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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找一个不会死缠著我的女人结婚。”
“所以我就该倒楣的是那个被你选中,无辜被你拖下水的人吗?”
“你想想,我们有二十年没有联络了,刚好在这个时候,我妈妈又和你妈妈联络上,她又找上你帮他们办离婚。”
“你就是要报复我!”
“我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后来又阴错阳差救了你一命,我想这是老天故意安排好的,我们又何必违背天意呢!”
“说得比唱的好听,根本是歪理。”
“总之,这个婚我们结定了,不过……”
“谁跟你结定了?!”
他不理会她的反驳继续说:“我们离婚的律师费我会留著让你来赚,不过你别忘了,你有说过会打九折。”
“奶油男,你别痴人说……”
季斯远吻上她的唇,狂野地扫过她的唇齿。上一次在医院只是蜻蜒点水,让他感到意犹未尽,这会他可要好好地享受她甜蜜的吻。
辜羿玹想推开他,却推不动,想紧闭双唇,奈何他的舌尖早已攻城掠地地直捣她唇舌之间,他的手还放在她的后脑勺上,让她连躲也躲不了。
不行,说什么她都不能降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就在她所剩无几的意志力仍苟延残喘时,只能用牙齿用力一咬。
季斯远料想不到她会这么狠,狠咬一口,痛得他放开她,捣著嘴。
“这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不是每个女人你都可以随便吻。”
“是吗?”她是只小野豹,激起他想驯服她的斗志。
“下次你不怕舌头被我咬断,你尽管试试看。”
“那我们就再试试看。”
季斯远再次将她拉进怀里,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控制住她的唇,先用激情的吻挑拨著她的欲望,待她内心深处的欲望轻易被挑起之后,狂狷的吻慢慢地变得温柔,用柔情来融化她刚烈的心。
最后,连他也被她给融化了。
决定和她结婚,相信并不会太糟。
一只白皙纤细的柔荑在一个坚实胸膛上,画著圈圈骚弄著,另一只手圈在男人腰上,脸颊枕在男人肩膀上,两具赤裸的身躯包裹在丝质薄被下,缠绕在一起。
“远,人家前几天在杂志上看到CHANEL出一款今年秋冬的礼服,人家好喜欢。”
“喜欢就去买。”
“可是那一件礼服要十几万,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上班族,怎么买得起。”
“等一下我开一张二十万的支票给你。”对于女人,他一向都不吝啬。“就当做是我那天没陪你过生日的补偿。”
江海伦随即眉开眼笑,高兴地往他唇上用力一吻。“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季斯远宠爱地拍拍她如婴儿般柔嫩的脸颊,“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远,你是真心的,还是只是说一些甜言蜜语,哄我开心?”
江海伦嘟著嘴。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了,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爱,更没有对她许下过任何承诺。
然而他对于她所有要求,又是极尽可能地满足她,对她的温柔体贴,总能让人轻易地对他毫无保留地付出一切。
她一直在等待他开口向她求婚,他却始终不肯开口。
“你说我是真心的,还是甜言蜜语?”季斯远在女人堆里打滚多年,他太清楚女人心里真正要的是什么。
唉,世上的傻女人还真是多。
“我相信你是真心喜欢我。”
江海伦一个翻身,坐在他腰间,扭摆著臀,刺激著他的欲望、点燃他的欲火。
季斯远是一个男人,怎能忍受一个女人如此挑逗。他抓住她纤细的双臂,一个反转,让她平躺在床上,快速地穿入云霄,给予她一次最激狂的爱浪。
一阵实际的枪林弹雨、一场激烈的翻云覆云,让江海伦娇喘连连,淫欲声不断地自她喉间逸出。
终于……
两人汗水涔涔、虚脱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羿玹,明天星期六你把时间空出来。”曹毓娴在女儿去上班前交代她。
“有什么事吗?我和歆蕾已经有约了。”
“你跟她商量一下改个时间,或是推掉。”
“妈,你到底有什么事?”
“明天我们要请你王阿姨他们一家吃饭。”
“你要请王阿姨他们吃饭,就你和老爸去就行了,干么要我也去?”这一定是季斯远设计的鸿门宴,她去了不就跳进他设的局里?
“那天听你王阿姨说我才知道,救了你的人是你王阿姨的儿子,我们当然得好好谢谢人家,你怎么可以不去?”
“妈,你和老爸代替我去谢谢他,我改天再买个东西送他就好了。”
“不行,废话少说。”
“可是……”
“你要是不推掉,我会帮你打电话跟歆蕾说。”
“好啦,我知道了。”她气得转身拉开门去上班。
辜羿玹一到事务所,进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拿起电话想打给季斯远,却又颓然地放下来。她竟然连怎么找他都不知道!
别说他的手机、公司,就连王阿姨家的电话她都不知道,难道她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不行,她绝不可以乖乖地任由他来摆布自己,要不然她就不叫辜羿玹!
敲门声传来,紧接著推门而入的是她的助理。
侯歆蕾将一份资料夹放在办公桌上摊开,“这个你看一下,看完之后在上面签个名。”
辜羿玹很快地看了一遍,觉得没问题,纤纤玉指在一张纸上,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将资料夹阖起交还给她。
“今天有几件Case?”
“不多,只有七件。”侯歆蕾接过资料夹,无奈地摇摇头。“打从你考取律师资格后,只接离婚案件,我真担心你会因为看多了失败婚姻,而不敢结婚。”
辜羿玹露出淡雅的笑容,“怎么会?我爸妈的婚姻不就很幸福、美满,如果我也能遇到像我老爸一样的好男人,我会马上闪电结婚。”
“我看你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为什么?”
“像辜伯伯那样的好男人就跟侏罗纪一样,早就绝迹了。”
“说的也是。”辜羿玹垂丧著脸。或许是她一直以她爸爸为择偶条件,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能达到她心中的标准。
“你要是真想把自己给嫁出去,就得降低标准。”
“算了,我是宁缺勿褴,宁愿当个不婚族,也不要以后离婚手续真要自己办。”
“自己办好呀,省得让别人赚。”侯歆蕾开著玩笑地说。
“去你的,我婚都还没结,你就咒我会离婚。”
“羿玹,那个救你的帅哥和你真的是青梅竹马吗?”侯歆蕾试探性地问。
“侯歆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
“我只是好奇而已。我知道他叫季斯远,是季凡科技集团总经理,也是未来继承人,今年三十二岁,家里的独子……”侯歆蕾将他们这几天挖到的内幕消息,巨细靡遗得像放录音带一样地播放出来。“他交过很多女朋友,模特儿、明星、政商界的千金,目前交往中的却只是个一般的上班族,也是目前交往最久的一个,不过也是个拜金女。”
辜羿玹听得睁大眼睛,感到啧啧称奇、敬佩不已。
“哇!你知道的还真多,壹周刊没有重金挖你去当狗仔记者,还真是埋没你这不可多得的狗仔人才。”才短短几天,她就有办法将一个人的祖宗八代全挖出来,她只能说佩服。
“好说、好说。”侯歆蕾完全不把她的话当成是揶揄,而且还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好了,我的报告就到此为止,没事我出去工作了。”其实她并不是真的非得要知道他们是不是青梅竹马。
她将资料夹抱在怀里,洋洋得意地走到门边,正要拉开门出去时——
“电话呢?”辜羿玹突然想到她有办法查到这么多,当然一定知道他的电话。
“谁的电话?”侯歆蕾转过身,对她没头没脑的话一头雾水。
“当然是季斯远的电话。”
“喔——”她故意将尾音拉得好长,再走回去,拿起她的笔,在桌上的便条纸上一口气写了四支电话号码。“好朋友只能做到这里,你不需要太感谢我,记得你们结婚的时候,红包包大一点。”
“去你的。”
“哈……”侯歆蕾大笑地离去,继续到外面和其他的助理嚼舌根,也可以准备下赌注了。
希望她可以大赢一场,这样她圣诞节的时候就有钱可以去北海道赏雪了。
辜羿玹拿起便条纸,公司、家里、手机,就连他办公室的专线电话,歆蕾都能查到,难不成她是福尔摩斯转世投胎来的?
她拿起电话,直接打电话给他……
第四章
季斯远双手环胸,饶富兴味地看著他眼前横眉竖眼,一副准备找人拚命的辜羿玹。每回见她,总觉得她就像只刺帽,浑身充满著锐利的刺。
他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虽然感到有些惊讶,却也有更多好奇,不知道她来找他是想跟他谈什么?
“没有人要你罚站。”季斯远绕出办公桌,走到沙发上坐下。“还是你想再长高一点?”
辜羿玹怒瞪著他。这男人说话不气人不爽!
她在他对面坐下,“你到底跟王阿姨说了些什么?”
“这叫我该怎么回答?你可不可以问得更具体一点?例如是我大学的时候,还是幼稚园时说过的话,不过那些记忆都有些久远,我可能不太记得。”
“奶油男……”
季斯远倾过身吻住她的唇,狂肆她的唇舌,但这个吻并未持续太久,他很快地又放开她,举止高贵优雅地端坐在原位,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辜羿玹用力地抹过被他吻过的唇,“我警告你别再吻我了,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莫及。”
他淡然地一笑,根本不把她的威胁看在眼里。女人也只能虚张声势,要斗,真的斗得过男人吗?
他从不这么认为。
“亲爱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谁是你亲爱的,你这个奶油男,你……”辜羿玹见到他又要靠过来,吓得赶紧往后退。
季斯远看她被吓得如惊弓之鸟的模样,笑了。
“可恶的臭男人。”
“我再提醒你一次,你可以直接叫我斯远或远都可以。”
远你的大头,你这个酸掉的臭奶油男。
但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臭骂,不想白白让他占尽便宜,只好管紧自己的嘴巴,好女不吃眼前亏,何况是遇上他这种无赖。
“我妈告诉我,星期六要请你们吃饭。”
“你是专程送邀请函来给我?”
“邀请函?我需不需要办个盛大的欢迎会?”
“自家人吃饭,我比较喜欢温馨一点,不需要弄得太热闹。”
她打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不管你用什么理由,你星期六绝对不能去。”
“长辈请吃饭,拒绝的话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对我妈妈也很难交代。”他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况且我正好也想找个时间去拜访辜叔叔和曹阿姨,谈有关我们结婚的事。”
“奶……季斯远,我警告你别乱说话,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我就不相信你咬我呀!
“我听说你有很多女朋友,现在还有一个上班族的女朋友,只要你想结婚,她们一定会排队等著你挑选,为什么你偏要来惹我?”
“没想到你这么在乎我的交友状况。”
“我在乎个头呀!”
“你放心,我这个人对女人有一个原则,从不在同一时间内和两个女人在一起,我们结婚前,我会和现在的女人断得一乾二净。”
“你一次要劈几百腿也不关我的事,我根本不想跟你在一起。”
“你真的很了解男人。”
“我怎么会不了解男人?男人全自以为是、傲慢狂狷,总以为女人是他们的附属品,他可以在外面逢场作戏,女人就得在家里当黄脸婆外加当他们的性奴隶。”
“那你更应该知道男人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想尽办法地想得到。”
“得到之后却又当做垃圾丢在一旁。”
季斯远听她的语气,觉得好笑。“你被男人欺骗过吗?”
“我不去骗人就该偷笑了。”
他微微颔首。她这种强烈的自我保护欲,和有些看不起男人的个性,想被男人骗的确是不太容易。
“我们来玩一场游戏,你赢了,我就不再缠著你;我赢了,两个月后你就乖乖当我季斯远的妻子。”
“说说看。”
“一个星期之内,只要你可以不来找我,就算你赢;反之,你就等著当我的新娘。”
“如果我在一个星期之内没来找你,你保证会遵守游戏规则吗?”
“你是个律师,可以马上拟个契约书。”
“不必了,就算你是个奸商,但商人最重要的是守信用,我相信你。”
“可是我并不相信你。”
季斯远坐回办公桌后,拿出一张十行纸写下契约书的内容,最后在立约人上签下自己名字,再拿过来给她。“我是君子,但孔老夫子也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我不得事先防范。”
“你——”辜羿玹气得抢过他手中的金笔,连内容都没有细看,在他名字旁快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季斯远等她一签完名宇之后,马上将那张契约书收起来,接下来就只等著鱼儿上鈎。
“今天是星期五,期限就到下个星期四。”
“等一下,我也有条件。”
“你尽管说。”
“在这一个星期里面,你不准在你爸妈和我爸妈面前胡说八道,否则就算是你输了。”
“OK,没问题。”
“哼!”她又怒气冲冲地离开他的办公室。
季斯远则是一脸笑意。看她这么迷糊,怎么将自己给卖了都不知道,也难怪她只能当个专办离婚的律师。
这张她签下的卖身契,他可得好好收著。
“妈,我真的非去不可吗?”辜羿玹问著妈妈。
“非去不可。”
“可是我身体不太舒服,我……”她轻咳了两声。
昨天她想了一整天,就算想破头,也想不出办法,情非得已,她只好采取苦肉计,她不只洗冷水澡,甚至还在超市买了十包冰块倒进浴缸里,泡了一整个钟头的冰块澡,又吹了一整夜的冷气,终于……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有点发烧了。
希望老天能可怜、可怜她,帮她一次吧!
虽然明知道从小到大,幸运之神总是遗忘她的存在,但她心中依然存著小小的冀望。
“昨天回来时不是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不舒服了?”曹毓娴摸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烧,赶紧去拿耳温枪来量量她的体温。
“我也不知道,早上睡起来的时候就有点不舒服了。”
体温一量,“还好只有三十七度半,多喝温开水,等会再去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妈,到时我要是很不舒服,可不可以不去呀?”
“我看我还是先带你去看医生好了。”
“妈,不用看医生了。”
曹毓娴皱眉,“感冒了怎么可以不去看医生?”
“我只是小感冒,多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看著女儿闪烁其词和闪躲的眼神,她终于明白女儿真正的目的了。
“你是不是为了不去吃饭,故意让自己感冒?”
辜羿玹一惊,随即说:“妈,有人会自找罪受吗?更何况感冒病毒又不是蟑螂老鼠,想抓就有吗?”
“不管怎么样,中午你一定得去。”曹毓娴拉她起来。“进去多穿件衣服,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我自己去看医生就好,看完医生之后,我再到餐厅找你们。”她就知道这辈子和幸运永远沾不上边。
“那好吧,你记得搭计程车去。”
“好啦。”
她万分沮丧地回到房间,将自己摔在床上。
这个罪真是白受了,原以为感冒了就可以不用去,谁知道妈妈竟然……唉!
“真的很失礼,羿玹突然身体不太舒服,她先去看医生,所以才会到现在还没来。”曹毓娴感到很抱歉。
“小玹怎么会不舒服?严不严重?”王怡敏担心地问。她很喜欢好友这个说话很率真的女儿。
“只是有点小感冒,不太要紧。”
“感冒也不能忽视,虽然是小病,可也是很折磨人。”季杰文说。
“我看我们边吃边等她好了。”辜信吾开口。
“对,请人先上菜。”曹毓娴叫来服务生,请他们可以上菜。“斯远,这次真是谢谢你救了我们家羿玹。”
“阿姨你别这么说,换做是别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季斯远微笑著。
“说来也真是巧,斯远竟然救了小玹。唉,要不是他已经有结婚对象,我还真希望小玹能当我的媳妇,我一定会好好疼爱她。”王怡敏一脸惋惜。
“斯远这么优秀,我们家羿玹配不上他。”虽然说就算是瘌痢头,还是自己的孩子宝,但总也得说些客套话。
“怎么会?小玹要真的和斯远在一起,才真是糟蹋了她。”
两个女人就这么互相褒来、自我贬去的,而在场三个男人则是一句话也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