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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的借口呢?”
“我说我睡着了!”
“……”那还真的完了!
元喆如果看到了这篇报导,一定会注意到日期和时间,然后他会发现,一个睡着了的女人竟跑出去和男人在雨中“拥吻”!
男人最无法原谅女友说谎,以及和旧情人约会,向月宁全都犯了!再有风度的男人都会捉狂吧?虽然……她实在无法想象元喆捉狂的样子。
这个事件无疑是在这一对之间埋不了一颗未爆弹!
“我……我该怎么办?”
唐君虹也不知道。“再撒谎只会让雪球越滚越大吧?”她之前的谎言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有时诚实是唯一的救赎。”
说到这里有人叩了门,而后将门推开。
“元喆!”
“尹学长!”
前者开口的是向月宁,后者开口的是唐君虹,两人唤的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是不同的称呼,她们觉得莫名其妙的互看了一眼。
唐君虹奇怪的看着向月宁,发现她也用同样的眼神在看她。“你……你是太想念元喆了吗?”虽说元喆现在是她的命定情人,可当着还苦恋着她的男人的面唤心爱男人的名字,这……很伤吧?
向月宁闻言又朝门口看。是元喆啊,她用力的眨眨眼。不!是阿德!“阿德!”她心里又是一跳,她最近是怎么了?
尹德没什么表情,虽然一直有个疑惑,何以向月宁常常会把他误认成元喆?而且这种状况好像越来越常发生。
“我……”她心跳得好快,有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尹德看见了向月宁手上的报纸。“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或者别人可以提供她一些意见,而非每个人对她说的第一句话都是——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啊,她快疯了!
手机响了一段古筝演奏版的踏雪寻梅后进入语音信箱。
“嘟,嘟;”室内电话也在响了几声后进入留言,“您好,我是元喆,我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留下姓名、电话,我会尽快与您联络……”
公司电话也是秘书那乎板有礼,公式化的声音,“您好,总经理现在在开会,请留下姓名、电话。”
“……谢谢,不用了。”向月宁颓然的放下电话。
她已经找了元喆三天,这三天他都很巧的不方便接电话,刚开始她还会留言请他回电,可他根本没打,倒是她家老爸打了很多通电话来。
才正想着,老爸就打电话来了。
“你呀。什么时候才想定下来?事情闹得这么大,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摆!”
他是看着尹德长大的,知道他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也知道他是真心爱自己的女儿,老实说,要他配月宁,是委屈了他。
元喆则是天生的企业家,睿智稳重、手腕高超,又能知人善用,做起事来能让部属信服。这样的人却对自己的女儿一往情深,说句真心话,即使他说过要娶月宁,可他到现在还很下放心,生怕他哪天忽然反悔。
厚,两个超优的男人怎会同时看上他那不成材的女儿?
而今这三个人的感情乱在一块,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向月宁鼓起勇气问:“那个……元喆……还好吗?”
“我怎么知道?他那个人一向没什么表情,喜怒不形于色的。”
“他……伤心吗?”
“他没哭给我看过!”就跟她说,他没什么表情,喜怒不形于色了。
臭老爸!“……你就不能多关心他吗?”为什么他们父女俩就是不合,常常说不到几句话就剑拔弩张了起来!
“我怎么关心他?啊?难不成要直接问他,元喆,我那不肖女干了这么可恶的事,你心情还好吗?‘还是问他,’元喆,被劈腿的感觉怎样?要不要发表一下感言?‘”
“再要不,难不成要问他,‘元喆,遇上了女友和她前男友在冬天的下雨天,不怕冷、不畏秃头的在街上拥吻,你伤心吗?’”有这种女儿,他当人家老爸的也很受不了!
“问人家这种事,你不觉得很像电视新闻里头那种两光、三流,外加神智不清的新闻记者采访凶杀案时,问死者家属,‘女儿这样惨死,你伤心吗?’一样的智障吗?”
连一向对她绯闻八卦不理会的老爸都这样生气了,元喆一定……她连往不想的勇气都没有了。“我和阿德真的没什么。”
“报纸上的照片登那么大还没什么?”年轻人的事他不懂,可他也年轻过,也真心爱过,他知道真爱是不该这样三心二意的!
“阿宁啊,听老爸一句劝,如果真的喜欢阿德,我也不反对,多年前两家本来就打算把你们送作堆了。如果下定了决心就不要后悔,不要再用这种勾勾缠的方法伤害元喆,这孩子很有前途,老爸很喜欢他的!”
阿宁和尹德的事曝光,在闲言闲语满天飞、还有恶质的人暗地嘲讽的环境,元喆还是照常上班、照常开会,一点也没有自乱阵脚。
可当他独自一人时,好几次发呆都被自己看到,他那样子让他心疼,仿佛有人欺负自己的儿子似的,可偏偏那个欺负元喆的人是他的女儿!
“我喜欢的不是阿德!”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她?向月宁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爸,你能不能帮我约元喆?”
“你还是自己约吧!要是他不想见你,我又开口约他,这不尴尬?”
老爸的意思摆明了是,自己造孽自己承担就是了。
问题是……三天了,别说约他,她连和他讲到话的机会都没有啊!
向月宁灰心的又挂了一通元喆根本不会接的电话。
依她以往的个性,被误解就被误解了,反正她对得起自己的良知,至于别人爱怎么想,那也由得他了!
她外貌美艳,行为举止又不拘小节,外面的人绝对不会把她想象成端庄淑女,反倒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头衔、“殊荣”总会找上她!什么“上流社会男士最想一夜情的女人”,什么“最佳情妇人选”……
×的!长得这副德行又不是她的错!
就像桃花即使洁身自爱,也没有人会拿“冰清玉洁”来形容它!
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学会了只当自己,自己欣赏自己就好了。
因为身材好,她喜欢看镜子里显露己身优点的穿著,因为肩线优美,她穿一字肩、无肩,甚至是低胸的衣服;因为双腿修长,她喜欢穿窄裙、短裤……
这样打扮给自己看的悦己之举,被别人说是自恋成性、自以为是,穿着大胆暴露、勾引男人,简直是天生荡妇!
哇咧哩!真是误会大了,她打扮自娱,男人不经同意色迷迷的偷窥也就算了,她还要背负一堆令她啼笑皆非的罪名?!
当人真的很辛苦呢!
我行我素惯了,她的行为一向只对自己负责,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意起另一个人的看法。
还记得夏天时,她喜欢穿小可爱出门,元喆大概忍了很久,有一天他淡淡的说了句,“你一定要成天穿着‘肚兜’到处跑吗?”
从此以后,她即使穿着小可爱出门,外头也会罩件薄衬衫,小可爱单穿成为她生命中“年少轻狂”的一部份!
元喆气管不好,可又爱吃哈根达斯,她也为了他戒了冰淇淋,不过后来她才知道——
他并不是爱吃冰淇淋,而是她老喜欢在月事来的时候猛吃冰淇淋,然后又痛得在床上打滚,经他屡劝不听后,他索性陪她大吃特吃,大家不要命一起来!
那个男人……其实是细心又宠爱她的,他总是用他的方式在疼她,而她也为了他,一直在修正自己。
她从来没有为了尹德改变过什么,可却会为元喆而改变,而且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她……是不是在自己还懵懂未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呢?
对于一个她这么喜欢的人,难道她就为了自尊、为了元喆不接电话而放弃解释吗?
当然不行,只是……打电话他不接,那要去哪里堵他?
公司?不,她不认为那是个好地方。
住所?可听说他因为工作繁重,有时根本不回去,直接就在公司大楼顶楼的房间过夜了。
灵光一闪,她忽然想到一个地方!
元喆压力大的时候常常会去运动!公司有一个很大的曲棍球场,还记得元喆曾说过,他有空时常会去那里。
去碰碰运气吧!
第九章
冰上曲棍球场的管理监控室里,一大面的电视墙上有着一格一格约八吋大的屏幕,上头是曲棍球场各个不同角度的摄影机拍传回监控室的画面。
摄影镜头有远有近,远镜头可以看到整个球场,近镜头甚至可以在监控室选择近摄,看到球员的脸部表情。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球场上只有一个人在打曲棍球。
曲棍球算是一种有点危险性,且野蛮的运动,因此比赛时球员们会被要求穿戴上全副的护具。
也许是单独一个人发泄情绪似的打球,球场上的球员并末戴上球帽和脸上的护罩。
他用力的挥动木杆,脚下冰刀速度之快,教人替他捏了把冷汗!
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且在冰上曲棍球场,男人细致俊雅的脸上满是汗水,甚至连柔软的发丝全都沾湿了。
一个挥杆击球的动作将黑色小球打进网子里,他飞快的勾出球,往远方击去,又是一连串快速度的追逐……
风扬动了他略长的发,再度进球后,他仰着头闭上了眼,任由余速在冰上慢了下来。他偏冷的脸上虽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但缓缓睁开的眼里却是化不开的寂寞
这样的寂寞令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的向月宁红了眼眶,不爱哭的她竟泪流不止。
元喆的眼神,又回到了他刚出现在二十一世纪时的寂寞,不!是更甚!
那时抹去他眼中寂寞的人是她,而今……让他重拾这样情绪的也是她!也许还多了被最相信的人背叛的寂寞!
用力的抹去了脸上的汗水,元喆走出球场。
换上球鞋,他走在仅留安全灯的通廊,看见不远处的监控室里透出灯光。他来的时候,监控室应该早就锁上了,球场的钥匙还是傍晚时候,他提前去跟管理员拿的。
正当他觉得奇怪,手上的曲棍球棍不自觉的紧握之际,一道纤细人影由里头走了出来,即使是逆光,他也一眼就认出站在那里的女人是谁。
他眼底掠过了讶异,然后又重新迈开步伐,在距她数步的距离时,他惊见她脸上的泪水,可他强迫自己视而不见,冷漠的经过了她身边。
向月宁的心一阵抽痛。他连看都不看她了吗?咬着唇,她咬得极重,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行!她等了他几个小时了,如果连心里的话都没法子说,那她就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而且她今天可不是来冷战的,若要冷战,又何必下定决心到这里来?
她一定要把事情解释清楚,这才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她和一元喆对彼此的心意。
元喆脸上的寒霜令她鼓起好大的勇气才开口,“我……等你很久了钦,你就这样离开吗?”她在他来到球场前就到了,可她想自己和尹德的事一定带给他很大的压力,最好先让他打球发泄一不会比较好,所以现在才出现。
越过她的元喆犹豫了一下,止住步伐。“为什么哭?”
“你不见我。”一想到这几天的委屈,她还真的挺难过的。
他吁了口气。“我还没想到要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件事。”他很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件事!
尹德对他而言是个很大的威胁,他和月宁认识一年,可尹德和她却是青梅竹马,而且他可以感觉得出来,尹德绝对是喜欢她的!
而月宁……
打从他认识她,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阿德”。阿德,你知道吗……阿德……
刚开始他以为因为那只布偶兔叫彼得兔,因此她才叫它“阿得。”
她习惯有什么心事就跟“阿得”说,后来他才知道,兔子叫“阿德”,是尹德的德,而且兔子还是尹德送她的!
尹德不在她身边,而她的日常生活却少不了他,这样的情感令他心惊,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新闻的事他知道是假,可是这个隐忧确实存在。
向月宁深吸了口气。“所以我来了!”她看着他,他俊美的面貌好像……越来越模糊了!眯了眯眼。阿……阿德?
不!不对!是元喆!
她不断的在心中默念,是元喆!是元喆!这里是鸿宇的球场,阿德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他绝对是元喆!
元喆看她脸色变得怪怪的。“你怎么了?”
向月宁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她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事情上。“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报纸上的事。”她的胸口好闷、好热,到球场会不会令她清醒一点?“我们到球场的观众台上好吗?”
一路上向月宁试着解释那天的情况和莫名其妙上报的事,元喆则静静的聆听,不发一语。
他将大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膀上。
她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你不觉得我很冤枉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元喆叹了口气,“月宁,你不够相信我。”
“你还不是不够相信我?你一定也相信那可恶的新闻!要不你也不会气得这么多天不接我电话!三天欸!三天之中我至少拨了近百通电话!你元喆就这么了不起吗?”
“我没有相信报纸上的报导。”
“还说没有!”她瞪他,“别说你是那个万众皆醉我独醒的人!你真的相信我没和阿德吻上?”
“雨夜激吻该是两情相悦,而不是一头热吧?”
“你想说什么?”
“你的手一直是放在身子两侧,而没有回抱他。”
向月宁怔住。对喔!为什么她没想到这些?“那你为什么……”
“你对我撒谎。”
“那也是因为……”她低低的说:“我怕你生气。”
他不否认,也没有虚伪的说“我像这种没度量的人吗?”或是“老朋友见个面没什么了不起!”这等场面话。
仿佛隔了一世纪之久,他才开口道:“在我的想法中,嫉妒、没风度和猜忌是很失礼、没自信的人才会有的。可在你和尹德的事件中,我发觉自己原来也不过是没自信人中的一员!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没自信’也是遇上情敌的附赠品。”坐在观众台上,他手肘往后撑地,打直了修长的腿。“事情发生后,我一方面想问你,一方面却不敢见你。”
“不敢,为什么?”
“一个嫉妒的男人毫无理智可言,说重了话,事后铁定后悔,要装出毫不在意,又很假。最后我选择自我沉淀后再见你。”台风时,海浪总是打得特别高,可那终不是常态,台风过去后,海浪又会恢复平时的波动了。
向月宁想了一下。“你同时也想顺便惩罚一下我吧?”三天的不理不睬够她受的了!
“我希望……我们之间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不隐瞒!”
“我知道了。”事情终于和平落幕,她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吧?撑着下巴,她看着曲棍球场。“元喆,我一向都以为你是那种慢条斯理、温温吞吞的性子,第一次看你打球这么……狠!”在美国她也看过他打曲棍球,感觉上好像没有这么不要命。
“如果你和尹德的报导是真,也许你还可以看到更狠的。”他笑。
向月宁瞪他。“是啊!某个媒体宠儿听说是师奶杀手厚!嗯嗯,备受女人爱戴的男人很难禁得起诱惑的,到时候啊……你会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我也很期待呢!”
看着他的笑容,她忽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到二十一世纪来的原因?”
“你想说什么?”
“以前没发觉自己的心情,有些事就不在乎,可现在我反而有点担心了起来。”她双手抱膝,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越是喜欢你我就越不安,担心有朝一日,你要找的桃仙出现了,你该怎么办?”
“我既然选择你,就不会再作更改。”这是他这阵子才认真想过的问题,绝非为了让向月宁安心才说的。
向月宁若是桃仙转世,那他将感谢上苍,若不是……他也将娶她,而舍桃仙。
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太多喜悦,她忧郁的说:“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她盯着他的脸看,好怕自己在下一秒又把他看成尹德。“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不认得你,我……我是打个比方!例如你明明就站在我面前,可是我却把你当成另外一个人,然后把另一个我并不爱的人当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你在胡说什么?”元喆当她在说笑。
“我是说如果嘛!你会怎么做?”
瞧她问得认真,即使觉得荒谬,他也认真的想了一下。“我会等,等你想起我。”
“如果我一辈子都把别人当成是你,再也想不起你呢?”
向月宁脸上的无助和慌张令元喆起疑。她的性子一向开朗活泼,何时有过这样杞人忧天的神情?“月宁,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