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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话说了吧?”严少樊这里冷淡地撇唇,“虞大小姐,你最好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美国!别以为你到哪里都吃得开,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当黄脸婆吧!”
“你休想!”思苹气愤地把脸转向窗外。气死人了!他就这么看不起她?她非出去找工作养活自己不可!
“你不要也得要,我是你的丈夫!”严少樊霸道地命令,“今天你可以先休息一个晚上,明天一早你必须六点半起床帮我做早餐,我七点以前要出门。”
“做早餐?”思苹的表情像是看到一头大恐龙。天啊,要她六点半起床?!
“你不是说家里有佣人吗?为什么不让他们做?”
严少樊锐眼微眯,坏坏地看着她:“身为我的妻子,我一天只要求你做一顿早餐给我吃,其他清洁打扫等家务,你统统不用负责,这很过分吗?”
他是故意的!他要看看这位千金大小姐会有何反应?
“我……”思苹脸色转为僵硬,“我宁愿做晚餐给你吃。”
要她六点半起床煎荷包蛋?不如直接杀了她吧!
她在西雅图一向过得悠闲懒散,上研究所时更是尽量把课程都排在中午以后,所以她几乎天天睡到十二点才起床。
清晨六点,正是好梦方甜时啊……
“不用了。”严少樊更坏心地笑着,“晚餐是人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我可不想只吃荷包蛋配马铃薯片,这餐还是交给厨师负责吧!‘’
思苹真是快气昏了。这恶棍是故意的,他摆明了要整她!哼,既然如此,那就放马过来吧,谁怕谁?
要吃她虞大小姐亲手烹调的早餐是不是?行!她就让他天天边拉肚子边上班!
哈哈……
心底正窃笑着,她却听到他又抛来一句:“趁车子还没离开市区,你要不要去百货公司采买一下必需品?对了,最好多买几件性感睡衣,我可不喜欢跟一个穿着史努比T恤的女人上床。”
“我没什么东西想买——”思苹刚想拒绝,但却突然瞪大眼睛,“你刚才说什么?上、上床……”她是不是听错了?
严少樊扬眉邪笑:“怎么了?叫这么大声是代表你迫不及待想做那件事?”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思苹好不容易才把张大的嘴巴合起来,连连深呼吸!
“你的意思是……是……”她困窘得脸都红了,“我们必须睡在同一张床上?必须……必须做那件事?”
天啊!一说完她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都是该死的严少樊,她这一辈子还没有这么困窘过!
他放声大笑:“难道你以为我是中国最后一个太监?把你娶回家是供起来好看的?”
我还真巴不得你是太监!她在心底暗骂,却也更加惶恐不安……
My God!她太天真了!在答应婚事时为什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夫妻当然有同居的义务,必须住在同一个房间、睡同一张床,她还必须跟他……
天啊——
此刻的她真是后悔极了,也恨死自己了!虞思苹,你是笨蛋、你是天字第一号大笨蛋!
几天前匆匆忙忙地答应婚事时,她以为自己大不了待在这个讨厌鬼的身边忍受他几年的坏脾气后,也许就可以“幸运”地被他休掉!
她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是夫妻,当然会有亲密关系。
“怎么了?”严少樊兴味盎然地研究着她苍白的脸蛋,“瞧你这表情,好像有什么天大的烦恼?”
哈!把这位娇娇女的世界弄得天翻地覆,这种感觉真是挺棒的!
“你……”思苹的脸烫得可以煎蛋了,支支吾吾地道,“我知道我是你的老婆……有义务……呃、配合你。可是,我们之间感觉还像陌生人,可不可以……等……等我们之间熟悉一点、培养些感情后,再、再同房……”
讲完这段话,她也差不多快断气了!天啊!她多想跳车而出,直奔机场搭飞机逃回西雅图啊!
要跟一个陌生男人上床,让他尽情探索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她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培养感情?”严少樊差点笑岔了气,“虞大小姐,你以为现在是满清末年还是民国初年?我跟我的老婆上床居然要先培养感情,你要不要我先写三年的情书给你?”
思苹紧咬着下唇不说话。他就这么猴急地想跟她上床是不是?好!到时候她就乘机剪掉“它”!
“你到底在怕什么?”她过度紧张的反应引起严少樊的好奇,“夫妻俩睡在一起不就是要做那一回事吗?还是你之前有过不愉快的性经验?”
思苹不客气地白他一眼:“我有没有经验都不关你的事,你不觉得问这种问题很失礼吗?”
她不想告诉他——她还是处子!她才不要让他得意,或是嘲笑她。
“是吗?OK!我不多问,反正你只要尽你应尽的义务就可以了。”
他早知道她是在民风开放的美国长大的,也很清楚她交过男朋友,自然不会指望已经二十四岁的她还是处女。
尽义务、尽义务……这三个字像魔咒般的在思苹脑中盘旋不去,原本明媚亮丽的阳光像是突然消失在乌云背后一般,她只感觉自己身处黑暗之中。
唉!她完了……
严少樊的别墅在山上。在这寸土尺金的地方,他竟然拥有近千坪的别墅,可见财力的确不容小觑。
只不过,他越是有钱,思苹就越讨厌他!
唉,如果不是为了钱,她也不会遇到这个神经病!她多渴望一觉醒来他就变成穷光蛋户
别墅里有一些仆佣和一位五十几岁的管家,当严少樊宣布他已和虞思苹在西雅图注册结婚时,他们全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管家黄妈盯着虞思苹,直接道:“少爷,我们原先以为你一定会娶雅筑小姐,没想到……”
思苹可以感受到黄妈和其他佣人对自己的敌意,不过反正她也没打算要在严家待一辈子,所以也不以为意。但她比较意外的是——身为管家的黄妈竟敢直接对严少樊说这种话?!
思苹不知道黄妈的身份很特殊,在这宅子里,表面上她的名义是管家,但私底下,她是严少樊的干妈。
严少樊的母亲方静柔未婚怀孕时,承受了来自亲友和保守社会的极大压力,方家甚至把女儿赶出家门,不给她任何精神和经济上的援助。
最惨的是——得知方静柔怀孕后,那个懦弱的男人还立刻夹着尾巴逃回妻子身边,打死也不肯承认孩子是他的,伤心欲绝的方静柔几乎快撑不下去了。
当时伸出援手救她的,不是那负心的男人,也不是娘家的人,而是方静柔的两个生死之交——黄以梅和施欣宜。
她们不但把大腹便便的方静柔接回照顾,还长期接济他们母子俩,就算各自有家庭后也不曾改变过,宛如亲姐妹一样。
严少樊很争气,求学期间几乎不曾让母亲操心,他总是领到奖学金并四处打工,好减轻母亲的负担。事业有成后,他更是竭力地孝顺母亲和两位干妈。
只不过,方静柔已在两年前去世了,施欣宜也在一年前因病撒手尘寰,留下惟一的女儿——程雅筑。
因为如此,严少樊对待惟一的干妈黄以梅更是孝顺,黄以梅的孩子在国外定居,他便把她接到家里就近照顾,并给她一大笔钱请她宽心养老。
但黄以梅坚持不肯让严少樊白白奉养,所以,在拗不过她的坚持之下,他才答应让她当个管家。
黄妈所说的雅筑是谁?思苹好奇地环顾四周,应该就是那位一直坐在沙发上,俨然如女主人般的女孩吧!
看得出来她很年轻,长相也很不错,此刻正以压抑的敌视目光紧盯着思苹。
严少樊没有回答黄妈的问题,他直接向众人下令:“从今天开始,虞思苹就是我的妻子,也是严家的女主人,明白吗?”
“是的,少爷。”除了黄妈之外,其他佣人倒是很识相地回应,并恭恭敬敬地喊了虞思苹一声,“太太!”
眼见情势已经如此,黄妈只得叹了口气道:“阿建,把先生和太太的行李提上去。”
“是。”一名佣人立刻殷勤地提起地上的行李箱上楼。
严少樊转身往楼上走,思苹只好也跟着上楼,当她看到偌大的主卧室时,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是间非常大的套房,还有相连的小型起居室,起居室里有一张可以舒服躺卧的贵妃椅。
她天真地想着——也许一开始她可以要求睡在起居室,不用跟严少樊同床。
“对这个房间还满意吗?”佣人出去后,严少樊脱掉西装外套,并示意她上前服侍。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思苹还是乖乖地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和领带,放到衣橱里挂好。唉,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他要求她当佣人而不是妻子!
“我……”她鼓起勇气道,“我可不可以要求住在另一个房间?小小的就好,你知道的……我们之间并不算熟悉,突然……突然要跟一个男人同房,我很难适应……”在他严峻的视线下,她说得结结巴巴的。
“你要自己住一个房间?”严少樊眼神讽刺,“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虞大小姐,你干脆要求继续住在西雅图,可以永远躲在你妈的怀里!”
“我没有别的意思!”虞思苹试图解释,“身为你妻子该尽的责任我都会去做,我只是想要先和你分开住几天。呃……我需要你给我一些适应新环境的时间。”
她觉得他真的好难沟通!
“那怎么做?”他问得更加直接,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逡巡,“要做爱时该到你的床还是我的床上?”
她气得大吼:“你满脑子只有那件事吗?”
“不然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他更残酷地道,“感情吗?虞思苹,你未免太天真了!”
是啊!她真是太天真、太异想天开了……思苹绝望得说不出话来,这男人是不折不扣的魔鬼,凡事都以折磨她为目的,她怎么会傻到去提出这个要求?
她那脆弱的模样竟让严少樊向来冷酷的心湖掀起奇异的波动。有一瞬间,他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绝、太过分了?
在这之前,她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娇娇女,有着灿烂美好的前程。然而,却没想到在短短时间之内命运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被他硬带回家,身边既没有半个朋友,也没有任何亲人……
他也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黄妈和其他佣人对她的敌意,她在这里日子一定不会太好过。
察觉自己竟对她起了怜惜之心,严少樊再度冷漠地命令自己——你在做什么?她吃苦本来就是应该的,她必须为她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他挥挥手,甩掉那股想拥抱住她的奇怪冲动,以更森寒的语气道:“你还是乖乖地住在这个房里,趁现在有空,把你的行李整理一下。离晚餐时间还有一点时间,届时仆人会来通知你下楼吃饭。”
不愿再多看她一眼而扰乱自己的情绪,他冷漠地转身下楼。
好累……一直到他步出房间,思苹才像是被抽光力气般的坐在地上,恨得直咬牙,她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对那魔鬼提出任何要求!
他以为这样她就会手足无措吗?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虞思苹,加油!加油!绝对不要让那魔鬼看扁了!
加油吧!你必须坚强一点……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际,她只能孤寂地为自己打气。
家,在很远的地方,此刻她真的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第四章
“少爷,我可以跟你谈谈吗?”黄妈走入书房询问着。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严少樊立刻站起来,微笑着道:“坐吧,干妈,我不是说过私下不要喊我少爷吗?”
“在这栋房子里我是管家,就一定要喊你少爷。”黄妈固执地道,紧绷的脸色看得出她很生气。
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少爷,我不明白你为何从美国娶了一个女人回来?事前完全没有听说你在美国有固定女朋友啊,而且,我一直以为你会迎娶雅筑。你这么做,雅筑怎么办?你明明知道她一直死心塌地地喜欢你,她现在在房里哭得好伤心呢!”
严少樊从容不迫地回答:“干妈,关于雅筑的事,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早就跟她说得很清楚,我和她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其他的。而且,我一直很鼓励她跟其他男人多多来往,如果她要结婚,我绝对会把她当亲妹妹般地风光为她办嫁妆。”
“可是雅筑那丫头就是喜欢你呀!”黄妈不满地道,“你们这两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很清楚雅筑的心思,她从小就喜欢你,眼里根本容不下其他的男人!所以她才会到你的公司担任秘书,为的只是想要就近照顾你,怕你累坏身子。”
她叹了口气又道:“少樊,你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让干妈操心过。但这一次,我真的觉得你对雅筑太过分了,你这样等于辜负了她对你的多年心意。”
如果是别人对他说这种话,严少樊懒碍跟她哕嗦,早把她轰出去了!但他对干妈一直很尊重,就像是侍奉亲生母亲一般。
他仍耐心地解释着:“干妈,雅筑的事我会亲自去开导她,但我已经结婚了,这是事实!虞思苹才是我的妻子,雅筑必须接受这一点。”
黄妈不满地撇撇嘴:“那位虞小姐到底是哪里好?居然让你去一趟美国就闪电结婚?是啦,她是长得很漂亮,但雅筑也不差啊!从小到大她都是出名的美人。少樊,娶妻要娶贤!雅筑不但美丽又温柔懂事,你不觉得这么贸然地决定一生,太不理智了吗?”
“跟虞思苹结婚并不冲动,事实上,它正是我人生计划中早就决定好的一部分。”严少樊若有所思地微笑。他知道自己如果不给干妈一个交代,她是很难释怀的。所以,他简单地提起当年的往事……
“原来是这样……”黄妈听完后一脸恍然大悟,“可是少樊,我觉得你的做法太奇怪了,如果只是想报复她,那你更不应该把她娶回家,你大可看着她家的公司垮掉后,任她自生自灭去。”
“不!”他断然否定,嘴角冷酷地扬起,“就因为我恨她,所以我要亲自折磨她,把她娶回来当生孩子的工具,让她一辈子都困在不幸的婚姻里!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报复!”
就算虞家事业真的垮了,但以虞思苹的美貌和吸引力,多的是想娶她的男人!一想到她有可能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严少樊突然觉得胸口躁闷,非常地不舒服!
但他告诉自己他只是不愿看她得到幸福……
黄妈又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少樊,人毕竟是感情的动物,夫妻更是要朝夕相处的,你很可能弄假成真、爱上虞小姐,到时候……”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雅筑的关系,她不否认自己也会疼爱虞思苹,毕竟她的确气质优雅,很讨人喜欢。
严少樊自负地冷笑:“干妈,你不相信我的自制力吗?我娶她回来只是想把她一辈子软禁在这里,让她远离亲朋好友,孤独地当个生孩子的工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黄妈忧虑地看着他。她几乎等于是严少樊的母亲,一种身为母亲的直觉,让她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单纯!
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所做过的事念念不忘,甚至长达二十年!这中间绝不可能只有恨,恨不会支撑这么久,惟一的可能只有……
是那样吗?难道少爷真的对虞思苹……她摇摇头,不知自己该不该提醒少爷看清自己的心意。
但她很明白严少樊的固执,此刻的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好吧,既然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我也不便多说了。”黄妈站起来。
“我该去厨房看看,吩咐他们多熬点好汤给你补补元气。”
“干妈,关于刚才的事,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严少樊叮嘱。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多加这一句,照理说,让所有的仆人都更仇视虞思苹,让她更孤立无援是他乐意看到的啊……
“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我不会多说的,仍会把她当成少奶奶伺候。”黄妈点点头。
在黄妈推开门的同时,一道人影也悄悄地隐到廊柱后面……
程雅筑躲到柱子后,看着黄妈进入厨房,又耐心地等了三分钟,才若无其事地敲门。
“少樊哥,我是雅筑,我可以进去吗?”
“请进。”
严少樊由公文中抬起头来看着她:“你来了,对了,我在西雅图买了份礼物要送给你。”
他由公事包中取出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程雅筑接过却不拆开,仅是幽幽地瞅着他,“没有想到你还会想到我,我好高兴……我以为在你的心底除了虞小姐之外,再也没有我容身之处,这个家我也待不下去了……”
难怪他去西雅图之前一直拒绝带她这个秘书同行,原来是要娶别的女人,太可恶了!
严少樊淡淡地微笑着:“雅筑,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说过我永远会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妹妹吗?虽然我已经结婚了,但这层关系还是没有改变,你依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