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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相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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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儿,够了。”低冷的嗓音才这么说著,一匙不稳的药汁已有半碗都泼在他的长衫上,药杓执意前行来到他的嘴旁。
  左封迟轻叹口气,认命张唇,喝下了剩下半碗匙的药汁。
  “你……要不要这个?”
  大汉远远在一端举著一条长布,迟疑地问。
  围兜?要他一个堂堂二十来岁的大男人像个初生娃儿般,吃饭用个长布围著充当围兜?
  “拿来吧。”他无力道。势不由人,不想浪费药汁洗澡的话,唯有颔首。
  “你不准过来!我过去拿。”清脆的童音发出号令,那似曾相识的命令口吻,令左封迟微微一怔。
  凤芸侯把碗摆在床缘,就咚咚咚跑去取布,又迅速归来防守阵地,不准大汉跨雷池一步,彷佛他是不祥之物。
  “侯儿,不准用这种口气跟长辈说话。”左封迟慢了一步才说,没想到自己竟给了她坏的影响。见她知错般低头,他才转向大汉问:“是谁医治我的?”
  “谁、谁医治你?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在这里。”短短几句却结巴得不像话,眼皮更是突然像抽筋。
  “若你懂得解此毒,当初就不会封我胸前大穴,任我躺在地上自生自灭。”仔细想来,他卧病月余全拜眼前壮汉所赐,目光不由锐利起来。
  一直余怒末消的凤芸侯闻言,更是立刻起身,对一旁黑猴喝道:“小元!”
  “吱!”通悉主人心意,黑猴衔命狠狠扑上壮汉宽背,东抓西啃,弄得他狼狈不堪。明明壮汉一根手指就可弹开黑猴,却半点也不反抗,只是一脸认命,默默赎罪般接受糟塌糟蹋。
  但左封迟岂能坐视不管。“谁准你如此无礼的?不论如何,他都是你长辈!”他厉声斥喝,剑眉一拧,骤咳了起来。
  “可是……他、害了你!”凤芸侯紧张他的病情,但心底仍十分下满。那天左封迟七孔流血,那血红的模样多么可怕,就跟收养她的爹娘一样,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若不是这汉子胡乱封穴,他才不用受这么多苦。
  “都是他的错!是白叔叔亲口对我说的啊!”
  听到“白叔叔”三个字,壮汉微微一震。他就知道!是“那个人”存心要恶整他的,让他遭受可爱的侄女厌恶。呜……
  “你还说——”
  左封迟还欲训斥,壮汉忙出言维护:
  “无妨无妨,是我的错!她会生气也是应该的,连我也很气自己。那个人——他,唉!会跟侯儿说这些话,最主要也是要藉侯儿的手来惩罚我,你别轻易动怒,有碍养病……呀!”黑猴扯他后发,让他头歪了一边。
  左封迟狠狠冷睨了不知死活的黑猴一眼。
  黑猴见状大惊,之前可怕的记忆纷涌,忙抱住自己毛还未长齐的头,慌忙重回主人怀内。
  一番对话下来,左封迟疲累地靠在榻上。他清楚是另一个人医治了自己。他本身医术已堪绝伦,却犹不知该如何解七里断魂香的入骨之毒,一般光是毒侵五脏便要疗养半年,入骨已是无药可救,故他之前才以为无望。但那人却只花了一个月就令他清醒,医术简直精不可言。
  左封迟满心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希望那人能诊视凤芸侯身上的寡妇之毒。
  “这个。”壮汉紧张地递上一张信笺。
  笺上字迹俊逸英秀,内敛凛然,显然出自长年饱读诗书之士,与壮汉粗莽的形象回然不同。
  递出后,壮汉心虚地飘开视线,一副想挖洞把自己埋起来的模样。左封迟无心为难他,只是细看笺上内容。
  只是巴掌大的纸张,他却看了几乎天长地久,似乎里面所写的是难解的易经,需要逐字解析。最后,他缓缓放下纸笺,轻喃自语:“十年……是吗?”
  垂下黑眸,左封迟看向自己轻松许多的右腕。
  醒来时,那困扰他许久的玄铁链已然取下,安好地放在桌上。既不被珍藏,亦没被私吞,足见状汉真无贪婪之心。
  “这玄铁可是归你所有?”左封迟看向壮汉。
  壮汉神情一松,似乎在感谢他没问出他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不,这玄铁我早在十年前便已输给蓉儿了。”顿了下,才下定决心地问:“蓉儿他们夫妇……是不是已经遭逢不测了?”
  左封迟缓缓点头,把过程述说一遍。
  壮汉本就忡怔失神,此刻更是失魂落魄。即使胡须满面,也掩不住他黯然神伤的表情。他双眼发直,久久说不出话来。
  “休息。”
  直到凤芸侯蹦出了这么一句,壮汉这才发现左封迟已困倦地闭上眼。忙上前扶他躺下。
  “抱歉抱歉,我忘了你该休息了……”
  “吼!”才扶好左封迟,还在生气的小娃儿立刻把他赶开。对于胆敢伤害左封迟的人,她又变回那智化未开、深具攻击性的小兽,一点也不想遵循礼教约束。
  “我知道我错啦……可是,他又没有真的死……”见她双眼突然暴睁,露出好可怕的凶光,他吓了一跳!连忙退到门边,无措地挥了挥大手:“好啦好啦,别一副想吃我肉的样子,我的肉不好吃,真的……我走就是了。”摸摸已经够乱的乱发,庞大身影可怜兮兮地跺出屋外。
  半夜,左封迟悠悠转醒,就见小小人儿躺在一旁的软榻上,安然沉睡。小手没了这数月来抓惯的锁链,干脆改拉起他的衣角不放,彷佛如此便能睡得更加安稳。
  想起这阵子她是如何担心著自己,冷淡的黑眸也不禁添了些许温度。
  月光洒落屋内,左封迟看向屋外。
  那夜的月色非常美,月光温柔地照拂大地。一个壮如大熊的汉子背对著门口坐在屋外的月光下,睁睁望著夜空,一如化石,动也不动的,那背影看来有说不出的哀怨。
  呜!连屋子地板也不给他睡,他真的好命苦啊……
  扑通!
  不知是第几次了,左封迟已经不想再计算。
  烈日当空,酷暑难耐,他当然知道。但她也没有必要每看到溪水湖泊、任何有水的地方就跳下去吧?
  当毒伤恢复得差不多后,左封迟便与壮汉告辞了。
  “真的不用我送你们回去?”壮汉一副很想跟来的模样,皮厚肉粗到有一只泼猴正在啃他的手臂也浑然不觉。
  “不用了,多谢你这一个月的帮忙。”冷厉如刀的目光扫去,才让黑猴又落荒而逃。
  他们一大一小就这样告别了壮汉。
  取下锁链重新上路后,凤芸侯简直成了匹脱缰野马。一刻都停不下来,常三两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夜里再也不肯安安份份地睡在客栈,多与黑猴一起露宿屋顶或是树上;见到好玩的,更是不肯放过。
  左封迟也明白之前实在束缚她太久了,所以只要不妨碍到他人,他一路上倒也未多加管束。
  见她在溪里愈游愈远,大有一去不复返的迹象,他提了口真气提醒:
  “我们要走的方向不是那边。”喊完后也不禁苦笑。他从没想过真气会有这样运用的一天。
  很听话的,一人一猴马上游了回来。
  总算这点还值得欣慰。她十分听从他的话,一如之前所承诺。
  “你也下来玩啊!”她在溪里像条滑溜可爱的人鱼,开心挥手大喊,身旁跟著一颗小黑头颅与主人在水里浮浮沉沉。
  “你玩就好。”他配合她沿溪而行。根本没想到在以前他是绝不会容许计画以外的事情发生。望著在凉水中尽兴游乐的人儿,黑眸中有一丝不自知的宠溺跟放纵。他心底某个地方柔软地改变了,却仍浑然不觉。
  “我们要去哪里?”她边游边问,自口中吐出一口溪水。
  “回家。”
  “你也有家?”她惊讶极了。因为跟他一起的数个月来,他总是飘泊不定,居无定所。
  “每个人都有家。”踏在石砾上的步伐沉稳依旧,却多了一分愉悦。他向来深居简出,之前被迫远奔大漠,如今终能归返简居,避开一切烦心琐事,他自然心畅神悦。
  身后发出唏哩哗啦上岸的水声,她带了一大滩水来到他手边,湿淋淋的小手自然握住他的,让左封迟轻轻一愣,低下头去。
  就见她仰起脸来,小小下巴还不断滴著水,用稚嫩的嗓音问:“你要带我去你家吗?”
  他眼神放柔,露出难得微笑。
  “从今以后,『千寻山』也是你家。”
  千寻山。
  座落于南方,山壁奇陡,直比华山,寻常百姓根本难以攀上,除了一些长年攀岩采参的人家之外,山中几乎不见人迹。但其实在顶崖深处,每日早晚都固定会有炊烟出现,细细袅袅,绵延不绝。
  山中岁月悠悠与世隔绝,四季流转,晃眼也过了八年。
  左封迟生性爱静,凤芸侯天生好动,两人实在是两个极端。但千寻山如此之大,他们倒也互不妨碍。平日左封迟沉浸于药学医术之中,凤芸侯则满山遍野地穿梭游玩,各取其趣,相安无事。
  今晨难得有飞鸽来信,是铸剑名门秦苑来函。当年玄铁为各方所争,最后左封迟交给秦苑来打造成剑。
  展读后,他暂收黑鸽入笼,若有所思。
  今日天清气朗,他破例踏出屋内,换了个地方钻研药书,就选在木屋外不远的百年古杉荫下。
  但虽翻开了书页,向来专注的他却破天荒地无法静下心来。从午后到黄昏,直到向晚微凉的清风吹在身上,他才惊觉时光流逝。
  才欲收书,突然一只半人高的黑猴急掠而过,差点撞著了他。
  身法虽快,但脚劲已显疲态,不若平时稳实有力。黑猴见到他时明显一惊,硬是跃上枝头,堪堪闪过,慌忙奔离。
  左封迟不禁微哂。这只黑猴也未免胆怯得紧,都这么多年了,还在惧怕当年旧事。就不知他们又在玩什么游戏了?
  最近侯儿迷上比拼速度的追逐,虽放心她的轻功跟眼力,但他们一玩起来便无天无地,不到体力耗竭不停。还是有些不妥……
  才这么想著,耳听动静,还来不及抬眸,尾随而来的疾速身影闪躲不及,没跃上枝干而直接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整个冲力让他身子往后猛倾了下,若换成常人,怕不被这力道撞得吐血了。稳住身子的同时,感觉腰身被人结实搂了下,他不由一僵。
  “侯儿,别闹。”他低斥道。
  来人被斥责后,不但不赶紧松手起身,反赖在他怀里吁吁喘气,不规矩的手愈抱愈紧,小脸还撒娇似的磨啊蹭的,直往他胸膛里钻,嗅著他清新的味道说:
  “反正搂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我真喜欢你的气味,就跟我最喜欢睡的那棵大松树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是愈大愈不听话了。”语中带著一丝无可奈何,却毫不手软地把那令他心惊的柔软纤躯拉开。
  凤芸侯忙拉住他,整个人仍极不雅观地半趴在他身上,小手抵著他肩,双颊因耗力的嬉戏而呈现健康的薄红,煞是好看。她长发简单束在脑后,粗布青衣,乍看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
  她朝他咧咧嘴,扮了个鬼脸道:
  “不要念我,谁教你没事埋伏在这里!吓我一跳。”
  “难道教你撞上是我的错?”剑眉一轩,她倒说得理直气壮。不著痕迹地移开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看他又隔出距离,怎么也不肯跟自己亲近,凤芸侯不满地撇了撇嘴,却也不再挑战他的界线,乖乖坐下。
  见她喘息久久不止,左封迟淡拢眉心,探向她快如羚奔的脉搏,不禁训道:
  “谁教你如此不要命追逐的?凡事太过,皆会损身,才停药两年,难道你已开始怀念以前天天吃的丹药了?”
  “呸呸呸!谁会怀念那种鬼东西?”彷佛嘴里还尝得到那可怕余味,她怪叫起来:“你别想再找我试药!我身体壮得很。”
  “就算你壮得像头牛也一样,过度透支,都于体有伤。”在这点上他不打算通融,清冷嗓音中是不容违抗的命令:“下次再这样提气狂奔,就要继续吃药了,知道吗?”
  他的关心都隐在内敛迂回的表达之下,长年相处下来她已分辨得出。
  “知道啦!”心中暖暖的,她咧嘴一笑。
  左封迟看著她。自小她就不是个好看的孩子,长大了面容也只算是普通,但她的笑充满了活泼朝气,轻易使那张平凡的脸灿亮起来。
  那一双灵动的野眸,更是画龙点睛,充满无限生气,一如照拂大地的阳光。她总是挺拔著腰杆,使身边的人温暖,也许一般人难以发现她优点,但一旦发现,便很难将目光移开。
  她浑身散发著一种比美丽更深刻、比娇颜更动人的生命力,灿烂夺目。
  左封迟微眯起眼,见她耀眼逼人,也不禁心中一动。
  平日他潜心修武修心,近年来更是全心浸淫于药学之中,山中岁月悠悠,看她性如孩童的模样不减,不知不觉中她居然也已年过及笄。
  八年的岁月,任何小娃儿都不会再是娃儿了。
  回想她方才令他惊愕的柔软芬芳,轻抚衣袖上余留的暗香,左封迟立刻被自己这个眷恋的举止惊动!他……他在做什么?
  “你怎么了?”凤芸侯问。他的脸色好古怪。
  左封迟别开了眼,不知为何,感到一阵狼狈。
  刚才被撞落在她的药书,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乱了整个书页,也同时吹出了一张信笺来。那是今日秦苑的来信。
  微乱的心思在转瞬间平静下来。薄薄的纸张迅速被风卷走,他并没有追上取回的意思。
  “那是什么?你不捡吗?”凤芸侯想帮忙取回,却被他留住。
  “不用了,你坐好。”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她细瘦的手腕,重新仔细把脉诊视。
  怀疑他是否又炼成新丹药,拿她开刀,她立刻戒备道:“我最近身体很好,一点病痛也没有,百毒不侵,保证还可以再活个五百年!绝对不需要再吃药。”
  确定她健康无虞,左封迟放开手,淡淡一笑。“再活个五百年?要你这只孙悟空五百年都困在千寻山里,不会受不了吗?”
  她咕哝:“是你自己不肯让我下山的。”
  “千寻山如此之大,还不够你玩么?”他轻轻扬眉。“若可以下山,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就像她上次跟他下山却偷跑了一样。
  知道他又记起她半年前的糊涂帐,她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那次不一样啊!我原本只打算偷偷离开玩一下下的,谁知道会迷路了。山上好玩虽好玩,可是山下有糕点铺、小吃摊、杂要团、热闹的市集,还有一堆漂亮新奇的东西,和一堆一堆没见过的陌生人耶!”
  “好吃好玩的东西就算了,陌生人又是如何?”他奇道。
  “人多才热闹啊!出去玩就是要见到一大堆一大堆的人才有趣,我最喜欢听小贩的叫卖声、茶馆说书、连路上的大娘教训娃儿都很精采呢!”她说者无心,却令左封迟眸色一黯。
  果然,侯儿天生外向,跟好静避世的他在一起终究是委屈了她。
  “你就……当真的那么喜欢山下?”
  “对啊!”
  千寻山虽大,可是左封迟却鲜少抽空陪她,多一整天关在丹房里;可是下山时就不一样了,他会一整天都陪在她左右,一整天耶!她喜欢跟左封迟在一起,所以才那么喜欢下山。上次一时调皮跑开,还迷了路实在是个意外,不过却也让她有了个惊喜发现的。
  “上次我不是说迷路时发现了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地方吗?下次下山再带你去看看!”
  见心无城府的人儿那副雀跃的表情,左封迟心底才终于下定了决定。他拾起药书,淡淡提醒:“那只黑猴还在等你。”
  “啊!我居然忘记它了。”
  她立刻跃起,本想拔腿狂奔,却看了左封迟一眼,缓下脚步,代表她有听进他的话,然后朝黑猴的方向不疾不徐地前去。
  望著纤细的身影隐没入林间后,左封迟静伫在原地,连落叶飘落肩头也浑然不觉。
  侯儿身上虽仍有寡妇之毒,但已不是不可成亲。
  近年来他研遍上千百册与毒有关的药书,无非就是想寻获能与她体内相容的毒性。只要男子能慢慢接受那毒性,寡妇掌便毫无威胁可言。
  只差一种毒引了。
  花了近十年的岁月,才终于找到抗衡这阴狠毒掌的解方。左封迟脸上的神情却分辨不出是喜是忧。
  是女子就终要有归宿,对吧?这根本是毋庸置疑的答案。
  他信步来到了木屋前,环顾两人已住了八年的房子,主屋旁的小木屋堆满了她自各处搜集回来的稀奇玩意,她常整日在里头把玩不倦,也不知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乐趣?
  若她出嫁,势必会把那整屋子的古怪东西全带走吧?到那时候,黑猴也将会随她而去……一切的一切,又将恢复成初时他独自一人的清幽模样。
  “到时候,我就能再安安静静地度日了……”低凉的嗓音与风融成一块,交燃成如同叹息的语音。
  望著眼前的一切,黑眸的神色难掩复杂。
  人非草木,他们两人朝夕相处了将近十年,几乎是相依为命。就算寡情如他,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毫无眷恋。
  他负手而立,望著夕阳一寸寸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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