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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突地一震,半睡半醒之间以为这只是场梦,于是抛开一切束缚,大胆地接受了,甚至还举起一双藕臂主动圈住他的颈子。
没料到她在睡梦中的反应是这么的热情,他加重了些力道与狂浪,热吻不断加深下,让小九顿觉焚热缠身。
不对,这不该是梦,因为是如此的逼真!
由于太累了,她一直睁不开眼,挣扎许久,最终她还是用力将眼皮一掀,纳入眼帘的竟是一张放大到她根本看不清楚的脸孔。
待脑子一清醒,她立刻用力地推开他,迅速站起,还猛擦着自己的嘴。
“你怎么了?”他皱起眉。
“你怎么可以……偷吻我?”她一副受伤的表情。
“我偷吻你!”封彻玻痦笆悄憬艚艮咦盼遥钜馓舳何野桑俊
小九眉心轻蹙,迭退数步,“我不该来的。”
“没错,早知道就别来。”他的火气全爆发出来,眸心沉闷得像覆上一层黑雾。
“好,那我马上离开。”她轻拨了下散乱的秀发,几绺青丝落在汗湿的鬓边,使她看来更显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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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最重要的那天来临了!
今儿个是小九的三哥从“盛京户部”被押往“昭顺恭王府”的大日子。
前一夜小九就没睡好,天方亮便在院子内走动。
“小九姑娘,你身子可好些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恪礼也起个大清早要到外头办事去,却在前院与她巧遇。
“我已经好多了,谢谢关心。”她神色仓皇,担心自己露出马脚。
“好些就好,不过你还是多躺躺吧!”他好心劝了句,跟着又叹口气,“看你这模样,我就想起爷。”
“贝勒爷怎么了?”她反射性地问。
“跟你一样,也不在床上多躺躺,一大早就出府了。”他摇摇头,看看天色,“哎呀!我得出门去拿样东西,再晚那户人家就去市集了,不多聊了。”
“总管慢走。”小九目送他离开,可心底却揣测着封彻一早出府是为何事?
下一刻她做出决定,打算直接到盛京户部候着,再找机会救人。主意一定,她不再迟疑地朝大门走去,由于恪礼年纪大了,行动较缓,她得慢慢尾随其后,免得被他给发现。
出了府,是往东或往西?北京城何其大,盛京户部该如何走呢?
随意走了一段,瞧见有间专卖骨董的商家,于是她走进问道:“请问掌柜,盛京户部在哪个方向?”
“盛京户部呀!”掌柜的走到门外,往左边一指,走出这条长卫衙,再往右直走便到了。
“谢谢掌柜,我知道了。”朝他点点头,小九往他所指示的方向走。
沿路上,她望着两侧商店,有卖花、小吃食、旧书册、以及砚台笔墨的笔舍,再走几步路,她突然顿住脚步,发现有间木造小屋,外头摆了好几张小桌,两两相对而坐,玩着桌上的一个木盘。
小九从不好奇,可今天却止不住想一探究竟的欲望,一步步往那儿探近,这才瞧清楚他们正在玩五子棋!
看着他们走的棋步,她居然也会!可她从没玩过啊……愈想愈慌,她不由抱着脑袋,眼底是前所未有的仓皇。
“姑娘,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一位长者关心道。
“没……没什么。”
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她加快脚步离开,心底的迷惑却攫住了她的心,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知经过多久,她突然定住脚步,因为她看见了“盛京户部”的匾额。
“是这里了?”她喃喃自问。
突然,从里头传来交谈声,她赶紧躲到一旁,却见封彻和另一位年约半百的男子缓缓步出大门。
“封彻贝勒,等会儿我会派人将三名犯人押去,这几个人嘴巴紧得很,什么都不肯透露,不得不烦劳您。”户部大人歉然一笑。
“哪儿的话,我这就回府候着。”说完,他便拱手道:“告辞。”
待封彻一走,户部大人也折返府中,小九立刻现身,跟着施展轻功越墙而过,潜入花园内。
不一会儿,数名官爷带着三名犯人朝后门而去,其中一人她认出了——是三哥葛天易!
她眸心瞬亮,尾随他们来到后门,这才看见有三辆囚车等在那儿,而三哥是被送进最后一辆,颈子和双手都被上了铐。
片刻后,眼看囚车朝“昭顺恭王府”的方向前进,如果真进了封彻的府邸,在那样严密看守的牢里,要救出人难如登天!虽然此时押解囚车的士兵不少,但她不得不冒险了。
待囚车经过一处无人烟的小径时,小九再也等不及地冲上前,滑出袖中软剑,以飞快的速度劈开铁笼、斩断铁铐,再对抗蜂拥而上的士兵。
“三哥,快逃。”她大声嚷道。
葛天易解开身上的桎梏,迅速从笼里逃出,并拾起地上的断剑,与她并肩作战,“小九,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的。”她持剑的手不得闲,边挥剑边说。
“你太傻了,现在连你也陷入危险中,不知道逃不逃得出去。”受了伤的葛天易已应付不暇。
“只要我们合作,一定可以的。”她握住他的手,往另一边逃逸。
记得这地方她曾来过,再过去就是条死路,凭他们的轻功,一定可以跃过围墙逃出生天……
接下来的一切,就如同她所想的顺利逃脱,原以为已摆脱后头的追兵,两人缓下速度时,却看见有个人绽着冷笑站在前方树下等着他们。
“封彻!”她心下一惊。
“他就是你三哥?”封彻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们,却不难看出他眉宇间的黯影。
刚刚离开盛京户部时,他眼角余光瞧见了小九的布衫,于是刻意留下等着看戏,但怎么也没想到这出戏是这么编排的!
看来,他这回是看走了眼,也看错了人。
“没错。”小九玻痦
“他可是乱党的重要分子。”封彻脸上的笑容已敛下,一步步朝他们逼近。
“小九,你先走。”葛天易挡在她身前。
“你们谁都走不掉。”封彻望着葛天易,“如果你在我手上不见了,我可是死都无法向皇上交代。”
“那今天我就让你先死!”葛天易立刻冲向他,两人赤手空拳打了起来。
虽然封彻平时看来玩世不恭,但是自从临容公主在他面前被劫后,他便努力习武,十多年来他天天苦练,从不间断,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将临容给救回来。
可这段日子里,总是从有一丝线索变成断了线索、有一丝眉目变成没了眉目,让他又恨又急。
封彻轻松应付葛天易的招式,很快的便发现原来他与小九师出同门。他可能只是她的三师兄,而不是她的哥哥。
想起他们之间可能有的暧昧关系,他的怒火瞬间飙起,手劲也愈来愈狠。
突地,封彻抓住他的肩胛猛力一掐,疼得他弯下腰,整个人像蜷起的虾。
“封彻,求你放了他。”小九见三哥这般难受,忍不住替他求情。
“求我?你为了他求我!”封彻玻痦胂胝舛稳兆永铮稍蠊魏问拢空饣鼐尤晃艘桓瞿腥撕崆笏
“他是我三哥。”
“哪门子三哥?”他眸光似剑地扫向她。
小九无语了,只道:“他是我三师兄。”
“呵~~原来如此。”一种被骗的不甘在他心底发酵,他扣在葛天易肩胛的指掐得更紧了。
“小九,你还跟他废话什么,叫他快放了我。”葛天易已疼得五官扭曲了。
“贝勒爷……”这时士兵们终于追了过来,“属下该死,是属下将他们给追丢了。”
“把他押回去!”封彻的眸仍望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瞧的小九。
“是。”士兵赶紧上前,再次将葛天易套上铁铐,押回囚车。
“想跟着来是不是?”封彻走近小九,挑衅道。
“你会处死他吗?”她冷然地问。
“会,但不是现在。”说完,他转身便走。
小九逼不得已,只好朝他甩出软刀,是他……是他逼得她不得不出手。
封彻头也没回地伸出手抓住软刀,那刀锋竟然伤不了他的手!
“别想杀我,杀了我他就得死!”撂下话,他同时放开软刀,让它弹回她袖口。
小九诧异地望着他的背影,只好默默跟上。
回到封彻府邸,她突然问道:“可以让我跟我三哥说句话吗?”
“甭想!除非你也想被关进大牢。”他回头睨了她一眼,诡祟地拉开笑容,“别忘了你仍是我的贴身丫鬟,晚上你可以不来我房里,但就不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三哥了……”
“封彻,你怎么可以……”小九握紧双拳,瞪着他无情的背影。
“葛天易是我的敌人,难不成你也要成为我的敌人?”他低冷的语调画破周遭死寂的空气,让小九突觉一阵寒冷。
“你早怀疑我了?”她寒着心说。
“你看我时那浓浓的恨意再明显不过。”他睇着她,“但我没想到会是这层关系。”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舍血救我?”小九抖着声问,这也是她最无法理解的。
“因为我想得到你的心,在我还没达到目的之前,阎罗王都甭想取走你的性命。就像现在,你对我的恨是不是淡化许多?”封彻望着她那两片颤抖的薄唇,邪佞地笑问。
“胡说!”她大声嚷道:“汉贼不两立,我会恨你一辈子,你永永远远也别想得到我的心!”
“是这样吗?我真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和朝廷作对,现在这种太平盛世,可是得来不易!”他掐住她的下巴,玻а厶骄孔拧
“你不用说这些鬼话来影响我的决心。”她激动地反诘。
“你一向都很冷静,怎会变得如此激动?是我说中了你的心思,让你觉得难堪了?”他扯开笑颜,“我还在想,当你见了葛天易后,该怎么告诉他你已经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你胡说!谁……谁爱上你了?尽管我求你、顺从你,也全是为了三哥!”小九怎能让他知道她心里对他孳生的爱意呢?
“或许当初是如此,那现在呢?”封彻恶意抵近她的小脸,眼中含妒,“或是你想告诉我,你早已是他的人了?”
“没错,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为了杜绝他不当的念头,她不惜说谎。
这招激将法果然奏效,就见他的脸色愀变,五官几乎扭成一团,反而为他添上一抹邪魅。
小九勇敢地回睇他,两人对视半晌后,他终于开口了,“现在我没空跟你争论什么,我得先审问犯人,晚上再说。”语毕,他便步向后面牢房。
小九急追而上,却被挡住,无法再前进。
月明星稀、晚风习习。
封彻坐在窗边的蔺草软椅上,一边看着书卷,一边等着人。
他知道,今晚她一定会来。
叩叩……
果然!他闷着嗓说:“进来。”
房门推开,走进来的人正是小九。
她走到他面前,“贝勒爷,我来了。”
“老天,这可一点都不像你。”他一双黑亮的眼直盯着她瞧,喜怒不形于色。
“别废话,你要做什么就快做吧!”小九已有心理准备,等救出三哥后,她便要杀了封彻,然后自尽。
“爽快!”封彻肆笑了声,随即玻鹨凰亮恋暮谕鞍岩路柿恕!
她倒抽口气,“什么意思?”
“不会脱吗?是不是要我帮你?”他轻轻扯笑。
小九眼眶微红,站在原地却不知该怎么动作,“你非得这么做吗?难道这就是你对付反清汉女的方式?”
“不不不,你错了。”他放下书卷,瞅着她那清冷的表情,“我从来都没有对哪个汉女做这种事,唯独你。”
“如果我不肯呢?”
“那就出去吧!”封彻随即又拿起书卷,收回视线,这副漠然样不禁让她心口一提。
他如此的表现可要比口出恶言还要骇人,只是她不明白,同样是乱党,为何他不囚她?
小九没有离开,眼眸低垂,长翘的睫毛半掩住清亮的眸,像羽翼般点缀着她柔美绝丽的五官,同样的,也可以清楚瞧见那隐藏在心底的伤痛和倔意。
封彻不经意瞧见,她竟开始动手解下一颗又一颗扣子。
他并不开心,反而更加恼火,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为了葛天易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当她褪得身上只剩一件内袗时,他便将书卷往案上一扔,双臂抱胸地说:“过来。”
小九的心好痛,重重的羞辱感直窜她心底,但是她知道形势比人强,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让我见他一面。”
他玻鹨欢猿另翱茨愕谋硐衷偎怠!
闭上眼,深吸口气,小九缓缓的步向他。
当他瞧见她那束高颈部的内诊时,不禁笑说:“你不热吗?”
他的手才刚要触及她的颈扣,却被小九仓促地挥开,“你要怎么做都行,就是别将它给解了。”
“怪癖!”他冷啐了声,不再碰她的袗衣,直接褪去她的襦裤。
“你这是?”小九还没做好准备要献出自己纯洁的身子呀!
“衣服不给碰,连裤子都不准脱吗?”他哼笑地用力往下一扯,顿时她的双腿已完全光裸地呈现在他眼前。
紧闭上眼,小九不敢看进他眼底那着了火般的星苗,那只会让她更害怕而已。
“放轻松。”他勾起晓魅的笑痕。
“不!”她的嗓音嘶哑了,这陌生的情潮让她十分的难受。
“我都还没碰着你呢!就这么敏感。”封彻漾起冷冽的笑容,“没想到你还挺会装的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淌下泪。
“因为你是我想得到的女人。”他毫不避讳地说:“尽管你心里有别人,可我还是非得到你不可。”
小九别开脸,不愿去看他戏谑的表情,事到如今她仍无法相信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看着我,我要你看着现在爱抚你、调戏你的男人是我铁木尔·封彻,不是葛天易。”他语气沉冷,胸臆间充塞着满满的愤怒,潜藏在血液中的霸气也更加炽烈。
只因为她心里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小九的下巴被他强迫的一转,只能睁大眼看着他那狂猾的面容。
她只怕自己的心就此遗落在这男人身上,再也收不回来。
这一夜,封彻并没有真正要了她,他只想让她尝尝情欲的滋味,更想让她明白,她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这辈子她都将为他一人所有。
第六章
“贝勒爷,您要我查的事,我已经派人查出来了。”
恪礼于次日晌午,来到封彻的书房,将对鲁沁的调查细说分明,“她的确是鲁后兵卫的独生女。”
“哦?这么说是我错了?”封彻疑惑地蹙起眉心。
“不过小的还打听到一件事。”恪礼挑起眉,“她自小被送往滇习医,结果没学到医术,却习了一身蛊毒回来。”
“哦!”毒……这么说,那蛇毒就与她脱不了干系了。
“另外,鲁后兵卫府附近的邻居对鲁沁的评语都不太好。他们说鲁沁自从由滇回来后,就非常淫乱,经常瞧见她与男人在后山幽会,几次还……”恪礼说到这儿竟红了老脸,“几次调情时让上山砍柴的樵夫撞个正着呢!”
“呵!看得出来。”封彻蜷起嘴角,仿似一点都不意外。
“还有,昨儿个小九姑娘不是当街劫囚吗?正好那樵夫进京买粮,瞧见这一幕,对我说小九姑娘劫走的那犯人便是和鲁沁调情的男子。”恪礼说到这儿也自觉不可能,“唉~~那男子可是杀她爹的乱党,她怎会跟他在一块呢?”
“女人通常会为所爱的男人牺牲,就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是家人、父母!”说到这里,封彻的脸色陡变难看。
因为他想起了小九,她不就是为了心上人,连清白都可以白白送给他?
就不知道那个葛天易是哪来的本事,可以让女人们为他无怨无尤的付出?
“贝勒爷的意思是……”
“没什么,我想鲁沁之所以想尽办法进我府中,也是为了救人。你注意一下牢房状况,如果发现鲁沁想偷摸进去见葛天易,就如她所愿吧!我倒想知道他们见面后会聊些什么。”
恪礼眸一扬,“贝勒爷说的是,如此一来便可知道他们的计画了。”
“知道就去办。”他勾唇一笑。
“是。”待恪礼离开后,封彻也离开书房回到寝居,却正好与刚穿戴整齐的小九打了照面。
“我睡了多久?”她垂下脑袋,小脸微涩。
“从昨晚一觉到天亮。”他玻痦坝镏杏凶排ㄅǖ某芭
“我……我该离开了。”小九整整散乱的云鬓,旋身便要步出他的寝居。
封彻拽住她的皓腕,半玻ё叛厶骄浚澳阕蛲碜稣饷创蟮奈痪褪俏思幻妫幌爰穑俊
“我不相信你愿意。”她不再怀抱任何希望。
如今她根本没脸再见三哥,就连回北叟山也无颜面对师父与其他师兄们。想当初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