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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忍住。
“血教里就是个冤魂聚集地,那里面的死人骨头就能把你的富海酒楼全部添满……”
“……”忍无可忍。
“咦!麟哥哥,你怎么了?”
司徒麟冲到屏风后,一弯腰,“呕……”吐了。
夏溪捏紧鼻子,在屏风外面喊:“麟哥哥,还好吧?”
“没事,可能吃坏肚子了。”
“哦,吃坏肚子,那你要去茅房吗?”
“……”咬牙声,“暂时不去。”
“那,那我先走了。”熏死她了。
司徒麟面容扭曲地从屏风后面爬出来。血教啊!他司徒府一家老小都要被这妖女害死了。
“麟哥哥,你在吗?”夏溪推开书房的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司徒麟看着她迈着方步的样子,微微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笔,“溪儿,有事?”
“最近两天怎么没有看到小叔叔啊?”夏溪凑了过来。
“他出门忙生意去了。”在家也不敢过去见你了。
“哦,麟哥哥,你在干吗呢?”探头一看,“这是……”
“闲来无事,写几个字帖。”
夏溪看到桌面上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来了兴致,“那我也写几个字。”
司徒麟起身给她让了个位置。夏溪拿起桌上的笔,有模有样地沾了沾墨,由旁边抽出一张宣纸,刷刷几笔,也很有气势地写了几个字。写完后,看了看,然后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麟哥哥,我羡丑了。”
司徒麟站在一旁,硬是眨了半天的眼睛,道:“以后还要继续努力。”
“哦。”没有得到司徒麟的赞扬,夏溪沉默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那双黑眼又变得流光溢彩,顾盼之间灵气逼人,那一瞬间,司徒麟险些看失了魂。不对,是妖气逼人。可一瞄到桌上那张字帖,他又蹙起了眉。字写得真是……很难看啊。
“麟哥哥,麟哥哥。”
“啊!什么?”
“麟哥哥,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有。”司徒麟勉强地笑了笑。
“麟哥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冒充夏姐姐的事啊?”
“没有,怎么会。”司徒麟大叫地说,这可误会不得,“怎么会怪你,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是她没福气,况且溪儿……也算救过她的性命,让她免糟那帮匪徒的凌辱。司徒在此应该感谢你才是,只是不知她葬在何处?”
“有时间我带你去。”夏溪立即说道。
“公子,绸缎庄的周掌柜到了。”外面有下人禀告道。
闻言,司徒麟眉头皱了起来,“带到前厅等候。”站起,“溪儿,我有要事,要不……”
“我明白,我明白,麟哥哥去忙好了。”夏溪表现得很善解人意。
司徒麟离开了。夏溪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百无聊赖。姐姐有事耽搁了,还要半个月才能赶过来。估计这次血教与姐夫之间的争斗,姐夫这方占上风了。不然血教岂会放过她这个大大的叛徒在外面一路逍遥。
蓦地,一个诡异的黑影出现在夏溪身后,“小姐。”
夏溪竟也不惊不讶,“回来了,查得如何?”
“那四人仍是突厥……”
“什么突厥?我让查的是……”一回头,“咦!你的眼睛怎么变大了?”
蓦地,又一条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夏溪面前,“小姐,是你记错人了。”后出现的暗卫说道。
“啊!记错了,不能怪我,谁让你们都穿一样的黑衣啊!”
黑线。
“已经查到,司徒麟定做的一批货出面问题。要赔付一大笔款项,在银两方面周转不开,属下猜测这或许便是司徒公子近日焦虑的原因。”
“出了什么问题?要赔多少银子?多不多啊?”如果赔个倾家荡产,她要考虑要不要离开啊?
“还要详查,小姐只给属下半个时辰……”
“好吧,好吧,你去查。”
消失一个暗卫。夏溪继续问另一个:“你说那四人是突厥什么?”
“什么?”夏溪惊叫,“大将军!”蓦地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这下血教麻烦大了,师父一定恨不得吃了我。哈哈,有趣,有趣。”
暗卫只当看不见主子的风癫状,垂头恭身在一侧。
“对了,我姐姐知道此事了吗?”
暗卫迟疑了一下,点头,“知道。”
夏溪不高兴地一撇嘴,“哼,就知道你们会告密。好了,下去吧!”
暗卫瞬间消失无踪。
第5章(1)
“吁!”夏溪一扯缰绳,看着路前方突然出现的五名黑衣人,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批人马了,烦不烦啊!直接道:“东西我是不会给你们的,想要的话,打得过我再说吧。”
那五人也干脆,一声不吭,举兵器便冲了上来。夏溪飞身跃起,与他们战在一起。两刻钟后,五人相继倒下。夏溪则拍拍身上的灰,跃上马背,继续前行。
好像一批比一批厉害呢!司徒到底惹上什么人了?从攀城到宾州来回只需要两天的路程,本来她还想到了宾州后,当夜直接返回去了,现在看来不可能了。时间都在路上耽搁了。
司徒家与同在攀城经商的吕家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常有矛盾发生,近日更因抢夺一笔绸缎生意而愈演愈烈。本来以司徒麟的性情,是不想将事态扩大的。奈何对方欺人太甚,竟然派人将司徒家存在码头的货一烧而尽。日期临近,交不出货,不仅要赔付巨额的银子,信誉也会受损。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不知何时,吕家竟然买通了与司徒家做绸缎生意的王家。逼迫其三日内将银子还上,一刻也不得拖延。这么一大笔资金,三日内如何周转出来。而此时官府竟然也同时施压。三日内交不出,没收其全部家产。而吕家这般赶尽杀绝也是有原因的。去年两家同时发现了攀城郊外的一处银矿,也同时申请开采。最终被司徒家抢了先。吕家费了人力物力,却什么都没掏到。而城中大部分生意又都被司徒家霸占,吕家几乎要被吞噬掉了。这才破釜沉舟,豁出一切要置司徒家于死地。估计那个与司徒家订货的王家多半也是吕家事先安排好的。
司徒麟无奈,只好向宾州太守求助,好像平日这个太守收了司徒不少好处。只要官府能够通融,多给些日子,银子他还是赔得起的。可是接连两个送信人半路上都被截了,第三个更是被杀身亡,看来吕家是豁出去要害司徒家了。司徒群在外,而司徒麟又离不开。无奈之下司徒麟勉强开口,希望夏溪能帮忙送封信,又将大致的事情向夏溪讲述了一遍。与暗卫向她提供的基本相同。反正她也没事,而宾州与攀城也相近,便一口答应下来了。
可是出现的这些黑衣人,一批比一批厉害。根本就是受过训练的杀手。吕家只是一介商户,哪能训练出他们。或许是吕家雇用的江湖人,看来吕家人真是下足血本了。这些人可不是几千两银子就能打发的。
后来又连续出现了两批杀手,都被夏溪打发了。城门关闭之前,夏溪终于策马进了宾州城。一路打听,到了太守府,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后面小巷,翻墙而过,进了太守府。小心翼翼地摸到太守的书房,正在考虑是推门还是跳窗呢!突然,院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夏溪的身影暴露在从人之下。
“就是他。”有人喊了一声。
夏溪眼睛微微眯起,被发现了,“张太守在哪里,我要见他。”
书房的门被推开,两个身着官服的人走了出来,“张愈贪赃王法,收受贿赂,欺上瞒下与乱臣勾结已被收监。你便是他的同党吧!还不束手就擒。”
“啊!啊!”夏溪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乱臣勾结?谁是乱臣啊?夏溪摸摸鼻子,看着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既然他不在,那、那我先走好了。”说完,腾身一跃。
“站住!”
夏溪回身做个鬼脸,傻子才站住呢!
“放箭!”
躲,躲,躲,我躲,“哎哟!”夏溪突然小脚中箭,硬生生地由屋顶摔了下来,扑通摔到地上,痛死她了。惨了,她的内功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要这个时候,全身痛得抽搐。抬起沾满灰土的小脸,看到官兵提枪冲了过来,夏溪立即扯开嗓子大叫道:“饶死啊!饶命啊!我招,我全招。”乖乖地呈上怀里的书信。反正上面写的只是礼单,是司徒麟承诺事成之后,送给张太守的多少银两。那个张什么愈的也收受贿赂了,再多收一次也没啥。
“哼!还能狡辩,上面证据确凿,来人将他绑起来。”
“什么,不会吧!”夏溪一愣,突然间跳了起来,一把抢过官员手中的信,扫过,咦!她记得司徒麟递给她的明明只是几张礼单啊!
“拿下,拿下。”官员大怒。幸好只是抢信,如果是给他一刀,那还了得。
官兵一扑而上,将夏溪按倒在地,“咦!她是女的?”因为夏溪一直是身着男装。拉扯之下,外裳破了,酥胸半露,缠胸的布条掉了下来。
“哼!女的,女的就更容易让她开口了。”
夏溪对官兵的拳打脚踢,丝毫不觉疼痛,只是一脸苦恼地呢喃道:“奇怪啊!我亲眼看到的,是礼单啊!什么时候被调包了?”
一家客栈天字四号房内。
“哎哟!轻点,轻点,痛,痛啊!”
“你还知道痛。”
“姐。”夏溪可怜兮兮地望着许夫人。
“好了,剩下的地方你自己上药吧!”
夏溪感恩带德地接过,掏出一些,轻轻摸在溃烂的伤口上,轻轻摸,轻轻摸。
“司徒麟好大的胆子,连你都敢利用。”许夫人怒气冲冲地说道。
“可能只是误会吧!”夏溪小声说道。
“误会!若是误会就好了,他根本就是朝廷的探子,我当初还真是小瞧了他。”许夫人生气地说道,“怪不得知道我们的真知身份后,还殷勤招待。还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夏溪赞同地点头,是只漂亮的狐狸。
“什么?”许夫人怒视她。
夏溪惊吓得捂住嘴巴,说出来了!
许夫人直直地盯着她,夏溪被盯得手足无措,眼睛左瞄右瞄,就是不敢与许夫人对视。“姐,那个,你……”
许夫人突然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刚刚已经派暗卫去了攀城。”
“姐!”夏溪一惊,抬起头,“司徒麟罪不致死……”说完以后,立时后悔,“我、我是说,他、他并没有要害我,所以,所……”
“溪儿,你老实告诉姐姐,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司徒麟了?”
“啊!”夏溪小脸蓦地便红了,“没、没有啊!”
“那你脸红什么?”
“谁、谁说我脸红了。”夏溪抵死不认。
许夫人看着她,蓦地叹了口气,“溪儿,原本我们就不该跟司徒麟扯上关系,现在就更不该了。”
夏溪垂着头,不知声。
“溪儿,这次司徒麟利用你,你当真不气吗?”
“有一点了吧,可,可能是他有苦衷吧!”
许夫人无奈地摇头,“傻丫头,你什么时候学会替别人着想了。”看着夏溪一身的伤,要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幸好暗卫到的及时,否则夏溪没了内功护身,早被那些官兵活活折磨死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害,竟然还想着司徒麟,同样作为女人,她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姐……”
“你想问什么?”
夏溪犹犹豫豫了一会儿,“姐,那个张太守被抓起来了,那司徒麟会不会也被抓啊?”
许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朝廷里两个派系,其中一方抓住了另一方的把柄,要把证据交给皇上。我不想让朝廷的人有所察觉,这样对你姐夫没好处,所以没让他们再细查下去。”
“那司徒……”
“司徒麟!”许夫人冷笑一声,“说白了,他也只是一颗卒子而已。”想到夏溪因他险些丧命,便是一肚子的气。
“那岂不是很危险。”
“放心,他可是一颗聪明的卒子,这几年不是过得如鱼得水吗?生意越做越大。”
“那要没收家产的事也是假的了?”
“真的。”
“啊!那他现在岂不是……”
“一无所有。”
夏溪立即就急了,“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许夫人没好气地说。
“我、我、我……”夏溪一着急,竟然结巴起来,“我上次打赌,赢了五千两银票都藏在枕头下面了,岂不是都没有了。我好不容易才攒那么多。”
“……”
“不行,我要去看看,兴许还没被人发现呢!”
“溪、溪儿,你不担心司徒麟?”
“担心啊!我的银票。”
许夫人彻底无语了。
夏溪冒雨骑了一夜的马,天微微亮时,终于赶到郊外的一处农家小院,下了马,按老规矩,夏溪围着小院绕了一圈。准备绕第二圈的时候,前面突然多出来一个人。
夏溪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你怎么来了?”记得已经把他打晕了啊。
“夫人有一句话让我转告给小姐。”
“啊!”原来姐姐发现她偷跑了,“姐姐说了什么?”
“夫人说,小姐若真舍不得银子,最该去的地方应该是被封查的司徒府,而非此处。”
“哦。”夏溪不好意思地用脚尖踢土。一下,两下……
“夫人说,今日申时一刻在渡口等你。”
“哦。”眼前的人影消失了。
夏溪转过身,隔着雨雾,仔细看着破旧的院门,随即推门迈步走了进去。
看到突然间出现的夏溪,正在低头吃饭的司徒麟微微一惊,“溪、溪儿……”
夏溪四下打量了一下,最后眸光落在司徒麟身上,“就你一个人?”
“呃,是。”
“下人呢?”
“遣散了。”
看着破旧但还算干净的屋子,夏溪一撇嘴,“你变成穷人了。”
“呃,还好了。”看着夏溪站在门口,浑身湿漉漉地滴着水,“那……我这有些干净的衣服,你要不要换一下?”
夏溪摇头。
“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要吃一些?”
夏溪仍是摇头。蓦地她往前走了一步,“我是来杀你的。”
“啊!”司徒麟一惊,眸光不自觉地扫到那双手,脸一下子白了,“那个,溪、溪儿……”
“可是我发现我下不了手。”夏溪又说道,“但是我又不甘心。”
司徒麟刚刚恢复一些血色的脸又变白了,“你、你……”
“从今往后,你不许再娶妻。”
“啊!”当和尚啊!
“你答应吗?”
“答、答应。”
夏溪蓦地笑了,“我死以后,你是可以娶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祸害遗千年的。
“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会什么时候死啊?”
“没有。”司徒麟大声否定。
夏溪笑了笑,眼中露出一丝哀伤,“很快的。”
司徒麟还是头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禁一愣,“呃!许夫人说,你受了伤,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妖女,竟然也会受伤,“我也是事后才得知,张愈已经被抓了。抱歉!”他抬起头,直视夏溪,很诚恳地道歉。
被他一直视,夏溪脸竟然红了,“你……我要走了,姐姐在等我。”
司徒麟看着她,微微点头。
第5章(2)
夏溪转身便走,岂知走了两步又停下了,犹豫半晌,又走了回来,脸上一副苦恼的样子,抬眼看了司徒麟良久,“我改主意了。”
“啊!”
夏溪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水,递给司徒麟,“喝了它。”
“这……”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杀了你,我现在又舍不得,可是,我很快就要死了,我死了,你会忘了我。不如,你喝了它,它是我养的蛊毒,一只公的,一只母的。我吃一只,你吃一只。等我死了之后,你就可以陪我一起死了。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也不会忘了我了。”
看着夏溪兴奋的表情,司徒麟脑中出现两个大字,“疯子”。
“你还这么小,怎么会死呢?”司徒麟颤声问。
“我得病了,应该还可以活一年吧!”
那他岂不是只能再活一年?“溪儿,你得了什么病?”要他看,疯病还差不多。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你快喝。”说着将茶杯递到司徒麟嘴前。
司徒麟低头一看,茶杯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蠕动的黑色虫子,他忙深吸口气,险些吐了。
“你不想喝?”
“不,不是。”这妖女纯属一疯子。
司徒麟接过茶杯,蓦地站了起来,从夏溪出现那刻起,他便是一直坐在椅子上,从未站起过,“哎呀!”一声,司徒麟又跌坐在椅子上,茶杯更是脱了手。
“小心。”夏溪蓦地俯下身,在茶杯落地之前的刹那,将其接住,不但茶杯完好无损,里面的水更是一滴都没有溅出。
司徒麟直直地看着那杯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夏溪将茶杯放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