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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天空中的纸鸢,夏溪伸手一指,“麟哥哥,我们去放纸鸢好不好?”
“呃!今日有些晚了,改日吧!改日我们去城外放纸鸢。”
夏溪鼻头皱了起来。
司徒麟立即道:“也不算太晚,现在也可。”
“不用了。”夏溪陡然站了起来。
司徒麟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我们也可以飞。”夏溪眼睛微眯,笑着说道。
“飞?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鸟。”
夏溪黑亮的眼珠转啊转,“可以,我带你飞。”说着一伸手拉住司徒麟的胳膊。
司徒麟看着自己的双脚瞬间离开地面,两手下意识地抓紧夏溪,惊得说不出话来。待双脚踩实时,发现已站到了房顶上。虽然这一起一落只在眨眼间。司徒麟却觉得心提到嗓子眼了。
夏溪好玩地看着他。
司徒麟慢慢转头看向夏溪,“那个,我们下去好不好?”
“下去干吗?上面风景多好啊!站得高,望得也远。”看着司徒麟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夏溪很高兴地笑说,看你还敢避我如蛇蝎!
“大哥,大哥。”司徒群深情地呼唤,嫂子说大哥在院子里,也没有啊!
“我在这。”
“哪?”一抬头,“呃!大哥,你为什么坐在房顶上?”
“风景,我在看风景。”司徒麟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司徒群样子有些懵,天都快黑了,“大哥,该吃晚饭了。”
“好的,你去拿梯子。”
“梯子?大哥……你是怎么上去的?”
“我?飞上来的。”
“飞!”
司徒麟很郑重地点头,司徒群将梯子取来后,司徒麟一步一个脚印地爬了下来,“走吧,去吃饭……怎么了?头发有些乱是不?上面风大。”
“……”
饭桌前,三人原本安静地吃饭,司徒群突然想起一件事:“大哥,最近城里好像来了许多江湖人。”
“哦。”司徒麟看了一眼夏溪,低下头继续吃饭。
“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听伙计说夜里也不怎么安生。”
当然不安生,君不见夜里天空中飞来飞去的人影吗?司徒麟给弟弟夹了口菜,“多吃一些。”
“还有昨天夜里城南一家六口被灭门了,官府正在查呢!估计跟那些江湖人脱不了关系。”
司徒麟又扫了一眼夏溪,继续吃饭。
夏溪很无辜地噘起嘴巴,总看她干吗?跟她无关。
“大嫂,怎么愁眉苦脸的?饭菜不合口吗?”司徒群特殷勤地询问。
“没有。我吃饱了。”说完,她起身回内室了。
司徒群很是关心地问:“大哥,嫂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不舒服的是他,在房顶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应该没什么事儿。”
“要不,请个郎中来看看吧!”
请郎中,再化成水吗?免了吧!“不用,可能是下午点心吃多了。”
饭后,司徒群回到自己的院落休息,司徒麟则回到内室,完成今天最后一件任务,哄夏溪睡觉,否则她会睡不着觉。要他说,就是杀人太多了关系,能睡安稳了才怪,天知道他有多么的不情愿,却一点也不能表现出来。
岂知,今天一进内室,却发现夏溪和衣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司徒麟可不想在这房中多呆,转身便走。
“不要走。”
司徒麟脚步一顿,转身笑道:“你还没睡啊!”
“不要走……娘,不要走……不要丢下溪儿……”夏溪躺在床上呓语道。
司徒麟走到床前,原来是说梦话。在床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蓦地弯下身将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不要,别走……”陷入梦魇的夏溪双手挥动,恰巧抓住了司徒麟的手腕。
司徒麟眉一皱,正要甩开,却蓦地看到夏溪眼角滑下的两行清泪,神情怔了一下。眼中复杂地一闪,最后微微叹了口气,便坐到了床头。
“娘,别走……”
“好,不走,睡吧!”司徒麟轻哄道。他的双手在夏溪手上轻拍着,如同以往哄她睡觉一般。渐渐地,夏溪果然不再哭叫了。双眉舒展,沉沉睡去。
司徒麟这才轻轻挣脱夏溪的手,一看手腕,青了!司徒麟咬牙,面容扭曲地瞪了熟睡中的夏溪一眼,有些愤愤地起身离开了。
回到隔壁的书房,司徒麟本想再看会儿书,却觉得头微微有些疼,想是下午被风吹到,害了风感。熄了灯,准备休息。蓦地发现有一扇窗子未关,也没再点灯,只是借着月光,走过去将窗户关上,眼睛不经意间向窗外扫了一眼。
“嗖!”一个身形掠过。
司徒麟将窗子关严,只当没看见。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天上飞了,见怪不怪。睡觉最大,不是来找他的就好。
还未等他走到床沿呢!只听“砰”的一声。门飞了,不会吧!真是来找他的。
“快走。”司徒麟人影都没看清,便被人拽着脖领子飞到了屋外。紧接着身后便是轰隆一声巨响,房子瞬间烧了起来。司徒麟脸被映得通红,眼睛也红了。他好好的屋子,就这么没了!
拎他脖领飞出来的正是夏溪,“待在这里别动。”
“啊!”司徒麟这才看到原来院中还有两个人,正乱七八糟地打在一起。
夏溪将司徒麟放下后,飞身扑了过去。三个人缠斗在一起。
前面火光冲天,后面刀光剑影,前狼后虎,不动是傻瓜,司徒麟快速地躲到一棵后。
“当,当,当!跑水了,跑水了。”府里的下人发现兰院着火了,纷纷赶来救火。司徒群更是衣服都没顾得上穿,光着膀子第一个冲进了兰园,“大哥,大哥。”发现司徒麟站在一棵大树后,跑过去,“大哥,你没事吧?嫂子呢……”蓦地看到了一幕令他终身难忘的画面,只见两个女人,一个拽胳膊,一个抬腿,将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一,二,三,扔进了火里。
其中一个女人是他的嫂子,另一个也眼熟,好像便是嫂子认的干姐姐。
“大、大哥,她……她们……”
这次不用化成水,直接成飞灰了。司徒麟同情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由树后走出。
这时仆人都已经跑了过来。管家指挥着下人救火,兰园内便有池塘,救火便利,是以并未波及到其他地方。大火很快被控制了。如果不是中途司徒麟曾阻止他们扑灭书房中的火,也不至于兰园中的屋宇被烧得干干净净。
司徒麟想好了,烧吧!烧得干干净净才好,这才几天工夫啊!这里面死仨人了。都是那灾星带来的。
司徒群被吓得不轻,曾一度怀疑自己的视觉,“大哥,我是不是看错了?”
司徒麟很疼爱弟弟,“嗯,看错了。”
司徒群心再粗,也晓得这个嫂子不对头了。
虽然兰园被烧得精光,但司徒府家大业大,也不在乎屈屈一个兰园。夏溪的住所由兰园迁至竹园。
夏溪的干姐姐姓沈,夫家姓许,司徒麟称她为许夫人,热情地招待。另一面打发司徒群去城外,千万不得让娘回府,想办法让她在庙里多住几日吧!儿子不孝啊!让娘有家不能回。呜呜!
“不是要走吗?怎么改变主意了?血教的人已经发现你的行踪了。那日,若不是我来得巧,焉有你的小命在。”许夫人坐在夏溪的对面,徐徐地说道。
夏溪倚在窗边站着,眸光一直注视着院门的方向,闻言转过头,嘻嘻地笑说:“姐姐不是赶来了吗?我是小魔星,连坏蛋师父都怕我呢!阎王爷更不想收我当儿媳妇。放心,放心。”说完,眸光又转向窗外。
许夫人看在眼里,眉头微蹙,“溪儿,司徒麟只是普通的商人,他明明已经猜出你并非真正的夏倩珠,却不戳破,不告官,反而一直对你很好,其实他只是担心一切大白天下,他会性命不保。毕竟江湖人他是惹不起的。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先稳住你,等他弄清楚真相再谋他策。”
岂知夏溪听到后,嘴巴却微微地扬了起来,带着几颗雀斑的鼻头俏皮地皱了皱,“姐姐,他是不是很奸诈?”
许夫人笑了笑,很中恳地说道:“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商人。”
“是个很漂亮的男人。”夏溪一本正经地说。
许夫人失笑,“别看了,这个时辰他是不会过来的,江湖上比他俊秀的青年多的是,也未见你这么着迷过。”
夏溪脸微微一红,“姐,其实,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许夫人微讶,想不到这小丫头也有脸红的时候。
“哦,怎么有趣了?”
“装模作样啊!明明怕得要死,却硬挺着。”蓦地脑中想起一件事情,便呵呵地笑了起来,“哎哟!”突然捂住胸口。
“怎么了?”许夫人突然站起来,“是不是又发作了?”
夏溪笑着摇头,“没有,你瞧。”说着,伸手一指,墙上的一幅画瞬间掉了下来,“我内力还在。放心。”
许夫人却仍是一脸忧色,她若真能放心还好了,听到消息血教的人发现了夏溪的行踪,便星夜兼程赶了过来,幸好她来得及时,在血教人刀下救了夏溪一命。
“溪儿,跟姐姐离开吧!”夏溪的功夫虽高,却属邪魔歪道,练时最伤身体,但有血教主提供的独门血还丹辅助练功,并不会伤及性命。可是一年前,夏溪背叛的血教。便再也得不到血还丹,被身体的内功反扑,命不久矣。
被内功反扑的最主要特征便是武功逐渐消失。开始时,每天会有一个时辰失去内力,慢慢地每天失去内力的时间会逐渐加长,两个时辰,三个时辰……直到内力全部消失,消失之日便是夏溪命丧之时。而且,因夏溪所练武功特殊。神经会不定时地发狂,加上她武功又高,那时若待在她身边非死即伤。
夏溪只对姐姐、姐夫有感情,发病时,勉强克制不伤害二人。而且他夫妇二人联手也可治住发狂的夏溪。是以一年多来,夏溪发病,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姐姐,我能照顾自己的。”
“溪儿,姐姐知道你聪明,可是你也该为司徒府想想,血教向来心狠手辣,你躲在这里只怕会连累司徒一家大小的安全……”
“他们的性命跟我有什么关系。”夏溪很平常地说道,“姐姐,你说司徒麟会不会喜欢我呢?”
许夫人脸色一冷,“溪儿,人的性命最为宝贵,怎么能说没关系呢!”
夏溪儿自小在血教浸淫,对人生死从不放在心上,无善恶,无是非,也没有过多的道德观念,只信四字——适者生存。那时想在血教生存下去,唯有练好武功才是生存唯一之道。
见姐姐眼睛立了起来,夏溪立即说道:“姐姐,是我说错了,说错了。我刚刚走神了,没听清你说什么。呵呵。”
许夫人无奈地摇头,气道:“你再望眼欲穿,他现在也不会出现。”当初真不该答应溪儿荒谬的请求,谁想到她看见别人娶亲,竟然想尝尝当新娘的滋味。可是身边知晓溪儿底细的人又哪个想娶一个短命的妻子呢!即便是因同情的缘故娶她,但溪儿那捉摸不定的性情……谁也不想把命搭上吧!
也怪,溪儿竟因为痴女的几句疯话,而对司徒麟产生了兴趣,进而想做他的新娘子。这么多江湖俊秀她看不上,竟然会选择一个普通的商人。
现在看来,她对他的兴趣不但未减,反而越来越浓了。真不知是福是祸。
“是啊!他要下午才会过来。”夏溪小嘴一撇,颇为失望地说,蓦地眼睛一亮,“咦!有人来了。”话声未落,身影已由窗口掠了出去。
第3章(2)
司徒群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慢慢蹲在墙根下,竖起耳朵听声,“咦!怎么没动静了?”
“什么动静啊?”夏溪在他身后幽幽地说道。
“就是……啊!”他一转身,“嫂……嫂子!你、你……”趴墙角被发现了。
“我很好啊!”夏溪将小手背在身后,侧着头,笑眯眯地打量着他。
司徒群看着面前这位来历颇为诡异的大嫂,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那、那……我、我……走了。”
“回来。”夏溪狡黠地一笑,刚要伸手,却蓦地捂住心口。
司徒群才不会回去,他现在恨不得借两条腿跑。所以眨眼工夫,他已经飞奔出很远很远了,只留身后一道醒目的尘埃。
夏溪慢慢地蹲下身,神情痛苦地咬紧牙关,过了一阵儿,脸色稍缓,慢慢地站起,往前走了一步,却是身形摇晃,险些跌倒。
“溪儿,怎么了?”司徒麟不知怎么突然出现在夏溪面前,伸手将她扶住。
夏溪原本黯淡的目光,瞬间亮了亮,“麟哥哥!没事,有点头晕。”他竟然主动碰她的胳膊呢!不避她了。嘿嘿,嘿嘿,“麟哥哥,你不是说要下午才有时间过来吗?”
暗处,原本过来的许夫人,静静地将脚步收了回去。
“生意谈好了,便提前过来看看。”总不能说担心弟弟有危险,急匆匆跑来的吧!
“哎哟!”夏溪抚着头,身形往司徒麟身上偎去,司徒麟身子僵了一下,最终双手还是抱住了夏溪。
“头晕。”夏溪闭着眼睛叫。
蓦地,司徒麟将夏溪拦腰抱起,“找郎中来看看吧!”
“不用,你抱我回房躺一会儿就好了。”
“好。”
夏溪嘴角扬了起来,嘿嘿,嘿嘿,笑出了声。
没看见,没看见,敢耍他,欺人太甚,哼……我忍,司徒麟神情平静地将夏溪抱回了屋。
“溪儿,你又要去哪里?”许夫人看着一身男装扮相的夏溪,愁得头都痛了。
“走走。”
“现在城里来了许多来历不明的人,万一跟血教有关,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出去岂不是危险。”住在竹园里,起码周围有她带来的暗卫保护。
“姐,就溜达一会儿,屋里真的很闷啊!”反正她是呆不住了。
“再有几天你姐夫就该到了,我们……”
“知道,知道,我一定跟你们走。”
最后,夏溪千保证,万拜托,终于是出来了。不过后边却跟着两个尾巴——姐姐身边的暗卫。又花了半个时辰将尾巴甩掉,这下子总算是自由了。
这两天手痒得厉害,先去赌坊过过手瘾。后来肚子饿了,便准备找个地方大吃一顿,一算,竟然赢了五十六两银子。夏溪喜滋滋地走出了赌坊。一打听,城里最大的酒楼在哪?路人说是城东的富海酒楼。
夏溪听得耳熟,突然间想起来了,富海酒楼不就是司徒府的产业吗?
算了算,她已经三天不见司徒麟的身影了,说是在忙生意,明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夏倩珠,甚至还怀疑夏倩珠的生死与她们有关,却不说破,也没有撵她们走的迹象,相反待她们若上宾一般,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银子更是一笔一笔地送来,说是给她们零花。大方得令人结舌。连姐姐都对他感兴趣了。
夏溪嘴巴里嚼着零食,沿路打听,路人说,除了城楼,城中最高的那楼便是。阳光正足,夏溪眯缝着眼睛往高处望了望,确定的方位,晃晃的便去了。
到是到了,却走进了后巷,夏溪仰起头,这酒楼共三层,还真是高呢!拍拍怀里的五十六两银子,夏溪底气十足,怎么说咱也得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进去。转身,夏溪往酒楼前面绕去。
走到拐弯处,蓦地一个人影窜了出来,险些撞到夏溪,幸亏她闪得快。那人只是看了夏溪一眼,便往巷子深处奔去。夏溪鼻尖嗅了嗅,看着那人消失的背景微微蹙起眉头,随即又耸了耸肩,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蓦地,前面小巷一扇木门开了,由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夏溪眼睛一亮,“麟哥哥。”
司徒麟闻言一转头,看到一身男装的夏溪怔了怔,随即眼睛瞪大,“你、你……是溪、溪儿。”一身明显不合身的下人衣服,腰间被她用布绳系上了,倒还算整齐,只是脚下那双绣花鞋怎么看怎么别扭,这一身打扮,男不男女不女,不伦不类,“你的衣服哪来的?”
“下人身上扒下来的。”
“扒、扒下来……”
“嗯,就是有点大了些。”
“……”
突然远处传来男子的声音,腔调稍稍有些怪:“他应该是往这边跑了。”
“快追。”
司徒麟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进来。”一把抓住夏溪的手臂,将其拉进了门内。门“吱呀”一声合上了。
夏溪左右看了看,这里原来是富海酒楼的后门,有个伙计看到司徒拉着一位少年进来,愣了一下,却懂事的什么也没问。
司徒麟拉着夏溪左拐右拐,将她领到一间上房。又命伙计端上茶水点心。
“你先坐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便匆匆地走了。
夏溪跟他半句话都没说上。原来做生意这么忙啊!怪不得赚那么多银子呢!蓦地想到自己怀中的银子,听说富海酒楼,有的一桌酒席要花上百两银子呢!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无一不有。想着想着口水便流了下来,今天一定要吃个够本,五十六两一个人吃应该够了,如果不够,便亮出司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