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沐圣。”虽然极不愿意他仍旧礼貌的报上姓名,好歹能让这胆敢轻薄沐喜的登徒子,明了自己将命丧何方神圣手中。
安沐圣?靳朗恍然大悟。多亏他身边有个专门搜罗天上人问各式小道消息的八卦王,他才会对沐喜的身世略知一、二。想来这位盛气凌人的安先生,便是她在育幼院的童年友伴之一。
两人目光对峙激射出不寻常的火药味,任凭安沐喜再迟钝也察觉到情况有异她暗自哀叹一声。果然今晚绝对是她此生最大的劫数。
“呃!那个……好像开饭了。”安沐喜企图以饭菜香诱惑他们脱离“相看两相厌”的境界。
没人理她。
“呃!那个……”糟糕!她小小的脑容量一时间竟想不出其他更有力的诱因。
上帝、玛利亚无论谁都好我愿意不计一切代价,求能远离这片水深火热的战区。救救我吧!安沐喜愁眉苦脸地暗自祷告。
“喂!你们干嘛躲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是没事找事做害我找了半天。沐喜我们去吃饭,别理这两个无聊份子。”祈求果真灵验,第四道人影飞窜上楼梯顺利解救她于虎口下逃生。
眼看着失去对决的导火线两位枭雄依依不舍地互瞟最后一眼,才一前一后走下楼。
“白洁真的是你吗?”一直到了饭厅安坐下来安沐喜才恢复意识,挽着座旁的救难天使左右端详。差点没感激涕零地叩头答谢他的义行。
“有必要这么感动吗?不过就是一顿晚餐嘛。”白洁调皮地咧嘴笑开。“既然我的莅临能让你如此欢喜,我保证以后绝对会常常上门串门子,顺便打打牙祭。俺伯伯你说好不好?”他笑嘻嘻地转向侈醒文。
进门不到十分钟,白洁便运用天生的交际手腕和一脸天真无邪的笑,上上下下打通侈家重要关节。尤其是龙头老大,侈醒文更是对古灵精怪的他,有说不出的喜爱。
“呵呵呵!我要是说不好,改天找谁陪我打游戏机?”时老大不愧为一名成功商人凡事皆以私人利益为优先考量。
“爸,你还好意思说。”侈乐曦夹起鲜美可口的玉米虾球放进他碗里,并不忘重述五分钟前的戏码。“堂堂明日饭店集团的大老板居然和小孩抢玩游戏机,抢输人家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赖在沙发上耍性子。”
年岁已届知天命之年的侈醒文,活力充沛得活像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乐天豁达的个性又有着一颗未泯的童心。
正因如此当侈乐曦跳级修习完商管学位,他马上将明日饭店的经营大权丢给女儿和两位亲信——沐恩、沐圣美其名说是该让后生晚辈表现的时候了。实际上早规划好云游四海、见识各国佳丽的美妙旅程。三年多来他的足迹踏遍四十几个国家数不清的城市乡镇却依旧乐此不疲。
“笑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性子。”两父女不认帐的功夫同属一流。“沐恩你刚才也在场快替我说句话,评评理。”
专心吃饭的安沐恩突遭流弹波及神色不改地喝下热汤,才开口,而且使得是四两拨千斤的名招。“我没注意。”
哇塞!这位仁见大哥真不是“个”酷一字了得,很值得研究探讨喔!白洁张大眼盯着端坐对面的安沐恩全身大半数的好奇细胞纷纷冒出来透气。
撇开其他不谈方才他在客厅“活络人脉”时就属这位酷哥最不赏脸叽哩呱啦!自我介绍一大串结果被他一句“嗯”简单带过了事,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看商业周刊,顿时让他从小最引以为傲的社交能力蒙上一层挫败的阴影。
不过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这个词汇,嘿嘿,既然酷哥不爱“嘴上运动”,他偏要略施小计看能否逗他吐出百来个字或是展现除了酷以外的二号表情,才不枉他白洁的一世英名。
“酷!呃。我是说对面的先生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喔。”白洁先试探性的提出问题。
“什么事?”安沐恩旁边的安沐圣插嘴问。
多管闲事,白洁睨他一眼继续对安沐恩发动攻势。“你似乎欠我一个自我介绍,我连贵姓大名都不晓得我怎么能做好敦亲睦邻的工作?”
“我记得有告诉过你他叫作安沐恩,我们俩是兄弟所以名字只差一个字。”安沐圣又是一阵抢白。
多嘴公、鸡妈妈的婆婆。白洁强抑下拿块鸡肉塞进,他嘴巴的冲动改行谄媚的计划。“沐恩哥你的身材好棒,是不是上健身房练出来的?你都做哪些运动——”
“奇怪了,你好像对沐恩特别有兴趣。”出现第二个搅局老,侈乐曦。
我高兴、我喜欢、我闲闲没事干,犯法啊?“是呀!是呀!沐恩哥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玉树临风是典型的大众情人事实上我对他一见钟情呢。”他漾起招牌笑容,其甜腻程度足以引来一群蚂蚁垂涎。
“什么?”众人的反应十分一致,除了靳朗和被告白的男主角全瞪大铜铃般的眼望向白洁。
“你是男生。”安沐恩不愧为安沐恩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一针见血地指向可疑处。
“谁告诉你我是男生?”他的盈盈笑意摆明要制造掀起第二波高潮。“白洁洁梗的洁,我和姐姐白芷两个人的名字全都以值物命名。我今年十四岁如假包换的女儿身,虽然发育还未完全。不过,古人有云小时不佳、大必了了。请自行想像五年以后的魔鬼身材。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追你。”她神情愉悦地将王指定在安沐恩眼前。
“什么?”众人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叫,其中还夹杂跌下座椅的惨叫,不用怀疑绝对是安沐喜。
显然大家全被这迟来的真相和意外的表白给震得七苗八素。
“我知道你们很惊讶。但是麻烦换点新鲜的词好吗?”唉!瞧瞧安沐恩,依然八方吹不动地吃他的饭、喝他的汤,真正引起广大影响的反而是一群她没打算设计的人,真没意思。
不过……三言两语就能制造出高潮迭起的戏剧性效果,同时还能增进用餐的愉悦气氛,想想她也不算任务失败。白洁一番自我安慰后,再度敞开一脸得意的笑。
“你你你……真当是女孩子?”侈乐曦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打量端详她,仍是半信半疑。
“我我我……我当然是女孩子。不要干脆举行个验身大典?”白洁开玩笑的提议。
侈乐曦凝神考虑一秒当机立断。“好!跟我来。”爱说笑就算,她只是个发育不全的小丫头,好歹也称得上情敌之列。更何况她天生模样、个性都讨喜,可千万小觐不得。
“别闹了,你……”大伙同声一气地制止住她。
侈乐曦扁扁嘴,像个饱尝委屈的小媳妇,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原位坐定。
“别失望,咱们下次找个机会再慢慢验看你偏爱正面全裸还是全露,本姑娘全无底线、随时奉陪。”白洁打趣地安慰她。
“哈哈哈!”侈醒文捧着饭碗爆出一阵开怀大笑。“有意思,你这个小姑娘真是有意思极了。”他差点没笑岔了气。“要不是我早订好下个月飞奥地利的机票还真舍不得走。”
听见他的话,侈乐曦倏地沉下脸语气异常冷静的问,“爸你说什么?我还以为你这次回来会停留久一点。”
侈醒文压根没发现宝贝女儿形于外的不满。“舍不得老爸走呀?你不是早习惯我来来去去。”
“你错了。”移乐曦突然发起用。“我从来不曾习惯过你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怒气冲冲地甩下满桌噤若寒蝉的无辜受害者,头也不回的转身上楼。
“这……怎么回事?”侈醒文被女儿的凶悍模样吓得只能吐露四个字,眼神扫射向众人徵询解答。
大伙儿面面相视脸上都写着相同的四个字,怎么回事?
唯独始终蹙眉,一言不发、满脸深思表情的安沐恩悄悄地尾随上楼。
第四章
天字第一号不负责任、有了玩兴就没人性的混蛋老爸!
去呀、去呀,我管你去奥地利、卢森堡还是斯德哥尔摩。最好是马上滚到十万八千里外,享受你的佳肴醇酒和金发美女。等你倦鸟知返时,也许会发现明日饭店集团早已成为业界的历史。而你那总是刻苦耐劳、做牛做马的女儿终于想开学起她老爸的潇洒不羁,提着行囊浪迹天涯去了。
侈乐曦气闷地坐在顶楼天台的栏柱边缘上,两脚悬空之际仍不住上下踢动,好藉动作发泄心中的怨怒之气,活像得罪她的是这徐徐吹送的夏夜清凉晚风。
其实她刚才盘算一堆陷害老爸的计谋,全只是空想做做白日梦。还勉强可以要她真扔下全球超过二十间连锁,每月营业额逾上亿美元的明日饭店集团不顾。除非是她的精神状况已经糟糕到必须排队挂精神科急诊的地步。
可是,她还是一肚子火气!
气老爸的只知玩乐,却对饭店营运置身事外、无关痛痒,气老爸宁愿千山万水的跋涉天涯,却丝毫不眷恋家的温暖说回来就回来、说走也从不迟疑。最气人的是,他从没考虑到她的感受。不明白她是多么在意、渴望他的陪伴。
“少根筋、没感情、迟钝的臭老头!”侈乐曦学起狼人对月长啸化想法为实际行动,将内心积压已久的不平情绪一古脑儿的倾倒而出。
嘿!当真舒服畅快许多。
她十分满意此举的功效呼,口气不禁笑开来,眼角余光不意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沐恩,你怎么也跟上来了?”她颇为意外地问。
安沐恩的表情闪过一丝的不自在。
且慢,不自在?侈乐曦揉揉眼睛怀疑是自己不小心看走眼了。
他缓缓踱开步子。“乘凉。”
乘凉?好个光明正大的藉口。侈乐曦在心底窃笑。
他向来就是这种让人搞不懂的怪脾气,举止分明是出自关心的好意,外表偏要强装出不干我事的冷漠姿态。;
当她因繁重的公事忧虑烦心时,他默不作声地为她分担过多的工作量。当她百忙之中决策偶有失误时,他又不动声色的自己揽下掩饰并及时修正方针,避免造成更大的谬误。
一千多个朝夕相处、并肩共对的日子她总能在不起眼的小细节处,感受到他不外显的温柔和体贴。但她仍旧不懂这个千方百计与自己划清界线、将喜怒哀乐隐藏在面具之后的男人究竟在抗拒什么?
她明说、暗示只差没上图书馆找本求爱攻势总秘算,一回家研读他却始终无动于衷保持着一贯疏远隔离的恭敬态度。难道真要她拿把刀子架上他脖子逼他说出口吗?
唉。想不到不过是爱上一个人怎么会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可笑地步?
“今天天气很好喔?”来呀!论起演技我可是一点也不输给你,侈乐曦侧头笑看他。
“嗯。”安沐恩回以他惯用的一字诀,缓步走到她身旁和她保持一段距离淡淡说:“坐在那里很危险。”
“喔!是吗?”她刻意将声音拉得老长,挑衅似的点头微笑。“我倒觉得挺好玩!想不想坐上来试试?”她故意将双臂伸直打平向两旁展开做出滑翔的姿势。
“我有恐高症。”他轻描淡写的拒绝提议。
“恐高症?”她思索了几秒钟才将这三个字具体化先是挑眉怀疑然后放声大笑。“怎么可能?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没心没肺没感觉的人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事真不可思议。”
安沐恩作个手势。“快下来。”
我的天啊!这男人说话当真从不用惊叹号的吗?侈乐曦翻翻白眼瞄了他厚实的大掌,撇过头不理会他。还由原来的坐姿改为半蹲,再小心翼翼地维持两边平衡起身而立等站稳脚步。便大胆地在宽度仅十五公分不到的栏柱平面上来回行走。
“如果……我不小、打滑了脚,你能不能克服恐惧及时拉住我?”她突然丢给他一个问题。
“危险快下来。”安沐恩避而不答她的假设题,大手依然坚持地朝她伸出。
见他一脸平静无波的模样,侈乐曦偏要和他作对扮了个吓不着人的鬼脸。她开始在狭窄的栏柱上随兴所至的哼歌低吟手舞足蹈。
安沐恩微微蹙眉,他要是再不阻止,她的恣意胡闹恐怕下一秒钟就得因舍命救她而极不雅观的昏死过去!他轻易握住她的柔嫩掌心紧紧不放沉下声道:“玩够了吧。”
侈乐曦终于静止下所有动作,弯腰凑近他眼前眉对眉、眼对眼的定定凝视他。“也行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排拒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因她的问句泛起些微震荡,转瞬间又平复。“我没有。”迟疑挣扎他终究做了违心之论。
“你就是有。”她的语气像是在指控某项滔天大罪。“你总是礼貌的称呼我侈小姐、小心谨慎的和我保持距离。你对我加诸在你身上的努力完全视若无睹。我多么希望你能像沐圣一样跟我闹、对我笑就算是偶尔说些挖苦人的话我也不在意你懂不懂?宁要排拒我,让我看一看躲在面具下的人究竟拥有一颗什么样的心。”
安沐恩回以长长的沉默回望她的眼眸里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然而他的心那颗侈乐曦一直尝试亲近的心,此刻正翻腾着骇人的惊涛巨浪。
他无法忽略也逃避不了她的指责,因为他的确是处心积虑地将她区隔在另一个世界。
从小遭母亲恶意遗弃,育幼院成为他的家修女妈妈们、沐圣和沐喜成了他心中认定唯一仅有的亲人。也是他情感的唯一托付出口。
他一直告诉自己要习惯控制一切尤其是感情。一旦事物操在他掌中随正常轨道运转,他便不需畏惧失去与否毕竟他已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
然而闯入他生命的防乐曦就像一桩不折不扣的意外。
五年前!他前往明日饭店集团应试当时不过刚满二十岁的她,已经跟随在父亲身旁熟悉饭店运作业务。没有半点富家女骄纵气息的她,对工作认真负责,行事果断明确俨然已具大将之风。
两人的相处时间随着他职位高升而日渐增多坦率,热情的她有一种天生自然的光芒扰乱,他平素波澜不耜的心吸引他越走越近。他无法抗拒眼睁睁看着固执坚守的旧有情感,秩序逐渐分崩离析。
他不断提醒自己,她是他掌握不了的变数一句话、一个转身都有可能让这段从未真正开始的情感胎死腹中,他怎能坐视自己辛苦建筑的防护墙逐,日崩溃跟着陷入一片混沌不明的局面?
这场关于爱情的赌局他始终下不了注。
“阁下真是将沉默是金这句话发挥到极致。”他的不署一词深深伤害了侈乐曦,她出口冷言讽刺骤然甩脱他的手掌,包围一举跳下栏柱由他身侧笔直走过。“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听见她声音中传来的疲惫安沐恩费力压抑下转身拉她的冲动伫立原地,一抹黯然神色渗进他深邃眼瞳里而无边的黑暗夜色悄悄地将他完全笼罩。
凉夜袭人。
靳朗和白洁的身影在月色映照下一前一后的移动,沿着花园小径返回白宅。
“喂,你道歉了吗?”白洁一开口就来个没头没脑的问句。
“什么?”靳朗心不在焉的反问。
不知为何他的思绪,老是固执地围绕在小丫头沐喜身上打转,他发现自己突然对她的过往产生高度兴趣。尤其是她和那个姓安名沐圣的无礼家伙。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单纯的青梅竹马之情吗?或者这其中还存在更耐人寻味的感情因素?许多问号在心中徘徊,让他莫名的亟欲一探究竟。
“你想装傻呀?沐喜道歉道。”白洁蹦到他眼前一脸理所当然。“别想耍赖喔!我可是亲眼目睹你在光天化日下调戏良家妇女的恶行,害沐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跑回家你绝对要负起责任。”
靳朗被她夸张的动作,拉回注意力忍不住啼笑皆非说:“哭有什么大不了?义正辞严的大法官别告诉我,你连人体百分之七十由水分组成,这点普通常识也不懂。还有如果我得向每位受过我垂青调戏的女性同胞自责,恐怕喊我爸爸的小孩就可以一路回纽约去了。”
白洁摇摇头,显然对他的脱罪之词不敢苟同。“啧!我现在才看清楚你丑陋的真面目,原来靳大摄影师不但勾引女人的技巧一流,连推卸丽任的口才也不落人后。难怪有许多只长胸部不长大脑的女人肯前仆后继地为你牺牲奉献,而且完全不在乎自己用的是第几手货。”
“过奖、过奖。那些女人总比姑娘你只生得一张利嘴。胸前却不长几两肉来得要好吧。”靳朗笑意淡淡的赏她一记回马枪抬手挡下她的铁拳突袭。
“人身攻击是小人行径!”白洁张牙舞爪的挥过另一拳。
他轻松自在的侧身躲过。“那你又在干嘛?如果我没记错好像有一句话叫君子动口不动手。”
“反正我又不是君子。”白洁小声咕哝一句见占不了他的便宜,索性抽回手向两旁做个伸展动作,故作惊讶状。“哎呀!打到你了?是不好意思,我饭后有效运动的习惯帮助消化嘛。”
“你慢慢消化不打扰了。”靳朗迳自掏出钥匙开门忽又顿了一下转头看她。“小鬼,那个安沐圣真的不是沐喜的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