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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不计任何后果拿下她的靳齐,被她这声惊呼和俏皮的表情所慑,抿成一线的薄唇瞬间勾起一抹浅笑。
“想不变成马蜂窝,就把东西放下。”
休离不依的扬高下巴。“我没有拿你的东西,不信你可以派人回去检查看看。”她只是换而已,当然不算拿罗。
他眯起眼问:“是吗?那你今天到这儿来的目的是什么?”
“玩啊。”
靳齐皱起浓眉,冷嗤一声。“你当我是傻瓜?”
信了她,他靳齐这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不是傻瓜,是呆子。哈哈!我走罗,别太想我喔,拜拜!”趁着靳齐和警卫稍微松懈之际,休离从树上往下一跳,坐上原先预备的重型摩托车扬长而去。
看着从眼前消失的身影,靳齐俊脸上的轻松退去,转换成一片的阴鸷。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趁着他稍稍卸下心防之际,轻轻松松的从他眼前脱逃?!靳齐阒黑的眼神一紧,眼中闪烁的冷寒锐如刀锋。
敢挑衅他,她就等着接招好了!
此时的靳齐,嗜血的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不将猎物踩在脚下不甘心……
“自由,自由,我爱你。”
才花两个月的时间,就搞定了师父交代的第一件事,躺在床上边把玩着剩下的那一件物品,边哼着歌儿,休离高兴的就像飞上了天似的。
昨儿将从瑞士以偷天换日方式盗来的七彩琉璃球,交到师父的手中,休离第一次从慕容甫深邃的眼神中,看到了激赏的眸光,霎时,她激动的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从小到大,就没有听过师父对她说过一句赞赏的话,若不是曾在半夜看过师父对着案上那些祖先牌位暗声低泣,她都要误以为师父是只乌贼,没血没眼泪的呢。
不过……哈哈,只要再将和她手上这只一模一样的玉扳指,换取回来交给师父,从此她就可以快乐逍遥了。想着,想着,休离忍不住又高兴的大笑起来。
一个翻身,休离从床上爬起来,她跑到书桌前将那张写着住址的字条取了出来,再一次确认着字条上的住址,然后从她随身的背包中,翻出前两天从网路上和图书馆找到的资料和地图,仔仔细细的研究着对方的来历和路线图。
没办法嘛,谁叫她是个路痴,如果不好好的做事前功课,她纵使偷得了东西,也未必能安全离开,就像上次到瑞士,她可是前前后后勘察了不下二十次才行动。虽然这次的目标在台湾,她仍不敢懈怠,以免功亏一篑,到监狱吃免钱饭。
哇!这个卓越集团的总裁没事将住家盖的这么大做什么?也不想想台湾就这么一丁点大,他住的地方就占地将近十公顷,光从门口进去就要走好几分钟,更不用说是他住的那间大屋了,想必里面的格局一定复杂的让她眼花撩乱。
完蛋了,这是一栋独立的别墅,她的交通工具要藏在哪儿?
休离懊恼的将桌上的地图和资料推到一旁,重新窝回床上阖眼假寐。
“不行,不行!”她烦躁的睁开眼睛又坐了起来,伸出手臂露出手臂上那小小的肌肉,宣示般的大声对自己说:“我,莫、休、离,岂是这么容易屈服的。噢,自由,我爱你。”
于是她又坐回书桌前,认真的研究起桌上那一叠又一叠的资料,并一一的将它牢记在脑海中。
只是休离没想到幸运之神这么眷顾她,在台湾的这次任务,竟然比在瑞士那次还简单上十倍,少了大批荷枪实弹的警卫巡逻,她不仅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主屋内,像是观光般的逐一观赏着对方的收藏,还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对方所珍藏的玉扳指给窃取了过来。
不仅如此,她还意外的发现卓越集团的总裁,也有一只和她在瑞士所看到一模一样的大鹏鸟,这次不用过海关,也不用担心会将牠摔坏,她当然不会放过的将它给扛回家,浑然不知自己的这项举动将有多么的严重。
原来在台湾的卓越,并不如休离所想的,是因为警卫松懈才能让她轻而易举的得手,而是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卓越这个集团不能惹,再加上卓越的事业遍及全球,在政经上的影响力和集团中各方面的人才济济,强大的势力和能耐,就连黑道帮派都要敬而远之,因此根本没有人敢在老虎嘴边捋须,更遑论说是将代表卓越精神的大鹏鸟给盗走,这简直是公开表明要与整个卓越为敌。
而浑然不知自己惹了大祸的休离,还在对自己能在期限内完成慕容甫的交代,而沾沾自喜呢。
第二章
一辆加长型的宾士轿车穿过林荫大道后,朝着阳明山上一栋独立的别墅快速行驶。
仔细一看,擦得光亮的黑色宾士轿车两侧的门上纹着一只大鹏鸟,若是对商业界稍有认知,或是有在看电视新闻的人都知道,这只大鹏鸟是卓越集团的标志。
车子在大屋前的长廊上停了下来,一个身形挺拔的俊逸男人从轿车中走出,他就是事业遍及全球的卓越集团最高领导者——靳齐。
他身上穿着一袭宝蓝色的纯手工西服,及肩的黑发在微风轻拂下有几缕垂在额前;刚毅有形的俊脸上,一只阒黑的瞳眸深邃的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潭;微微上扬的薄唇十分魅人,他尊贵的就像古埃及的法老王,慑人的霸气中又带着惑人的温文尔雅。
虽然看似如此,不过见过他的人都可以发现,他那似黑潭的深邃眼眸,其实锐利如刀,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凝视,那狂狷霸气和邪魅冷寒,就会令人喘不过气来。
一见他下了车,早已在大厅等候多时的赫蓝,脸色不佳的疾步迎上前。
赫蓝是靳齐的知心好友,更是他在台湾的事业代理人,所有攸关卓越在台湾的行销与投资,由他全权负责。
“齐,台湾的卓越被偷了。”赫蓝拧着浓眉跟随靳齐往二楼的书房走去,而他口中的卓越,正是卓越集团的精神象徵——水晶雕刻的大鹏鸟。
而这大鹏鸟世界上仅有三只,分别存放在瑞士、美国和台湾。不同于其他两个地方,台湾的这只大鹏鸟放在阳明山这个别墅里,而这里正好是靳齐操控全球卓越的经济网所在。
“把监视录影带调出来。”靳齐俊容一沉,如黑潭般的眸子闪过一抹寒光。
“早就调出来了,偷窃的人应该是个女人。”赫蓝将录影带上的影像投射在墙壁上的萤幕。
一看到画面中两颗水灵灵的黑眸,靳齐立刻认出此人正是前不久从瑞士偷走他珍爱收藏品的女窃贼。
“是她!”靳齐锐眼一闪,低吼。
“难道瑞士的七彩琉璃也是她盗走的?”
“没错。”靳齐从公事包中,拿出从瑞士监视录影带中翻拍出来的相片。
同样的身形、同样的面具、同样的背包、同样的手法,还有同样的对那只大鹏鸟所表现出的喜爱,只不过这次她真的付诸行动将牠给盗走了。
“该死。”赫蓝低咒了声。“我真是太大意了。”
“不,她确实有这个能耐,在瑞士我曾正面跟她交锋过,她的身手不比咱们的精英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靳齐抿着双唇,眼神中难得露出激赏。
“她这么厉害?”赫蓝十分诧异。
女人不应该是躺在男人身下接受娇宠怜惜的吗?要不然顶多也只是像猫儿一样,玩玩那没具任何杀伤力的小爪子而已。
靳齐敛下眼,眯成一线的眸子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阴沉沉地笑了声。
“不过任她再厉害,我还是会逮到她。”杀气瞬间扬起,他倏地睁开的黑瞳厉光闪闪。
“可是她的来历……”赫蓝为难着,因为这几天他已经将黑白两道的秘密档案调阅出来,却没有找到一个与她相符的人。
靳齐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蓝,你忘了卓越拥有世界最精密的科技吗?”
他从公事包中拿出一片Mo,将它插入电脑中,影像立刻呈现,这是一个没有面具遮掩的俏丽脸孔,水灵灵的大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明亮而慧黠。
“天啊,没想到这个女飞贼长得这么漂亮。”看着萤幕上的影像,赫蓝惊呼。
靳齐冷笑了声,将列印下来的相片拿了出来。
“在瑞士的时候她已经对卓越的标志非常喜欢。不过可能由于太重了,加上要带出关困难重重,所以她没有下手,这次在台湾她居然会将它偷走,表示她的根据地应该就在这儿,有了这条线索,我们要找她并不难。”
“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一定将她揪出来。”
“不,你只要将她的资料查出来,其他的我会亲自处理。”靳齐微扬的唇角缓缓扯出一抹没有温度的冷笑。
“什么?”赫蓝惊诧的叫。“这件事有需要你亲自出马?”台湾可是他的地盘呢。
靳齐意寓深远地说:“她都能从瑞士的卓越偷到台湾的卓越,如果随便派个人去逮她,不是就显得我不懂得玩游戏?”
猫捉耗子,应该是一个挺有趣的游戏,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赫蓝耸耸肩,两人相交这么久,他十分了解靳齐的个性,只要他说了就算。
“好吧。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将她的资料查出来。”语毕,他拿着印有休离俏脸的相片离去。
看着萤幕中那张俏脸,靳齐脸上的冷笑缓缓的加大、加深……
将最后一项任务——玉扳指交给慕容甫,同时也为她持续十几年艰苦训练划下了休止符。
“师父,谢谢你。”对于往后能过着属于正常人的生活,休离忘情的抱着慕容甫又跳又叫的,情绪激动的眼泪直流。
一向紧绷着脸的幕容甫感受到她的心情,冷峻的老脸也不禁柔和了下来,垂放在身旁的手也生涩的举起,轻拍着她的背,只可惜将脸埋在他怀里的休离没有注意到他慈祥的一面。
“离儿。”慕容甫好不容易才狠下心将休离从他身上推开,若不是身上肩负着神影门传承的重责大任,他又何尝愿意如此严苛的对待她。
“师父,对不起。”被推开后,休离这才发现自己的踰矩,尴尬的唇角微微抽搐,心虚的将刚刚紧抱着慕容甫的双手藏到身后。
慕容甫摇摇头,过去为了让休离提起万分精神接受他的严苛训练,自己冷漠严峻的个性,早已根深柢固的深植在她的脑海中,而这次她能忘情的像个孩子似的投入他怀中又叫又跳的,已经让他感到非常高兴了。
看着他,休离原本还以为师父会非常生气的训斥她一顿,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摇摇头,如果刚刚没看错的话,她似乎还在师父脸上看到属于父亲的慈祥眼神。
不可能吧?师父性子严谨的就像个铁面无私的阎王,哪可能有如此感性的一面,一定是她看错了。休离甩甩头,不再胡思乱想。
“离儿,师父有话跟你说。”看着休离失望的表情,慕容甫心中一阵揪扯。
“是的。”休离规矩的站好,目不斜视的看着他,等候慕容甫的训示。
慕容甫将刚刚休离交给他的玉扳指,和两个月前在瑞士所窃得的七彩琉璃,全部交到她手中。“这些东西你拿好,不要弄丢了。”
“师父?”她不解的望着他。
“别着急,师父说个故事给你听,你就会明白师父这十几年来,为什么要这么严格的训练你。”慕容甫将关于神影门的一切,和她肩上所担负的重责大任一一道来。
她诧异的瞠大瞳眸。“不会吧?”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别怀疑,你是神影门最后的弟子,而你手中这两样东西,正是乾隆皇当初赐给神影门的镇门之宝,很不幸的在满清末年时被八国联军抢走了,现在你能重新将它找回来,师父的心愿也就了了。”
想到这十几年来的严苛训练,就为了追回失物,休离心头的不舒坦在瞬间都化解开来了。
不过,师父说了老半天,他似乎忘了将最重要的一环——把她的身世告诉她呢,尤其整个神影门就只剩下师父和她,她不禁要怀疑起她和师父之间的关系,一股希冀在心底迅速地醱酵开来。
“师父,那么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她紧抓着他的手,急切的问道。
早料到她一定会对自己的身世起疑,慕容甫淡然一笑。
“离儿,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过很可惜,我不是你的亲人,虽然师父也希望能拥有你这么优秀的女儿。”
这是慕容甫第一次当着休离的面夸奖她,只可惜沉浸在忧伤情绪中的她并没有发现。
“不是……”休离难掩失望的喃喃自语着,接着她又焦急的追问:“那么,我的家人呢?他们在哪儿呀?为什么我从没有看过他们?”
慕容甫按住她的身体,安抚着她近乎崩溃的情绪。“休离,事情的真相是痛苦的,师父不忍见你伤心。”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他早已将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或许平日对她严苛了些,不过这不减他对她的关爱。
“我不管,我就是要知道,哪怕他们已经……”一阵心痛,休离哽咽的说不下去。
“没错,他们全都死了。”慕容甫长叹口气,证实她心中所想的。
一个踉跄,休离险些儿跌坐在地上,幸好慕容甫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不!不!”休离猛摇着头,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我不要这样的结果。”
“离儿,先冷静下来,听师父把话说完。”不想她难过,所以一直没将真相告诉她,以为只要她年纪大了点,就会比较不伤怀,没想到他错了,他应该早告诉她的,唉……
“好。”休离胡乱的将脸上的泪水抹去,强振作起精神聆听这段痛苦的故事。
慕容甫缓缓的将当年休离的父母亲,在云南训练她姐姐的情形说了一遍,以及后来休离的父亲为了营救失足而跌落山谷的姐姐,和她母亲将襁褓中的她托付给他的事情说给她听。
“他们总不会一去不回吧?”休离焦急的喊着。
“山谷中的蛊毒瘴疠非我们所能想像的。”慕容甫痛苦的闭上眼。
“不!”休离又是一声痛苦的呐喊。
“离儿……”她的哀伤令慕容甫心恸,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休离摇晃着螓首,示意要他不要理会她,好一会儿后,她的情绪稍稍平缓,她才强抑着悲伤又问:“那么你是谁?”他若非是与他们家有深切关系,否则她妈妈不会这么放心的把她交给他。
慕容甫叹了口气,不忍又无奈的打断她最后的希望,说:“我曾是你妈妈的未婚夫,只不过……唉……”他苦笑着没接着说下去,那是一段不忍回首的伤心事,不提也罢。
“为什么我妈妈没嫁给你?”她追问。
一声长叹,慕容甫苦涩的抿抿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接着他伸出手在太阳穴的两端轻轻抠了一下,一张几乎与他的脸合而为一的人形面膜缓缓地被撕下,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
天啊!她一定是眼花了。
休离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英俊的男子,会是过去与她相依为命的师父。
不过在这瞬间,她几乎可以明白,这可能就是妈妈为什么没有嫁给师父的原因之一,那就是——师父太英俊了,妈妈一定是没有把握能够抓紧师父的心,所以宁可心痛的放弃这段姻缘。
“离儿,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就让它随风而逝,没有必要再去挖掘。”慕容甫眼神中闪过一抹痛苦,拒绝再谈论这个话题。
“好吧。”既然证实师父不是自己的亲人,休离也没多大的心思再追究过去的事情,只是心中难免还是有一丁点的遗憾。
“离儿,你完成了任务,也该是师父离开的时候了。神影门是存是废,就由你全权负责。”慕容甫从脖子上取下一条挂着钥匙的项链,将它挂到休离的脖子上。“这是神影门自从脱离皇室的控制,全部弟子辛苦所攒下来的财富,师父现在将它全交给你了,这也是师父唯一能留给你的。”
休离忘了慕容甫的冷漠和严峻,伸手抱住了他,泪水随着她的摇头四处飞洒。“不要,离儿不要这些财富,离儿只要师父不要离开,离儿愿意再接受师父的训练,只求师父不要放下离儿一个人啊!”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而你也该学着长大了。”慕容甫抿了抿唇,疼爱的帮她将脸上的泪水擦乾。
其实要舍下她,慕容甫的心情不会比休离好过到哪儿去,不过休离既然已经长大,也该是他去完成悬在心头已久的心愿的时候。
当年若不是要照顾休离,他早已不顾一切的进入山谷找寻他们的踪影,现在他肩上的重责大任已了,他想到当年休离的母亲所说的地方看看,顺便祭拜一下。
“不要啊,师父,你走了,离儿一个人要怎么过?”休离一双盈盈大眼闪着慌乱与不知所措。
“过你想要的生活啊!”慕容甫安抚的拍拍她的肩,想到前些日子休离去瑞士的时候,他不经意发现她的日记,看到里面的内容,他接着说:“你不是想做一个单纯的学生,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吗?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可以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师父?!你怎么可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