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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是她疯了,要不就是太阳打西方出来。高傲如他,宇典里可从来没有道歉这两个字。
凝露皱著脸,用憎恨的眸光瞥向他。“我知道,可是能不能请你考虑一下,我穿的是高跟鞋。”
“没人要你穿高跟鞋。”他十足没同情心。
话才落下,有人加入了他调侃的行列,一个美丽的倩影走近,体态婀娜多姿。
“徐经理,真巧,居然在这里遇上你,不过……你怎么好端端一个经理不做,成了球童?喔!我的天!你居然穿著高跟鞋上球场,还在球场上四处乱打洞!”
伍凯薇挽著她的企业家情人,三分像打球、七分似散步地走了过来,刚好走到凝露的身旁。
凝露的脸都快绿了,她已经被整得够惨了,偏偏还要遇上讨厌的人。
拜托,她也不愿意好不好?偏偏这个霸道可恶的男人,连让她回宿舍去换鞋的时间也不给,害她得当一个破坏草皮的罪魁祸首。
“嗨,好巧,伍小姐。”她该颁一座金马奖给自己,至少她还笑得出来。
“哇,你的鞋!”没理会凝露脸上友善的笑,伍凯薇露出嫌恶的表情。“脏得好似由垃圾堆里捡起来的一……”样字没来得及说出来,当伍凯薇的眸光落于一旁谷崇义身上,她嘴形由一字倏地变化成○字形,声音哽于喉头。
不需要她帮忙介绍,伍凯薇先是尖叫一声,随即毫无形象地冲向前,站到谷崇义的面前。
“你是渥夫·谷,对不对?人称华尔街股神的谷崇义!”伍凯薇兴奋的双眼发亮,眼瞳中闪动著绝世光彩,只差没胆大地直接扑进谷崇义怀中。
谷崇义是这期时代杂志英文版的封面人物,伍凯薇前几日才由杂志中读到有关他的报导,很快就为他的风采所著迷,甚至将他给列为首要交往对象。
谷崇义默不作声,眸光恣意扫过她,再拉向站在一旁嘴角渐渐下垂的凝露。
“凯薇,你失态了!”跟伍凯薇在一起的企业家,脸上挂不住光彩,心生不悦地上前拉人。
伍凯薇完全不理他,非但动也不动,神魂还彷佛全让谷崇义给吸引了去,花痴地张大眼,赖著不肯走人。
“你……”气得脸色发青,企业家旋身走人。“把她的球具放著,我们继续打球去。”
球童放下伍凯薇的球具,还真的与企业家先行离去。
凝露看著眼前的这幕,任反应再好再快,也很难想出妥善圆场的话语。
“谷先生,真高兴认识你!”伍凯薇矫作地朝著谷崇义伸出—手。
显然地,是凝露想多了,有人根本不在意,扫遇来的眼尾眸光,甚至还嫌弃不该有她这碍眼的电灯泡存在。
将一切看在眼中,谷崇义勾勾唇角。“我也一样。”
伸出一手与伍凯薇一握,这样的女人,过往他已见多,甚至根本不屑一顾,会与她打招呼,全是因为凝露的关系。
他喜欢见她眼里闪过那若有似无的气愤,而会有气愤的情绪,是因为在意吧?一想到她在意他,他就张狂的想笑。
“能跟你一同打球吗?”伍凯薇把握著上苍赐予的难得机会。
“有何不可?”摊摊双手,谷崇义大方接受。
眼尾眸光扫过凝露,只见她皱起了脸,嘴里喃喃有词,不知念些什么。
“我就知道谷先生你一定像杂志报导里所写的一样,是个很棒的、超有气度的男人。”伍凯薇掩嘴娇笑了声。“喔!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姓伍,名凯薇,你可以叫我凯薇就好,我最近才刚接拍了一部偶像剧……”
看著她自我介绍著,凝露顿觉哚心,实在想吐。
不愧是个演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态度可因人而异,落差之大,简直会教人心神错乱。
“对不起,我的球具。”凝露想著的同时,声音又飘了过来。
“没关系,徐经理,伍小姐的球具就麻烦你了!”谷崇义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嘴角漾着抹嘲讽的笑,凝露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啊?”随著他的眸光,凝露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天啊!不会吧?
光背一套球具已累得快压死她了,这个天杀的该死男人,居然还要她再多背一套?
“我们走吧!”不理会她,谷崇义一手搭着美人的手,两人边走边聊地径自往前,丢下了满腹苦水的凝露伴着阵阵微风。
经理这个职务真不是人干的,这是凝露此刻心里的最佳写照。
凝露从不识怨怒的滋味,一尝才知,哀怨可以盈满胸臆,让人丧失理智地唠叨个不停。
看著几步外的果岭上,一男一女边调情边愉悦地挥杆,她却在这端拚命地喘息,累得差点没趴下来。如果还有命活过今天的话,明日一早她会记得多上几炷香,感谢神灵保佑。
“徐经理,你动作快一点,这样慢慢吞吞,我怎么换杆子推球?”伍凯薇一手擦腰,娇嗔著。
藉著有谷崇义撑腰,伍凯薇颐指气使得理直气壮,不仅没给凝露好脸色,还时而批评她笨、运动神经差、动作过慢。
“快点,我要四号杆。”谷祟义神情冷冷硬硬的,凝露决定要将他给列入和康尔齐同一类——花心大萝卜。
对她的口吻冷硬得似冰块一样,对一旁的伍凯薇却是另一种轻声细语的热情。呿!大小眼的色狼,还好她没上他的当!
走近,或许是因为背着两个大大的球具袋,早已超过了体能所能负荷,凝露一脚踩入草皮之后,就再也抬不起来。
高跟鞋的鞋跟整个没入草地里,仿佛是与她杠上了般,任她再怎么使劲抬脚,鞋子就是无法离地。
“搞什么鬼嘛!快一点拉!都等你!”伍凯薇再次催促,若不是考虑到谷崇义就在旁边,需要保持形象,她会直接跑过去,狠狠的臭骂凝露一顿。
凝露的心里沮丧极了,脸上勉强挤出的笑靥就快要消失不见。
咬咬嘴唇,她一再告诫自己不可生气,一再一再深呼吸,最终,她还是挎下心里翻腾的情绪,是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如此轻易就击退她。
扭扭脚踝,她放弃鞋子,直接抬起脚来,让穿著丝袜的漂白小脚丫直接踏上草皮。
背著沉重的球具,她伸手抹掉额上的汗滴,一步一步走向那一男一女。
“啊!徐经理,你的鞋子呢?”一见她赤裸著双脚,伍凯薇掩嘴呵呵窃笑著。
凝露将唇线抿得死紧,不回应。
谷崇义的脸上仍毫无表情,眼尾的余光扫过她光裸的脚丫。
“给我四号杆。”他的手伸向她,明白了她的倔气,原来与他不相上下。
凝露没有迟疑,由球具中抽出四号杆交给他,换回了他手中的球杆。
谷崇义看著她的手,沿著优美的线条,望向她因累垮而微垂著的双肩。
“你要是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下吧!”不舍的情绪明显萦回于胸口,狠狠地冲击敲撞著他的心。
“不,我不累!”摇摇头,凝露也挺气自己的嘴硬,但骨子里的傲气不准她示弱退却。
谷崇义的锐眼一眯,瞧出了她的硬气。
“崇义,你真是一个体贴的男人耶!既然徐经理自己都说不累了,我们就继续下去嘛!”
伍凯薇看出了两人间难以介入的氛围,主动上前搂住谷崇义的手臂,浑圆尖挺的胸脯若有似无地摩擦著他的手臂。
谷崇义终于抽回眸光,落在她的脸上。
该如何描绘他此刻的心情?厌恶!没错,伍凯薇大胆勾挑的动作,让他的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厌恶感!
“走嘛!”伍凯薇浑然不知,仍挤眉弄眼,发嗲地撒娇著。
对于两人完全不在乎她的存在,公然调情,凝露的心被重重一击,一股陌生的、苦涩的、怅惘的情绪渐渐笼罩她,压抑著她。
“嗯。”谷崇义看看她,又转头看了凝露一眼,只见她仍硬气地站著,不过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那,走吧!”又拉拉他的手臂,伍凯薇转头瞪了凝露一眼,露出胜利的笑,摆明了是在挑衅。
凝露无语地咬咬嘴唇。
谷崇义看了她一眼,随即跨出脚步。
凝露再度打起精神,背起肩上重得要死的球具,挥掉额上的汗滴,蹒跚地眼上两人的脚步。
才走了没两步,凝露整个人突然重心顿失地往前摔,来不及甩掉背著的球具,当她整个人扑倒在地时,球具就硬生生的压上了她的背脊。
哇!倒楣毙了、丢脸死了!
她多么不希望在他的面前出糗,当凝露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呜咽,挣扎著由地上爬起,才瞥见了害她摔倒的罪魁祸首。
是一双脚,一双故意忘了收回的脚,而大脚的主人,这是伍凯薇!
“唉呦!崇义,你看徐经理,连走路都走不好了,我看你得跟度假中心说说,换个人来接待你,可能会好些。”伍凯薇嘴角笑着。
谷崇义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再看看仍半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凝露,浓密的眉略略的收紧,仍抿着薄唇不语。
只有他自己知道,一股风暴正在心中悄然形成、蔓延、席卷,在这个时候,最好少惹他为妙。
第七章
黑夜,无月光,入夜之后的高尔夫球场不若白天,显得冷冷清清,甚至还带着丝丝凉意,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远远地,谷崇义就见到了欲寻找的人儿,她蹲在蔷薇从边,手上握著一把手电筒,手电筒发出微亮的黄光,光素笼罩著她,在她的周围晕出一片亮。
他走近她,不意外的听见了加入许多语助词的碎念声,有别于上回,这次还多了无力的叹息和微微的啜泣声。
啜泣!
她哭了?
当这念头闪过脑际,谷崇义的心蓦地一紧,似让人给狠狠地揪拧住,一口抑于心臆间的气澎湃着无法平静,前所未有地情绪支使着他,让他不舍的想抱紧她、安慰她。
“凝露。”快步来到她身后,他一手无预警地塔上她的肩。
凝露被吓了一跳,差点跌倒,一抬起脸来瞧见他,立即绷紧了脸。
“做什么?”今日他整得她还不够惨吗?难道连她这一点点发泄情绪的权利他都要剥夺?
“你……哭了?”谷崇义不喜欢她防备的模样。
凝露吸吸鼻子,嗓子有点哑,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碎碎念太久的关系,“我……我哪有哭?又没有什么事,我才不会随随便便就掉眼泪。”
她否认得太快,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谷崇义看著她倔强的模样,突然伸出另一手,搭上她的另一肩,将她整个人给扳正过来,两人面对面。
“如果你觉得不合理,至少得稍微的拒绝一下。”有一刹那,他突然不大喜欢自己的脾气,更少不该放任伍凯薇欺负她。
凝露像在看一个外星人一样的看著他。
“客人第一,顾客更上。”他是在关心她吗?她怀疑。
如果他真的关心她,就不会以整她为乐,让她背著双人份球具,走了—整个球场,害她肩酸、脚酸、浑身都酸。
“就算是不合理至极的要求?”Shit!他想骂脏话,更想扒开她的脑子瞧瞧,瞧她死板板的脑子是否像电脑回路一样,非是即非。
“是。”想都不用,凝露回答。
“任何的要求?”谷崇义危险地眯起了眼,一股火气没来由的直往上冒,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尽忠职守、克守本分也该有个限度吧?他从没瞧过跟她一样呆的女人。
“是。”凝露傲气的挺直腰杆。
“那么,”不是出于捉弄,他承认是真的为她所动心。“像这样呢?”
他突然出手将她给拉近,不由分说地倾身,狂炽激烈、不荣拒绝的吻上她。
凝露被吓了一跳,想拒绝、想退开,但已来不及。
谷崇义恣意深情地吻着她,似乎是打从心里要将她拉入狂烈悸颤的激情之中,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滑溜的舌直接登堂入室,品尝着她的芬芳甜美,恣意点燃一簇簇火花,挤压出胸膛激情,抽干彼此气力,点燃浓烈的渴望。
“就算这样呢?你也会无动于衷?”终于,他离开了她,双眸深情的锁着她,气息同样不稳。
“我……”凝露挤不出一点声音来,大脑一片空白,因他掮燃的激情,全身还在激烈颤抖。
“我相信,就算尽职也该有个限度。”他的一手深情温柔的抚触著她的脸庞。
凝露深吸几口气,藉以稳住心律。
当心跳不再激烈,脑子可以恢复思考,一抹怅然油然而生,紧紧抓住她的心扉,让她难受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又被他戏弄了吗?再一次地。
“是的,你说的没错,对于尽职,是该有限度。”凝露挥开他的手,懊恼于自己的失守。
面对他,她总是一再失态,明知不该任由他吻她,但他的气息一贴近,她竟不自主地颤抖著、期待著。
谷崇义看了眼落空的手。“凝露……”他绝非侵犯,而是情不自禁。
“你什么都不必说,你只是想证明你的吸引力,奸继续诋毁我的人格,是不是?”她非常、非常生气,不过气的是自己。
气自己不矜持、气自己不争气、气自己为什么要遇到他、气自己为何要喜欢上他、气不该让这个男人占据了她的心房、气不该让他沁人心扉、气自己的心沦陷得太快、气……
凝露不再说话,转身就要走人。
谷崇义适时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的离去。
“我、我不会道歉!”他说,嗓音乾涩,极不自然。
凝露气得想甩开他的箝制。“我知道你不会,也不必!”
“该死的!”先咒骂了声,谷崇义脸色先是一僵,“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凝露直觉反问。
“我……”他望著她的眼瞳,深吸一口气,轻咳一下乾涩的喉头。“我是说,不管是刚刚的吻,还是之前的事,我都不会道歉!”
拜托!他在干嘛?越描越黑吗?
“我知道,你不用—直强调!”凝露气得转身又要走。
谷崇义怎肯让她离开,抓著她手臂的一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他的双眸闪现懊恼,直勾勾地盯著她,有型的薄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几次之后,终于由喉问挤出了冷冷硬硬的声音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从来没对人道歉过,所以我不懂得道歉,也不会对人道歉,而你明知我的高傲,还故意要与我杠上,你真的那么在乎对不起这三个字吗?”
他懊恼极了,神色非常僵硬不自然。
凝露整个人一愣,愕然地与他相视著。眨眨圆滚的眼,她似在看一个外星人,在消化他的外星语。
“你是说……”他在对她解释不道歉的缘由?
凝露的心一阵激荡,就算谷崇义没将缘由说出,她的意念已化成翩然蝴蝶飞向他,什么之前不能接受他的理由,全都烟消云散,抛之于脑后。
“是。”他直接快速地打断她的话。
“也就是说……”
她心中有一丝丝的窃喜,如果用小鹿乱撞来形容躁动的心律,那么她心头那只原本快被闷死的小鹿,似乎又恢复了活力,开始雀跃不已,四处奔跑,到处乱撞。
“是。”谷崇义黑著脸。
好吧,他发觉要承认自己在乎她,比去预估未来五年、十年全球的经济走向还难。
“可是……你说,我们是……朋友……”凝露似乎是得意上了瘾。
心中的冬天走了,被温暖的春天替换,甚至艳阳高照的夏天即将降临。
“女朋友不也是朋友。”将她拉近,二话不说,谷崇义再度吻上她,以行动说明了一切。
一早,凝露一扫昨日阴霾,神情愉快、脚步轻松地来到谷崇义的房门口。
小小的手刚举起,还没碰触到门板,门倏地让人由里头拉开来,门里探出一只手臂来,直接将人给搂进屋里,砰地一声推上门,下一秒,凝露已让人给压在门板上。
没给人喘息、拒绝的机会,他狂狷的吻随即兜头罩了下来。
凝露被吻得气喘吁吁,浑身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直到四周的气氛越来越炽热,胸腔的空气已被掏空,谷崇义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大口大口地喘息。
“我想你!”他修长的指在她柔软的唇办上摩挲移动。
他想她,想得彻夜辗转难以成眠,闭眼、睁眼间全是她淡淡的笑靥、甜美的容貌。
“我也是!”凝露浑身窜过一阵颤栗,因为他挑情的动作。
她垂低脸蛋,颊靥上显出了抹淡淡的桃红。
谷崇义一时看得失了神,为她微羞的模样所著迷,情不自禁地伸出一手,抚上她的下颚,略略抬高。
“有多想我?”他的气息贴近,喷拂在她瓷白的颈项。
凝露浑身窜过一阵颤栗。“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
在情感上,她要求的是公平的对等,希望当她的心里装载著满满的他时,至少他的心里也该有一半空间容有她。
“你这样的回答有语病。”他在她的唇上亲了一记,鼻尖轻触她的,缓啄上她光洁的额头、细细的眉、粉嫩颊靥,再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