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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信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猛地一惊,连忙拉紧敞开的衣裳,大声惊呼:“你这个大色狼!”
“我哪有?”李维信喊冤。
“难道你不明白非礼勿看吗?你这样子,教我……教我以后怎么见人!”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是你喊我进来的。”他装胡涂。
“现在你给我出去。”罗芳大声说着。
“不好吧!你这样一下子叫我进来,叉叫我出去的,不怕惹人闲话吗?”
“我……我才不会再叫你进来,大色狼。”罗芳认真的说。
“可是,我刚才杀了蛇相公,不晓得它的蛇娘子、蛇女儿、蛇儿子是不是会出来找你报仇。”他故意吓她。
“还有吗?”罗芳一听,吓得白了脸色,深怕其有什么蛇娘子、蛇女儿、蛇儿子找她报仇。
“嗯……不多啦!我算算才六条而已。”李维信认真的道。
“六条?”一条就要了她的命,居然还有六条!
“好啦!我也该出去了,你就跟这六条蛇好好的叙叙。”李维信作势要离开。
“慢着!”罗芳此刻顾不得什么礼仪了,连忙抓住他的手。“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你还没有把它们都解决掉。”
“它们又没有犯着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可以好好的跟它们说,蛇相公又不是你般的,是我杀的,如果它们要报仇,应该冲着我来,不关你的事。”他好笑的瞅着她。
“不行!”她吓得都怏哭出来了,紧紧拉着他的手。
“我该出去了。”他迈出一步又说:“哇!蛇娘子朝你这里来了。”
“啊!”罗芳闻言,惊慌的整个人缩入他怀中。
“姑娘,你这样子我很为难的。”
“你还不快杀了它们。”罗芳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
“姑娘,你这样我怎么动手?”李维信指她紧抱着他的身子。
“你……”罗芳微张开眼,瞧见自己的身子又露出一大截。“天啊!你这个大色狼,你有没有羞耻心啊!”
“你这是在侮辱我,我又没做什么。”
“哎呀!怎么要你动手,你反而袖手旁观。”
“是你说非礼勿看的,我闭上眼睛不看,怎么对付那些蛇娘子、蛇女儿、蛇儿子……”
“不要说了,你真是可恶!”
罗芳根本不敢回头看一眼,更不敢冒险离开他的怀抱,深怕他就这样留下她在这里与蛇共舞。
“洪天、葛雄,你们进来。”李维信觉得够了,大声叫唤候在洞外的侍卫。
“公子。”洪天和葛雄一进洞穴,就看到罗芳害怕的紧抱住李维倍,而三皇子却是一脸笑意。
“把那些蛇处理掉。”李维信忍着笑道。
“蛇?”洪天只瞧见一条死蛇躺在血泊中。
“那里有六条蛇,赶快让它们消失。”罗芳躲在李维信胸前闷声说。
“六条蛇?”洪天不解,明明只有一条死蛇,哪来的六条蛇?
“你先处理掉再说。”李维信对洪天眨眨眼。
洪天恍然大悟他的意思,连忙说:“这六条蛇看起来还真是恶心得很。”
“快点啦!”罗芳急得都快哭了,而这些大男人根本不当一回事。
“可是公子,只有一条死蛇,哪来的六条蛇?”葛雄向来老实,不懂李维信的用意。
“一条?怎么可能只有一条,他明明说还有六条蛇的……”罗芳放开手,回头瞄了一眼,果然,根本没有什么蛇娘子、蛇儿子和蛇女儿的。
“你骗我!”罗芳气得抡起拲头就打向他的胸膛。
“姑娘,你忘了我的救命之恩了吗?”李维信连忙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你耍我。”
“开个小玩笑嘛!”
“你好可恶!”她恨恨的骂道。
“是,我可恶!别气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好不好?”
“什么交代?”
“娶你呀!”李维信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娶我?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她闻言不禁火冒三丈。
“你对我投怀送抱的,我是为了顾全你的名节,才牺牲自己娶你过门。”李维信真是占了便宜又卖乖。
“我才没有对你投怀送抱。”她义正辞严的否认。
“没有?那你问问洪天和葛蜼,他们看见的是不是这样。”
“小姐的确是在公子的怀里。”洪天笑着说。
“我是……我是因为害怕蛇才会……反正这不算啦。”罗芳不肯承认。
“可是小姐的的确确是双手抱住公子,称之投怀迭抱不无道理。”葛雄冷不防冒出这一句。
“我……总之我绝不承认。”
“你不承认就算了,我心里有数就行了。洪天、葛雄,你们先出去吧!”李维信遣退手下。
“衣裳差不多干了吧!”李维信探手摸摸她身上的衣裳。
“住手!你不可以碰我的……我的衣裳。”她羞红了脸。
“我只是帮你看看软了没有嘛。”他委屈的道。
“你给我出去!”罗芳羞得硬推着他离开。
李维信大笑着任由她推他出洞穴。
第五章
“姑娘,需不需要在下护送你回府?”李维信跟在罗芳身旁,好心的问。
“不用了。”一想到洞穴内发生的事,罗芳就气恼,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天色渐暗,在这荒郊野外,姑娘单独一人,难道不怕……”
“你不要危言耸听了。”罗芳瞪他一眼,加快脚步往前走。
李维信连忙跟上,洪天和葛雄则一直保持几步的距离,跟在后面。李维信不理会罗芳投来的杀人目光,笑了笑又道:“我们相处了半天,姑娘还没有告知芳名。”
“哼!”罗芳不理他。
“告诉我应该没关系吧。”李维信死皮赖脸的问。虽然他早已确定她就是罗芳,可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证实。
“姑娘家的闺名怎么可以随便告诉他人。”罗芳给他一个白眼。
“我好歹也是姑娘的救命恩人。”
“只有被救的人问救命恩人的名字,哪有救命恩人追问被救的人叫什么名字。”
“可是我得负责迎娶姑娘。”李维信很委屈的道。
洪天和葛雄闻言笑了出来。
罗芳顿感脸上一片火热。“我才不要嫁给你哩!”
“可是姑娘,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呢?”李维信瞅着她笑。
“嫁谁都好,就是不嫁你。”罗芳赌气的说。
“万一有人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唉!页不知道有哪家公子愿意迎娶姑娘。”李维信一副惋惜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罗芳停下脚步,瞪大眼的盯着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我就算出家当尼姑也不嫁给你。”说罢,她像飞似的向前奔去。
“葛雄,跟下去,不要让她发现。”李维信摇摇头,这丫头总是能引他发笑。
苏秋霖和苏盟快马加鞭的赶至何府。
“哥哥!”苏秋桐乍见亲人,心里又喜又惊。
“秋桐,十八年未见,你可好?”至亲见面,苏秋霖心里一阵冲击。
“我很好。大哥,这么多年未见,你突然千里迢迢来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苏秋桐担心的问。
“秋桐,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苏秋霖不安的说。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帮得上忙,一定不会拒绝。”
“你当年嫁至何府时,是不是带着锁玉儿?”苏秋霖百截了当的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丫鬟上来奉茶,苏秋桐等丫鬟离去后才问。
“秋桐,我想借锁玉儿一甪,可以吗?”苏秋霖想知道锁玉儿是否仍在妹妹身上,如果还在,那么一切问题皆不存在。
“这……”苏秋桐脸现难色。
“秋桐——”苏秋霖不禁起疑,难道……
“不暪哥哥,锁玉儿不在我身上。”
“不在你身上?”苏秋霖顿时愣住了。
“姑姑,你曾否赠给他人?”苏盟问。
“当年我生下麒儿时难产,因她身体弱,差一点就断了气,所以我就将锁玉儿给她戴着……”说到这里,苏秋桐忍不住哭了起来。
“给了静汶吗?那么可否叫甥女前来,让我一观锁玉儿。”苏秋霖想完全的确定。
“我由于生产后虚弱,便将孩子交代给奶娘曾妈带。哪知三天后,曾妈将麒儿带给我瞧时,锁玉儿已经不见了。”想到十七年前的往事,苏秋桐就觉得难受。
“是曾妈拿走锁玉儿的吗?”苏秋霖大怒。
“应该不是。我清清楚楚的记得,麒儿的左肩上有一个星形胎记,可是当我再见到麒儿时,她身上不仅没了锁玉儿,就连星形胎记也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秋霖被搞胡涂了。
“我也不知道,这事我跟相公提过,相公只说我身子太虚弱,连脑子也胡涂了。可是我真的记得呀!我不会弄错的。静汶不是我的孩子,要不然我不会跟她疏远到这种地步,我花了多少时间在她身上,可是都没有用,她好像天生就跟我没有缘分,反而和月娘远比较亲。”苏秋桐将十七年来的委屈说出来。
“月娘又是谁?”苏盟间。
“曾妈带了静汶一个月,因为她女儿要接她回乡奉养而辞了这份工作,就介绍她侄女月娘进府帮我带静汶。我见月娘手脚伶俐,便用了她,没想到静汶和她那么投缘。”
“这么说来,静汶不是你的女儿。”苏秋霖道。
“哥哥,你相信我?”
“因为锁玉儿出现了。”苏秋霖沉吟的说。
“真的?!那持有锁玉儿的人,会不会就是我的麒儿?”苏秋桐欢喜的问。
“持有锁玉儿的是当今的三皇子,听他说是从一个小女孩手中得到的。”苏盟回答她的疑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秋桐被弄迷糊了,锁玉儿流传在外,是不是意味着何静汶不是她的女儿?那她亲生的女儿究竟人在何处?
“我和盟儿立刻赶去查访,秋桐,这事你先别传出去,以免打草惊蛇。”苏秋霖再三交代。
“三皇子,我家小姐有请。”月娘在夜深时刻来敲李霸的房门。
“什么事?”李霸怀疑的问。
“我家小姐有要事与三皇子相商,烦请三皇子移驾一谈。”
“现在都夜深了,有事情的话明天再说。”李霸婉拒。
月娘连忙挡住李霸欲关上的房门。“三皇子,我家小姐真的有急事相商,请你务必跟我走一遭。”
“不能等到明天吗?”李霸怀疑何家小姐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等到明天就来不及了,请三皇子救命。”月娘恳求着。
李霸见月娘说得如此严重,只好答应。“好吧!请带路。”
月娘见大事将成,便带着李霸往何静汶的闺阁前去。
李霸略有所闻锦绣房的唯一继承人,脾气和个性都很差,但是也有人说何家小姐多才多艺。总之,知道何家小姐真正身分的人并不多,而何家小姐也因此蒙上一股谜样的色彩。
“小姐,三皇子到了。”月娘打开何静汶闺阁的房门,请李霸进去,而后关上房门,守在外面把风。
“见过三皇子。”何静汶褔身行礼。
“免礼。”李霸看多了李维信的举止,自然也习得一些。
“三皇子,请坐。”何静汶恭敬的让李霸坐下后,环顾四周道:“此处是……”
“我的闺阁。”
“你的闺阁?”李霸一慌,他怎可半夜进入千金小姐的闺阁。
“三皇子稍安勿躁,小女子有要事禀告。”何静汶道。
“小姐有事请快说明。”李霸心想自己坐得直、站得稳,倒要瞧瞧这位何家小姐耍什么把戏。
“三皇子,请先用茶。”何静汶替李霸斟茶。
“谢谢小姐。”李霸一口喝尽杯中茶。“小姐,不知深夜找我有何要事相商?”
“是没有什么事。”何静汶见他喝尽杯中茶,脸色显得十分怪异。
“没有什么事的话,请恕小王告退。”李霸欲起身离开,却感到一阵晕眩。
“是不是觉得很不舒服?”何静汶笑得更怪了。
“你在茶里加了什么?”李霸觉得头昏目眩。
“一些的蒙汗药罢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是三皇子,而我想当皇子妃。”
见药效发作,何静汶打开房门,招呼月娘入内,两人用力扶着李霸上了何静汶的床,李霸昏迷之际感觉到身上的衣物被月娘和何静汶一一褪下……
“来人啊!救命呀!”何静汶缩在床上一角大声哭泣着。
月娘早就做好安排,婢女们一听到小姐大声呼救,立刻闯进何静汶的闺阁中,只见她身里凉被缩在一角,发丝凌乱,而床上——
小姐的床上居然躺着一个大男人。婢女们大吃一惊,连忙赶着禀告老爷和老夫人。
因为那个大男人正是昨天才到何府的三皇子。
李霸被嘈杂声吵醒,不由得被眼前的情景愣住了,他心思一转,想起昨夜的一切,便知何小姐此举根本是存心嫁祸。
“小姐……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天啊!出了这样的事情,教我们家小姐将来怎么做人哪!”月娘大声叫嚷着。
“住口!”李霸火冒三丈的大喝。
“你侮辱了我们家小姐,还敢这样大声嚷嚷。”月娘不甘示弱。
“我没有做过什么。”李霸矢口否认,他的确没做过什么。
“你居然说没有做过什么!你在我们家小姐的闺阁过夜,下人们都看见你躺在小姐的床上,你能否认吗?”
“月娘,不要说了,都是我命苦,我不要活了。”何静汶哭得像个泪人儿。
“小姐……”月娘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怕小姐撞墙自尽。
“出了什么事?”何树雄接获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爹,我不要活了,女儿不要活了。”何静汶哭倒在月娘肩上,暗自偷笑计画一举成功。
“这……”见到女儿衣衫不整,而李霸也是衣冠不齐,何树雄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何老爷,此事……”李霸想解释清楚,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静汶,究竟出了什么事?”何树雄震怒的问。
“爹……你问他呀!他要了我的身于,还一口否认,你教我怎么活下去……不如死了算了。”何静汶说着就往床柱撞去,幸好月娘及时挡住她。
“你……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何树雄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何老爷,请息怒。我可以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李霸披上外衣,很坚定的向何树雄请求。
“还有什么好说的!”何树雄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是要好好的解释一下。树雄,请三皇子到内厅一谈。”何老夫人不知何时也赶了过来,吩咐孙子后转身交代月娘:“月娘,你在这儿陪静汶,安慰安慰她。”
李霸回房穿戴整齐后,来到内厅见何树雄和何老夫人。“请何老爷和老夫人先摒退左右。”
何树雄请示过祖母后就摒去左右,李霸便半跪在何老夫人面前。
何老夫人连忙起身道:“三皇子,你这个大礼老身担当不起。”
“老夫人,我并不是三皇子,而是他跟前的侍卫。这事我于昨日已经禀告过何老爷。”到了这个地步,李霸决心坦白一切。
“这……”何老夫人看向何树雄,在他眼中看到肯定才转身间李霸:“那三皇子人呢?”
“三皇子有事待办,所以派我先行前来。为了掩人耳目,才要我乔装成三皇子。”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为什么跟静汶……”何老夫人感到怀疑。
“昨晚小姐于深夜派了一位妇人到我房中,说有要事相商,要我移步一谈。”
“妇人?可是刚才静汶所抱之妇人?”
“正是。”李霸道。
“夜半有何要事相商?”何老夫人不由得起疑。
“由于夜深,我怕惹人闲话,因而婉拒,妇人再三恳求,说是事态紧急,所以我才随她前往。到了那儿,我方知竟是小姐的闺阁,便欲离去,可是小姐再三劝说,并要我喝杯茶,没有想到我才喝下,顿感头昏目眩……”
“这……树雄,你快去把静汶、月娘找来,顺便叫秋桐一起过来。”何老夫人下令,何树雄匆匆而去。
“老夫人,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李霸觉得自己真是倒楣。
“我明白,可是你再怎么说,也不该在静汶房中过夜。”
“唉!这是因为小姐在茶中下了蒙汗药。”
“蒙汗药?”何老夫人差点没气量过去,堂堂一个名门闺秀居然做出这等事来。“她下蒙汗药所为何来?”
“小姐以为我真是三皇子,想藉此机会当上皇子妃。”李霸很不耻何静汶的作为。
“荒唐,简百荒唐到极点!我何家怎么会出如此不肖的子孙。”何老夫人怒不可遏。
“老夫人……”李霸深怕何老夫人不信,反而降罪于他。
“你先起来,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怪只怪老身祖先无灵,才会生此子孙败坏门风。”
这时,何树雄和苏秋桐匆匆踏入内厅,而何静汶也由月娘陪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