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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是李维信的意中人,也就是说锁玉儿是她的……难道那位姑娘就是真正的何家小姐?这太好了,姑姑终于可以见着她女儿了。由于苏秋桐一且联络不上苏秋霖父子俩,所以苏盟尚不知道何家已寻获何静文。
“听说你向罗芳提亲?”李维信要问个清楚。
“罗芳?何府的罗芳吗?”苏盟觉得奇怪,三皇子怎么会认得罗芳呢?!
“有还是没有?”
李维信已经有了那位姑娘,还问他罗芳做什么呢!“有,我请了媒婆去提亲。”
“该死!你不能对罗芳有任何非分之想。”李维信大吼。
“啊?!”苏盟这下子更搞不清楚了。
“她是我的人,你懂吗?”李维信揪起苏盟的衣襟。
“三皇子,你不是已经有她了吗?”苏盟指着背对他的何静文间。
“她就是罗芳!”李维信横眉竖目道。
“她是罗芳?!”苏盟闻言不禁愣住了,如果锁玉儿真是她的,那罗芳就是他表妹了,怎么会这样巧!
“她就是罗芳。”
“锁玉儿是她的?”
“是!”
“这样说来,罗芳她其实是我……”
“她醒了,有什么事待会再说。”李维信一直注意着罗芳,见她醒来,连忙奔至她面前。
何静文揉着惺忪的双眼肴着李维信,接着又看见了苏盟。本来她对苏盟并无好感,而今知道他是她表哥,印象自然不同。
“苏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何静文一副兴奋的语气。
李维信脸色一沉,恨恨的瞪一眼苏盟。
苏盟苦叹一声才道:“罗小姐,真是幸会呀!”
“你们认识吗?”何静文问道。
“罗小姐,三皇子说他身上那块玉是你给他的,真的吗?”苏盟希望得到她亲口证明。
“三皇子?”何静文迷糊了。“我没有给三皇子,玉饰在他身上。”她指了指李维信。
“他就是三皇子呀!”苏盟不知道李维信并未向罗芳表明身分。
“他是三皇子?”何静文大惊。
“有什么不对吗?”李维信并非刻意隐瞒,反正他也打算在近日内告诉她。
“你就是请皇上下圣旨赐婚,又前去何府取消赐婚的那位三皇子?”何静文睁大眼的问。
“正是。”李维信不知死活的承认。
“你去死啦!”何静文一听,气得转身就走。她作梦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就是三皇子,那个她差点就嫁给他的三皇子。他莫名其妙地要求赐婚,又莫名其妙地取消赐婚,这口气教她怎么曣得下去!
“你怎么了?”李维信及时拉住她。
“放开我,你这个无赖!”
“把话给我说清楚。”
“苏大哥,你快帮我把他拉开,送我回何府。”何静文看着苏盟,仿佛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这……”苏盟觉得为难。
“苏大哥!”
“苏盟,你给我退下。”
苏盟看看何静文又看看李维信,不知该听谁的。
“苏大哥,你快救我!我……哎呀!好痛!”何静文因李维信用力拉扯她,不禁痛喊出声。
“三皇子……”苏盟见着罗芳呼痛的模样,于心不忍。
“我伤不着她的,你给我退下。”李维信要问清楚,为什么她一知道他就是三皇子会这么生气。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何静文喊着。
“我送你回去。”李维信硬拉着她往系马处走去。
“我不要跟你回去。苏大哥,你送我回去。”何静文仍不住的喊着。
“你忘了我的条件了吗?”李维信威胁着。
“我才不管你有什么条件,放开我。”
“想都别想!”
苏盟眼睁睁的看着李维信强拉着拚命抗拒的何静文上马,心中充满惊愕,连忙上马跟上他们。他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八章
返回何府的路上,任凭李维信如何哄骗,何静文就是闷不吭声,李维信的火气不由得逐渐高涨,也就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板着脸回到何府。
李维信勒住马,先行下马欲扶何静文下来,她却自行跳下马,气冲冲的往内院走去;李维恬随便交代马僮一声,立刻追往内院去。
来到留香居门口,何静文伸手拦住李维信。
“你想干什么?何府容不得你乱闯。”何静文气坏了。
“你忘了我也住在这里吗?”
“但留香居是女眷住的,不容男客进入。请出去!”
“为了苏盟对不对?你就为了苏盟跟我吵架?”李维信万分火大。
“我是为了苏大哥,怎么样?你管着得吗?”何静文气他不分青红皂白,忍不住故意气他。
“该死!”李维信气得重击大门,“我要去宰了苏盟。”说着转身就走。
“站住!”何静文深怕他真的伤了苏盟,连忙叫住他。
李维信闻言顿了一顿,随即又迈开脚步。
“我叫你站住,你听见了没有?”何静文大叫。
“我宰了苏盟再回来听你说。”
“不可以!”她快步跑到他面前。“我不准你伤害苏大哥半根寒毛!”
“你居然这样护着苏盟!”李维信怒不可遏。
“我不护着他怎么行,他可是我未来的相公。”何静文就是忍不下那口气。
“你未来的相公是我。”李维信大叫。
“凭什么!”什么跟什么嘛!是他取消赐婚的。
“就凭……”李维信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打断。
“究竟出了什么事?”何老夫人听丫鬟们说小姐和三皇子在留香居大吵大闹的,连忙和苏秋桐赶了过来。李霸、洪天、葛雄也闻风而来。
“三皇子,出了什么事?”何老夫人问道。
“没事!”李维信突然神秘的对何静文一笑,“你问我凭什么是不是?就凭这道圣旨。何府接旨。”他想起怀中那道钦赐他与罗芳完婚的圣旨。
一干人等,包括何静文全都跪了下来。
李维信宣读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日:闻罗家之女罗芳,素有闺阁之秀,特赐与三皇子李维信择日完婚。钦此。”说完要众人起身接旨。
何老夫人微感奇怪,但仍对何静文道:“还不快接旨。”
“我为什么要接旨?”何静文才不吃这一套。
“难道你想抗旨?”李维信料定她不敢。
“不是我不接圣旨,而是世上没有罗芳这个人。”何静文双眼狡黠的转了转。
“你敢说你不是罗芳!”李维信讶异于她居然敢抗旨,这可是要杀头的。
“我是何府千金何静文,并不是什么罗芳,这儿的每个人都可以作证。”
“你明明就是罗芳,还不接旨?”李维信认定她就是罗芳。
“三皇子,我想你弄错了,我的的确确是何家小姐。”
“你在胡说些什么!李霸,你来看看她是不是何家小姐。”李维信唤李霸上前指认。
李霸道:“禀三皇子,这位小姐并不是我先前见到的那位何小姐。”
“瞧,你根本就不是何静汶。”
“如果李霸还记得的话,就该记得何静汶并非真的何小姐,我才是。”何静文反将他一军。
“你才是何静汶?”李维信这下愣住了。
“不错,你还有问题吗?”
“慢着,既然你是何静汶的话,那么第一道圣旨就是钦赐你与我完婚,你一样得嫁我为妻。”
“三皇子,如果你那么有记性的话,就该记得第二道圣旨已经取消赐婚。”何静文咬着牙道。
“那我可以撤回第二道圣旨。”
“君无戏言。”何静文拒绝这种推托之辞。
“难道连下圣旨都没有办法娶你为妻吗?”
“当然。第一道圣旨赐婚,第二道圣旨取消,第三道圣旨又来赐婚,但这三道圣旨好像跟我都没有关系,一来,取消何静汶的赐婚是你决定的,我可没有对不起你;二来,我不是罗芳,而是如假包换的何静文;再说,可能过不到两天又来一道取消罗芳婚事的圣旨,你说是不是呀,三皇子。”
“你!”李维信气得说不出话,不过她的确说对了,他是又向父皇要了一道取消赐婚的圣旨。
“我说错了吗?”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与我成亲对吗?”李维信吼着。
“那当然,我要嫁的人是苏大哥。”何静文故意煽风点火。
“文儿,别说了。”苏秋桐拉住何静文的手,要她少说一些。
“娘,不是我想说,是三皇子硬逼我说的。”何静文委屈的道。
“不管怎么说,你别想嫁给苏盟。我马上派人上京再请一道赐婚圣旨。”
“我就是要嫁给苏大哥,你能奈我何?从何府返京,再出京城赶回何府,最快也要三、四天工夫,我就趁这几天下嫁苏大哥,那么圣旨来的时候我已嫁做苏家妇,看你还能怎样!”
“你……”李维信真想将她的嘴给封起来。
“好了,别吵了。”何老夫人连忙打圆场。
“是呀!静文,你要知道盟儿可是你的……”苏秋桐欲说出苏盟和何家的关系。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未来的相公。”何静文打断她娘的话,故意曲解。
“苏盟在哪儿?”李维信大吼着。
“你想干什么?”何静文只想气气他,谁救他老是欺负她,但她可不想害表哥苏盟惨遭不测。
“心疼了吗?看我不宰了他。”
“不行!你休想碰他半根寒毛。”何静文拉住他,不让他去找苏盟算帐。
“你就这样想嫁给苏盟吗?”
“是又怎么样!”何静文从没想过要嫁给苏盟,只是心里不服气,嘴硬得很。
“你连你的玉饰都不要了吗?”李维信记起她一直想要回那块玉,便用以威胁她。
“对!”
“既然如此,那我就毁了它。”李维信从怀中掏出那块玉。
苏秋桐一见便惊呼着:“锁玉儿果真在你那里!”
李维信不解的看了一眼苏秋桐,没有作声,对何静文道:“只要你再说一句要嫁给苏盟,我就毁了它。”
“你……你要是毁了我的玉,我就不还你玉佩。”
“说呀!说你要嫁给苏盟啊!”李维信要她再亲口说出。
何静文此刻哪里说得出口,那块玉是苏家传家宝玉,她怎能任李维信毁了它。
“文儿,锁玉儿为何会在三皇子身上?”苏秋桐诧异的问。
“娘,那是……因为……”何静文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维信一看机不可失,立刻对苏秋桐道:“那是她当年给我的订情信物。”
“订情信物?”苏秋桐瞪大眼看着何静文。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跟你订情。”何静文大声辩解。
“没有?没有的话,你的贴身玉饰怎么会在我身上呢?”李维信得意的看着她。
“那是因为……”
“当时我也给了你玉佩,你不也带在身上吗?”李维信大肆渲染。
“你根本是在陷害我。”何静文气得想骂人。
“静文,有没有这回事?”何老夫人急切的问曾孙女。私订终身非同小可,她非得问明白。
“没有!”何静文肯定的答。
“有!”李维信抢着回答。
“你干什么?非得把事情闹大你才甘心是不是!”何静文瞪着他。
“我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你这是哪门子的实话实说呀!”
“我还没有说洞穴里的事哩。”李维信自觉很有良心。
“在洞穴里发生了什么事?”何老夫人大惊失色,这会毁了曾孙女的闺誉呀!
“只不过是……”李维信也不知该不该说。
“你还说!”她又气又急,忍不住掉下泪来。
“好,我不说。你别哭呀!”见她哭了出来,李维信慌了手脚。
“都怪你啦!”何静文用力推开他,转身跑向闺房。
苏秋桐见状,连忙跟了过去。
何老夫人决定问个明白,便摒退了左右,才对李维信道:“三皇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说来话长。”
“你对静文可是真心的?”
“当然,我想娶她为妻。”
“那圣旨为什么先是赐婚,后来又取消了?现在又来了一道赐婚的圣旨,把我老人家都搞胡涂了。”
“当初我误以为她是何小姐,所以才请父皇下圣旨赐婚。后来听李霸说起一切,方知她并不是何小姐,所以才有第二道圣旨取消赐婚,同时又请父皇下了一道赐婚罗芳的圣旨。”
“原来如此。可你们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呢?”
“我不是存心的。”
“三皇子,你先请回房。晚些静文会上她娘那儿弹奏古筝,我会派丫鬟带你去见她,到时候你好好跟她说,别再闹别扭了。”何老夫人决心成全这封有情人。
“多谢老夫人成全。”
“文儿,你就别哭了。”苏秋桐劝着何静文。
“让她去吧!哭一哭会舒服些。”罗母道。
“这怎么成,要是哭坏了身子怎么得了!三皇子也真是过分,怎么可以说出那种毁人闺誉的话。”苏秋桐为女儿抱不平。
“看不见人家的时候直想着他,见着了却又一副不理睬的样子,我说你还真难伺候。”罗母刚才目睹一切,知道三皇子就是那日在小镇遇见的人,也是何静文日思夜念的意中人,忍不住出言逗她。
“娘,人家才没有想他。”何静文不承认自己想念他,从现在起她一定不想。
“没有?那前阵于干啥老是魂不守舍的?!”
“姐姐,你是说静文识得三皇子?”苏秋桐感念罗母抚育何静文成人,敬她为姐。
“岂止识得而已,还挺熟的……”
何静文打断她,“娘,别说了。我不想再听见有关他的任何事,也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文儿,你与三皇子之间到底有什么事?”苏秋桐不明白女儿为什么如此讨厌三皇子。
“我和他什么事也没有。”何静文嘴里是这样说,却心虚得不敢正视苏秋桐。
“当真没有?”苏秋桐看着她一脸不自在,不禁起疑。
“娘……”何静文不依的喊了声。
“静文,不是娘不偏帮你,事到如今,你不嫁他又能怎么办!”苏秋桐苦口婆心的劝着。
“不!”何静文嘟着嘴道:“娘,我们都还没成亲,他就请皇上取消赐婚,现在是又来了道圣旨赐婚,但难保不会有第二次,我才不相信他。”
“文儿!”苏秋桐无奈的看着固执的女儿。
“我这辈子都不要原谅他了,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他。”
“你这又是何苦呢!”苏秋桐不由得摇头。
罗母想起那日算命仙曾说过静文未来将婚配皇室子弟,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眼前不就是个现成的人选!明明喜欢他,却又口是心非,罗母忍不住叹息。她想,应该推女儿一把。
傍晚时分,何静文一如往常弹奏古筝,这已是她每日的功课。
一曲弹罢,她抬起头,瞧见李维信正倚着柱子盯着她看。
“是我不对,在这襄向你赔个不是,你不要生气了。”李维信讨好的向她赔罪。
“小女子怎么敢当,你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三皇子!”何静文站起身子凭栏远眺,冷漠的背对着他。
她等着他再做表示,半晌不闻声响,遂好奇的回过头来,却见他手上多了三株莲花。
“漂亮吗?”
她嘟着嘴,兀自坐到椅子上,心里却大受震动,他怎会知道她独钟莲花之出淤泥而不染?
“还生气呀!这花是我为了你亲自到池塘采的。”他将莲花放进她的手心。
看着或盛放、或含苞的莲花,她的心不禁软了。
“不喜欢吗?”李维信明知故问。
“哼!”她可不想让他以为她这么容易就原谅他了。
“不喜欢的话,就丢了。”李维信从她手中拿走莲花,作势要丢。
“你做什么!”她吃惊的站起身来,以为他真把莲花给扔了。
“你不喜欢还留着做什么?”
“我又没有说我不喜欢。”
“可是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他一副委屈状。
“你……”她气得偏过头不理他。
“瞧!还气吗?”他说着,莲花又出现她眼前。
“气,当然气!”她不由分说的夺走他手中的莲花,自顾自的坐在一旁。
“我都道过歉了,难道你不能大发慈悲的饶过我吗?”
“我哪敢呀!你是什么身分,我又是什么身分,哪敢说什么原不原谅。”她分明余气未消。
“都是我不好,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尽释前嫌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难道你没有听过覆水难收?”
“我们可以破镜重圆。”
“谁跟你破镜重圆了?”她瞪他一眼。
“那三道圣旨都是为了你,难道你就这样忍心,还要折磨我吗?”
“没面子的人是我,又不是你,说什么被折磨呢!”
“那我在此行礼赔罪。”他说到做到,马上行礼。
“小女子担当不起!”她冷冷的道。
“我可以再进京求父皇赐婚,这样一来你是不是可以不气了?”
“我气不气都不甘你的事,你别忘了,我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