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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何树雄和苏秋桐匆匆踏入内厅,而何静汶也由月娘陪着,一脸伤心的走了进来。
“祖奶奶。”何静汶向何老夫人请安,一脸想寻死路的模样。
“老夫人。”月娘也跟着请安。
“静汶、月娘,你们两个昨儿晚上究竟做了什么丑事!”何老夫人怒气冲天的说。
“祖奶奶,我哪有做什么丑事,都是三皇子他……他藉酒行凶,闯入我的闺阁内……”何静汶一脸委屈的跪了下来。
“是吗?”何老夫人看了何静汶一眼,转向月娘问:“月娘,当真是这样?”
“禀老夫人,事情的确如小姐所言。”月娘连忙说。
“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不说实话吗?”何老夫人大骂。
“我说的全是实话。”何静汶嘴硬得很。
“你没有叫月娘去请三皇子到你的闺阁吗?你没有下蒙汗药吗?”何老夫人用力拍了下椅背。
“这……”何静汶没料到三皇于会说出一切,一时语拙。
“说!”何老夫人逼问。
何树雄和苏秋桐闻言,脸色惨白,内心羞愧得无地自容,生女如此,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老夫人,既然生米都已煮成熟饭,到了这个地步再论谁对谁错有何意义!还不如请三皇子表白,什么时候迎娶小姐,这才是最重要的。”月娘强自出头,大胆的建言。
“大胆刁奴,此地没有你说话的份。”何老夫人气恼月娘如此猖狂。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月娘扶起跪在地上的何静汶道:“只要小姐进了皇宫内苑,当上皇子妃,到时候我就是掌管大权的人,怎么会没有说话的份?!到那个时候,区区一个何府,我月娘根本不看在眼里。”
“反了,反了。来人啊!把她给我拉下去!”何老夫人一声令下,出现四名壮丁抓住月娘。
“不要碰我!我在何府忍受得也够了,今天总算该我出头了。三皇子,难道你想始乱终弃吗?”月娘不知哪来的神力,推开四名壮丁,逼挸着李霸。
“我跟何小姐之间清清白白。”李霸肯定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事。
“但你还是毁人闺誉,甪不着负责任吗?这事传了出去,皇室的尊严保得住吗?”月娘城府极深的道。
“这……”李霸顿时愣住了,万一三皇子知道了此事……
“皇室的尊严当然保得住。月娘,你千算万算,却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何老夫人突然开口道。
“我怎么可能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等了十七年,才等到这个好机会,要不是整个何家快没有小姐的容身之处,我也不会用此险招,不过我用对了,不是吗?一旦当上三皇子妃,小姐这辈子就不用愁了,而我也可以跟着扬眉吐气。”月娘自得满满的道。
“看样子你还真为静汶设想。”何老夫人冷声道。
“她是我这辈子的指望。”
“可是到头来你还是一场空,因为静汶当不上皇子妃,更没有资格当我何家的继承人。”何老夫人接口道。
“不可能的,她当定皇子妃了。皇上丢不起这个脸!”
“是吗?真可惜,他并不是真正的三皇子,只是一名侍卫罢了。静汶要是怕丢不起这个脸,大可嫁给他。”何老夫人痛下决定。
“侍卫?不!他怎么可能是侍卫呢!我天生的荣华富贵、奴婢成群。不!这不是真的,你是三皇子对不对?对不对……”何静汶紧拉着李霸的衣襟。
“我只是三皇子的侍卫。”李霸之言无异青天霹雳。
“月娘,都是你!都是你想出这种馊主意的,侍卫,你居然要我这样的金枝玉叶去配那种低微卑下的侍卫。”何静汶觉得所有的错都是月娘惹出来的,气愤不已的反手打向月娘。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月娘歇斯底里的大喊。
“打你又怎样,我还要打死你。”何静汶疯狂般的叫嚣着。
“怎么会这样?!我十七年的计画全部成空!哈、哈、哈,我用了十七年的时间来计较这一切,可是居然是这种结果,我女儿不但当不上皇子妃,如今居然还想打死她的亲娘……”月娘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你的女儿?”苏秋桐一听,眼眶盈满泪水,心中激荡。
“对!静汶是我的亲生女儿。”事到如今,月娘豁出去了。
“不!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月娘,你不要胡说八道。”何静汶慌忙的阻止月娘。
“我如果不是你的亲娘,何须万般容忍你的责骂;我如果不是你的亲娘,何必费心为你计较未来;我如果不是你的亲娘,怎会毫无怨言的伺候你?”
何静汶傻住了,突然狂笑着说:“我不是何家的人,这怎么可能呢!何家是我一个人的,一个人的!我不可能有你这种亲娘,不可能的。”
“没有我十月怀胎,会有你的存在吗?当年,要不是我苦苦哀求姑妈答应帮忙,偷偷将你和小姐掉包,你也只是奴婢而已,哪有可能享受这一切!”月娘终于说出真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静汶不是秋桐的女儿,那么我们何家的骨肉呢?”何老夫人大声喝问。
“被我用一只竹篮装着,扔下了渭溪。”
“不!麒儿。”苏秋桐闻言,忍不住昏厥过去。
“夫人。”何树雄连忙扶住她坐到椅上。
“来人啊!把静汶和月娘带到柴房关起来。”何老夫人语带哽咽的下令。
第六章
一早,罗芳梳洗完后就陪同她娘去寺里礼佛;在她们身后,跟着李维信一行人。
李维信派葛雄跟踪罗芳,探知她们母女俩投宿的客栈后,也跟着住进那间客栈,时时注意罗芳的一举一动。
“芳儿,你要不要卜个卦?”罗母看着路边的算命摊子问女儿。
“不了,娘,我们别花这个冤枉钱……”罗芳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不如这个钱由我来出。”李维信如同鬼魅般的出现。
“你是……”罗母疑惑的看着他。
“娘,我不认识他,我们走。”罗芳拉着罗母的手想赶紧离开,深怕他在她娘面前胡说八道。
“何必呢!算个命、卜个卦又不是什么坏事。”李维信拦住她们。
“就是呀!算算姻缘好了。”罗母看着眼前俊逸英挺的年轻人,颇有好感,不理会女儿的反对,拉着她坐在算命仙面前。
“娘!”
罗母不理她,直对着算命仙说:“帮我卜个卦,看看我女儿的姻缘如何?”
罗芳怒瞪着李维信,李维信却是瞅着她笑,颇有深意。
算命仙拿起龟壳,摇个三、四下,说道:“这位姑娘出身豪门世家,从小与至亲失散,因缘际会当能相认。至于姻缘,这位姑娘将婚配大富大贵的皇家子弟,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胡说八道!”罗芳是一个字都不信,她哪是出身什么豪门世家,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什么婚配皇家子弟,这根本是痴人说梦。
“芳儿。”罗母斥责罗芳的无澧。
“娘。”罗芳不依的喊了一声。
李维信倒是对算命仙的话感到十分有趣,前面的身世姑且不论,但是后面的婚配皇家子弟,指的不正是他吗?
“这位公子有事吗?”罗母看向李维信。
“不敢!”李维信恭敬的回话。
“你认识小女?”罗母要问清楚罗芳跟这位公于究竟是何关系,长年住在何府,罗芳根本没有机会结识异性,如今罗芳已达婚配年龄,罗母自然要多多留意。
“不认识!”罗芳率先否认。
“认识!”李维信笑了笑。
“究竟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罗母被搞胡涂了。
“娘,您不要问了。我们赶快回去。”罗芳拉着罗母离开。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
李维信这次没有阻止,只是笑着看她们离去。
隔天。
“三皇子,罗小姐她们刚退房。”葛雄探知消息,连忙来报。
“葛雄,你立刻跟着她们,一路上保护她们安全返家。我和洪天会顺路而下,我们在何府附近的客栈会面。”李维信交代着。
“是!”葛雄领命而去。
“三皇子,为什么我们不跟着去呢?”洪天不明白。
“我要给她一个措手不及。”李维信心中又有了计画。
“什么措手不及?!”洪天摸不着头绪。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去退房吧!我们还得赶路。”李维信交代下去。
不料,李维信和洪天甫离开,苏盟就寻了过来。
苏盟在何府见过李霸,得知李维信在小镇逗留,便快马加鞭的赶来,只可惜他赶到的时候,李维信早在一刻钟前就离开了。
两天后,李维信边游山玩水,终于抵达何府附近的客栈,静待葛雄来会。
“三皇子,葛雄回来了。”洪天领着葛雄进房。
“你怎么来得这样快,她家居何方?是哪家姑娘?”李维信急切的问。
“说来奇怪,我亲眼见罗小姐进了何府。”葛雄一脸迷惑。
“何府?是锦锈房的何家吗?”李维信驾讶的问。
“是的,何府的人很恭敬的迎接罗小姐进府,还开口闭口小姐小姐的喊着,好像她就是何家小姐。可是罗小姐姓罗啊,怎么会是何家小姐呢?”葛雄被搞迷糊了。
“洪天,你马上去查清楚。”李维信心中也有些怀疑。
洪天马上就出去查,半个时辰后他返回客栈,面告李维信:“三皇子,何府只有一位小姐名叫何静汶。如果真如葛雄所言,那么罗小姐应该就是何小姐。因为何府就只有一位小姐。”
“可是罗小姐不姓何呀!”葛雄大叫。
“慢着,记得那个算命仙是怎么说的吗?她本出生豪门世家,因故跟亲人失散,如果从这一点来想的话,就可以想通一切。她现在应该是何家小姐没有错。”李维信相当佩服自己的推理。
“对呀!难怪五年前罗小姐会失踪,原来是找到亲人了。”洪天也觉得很有道理。
“葛雄,你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请皇上下圣旨赐婚,我想钦赐成婚,那个丫头就没有话好说了吧!”李维信自得的道。
“是!”葛雄领命而去。
“洪天,你入夜后潜入何府,告知李霸我身在此处,叫他来见我。”
“遵命。”
罗芳一回到何府就觉得很不对劲。“师父,您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觉得很难过。”三天前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恶梦,何老夫人为无缘见面的曾孙女不胜欷吁。而何静汶遣走罗芳一事,也因这阵慌乱而搁了下来。
“为什么?”罗芳离开何府不过才五天工夫罢了。
“静汶她不是我的曾孙女……”何老夫人缓缓的说出一切。
“那夫人跟老爷一定也很难过。”
“我们何家没了下一代,怎会不难过?”
“月娘怎么狠得下心下这种毒手?这样忍心拆散人家的骨肉亲情。”罗芳惋惜不已,可是也无能为力。“那静汶小姐呢?”
“她惹出这样大的事来,我将她和月娘关在柴房里,等三皇子来了之后再做打算。”
“幸好那时来的是李霸,而不是真的三皇子,要不然祸就闯大了。”
“不提这事了。你刚回来累不累?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会?”何老夫人见不得她累。
“不了,我要去夫人那里看看她。”罗芳亟欲安慰苏秋桐。
“也好,这事发生后,她都快哭肿眼睛了。”
罗芳告退,前往苏秋桐所住的院落,见平时学习古筝的凉亭好生宁静,步至古筝旁忍不住停下步子,动手弹奏古筝……
“是罗芳回来了吗?”在房内的苏秋桐一听见乐音,慌张的起身。
“夫人,你身子这么弱,还是躺着休息。”丫鬟伺候着。
“不!我好些天没见罗芳,心里挺惦记她的,你替我梳装打扮,我想见她。”苏秋桐打从知道白己的亲生女儿被月娘扔下渭溪,生死不明后,心情一直很差,只有在想起罗芳无邪的笑靥时才舒坦一点。
苏盟错过李维信的行踪,便快马加鞭的赶回何府,面告父亲,与苏秋霖一起来见苏秋桐。才进院落,便听见从凉亭传来扣人心弦的乐音,上得凉亭来,只见一位娉婷佳人,正垂首敛眉的专心弹奏古筝。
一曲弹罢,苏盟爱慕的开口道:“姑娘的琴艺高明,教人佩服。”
听见男声,罗芳吃惊的抬起头来。
苏秋霖一照面竟愣住了,此女怎会如此酷似年轻时的苏秋桐!
“你们是谁?怎可擅闯内院。”罗芳有些慌了。
“姑娘莫怕!我是何夫人之兄苏秋霖,这是犬子苏盟。打扰姑娘雅兴,还请恕罪。你——可是何静汶?”苏秋霖暗想,如此相似的容貌,秋桐为何说不是亲生女儿,莫非其中另有玄机?
“哥哥,你怎么来了?”苏秋桐被丫鬟搀扶着上了凉亭,罗芳一见急忙起身,扶着她坐下来。
“你是怎么了?才几天没见,气色差那么多。”苏秋霖见妹妹气色极差,关心的问。
“待会再说。”苏秋桐对着哥哥道,再看着罗芳说:“你可回来了,这次回乡还好吧!有没有遇上什么事情?”
“夫人,你有客人,我先回房。”罗芳行礼告退。
“也好。你晚上来我房里,我有些话要对你说。”苏秋桐道。
“是。”罗芳朝苏盟和苏秋霖一笑,随即离开凉亭。
“秋桐,她不是静汶吗?”苏秋霖疑惑的问。
“不是!静汶她……”苏秋桐说着泪就落了下来。
“又出了什么事?”
“月娘说……她当年的确用自己的孩子换了我的麒儿。”苏秋桐一想起这件事就哭。
“那我的外甥女呢?”
“被月娘丢进渭溪,可能淹死了。”
“秋桐……”苏秋霖轻拥着妹妹,一时说不出话来。
“哥哥,我该怎么办!我幻想了十七年,终于确定我不是在作梦,可是到了这个地步,我却宁愿我是在作梦,我不要梦醒,我不要呀!”苏秋桐哭得痛不欲生。
“秋桐,别难过了,你要保重身子。”苏秋霖拍拍她的肩,然后问道:“秋桐,刚才在凉亭弹奏古筝的是谁?”
“她是祖母收的徒弟。”说起罗芳,苏秋桐的心情好转很多。
“徒弟?何家绝艺向来不外传的。”
“所以这件事外人一直不知道。她姓罗,单名一个芳字,性情乖巧,又很有才华,何家上下都很喜欢她。”
“姑姑,罗芳可有婚约?”苏盟突然问。
“你对她……”苏秋桐想起,罗芳也已到了适婚年龄,只是她很舍不得她出嫁。
“请姑姑成全。”苏盟对罗芳很有好感。
“这……”苏秋桐有点为难。
“盟儿,罗芳的婚事不是你姑姑能够作主的,还得问过她娘和何老夫人。”苏秋霖好不容易见着儿子喜欢哪家姑娘,更难得的是自动提亲。
“哥哥,罗芳的年纪仍小,我舍不得她那么早出嫁。”
“我明白。秋桐,你有没有注意到罗芳跟你年轻时很像?”
“是吗?大概是因为这样,我才与她这么投缘。”苏秋桐想起罗芳就觉得很满足。
“可能吧!”
“爹,我们回去后就请人来何府提亲。”苏盟猴急道。
“瞧你急得,你有没有想过,人家姑娘喜不喜欢你。”苏秋霖忍不住取笑儿子。
夜里,洪天潜进何府找到李霸,并告诉他明日前去晋见三皇子。
隔天,李霸辞别何府,前往客栈面见李维信。“三皇子。”
“辛苦了,有没有见着苏盟?”李维信惦着和苏盟之约。
“几天前苏盟曾问过我三皇子身在何方,我告诉他后他就赶去了。怎么,三皇子没有见到他吗?”
“看样子是错过了。”当初和苏盟相约只因要寻找失散的罗芳,如今佳人寻获,见不见苏盟已不重要。
“三皇子,何府……”李霸想禀明一切。
“不用多说!洪天,去准备一下,我要起程回京。”李维信下令。
“三皇子不去何府了吗?”李霸感到奇怪,三皇子专程离京到何家量身试衣,怎么到了何府却又不去了呢?
“将来有的是机会。”李维信笑得很高兴。
他们兼程赶回京城,直到入京前一天晚上,李霸才从洪天那儿得知三皇子要葛雄快马回京,请皇上下圣旨赐婚。
“什么!三皇子请皇上赐婚?”李霸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是呀!就是何府的那位小姐,她与三皇子可说是旗鼓相当。”洪天满意的喝了一口酒。
“有没有搞错呀!何家小姐?”李霸被这个消息给吓住了。
“什么事?”李维信从外面回来。
“三皇子,您见过何家小姐吗?”李霸想着任何人见过何静汶,都不会想要娶她为妻。
“当然见过,我们在小镇见到的。”李维信喝口酒,很不以为然的道。
“小镇?是三皇子在小镇的那几天吗?”李霸紧张的问。
“是呀!”
“何家小姐那几天根本不在小镇,而是在何府。”李霸连忙说出他到何府后发生的一切,说得李维信和洪天脸色惨白。
“那么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