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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春香劝道:“你要知道,只凭你自己一人要在中原生存下去是很难的。况且,代庄主的订律我们是绝对要遵守的,紫洹非是嫡系,只有和你结婚,他才能正式的继位。这是祖先留下来的传例啊!山庄不可一日无主,你该不希望见到山庄毁于你一人之手吧!”
“你——”紫苑咬着牙,“我死也不会和紫洹那家伙成婚的,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昱翔。”
“小姐,你胡说些什么?”春香回道:“它是一只毛皮动物,纵使他成了人形,也是狐仙一族,再如何也比不上我们人类的。你岂可爱上这种动物呢?”
“你不要毛皮长、毛皮短的称呼他。”紫苑正言道:“不管他是什么样子,今生今世我就只喜欢他而已,纵使今生无缘,来世我也要和他结缘。”
“小姐,你快别这么任性了,你看——”春香指着不远处的紫洹说道:“紫洹庄主已经亲自来这儿接你了!紫洹庄主还带来了好多的礼物要送你。”
“我不要,只要是他的东西我都不要!”紫苑怒声道。
“紫苑,你可真会跑……”紫洹笑着说:“我以为你只是要送令双亲的骨骸入土,没想到你竟会私自跑到中原来,哈哈!若不是春香传书通知,我还真找不到你呢!”
“你来这儿做什么?”紫苑没好气的说:“我在这儿过得自由自在,请你不要再来烦我,回去做你的庄主大人吧!”
“你怎么这么说呢?”紫洹靠近将紫苑扶了起来,“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只要你和我成亲,你就是庄主夫人了,要什么就有什么,日子过得逍遥又快活。总胜于你现在辛辛苦苦的赚那微薄的钱,过粗茶淡饭的日子好吧!”
“你放尊重点!”紫苑拨开了紫洹的手,“我就是甘愿过这种苦日子,你想怎样?”
“我怎么会对你怎样呢?”紫洹笑意更深了,但却是令紫苑感到阵阵的心悸。“只要你和我回庄里,你要如何,我都随你的意思,你说好吗?”
“你休想!”紫苑断然的拒绝,“我绝对不会跟你回庄中的,我要待在这里行医。”
“何必呢?”紫洹继续说:“你要行医救世,庄里也可以行医啊!像这次的猎狐行动,我们就损伤了不少的庄民呢!”
“你说什么?”紫苑愣住了……猎狐?“你们去猎狐,为什么呢?这儿又不是北域地带。人狐是互不相犯的,为什么你们要去猎狐呢?你们有没有……”
“你看——”紫洹拿着一副雪白的上等狐皮——额上有着紫色的混色毛皮,“这就是我的战利品,回去可以做件大衣让你穿。”
“这……”紫苑看到那紫色的混色毛皮,顿时领悟——昱翔已经遭到毒手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杀他呢?”
“为什么?哈哈!”紫洹仰头大笑,“听春香说过,你晚间和这只狐儿睡觉时,曾经有一名俊俏的男子守在你身边。难道不是这只狐化成的吗?我将他除掉,免得他以后伤害你。”
“你胡说些什么”紫苑也气疯了,“我晚间睡觉怎会有男子在身边呢?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只白狐非但没有伤害我,而且还三番两次救我、帮助我。你现在杀了他,你叫我该如何向他交代呢?”
“你不要跟我来这套。”紫洹的耐性渐渐失去了,“这些事情都是春香告诉我的,你一定是被那只白狐给迷惑了,所以才会如此。现在这个祸根已除,你可以自由了;和我回庄去,我们可以成为一对很美满的夫妻。”
“不要!”紫苑流着泪说道:“我绝对不会和你回庄、更不会和你成亲拜堂;你今天杀了昱翔,就等于杀了我一般,我也不想活了。”
说完,紫苑便欲撞树自尽。但是,被紫洹一手拉了回来。
“你做什么?”紫洹大声说道:“我特地到中原来救你回庄,目的是要你和我回去,没有想到你竟然为了一只毛皮动物,动不动就要寻死。你开什么玩笑”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紫苑流着泪说:“你不顾我的立场,下毒手将昱翔杀了,那我和你回去又有何意义?我的生命中只能存在一名至爱,那名至爱绝对不是你!”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紫洹气得七窍生烟,“那你给我说清楚,你的至爱到底是谁?”
“是——昱——翔!”紫苑一字一字坚定地说出,“这一生中我只喜欢他一个。”
“你喜欢那只毛皮动物?”紫洹感到不可置信,他竟然比不上一只狐?“为什么?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清楚,否则我绝不放你干休!”
“唉!”紫苑低下头去,“这一切都是缘字了得,你要我说些什么呢?”
“你喜欢一只毛皮动物,这算是那一门子的缘份。”紫洹反驳道:“我哪一点比不上他?”
“他的温柔、体贴,这一切你都没有。”紫苑冷冷的说道:“他虽然是只狐,可是他比人类要至情至性,只要是他所爱的人,他便会不顾一切的为其所爱的人付出,毫无怨言。”
“你现在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吗?”紫洹忍不住了,“不管你如何说、如何辩解,明天我就要带你回北域。”
“你……”紫苑摇头,“我绝对不会和你回去的。”
“那咱们就试试看!”紫洹狠狠地说:“看你是要留在这儿为春香收尸,还是要和我回去同享荣华富贵。”
“你……你怎么可以用春香来威胁我?”紫苑说:“她是庄中的一员,你怎么可以……”
“怎么不行?”紫洹插口说:“我是庄主,我要谁死谁敢不从吗?春香,你给我听好,明日天亮,我就要见到小姐装扮好,随我们一同回北域,否则你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是……是!”春香唯唯诺诺的点头,一丝也不敢违抗。
“我们先回到住所,让小姐休息吧!”紫洹吩咐道:“来人啊!将小姐扶上轿。回程!”
他们一行人到了药铺的门口时,紫洹走到了轿门前,欲扶紫苑下轿。
“我送你进屋中。”紫洹柔声地说:“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
“放开我!”紫苑不领情的甩开了他的手:“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来相扶。”
“好好,你说什么都好!”紫洹说罢又转头对春香吩咐:“春香,你今晚好好伺候小姐,明儿一早便要出发了,不许让小姐出任何差错,否则唯你是问。知道吗?”
“知道了!”春香说完,便扶着紫苑进入屋中了。
紫苑在房中思前想后的,昱翔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种悲惨的下场,完全都是因她而起的,若她当初没有遇见他、不带他同往中原、不让他陪自己上山采草药;或许他就不会死于紫洹的手中了。
紫苑一想到昱翔的死亡,心头如同百万根针刺一般的痛楚。万般的不忍、万般的痛苦。但是都已唤不回昱翔了。紫苑拿起了自小随身的一把名贵的檀香扇,在上面提上了诗句——
有缘识于年幼时、无缘今生鸳盟散、愿君善惜随缘扇、来生古城再续缘
提完了诗句,紫苑不禁悲从中来;泪水也如决堤般的涌出。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一个人,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她一人所主导的。她有罪,她是名罪孽深重的人啊!
明天天一亮,紫洹就要接她回北域了。回到北域,紫洹一定会逼她和他成亲的,这该如何是好?紫洹的所作所为是那般的狠毒,端看他对于春香一事便可看出了。为了要她和他一同回到北域之目的,竟不惜以春香的生命来要胁。这种人岂可为夫呢?说不定哪天,他为了某种目的,也会将她给杀了吧
紫洹杀了昱翔,这件事紫苑是绝不能原谅的了。昱翔并没有什么过错,若有错,也是紫苑自己为昱翔所惹来的祸端。昱翔为了救她,不惜甘冒背叛族人的罪名杀了灰狐,然而最终……他还是因为她而送命,甚至还被剥皮……紫洹做得太过分了。
但是,这都是谁造成的呢?都是紫苑自己所造成的啊!
想到这儿,紫苑有一股忍不住想自杀的念头涌现。
“叩——叩!”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紫苑的思绪。
“是什么人?”紫苑打起精神问着敲门的人,这么晚了会是春香吗?
“是我!”外面是一名男子的声音。
“是紫洹”紫苑愣住了,他来做什么?“我很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你先开门,我有件东西要给你观视。”紫洹继续说道:“是一件紫色混毛的狐皮大衣。”
混色?紫毛大衣?那不就是昱翔的遗物吗?
一想到昱翔,紫苑心中的堤防便崩溃了,是昱翔的遗物,虽然自己不能见他最后一面,但是至少也应该可以保有他的遗物吧
紫苑想到这儿,一心只有昱翔;而忽略了外面的紫洹对于她所潜在的危险性。
她拭了拭脸上的泪,向前打开了门让紫洹进入。
“进来吧!”紫苑说道,转身坐在镜台前。
第5章(2)
紫洹一脸醉意,随着紫苑进入,并反手将门给上锁了。
紫苑发觉到紫洹手上并没有什么狐皮大衣,心中已感些许不安,又见到紫洹一脸的醉相而且又反手锁门,莫非他……
“你不是说有样东西要给我看吗?”紫苑强作镇静地说:“狐皮大衣呢?”
“东西?”紫洹仰头大笑,身躯渐往紫苑逼来。“我不那么说,你会开门吗?哼!果然是爱上了那只毛皮动物,我告诉你,我还有更好的东西、更棒的功夫,你要看吗?”
紫洹一边说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话,一边移动身躯将紫苑渐渐逼往床边……
“请你放尊重点!”紫苑感到很不安,“这里是我的卧房,请你别在这无的放矢;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哈——”紫洹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紫苑听来宛如狼嚎一般的可怕。“我们即将是夫妻了,还分什么你我吗?”他又往前逼进数步,将紫苑逼立于床沿。
“请你搞清楚一点!”紫苑生气的说:“我并没有答应要和你成亲。”
“是吗?”紫洹双手按住了紫苑的肩,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如果,我们已行过周公之礼呢?如果我们已是同床共梦了呢?”
“你想做什么”紫苑吓住了,她急欲挣开紫洹的手掌,但是却无法成功。
“哦!你说呢?”紫洹将她的衣衫一件件的脱掉,当紫苑露出雪白的躯体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他的兽性了,他要吞噬掉紫苑……
“不要!”紫苑喊叫着,“求求你住手,来人啊!”
任凭紫苑拼命的叫喊,却没有一人敢来阻止紫洹的兽行。他是庄主,谁敢违抗呢?
虽然这之间的时间并不很长,但是对于紫苑而言,却好似数千年一般难捱。
紫洹逞完了兽性,起身穿衣服。
“哈哈!”紫洹大声的笑着:“春香说的果然没有错,你一听到有关那只狐儿的所有事物,心中的防备便会完全解除。怎么样?我的功夫比起那只狐而言,孰胜孰败呢?哪一个比较让你欲仙欲死?”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紫苑恨恨的说。
“我警告你!”紫洹紧抓着紫苑的手腕,“你不要再用这种无礼的口气和我说话,现在我已可算是真正的庄主了。”
“我管你是什么人!”紫苑继续说:“你用这种方式逼我和你结合,相信族人是不会同意你的这种作风的。”
“这你就错了!”紫洹说:“春香已经帮我说服了众族人,大家都已默许了我的行动。所以,这次我们行礼可是经由族人同意的。”
“什么”紫苑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是春香她……”
“没错!”春香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小姐,这件事是我提议庄主如此做的,这样一来,你的心才会回到庄中来的!”
“你……”紫苑痛苦的说:“枉费我……”
“你没有枉费什么……”紫洹说:“春香这么做完全都是为了你好啊!”
“是啊!小姐,我这都是为了你和庄主的未来着想的啊!”春香说:“你想想……如果你一直怀念着那只狐儿的话,那岂不是要耽误你和庄主的婚姻了吗?所以不如先斩后奏,这样一来你便是庄主夫人了啊!庄主也才能真正的继位。”
“哈!哈!”紫洹拥春香入怀,“你真是聪明又机伶,我日后一定会加倍的『疼惜』你的。”
“你刚说……疼惜春香?”紫苑讶异地说:“莫非,春香你早就已经是——”
“小姐!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春香一副无奈的表情,“你一个女孩子家独身的待在中原不太方便,而且你身边的那只狐儿又不是什么善类,有一天晚上我还见到他……”
“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不想听。”紫苑捂着耳朵说:“你们立刻给我消失,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这一对禽兽不如的东西。”
“请你给我安分一点!”紫洹此时对紫苑的口气已是异常冷酷了,“春香现在可是我最重要的宠妾,你对她的态度可要好一点,知道吗?春香,你继续将你还没有说完的话给讲清楚吧!有我在场,那女人不敢对你怎样的。”
“是的!那天晚上,小姐——哦!不,该称之为夫人了;我看见夫人和那只狐儿所化成的人形,在床边吻得深刻难分、两相缠绵的情景;而夫人还一脸忘我的表情哦!那男人的手还在夫人的身上游走,怪不规矩的,那个男人到后来还解开了夫人外衣的钮扣呢!最后,那男的便将夫人放到床上……春香看到这儿便没有再看下去了……”春香一口气将话说完,她的话中虽然有些部分是事实,可也加油添醋了不少;但这也足以使紫洹听得火冒三丈了。
“难怪你一直说你不愿意嫁给我……”紫洹粗暴的捉着紫苑吼道:“原来你和那只狐儿早就有一腿了嘛!可他当时不知为何,倒是没有和你行那巫女会楚王的事,也幸亏他没有这么做,否则的话,我的苦心不都白费了吗?”
“你们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紫苑听完春香以及紫洹二人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我和昱翔之间是清白无瑕的,我不允许你们以言语来污辱他。”
“是吗?”紫洹冷哼了一声,“好!我不以言语污辱他,我回去之后将他的毛皮做成一件狐裘大衣来穿。哈哈哈!”
“好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紫苑怒火冲天,实在是听不下紫洹的疯言疯语及春香的恶意中伤了。紫苑如何都无法想到自小便跟随在她身边的忠婢春香竟会是——这种人
紫洹仰天大笑而后拥着春香走出了紫苑的房间。
紫苑望着满目疮痍的床面、披头散发的自己,心中痛楚难当。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失察,没有注意到紫洹的别有用心、没有觉察到春香的真实内心;竟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
拿起了之前自己亲手题诗的扇子,紫苑不禁相思、悔恨交杂。
相思的是昱翔的一切美好;悔恨的是紫洹的兽心兽行。
紫苑心中如是想:自己已非是处子之身,已无任何面目生活于世间了,实没有必要再苟活于人世间,承受这一身的累负情债;早该了结了的。在得知昱翔死亡的时候,自己便应该跟着离开了,为何还留在这黑暗的人世间呢?一了残生,或许还可与昱翔相见。
打定了主意,紫苑便解下了自己腰上的腰带,搬了一把椅子;站上去将布带往梁上一系——
紫苑终因受不了囹圄林中幻象的折磨而香消玉殒!
就在此时,狐族的玄长老悄悄地出现在囹圄林。对紫苑的遗体望了一眼,他实不忍见这名秀丽的女子就这般的死去,只是碍于圣女的命令,不得不架此结界来将她处死。但有句话说“怨生不怨死”纵有再多的过错,也应该随着她的消逝而结束了。玄长老将她解了下来,简单的将紫苑的遗体浅埋。
当他在解除结界之后,收拾现场的物品之时,忽然见到在方才紫苑遗体旁不远的地方,放置了一把手工极为精致的扇子。玄长老一言不发的将扇子拾了起来,前往沁心园找昱翔。
在沁心园有一名身着雪白长衫的英俊男子,他独自一人对着眼前的瀑布闭目凝神。而这名男子便是——白狐昱翔,当初他为了解救他的救命恩人紫苑,而于山中错手打死了灰狐,此举引起了族中的长老们大怒,愤而请来了狐族圣女裁决昱翔和紫苑的罪行。
他被以极高的心灵控制术“相思迷幻”锁住了他的七筋八脉,迫使得他无法使用法术,而被困于沁心园中修炼。
沁心园中虽然是风光明媚、山青水秀、鱼儿戏水、落花逐波。但是却是种能依照一个人的心灵状况现于眼前,使得进入者如同是置身于幻境一般。若是没有静心定性的话,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便会毁去终生所苦苦修炼来的道行,回归皮毛之躯,可谓极为恐怖之术,而在狐族的律法中,只要是犯了背叛族人的罪名,都得接受情幻迷障中“沁心园”的考验。如果受验者能安然度过四十九日的话,就赦此人无罪。否则一旦回归毛皮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