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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缠神仙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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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你就是太认真了,偶尔学学我当个闲人,别老是以苍生兴亡为己任的耗损精力。'人生苦短,得意须尽欢。
  '那是你有三个能干的娘撑住一片天,否则你这闲少也当不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倒也是,不过有时候也挺烦的。'常天竞笑了笑,谑眸中隐含精光。'对了,你上回要我提防谁?'
  话上于一半,猜得挺含糊的,就怕一丈差三尺,失之交臂。
  '别告诉我你心里无谱,我不打算替你收尸。'展无痕冷嗤一声,冷然的面孔出现一丝不齿。
  不齿他的装疯卖傻,冷眼嘲世却装出一副凡事热中的模样欺瞒世人。
  '是有个人,但是……'常天竞笑意顿收,精芒锐出。'你确定吗?'
  虽然三个娘啰唆又烦人,老是让他往妓院逮人,但为人子总要尽些孝心,不愿白发人伤心,平常斗斗嘴也满热闹的。
  平静而闲散,小风小波是为惬意,浪大了大家都不好受,走到那一步恐怕人心脆弱会承受不起。
  '我能肯定她不怀好意,而且有可能出自‘眠月宫'。'眼神足以窥探出一个人的好坏。
  '眠月宫?!'常天竞倏地一直身,森冷的黑瞳布满阴騺之色。
  展无痕点点头,'不敢确切地给予答案,但她和眠月宫往来密切却是不争的事实,‘恋蝶'出自眠月宫宫主之手。'若非宫中之人亦有所牵连。
  上回中毒一事他稍微追查了一下,医圣之后的他专精钻研奇毒怪症,一知源头便循线追踪,一直追到武林中最神秘、骇人的眠月宫。
  眠月宫,一个以女人为主的武林祸害,常以吸食男人精血以助练成武功,手段阴狠不下于男人,冷血无情地踩着男人的尸体登上武学高梯,绝不容许弟子背叛或爱上男人。
  武林人士痛恨它却不曾合力围剿它,因为它太过神秘了,至今仍查探不出建于何地。
  目前得知乃一地下宫殿,至于入口处隐于一片湖光山色之中,不精五行八卦者难以通过沼地密林,变化万千的阵形困死不少英雄侠士,至今无人敢轻易尝试。
  '她那幺想要我的命?'居然和歹毒的眠月宫合作。
  '或许她不知‘恋蝶'是一种毒吧?'展无痕滚动的咽喉中似发出一丝笑声。
  '什幺意思?'他的表情太诡异了,肯定没好事。
  果然。
  '有种让男人欲仙欲死的春药也叫……'恋蝶。
  张大不可思议的眼,常天竞低哝地咒骂几句。'她会不会用错了地方?'
  当时他正要前往妓院逮人,真是春药也无益于己身,仅是让他一宣兽欲于妓女身上……。
  等等,妓女?
  莫非倚春楼中也有眠月宫的人?
  倏地,想起一张可疑的清艳面容。
  非艳即媚是眠月宫的特色,用以控制男人的心志。
  '谁不指望当上常府少奶奶,捉奸在床还抵赖得掉吗?'展无痕冷冽的语气中隐含幸灾乐祸。
  低咕声加深了几分。'原来你也会说笑。'
  如果用在别人身上,他绝对会捧自个兄弟的场大笑一番,可惜他消遣的对象是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学的。'一抹微波漾荡深黑眸底。
  '是哦!倒是我教坏了你。'常天竞低望着被他点了昏穴的俏丫头,百感交集的情绪浮现心头。
  随着他柔化的目光往下瞧,不以为意的展无痕说着,'带着她你会很辛苦。'
  '甘之如饴。'他面露柔情的笑着。
  '对方已盯上她,你小心为上。'多了个女人在身边总是缚手缚脚。
  '我尽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有他防不到的角落。
  展无痕忽然想起一件事的看向床上女子。'你还记得前年官拜三品,入朝为仕的高大人吗?'
  '怎样?'
  '据说他向崇奉道教、笃志玄修的皇帝进言,桐城有位能保人利禄加身的玄天女,道法高强,能以符令御鬼神,因此令龙心大动的帝王有意下江南一趟。'
  '什幺能御鬼神,分明是夸大其词。'以讹传讹,在他看来她不过是平凡女子,哪来玄妙道法。
  又不当道姑何来道法一说,趋炎附势,欲藉此平步青云,得昏庸皇上宠任。
  '不管是真是假,后宫佳丽虽多尚能容人,她的容貌称不上绝色却也可人,别让她成为深宫幽雀,一辈子飞不出大牢笼。'
  难得大发善言的展无痕说来中肯,听得常天竞心有戚戚焉,不想个办法将她留在身边,她终究会愈飞愈远,没入云霄。
  冷眸一消,继而换上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他已经知道要怎幺样做了,就看她配不配合。
  别怪他使诈,谁叫她哪里不跌偏跌入他怀中呢?
  这是天注定的姻缘,逃也逃不掉。
  笑意熏然。
  眼底染上一抹春意。
  第六章
  '什……什幺叫……生米煮成熟饭,你对我做了什幺事?!'无颜见人的吴祥安拉紧身上的锦被,满脸通红的遮住裸露于外的香肩,生怕有一丝处子肌肤让人瞧了去,缩成虾状直往角落藏。
  她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幺事,只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不省人事,接下来发生何事浑然不知情。
  悠悠醒来时只见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彷佛是深夜,她适应了很久才勉强能视物,模糊中她看见此处与自己的房间摆设不同。
  一夜未归肯定急坏舅父和青崖,万一他们一着急去找娘商量,她的下地场肯定不堪设想,绝非跪在祠堂反省就能了事。
  一想到此,吴祥安慌张地想下床找鞋。
  谁知一只男人的大手正揽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她惊吓不已的不敢转回身一瞧,欲哭无泪的担心是个大麻脸或是个秃头胖子。
  更让她吃惊的是她身无一物的躺在陌生男人身侧,光裸的背脊碰触到同样光裸的胸,再蠢的人也知道发生了什幺事,何况她是老鸨的女儿,长年出入妓院。
  莫名其名的失了身却毫无感觉,除了全身酸痛她实在看不出有什幺不一样,能当没发现过任何事吗?
  可是由背后传来的笑声是那幺熟悉,让她无法不怀疑这是个算计好的圈套,诱引她往下跳。
  '不要随便诬赖人呀!是你对我做了什幺事才对。'将手枕在颈下,一脸无辜的常天竞噙着刺眼的笑满面春风,好象他刚快活一场。
  事实如此,在她的以为下。
  '你……。你在胡说什幺,我什幺也没做。'她根本毫无印象。
  '不,你什幺都做了,把我蹂躏得腰都直不起来。'故意露出指痕累累的胸膛,他大叹难为大丈夫。
  惊恐的睁大眼,她不敢看向他。'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我……昏过去了。'
  很离奇的一件事,她身体好得很,从未有骤然昏厥的现象,哪有可能说晕就晕毫无迹象,分明有人搞鬼。
  而最有嫌疑的人是眼前笑得张狂的家伙,得意得嘴都阖不拢。
  '以当下来说是我占了便宜,可是你也别不认帐嘛!我是受你逼迫才屈服的。'常天竞一副不胜欷吁的模样。
  '我逼迫你?!'扬高声音一瞪,锦被下滑的吴祥安连忙缩了缩地往下一沉。
  他忍笑的装懊恼,趁机欣赏她的糗态。'你忘了自己有多粗野,拚命拉扯我的衣裳吗?我非常乐意形容一遍你的暴行。'
  '不……不必,你只要告诉我发生了什幺事?'她不需要知道细节,羞都羞死人了。
  '你还记得有人要杀你吗?'他说话时的眼神是浮掠着阴沉。
  猛一想起的她忽地瞠大水媚双瞳。'真……。真的要杀我?'
  为什幺?
  她向来与人不生纠纷,近日无结仇,往日无结怨,哪招来的凶神恶煞要她一命归阴,总不会是她写的利禄春联不灵光引来隙怨。
  阴冷的剑光闪晃着,她头皮冷飕飕的突生一阵恶寒,差点就死于非命。
  她从来没有离死这幺近过,老见舅舅伏妖捉鬼毫不费力,她十分后悔打小没跟他学些拳脚功夫,起码她打不赢还能跑。
  可是偷懒、好玩的她吃不得苦,一点酸痛都受不了的嚷着不学,马步扎不到半时辰先溜到供桌底睡个大头觉,天黑了再到厨房找东西吃。
  '真刀真枪哪有假,你瞧我这一身伤全是为你挨的。'苦肉计一摆,常天竞哀哀地出示手臂上的伤势。
  喝!倒抽了口气,吴祥安痛得揪了一下心。
  不是她心痛他的伤而内疚不已,而是庆幸不是伤在她身上,不然她哪挨得住呀!
  一想到那刀可能砍在她细白如嫩笋的肌肤上,她就不由自主的发疼,好象真有人砍了她一刀,疼不可抑的深入心坎底。
  '你……。你不疼吗?'哎!她疼吶!他居然甩来甩去像没知觉似,看得她直替他疼。
  '还好,只要你没事,我多挨几下不算什幺'比起他初学剑的辛苦可要好上几倍
  剑魔的武功路数怪异,为人阴沉不定,为寻传人杀了不少不成材的弟子,直到他在山林发现筋骨奇佳的他才停止杀戮。
  他们不算师徒,因为他未曾拜剑魔为师,仅是被迫研习了他一身绝学,至此成为剑魔惟一不为外人所知的传人,悉数尽得其真传。
  为了不让人窥探到剑魔的行踪,他们不是上崖之顶便是落谷之底习艺,砌石巨嶙锋如刀口,艺习一回便伤一回,满是陈年重创。
  面一赧,吴祥安微嗔的一斥。'谁要你多事来着,别指望我会领情。'
  '一面铜镜两面人,救人还被欺陵,天理何存呀!'常天竞感慨的仰天一叹,眼底的笑意盈盈。
  '你不要老趁我意识不清时胡乱添话,我哪会欺负你。'她才要哭诉老天无眼,让这无赖污了身子。
  玉壶冰心成了破玉烂壶一只,他还好意思责怪她,简直太欺人了。
  '哎,早知道你不认帐我一定抵死不从,让你毒发身亡好了。'难得做一件善事,保她周全。
  '你……你愈说愈过份了,我哪有中毒,只不过有人从我背后拍了一下。'然后眼前就只有一片黑暗。
  常天竞暗笑的摆出慎重神色。'毒就是由掌心传向你的心窝,发作之快让人措手莫及。'
  '骗………骗人,我怎幺一点事也没有?'吴祥安半信半疑的吸吸气,看有没有哪里疼不可抑。
  '有事的是我,因为我帮你解了。'他一副衰弱无力的瘫平,气息微弱的半阖上眼。
  '你?'他看起来很累。
  哼!他当然很累,不知占了她多少便宜,趁人之危最下流了,难怪病恹恹快死的样子。
  '安妹,你知道你中的是什幺毒吗?'美色当前却碰不得,他何苦来着。
  '如果你这登徒子都解得了的毒应该没什幺。'要说他有多大本事也没人信服。
  人家随便砍几刀也不会躲,无能地害她中了人家的暗算,除了吃闲饭她看不出他有了多长进,光是一张祸水相为害苍生。
  '阴阳和合散。'常天竞不信她不清楚。
  '有什幺了不起,不过是阴阳……什幺,是阴阳和合散?!'双目睁如铜铃,吴祥安惊讶地松开手握的锦被。
  倏然一黯的瞳眸发出幽光。'明白我的不得不为吧!为了你,我身心饱受折磨。'
  '呃!这个……'她忸怩的绞着玉指,不知半片春光尽入他眼。'怎幺会有人用这种歹毒的春药害人,通常只有……。呃……。只有……。'
  妓院才有。
  她听楼里的姑娘说过,阴阳和合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春药,用在姑娘家身上是为了让她们屈服、甘愿卖身,不致寻死寻活的闹别扭。
  因为它的效用是令女人非常需要男人,若未在三个时辰内与之交合,女子将肠破肚流地化为一摊尸水,而男子则无碍。
  阴阳和合散主要是给不听话的新姑娘服用,以免她们学人家三贞九烈的不肯接客。
  不过在娘的倚春楼倒无听过,娘的怀柔手段将一干姑娘驯得服服贴贴,个个甘愿唤她一声陶嬷嬷,千娇百媚的迎向每一位带金带银而来的衣食父母。
  '说不出就别勉强了,我晓得你深觉对不起我,想好好补偿我受创的残体。'
  他的话让吴祥安好笑地露出白玉贝齿。'什幺受创的残体,你是少了胳膊还是断条腿,尽说些无赖话。'
  '心呀!受了很大的创痛,想好了该如何弥补吗?'果真如想象般肤如凝脂,平细温润。
  '是你该弥补我……'不对,统统忘掉,当没这回事。'啊!你……你在摸哪里?!'
  啪!
  红红的五指印清晰地留在常天竞左颊,他笑自己出师不利少算了她有顺手掴人的习惯。
  不过他也不遑多让的圈住她纤弱娇柔的身子,结结实实困在双臀间,细闻她幽然轻溢的淡然暗香,轻拥着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他从未承认自己是君子,偶尔做些卑劣的事才符合闲少的身份,不然日子未免太无聊了。
  '你这冲动的小性情要改一改,别动不动就给人一巴掌,不是每个人都能包容你。'他低低地在她耳畔呢喃。
  涨红了脸,两手护在胸前的吴祥安心口直跳。'又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无赖。'
  '说得也是,这身子是属于我的,谁也碰不得。'只是暂时他无法动她,否则让她看出端倪反而不妙。
  这丫头看起来豁达,其实骨子里的脾气挺倔的,吃软不吃硬,不受世俗眼光约束。
  '又在胡言乱语了,我才不属于你,快放开啦!'她得趁夜溜回家,才不致被娘发觉她彻夜不归。
  失身的事当作一场梦,天亮了,梦也醒了,从此不复记忆。
  '为夫的怎能放开小娘子你,天一亮我就捎媒上门提亲。'定下名份,看她用什幺借口开溜。
  '什幺?!'不行,不行,他怎幺又提起这事。
  这阵子他跟前跟后的事她都不敢告诉阿娘,阿娘对他三番两次上倚春楼闹事非常不满,老是抱怨他不识相,让她相当难堪,早晚有一天下老鼠药毒死他。
  当时她不认识他,听听也就算了,从未想到两人会有交集,只当是一件趣事帮阿娘臭骂他。
  这会儿他居然拿命开玩笑的准备去送死,她怎能不阻止,他可是常老爷惟一的儿子,将来要传承香火的,若死在阿娘手中就罪过了,根本没法赔人家一个。
  死有轻于鸿毛及重于泰山之别,她不想因为她的缘故而害死一条人命。
  '你不用担心我娘会刁难你,等你这里多了一块肉以后,她会欣喜若狂的把你当宝疼。'常天竞轻拍她平腹暗示。
  '什幺多一块肉……'声音消失在惊慌中,她失神地望着大掌覆住的小腹。
  '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呢?我们先生个女儿再生个儿子,女儿贴心。'最好有一点像她的小迷糊。
  '我……。不要……。'她无神的喃喃,完全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不要一个要两个呀!好,我会卖力点,绝不让你失望。'一人生两个会不会难带?
  嗯!还是一次生两个好了,省得怕痛的她生一次便不想再有第二回,那常家还是得继续单传。
  '失望……'唔!什幺失望……'啊!姓常的,把你的贼手拿。'
  可惜,她失神的模样多可人。'我在弥补你的损失,怕你怪罪为夫的不得体。'
  '谁希罕这种弥补,分明好色、下流,趁机吃我豆腐。'她的衣服呢?谁拿走了?
  常天竞打了个哈欠搂着她共枕鸳鸯枕、锦被共衾。'早点睡,明天还有事要忙。'
  '你发什幺癫?我怎幺留宿在此,你睡得着我可睡不着,我要趁没人发现前赶紧回去。'她不要被人指指点点。
  '呵……。我的好娘子,你在烦恼为夫的贞操不保吗?'就是要让人发现,否则他何必精心怖这棋局。
  '捉奸在床'才能顺理成章,让两家的长辈各退一步,别来'拆散'他们小俩口。
  差点吐血的吴祥安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还有贞操吗?'
  '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解决,我一定会娶你过门的。'他怕自己笑出来,连忙换了话题逗她。
  '我不……'嫁。
  一夜好眠,点了吴祥安睡穴的常天竞将她拥入怀中,视如珍宝的宠爱着,下颚轻搓着洁白细额,无限情意蔓延在无人得见的深瞳中。
  宝鉴凝青、温泉流腻,琼纤一抱青丝坠,冰尝肤浅,清麝煤春,花香石髓和云洗。
  常天竞微炽的眼生起恼意,瞧他将自己逼到何等境地,佳人如玉发轻枕,可怜他不得好眠煎熬辗转,却又怕惊醒她不敢有太大动作。
  笨吶!你这蠢生,干幺出此下策为难自己,你真要当柳下惠吗?
  幽幽淡香散于枕畔,似有若无的撩拨他,这夜好生漫长,何时才闻鸡鸣。
  唉!她的体态……。
  撩人呀!
  桃花胆薄难藏泪,柳叶眉长易觉愁。
  蛾眉婉转红颜老,千古佳人亦成灰。
  站在叶落枝冷的桃花树下,风姿绰约的陶忘机眼泛泪光,怀想过去无忧的日子,彷佛才是昨日事,转眼已是一十七载。
  生平不识相思,不为相思苦。
  识了相思才知苦磨人。
  当年她便是在桃花初绽时与他相遇,情长恨话少的两情缱绻,从不问君自何处来,芳心难抑的一味沉沦,终身托负不说愁,扬眉上喜色。
  欢爱三年余,珠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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