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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秋天
作者:寄秋
内容简介:
拜托!她是个心脏超级弱的小女子,
三不五时和死神错身而过,
这熊熊冒出的日本哥哥还挑上她猛找碴,
先是跟她讨毕生最珍爱的画作,
后是抢她充满父母回忆的栖身之处,
还粉超过的说,不然当他情妇凑合一下,
他、他不知道妹子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喔,
更何况他们还是“兄妹”耶,搞不伦?
可他就是看不惯她把牛排煎成肉干,
把一锅料鲜味美的汤煮成“羹”,
硬要掌厨照顾她这个生活白痴,
叫一双手只会拿画笔的她如何不心动,
问题是哥哥呀,你的未婚妻已经 ……
正文
序——桃李之乐
《秋天》的序写春天的东西有点逊,可是这是一件天大地大的事,不赶快倒出来让大家知道,秋仔可能先兴奋过度,笑到嘴咧眼弯脖子粗,然后开始口吐白沫大呼奇迹,直接把耶稣请下来聊聊。
前阵子秋仔不是说家里桃李开满树,当时曾悲观的预言能有几颗桃子尝尝就不错了,而且是以个位数计算,不敢奢望超过五根手指头,去年连一口也没吃到就没了,呕得要命。
今年大概是花季慢了一个月的因素,或是秋仔施了肥,总之错过最冷的年节前后,加上最近时晴时雨的天候,原本寄生果实上的毛毛虫无法生存,满满一树的桃子叫人眼花撩乱。
呦!好幸福喔!光看着这些桃子一天天长大比一个孩子还快乐,每天期待它快快成熟,好让秋仔成全它来到人世间的使命,那就是让秋仔吃了,延续它子子孙孙的生命。
一开始它的果实小小的,让人不抱希望地连多看一眼都懒,以为它早晚化为春泥当垃圾,谁也没想到它会平安的挂满枝头,闹扰一季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连秋仔那个没文化、不爱花,生性怪僻的血腥妹也不时驻足,仰头一望十分有气质。
其实秋仔心里清楚得很,她也在打秋仔桃子的主意,打算等它瓜熟蒂落的一刻跟秋仔抢食,真是太卑鄙了,没付出就想跟着丰收。
不过没关系,秋仔的度量很大,分她几颗过过瘾也好,反正有一树的桃子耶!成熟期一到也吃不完,施比受有福嘛!
另一件超灵异的事秋仔也想说出来和大家分享。
桃李、桃李,有桃就有李,连着两年李树只开花下结果,秋仔一度以为种了公李树呢!结果它结果了,虽然数量少得可怜。
真正的灵异现象正式展开。
由于李叶繁盛不确定有几颗李子,但李子越大越有计算这绝对是肯定的,可是秋仔家的李子哥、李子弟会玩捉迷藏,有一颗每一次抬头它都会乖乖的在那里和你打招呼,另一颗则神奇的要碰运气,没有福气还真看不到它呢!
秋仔的妈也非常勤快,可她自始至终只看到一颗,所以以上的奇妙遭遇归咎于灵异。
哈!哈!哈!可惜你们吃不到,得秋仔这等贵人才有口福品尝,你们尽管在一旁流口水吧!
秋仔要去看我的桃子亲家去也。
等秋仔吃饱再来聊。
楔子
“对不起,我们离婚吧!我爱上另一个灵魂与我契合的女子。”
外遇,是婚姻的杀手。
尤其是夫妻俩经过长期奋斗,排除万难,在所有人反对的声浪下仍孤注一掷,以爱为基础维持一段岌岌可危的异国婚姻,其坚定非一般人所能坚持。
就在一切否极泰来,守得云开见明月之际,富极一时的女方家长终于认同两人相爱的事实,并接受男方穷困的家世而有意提拔时,意外发生了。
温文儒雅的男主人在东京街口邂逅了一位来自台湾的年轻钢琴家,惊为天人不能自主的尾随其后,以一见钟情为开头追求那名气质高雅的女子。
故事由此而产生变调。
男主人的爱来得快速又凶猛,根本来不及思考该不该动情,一颗失控的心已然沉沦,不可自拔的越陷越深,终于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他忘了家里有深爱他的妻子等着他,也无暇顾及向来宠爱的稚子是否需要父亲,毅然决然的投入一场熊熊燃烧的爱火之中不再有理智,他变成只为爱疯狂的殉道者,没有自己。
端庄秀雅的女主人根本不相信丈夫会出轨,她以为是造谣者恶意中伤,从中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而坐收其利,历经苦难和折磨的感情怎么可能不堪一击。
一句令人痛心的言语由丈夫口中说出,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久久难以回神当是玩笑话。
十年的爱情长跑,七年的婚姻生活,他们由陌生到熟识,再由相知相惜产生爱,其中的相互扶持让他们的爱更加稳定,誓言偕子之手,与子白首,产离不弃到生命的尽头,永不后悔。
谁知甜蜜的承诺犹在耳际,策划的二度蜜月正要进行,突来的打击叫人措手不及,不知是该大怒还是狂笑,错愕的心当场冻结。
“不,我不会和你离婚,死也不可能,你的妻子只能是我。”
女主人吵过、闹过,甚至狼狈的在街头痛哭失声,她依然挽回不了丈夫已变的心,她心一狠地决定对自己残忍,以死来留住他的人。
第一次割腕自杀时,她腕动脉一割深及桡骨,血流如注几乎不及送医,抢救了二十四小时才勉强救回一命,但左手的神经元已丧失功能无法握物。
男主人曾内疚地陪她待在医院里养伤,但离婚的意念从不曾改变,他仍利用妻子休息的时间和女钢琴家约会,并因为一时激情而延误回院。
这事让女主人心痛得二度寻死,在出院后不久仰药自家卧室,幸好佣人发现得早未酿成憾事,但也因此惊动女方权贵的长辈。
他们合力施压逼两人分开,并囚禁男主人不让他走出深户一步,日夜派人看守希望他死心,重回妻子的怀抱。
可是众人还是失望了。
男主人的心早已不在妻子身上,他日日夜夜念的仍是第三者,失魂落魄地不再有昔日的丰采,形销枯槁地宛如行尸走肉,仿佛活下来的目的只为他灵魂契合的另一半。
在失去自由的三年后,他终于顺利的逃出妻子娘家的控制,没做任何停顿地直奔机场搭机至台湾,成全了自己自私的心愿。
从那一年起他就没有回到日本,也没和妻子联络,只寄去一张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言明名下在日本的产业全归妻子所有,包括孩子的监护权,从此音讯全无。
他从不知道为爱而私走的决定有多残酷,当妻子第三次向死神挑战时,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她纵火挥刀的对象竟伸向与夫容貌相似的稚子。
恨的种子从此种下。
死里逃生的母子俩不再有笑容,他们憎恨台湾。
第一章
秋天来了。
秋天能有着什么颜色呢?
有人说春天是百合花盛开的季节,它象征纯洁、活泼的绿,在一阵含笑的微风中荡漾,诉说着满山遍野的灿烂,不肯留白。
香荷摇曳是热情的夏,静谧中不忘嬉闹,一遍又一遍的逗弄水面下的鱼儿,唯一的红是它的名字。
雁过也,雪冬来临了,它用傲立的梅姿妆点银色大地,那一抹白宁静又祥和,仿佛万物皆归于尘上,只待明春发根萌芽。
四季少了秋会是何种光景?
他们说秋天孤芳自赏,他们说秋天的艺术家气味太浓厚,他们说秋天才高气傲,他们说秋天是一摊死水,活在封闭的泥沼里。
但是——
他们都爱秋天,并深深为秋天着迷。
在秋的染色下,恬静的深浓化成萧飒的枯黄,老农的脸上带着岁月的沧桑,一笔一划勾勒出他对上她的执着和不悔,深深撼动都会人刚硬的冷漠。
老树下依着儿童三三两两,转着陀螺打纸牌,斜阳轻照铺满水泥地的晒稻场,一把把金黄、饱实的稻穗便是生命的起源。
终于,一根彩笔找到秋天的颜色。
“半生缘”画展中展出一幅幅动人又写实的画作,画坛才女又再度推出令人叹为观止的作品,引起蜂拥的人潮占领展览现场,不错过任何精采的感动。
三合院的老树已经凋零,孤单的妇人坐在门前摘着豌豆,慵懒的大黄狗躺在脚边休憩,但她的眼却望向远方,落寞而无依地似在期盼什么。
故事没有结局,画中围墙外的产业道路上有辆小轿车逐渐驶近,载着一车的礼物和年轻夫妇,发上系着蝴蝶结的小女孩开心的笑着。
艺术是没有价格的,每一幅画下空白的价目栏正等着填上有缘人的名字,不问富或贫。
上百张的画品之中以风景画居多,其次是静态的田园风光,素描和油彩占了大半空间,栩栩如生的吸引每一个目光。
名为“半生缘”,真正的佳作在回廊的最底处,那里排着十数张主角相同的人物画,或站,或坐,或远眺,一笔一画都让人看出深情。
那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半百男女,学者气质的温雅男子举着梳子为恬静的妇人梳发,动作轻柔含着无限情意,一梳一梳地梳着百年好合,恩爱到自首。
半生倩绿化为深深的怜惜和执着,印证着真爱的存在,无语的凝视正是幸福的最终结论,柔和的光芒画出两人的深情不渝。
这是用半辈子的情累积成的堡垒,谁也无法闯入,更容不得介入爱渝恒长的深情之中,除了秋天。
没人知道秋天的长相如何,但是他们为她感动。
那幅人高的“半生缘”让所有人都落泪,回首以往的种种不免汗颜,他们哽咽的想起自己的最爱和错过,红润的眼眶是愧悔和感动,心口波动地想寻找画作上相知相惜的半生情缘。
“哼!半生缘,好个半生的缘分,这份深情是用刨骨去肉的无情所换来,你爱得能安心吗?”
高脚杯在手心捏碎,四溢的鲜红甜酿如血般滴落,一滴一滴都像人类心口切开的泪,瞬间晕化开成为一幅妖艳的图画。
那是仇,那是恨,那是用生命招来的绝望,轻慢的人生在等待中孤寂。
他怎能笑得那么安详和自然,毫无一丝愧疚地为妻子以外的女子梳发,神情一如年轻时儒雅,只是多了一丝令人刺眼的温柔表情。
负心的人该有报应,他凭什么拥有幸福和安适,恍若不曾有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未经波折一路上顺顺畅畅,慈目祥和如同大智能者。
建筑在妻儿痛苦上的快乐也配称爱吗?
早该出现了,这些年他把自己隐藏得太好了,几乎是在人间蒸发了,原来他还是离不开那块土地,以及那个拆散一家和乐的女人。
爱是什么东西,他要摧毁它。
盯着全球瞩目的国际画坛新闻,神色讥诮的冷峻男子只有冷笑,近乎残酷的邪肆目光大胆而张狂,一条狰狞的疤痕由额角斜向耳后,深得无法用科技抹去。
中文字幕配上日文发音,画面清晰的萤光幕报导着台湾画坛盛事,引起空前回响的“半生缘”画展正盛大展出,为期一个月。
口齿流利的女记者播报相关事宜,除了几幅以人物为主角的画作不出售外,其余公开竞价,以画评内容为主选择买主。
也就是说不是价格高者得,而是懂画、识货者才有幸收藏,三教九流的人物都可以藉此收购新锐画家秋天的作品,不限定是有钱人。
风雅之物得有心人鉴赏,并非市侩之物得以评论,宁让好画挂茅屋,不令金碧辉煌污其色。
所以有人说从不露面的画坛女子过于高傲,自命清高,不屑流于金钱财富之奴,是个爱摆谱的神秘客,因此她在外界的褒贬不一。
不过她的画在市场上的价格极高,不少买不到画的富商名人会以旁门左道的方式获得,使得她的身价节节上涨,居高不下的惹来更多的注目。
“啊!社长,你手受伤了。”
训练有素的优稚女子在短暂的惊呼下立即上前,单膝一屈的掏出素雅的手绢轻轻一拭,以为会有伤口的掌心只是虚惊一场,看似鲜红的液体原来是精醇的红酒。
就像一个精明的秘书该有的举止,她马上唤来清洁人员进行清理,并以专业素养冷静的处理,有条不紊地在短短数分钟内恢复原本的洁净。
当然上司手中的酒渍已然清除,换上半满的红酒注入冰块,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她神速的机动性有如上了芯片的机器人,一分一秒计算得恰到好处。
菅野千鹤是京大毕业的高材生,主修经济学,副修钢琴,是紫乃会社多年来少见的美女秘书,而且拥有耐人寻味的智能。
听说她是紫乃家大老指定的眼线,用意是监视中日混血的新社长,以免他一人壮大抢走大半的权力,将董事会架空形同虚设。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相信只有她最清楚。
“德国科技总裁来电下个月将来日一趟,希望和社长商讨在日设厂一事,美国太空总署研究专员也将在九月中旬亲自赴日,测验我们新开发的产品是否适用于航天飞机,还有英国方面寄邀请函邀请社长……”
迷人的嗓音不断响起,清嫩而果决地下拖泥带水,一一详述该由上司决定的政策,不越权地将资料整理妥当以兹查阅。
她的能力不容忽视,高视阔步表现出专业上的优越,令一般高级主管望尘莫及。
但是,她也是女人,容易患上女人的通病。
“社长,以上的报告不知你有何指示?”菅野千鹤的完美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她爱上不该爱的人。
“推掉。”
“嘎?什么?!”她听错了吧!“社长,可否请你明确再指示一次?”
表情冷如冰原的男子射出冷厉冰芒。“需要我换一个秘书吗?对于不敬业的工作人员随时可以撤换。”
紫乃龙之介的眼注视着电视画面上的简介,看似无情的听着女画家秋天的生平描述,嘴角微勾起危险的冷意,似乎多了些嘲弄的兴味。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钢琴师也姓秋,那年他的母亲带着他亲自上饭店和她谈判,并强横威胁地要她离开日本不得破坏他们一家的幸福。
但是她只说了一句话就打败了心高气傲的母亲,她说:爱若控制得了就不是爱,人离开了心还在。
果然如她所言,当日她便退了房取消演奏会回台湾,而他的父亲却像疯了似大街小巷的找人,不肯停止地凌虐自己的双腿,直到紫乃家的保镖将他劈晕并囚禁为止。
人是在眼前心却不在了,他的眼始终望向远方,没有回过头看一眼守候在身后的妻小。
是她的女儿吧!一个同样拥有艺术天份的画家,她没继续留在音乐界发展真是可惜了,不然她会知道向紫乃家挑战的下场。
“是的,社长,是我逾矩了。”没有一句怨言,她进退得体服膺他每个要求。
很少有人能做到没有自我,她是少见的案例,所以能一待三年跟着上司升迁为机要秘书。
斜睨了一眼,紫乃龙之介看的是她身后的一幅画。“帮我订张到台湾的机票。”
一听到敏感的字眼,面无表情的菅野千鹤浮起犹豫的神色。“我怕老夫人不高兴。”
台湾两字在紫乃会社内是一大禁忌,公司经营方面从不和台湾合作,主因是老夫人强烈的反对;以及……一个不能对外透露的秘密。
他们憎恨台湾。
“你是为我做事还是她的传声筒?”她的意愿不在他考量之内。
她略微一顿的开口,“我不希望社长和老夫人因为此事而失和。”
即使他已掌握了大权,但老夫人的影响力仍然不小,大部份的老臣旧将仍听命于她,对于董事会的改革占有多数优势。
“你不希望?”紫乃龙之介冷笑地将一枝笔折断。“你是什么身份敢教训我,我的家务事需要你插手吗?”
“我不是……”语一噤,菅野千鹤眼露苦涩地咽回到口的劝告。“我是你的私人秘书,有必要提醒你此事的严重性。”
基于一位秘书的职责。她这么告诉自己。
不妄想,不作不符实际的梦,现实是残酷而无情的,仰望的星子不是平凡如她能摘下的。
“做好你份内的事少多嘴,我不想费事地再找个新秘书。”怎么才能弄到那张不出售的画?
看着特意放大的画面,眼里只有恨意的紫乃龙之介阴沉着脸,他想用一把火烧毁画中深情对望的主角,他们不该拥有幸福。
秋天,是近冬的意思吗?
她不会知道经年累月活在霜雪中的滋味,不然她无法画出如此和谐的颜色。
好想好想毁了她,让她再也画不出半幅秋景。
爱情对一个女人有多大的杀伤力呢?会不会如他母亲一般为爱痴狂,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不顾一切地只想毁灭世界?
“我会订好机票让你顺利成行,需要我为你打点什么吗?”他的行程一向由她安排,包括住宿和日常所需的用品。
“不必,你帮我找荻原来。”他是一流的情报人员,没有什么事难得倒他。
“狄原耕次?”那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心中微讶,但她并未表现在脸上。
“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