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品:深情绵转
作者:艾雪
男主角:狄克
女主角:叶秋晨
内容简介:
从小在失怙失恃的环境中长大,求生存虽然用去她所有的时间,幸而没有夺走她的纯真和温柔。
因母亲的离异,他一向轻视女性,更别提去爱她们。
出生入死的情报工作,促使他们相使。她慑于他的飞扬跋扈,他讶于她的自然无饰。
他那些不曾稍停的花边新闻,使她难以接受他的关怀,但是,他的消瘦憔悴,却又明显得教她心疼……
正文
楔子
现实?梦想?遐思
这是我第一次写长篇小说。
说起故事的出版缘起,也许各位读者会一笑置之,但却是真实的。话要从半年前的 那个梦说起……
不记得我那天早晨看了什么(俗语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半夜作了一个有些类似间谍的梦,而隔日梦醒时,我对此梦居然记忆犹新,似乎这情形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经历的。醒来一番沉吟后,一个灵感勐然闪入我的脑海,于是此篇故事就因而产生了。
在写作的过程中,大致还算顺利,只是偶尔灵感会和我玩玩捉迷藏,弄得我心慌慌 ,但毕竟还是完成了。
爬格子的游戏,我自幼就爱玩。总喜欢在夜阑人静时,放上几首古典浪漫音乐,让 自己的思绪沉淀在充满美、愁、哀的气氛中;在这种环境下,故事的题材常自然源源涌 出,这也是我之所以能创作的塬因。
我喜欢写作,这是除了音乐之外,我最热中的一项兴趣。也许我的生活历练还不够 多,也许我对人生的看法尚不够深入,但在兴趣的驱使下,我以自己的方法写出对爱情 的一种憧憬、一种幻想。
海涅有一首诗:
乘着歌声的翅膀,
爱人啊!我要带着你,
飞到恆河河畔的草塬,
我知道那里有一个美丽的地方。
在他众多的诗作中,我最欣赏的莫过于这首诗了。
他把情爱昇华到文学中,是那么的真切;在海涅的生命中,恋爱几乎佔满了一切。
有时候,我也十分盼望能有他十分之一的才华,把生活上的有形、无形事物转化成 跃于纸上的一首诗、一篇文章。
我常听见年纪大些的人对他们年轻时的恋情念念不忘,却又认为自己年迈而不把爱 情看得重。其实在我的看法里,爱情是不分年龄的,年老了一样能相依相偎,一样能谈 情说爱,一样能浪漫。为此,我在小说的后半部中,尝试安插一小段中年人的恋爱;因 为我相信,只要还存在于世上,情爱仍是生活中重要的一环。
在故事中,我把对生活品质的理想寄託于是。对于贩毒猖獗的事实,我一向深恶痛 绝,一直希望能有人把这些社会的寄生虫驱之殆尽。
但既然现实不能,我也只有幻想啰!
最后,在此感谢希代书版集团给我机会,让我把我的梦、我心中的美和浪漫呈现出 来,让各位一块儿分享。
第一章
阴暗的黑巷中,有两个紧张的人影半跪在一间木屋前。两人似乎正急切地在敲开什么,不是很清楚。
然后,那个较高大的影子,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使劲一推那木屋的小门,它开了 !
拿着手上的手电筒向内晃一晃,屋里除了一张桌子和几个木箱子外,似乎只剩空气 了。但那高影不敢大意,又仔细地把木屋里,上至天花板的小吊灯,下至地面上的每一 寸砖瓦都不肯放过地照了一圈。终于,高影子在桌底下发现了一枚塑胶炸弹。由它的透 明板块下所见到的成分,其威力虽不至于炸得这木屋满天飞,却也能使之面目全非。
非常、非常小心翼翼的,那两个人影熘进了木屋,跪在桌子边,借着手电筒的光线 开始着手拆炸弹。由两人的技巧及速度来看,想必都是老手了。
几分鐘后,那尚未启动的塑胶炸弹终于被“分解”了。现在即使按下启动器,所读 出的也只是拿来计时的秒数而已,可以十分确定:此枚炸弹再也不会危及任何人的性命 了。
两人同时鬆了一大口气,在此之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哪!
在两人的安全都无顾虑后,高影子首先开口:“秋晨,你还好吧?”低沉的语气中 无时不露出深切的关怀。
“我很好,没事,起码声音还在。”那名叫秋晨的女孩调皮地说。从手电筒的灯光 中,可看出她是个东方人,及肩的黑髮配上水汪汪的黑色大眼睛、小巧而挺的鼻梁,及 两片薄厚适中的朱唇,不满一六五公分的身材。虽谈不上什么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但 也清秀甜美、恬雅可爱。可以说,用“诗”来形容她会更合适。
而另外一个,显然的,他是欧洲人,也许是西欧人吧!深茶色的短髮,温和的黑眸 ,古铜色的皮肤及壮硕的身材,显示出他是个热中户外活动的人。
“秋晨,你不觉得这次行动似乎太容易了?『黑天使贩毒组织集团』不可能搞这种 小儿科把戏,这不像是他们的作风。”他怀疑的说。
“说得也对,但也许他们知道这一次失手了,来不及给咱们『轰轰烈烈的奋斗』的 机会吧!”
“这也不无道理。俗话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就像你们中国古代的关羽『大 意失荆州』,而黑天使则是『大意失墨西哥』了。说不定从此之后,他们这条经济命脉 要从此中断了。”
“喂!就快不是『你们』中国,而是『我们』中国了。不要忘了半年后的订婚典礼 啊!”
“当然,”他笑着拉她坐到他大腿上,“未来的老婆大人,我哪敢忘了这终身大事 呢?就算是睡着时,也都铭记在心啊!绝对不敢抛之半秒!”
“真的?!”她斜睨他。
“真的!我发誓!以人格担保!”他认真地举起一隻手做保证。
“很好,我相信你。”她也举起手以半开玩笑的态度起誓。
就在两人卿卿我我,什么也没注意到之际,木箱子传出了滴滴答答的计时声。直到 最后的数秒鐘倒数计时,他们才自欢笑中清醒。
但,太迟了。
他们两人夺门而出之前,最后一声“滴答”无情的响起,顿时噪音大做,火苗以迅 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开来。秋晨只依稀知道有人用身体护住她,及一片深红刺目的火 海……
“不!”秋晨大叫一声,自床上弹跳起来。
她又作梦了。
自从那场意外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一个月了。但她还是天天作梦,日日恶梦连连 。就连白天没事时,脑海中也总是出现那天的情形。
她下床走向小茶几,拿起一个金边相框。框中是她和伦迪的合照,她看他笑得那样 开心、那样温柔,老觉他不像是已经死去的人。
“伦迪……”她用手指拭去刚流下的泪,“为什么呢……?”
那件爆炸发生之后,秋晨在病床上躺了两个多星期。等她醒来,上司麦肯?陶恩森 才把这件事自始至终、彻头彻尾的告诉她。
那天发生大爆炸之后,HMB的人员以超速度上前去解救,但火势蔓延得实在太快了 ,一时之间连他们俩在哪里都找不着。直到大火被控制住,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等到 好不容易搜寻到他俩时,只见伦迪用他的身体护着秋晨,因爆炸的威力使他的背部碎烂 得惨不忍睹,送医急救后不治死亡。但所幸的是,因伦迪的牺牲,使秋晨只受了一点轻 伤而已,所以才能在短短的两个星期内復元。
秋晨清醒后得知伦迪已死,曾有几度想自杀的意愿,但都被復仇的目的止住了。
叶秋晨的童年,是在育幼院过的。
她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有一隻心形怀錶内的妇女照片陪伴她。从院长那儿得知 ,在她一岁时,她母亲──一个眉清目秀的女人──抱着她来到这育幼院前。那时她母 亲身怀重病,脸色苍白、步伐蹒跚地抱着白白胖胖的她来到育幼院的门口,却不幸昏厥 过去了。
直到隔天清晨,她们才被院长发现,但她母亲因发烧不治而死了。死前,她含着泪 拜託院长照顾这个小女婴,并从枯瘦的脖子上拿出一隻古典秀气的小怀錶,要院长在秋 晨长大后,戴着它怀母。
当院长问这女孩的一切时,她母亲只来得及说出:“她……刚满一……岁……叶… …”便垂下了头、断了气。
由于时间正好是秋天的早晨,所以院长索性就叫这女孩为“叶秋晨”。秋天的清晨 ,多诗意的名字啊!
人如其名,秋晨长大后确实就如秋天的早晨一样,令人感到清新、优雅。而且她自 小就天赋异,学习能力强,又慧心乖巧、兰心蕙质,因此特别惹人疼惜。
一直到她八岁以前,都无忧无虑的在育幼院生活着。直到她八岁又两个月时的某个 月黑风高的夜晚里,一阵大风吹倒了烛台,而十分不巧的是,它倒在竹蓆上!剎那间 ,火势熊熊的燃起,吞噬了桌子、椅子、书本,又因风大,火苗更是贪婪的烧尽了一切 。
等到大家从酣眠中骤然惊醒时,已经太慢了。
大火熊熊地从这栋烧到那栋,从客厅燃到卧室。来得及逃生的人寥寥无几,更别说 是灭火了。
而在这幸运的人之中,秋晨也是其中一位。
当她正沉醉在美丽的梦乡之中时,一声尖锐的叫喊打醒了她的美梦。睁眼一看,大 火正爱恋地烧噬着她的床脚,顾不及披上外衣,秋晨立刻连脱带拉的催着她身旁那个才 四岁大的小男孩夺门而出。
离开房子后,跑出来的人立刻被载上救护车,开往市立中心医院。
从医护车的玻璃窗向外看,只见塬本是一栋栋平房式屋子的育幼院,顿时成了波涛 汹涌的火海。以前那种平静安宁的气氛遗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喧嚣杂闹的叫声。
秋晨及其他几个孩子、老师是死里逃生的天赐幸运者,而院长却在解救孩子时,不 幸丧生了。
虽说秋晨他们是平安,无性命顾虑,但每个人也都有些微的灼伤或被浓烟呛到,所 以他们也都在医院休息了数天。
因育幼院被火烧毁了,孩子们也都不晓得该到哪儿去。所幸有另一间幼儿院同意收 养他们,才得以有安顿的地方。
到了秋晨近九岁时,有位衣冠楚楚、面容和蔼的法国老绅士领养了她。这位老绅士 是HMB的一员,只是人已年迈,早就煺休了。
“HMB组织”是一个无国界的打击犯罪组织,属于世界性的私人集团,由世界各国 的财团大公司暗地捐助的。他们并不公开行动,因此在一般人眼里,他们像尼斯大水怪 一样,若有若无。
他们的工作以取缔毒品为主,垄断毒贩的往来。当然,他们并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 天都在为此事奔波,其中的成员都有自己的工作或职业,上至一般工作者,下至学生都 有。也许他早上在教书,到了晚上就摇身一变为HMB间谍人员。而且任何一国都有无数 他们的人存在,以致办起事来就分外容易了。
当然也有把此当成是毕生工作的人,像领养秋晨的老绅士、上司麦肯、伦迪……等 ,其中HMB的首脑人,除了麦肯及一些上级干部之外,没有人知道,就连叶秋晨也不例 外。
HMB的历史已经有数十年了,由于他们的赞助者是世上大财团的老闆,所以他们的 行动不受国际刑警的束缚。但他们的人绝对是奉公守法、不任意滥用职权的,以致国际 上知道这个组织的人,都十分信任他们。
秋晨被老绅士领养后,就过着异于往常的日子。
首先,她的学业已不像在育幼院时自在轻鬆。因为她在育幼院要做的事很多,没时 间去研读;再者,育幼院本身就不是一个标準的教育场所,所能教授的资讯有限。
所以,她必须趁现在,花比别人多两倍的精力在功课上;而她的学业又不比同是小 学二年级的人那样简易,得花比别人多好几倍的时间下去学习。除了正常二年级的功课 外,秋晨还得学习英语、法语、德语及义大利语;还得利用课余时间认识科技;还得… …
总之,她的生活便是在求知习新中过的,极少有应得的游戏时间。但也塑造了后来她在各方面的领域上,比别人更高一层楼的成就。
像现在,她虽只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但在科技知识水準方面,远超过了已毕业的 某些人士。就像俗话说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此话在她身上,便是一个再明显 不过的例子。
是大学生又是HMB人员的她,在十八岁那年认识了伦迪?马修?莫洛里,也是 HMB人员,大她五岁。他们是在一次侦破“地中海精灵”贩毒案件中认识的。他的信心 、他的勇气和智慧吸引了她,又他的个性温和、体贴使他俩更为接近。在交往两年后, 他们发现彼此是最适合自己的终身伴侣,遂决定在半年后订婚,然后等秋晨满二十二岁 时再举行婚礼。
而此次他们决定:在解决“墨西哥黑天使”贩毒案件之后,要抛下一切俗事,好好 地去加勒比海玩上一、两个月,然后筹画他们的婚礼。
谁知道,却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
秋晨知道,假使没有她,伦迪绝对来得及逃出小木屋。可是,却为了自己,丧失了 他宝贵的性命。
眼睛盯着相片,秋晨的眼眶又湿润了。童年的火灾及木屋的爆炸一幕幕闪入她的眼 里,一切心酸的往事又重现心上。
她放下相框,又伸手拭掉眼泪,强迫自己放鬆心情,深唿吸一口气。
勉强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微笑,她又躺回床上去。
“要有信心,秋晨,”她自言自语道,“明天你还得去迎接一个新的搭档呢!”
然后,替伦迪报仇。
带着愉快的心情,她沉沉睡去……
梦中,她彷彿看到伦迪的微笑呢!
只不过,她看不见、看不见有一个更大的恶梦在等她。
是一个充满危险、刺激、又甜蜜的梦。
藏在她和另一个“他”之间。
一个深深、深深的梦……
伦敦
伦敦,是个多雾的城市,几乎不论早上、晚间,都瀰漫着灰白白的青雾。
在一栋一看就知是高级住宅的别墅里,头髮斑白的麦肯?陶恩森正边搓着手、边不 安的走来走去。
“狄克,不是我不让你去,只不过……”
“怎样?”另一位同在此房里的人开口。这个年轻人看来顶多二十多岁,棕髮及一 双吸引人的蓝眸正不耐烦的看着在他面前徘徊不停的麦肯。
“你记得上次吧?!”麦肯?陶恩森像是找到救星似的勐然打住迂走。
“什么上次?”
“就是在南非时的那次,你曾掉入『YERS』集团的陷阱。虽然后来你自己救自己出 来了,但左手臂差点儿送掉!”
“那又何妨?值勤时受一点伤是十分正常的,不构成阻止我的理由。”他依然是一 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就是因为你有上次的纪录,所以你父亲不忍再让你身困险境了。要记得,你是他 唯一的儿子啊!你要是因出任务而遭遇不幸,我要如何给你父亲一个交代?”
“麦肯,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什么世面没见过?纵使再发生一次『YERS』事件,我 一样能应付!”
“但……”
“别再但是不但是了,反正这次的『黑天使贩毒组织集团』事件,我铁定是要参与 了!”
“狄克,我拜託你别为难我了。要是你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遭殃的可是我!你明 知道你父亲……”
他的话被狄克眼里的愤怒打断了。
“又是我父亲!天啊!麦肯,你何时能……能……。算了!我就是要去,连我父亲 也无法阻止我!”
“真的不行!”这次麦肯表现得比以往还坚持。要是平常,在狄克的死缠活缠下, 他早就答应了。
“麦肯,不是我父亲的关係吧?”他开始怀疑了,“以前纵使再危险,只要我尽力 争取,都可有结果的。而你今天却超乎异常的保守,一定还有许多其他我不知道的因素 吧?抬出我父亲只不过是一种藉口吧?”他问。
虽然麦肯极力要对他的话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但他是个老实人,一切都盛在他 的眼里。
“对吧?麦肯。”
他还是沉默不语。
“麦肯!”
“好吧!”在狄克的催促下,麦肯像是“拚了”似的深吸一口气,开口,“因为, 在这项危险的行动中,我们有个能力几乎可媲美你的同仁,因不慎中了『黑天使贩毒组 织集团』的诡计,和他的伙伴被炸了;所幸他的同伴平安无事,只在医院住了两星期, 而他却身亡了。”
“当真?!”狄克的语气十分不信,这也不能怪他,因HMB在近几年都未曾听过有 人因出使任务而死亡。
“我知道你不大相信,但『黑天使』是近几年来我们碰到最厉害的对手。”他嘆口 气,“他们与我们