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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其理意会,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进办公室,喜悦关上门,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直视“前”男友。
汪其理被她看得心惊胆颤。“喜悦,你……还在生气吗?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跟玫瑰见面了。”
玫瑰?是那女人的花名吗?
喜悦撇撇嘴。“你舍得吗?人家那么漂亮,又有女人味。”
“你不高兴,我就不见她了。”汪其理可怜兮兮地垂目。
是因为她不高兴,所以他才不见吗?这男人怎么好像搞不清楚事情重点?
“你见不见她不关我的事。”她漠然。“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有跟任何女人交往的自由。”
“什么?”汪其理慌乱。“我们没分手啊!喜悦,我可没说要分手,我……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们……结婚吧?对,我们结婚!”说着,他用力点头。早该下定决心向喜悦求婚了,都怪玫瑰勾引他,害他三心两意。
他以为她是哪种女人?男友出轨,只要提出婚约保证就能安抚她吗?未免太小看她!
喜悦不但没有因为男友的挽回而感动,反而更怒了。“谁说要跟你结婚的?我不可能跟你结婚!”
“为什么不可能?”汪其理惊呼,冲上前,一把捉住她藕臂。“喜悦,你听我说,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啊!没那么严重吧?我跟你说对不起,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真的很需要你!”
“你需要我,是因为我能帮你处理好公司大小事,让你无后顾之忧吧?”喜悦讽刺。“你放心,我没打算辞职,还是会继续留在这里上班。”
“真的吗?”汪其理大喜,但没两秒,又转为忧愁。“可是你还是要跟我分手?”
“对,我要跟你分手。”
“为什么?我以为你回公司,就是想跟我同甘共苦啊!我们是最佳伙伴,不是吗?”
“我们不是伙伴,你是我上司,我是你下属,如此而已。”喜悦严格重新定义两人的关系,从今以后公归公、私归私。“我留下来,并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其他人。你或许可以背叛我,但我不能背叛这间公司,不能背叛其他同事。”
“背、背叛?”汪其理无辜似地眨眨眼。“有这么严重吗?我只是……唉,是那女人勾引我,你相信我,喜悦,我爱的人只有你!”
爱?他怎能如此轻易说出口?既然爱她,就不该瞒着她跟别的女人纠缠。
喜悦冷笑,心口隐隐抽痛。“不要把错都怪到别人身上,汪其理,是你自己定力不够。”
“我……”汪其理哑然,半晌,又为自己辩解。“好吧,我承认自己定力是差了点,可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在酒家上班的女人手段都很高的,她们天生就是狐狸精,来迷惑男人的。我那天陪客户去应酬,其实也没想跟玫瑰怎样的,是她自己黏过来,我是……我只是一时意乱情迷。”
一时意乱情迷?喜悦讽哼。如果只是在酒家逢场作戏就算了,那之后呢?
“你老实说,你跟她经常去约会吧?”
“我……”在她咄咄逼问之下,汪其理不能说谎,愧疚地低下头。“是去过几次。”
“一次是意乱情迷,那第二次、第三次又算什么?你敢说自己对她没有一点迷恋?”
“我是……是有点喜欢她,那是因为……”
“怎样?”
“因为她会撒娇啊!你也见过她,长得那么漂亮,说话又娇滴滴的,哪个男人不投降?”
他竟然还有理由,竟还这般理直气壮!
喜悦心口更痛了。那女人漂亮又会撒娇,那她呢?就是个泼辣男人婆?“汪其理,既然你喜欢那种会撒娇的女人,当初又为什么要追求我?我不介意跟你只是同事关系,也可以跟你只当朋友,可那时候是你送花送早餐,求我当你女朋友……我以为你喜欢我。”
“我是喜欢你啊!”汪其理赶忙强调。“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喜悦,我爱你!”
喜欢她、爱她,为何还嫌弃她不够女人味?为何要在别的女人面前挑剔她的缺点?她也知道自己有时候太悍了,刚信也念过她这点……
想起前夫,不知怎地,喜悦眼眸刺痛,泪水蓦地夺眶而出。
“你……哭了?”汪其理更慌了,这个坚强的女友从未在他面前显出一丝脆弱。“喜悦,别哭了,是我不对,我不好,我跟你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跟那女人见面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能原谅,怎能原谅?埋在内心最深处的伤口,一旦揭开,就不容得她不去正视。
“现在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了,其理,是我没办法。”她哑声低语。
“什么没办法?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们还是分手吧!好聚好散,全少可以当朋友。不是吗?”
汪其理闻言,黯然无语。
喜悦没再给他分辩的机会,深吸口气,毅然开门离去,意外撞进一堵高大坚实的人墙。
“对不起。”她直觉道歉,抬起头。
映入眼里的脸庞霎时夺去她的呼吸,她眨眨水汪汪的眸,怀疑自己看错了……
“崔刚信!怎么会是你?”
第3章(1)
他怎么会来?为何要来?
偏偏让前夫撞见这难堪的一幕,喜悦恨得几乎想撞墙。
“你来这里干么?”她没好气地质问。
崔刚信没回答,死盯着她犹然残留泪痕的脸颊,她察觉他视线的焦点,心房一震,连忙伸手抹脸。
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得清清楚楚。
“方喜悦,你在哭?”这话是从他齿缝中逼出来的。
她咬唇,倔强地撇过头。
“我在问你话!”他低吼。“你刚是不是哭了?”
“这不关你的事。”
“方喜悦!”他蓦地擒住她手腕。
她吓一跳,气恼地瞪他。他这么凶干么?她哭不哭他管得着吗?
“你到底来我们公司干么?”
“还用问吗?当然是跟你讨论有关侵权的事。”
是吗?还真巧!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赶在她跟其理谈分手的时候来?这男人简直就是她命中的魔星,遇见他算她倒楣!
喜悦忿忿然,正想发飙,眼见周遭射来数进好奇的目光,连忙忍下翻腾的情绪,恨恨地冷哼。
“我们到外面谈。”
正合他意,他也不想跟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话。
两人搭电梯下楼,来到办公大楼前方的一处小广场,相对而立。
她努力平复心情,装出冷静的神态。“小璐告诉我,你跟她说事情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可能有解决的办法,是吗?”
“那只是我随口敷衍她的说词,你也信?”他嘲弄。
“你!”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窜上心头,她瞪他。“那你今天还来干么?”
“我听说你跟顶头上司吵架了,怎么,决定分手了吗?”他淡淡地问。
喜悦倒抽口气。他怎会知道她跟其理的关系?
“是李小姐告诉我的。”
笨蛋小璐,她要杀了她!喜悦气得双手直发抖。
崔刚信注意到了,握住她一只手。“干么这么激动?”
“你放开我!”她用力甩手。
他顿时变了脸色,她极力排拒的态度伤了他。
“难道你今天是特地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把我想得太闲了,我哪有空专程来看人笑话?不过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我倒想对贵公司总经理说声恭喜,虽然他事业上捅了楼子,但在感情上倒算是聪明,跟你分手是正确抉择,我恭喜他逃过一劫。”
他……一定要这样刺伤她吗?他伤她伤得还不够吗?
老天,她好恨他!喜悦喉咙酸楚,一股冲动涌上,扬掌就往他脸上一挥。
他反应灵敏,及时接住她的手,眼色沉下。“这就是你的坏习惯,方喜悦,辩不过人就想用暴力解决。”
暴力……是暴力吗?
喜悦胸臆闷痛,一口气呛住,差点缓不过来,她握拳敲了敲自己胸口。“对,我就是粗鲁暴力,比不上别的女人温柔体贴有女人味,怎样,你有意见吗?”她自暴自弃地呛声,话说得很辣,但眼眶却不争气地漫溢泪水。“既然你们都这么嫌弃,一开始干么跟我在一起?”她含泪轻嚷。“不要开始就好了嘛!如果没有开始,也不必结束,我也不会这么、这么心痛……”
她再次噎住,用力槌自己胸口。
崔刚信见她如此伤心,也跟着有些难以呼吸,心软了,脸色柔和了,语气也变得温煦。
“好了,别哭了,大庭广众之下,不觉得难看吗?这几天你都没好好吃饭吧?我请你吃午餐。”他低声劝诱。
“午餐时间、早就、过了……”她咳嗽。
“那就喝午茶吧。”他淡淡一笑,牵起她的手,不容她拒绝。“跟我来。”
崔刚信带前妻来到东区一间隐密的大楼,给管理员看过证件后,搭电梯直达十二楼。
“什么地方这么神秘,还得先检查证件?”喜悦好奇地问。
“是我们公司的私人俱乐部,只开放给高阶主管招待客户使用。”他解释。
“俱乐部?”她讶异。不愧是大企业集团,连私人招待所都有。“我又不是你们的客户。”
“我们公司跟敝公司很可能有一场官司要打,也算有些渊源,我招待你来这儿谈点事情,很正常。”重点是这里有包厢,她要哭要笑都不会有人打扰。
“哇,根本是公器私用。”她有意挑衅。
他不理会,迳自刷了卡,领她进入室内,开阔的空间与金碧辉煌的装潢霎时映亮喜悦的眼。
太夸张了吧,她仰头看着高挂天花板的一盏闪亮亮水晶吊灯,不禁咋舌。
“你们公司是跟股东敛了多少财啊?真是砸钱不手软!”
“要招待客户的地方,总不能太寒酸。”他淡淡地说。
这已经不仅仅是不寒酸了,只能用奢华来形容。
他见她惊讶得张口结舌,好笑地挪揄。“嘴巴闭紧点,别摆出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很难看。”
她闻言呛到,气闷地瞪他。是啦,她是小家子气又怎样?反正现在已经不是他老婆了,还怕她丢他的脸吗?
她刻意重重冷哼。
崔刚信置若罔闻,将她领进其中一间包厢,按了服务铃,请服务生送来茶点。还开了一瓶红酒。
他为两人斟酒,喜悦正想端起自己那一杯,让他阻止,“这种酒要先醒一下,口感才会比较顺,你等等再喝吧,先喝茶。”
“规矩真多!”她不屑似地撇撇唇,却知他一向喜爱品酒,专家所言必有道理,也不跟他争论,拈起一块烤得香酥的可颂面包,送进嘴里,嚼了嚼。“还满好吃的嘛。”
“不要边吃东西边说话。”他又有指教。
“你这人很罗唆耶!”她恼了。“我现在又不是你老婆,管那么多干么?”
不管就不管。他耸耸肩,知道她心情低落,也不跟她斗嘴。
仿佛故意与他作对,喜悦不顾形象,一阵猛吃,嚼完面包,又嗑饼干,饼干上还抹了一层厚厚的巧克力酱。
“要来杯牛奶吗?”
“什么?”
“你不是一向最爱拿饼干泡牛奶吃吗?”他问。“要不要来一杯?”
她不吭声,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瞪他。
“干么?”他挑眉。
“你以前不是最受不了我那样吃饼干吗?还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那么恶心?”她讽刺。
“你不是说你已经不是我老婆了吗?既然这样,我管你吃东西恶不恶心?”他回敬。
喜悦一窒,胸口似乎又要闷住,她连忙拿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好啊,叫他们给我一杯牛奶吧!”她就偏要在他面前吃得恶心,偏要更加败坏自己的形象。
反正也没什么好装的了,今日被他当面撞见自己跟男友分手,已经够糗了,她不介意再糗上几分。
不一会儿,微波过后的热鲜奶便送来了,她拿来沾巧克力饼干吃,唇畔又是黑又是白,画了一道可笑的胡子。
他眯眼注视她。
“干么?”这回换她问了。
“这里。”他指指自己嘴角。“都沾上了,麻烦你擦一擦。”
偏不擦!她倔强地撇过脸。“干么这么麻烦?反正等不吃一吃还不是又沾上?”
崔刚信磨磨牙,告诉自己要忍耐,但天性爱洁的他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掏出手帕,按上她的唇。
“喂!你……”她转头想躲。
他用另一只手固定住她后颈,不许她闪躲,替她将嘴角擦得干干净净,接着才拿开手帕。
她见他表情满意,又是难堪又是气恼。“你太……太过分了哦是哪里招你惹你了?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他羞辱她?这番指控令崔刚信相当莫名其妙。
还不懂吗?她怒视他,拍去手上饼干碎屑。站起身,昂然挺立。
“是!我是不像个女人,男人婆一个,吃东西一点也不优雅,食量也大,学不来那些优雅淑女小鸟胃,而且又脏,老是让你看了恶心……但那又怎样?你有必要这样批判我吗?不爽的话你别硬拖我来这儿喝茶啊!”
“我没批判你。”他皱眉澄清。
“你嘴上没说,眼神在批判,你觉得我很登不上大雅之堂对吧?觉得我很不像个女人,对吧?”她一股脑儿地宣泄胸口郁闷。“既然这样,我走,没必要留在这儿玷污了你的眼睛!”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他迅速展臂扣住她手腕。
“放开我!”她想甩开他。
这回,他坚定不移,使劲抓住她,她怎么也甩不掉。
第3章(2)
“崔刚信,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我要你坐下来,冷静跟我谈一谈。”
“谈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没什么好谈的,你前几天干么来我公司找我?”
她一愣,“你要跟我谈公事?”
“公事也好,私事也罢,总之你给我坐下。”他很坚持。
她不悦地抿抿唇,一时拿他没辙,只好悻悻然坐回沙发,端起红酒,一仰而尽。
他吐口气。“红酒不是这样喝的。”
“我知道,要用品的,可是本姑娘现在没那种慢慢喝的心情,你有意见吗?”
她酷酷地呛。
哪敢有意见?再多说几句她可能转身又要走了。
崔刚信自嘲地努努嘴,主动又替她斟酒。“喝慢一点。”
“你管我喝快还是慢?”她回呛,但这次还是放慢了速度,只浅啜了一口。
他不着痕迹地微笑,这女人偶尔还是懂得听话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跟那个汪其理,为什么分手?”
“我以为你要跟我谈公事。”
“目前我对这件事比较有兴趣。”
他有兴趣,她就要说吗?喜悦懊恼,不理他,自顾自喝酒。
“你不说,我就自己猜了。”他闲闲地扬嗓。“一般男女分手的首要原因,通常是第三者介入……汪其理劈腿?”
还真准!喜悦悚然。这男人还真见鬼的聪明!
崔刚信观察她惊惶的神情,知道自己约莫是猜对了,眼神沉下。“烂人!”
烂人?她愕然扬眉。他这是站在她的立场为她抱不平吗?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恭喜其理?说他跟我分手是正确的选择?”
“我那是……”崔刚信尴尬地顿住。那只是气话而已,他没无聊到特地去她公司嘲笑她失恋,只是当时她对他不屑的态度惹恼了他,才会口出恶言。
“其实你也没错,是该恭喜其理摆脱我,他应该去找个比我更漂亮更温柔的女人,我不适合他。”她冷漠地自嘲。
这什么意思?她怎能如此贬低自己?
崔刚信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她看来倒是不以为意,又将一杯酒喝光,继续揭自己疮疤。
“本来呢,我没想再谈恋爱的,爱情是最不可靠的玩意儿,我很清楚,我只想认真工作,在事业上闯出一片天,有自己的成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是他……是汪其理自己先来招惹我,你知道吗?”
他不说话,深沉地望她。
“你不信?”她误解了他的沉默,凄怆地笑笑,拿来酒瓶为自己倒一杯,一口接一口地喝,真希望能一醉解千愁。“也对,你是不会信,像我这种女人有哪一点好的?汪其理好歹也是个青年才俊,自己创业开了一间公司,长得不错,各方面条件都好,我哪里配得上他?他干么没事追求我?”
“别说了!”崔刚信阴郁地喝止她。
“是你自己要我说的,让我说完。”她又喝完一杯酒,粉颊绯红发热,神智也微醺。“你知道他那时候对我多好吗?每天都送不同的鲜花,每天都买早餐给我吃,冬天很冷,他怕我冻着,还买暖暖包给我,下雨就开车送我回家,后来索性每天接送。从他住的地方到我住的地方要开一小时的车,你知道吗?他宁愿睡眠不足也要来接我上班……你说我能不感动吗?”
崔刚信抿唇不语。
“后来我点头答应跟他交往了,这一年多来,我们过得也挺快乐的,他虽然不是太浪漫,但很体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