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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感到疑惑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再次吓住她。
“你……你是鬼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她瞪着神谷拢,对他尚未离开的事感到不解。
一身轻便的神谷拢手中抓着一本书,头发半干微乱,却丝毫破坏不了他俊逸外貌及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教她不禁看傻了眼。迎上他冷睨的视线,她一时的迷恋尤似被泼冷水般忽地清醒。
“你站在那里干吗啊?”
这是她要问他的话吧?她不解的瞪着他大刺刺地坐在“她的床上”。
“你……你还没回答我你在这里干嘛?”
“看书。”他拉上棉被,盖住修长的双腿。
“等等……等一下!”她扯住棉被的一角,慌张的说:“看书就看书,你回你房间啊!你还盖被子做什么?”
神谷拢面无表情的挥着手中的书,冷冷地道:“这是我房间。”
“咦?咦?”她被搞胡涂了!
环视四周之后,唐欣容只好当自己记错了房间。
“那……那我的房间呢?这是刀疤先生带我来的耶,怎么会错?”
他似乎懒得解释,指了指房内的另一扇门,以下巴示意她移动脚步自己去瞧瞧。
她满脸疑惑的走过去,那扇开启的门后方,是一个同样大小的房间,只不过它并不是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而是气派的客厅。
“好浪费!”她走进客厅,无形中被豪华的装潢震住,却也不禁犯嘀咕:“只是房间而已,干嘛弄什么客厅?还有厨房?咦……这里也有一间浴室?天啊!”
听着她大惊小怪的呼叫,神谷拢再次对她的孤陋寡闻感到不可思议,亦对她深居简出的生活感到好奇。
“原来这里这么大!咦……这里的东西都有标示价钱耶!哇,这个杯子要三千元?吃人啊!阿弥陀佛,这些钱拿去做公益还差不多……喝!居然还有吧台?真的有酒啊?善哉,酒色不可沾啊……”
“看够了吗?”他对她准备开始“弘扬佛法”的迹象感到头疼,不得不出言制止她继续说话。
唐欣容正蹲在沙发的一角,像是检查细菌般仔细查看,不只皱起鼻子,连眼睛也玻С梢惶跸摺
“这真的是用小牛皮做的?好奢侈的东西!”
“你从哪里知道的?”
她马上晃动手中的房间简介,以夸张的口吻道:“原来旅馆会把房间内的东西和价钱都写出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说什么小牛皮沙发要价三十万,真是罪过哦!”
神谷拢的青筋微微在额间跳了一下,一把将唐欣容从地面上拉起直往床边带去。
愈靠近床边,唐欣容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堪虑。
“我……我不要!”她忙扣住门边的墙,莫名的恐慌教她的力气突增,因为她的脑袋已冒出许多可怕、龌龊的事了,一边向佛祖忏悔,可许多情色暴力的影像却不断的涌现,教她直发抖。
睨着她额间的冷汗和倔强的神情,他半玻ё叛郏砸坏雷阋远乘廊说哪抗饪醋潘!拔宜倒叶云涿膊谎锏呐嗣挥行巳ぃ
她顾不得被一再取笑,仰起脸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有句俚语叫什么……没鱼虾也好,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突然……突然那个啊?”
“哪个?”神谷拢眉宇一皱,冷酷的神情显得更吓人。
“就……就那个啊!”她根本说不出口,急得红了脸。
他的耐性仅至于此,用力一扯,她被轻而易举的拉离门边。
也许是神谷拢的力道太大,唐欣容整个人重心不稳的跌入床被之中,她根本来不及尖叫,半张脸旋即被棉被掩住呼吸。
她拉下脸上的棉被,而神谷拢已坐回刚才的位子,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书籍,犹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般。
她依然有些紧张和不安。自从遇上他,她已打破了许多自定的戒律,更别说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了。
“你要……睡这里?”她小心翼翼地提议:“那我去睡……睡沙发好了。”
说着,唐欣容才要起身,神谷拢的手硬生生将她压回原位。
“没这个必要。”他的一手还拿着书,根本不将她反抗的力气当一回事。
“那……那个刀疤先生干嘛把我带来你房间?这是先前我待的那一间吧?”
他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我没必要为一个不重要的人浪费一个房间。”
她半是抱怨的看着他,“果然是小气鬼!你想折磨我的话,我去睡沙发不正称你的意,你才奇怪吧?”
“你一定要这么吵吗?”
眼看着他额间的青筋真的冒出来了,唐欣容只好选择其它话题。
“不是啦,这样一起睡……很奇怪……”
“我有说要和你一起睡吗?”他看着书,淡漠地反问。
她仔细的想了片刻,的确从头到尾他好像都没说。
唐欣容总算安心了大半,却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事情,她半掀棉被,证明的事实令她的脸色一阵发青。
刚才她居然穿着内裤在他面前晃?
神啊!此时此刻,她好想一头撞死算了!
但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想来应该是很习惯了!她随后又想,以他这号黑社会大人物推论,他该是有一堆女朋友吧,而且应该都很漂亮,才会一直批评她的外貌。
思及此,她的心情突然变得低落极了。
有话必吐的唐欣容忍不住瞄了神谷拢一眼,低声问道:“喂!你……你有女朋友吧?所以……你是想确认我睡着不会溜走后再去找她,对吧?”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这是什么回答?我听不懂!”
“你不需要懂,因为这根本不关你的事!还有,我不需要对你确认任何事,你只需要想好明天要带我去哪里就行了,别忘了你的本分!”
“好啦、好啦!”她不耐地翻身,背对着他嘀咕道:“老是命令人,不累吗?我只是要从你的嘴巴里要一个离开的机会嘛!我知道啦,算我倒霉嘛!被迫做这种事……”
“唐欣容,闭嘴。”神谷拢微怒的命令教她倏地噤声。
她暗暗睨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眼睛,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心似乎很信赖他不会侵犯她,全然放松之际,她很快的进入梦乡。
也许她是真的累了,均匀的呼吸中并未夹杂着“佛云梦呓”。
一个翻转,习惯性的大字形睡姿全然呈现在神谷拢眼前,他忍不住为此景感到有趣。
以“奇特”来形容唐欣容,似乎是再适合也不过了!她的出现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以三百万捡来一名消遣无聊时光的乐子,算是很值得。
床边的晕黄光线染上了她的眉梢,衣领半敞的肌肤微露,颈间的红肿印在雪白的肌肤格外明显。
那抹红肿令他不由得感到刺眼,逼迫他离开床铺,飞快的走向吧台边,倒了杯酒就口饮尽。
酒精瞬间麻痹了他心底翻腾的怒意,可莫名产生的怒意却令他无从解释。
“早啊,拢。”本田高介才刚走入餐厅,意外地看到神谷拢一派优闲的身影。他再确定现在的时间后,难掩好奇的问:“你该不会都没睡吧?现在才六点耶!”
神谷拢阅读着手中的日本报,淡漠的反问:“你呢?”
本田高介伸了伸懒腰,十足没睡醒的模样。
“野原叔大概被你奇怪的行为吓到了吧,吵着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一早就要我起来找你问个明白,烦死人了。”
“奇怪?”神谷拢轻啜了口咖啡,不解地皱眉。
本田高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扣留唐欣容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就已经查出她是无辜的。就算你再怎么想玩,怎么会挑上那样奇怪的女人?连我都搞不清楚了,更何况是野原叔。”
闻言,神谷拢的视线移回报纸上的文字,冷哼道:“她是很奇怪,但我想那不关你和野原叔的事吧?”
“怎么会不关我们的事?”本田高介夸张的大呼:“你身边出现哪个女人,可都是组里的大事耶!虽然你没有一个认真过,老帮主也没有一个认同过,大家也都很清楚你只是玩玩而已,可是至少那些女人都比这一个优秀许多吧!唐欣容光看就觉得她单纯过了头,甚至有些笨,你怎会……”
“原来那个女人叫唐欣容?”
一句悦耳如银铃般的声音突然打断本田高介的话,却令神谷拢倏地锁眉。
本田高介看向来者,仿佛代替神谷拢绽放微笑。
“美湘,你怎么会跑来?”
小山美湘正是本田高介口中那些优秀女人的其中之一。
她很漂亮,而且迷人,无可挑剔的外在条件和交际手腕,令她在日本银座女公关排名始终保持第一名。自从遇到神谷拢之后,她转型投资酒店生意:心甘情愿居于幕后,只为求能长期陪伴在神谷拢身边。
就因为她可以容忍神谷拢不愿收心的浪子性情,所以她才可以安稳的成为跟随在神谷拢身边最久、火影组内人人皆知的第一号人物。
她坐入神谷拢对面的位子。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养成,除非神谷拢需要她,她才得以靠近他:然而,她更了解对于不受掌控的情形发生,总会引起他的不悦。她突然的出现,当然也在引爆怒火的范围内。
“我没来过台湾,所以想来看看。”她虽然回答本田高介的问题,双眸却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神谷拢。
“是吗?”本田高介半调侃地开口:“你不是因为狮子会举行年度餐会才来的吗?”
小山美湘微玻ё叛郏捶淼溃骸拔业纳矸秩绱宋⒉蛔愕溃凡唤ㄗ踊帷!
“我没有得罪你的意思耶!”本田高介指了指种谷拢,“我也是沾他的光啊!不然用上亿资产堆砌形成的高级上流组织,我哪里进得去?”
神谷拢不说话的翻阅报纸,根本不理会两人的对话。
可是本田高介倒是提醒了他,每年狮子会必举行餐会将会员召集一次,除了友人叙旧,更重要的是为彼此公司巩固往后的人脉关系。
狮子会,顾名思义,狮于是百兽之王,代表有权有势的地位,自创立开始,这二个字即成为全国有钱人最高阶层的第一象征。
入会资格的条文百年不变,简单几行字却也明确表现出严格和困难的一面——
第一,入会人每年薪资含持股分红之个人净利所得必须起过六个万元以上,名下公司营利事业加总获利必须保持平衡,不得出现赤字亏损。
第二,若有一年未达标准,即除去资格。
第三,若重新申请入会,需重估三年之内的个人净利所得,资格通过始得再入会。
以上,难吗?对于平凡人、小企业面言——很难!
然而,以火影组为首的神谷家族虽然是黑道,除了酒店,经营的事业体系则呈以五星级饭店为主。由于神谷家族特有的生意头脑,将事业版图不断扩大,至今财力不容小煦。
“我记得在拢爷爷的那一代,就是狮子会的成员了吧?”本田高介的视线突然在餐厅入口处一停,转而笑嘻嘻的招呼道:“嗨,小容容早安!”
小……小容容?这是在叫谁?
唐欣容虽然很清楚本田高介正冲着她狂笑,但身体还是忍不住为这样奇怪的称呼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迎上神谷拢半垂的视线,她反而注意到小山美湘惊人的外貌,脑袋迅速回想昨晚对神谷拢的提问。果不其然,现下马上有了答案,所以她很识相的准备找寻其它座位,却见神谷拢正对她示意。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小山美湘的时候,她的心有股莫名的刺痛,感觉极不舒服。再望着他手指的方向,她本能地回以摇头拒绝。
“我干嘛要和你一起坐啊?”她喃喃自语的走向其它的空位。这个时间会起床的人不多,餐厅里的几位客人坐的零零散散,令整个空间感觉更大。
在摆了各式餐点的吧台逛了一圈,在素食餐点几乎看不见的情况下,唐欣容无奈地倒了一杯果汁,选定一个离神谷拢非常遥远的位子坐下。
她仔细地欣赏饭店窗外的景色,在她位置的左侧是一座游泳他,有一名外国人正在晨泳。
突然,头顶被人敲了一下,她马上回神低呼:“你……你干嘛打我?”
“我叫你过来坐,你躲在这里做什么?”神谷拢抱着手臂,垂着视线瞪她。
“我哪有躲啊?”她又不是小偷,只不过——她朝他后方的小山美湘瞧了一眼,“我只是觉得不想打扰你们啊!”
“你最好趁这个时间好好想想今天的行程,导游小姐!”他丢下命令后随即离开餐厅。
唐欣容在他背后做鬼脸。
小山美湘突然挡住她的视线,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打量着她,最后,以生硬的中文开口:“我必须和你谈谈。”
唐欣容在一双美目之下感到自惭形秽,轻轻的颔首后,小山美湘已然拉开椅子,从容不迫的坐到她的面前。
也许被打量太久,唐欣容不自在地打破沉默。“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很好奇!”小山美湘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完,有如雷射般的目光始终未停止对唐欣容肆无忌惮的扫瞄。
唐欣容更不舒服的追问:“好奇什么?”
“你有什么特质,能引起拢的兴趣?”小山美湘半嘲讽的口吻,不待唐欣容的反驳,径自继续说:“不管如何,有件事我要先提醒你。”
“提醒?”
“拢虽然看似无情,却也风流,但他仅仅只是爱玩而已。”小山美湘转而凝视着自己的彩绘指甲,无可奈何地道:“对于交往的女人,最久的时间大约是两个月吧,至于你……该怎么说呢?”
唐欣容总算听明白了,不由自主的摆起脸孔声明:“我……我对他才没兴趣!你才奇怪,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完全听不懂啦!”
语毕,莫名的无措令她有些慌乱,逃难似的跑出餐厅。
胡乱的跑了一段路后,唐欣容气喘吁吁的停在花园的水池边,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深感挫败。
但不可否认的是,小山美湘的美貌和自信令她的自尊倍受打击。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山美湘要告诉她那些话,不过这也验证一个事实——
神谷拢的确浪荡不羁!这令她感到心慌不安。
其实她很清楚明白他仅是把她当成了玩具,可是,对长久以来一直处于孤单、自力更生,甚至没有知心好友的唐欣容而言,几天的相处尽管不太快乐,但至少他愿意和她交谈。
唐欣容悻悻然地凝视着水他中的倒影,一时悲从中来。自从被家人视为异类刻意怱略之后,她离家走遍大小寺庙,可是内心深处一股忧愁始终挥之不去:每当这些情绪浮现,她认真的念佛藉以忘却,但她知道那仅是自欺欺人罢了。
孤独和寂寞其实令她害怕!
偏偏,神谷拢轻易的为她赶走了这些东西,轻易地让她产生了依赖。
现在他的正牌女友出现了,她立刻惊觉自己即将失去这短暂的依赖,也突然顿悟自己始终孤独一人的事实。
她为自己的处境叹息,身后却突然出现一股力道,硬生生地将她推入了水池里。
她整个人为之清醒的瞪着始作俑者,一对年轻的夫妻赶忙向她道歉,收起手中的相机频频向她赔礼,她也不好再责备这对专注照相而误推她落水的夫妇。
但,可苦了她了!
这水池里养着漂亮的锦鲤,但水池底部的泥泞里夹杂着秽物,现下全沾在她的身上,光是呼吸,她都可以嗅到自己又“恢复”一身臭味。
“你……”开启房门的神谷拢针对迎面而来的腥臭味皱起眉头。
“我知道,我马上去洗干净!”
唐欣容挂着难堪的笑容,迅速溜进浴室清理自己:再次出来的时候,神谷拢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依然抓着一本书阅读着。
她一边擦干头发,随性的坐回床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转身找寻放在随身皮包内的佛经。
这是她每天必修行的功课。从前的修行不外乎在寺院、丛林之中,每天上课八小时,修行八小时;修行又分为两种方式,一种是坐禅,一种是念佛。
她无法做到上课和修行各八小时的境界,只有选择早晚课念佛修身,调养性情。
“你又在念经?”神谷拢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不客气的抽走她手中的佛经。
“你……你又想干嘛?”她抱怨道:“单纯的念经吃素,已经比真正修行的人晚了好几百步,你老是阻止我,害我的进度严重落后!”
“进度?”他瞪着手中的佛经,“这还有什么进度可言?”
“我没有去上课啊!”唐欣容解释:“修行人每天必须利用十六小时来用功,上课则是听讲、研究讨论,藉以修身净心,自然妄念就少了,成就飞快。”
瞧她眼里兴致盎然的光芒,他冷冷的泼她一桶冰水。
“你的脑袋里还能装什么?又怎能萌生妄念?”
唐欣容一怒,知道辩不过他,伸手想抢回佛经,他的手反射性的往后一伸,轻松的躲过。,接连几次之后,她累得喘气,他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闲情逸致地在她面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