晶。“现在去睡。”
她再问个清楚:“是睡得好也算得分吗?”
“睡得好不好,是你个人的感觉,如何列入评分?”他嗤笑。
她咬住唇,瞧他笑得那么轻蔑,好像她问了什么笨问题似的,看了就生气。她是求好心切,想把能累积的分数全算进来啊!当务之急是要得一百分,她可不想一生都浪费在这个岛上!
她腰一扭,走了进去,看了空荡荡的地板,回头问他:“有没有枕头和被子?”
龚天擎走进来,从矮柜里取出草席编的枕头,走出户外拍了拍,扔了一个给她,关上门,他选了靠左侧窗户的位置躺下,预备入眠。
“啊被子咧?”
“没有。”
虐待!她嘘了他一声,选择离他最远的位置躺平了。
两人没有再交谈,各自听着海涛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自然的音韵成了最佳的助眠乐曲,他们相安无事,安稳入睡……
清晨,岛上弥漫着淡淡的薄雾,媚芸因内急而醒来,她望向另一端的龚天擎,想借问一下可有个像样的洗手间供她“方便”?
没想到,人不见了!
“龚天擎!”一看他不在位置上,她紧张的叫了一声,没有回应。
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